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兄妹相見
安靜的營帳中,夏予安心情復雜的等著胡成禮進來。
不一會,一名身穿紅色軍裝的男子走了進來。
他進來就要跪下行禮,“屬下參見…”
“不必多禮,快站起來!”她走下去想要攙扶他。
他不解,往后退了一步,干脆利落的以武將式的跪法跪在地上,“禮不可廢,該跪還是要跪,您是攝政王的未婚妻,又是夏將軍的女兒,所以屬下跪得。”
她不由想起父親那個老古板,在軍營中好像也是這么一副又臭又硬的脾氣。
但是她的脾氣也不軟,把人硬是拉起來,“你這么說也沒錯,可身為攝政王未婚妻的救命恩人,你可以免去對我的禮節。”
他反正已經跪過了,也不多加強求,干脆順著力道站起來往后再退了一步,與她隔開了一些距離。
她挑眉,“你還記得我嗎?”
“記得。”
“記得就好,我記得那天是你救了我,并且是你把我抱起來帶回軍營中的?”
他錯愕說道:“當時只有屬下身邊有馬,而且夏小姐情況危急,屬下沒有顧及那么多男女之防。”
知道他誤會了,她笑著解釋說道:
“我沒有怪罪之意,我只是說那天沒有顧及男女之妨,今天也沒有必要如此顧及男女之防。”
胡成禮疑惑不解,但還是沒有問什么。
她只好問道:“你不好奇,我要見你干什么嗎?”
“不知道。”
“你不妨猜一猜!”
他眼里有著淡淡的不解,心里有點厭煩。
抬頭看著她,不僅沒有厭惡,反而有似曾相識的感覺,便說道:
“夏小姐若是為了那天的事情感激屬下大可不必,當時的狀況就算屬下不趕到,夏小姐也能夠平安無事的脫離險境,所以不必感謝。”
她笑了笑,回身往茶桌邊走,“若是別人救了我,我確實應當感謝一番,但你救了我卻是天經地義的,我沒什么好感謝的。”
“……”胡成禮看著她行云流水的倒茶,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
她倒好了茶之后五指合攏指向自己對面的位置,“既然你人都來了,不妨坐下來聊一聊?”
他坐了下來,想來想去他那同夏予安相識的桃花眼里帶著些微的羞澀與不悅。
“我聽說夏小姐之前同攝政王悔過婚。”
她無所謂點頭,“恩。”
他蹙眉,“可是現在攝政王并沒有追究此事,還同夏小姐再次恢復了婚約,那說明攝政王的心中也有夏小姐的。”
夏予安就覺得奇怪,怎么所有人都覺得蕭銘是喜歡她呢?
這是從哪里得出的結論,此次訂婚恐怕只有她一個人樂意吧。
不過想想自己也算是很幸運,能夠再次與蕭銘恢復婚姻。
所以她還是點頭,“恩!”
胡成禮聽她兩次都是無所謂的,點頭說嗯,心里一虎直接說道:“既然如此,大小姐就更要珍惜攝政王才是,怎么能夠對屬下起不該有的心思。”
夏予安正要給他倒茶,聞言整個人一頓。
他看著她這樣,并再一次問道:“夏小姐,你一次又一次的要見屬下,是不是因為對屬下有意思?”
抬眸看著他,半響問道:“你…為何會如此覺得?”
他嚴肅認真臉,“屬下知道自己長得確實有幾分吸引女子,但我覺得夏小姐您做為攝政王的未婚妻,不應該同那些庸俗的女子一般只看男人的臉。”
她眨眼,“你是覺得我配攝政王是高攀了是嗎?”
被自己哥哥這樣說,會不會有點過分啊?
“屬下不是這個意思,屬下只是覺得像是攝政王這樣的人,女子能嫁給他是三生有幸……”
她不悅的放下茶壺,“怎么就三生有幸了?他蕭銘之前在如何了不起,現在不也像個浪蕩王爺一樣嗎?早朝不上,正事不參與,還游逛在青樓楚館之間,這樣的人我怎么就配不上他了?”
“攝政王…現在如此肯定是有他的苦衷,但這不能抹掉他曾經的榮耀。”
“愚忠!”她冷然說道,看他臉色一變,她急忙說道:“胡成禮你認真看看我,仔細看看我。”
他渾身一僵,把臉偏過去,“屬下說了,夏小姐身為攝政王的未婚妻,若是要屬下赴湯蹈火,屬下在所不辭,但夏小姐若讓屬下去做玷污攝政王的事情,屬下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做的。”
她直言,頗為無語,“呵呵呵…你確實長得有那么一點點俊美,好吧,我承認不是一點點,但是那又如何?”
