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琴酒的試探
琴酒再次回到車上時,兩人已經恢復了原先互相傷害的模樣。
藥劑的檢測結果不重要,反正確實有問題,琴酒不是完美實驗體,所以他不知道藥劑錯誤的后果,但從白山寺野因此而背刺的行為可以看出來有很大影響。
琴酒手放在方向盤上,聞到了車內還未完全散去的煙味,鞍澤一感覺他頭上緩緩冒了個問號。
“你還不下車嗎。”琴酒冷眼斜撇了一眼后座的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這次和白山寺野達成了合作,心情還很不錯。
她曖昧地朝琴酒眨了眨眼睛,“我這不是在等你嗎?你難道不想和我多聊幾句?”
琴酒抓方向盤的手捏緊,青筋暴起,聲音就像摻了冰渣子。
“滾。”
“好吧!”貝爾摩德見此立刻彎腰開門下車。
她回首躬身向副車窗側臉對她的白山寺野輕輕招了招手,“下次見嘍~”
白山寺野默默看了她一眼,然后關上窗子。
貝爾摩德:真是個木頭。
她一捋頭發,搖曳生姿地轉身離開。
白山寺野莫名覺得車內低氣壓,于是看著琴酒,等他說話。
琴酒嘴角扯了扯,“你們聊了什么,在我車上抽煙?”
鞍澤一心里跳了跳,面上則不動聲色。
琴酒盯了半響不開車,白山寺野聽完他的話,修長的手伸進兜里拿出一包煙。
然后打開蓋子漫不經心地抽了兩根細煙出來。
黑色的煙蒂在白皙的手指上相映生輝,猶如一件藝術品。
白山寺野另一只手拿出打火機,煙被他遞到琴酒嘴邊不遠處。
琴酒看了會他的手,然后掀開眼皮瞟了一眼白山寺野。
下一秒,他低頭輕含住了白山寺野遞的煙,鞍澤一一手捻著一根煙,另一只手用打火機給琴酒點煙。
火光在下午天邊紫色的晚霞里,成為車內唯一的光源。
兩人的臉都在跳躍的火焰里若隱若現,鞍澤一看著借自己的火點煙的琴酒,對方垂眼時彎長的睫毛在微微顫抖。
琴酒點好煙,抬頭時白山寺野收回了手,叼著煙準備給自己點火。
琴酒看著不知怎么的,想起了昨晚這人的借他煙點火的動作。
看著他的動作,琴酒突然拉著白山寺野的胳膊,將人拉近,然后俯身讓自己點燃的煙抵上了對方咬著的煙。
兩人靠得極近,黑色的外衣與車內的黑暗融為一體,同樣白膩的皮膚在黑夜里是對方視線的唯一承載點。
又是這個距離。對方的體香和點煙燃燒時淡淡的煙味,在鼻尖縈繞。
有一瞬間鞍澤一也以為琴酒被宮野厚司的藥整出了神經問題,他壓下自己的心跳,收緩呼吸。
等煙上有了火星,有幾分倉促地將頭偏開。
琴酒退回自己的位置,一言不發地開車。
他也不知道自己剛才一瞬間怎么了,莫名覺得兩人簡單的交流讓他不耐,車內的煙味也讓他不爽。
下意識的舉動不僅讓對方愣住,也讓他自己心里不明。
最終,琴酒將自己不正常的舉動歸為報復白山寺野昨晚的調戲。
他也是這么點煙的,我只是,報復他。
……
貝爾摩德下車離開后回到自己的住處,她走向地下密室,打開柜子,拿出屬于她自己的那份檔案。
在黑暗里她的目光有些許兇狠殘忍。
說的不錯,她也是完美實驗體,所以藥出問題后負面影響比白山寺野只高不低。
宮野厚司,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打擾她的生活,她是一定不會放過的。
看了半天后找出特用的電腦,把自己查詢的有關資料都整理出來。
拿起手機添加了白山寺野給她的聯系方式,點擊發送。
【你打算怎么做?——vermouth】
鞍澤一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躺在床上吹著空調。
打字回復。
【宮野艾蓮娜剛生了孩子,我們可以……】
這邊貝爾摩德看著消息,曖昧地瞇起眼睛。
似乎……很不錯的樣子。
貝爾摩德的臉在黑夜中并不明晰,手機炫白的光照在她臉上,她此刻有些即將解脫的快感……
八月。
不愧是酒廠,團建團了他一個月,琴酒的臉色都不再那么自在。
不過現在好歹結束了。
鞍澤一凌晨五點就聽見了房子隔壁開門的聲音。
他也起來穿衣洗漱,下樓后發現琴酒出去了。
桌子上只有一張紙條。
[等會回來]
他已經有點習慣了早上起來吃意大利面的感覺了,雖然天天吃,但好歹口味是換了的,且只有早上吃。
他還算能接受。
但現在人出去也不知道做什么了,吃什么?不如自己做?
琴貓收留了他這么久,包吃包住的,不說為了人氣和綁cp,他也準備對琴貓好些。
雖然他廚藝不佳,但好歹還是能簡單做個面什么的。
做的好,進入回憶錄,成為優點,漲人氣;做的不好,進入回憶錄,成為萌點,漲人氣。
鞍澤一想好了后起身走向廚房。區區做飯,難得倒他?
……
十五分鐘后。
琴酒穿過黑色走廊,看著他的房子煙囪不停冒著黑煙。
琴酒:?
