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回廠
讓琴酒來接他八九不離十是boss的意愿,自己作為老板,然而組織的潛力股卻跟著一個管理員混。
他不在乎誰是他的左右手,但他在乎哪個手想要掐著自己的脖子。
他此舉不是在試探朗姆的忠心,沒人信這個,他在乎的是左右手的平衡。
琴酒就是烏丸蓮耶平衡朗姆的扳手,如果他抓住機會,那他就能成為烏丸蓮耶的一只手,如果不能,琴酒在組織最高的地位就在這了。
一群資本家的博弈,真精彩。
而朗姆雖然不愿意,畢竟這可是他盼了五年的王牌,boss隨手就甩給了一個木頭,但他沒膽和boss發脾氣。
所以那句“要來”,就是朗姆給白山寺野發的信號。
朗姆希望這把忠心的刀不要忘本,即使大家都明白,“忠心是狗屁”。
只是他不知道白山寺野任務在身,在外面這幾年,這只狼已經學會了用撕碎敵人來滿足自己的野心。
朗姆,注定要讓你失望了。
你的刀,是把背刺的劍。
……
坐在飛機上,鞍澤一拿出他的畫本,即使保護得很好,然而五年過去了,有了些老舊的感覺。
不過紙上年代感的痕跡,也讓鞍澤一有了其他想法,他重生后是一個雙重人格,其中一個肯定是不擇手段想要殺人放火的優雅派瘋子。
另一個呢,他給自己提前設定的是安靜文弱,帶著書卷氣,喜歡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四處環游旅行的高智商畫家。
四處旅游可不就有機會加入柯南主線了嗎?
而且因為喜歡沉浸自我,所以沒有在主線中成為常駐人員。
距離產生美。
然而一切都是有苗頭的,總不能憑空變成一個畫家,這個畫本就是白山寺野本人熱愛畫畫的證明。
不僅如此,鞍澤一翻看以前的畫冊。
[他x琴](l''réedansl''herbeverte)
[他x秀](larédemptiondelaneige)
[他xatke](uneamitiéquirahitjamais)
……
[狙擊](消失的銀色軌跡)
[開車](生死一線的賽跑)
[炸樓](狂妄的恐/怖分子)
……
每一張畫都把他自己摘奪在外,猶如局外人一般沉醉于本人與他人的故事,最后用畫筆勾勒出記憶的模樣。
(如果在現實社會,鞍澤一會告訴你,這叫做“我磕我自己的cp”)
所以每一篇都是印象派的寫真。
(其實只是因為帥)
但他想大概柯南的人會相信的,沒什么不可能的,有時候你覺得鞍澤一已經很厲害了,但你想到柯南里一個二個開掛開得過分的賽亞人們。
你還是忍不住懷疑這是否還是一本懸疑偵探文。
鞍澤一在飛機上看外面軟綿綿的云。
他剛做好的頭發也軟綿綿的。
好像人也是軟綿綿的。
……他犯病了,鞍澤一木著一張臉,去廁所拿出藥劑給自己打了一針。
扶著墻站了半天鞍澤一感嘆,間隔時間越來越短了,你要是說這些藥沒問題他絕對不信。
從他去亞非第一年的十月開始藥就有問題了,但他沒怎么做聲,他在這方面的專業性知識,不足以破解組織多年多人的成果。
如果找人檢查,反而容易暴露自己,為了讓琴酒以后能壓朗姆一頭,白山寺野要成為朗姆明面上的友,暗地里的刀。
如果朗姆不能認識到這是一把刀,他就不會對白山寺野放心,后面的計劃也幾乎扯淡。
但如果朗姆沒有意識到這把刀還噬主,鞍澤一保證會讓他輸得很慘。
所以他沒有吱聲,不用會死,那么用了有點負面作用也沒什么。
他的忍痛能力一直很好,這具身體扛痛能力也行,所以這點疼痛,還比不上在潛入的時候被砍幾刀,只是心理上的不舒服讓人厭煩。
能忍就是漢子,說不定這也可以作為以后在臥底三人組面前賣慘的條件。
等視線恢復清晰,鞍澤一洗了把臉走出廁所。
現在看窗外的云就不是軟綿綿的了,感覺抓都抓不住,就像吹了一口氣一樣。
早知道就不那么快打藥了,其實軟綿綿的云挺好看的,他已經五年沒吃過棉花糖了,粉白色的云和棉花糖很像,再看一會可以緩解一下青春逝去的疼痛。
他要十八了,再然后就會從花一樣的少年變成青年。
……
琴酒坐在車里,左手戴著黑色手套,隨意地搭在方向盤上。
右手點起一支煙,混血的帥氣俊臉煙霧繚繞中若隱若現。
琴酒偏頭看著機場人來人往,一個氣質出塵獨秀的人,在機場門口拎著背包等人。
一身黑色造型加銀白色微卷發,隔著口罩也能感覺到精致的面容,男人修長的手指在手機上滑動幾下。
隨后抬眼輕輕掃視一圈,和琴酒正對上目光。
琴酒沒什么動作,坐在駕駛位上懶散而優雅的姿態一下吸引了鞍澤一的視線。
喲,變帥了。
等人上了車,琴酒潔白的手指漫不經心地夾著煙,開口。
“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鞍澤一和琴酒異口同聲的話引起了空氣一瞬的寂靜。
