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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咎責


此時出來,只覺空氣中都散著一股草葉的氣息,他輕身跳上樹梢,袖袍一掃,將樹干上的積水掃落,側身躺了下來,忙了一整夜,此刻得閑,他只想好好睡個回籠覺。

        閉上雙眼,神思放空,他不知不覺便睡著了。

        待他再醒過來,太陽已然偏西,穆彤不知何時已站在樹下,她仰著頭望著林峰,見他醒來,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道:

        “天色已晚,我們回去吧。”

        林峰起身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著夕陽余暉下面帶微笑站著樹上仰望著他的穆彤,心里一時間說不上個是什么感覺,只是覺得,他睡了一覺起來,好像穆彤有哪里變得不一樣了。

        她似乎就這樣在樹下站了一整日,笑容溫柔。

        林峰沒在她的笑容里看到半點多余的情緒,他不知道昨日發生的事情對穆彤照成了怎樣的影響,但見她似乎沒有為此感到頹然和沮喪,心中自然松了一口氣?

        他從樹上躍下,抖掉身上的落葉,有些嗔怪地抱怨:

        “怎么都這么晚了?師姐為何不喚我起來?”

        穆彤抿唇一笑,輕輕搖頭:

        “我也沒有等多久,見你睡得香甜,便不忍心叫醒你。”

        “我感覺自己都沒怎么睡,咋就一整天了呢……”

        林峰無奈地撇了撇眉毛,正要開口說回去,卻見穆彤忽然上前一步,伸手替他輕輕拍掉了肩頭一片枯葉。

        而后她轉過身,快步走在前面:

        “走吧,若是不快些,天黑前恐怕回不了宗門了。”

        林峰看著她狀似瀟灑的背影,心情卻是有些復雜。先前為了放緩氣氛刻意撇下的眉毛亦復了原位,他嘆息一聲,快步跟了上去,將復雜的心緒收撿起來,轉而換上一副天真好奇的笑臉:

        “師姐,你說,咱們修行是為了什么?”

        穆彤沒有真正想過這個問題,此番聽聞林峰問起,她眼中透出些許迷茫,片刻后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但修行,似乎就是師尊所言,求長生升仙之道吧。”

        林峰眨了眨眼,又問:“為何要升仙?做凡人不好嗎?”

        穆彤聞言,腳步頓了頓,不知她想起了什么,落寞的神情一閃而逝,林峰見自己好像觸了穆彤心事,正在想要不要換個話題,卻又聽見穆彤回答道:

        “凡人總受困于生老病死,嘗盡世間離愁百態,凡人修仙,欲求長生之道,想必是厭倦了這種苦痛與因果,妄圖從中超脫吧。”

        說到這里,她話語停頓一下,突然轉頭看向林峰:

        “師弟,你呢,你覺得,我們為何要修仙?你又為何要修仙?”

        這種層面的問題似乎遠不該是他們這個年紀應該思考的,林峰背起雙手,抬頭望天,踱著方步朝前走:

        “修仙能不能脫離生死苦海我不知道,我不求長生,不求冠世絕頂,只愿這一生不受他人欺凌,不用察言觀色,極于劍者極于情,率性真我,則此生不悔矣!”

        這一世,他只求靈兒安平,他不求冠世絕頂權傾天下,只愿能以只掌,為她蕩平世間險惡,護她一生無憂。

        末了,他的腳步一頓,又回過頭來,狡黠一笑:

        “若我能瀟灑自在不看他人臉色度此一生,與權掌天下又有什么分別?哈哈哈哈!!”

