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背刺朗姆?
這次任務很簡單,他只需要探查某些人行動中的位置,然后等著命令做事。
簡單而有趣。
白山寺野跟著朗姆下了飛機。
金三角空氣濕潤,這里魚龍混雜,各式各樣的人都能在大街上看見,偶爾吃飯的時候還能聽見他人不同語言的調(diào)侃或者辱罵。
他們低調(diào)地穿過坑坑洼洼的街道,租了車離開。
找到事先已經(jīng)準備好的駐扎點,朗姆帶著手下在這里安扎起來。
他穿著黑色外衣,靠在軍綠色帳篷不遠處,夜色漸深,天上的星光比在酒廠里要明亮得多。
躺在草地上看天空的時候。晚風輕撫過他的臉頰,耳邊有風吹過草地時窸窸窣窣的聲音,有自然動物的叫聲,也有遠處隱蔽在黑暗的人群討論的聲音。
也許遠在東京的琴酒,此刻也在看天。
鞍澤一漂亮的眼睛因為意識到這一點略微瞇了起來。
琴貓說對了,跟著朗姆做的事情確實無趣,這些年朗姆讓他做的就是任務任務還是任務,讓他社會上的事少打聽。他厭惡這樣的感覺。
鞍澤一知道,朗姆和琴酒對他不同態(tài)度的根本原因,是因為一個拿他當?shù)叮粋想要他成為伙伴。
所以他也不準備再和朗姆玩什么臥底殺了,沒意思。
朗姆已經(jīng)在懷疑自己了,鞍澤一第六感很好,自從朗姆讓他和他一起去開始,他的危險感知就一直在預警。
他也因為酒廠規(guī)矩不能殺了朗姆,這代表著朗姆恢復好后會以摧枯拉朽的氣勢打壓他。
等他殺了宮野厚司后,如果鞍澤一跟著琴酒,然而琴酒卻輸了,那他將會徹底離開酒廠,后續(xù)計劃全部暫停。
系統(tǒng)任務失敗的后果他承受不起。
所以這次,無論如何,都要把朗姆背刺得生死不能。
“hunter,老板請你過去。”一個面色冷淡,目光殘忍的女人來到他身前。
來時腳步聲輕微,可惜他早早就發(fā)現(xiàn)了這個女人,所以沒有任何異樣流露出來。
僅憑腳步他就能感受出來人身手不錯,但也僅僅是不錯罷了。
白山寺野利落地起身走下了石塊。
一頭黑色長發(fā),身形勻稱,手上的疤繭在虎口與中指處明顯。
經(jīng)常用槍,不過拳腳功夫要高于槍法。她就是朗姆身邊的頭號保鏢——淺香。
看見這人漠不關(guān)心的神情,淺香心中不爽,但想到朗姆對此人的不信任,又飛速掩藏。
“跟我走吧。”淺香帶著白山寺野去朗姆等人的身前。
“hunter,你又去站點了嗎?這么晚了還是要和我們待在一起啊。”朗姆看見他招了招手。
白山寺野只是點了下頭,“嗯。”
這讓淺香更加厭惡,然而朗姆早就習慣了這人的冷漠。
他與眾人開始繼續(xù)討論,沒再多管白山寺野。
作為狙擊手,他的位置很重要,告訴朗姆他之前探查的幾個基本位置后,剩下的人員站位安排幾乎都需要考慮到他的位置。
這,也是一件好事。
白山寺野隨意地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地窺聽他們的機密,記下重要人物的站位。
晚上月照頭頂?shù)臅r候終于才放人睡覺去。
鞍澤一思考著計劃的可行性,最后起身拉下他的背包,拿出里面的一把黑色□□——伯·萊·塔,鞍澤一拿著槍對準帳篷外。
琴貓開槍殺人時,也是這樣握槍的嗎?
他摸了摸□□的外表,被保養(yǎng)的很好,于是拿出中山神,在帳篷的黑暗中擦拭著槍身。
明天就動手,可真急。這到底是接了個任務,還是要了個任務,是帶他來做任務,還是做任務之余做了他?
