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九死一生
躲在暗處的兩名暗衛看著夏予安離開的背影陷入糾結。
他們接到的任務就是在皇城中保護好夏大小姐。
如今夏予安卻離開這里,那他們要怎么辦,這是跟還是不跟。
前方路口,夏予安直接往左面走去,兩個跟在身后的人臉色一變。
“大小姐等一等!走錯路了!”
夏予安充耳不聞。
兩人對視一眼就快馬加鞭,跑到了夏予安前面攔住了她。
“馭!”夏予安停下來看著他們。
“大小姐,這不是去威昌山的路,我們應該走另外一邊才對。”
她看著面前的兩個人索性坦白了講。
“我不去威昌山,我要去西南安壩找人。”
“什么!可是將軍說……”
“我若是直接告訴我爹,我要去西南安壩,他一定不會讓我去。”
左臉上有一道疤痕的男人冷著臉說道:“如此還請大小姐回去向將軍說清楚原由。”
她看著面前的男人,馬蹄不安的動了動,“你覺得我會回去嗎?”
兩人對望,疤痕男人說道:“還請大小姐不要讓我等為難,若是讓將軍知道……”
夏予安說道:“我此去正是為了我的父親,現在不是我讓你們為難,而是你讓我為難。”
“大小姐…”
她舉手打斷他的話,“要么你們獨自回去向我父親請罪,要么你們就把此次西南安壩之行當做威昌山之行,我們若安全歸來,我保證你們一定會得到重用!
另外一名隨從看向刀疤臉,“我們的任務是保護大小姐的安全,如今無論大小姐去哪里,我們都要寸步不離的跟著大小姐!
刀疤臉抬頭看著夏予安,這是大小姐要是她不愿意回去,自己也不能動手把人綁回去,可若是把大小姐丟在這里更是不合規矩。
“今日就當屬下什么也沒說,大小姐請!”
三人一路相安無事,趕到西南安壩外圍驛站的時候天色已晚。
守在驛站的店小二本來在打瞌睡,聽見有人敲桌面這才醒過來,急忙甩著白色的毛巾就走出來。
“哎喲,三位客官是打尖兒還是住店!
夏予安帶著人往一旁的坐下,“這時候出現自然是兩樣都要了!
兩名隨從站到她身后。
夏予安回頭,“曹朗你們兩人去旁邊坐下自己點東西吃!
刀疤男也就是曹朗點頭,帶著常奇坐到一旁的桌子。
關上門,解開發髻,來到浴桶旁脫下外衣。
忽然解衣的動作停止,聽見外面有哆哆嗦嗦的聲音,就好像……
“大小姐!”曹朗在門外焦急的喊道。
夏予安穿上衣服打開門,“出什么事了?”
“快走!”
三人剛剛跑出去驛站就一聲爆炸。
沖天的火光熊熊燃起。
曹朗說道:“屬下當時就覺得奇怪,為什么整個驛站完全沒有別人,只有我們三個人,就一直留心觀察,后來發現店小二偷偷摸摸的離開了,還點燃了一個地方的的火線。”
常奇說道:“還好我們長期跟將軍在軍營,否則誰會知道在一個驛站居然還會發現火藥!
夏予安看著那火心中當即就想了一圈。
火藥這種東西,并不是大批量生產的,反而十分珍貴,就算軍隊要使用,也得提前好久申請,再慢慢研制。
能夠調用火藥還非得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人無非就那么兩個。
而同時能夠調用火藥,還想置自己于死地的人,算來算去只有他。
“曹朗常奇馬牽出來了嗎?”她問道。
“牽出來了!”常奇回答。
“我們趕緊走,一刻不能停歇的趕往軍營。”夏予安急忙說道。
那個人她清楚,他喜歡做兩手準備,一計不成,絕對還有下一計等著她。
大雨如絲線一般從天空墜落,馬蹄踐踏在積水的小洼里。
后面人馬越來越多,曹朗回頭看了一眼,“常奇你帶大小姐先走,我墊后。”
“胡說八道些什么?你再厲害雙拳難敵四手,趕緊走,別啰嗦!”夏予安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她知道曹朗留下來也不會有任何的作用。
三人的馬被后面的人使用繩爪抓住了腳,往后一扯,馬兒向前撲去,幾人從馬背上跌落。
曹朗說道:“進到林子里!
