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救命之恩—琴酒
淺香犯了一個所有反派都會犯的錯,她撕下了自己的面具,站在天花板破裂的洞口上,居高臨下冷然地看著狼狽不堪白山寺野。
隨后舉起了槍,鞍澤一還有點知覺,但他一動身體就發麻,或許是他真的不想死,復活不過是系統的說辭,誰知道醒來變成了個什么東西。
他調動身體所有機能,讓自己跳到了前面,躲開淺香的槍。
淺香在樓上透過破裂的洞看下面,此刻白山寺野往她腳下的地方滾去,她只能轉個圈到另外一邊瞄準下面。
她不能確定自己是否能打得過白山寺野,現在人死的死,如果她也倒下了,那她老板自然也會死,所以不敢跳下去。
就在她看到白山寺野時,呼吸一滯,隨即兇狠地盯著對方,“放開他!”
鞍澤一現在有任何表情都是在浪費他的精力,不然他還真的想給淺香露出個不屑的笑容,再豎個中指。
他的槍指著朗姆的頭,這是淺香撕臉的時候他從被他干掉的人那里拿的槍,預計還有兩顆子彈。
他一手拿槍指著朗姆,一手翻出小刀,他沒有精力像金三角那時一樣,將兩人的眼珠子掏出來,也不愿意給朗姆留下一個完美的眼眶。
于是,在淺香驚恐的叫聲中。他把刀子插入了朗姆的眼眶。
淺香在白山寺野身邊開了兩槍威懾他。
“把acdo—709685給我拿來。”
白山寺野的聲音是明顯的疲憊。
淺香自然不會去聽這人的話。
鞍澤一沒精力再和她玩什么威懾了,他連動嘴都費力。
他把留在朗姆眼眶的小刀轉了一圈,朗姆疼得嚎叫起來,“acdo—709685。”
淺香瞪了他兩眼,看朗姆眼眶中汩汩冒血,還是去拿了。
兩瓶藥劑被安置在一個口袋里,一看就是密裝,他慢慢打開檢查,急得淺香在上面一直跺腳。
檢查完后他把藥劑放在包里,現在他還能怎么辦呢。
他甚至沒有對淺香開一槍的能力。
他一旦放過淺香他們,淺香也不會放過自己啊,自己現在什么狀況他最清楚了。
沒有任何力氣,說話都困難,身體肌肉極速萎縮中,拿到了藥,他連恢復一下都不能,因為打藥后一段時間內都是虛弱無力,神經恍惚的。
而他拖得越久,淺香有了疑慮,就會對他動手,畢竟人不是傻子。
說起來他才是傻子,與貝爾摩德達成協議,結果對方還沒開始任務就被控制了,兩個人定制個簡單的計劃就敢來偷藥。
但他心里又在反駁著,不是的,如果沒有這藥的副作用,現在他不會這么狼狽的,他更恨宮野厚司了。
那他現在怎么辦……
怎么辦……
就在淺香覺得不對,試探性伸出手舉起槍的時候,鞍澤一心跳到了嗓子眼。
“碰。”
一聲槍響打破了寂靜。
他腦子暈著,迷糊中聞到了一股清雅的淡香,可惜麻木無知的身體不能再給他靈敏的感知了。
視線漸漸被黑暗渲染。
“蠢貨。”
聽見這聲音,鞍澤一瞬間安心了。
神經被強制休眠。他再也堅持不住合上了眼皮。
———琴貓的分割線———
鞍澤一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他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手機拉黑貝爾摩德。
真不靠譜。
門被打開,琴酒穿著黑色高領毛衣端著一杯涼白開走進來。
看著白山寺野有些單薄的身影,“還沒死?”