        穆彤先是感慨涼林峰的心胸氣魄,隨后聽聞此言,本有些沉郁的心情突然好了起來,她莞爾一笑,嘆道:

        “師弟果非尋常之人。”

        待兩人回到山門,太陽已經完全落到山下,臨分別時,林峰突然開口:

        “師姐。”

        穆彤停下腳步,回頭看他,目光透著些許疑惑,卻聽林峰言道:

        “師姐,倘若這兩日宗門內有長老尋你問話,你且說什么都不知道。”

        林峰一番話說得穆彤莫名其妙,但她還是點了頭,應了聲好。

        穆彤沒有詢問有關吳明和王氏兄弟的事情,她與林峰分別后便回了自己的住處,不久,余子洵忽然到來,穆彤頗感訝異,恭敬行禮之后問道:

        “師尊有何吩咐?”

        余子洵臉色不太好看,他站在穆彤面前,開口詢問:

        “彤兒,你這兩日去了哪里?”

        穆彤心頭一跳,余子洵的態度和語氣讓她心中升起一股十分不妙的感覺,但對于自己的行蹤,她無法對余子洵隱瞞,便如實回答:

        “弟子接了凈世樓的任務,去了一趟落霞山脈。”

        “可是囚龍沼?”

        余子洵臉色一沉,突然抬高了聲音。

        穆彤的心亦跟著一沉,余子洵更像是來興師問罪,但她實在想不起自己做錯了什么事情,只得解釋道:

        “確是囚龍沼的任務。”

        余子洵突然閉上眼,長嘆一聲,又問:“除了完成任務之外,你可還做了別的事情?”

        穆彤響起林峰方才的叮囑,心里感覺好像抓住了某種一閃而過的線索,難道是林峰在她昏迷之后做了什么驚天動地之事?

        對于余子洵的問話,穆彤實在沒有什么好回答的,她遭了吳明三人暗算,被下了藥之后就一直神智不清,自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便道:

        “除此之外,并無他事。”

        余子洵看著她的目光從未如此嚴厲,不等穆彤詢問他為什么,他又問了一句:

        “你可見到了吳明?”

        穆彤的心跳突然加快,不知道為何她清晰地認識到不能在此時提起林峰的名字,便言道:

        “我完成任務之后在返還宗門的途中遭遇了一波黑衣人的偷襲,差點殞命在囚龍沼,后來有個路過的修真者將我救走,我才得以保得性命。”“路過的修真者?”

        余子洵雙眼微瞇,神情中顯出一絲疑惑,追問道:

        “你可看清那神秘修真者的模樣?”

        穆彤搖頭:

        “未曾。”

        她說完,余子洵沉默著點了點頭:

        “好了,你好好修煉,近日都不要再去囚龍沼了。”

        余子洵說著,緊擰著眉匆匆離開了穆彤所在的山洞,他前腳剛剛離去,穆彤便趁著夜色急匆匆地趕往林峰的住處,將其尋到:

        “昨日我昏迷之后都發生了什么?”

        林峰正在打坐修煉,穆彤一進來便開門見山地說道。

        林峰皺了皺眉,搖頭道:

        “師姐不用知道。”

        “你不與我說是怕我拖你的后腿嗎?”

        不知為何,林峰拒絕告訴她真相的行為叫她感到莫名的惱怒,今天余子洵的態度讓她深切地認識到昨日在囚龍沼內可能發生了極為重要的事情,她不希望林峰將所有的后果都獨自承擔。

        林峰沉默許久,但見穆彤始終站在他面前,目光灼灼,不肯罷休,他終是嘆了一口氣:

        “吳明三人,都死了。”

        穆彤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答案,她有些無法相信,吳明是練氣八層的外宗弟子,她在囚龍沼時幾乎沒有任何還手之力便被生擒,叫他們生生將摻了合歡散的毒水灌進嘴里,這樣的三個人,竟然都死了?

        “你下的手?”