陰暗的林中,三人被團團圍住。
傾盆的雨水自天空砸下來,情況一觸即發。
曹朗把佩劍遞給夏予安,看著手里的劍,她說道:“對不起啦,我可能連累你們倆了,還說回去之后你們會得到提拔,看樣子能不能活過今晚都很難說了。”
“常奇護好大小姐!”曹朗說完提劍沖入人群。
曹朗阻斷了外面的殺手,可其余的殺手都對著夏予安而來。
常奇只好讓夏予安后退,一人越過常奇對著她舉劍砍來。
夏予安看著他,緩緩拔出佩劍,在殺手靠近的時候舉劍橫向抵擋回去。
看見另外一名黑衣人緊隨而來,她左手握住劍柄反擊在黑衣人后腦。
彎腰,握住利劍刺穿另一名黑衣人的胸膛。
利落抽回佩劍,與黑衣人打斗在一塊。
長發在她轉身之間帶起水珠四散。
眼神狠厲且果斷。
曹朗詫異的看著她。
林子深處一男子打著一把傘騎在馬背上。
他看著雨中的夏予安眼神冰冷。
在看見又一名黑衣人倒下之后,男子翻身下馬。
緊跟在他身邊的黑衣人叫住他,“主子,這事太危險,讓屬下們的去吧?”
男子頭也不回的看著夏予安,“不,我要親手了斷這段關系!”
夏予安正與黑衣人打斗察覺危險來臨個,來不及躲開就被另一名黑衣人橫過來的刀割破了手臂。
那名黑衣人舉劍從背后刺來,夏予安一把抓住面前人轉身。
‘噗!’利劍入肉體發出滲人的聲音。
夏予安同身后蒙面的男子對視。
那雙眼睛!
黑衣人一腳踢在夏予安面前黑衣人身上。
夏予安受力往后退去,她看著他。
他提劍與之對望,其他黑衣人都去圍住曹朗和常奇。
夏予安四下看去,想看有沒有可以利用逃脫之物。
她不是他的對手。
男子見狀奮起舉劍對著夏予安直劈而下。
夏予安轉身躲開,看著自己一縷青絲被其斬下。
男子緊追不放刀刀要命。
夏予安被一腳踢在地上摩擦好遠。
一口血吐出來,透過雨幕看著男子,往事不堪回首。
男子提劍走來,曹朗扔出手中兵器,男子退去。
曹朗緊隨其后,與男子纏斗在一起。
夏予安緩緩爬起,看著男子一舉一動,奮起加入曹朗,二夾一占據上風。
男子被曹朗一劍劃破胸前,怒而不管不顧對抗曹朗,曹朗被一腳踹飛。
男子察覺身后夏予安靠近,回首給了一劍刺去。
夏予安眼神堅定任劍刺穿自己肩部。
男子察覺她意圖已經來不及,夏予安的劍已經割破他的脖頸。
“主子!”黑衣人中爆出急切的喊聲。
夏予安急促的呼吸著,她目光死死的盯著男子眼睛,“別動,否則予安真的會劃破太子殿下的脖子!”
男子瞳孔一縮,隨之釋然,“你果然很愛我,我都這樣了,你還能認出我來!
愛!并不是,只是畢竟相處十年,如何能不熟悉。
她大喊,“都住手,否則我要了他的命!”
黑衣人都停下手,李時溪看著她,“你真的很讓我欣賞,你若在我這邊一定會是我的最大助力,可你為什么要背叛我呢?予安!你的背叛讓我好難受!”
言畢抬手一把抓住脖子上的劍,一拳打在夏予安臉上。
她狼狽倒在地上,李時溪拉下臉上的布裹緊血留不止的手。
他看著倒在地上的夏予安,“這段關系的開始,由我說了算,結束自然也要由我親手結束!”
他撿起地上的劍,“你很好,可你若是成為敵人,那可就不好了,為了以后我減少一個敵手,我只能現在殺了你,你幫不了我也別想去幫蕭銘!
“咳咳…”夏予安頭發染上泥土,艱難的爬起來,抬手搽掉嘴角血痕抓起劍柄一點一點拔出來。
她眼神死死看著李時溪,“我夏予安這輩子…還有很多…很多事情沒有做,如何能死在你的手里。啊~”
嘶喊著拔出劍,劍上血跡被大雨沖刷掉。
她握著劍支撐在地上,腳碰觸到一塊凸起的石塊,半蹲起來。
李時溪無不惋惜,“我現在就告訴你,你沒有以后了!
言畢對著她沖來。
她想起上輩子自己剛嫁給李時溪的時候,他教過她武功。
說是在危急時刻或許能救她一命。
看著他對著自己而來,聽著耳邊雨滴落在地上的聲音,李時溪的臉變的面目可憎。
握緊手里的劍,借力腳下石塊她像一支利箭沖了出去。
李時溪舉劍直刺,這時夏予安忽然轉身翻轉面朝上。
“噗!”
李時溪低頭看著插在自己肚子上的劍,不可置信的看著夏予安。
手中劍落在地上。
她無力的倒在水里,無聲說著,“這是你教我的。”
“主子!焙谝氯伺苓^來接住李時溪。
“殺了她!快!”李時溪捂住傷口,不敢貿然拔劍。
黑衣人提劍快速靠近夏予安。
曹朗冒著被砍傷的危險往這邊跑。
常奇被困在黑衣人中捉急。
夏予安看著不停落雨的天空。
她不相信老天讓她重活一世,會讓她這樣死去,她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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