鞍澤一眼眸彎彎,嘴角勾起足以讓人覺得溫暖的弧度,“被人救了。”
他聲音還很沙啞,不過睡飽后精神不像之前那樣萎縮不振。
琴酒一言不發,把水放在放在床邊的柜子上。
鞍澤一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如果有系統提示音,他就能聽見“生命值+1+1+1……”
“鞍,你欠我一命。”
他抬眼望著似乎陳述事實的琴酒,對方的眼睛依舊不帶任何感情。
“嗯。”
琴酒似乎對這個回答并不在意,伸手拿出一個密封口袋。
里面裝著兩瓶淡綠色的藥劑。
他輕輕放在柜子上。
“你要的東西?”
鞍澤一放下水杯拿過來,“謝了。”
琴酒聽到后似乎怔了一下,然而看著沒有任何反應的白山寺野,對方還在觀察那兩瓶藥劑。
“事情我處理好了,藥劑沒問題。你還能休息一周,休息好了,繼續工作。”
這下該鞍澤一呆愣了,他在實驗室弄出的動靜有多大他知道,琴酒卻說他處理好了。休息好了就能工作,這說明boss那邊已經不介意了。
他看著琴酒,然而琴酒已經開門準備走出去。
鞍澤一突然想惡作劇一下。
“大哥。”
琴酒在門口一個踉蹌,隨后站定“碰”的一聲關上了門。
他站在門口,腦子里那句“大哥”一直在回響,他就不該管他。
死外邊好了。
鞍澤一在床上躺下,手拿著藥劑查看沒有問題后直接靜脈注射在手臂上。
琴貓說沒問題,他信。
疼痛感隨著注射越來越強,他干脆加快速度按到底,疼痛感在一股冰冷的感覺流經心臟和大腦后達到了巔峰。
藥劑被他扔在柜子上,鞍澤一躬著身子,在病床上覺得這藥劑還真不愧是那人做出來,你tm一天真是沒事做。
這么罵著罵著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什么,倒真的有緩解他的疼痛感。
窗口吹來清涼的風,他渾身被汗水淋濕,這樣斷斷續續的刺痛時而在血肉里,時而如同針一般扎在骨頭上。
……他真的服了。
凌晨三點。
感覺到再也沒有那些電擊般的發麻反應后鞍澤一動了動身,還能動,他還以為自己虛脫了。
力量從身體里恢復過來,他起身去沖了個涼,穿著衛衣和修身長褲站在窗口吹著風。
沒人告訴他這讓人疼得要死的藥劑還有提神的能力,最近沒有任務,他倒不用穿黑衣了。
他給自己點上一支煙,宮野厚司現在還沒死,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情況,貝爾摩德被控制了沒有和他一起去[醫院],所以說,還能以藥劑為要求,讓貝爾摩德做一件事。
把貝爾摩德從黑名單拉出來,他給她打字。
【藥劑,要不要。——hunter】
本來他想那邊應該已經困了,沒想到又是秒回。
【要,在做任務,多少錢?——vermouth】
【欠著,我不缺錢。——hunter】
那邊沒有多嘴,直接了當地答應了下來,畢竟是她賺了。
【ok——vermouth】
這么給貝爾摩德倒不是因為他對她有什么好感,想要抱得美人歸,朗姆和琴酒的斗爭現在八九不離十是琴酒贏了。
但臨死反撲是一件很恐怖的事,鞍澤一經常揣測別人的心理去推測他人的行動,但他并不喜歡這種方式,人的心理復雜多變,無知無畏地自以為是很容易吃虧。
他不能拿準朗姆接下來是銷聲匿跡還是全力一擊。
為了自己安全考慮,他準備收個人情,這份情大著,至少以后讓貝爾摩德做事或者救急她都不會拒絕。
等他準備好離開這里后,還有用處。
【宮野厚司死了沒?——hunter】
【那天晚上他們提前埋伏,把我捉了,不過宮野厚司實驗室毀了,我知道他現在在哪。——vermouth】