朗姆已經(jīng)開始準備如果白山寺野此行不聽話就干掉他了。具體準備了多少,酒廠有沒有人接應白山寺野還不是很在意。
完成任務是他也要做的事,如果任務不完成還弄殘了朗姆,那他勢必要承擔boss的怒火,后續(xù)殺宮野厚司的計劃也會被牽連。
但等任務完成后,他做什么,就不是朗姆能預測的了。
第二日,晨。
鞍澤一五點就起來,外面活動的人還算少,酒廠的硬氣來源于實力,由朗姆帶隊只需要四十多人,就要去殲滅一個地下組織。
草地上還有霧氣凝結(jié)的露珠,天還沒完全亮,等他出去后已經(jīng)聞到了飯香,吃完后他對著朗姆點頭,“站點。”
朗姆沒有回答,點頭同意后繼續(xù)吃飯,白山寺野則遠離人群,他確實是站點。
站的不是殲滅敵方的點,是背刺我方的點。
昨天晚上他已經(jīng)聽到了大部分人員的位置安排和行動計劃,所以簡單兩個位置是不夠的。
他要一舉殲滅除了朗姆和淺香之外的大部分人。
這樣不僅讓boss對他的實力認可,減少因為不滿他而對琴酒日后和朗姆斗爭時的影響。
也削弱了朗姆的實力。
六點整。
白山寺野耳麥里收到了朗姆的信號,讓他去b點等待剿滅行動開始。
回了一句“收到”后,白山寺野跟著指令去了b點。
在原地架好槍,還是awm,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不能拿出中山神,所以只有awm能讓他替代。
朗姆在他不遠處看了眼后就似乎非常放心一般不再看他。
實際上白山寺野旁邊有兩個隱藏的小弟在觀察他,還有幾個發(fā)信器被安置在他身邊。
但他對朗姆動手雖然是暗手,卻是直接硬剛,所以是否暴露無所謂。
白山寺野用皮筋將頭發(fā)綁上,額前飄飛的發(fā)絲在他眼前晃悠。
青草的味道鉆入他的鼻腔,黑色的槍身被他端著,整個人隱藏在草地里。
此刻他是hunter—an,他是萬中無一的狙擊之神。
哪怕在這樣濕潤的環(huán)境,哪怕他是此次行動唯一的狙擊手。
那也沒關(guān)系,所有人,都會倒在他槍下的……
隨著耳麥里朗姆“行動開始”的口號,一堆人在草地里匍匐前行,視野開闊的白山寺野將槍口對準對方哨樓。
他們準備把人逼出來,已經(jīng)有人在昨晚潛入了敵方基地,他們不需要殺光所有人,只需要干掉主要人員,讓這個翻不起浪花的組織被其他黑色組織吞并就行。
白山寺野一直在等待,等敵方內(nèi)部傳來被暴露的一陣槍聲,他立刻開槍干掉哨樓上的兩人。
間隔不到一秒,朗姆在遠處的車上看著望遠鏡,眼里一陣詫異。
前行的人從草地上站起,直接進入敵方基地。
白山寺野也背槍離開b點,他要殺里面的人,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的作用發(fā)揮到最大。
朗姆的視線緊跟著白山寺野,然而狙擊手的隱藏能力都是不弱的,白山寺野尤為厲害。即使他一直觀察白山寺野,但還是弄丟了那人的身影。
他讓淺香開車前進,加入戰(zhàn)區(qū)。
鞍澤一臥匐著身子在a點,這個位置,能觀測到大部分在敵方主樓里行動的人。
這里的基本都是重要人物,他緩緩勾起嘴角,虐菜,也很好玩的。
在潛入敵方的成員等待支援,主樓里的人尋找應對方法的時候,一聲槍響劃開了黎明的天空。
也徹底拉開了戰(zhàn)爭的序幕。
二當家死在椅子上,頭被子彈貫穿的力度炸裂開來。
鮮血順著椅子流下,腦漿飛散在他手下臉上,身上。
這是……狙擊手?
朗姆指揮著眾人前進,這次行動毫無壓力,己方有一個王牌狙擊手占據(jù)了制高點,彈無虛發(fā)且全程壓著對面打。
朗姆甚至看見,三當家在大當家被逼出來對敵卻被狙殺后,想要拿起手榴彈同歸于盡。
卻在舉起手榴彈的下一刻被子彈貫穿手臂。
那時朗姆和他離得很近,那人被子彈打碎手臂后倒地慘叫的模樣讓他后背發(fā)寒。
如果白山寺野想,那一瞬間還能把他也秒殺掉
于是他對白山寺野放心了,如果要殺他,簡直不要太容易。
他在懷疑什么?
