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小懲
夏予安疲憊的閉上眼睛,蕭銘見狀不悅的蹙眉。
夏予婷被扔在地上,抬頭看見夏予安后整個人愣怔在當場,眼睛睜的大大的。
“你…你沒死!”
夏予安睜開眼睛,邪邪的笑了,“快看,我這好妹妹看到我能平安歸來,竟嚇得她差點魂飛魄散了。”
小楊氏見狀跪倒在地,“攝政王,都是我的主意,都是我的錯,你饒了予婷吧!”
夏予安收起笑容,“母親可真奇怪,你們推下懸崖的人是我,你就算要求情也得向我求才是!”
她轉頭看蕭銘一眼,之后看向小楊氏,“就算攝政王饒了你們,我可不打算饒了你們,你們倆做的事情我可一清一楚的記在腦海里。”
小楊氏說道:“予安,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有什么事情你對著我來,予婷她是你的親妹妹呀,你就半點不顧及血緣親情和你的父親嗎?”
“你們當初把我推下懸崖的時候,可曾顧及半點血緣親情,可曾想過父親,你們都不曾想的事情憑什么要讓我來想?”
夏予安從來不是良善之人,別人對她好她都不一定能夠記在心里,何況是對她不好的人。
小楊氏轉頭看向楊老太爺,“父親…父親你說句話呀,我是你的女兒呀,你以前不管我,現在你也不管我嗎?你就讓他們這般欺辱你的女兒嗎?”
楊老太爺猶豫了,看小楊氏和夏予婷一眼,最后繼續沉默。
夏予安看楊老太爺一眼,最后滿意的看向夏予婷,“我的好妹妹,你躺在這高床軟被里睡得可安好,暖和嗎?”
夏予婷目光只是看向站在夏予安身后的蕭銘。
最后對上夏予安的視線,“成王敗寇,老天不幫我,老天無眼,你要殺要剮,我有何懼!”
夏予安滿意的說道:“怎么不裝柔弱了,你如此血性我還能高看你一眼,如此才配得上你的姓氏。”
夏予婷從地上站起來,“夏予安你以為我喜歡裝柔弱嗎?你以為我不想像你一般想做就做,想罵就罵,想吼就吼嗎?”
她看著自己跪在地上的母親,不僅潸然淚下,
“可我沒你那么好命,我的母親嫁給了一個不愛他的男人,所以我得不到父親的寵愛,我得不到嫡女的對待,為了父親的關注,我只能裝得楚楚可憐,我只能和你截然不同,我才能得到父親的關注。”
她惡狠狠的靠近夏予安,“為什么?為什么這樣你都不死!為什么做到這個地步了你還能好好的活著,老天為什么這么不公平?他為什么事事都偏心于你,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夠徹底的取代你!唔!”
蕭銘一抬腳直接把人踹出去。
夏予安看著她倒下地上嘴角留下血跡后贊賞的看了蕭銘一眼。
“予婷…予婷你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小楊氏跑過來抱住她,還一個勁的向夏予安求情,
“夏予安我求求你,你饒了她吧!看在她是你妹妹的份上你饒了她吧!無論怎么說她都是你夏家的骨肉,她都是你父親的女兒啊,你要怎么做你沖著我來,我絕無怨言。”
楊老太爺最終還是站了出來,“予安,要不…”
夏予安眼神冰冷的看向他,“祖父可想過我被他們推下去的時候,有誰來替我求情?”
楊老太爺猶豫著說道:“可是,現在…你也被救回來了,不如,對她們手下留情…”
蕭銘抬眸,“府尹大人的意思是要等夏予安死了,她們二人才算有罪,是這個意思嗎?”
“下官不是這個意思!”楊老太爺為難,“下官只是覺得得饒人處且饒人,其實…”
他看向夏予安,“予安,你們是一家人啊!她們一個是你的妹妹,一個是你的母親,她們…她們是你的家人啊!”
