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小伙伴的行動
事情惡化的速度是許妤始料不及的。
一夜之間,他們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記者圍堵了大廳,醫(yī)院樓底還有若干自發(fā)聯(lián)合的群眾做了橫幅喊話,要醫(yī)院拒絕救治許正松。
昨晚后半夜,王芬的手機直接被無數(shù)未知號碼打爆,接通的每一個電話都是難以入耳的咒罵和侮辱。
許妤取出了王芬手機的電話卡,她媽面上不說,背地卻在廁所隔間偷偷哭了好幾回。
“姐,我手機還在家里。”
看著窗下輪番上陣抗議的人,許愿從初始的不知所措已經(jīng)變得有些麻木。
“等警察來了再說。”
許妤坐在椅子上,一夜未眠。
不是沒動過從大廳內(nèi)邀請一位記者做一個專門報導的心思,只是昨晚來的警察讓他們稍安勿躁,局里已經(jīng)成立了專門的小組來調(diào)查這件事,在找到足夠證據(jù)之前,他們希望許妤幾人能夠耐心等待,不要輕舉妄動,以免節(jié)外生枝。
所以,她現(xiàn)在幾乎什么都做不了。
許妤坐久了,站起來看了一眼守在門外的警察。
情況特殊,警方聯(lián)系醫(yī)院專門給三人安排了一間病房留宿,說是保障他們的人身安全,實則也在限制他們的活動范圍。
昨晚許愿只在沙發(fā)上蜷著瞇了一小會兒就醒了,王芬卻是今早七點才被她哄著去床上睡的。
許妤眼里滿布紅血絲。
她想了一晚上,越想越覺得茫然。
她一直在避免走原主的老路。
可冥冥之中,她所做的一切仿佛還是會 回歸到原點。
比如她仍然和宋澤川扯上了關(guān)系,比如李月摔下樓梯、要她頂替角色的意外。
又比如周家人依舊把擔保的算盤打在了許正松頭上,以及許正松昨天的墜樓。
即便這些事的發(fā)生的原因或者過程有所變化,但這些事在書里存在過,所以它們好像就這么順著進度,自然而然地發(fā)生了。
而她阻止不了這些劇情的出現(xiàn)。
許妤又走回了椅子前坐下。
所以呢,下一個節(jié)點會出現(xiàn)在哪里。
是許正松的死亡嗎。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許妤扯了扯嘴角。
她在瞎想什么。
自己嚇自己。
……
可現(xiàn)實一直在往著許妤瞎想的方向發(fā)展。
在她們沉默等待的時候。
周讓海帶著許若英開了一場直播,一場哭訴許正松‘劣跡斑斑’的直播。
真相如何已經(jīng)沒人在意了。
人們只相信他們聽到看到的事實。
網(wǎng)絡輿論不減反增。
工廠那邊給出的許正松只是車間主任的聲明,居然也能被倒打一耙,處處有人指責他們?yōu)橥炀裙久u包庇真兇,和許正松同流合污。
為許正松發(fā)聲的幾個領(lǐng)導無端受到了網(wǎng)暴。
替她們尋求資金支援的老徐也被牽連。
包括在網(wǎng)上替許妤奮力爭辯的張豪,也有同村的村民跑到他家門口,不分青紅皂白便對著他一通指點。
“沒爹媽教養(yǎng)的娃,凈跟著壞人干壞事!”
“你爺奶養(yǎng)你容易嗎!你還幫這種不三不四的人說話!”
陳小棠回到家就把自己鎖在房間里,一邊哭一邊關(guān)私信,關(guān)掉私信后又繼續(xù)一條一條舉報那些傳播許妤私人信息和辱罵許妤的評論。
楊文舟放學坐大巴,眼睛不離手機分毫,嘔了一路打字還打得飛起,看得旁邊的乘客都勸他手機癮別這么大。
他一刻不停地把工廠聲明以及自己的各種分析貼在一起發(fā)在各個平臺,誰罵他他直接怒懟人三千里。
其中就屬趙寧柯知道消息得最晚,他周天早上打工的時候才聽見客人的手機里播放的視頻內(nèi)容。
在客人出言罵許妤一家的時候,他一腳踢開了客人屁股下的凳子。
“抱歉,腳滑。”
他的解釋,得到了老板通情達理地炒魷魚。
騎著小電驢直沖地下場,趙寧柯一通電話打給趙居南:“哥,借我?guī)讉人。”
警察是最靠不住的玩意兒。
指望他們,還不如指望他帶人沖翻堵在醫(yī)院的那堆無知群眾。
所以當他被他認為的那堆無知群眾扯得衣服都爛了的時候,趙寧柯又帶著人灰溜溜地跑了。
“再給我點人。”
他第二通電話打過去,得到了趙居南的無情拒絕:
“當我是慈善家啊?要人找你爸去。”
“嘖,他不是我爸。”
“不是你爸你喊我哥,少攀親戚,滾。”
趙寧柯:“……”
他撓撓刺刺的頭,旁邊五大三粗的三個男人還心有余悸地問他,“還來人嗎,不來人我們可就走了啊。”
他叉著腰,低頭看一眼自己身上漏風的布條條,擺手:“走。”
他第一次去了地下場的北面私宅。
足足等了三個小時,才等到那個男人來見他。
“給我兩百萬。” 他煩躁地插著兜,語氣不善。
面前那張和他有三分像的臉皮肉不笑,渾身都充斥著久經(jīng)磨礪的滄桑。
陰桀的目光掃視過來,男人語氣冷漠:“你求人,就是這種態(tài)度。”
“少廢話,給不給。” 趙寧柯看他一眼都覺得惡心。
“呵。”
男人轉(zhuǎn)動手邊的杯盞:“離開那個女人,回來這里。”
他說:“你要什么都可以。”
“嗎的傻逼。”
趙寧柯轉(zhuǎn)身就走。
他無人可找,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在廊道里轉(zhuǎn)悠半晌,最后還是只有拿出手機給趙居南打電話。
“本家在哪兒。”
他知道的有能力擺平這場風波的人,除了趙明懷這個血緣上能稱作是他父親的男人。
便只剩宋澤川了。
“你瘋了?”
趙居南聽他這么一問,愣了一愣。
接而他在實驗室內(nèi)取下護目鏡,慎重地勸他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道:“雖然我知道你性取向有點問題。”
“但你咋還這么不知天高地厚呢?”
“誒我告訴你啊,你可別打宋澤川的主意,他性取向正常著呢,上次來我辦公室他還帶了——”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 趙寧柯打斷他,怎么趙居南也跟趙居勉那個傻逼一樣腦補戲這么多。
“哦,不好意思。”
趙居南一拍腦殼:“忘了你有對象了。”
他轉(zhuǎn)而開始叨叨:“不過我也是說啊,你那個對象真也不靠譜,哪兒有天天問你要錢——”
趙寧柯面無表情地掛斷了電話。
原地站了小會兒,他轉(zhuǎn)身重新推開了書房的門。
“給我兩百萬。”
他對趙明懷說:“我畢業(yè)回來。”
坐在沙發(fā)上喝茶的中年男人聞言挑眉。
“總得,先表現(xiàn)一下你的誠意。”
他輕抿一口茶水。
“什么時候把擂場的人打下去。”
“錢就什么時候打到你的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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