        她想尋求一個答案。

        然而對于這個問題,林峰沒有開口回答,穆彤嘴唇有些哆嗦,林峰不開口恰好印證了她的猜測,林峰竟然憑一己之力殺了吳明!他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穆彤沉默許久,最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轉身走向山洞的入口,就在一步踏出前,她忽然停下腳步,小聲道:

        “我不會告訴任何人。”

        外宗有五名弟子突然失蹤的消息很快傳開,并且這五名弟子在外宗之內都還算小有名氣,其中更是又一個練氣八層的弟子吳明,憑空在消失在囚龍沼,自然引起了宗內高層的廣泛關注。

        第二天,余子洵便帶著人去了落霞山脈,在囚龍沼中施展秘法,很快便找到了王漠和王沙的尸體,但見王漠墜壁而死,王沙被人一劍穿喉,余子洵氣得渾身發抖!

        等他們找到吳明之時,余子洵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他自然可以認出這劍招,就是雪梅七劍,雪梅七劍為凌云宗極為重要的功法,自然嚴格看管,不可能外傳。

        故而修習雪梅七劍的人,必然是凌云宗弟子或者長老!

        竟然有任人違逆宗規,在囚龍沼內不光私斗,還殺了人!

        “我倒是要看看是誰人如此不將宗規放在眼里!”余子洵怒氣沖霄,帶著手上一波人馬四處調查。而當事人林峰則在山洞中接待突然到來的陳渝。

        “你殺了吳明他們?”

        陳渝坐在林峰提前鋪好的席子上,目光灼灼地看著林峰,見他點了頭,這才言道:

        “為何?”

        “因為他們有取死之道。”

        對于陳渝,他沒有什么好隱瞞的,便將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末了,他抬眼看了看陳渝的臉色,見其面色如常,這才微微放下心。

        陳渝聽完他所說,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起身,從懷里掏出一本新的書冊,遞給林峰,無奈道:

        “你這兩日練一練這本劍法,日后少用雪梅七劍。”

        言罷,她匆匆而去。

        陳渝走后,林峰看著手里的書冊有些愣神,良久后,他無奈苦笑,喟然嘆道:

        “師尊,這情誼,弟子今生恐也還不盡了。”

        陳渝另給他一門劍法,又言他日后少用雪梅七劍,便是明說了要替他將此事壓下來,只要不將他修習了雪梅七劍的事情暴露在人前,就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是他做的,哪怕他昨日也去了囚龍澤。

        林峰嘆息一聲,而后看向手中書冊,見封面上的字跡一如往常,卓然娟秀:

        云陽劍錄。

        此乃練氣期的普通劍法,算得上乘,共十二式,前四式練氣三層可修,中四式練氣六層可修,后四式需得練氣九層才能發揮全部威力,林峰如今所修功法,除了輕功踏云步之外,便只有一式踏雪尋梅,踏雪尋梅威力極大,出招必要見血,但消耗也極為恐怖,只適合用于保命,卻無法作尋常切磋練習之用。

        這本《云陽劍錄》恰到好處的彌補了林峰目前的短板,讓他頗為贊嘆和欣喜,凌云宗內,恐怕沒有誰比陳渝更加懂他了。

        思及此,林峰放下心中復雜心緒,認真研讀起手中這本《云陽劍錄》,爭取早日修成其中四式。

        陳渝自赤云潭出來,直接回了云谷峰,她神情復雜,決定只要沒有人問起林峰,便不主動參合這件事,她自是清楚明了,越是急著想替林峰開脫,則越有掩耳盜鈴的嫌疑。

        再者,林峰自身只有練氣五層修為,要說他依靠己身之力能殺了練氣八層的吳明,想必沒幾個人會相信,故而她欲將此事壓下并不困難,只是比較難過外宗宗主,凌滄海那一關。

        自今日晨間凌滄海得知外宗有五名弟子離奇失蹤,其中還有練氣八層的弟子吳明,他便格外震怒,下令徹查,定要尋到吳明等人蹤跡,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而后余子洵從囚龍沼回來復命,言道吳明死于雪梅七劍,他整個人又沉默下來。他揮手讓余子洵退下,自己坐在桌前閉目沉思。

