第六章:夢蘭教
張藥在院子里繼續淬煉自己的筋骨,與他一同留在這里的還有幾人,這些人都是石皮,他們距離鐵皮就差那么一口氣,只要能渡過去那待遇可就是天差地別了。
但是就是這一口氣,卡了他們一年之久,如今師傅搞這么一出,擺明了是開始選接班人了,這時候不努力后悔一輩子。
張藥余光看了看他們心中暗探了口氣,如果自己沒有修仙模擬器的話,或許連他們都比不上。
如今他舉手投足都能感受到一股氣在身體中游走,顯然這就是他們常說的血氣了,能感受到明顯的血氣流動就說明已經是石皮大成了,如果可以的話,他想靠自己的努力突破,愿力難掙的很,能省就省。
到了晚上,張藥酒聽到了其他人在議論付杰兩人身死的消息。
“你們聽說了嗎,先前那個被灰石幫殺了的付熊活過來了,還把他弟弟和妻子都給殺了。”有人一邊吃飯一邊說道。
“你哪里聽來的小道消息,那現場擺著灰石呢,分明是灰石幫覺得殺了一個付熊覺得不過癮,趁著晚上又將付杰給殺了。”
“這兩人得罪了什么人了,竟然要做到這種程度。
“那你誰知道去,不過可惜了那付熊的剛過門的媳婦兒了。”
“你那是可惜嗎,你那分明是饞人家身子,下賤。”
“滾蛋。”
張藥聽著眾人的議論,心中懸著的石頭落了下去,只要牽扯不到自己身上就沒問題了。
之后的半個月張藥是一次門都沒出過,每天就是待在院子里錘煉筋骨,淬煉手掌,不少人對張藥的看法都有所改觀了。
不過黃成對此卻十分不爽,張藥表現的越好他就越覺得難受,盡管在他的認知里對方一輩子也追不上自己,但是看到對方那副努力樣子就覺得很不爽,不過在師傅的眼皮子底下他也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這半個月的時間讓張藥體會到了原身的感受,這段時間他是一點都沒懈怠,基本上把所有的時間都花費在修煉上了,然而提升卻只有一點點,先前他們口中常說的天賦是什么,他還不太沒有明確的認知,如今卻是真的明白了。
一開始他還有些心煩意亂,等到了后面他也就麻木了,怨不得萬少立會整日研究其他,這要是自己恐怕比他擺爛的更加徹底,天賦差在修煉這條路上真就是一眼望到頭。
晌午,張藥修煉完打了點水洗了個澡,剛回來就看到內門的十幾名弟子們都聚集在院中,師傅背著手站在前方。
“你們來著內院也有一段時間了,不管是來的一年還是半個月,你們該熟悉的也都熟悉完了,之后半個月我會給你們再加些料,你們也老大不小了,抓著這個機會沖一沖,就算成不了高手,也攢點混飯吃的本事也行。”說完便直接離開了。
萬少立找到張藥嘆了口氣道:“外門那些弟子走的都差不多了,現在開始篩選咱們了,半個月過去到不了鐵皮,真就與這武館沒什么關系了。”
張藥沒想到竟然這么快就開始淘汰了,這無疑直接打亂了他的計劃,他得想辦法弄點銀錢多弄點補藥,不然光餓就能餓死自己。
不光是張藥一個人憂慮,其他人弟子也照樣憂慮的很,內門大概有十六七人,其中有十個人都是石皮階段,這篩選很明顯就是在篩選他們,成功不了鐵皮就算繼續賴在武館里也拿不著資源了,到時候只能卷鋪蓋走人。
而達到鐵皮的五人也是壓力十足,等這群石皮的被送走,那下一步就是他們了,老頭子明顯是在挑選傳人,對方年紀大了武館未來如何也跟他沒什么關系了,把自己這一身功夫傳承出去,就該找個地方享享清福了,這些年老頭子也是一直再為這件事做準備,畢竟哪有一直虧錢補貼弟子的武館啊。
眾人憂心忡忡的散去。
張藥拉住萬少立皺眉問道:“你這有沒有什么賺錢的門道。”
萬少立聞言眉毛一挑:“你缺錢啊,我這里有借給你啊。”
“我借了不還是要還你嗎,不如讓我去掙。”
萬少立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說道:“要賺錢也不是沒有,就看你有沒有膽子做了。”
“你說說。”
“你知道夢蘭教嗎。”
張藥回憶了一下原身的記憶中稍微有些印象:“有點印象,那是個類似于幫派的教會吧。”
“對,夢蘭教專收那些惹了禍事逃出來的人,美名其曰讓他們贖罪,其實就是四處招搖撞騙,專騙那些腦子不靈光的女人錢,說是什么香火銀。