聽著琴酒清啞淡然的嗓音,鞍澤一莫名覺得兩人現在像逝去青春的美男子,在為自己的從前道別。
老朋友,五年不見你想我了嗎。
琴酒啟動車子,鞍澤一看著車內布置,整體簡約黑白色的色調。黑色的真皮搭配著白色的線條,相互映襯。
真皮座椅表面打孔式真皮設計。鏡面鋼琴漆地板,低調又奢華的鋪設。
這個時候沒什么好車可言,但保時捷356a確實不錯。
自己也喜歡低奢風格,黑色的內飾,銀白色的邊框多好。
“車不錯。”
琴酒拎著煙的手輕緩地在窗邊敲了敲,沒誰知道hunter還喜歡車的。
他瞇起眼睛,像只無所事事的波斯貓,鞍澤一看著后視鏡,就能看見他碧綠色的眼睛,琴酒敷衍著,“是嗎。”
白山寺野在后座靠著車門,有些隨意地躺著,修長筆直的腿被黑色修身褲包裹起來。
本來因為身體和坐飛機的原因讓鞍澤一有些累,打完藥后他又有些興奮,飛機上也沒休息過。
他一句話也不說,給自己調整了一個相對舒服的姿勢就準備小憩一會。
有點什么動靜他都能醒,反正多疲憊他都誰睡不熟,所以只要舒服,哪都可以困會。
鞍澤一頭抵著柔軟的后墊,斂了眼皮,睫毛顫了顫,像只嗜睡的貓一樣癱在后座。
琴酒愣了下,看著后視鏡里男人蒼白的臉色和在衛衣里似乎單薄的身體,什么也沒說。
到了組織,琴酒看向后視鏡,那人已經睜開了眼,琉璃般透亮的眼睛被蒙上一層霧,倦怠而脆弱。
完全不設防的模樣。
這是……那個人?他斂下眸子的那一瞬間因為常年殺人而無意散發的戾氣被琴酒剛好看到。
下一秒白山寺野又變成了琴酒以前認為的樣子——冷漠淡然,沉穩安靜。
“組織特地為你開了慶祝會。”
琴酒說,“八點前到。”
白山寺野沒有猶豫,點點頭跟著琴酒繼續走。
——琴酒不喜歡偷懶的人,所以他應該也不喜歡拖拉的人。
跟著琴酒回到這個熟悉而陌生的地方,他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淡黃色的吊燈下,這個會堂做得和調情的酒吧一樣。
貝爾摩德靠著酒桌,淡黃色的微卷大波浪頭發被她隨手一撩就是風情無限。
她紅唇輕啟,對著朗姆道,“那么,這個新人很厲害咯?”
朗姆笑著看了她一眼,“他可不是新人了,vermouth,他hunter的名號比酒廠好多低調的老人都響亮。”
貝爾摩德故作不知的樣子,“原來他就是hunter嗎?我以前還不確定,但你這么一說,似乎是真的,不過有些年輕了誒。”
朗姆卻搖了搖頭,笑著說,“vermouth,你不用從我這里套話了,我知道的不多,畢竟是白山佐藤的孩子,我給了他很多自由。”
朗姆的眼睛在燈下閃爍著精光,貝爾摩德還想說話,沉穩有序的腳步聲在回廊里傳來,會堂里漸漸安靜下來。
會堂的門本來一直都是開著的,朗姆說要給個驚喜,去把門關上了。
琴酒面無表情地推開門,一群人眼睛往他這邊盯過來,白山寺野似乎沒有先他一步往前的模樣。
他頂著人群探究懷疑的目光率先走上前去,鞍澤一雙手插兜跟在他后面。
朗姆看著白山寺野的白發笑得有些揶揄,“這孩子,在外面真是辛苦。”
貝爾摩德喝了一口酒,掃視著一身黑的少年,“rum,你老糊涂了嗎?這是剛染的。”
白山寺野對著朗姆點了點頭,朗姆笑意更甚,隨后對著貝爾摩德有些炫耀的口氣。
“嗯,是嗎,我看他們都挺潮流的。”
“在亞非那么忙的時候還要染個頭發,真不讓人省心。”
貝爾摩德深吸一口氣,不去理這個奇怪的管理員。
平心而論,白山寺野和琴酒一般無二的身高,互不相讓的氣勢,以及同樣讓人看一眼就覺得冷汗淋漓的危險度。
如果白山寺野忠心于朗姆,殺戮機器和資本家的結合,琴酒毫無勝算。
反之亦然,殺手與將軍的組合,通關難度變成bug級。
鞍澤一如他五年前離開這里時所說的一樣,成為了舉足輕重的那一枚棋子。
由爭奪的邊緣人物,變為這盤棋的中心,成為他人眼里不可超越的存在。
那點穿越后一直壓在心里的不安被他徹底扔掉,他坐在琴酒旁邊,雙腿交疊。
介于少年與青年之間的男人生得俊美,細長的眉毛,英挺的鼻子。
上佻的桃花眼明明能讓人一眼淪陷,可是他漆黑的瞳孔有著讓人不敢直視的犀利光芒。
這樣的外貌和神情,第一眼,就讓人覺得他太鋒利,有一種涉世已久的尖銳和鋒芒。
身旁的琴酒卻內斂而深沉,淡金色長發披散著,兩人同樣的坐姿,然而白山寺野看起來是冷淡危險,琴酒則是徹徹底底的壓迫。
但僅僅只是坐著,就讓他身邊的人壓力倍增。
boss親兒子才有這氣場,不愧是被粉絲舔上國際t臺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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