她起身來到他面前,“我們倆根本就不可能,我也不可能會喜歡你。”
她指著自己和胡成禮,“你不覺得我長得…長得很熟悉嗎?你不覺得看到我覺得很面熟嗎?”
她話都已經說的這么明白了,他不會不清楚吧?
見胡成禮盯著她打量之后得出一個結論,“屬下不得不承認,夏小姐確實長得傾國傾城。”
夏予安直接無語了,這真的是親兄妹嗎?
這智商也不像啊,這會不會還有人叫胡成禮。
“夏小姐,該喝藥了!”白江端著藥進來。
“白江你放這里就好。”
她想等白江出去之后就再細細和胡成禮說一番。
白江放下碗,站起來看著坐著的胡成禮和站著的夏予安,覺得一陣怪異,這哪有當主子的站著,這屬下的坐著的。
由于他的打量,兩人也回過頭來盯著他。
白江忽然驚奇說道:“這么一看,夏小姐你們二人長得有些相似。”
白江本來就是隨口一說,可說完之后他忽然認真的打量二人。
心里不由想起夏予安背著夏凜來到這里,會不會就是要找胡成禮。
為什么找?
他們為什么又長的相像?
夏予安看見白江陷入沉思,面色一冷讓白江先出去,回頭就看見胡成禮虎視眈眈的眼神。
她覺得好笑,“怎么?現在才注意到我長得與你有些相似?”
他點頭,“怪不得剛剛屬下看見夏小姐的時候就覺得挺親切的,就感覺好像似曾相識,原來是因為這張臉的緣故啊,看來天下之大長得相似的人還是有的,只可惜大小姐是女子,若是男子我倆可結為異性兄弟,到時候我們不說,恐怕別人還不一定能夠認出來呢?”
她不語,深深懷疑面前這個胡成禮真的是10年后的那個胡成禮嗎?
這是那個殺伐果斷聰明才智的胡成禮嗎?
如果沒有弄錯,那怎么會是面前現在這個一臉天真的人。
若是拋開那層血緣關系單,就胡成禮剛才那番話,就讓人覺得天真的可以。
他只是一個剛剛入伍的小兵,而夏予安是攝政王的未婚妻,是夏凜的女兒,就算夏予安是個男子也不可能和他結拜為異性兄弟,他這屬于高攀,自己還不愿意讓他攀呢。
難道是他不知道自己是被撿回去養大的,所以才沒有往那方面想。
或許真的是這樣的,自己應該提點一下他。
夏予安思來想去,覺得很有可能是這個原因便問道:“聽說你是武林盟主胡高揚的兒子?”
“是!”
“可我記得胡高揚只有一個女兒,什么時候多了一個兒子?”
他只要一想到面前這個夏小姐和自己長得很相似,心里就止不住的高興,就好像就好像找到了親人一樣。
“夏小姐有所不知,我現在的父親是我的養父,我是被我父親撿回家中養大的,他說我是在死人堆里撿出來的。”
夏予安冷下臉來,這貨到底有沒有頭腦?自己話都說的這么明白了,他還要怎么樣?
胡成禮見她冷下臉來,以為夏予安是嫌棄自己從死人堆里撿出來晦氣。
自小到大,這樣的事情發生多次,他也不覺得奇怪了。
不過夏予安的嫌棄讓他有些不好受。
當即說道:“可能很多人都會介意從死人堆里撿出來的孩子,我理解夏小姐的心情,如果沒其他的事,屬下先告退了。”
他心里一陣失落,剛剛他太得意忘形了,以為對方和自己長得有些相似,便毫無禮儀可言,感覺就像是要拍別人馬屁一樣,太過于急切了。
看他往外面走,夏予安白眼翻的都快上天了,“你就不覺得奇怪,我堂堂大將軍的女兒,我干嘛要跑到這個地方來?你就不奇怪我為什么非要見你一面,你就不奇怪,為什么我會和你長得相似嗎?”
他回頭看著她,心里一陣激蕩,但是他不敢相信,也不敢亂想,“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她見他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忽然也就釋懷了,
“畢竟這是十年前啊!怎么能要求你如十年后那樣睿智。”
她背著手一步步靠近他,
“父親告訴我,在我之前我有一個哥哥,但出生之后便夭折了,父親當時因為情況緊急便把我哥哥葬了,后來父親回去找過,沒有找到尸體,一直以為我哥哥的尸體是被野狼吃了。”
看他一臉懵樣,夏予安問道:“你不想知道我父親把我哥哥葬在那里嗎?”
他看著她那張相識的面孔,木然問道:“葬在那里?”
“平昌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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