過幾天拿夢蘭教要去不遠的一個村子里開廟會,他們里面地皮流氓多,高手沒幾個,需要些人保駕護航給點錢還不少,你去不去。”
張藥眉頭微皺:“去給那邪教當保鏢。”
“差不多吧,不過基本上你就是看戲的,用不著你出手,夢蘭教的聲望不小也沒什么人回去找事的,要是真有不長眼的,不用你動手那些教徒就把人拿下了。”
“靠譜嗎。”張藥內心還是有些抗拒的。
“你還信不過我,先前我去過一次,就是在一邊上看戲,回來賺了這個數,你別看是小村小鎮的人家可有的是錢。”萬少立伸出了一個巴掌。
這下張藥心動了:“行,我去。”
“你這幾天找幾身衣服,弄個面紗什么的把自己遮嚴實了,其他的等我叫你就行了。”
“好。”
隨后張藥回到自己房間,翻箱倒柜找出了原身先前留下的衣服,這是他家里留下來的,因為武館有練功服所以這些衣服也好幾年沒動了,打開箱子一股陳舊味撲面而來。
他拿出來抖了抖,然后放在窗戶上曬曬,他怕拿出去讓其他人看見了,到時候再從廟會上認出自己來,該謹慎就謹慎點。
之后的幾天他就照常修煉,而師傅口中的加料是給他們弄了一盆黑乎乎的外用藥液,練完手掌將手伸進去能感覺到一股極其強烈的灼痛感,眾人依次排隊前去浸泡,上了這藥也確實有用,至少張藥能感覺出來自己外皮受的刺激更大了。
有了這藥液大家也是卯足了勁,基本上一天十二個時辰有十個時辰都在修煉,鯉魚躍龍門就看這段時間了。
三天后,張藥早早的背上挎包等待萬少立,不久后萬少立也帶這個包裹鬼鬼祟祟的走了出來。
“走。”兩人走林間小路繞出了小鎮,然后在一處荒地換了衣服,兩人把自己遮擋的嚴嚴實實的,就算面對面也看不出來這人長什么樣。
“記住,少說多做,多說多錯,咱們的活兒就是保駕護航,其他的權當沒聽見沒看見,明白嗎。”萬少立嚴肅的對張藥叮囑道。
“知道了。”
“還有不管怎么樣都不能透露咱們的身份,問起來就說是從西山逃難過來的。”
“嗯。”
“走。”
兩人一路穿過荒山溪流,清晨過去太陽越發的毒辣,兩人全身都被汗水浸濕了,饒是如此也沒敢把衣服脫下來。
很快他們就到了那些小村子,這村子外種著一棵大樹就算是寸頭了,村口的土路上滿是腳印,依稀能聽到村子里敲鑼打鼓的聲音。
萬少立輕咳了兩聲是在提醒張藥謹慎點,隨后兩人進入村子,一路七扭八拐就來到了廟會上,村子不大這廟會上的人倒是不少,敲鑼打鼓好不熱鬧。
萬少立帶著張藥穿過人群進入了一個屋子,屋子里有五六個漢子,有的戴著面具有的在臉上涂了顏料,周圍擺放了不少花花綠綠的紙人。
“干什么的!”看到兩人進來,一名壯漢氣勢洶洶的質問到。
“我是白甲,這是我弟弟白乙。”萬少立似乎沒少干這事兒了,爆出名頭來眾人便沒了動靜,放他們進來后關上門,透過縫隙看著外面的情況。
張藥眼觀鼻、鼻觀心放空自己,就這樣等了半個時辰左右,外面傳來了整齊的喝拜聲,眾人聞聲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張藥也緊隨其后。
就看到人群被分到兩邊,一群穿著怪異鮮麗臉上涂抹著深厚顏料的女子,扛著一頂轎子,轎子上坐著一個面色漆黑的老婆子,那老婆子身上掛著各種各樣的符箓,腦袋上更是頂著一個巨大的鬼面帽子,看起來十分嚇人。
古怪的叫喊聲從那些抬轎的女子口中喊出,像是百鬼哀鳴令人呼吸一滯,盡管天上的大太陽十分毒辣,卻依舊讓人覺得有些冰冷,周圍仿佛抹上了一層灰色的濾鏡。
那轎子上的老太婆似乎是感受到了張藥那直勾勾的眼神,竟然扭頭看了過來,萬少立見狀嚇了一跳,連忙將張藥的腦袋按了下去,低聲道:“別瞎看。”
此刻張藥才感覺周圍的光暗恢復正常,這老婆子絕對不簡單,剛才那一眼帶來的壓迫感讓他感到強烈的心悸。
很快隊伍便走了過去,最后停在了村民們給夢蘭教修建的祠堂前,萬少立示意張藥跟上,隨后這一伙人便來到了轎子旁邊站崗。
那些抬轎子的女子和老太婆都已經進入了祠堂,正在進行什么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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