        凌滄海與凌蒼穹乃一母同胞的兄弟,形貌頗為相似,但兩人的眼神格外不同,凌蒼穹的目光更加深邃,宛若悠悠長空,不見邊際,而凌滄海則更加狠厲,瞳孔深處暗藏一縷對權勢的貪欲和野心,這也是為什么,明明兩人實力相差仿佛,但凌蒼穹成了凌云宗宗主,而凌滄海不過外宗之主。

        過了許久,凌滄海突然睜開眼,面無表情地捏碎了一枚白玉符篆。

        片刻之后,一名身著青衣的老者敲響了屋門,得到凌滄海應允之后,他邁步進屋,朝凌滄海行了一禮:

        “宗主喚老夫前來,有何吩咐?”

        無論外宗之主還是內宗之主,總歸都是宗主。

        “三長老,你且替我跑一趟云谷峰,讓陳渝過來見我。”

        被喚作三長老的老者凌道子聞言皺了皺眉,面色有些不悅,直言道:“陳渝一個小輩,隨便遣個弟子去喚便可,何須老夫走此一遭?”

        陳渝不過三十余歲,在他眼中還是一個乳臭未干的黃毛丫頭,陳渝作為一個小他足足兩輩的弟子,竟然坐上了長老的席位,與他地位等同,他一直為此心懷芥蒂,而今見凌滄海為了傳喚一個小輩還需他親自前去,自然不喜,只覺此事未免太過自降身份,也太看得起陳渝。

        凌滄海亦皺起了眉頭,抬眼看著凌道子:

        “三長老,陳渝雖為小輩,但其天賦卓然,日后定然是宗內不可或缺的人物,宗門對其有所重視,亦是情理之中。”

        凌道子聽聞此言,卻是一聲冷笑:

        “宗主莫不是還對其有所念想?”

        凌滄海潛藏的私心被凌道子一語道破,他雙眼微微瞇起,已然動了真怒,他作為凌蒼穹的兄弟,同為陳渝的長輩,卻傾慕小一輩的陳渝,一直求而不得,不僅過不了凌蒼穹那一關,亦始終未得陳渝正眼相看。若按輩分來算,凌蒼穹和凌滄海都只是凌道子的晚輩,故而他敢如此對凌滄海說話,若非凌滄海是他一手輔佐起來的,換了別人讓他去喚陳渝,他定然會拂袖而去。

        “陳渝此女冥頑不明,你還是莫要再肖想了。”

        凌道子說完,轉身走了出去,留凌滄海獨自一人慍怒地坐在原地,許久之后,他憤然一拳砸在桌上,將桌面上一個青瓷茶杯震得粉碎,茶水灑得滿地皆是。

        陳渝再自己的玉蕊小筑打坐修煉,她今日原本不該去尋涼錦,宗內自有不少高手能將神識覆蓋全宗,無論是誰都無法隱瞞自己的行蹤,故而此間她叮囑完涼錦之后就立即回來了。

        不多時,院外忽然響起陌生的敲門聲,陳渝眉頭微蹙,神識朝院外一掃,頓時無奈地嘆息一聲,而后收功站起,出來將院門打開。

        “三長老今日怎到晚輩這里來了?”

        院門外所站之人,正是三長老凌道子,只見他背負雙手,衣服倚老賣老的高傲模樣,居高臨下地看著陳渝,言道:

        “滄海喚你去一趟宗地。”

        陳渝心頭一沉,但面上卻不動聲色,只道:

        “多謝相告,但晚輩被師尊下了禁足令,恐怕不能去見他。”

        禁足令是兩個月前的事情了,她之所以這樣說,只是不愿去見凌滄海罷了。

        “話我已帶到,你去與不去,與老夫有何干系?”