【位置。——hunter】
【他在……,我來接你。——vermouth】
宮野厚司不可否認的,是個天才,但琴酒也不是為了那藥劑去的。
[醫院]有好幾個制造藥劑的地方,宮野厚司的實驗室不過其中之一,他那么受重視是因為他的研究方向和烏丸蓮耶想的一樣。
既然琴酒用不到,宮野厚司又是他想殺的人,那他沒必要猶豫。
他掐滅了煙,轉身出了門,下樓后看了眼琴酒的房間。
他在桌子上留了一只千紙鶴,下面壓著一張紙。
[留個早飯]
他輕聲開門離去,穿過黑色走廊,來到那片空曠的停車場。
一輛摩托向他開來,貝爾摩德戴著頭盔,吹了聲口哨后帥氣地飄逸在他面前。
一個鑰匙被她扔過來。
鞍澤一接住后,向貝爾摩德車燈閃爍的地方望去,那是一輛黑色摩托。
要死了,開摩托去殺人。
貝爾摩德取下頭盔,伸手地接住對方扔過來的藥劑,“走,咱們要穿城。摩托方便。”
鞍澤一長腿一邁上了摩托車,用鑰匙開鎖后戴上頭盔。
寬松的衛衣袖子被他擼起,露出那截白皙漂亮的小臂,帶上半指手套,躬身轉動油門。
貝爾摩德一看他會開,也戴上頭盔轉頭在前面帶路。
鞍澤一立刻跟了上去。
晚風在兩人身上掠過,前面貝爾摩德的衣角翩翩飛起,頭盔隔絕了所有聲音,就像在風中逆流而上,同行的四輪被遠遠甩在身后。
很快兩人就離開了霓虹燈下的王國,穿入了繁星點點的街道里。
隨著貝爾摩德的一個拐彎,兩人進入了老城區一般的地方。
貝爾摩德還以為她開得很快,鞍澤一會追不上,但她每次回頭對方和她的距離都不超過三米。
于是她就猛然一個加速,再回頭,還是三米。
這是鞍澤一的惡趣味。
————
“沒關系的,就算被他們發現了,憑借藥物的貢獻,boss不會不管我們的。”
“不,實驗室已經被毀了,可是boss沒有公開處理任何人,他已經對我的實驗進度不滿了,而且,我擔心的是,這不是組織的命令。”
“什么!可……可是他們私自襲殺實驗室人員,難道……”
“關于這方面,我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可惜朗姆并不愿意與我分享情報……”
宮野厚司正在和妻子一起商量如何躲過這一劫,以及猜測動手人員。
知道自己已經躲不過了,宮野厚司讓妻子女兒一起離開,但是宮野艾蓮娜告訴他。
“實驗也有我一份,如果那人要的是我們夫妻兩人,而我又私自逃跑了,那我們轉移的女兒就會有危險了!”
宮野厚司無法,只能讓宮野艾蓮娜打電話給她的姐妹世良瑪麗,讓對方幫忙接管他們的孩子。
作為父母,卻不能陪伴孩子成長,這是他們的錯,可如今他們能對女兒們做的最多的貢獻,就是保護她們的平安,一輩子也不要接觸這些黑暗了。
掛斷電話,宮野厚司看著他的妻子,“你先帶著女兒去外面等吧,別讓你姐姐久等了。”
宮野艾蓮娜明白,宮野厚司還是想她能活下去,她想拒絕,但在她心里,女兒的性命大過她本身。
所以她點點頭,快步離開實驗室去遠處的出租屋。
實驗室外面,鞍澤一和貝爾摩德對視一眼……
鞍澤一繼續盯著這里,貝爾摩德無聲跟上宮野艾蓮娜。
等母女敘好舊出門時,一個瓶子從幾人頭上掉下來。
宮野艾蓮娜在黑夜里并沒有立刻看清這是什么,然而過一會,她就沒有了尖叫的能力——那是催眠瓦斯。
實驗室的宮野厚司心中一跳,他起身開門,在他開門的一瞬間,一把黑黝黝的手/槍抵在了他的額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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