直到塵埃落定的時候,朗姆和手下們都有些恍惚,淺香最為明顯,瞳孔都是渙散的。
這就……結(jié)束了……
這一場行動是她至今聽過狙擊聲最多的一次,槍槍爆頭,絲毫不給人機會。
但凡有人冒頭,都會死。
淺香突然明白了朗姆對那人的包容,換她她也會包容的,必須包容。
然而她卻沒想到這只是開始,朗姆在耳麥里說著,“hunter,你這次……”
話還未說完,一發(fā)awm的子彈劃破天際,一個小弟還在包扎傷口,一顆帶血的子彈從前方隊友的身體里突破,也穿過了他的頭顱。
一穿二。
朗姆的話戛然而止,這一切轉(zhuǎn)變太快。
接下來他和他的手下就完全感受到了之前敵方的感受。
子彈猶如死神穿過墻壁,木箱,精確打擊了他們的頭顱。
槍槍都是爆頭,剛剛有多崇拜,現(xiàn)在就有多恐懼,朗姆破音的喊叫在白山寺野的耳麥里回響。
“hunter!!你在干什么!!”
又是一發(fā)子彈回答了朗姆的話,這槍打在朗姆的頭頂一厘米處。
朗姆眼睛瞪大,張著嘴卻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rum,安靜。”
狙擊手淡淡的聲音帶著不可置疑的命令語氣。
硝煙在這里彌漫著,槍聲不斷。
人群慌亂逃竄,窮途末路的人雙眼猩紅,瘋狂地舉起槍往那方掃射。
然而800碼的距離,他就像個小丑般死在子彈下,成為狙擊手新的槍下亡魂。
直到最后一聲槍響后,淺香的手被打斷,狙擊手才消失了身影。
朗姆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那邊后慌亂地背著淺香逃跑。
他肯定那個人不會放過他,太……太可怕了,恐怖的狙擊手。
這樣的人,還是給gin還回去吧。
他蹣跚地帶著淺香通往潛入敵方的成員發(fā)給他的秘密通道,準備不從正門離開。
這里幾乎已經(jīng)沒人了,還有兩個縮頭烏龜躲在后面,他心里憤憤,走得更加急促,幾乎連滾帶爬。
然而在他通過一片黑暗看見前方時,卻發(fā)現(xiàn)了一片陰影,心中不由得涌上一股絕望將他淹沒,他倒地滾了下去。
——外面站的是白山寺野。
站點,站的也可能是敵方的逃生通道啊。
他將awm隨手扔在地上,長腿一邁跳了下去。
淺香從疼痛中強行恢復知覺,從朗姆身上爬起來想要擋住白山寺野。
鞍澤一輕盈落地后一個利落的側(cè)翻躲過淺香踢來的一腿。
他起身抓住淺香用盡全力的一拳,卸力后一個膝踢頂在她的肚子上。
“啊!”
淺香被這一腿蹬在墻上,朗姆已經(jīng)離開了一段距離。
白山寺野沒有多理失去行動力的淺香,走上前去抓住了朗姆的后衣領(lǐng)子。
朗姆強行保持著鎮(zhèn)靜逃離,卻被一只手限制,他壓下心中的恐懼,和顫抖的聲線,想要再次命令這把“好刀”。
“白山寺野,你不能殺我!如果……”
朗姆在此刻突然靈敏地扭身掙脫了白山寺野的控制,帶著勁風的拳頭和側(cè)踢一起送給了白山寺野。
鞍澤一在他動作的第一秒就松開手,讓人脫離后側(cè)身躲避攻擊,拉著朗姆的手把人摁在地上。
他發(fā)了狠,膝蓋用力頂在朗姆的腰上,手用力拉,朗姆頓時發(fā)出一聲嘹亮的嚎叫。
“啊啊啊啊!!!”
朗姆只覺得眼前發(fā)黑,他的脊椎后骨斷了……
淺香咬著牙,不知是痛的還是氣的。
“hunter……”
下一秒她被眼前的景象嚇得瞪大眼睛,啞口無言。
白山寺野看著幾乎昏迷的朗姆,拿出了小刀。
朗姆渾身抽搐,嘴里不停發(fā)出奇怪的音節(jié)。
他已經(jīng)沒有吼叫的能力了,他被自己之前叫得喉管破裂。
淺香也宛如失去了神志。
過了會,鞍澤一把那個帶著血的小球裝進了密封口袋里。
走向了淺香,對方強行提起精神,驚恐地躲避向她走來的男人。
她滿心滿眼都是恐懼,全身的細胞都在提著抗拒,抗拒這個邁著步子向她走來的死神。
對方走起路來沒有聲音,她卻覺得如墜深淵,似乎有一只無形的腳在她心上踏著步子,噠噠的聲音與面前男人的腳步重合。
白山寺野逆著光,漆黑一片的身影在淺香眼里比索命的惡鬼更恐怖。
“不……不要……”
白山寺野走到淺香的面前蹲下,伸手按住了她的頭。
“不……不……不能……你不能!”
他手用力摁住她的頭,失去行動能力的淺香眼睛就像要瞪出來一般。
白山寺野舉起手上還沾血的小刀……
“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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