        凌道子翻了翻眼皮,神情十分不耐,他說完,轉身便走。

        送走了凌道子,陳渝沉下臉,果然不出她所想,凌滄海終究還是起了疑心。但她篤定凌滄海自己也不能確定林峰究竟有沒有修習雪梅七劍,故而她才敢直接推脫,不去與之相見。

        數日后,凌滄海未再提起吳明等弟子之事,亦沒有再尋過林峰和穆彤麻煩,此事不了了之,個中緣由,林峰無法得知,他對此也并不上心,自從拿到云陽劍錄,他便一刻不停地開始修習,幾日后,其劍招已然初具其形。

        又過三個月,林峰終于突破練氣六層的壁障,成功進階。他花費了兩日將修為穩固,隨后就來到凈世樓。

        因為修煉到了練氣后期,僅僅依靠赤云潭稀薄的天地靈氣,已然無法繼續保持原先的修煉速度,在這三個月突破練氣六層的過程中,林峰的感覺尤為清晰明顯。

        盡管他的修煉速度若是傳出去,已然能讓眾多自詡為天才的弟子羞愧至死,但他卻不因此感到自滿或驕傲,因為他清楚的知道,此時的靈兒,恐怕修為已遠遠在他之上。

        要知道,前世情靈出身于紫霄宮,那是凌駕于中州十三古城之上的強大勢力,其宗門之地另辟世外桃源,宛若人間仙境,天地靈氣濃郁到無法想象,修真者入紫霄宮,哪怕資質再差,也是一日千里。更何況她的靈兒,乃是天生玲瓏之體,受紫霄宮重點栽培,林峰只要稍有懈怠,便會被甩出千丈之遠。

        所以他不得不將目光看向凈世樓中各種輔助修煉的靈藥,然而要想獲取那些靈藥和天材地寶,要么自己走絕佳的機緣碰巧撞上,否則便只能靠完成凈世樓中任務,用獲得的報酬去買。

        林峰在凈世樓前駐足,仰頭看了一眼樓門上莊嚴厚重的牌匾,外宗弟子往來之間,行色匆匆。

        他面色無波,緩步走進樓門,輕車熟路地來到懸掛任務的地方,卻意外在此見到數月未曾照面的穆彤。

        “師姐。”

        他主動出聲招呼,穆彤聞聲回頭,眸中閃過一抹驚喜,臉上綻放出明媚的笑容,訝然道:

        “師弟你已突破到六層了?”

        見林峰點頭,穆彤即便心中早已確認,卻仍為林峰的修煉速度感到驚訝,林峰總讓她刮目,想想最初,林峰被余子洵查出是廢靈根的時候,她還曾為他感到惋惜和遺憾,卻未想過,短短一年之后,他的修為便于自己平齊,而實際的戰斗能力更是超越她不知幾何。

        每每思及此,穆彤心中總有一種說不出的復雜感覺,好像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她竟有些習慣依賴這個總是不茍言笑的小師弟,他的心性比他的外表成熟太多,總讓穆彤產生自己才是那個被照顧的人,這樣的錯覺。

        林峰轉開視線,看向旁側懸掛任務的告示牌,見其上任務大多都是練氣層之上的,唯有兩個適合練氣六層弟子的任務,其地點又都在囚龍沼。

        “師姐想好要接哪個任務了嗎?”

        他不愿主動去觸碰穆彤的傷心事,林峰自認不是一個溫柔的人,但若旁人對自己百般好,他也會下意識地去考慮那人的感受,對于穆彤,便是如此。

        “既沒有多的選擇,那么哪一個都是一樣了。”

        穆彤無奈地伸手將距離自己最近的任務牌取下,然后看向林峰:

        “師弟如何選擇?”

        林峰既然有能力在練氣五層的時候就殺掉吳明,而今突破了練氣六層,想必練氣八層的任務對他而言也沒有什么難度。

        林峰沒有多想,伸手將那僅剩的一個練氣六層的任務牌摘了下來,拿在手中朝穆彤揮了揮,笑道:

        “我便與師姐同去囚龍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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