等他打開門,一股嗆人的氣味就撲面而來。
聽到開門聲,廚房的門一下打開,更多黑煙冒了出來,然后被出來的當事人碰的一聲關在了廚房里。
琴酒覺得自己的心似乎都空了一拍。
白山寺野在原地淡淡地朝琴酒點了下頭,隨后上樓拿起黑色外衣下來拉著琴酒走出門。
琴酒看著對方面不改色的神色,把心里的想法壓了下去。
坐在車上,白山寺野自閉著,卻表現得格外冷靜,“去吃意大利面。”
琴酒平淡地看了他會,才點頭,開車出去。
吃完飯后,琴酒打電話找人去把房子收拾了,掛斷電話,他在位置上坐著優雅地點上一支煙。
“有個去金三角的任務,朗姆接了。”
白山寺野頓了一下,看他,“是我去。”
琴酒暗沉的碧綠色眼睛帶著毫不掩飾的戲謔,“我記得,你說過。”
“……要背刺他。”
白山寺野心中莫名一梗,琴酒還沒相信他。
“他暗地找過我,事都被我拒了。”
琴酒漂亮的眼睛瞇起。
“你不擔心被他放棄?”
白山寺野淡淡地說,“他放不放棄已經無所謂了,藥的事我能自己解決。”
琴酒的伯·萊·塔無聲抵在白山寺野的后腦勺,“你之前可不是這樣說的。”
即使被槍指著,對方也依舊面無表情,語氣說不出的平淡,“這是我的事。”
琴酒把另一只手搭在方向盤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敲擊著。
“白山,跟著他去。”
琴酒看著前方,白山寺野則定定地看著他,那雙鞍澤一很喜歡的眼睛里是深不見底的黑暗。
“表達你忠心的時候到了。”
說完,他啟動車子,將白山寺野送到大會堂。
琴酒將伯·萊·塔放在白山寺野的面前。
“好。”
白山寺野拿上槍下車,長腿邁向大會堂。
和之前團建時琴酒在車上,他下車走向目標地點沒什么太大區別。
只是這次琴酒的目光不在他身上停留一分,他還沒走幾步,就聽見了車子啟動的聲音。
這次琴酒也不會來接他了。
團建結束后他就應該回到朗姆這邊,他以為,以為自己可以在琴酒心里占據一席之地的。
潛入朗姆辦公室,那時朗姆正裝作工作被打擾的樣子。
“hunter,有什么事嗎?”
白山寺野收斂了自己所有的感情和神色。
“組織活動已經結束了。”
朗姆起身,手撐著桌子,看著白山寺野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稀客,“一個月就結束了嗎?”
我沒結束你接什么金三角的任務?
鞍澤一又有了之前那種心里厭煩不耐的感覺,這次他沒有再歸功于藥劑有問題,因為他已經有段時間沒問題了,怎么到這里就有了反應。
是朗姆的問題。他在自己辦公室放了什么。
他在這里強行壓抑自己的情緒,忍著朗姆對他的不滿,忍著這些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深的煩躁感。
忍著和朗姆聊話時對方不喜的眼神和這些令人窒息的話語。
三句話沒一句和正事有關系,句句都在說著沒有用的試探,偏偏他的試探夾雜著故意的調侃。
這樣的語氣,無論是鞍澤一穿越前還是穿越后,他說知里只有琴酒駕馭得住。
說不定不是朗姆的問題,琴酒的優雅,深入感受后沒誰扛得住。
“我最近接了個任務,既然你也空了,那么,你就和我一起去吧,hunter。”
朗姆笑著走出來拍了拍白山寺野的肩膀。
感嘆說,“你都這么高了,記得剛接觸的時候你還很小呢。”
白山寺野語氣冷然地說,“人都是會變的。”
朗姆聽了這句話瞳孔漸深,“我知道你總是個急性子,機票定的明天的。”
“hunter,最近有不少人在質疑你的實力,我會放出消息你加入了酒廠。”
“你可要好好把握啊。”
白山寺野仍舊淡漠的樣子,他轉頭對朗姆點頭示意。
“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等白山寺野走出了辦公室,朗姆在原地站了許久。
看著桌子上這次組織活動的資料,拳頭握緊在桌子上狠狠砸下。
該死的,gin,我的人用的舒服嗎?
可惜,這次,該我用了。
————
鞍澤一走出了門卻恍然不知道去哪。
現在朗姆這么快接任務,雖然嘴上說的是宣揚他在酒廠,實際上是想告訴別人他hunter是朗姆的手下,以此造勢。
那么至此開始,朗姆與琴酒的斗爭就正式開始了,他也需要發揮出自己的作用——攪混水。
鞍澤一離開酒廠,去酒店找了個房間暫住。
第二天回到酒廠與朗姆一起登上飛機,全程他沒有與其他任何人有接觸。
琴酒的伯·萊·塔在他包里,所謂的表達忠心,一是看白山寺野對朗姆的背叛,二是看他對琴酒的信任。
組織成員的內斗,不危及生命,boss是不管的,反而大力支持。
畢竟你沒本事才會被人弄殘。弄死就失去了勞動力,所以禁止,但傷害都不許的話,這里干脆改名游樂園算了。
琴酒不信他,這對鞍澤一來說還是有些殘酷的事實,他幫琴酒做了一個月的任務也只是本分而已,畢竟他本身被派過來就是做任務的。
做的好會讓琴酒覺得他有用,然而大家都知道他厲害,這只是錦上添花。
沒經歷過生死大事,他們二人的友誼只會止步于現在。
表達忠心嗎?
他已經知道該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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