夏予安失望的看著他,“楊振鴻,我真是半點也沒看錯你,你一點也不值得人可憐,你甚至可恨。”
她指著小楊氏和夏予婷,“你只看到了她們如今的楚楚可憐,你看不見她們把我扔下去的時候惡毒的嘴臉!”
夏予安緩緩站起,“就如你當初看不見我祖母的悲哀,所以我祖母才會與你至死不相見。”
“為了女人你可以無視親生女兒的葬禮,為了權勢,你可以把你小妾所生的女兒再次嫁給我的父親頂替了我母親的位置。”
“你讓你的妾室頂替了我的祖母,你讓小楊氏頂替了我的母親,現在夏予婷處心積慮的想頂替我!”
“這些你都看不見,你只看見了她們是如何的柔弱,你只看見了她們是如何的弱小,你卻從來沒看見她們柔弱的外表下是怎樣的一顆黑心!”
楊老太爺瞳孔劇振,“我…我不是…我說過我對你祖母是不一樣的…”
“你若真的在乎又為何處處留情,一個無法約束自己的男人的在乎,你知不知道是多么的低賤,而你還覺得你這一點點唯一的在乎是給了我祖母天大的恩惠!”
夏予安越想越氣,“可笑!我祖母悲傷一生,痛苦一生,你就覺得你那一點點在乎就能彌補嗎?”
楊老太爺連連后退,“原來我在你心中是這樣的!”
“你錯了,你不是在我心中是這樣的,你這個人本來就是這樣的!”
楊老太爺看著她憤怒的臉孔,想起于佩菡在女兒走后昏厥在床。
直到女兒葬禮過后他趕回來,于佩菡拉扯著他悲戚絕望的哭喊。
從那次后于佩菡就變了,變得時而抑郁,時而狂躁。
他知道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他轉身就往外面走!
他心里明白這一切,卻從來不敢仔細去想。
如今被夏予安這么血淋淋的扯開開那層面紗,他難以忍受,他不想面對,唯有逃離。
他就是這樣的人,他就是如此齷齪不堪的人。
他膽小,不敢承認所有的錯誤,他自私,心里認為所有人都應該包容他的壞處。
他認為于佩菡也應該如此!
原來是他錯了!
他不配得到于佩菡的愛!
看著他離開,夏予安心底一片冰冷。
懦夫!
為何她祖母會看上這樣一個懦夫!
這世間所謂的情情愛愛不過是自欺欺人而已,在愛的濃烈的時候,自己把那份感情美化的天上有地下無。
實際上,那不過是基于自己的幻想而已。
忽然一只手把她擁進懷里,源源不斷的熱意從背后襲來。
往右面抬頭,對上蕭銘的眼睛。
他扶著她坐好,“你身子不好,坐下說!”
夏予安靜默半響,看向夏予婷眼神凌厲,“許清河,麻煩幫我把夏予婷吊起來,就吊在外面那棵大樹下,昨晚上我可是凍了一夜,今天我也要讓她凍上一夜。”
“至于你!”她看向小楊氏,“我不碰你,我會把你完完整整的帶回家中,并向我父親一五一十把那天山上的事情講給他聽。”
許清河讓人把小楊氏和夏予婷分開,拉著夏予婷就往外面去。
夏予安和蕭銘一起來到外面,看夏予婷被捆住手吊起來。
許清河拉扯著小楊氏往屋子里關起來。
蕭銘看著她小臉滿是疲倦,“你要在這里休息還是去客棧?”
“…在這里睡,我怕是睡不安穩。”
蕭銘直接彎腰把人抱起。
“你…”夏予安嚇了一跳,抬頭看著他,“我可以走!”
“恩!”他同意她的話,但是也沒有把人放下來。
見狀她也不在說什么,被他抱著往外面走。
路過掛在樹上的夏予婷,被叫住,“攝政王,予婷有一事想問。”
他恍若未聞,抱著人往前走。
夏予婷焦急的喊道:“你等等…你等等…予婷有一事詢問…”
夏予安拉扯一下蕭銘的衣袖。
他低頭看向她。
夏予安說道:“其實聽聽也無妨。”
蕭銘這才抱著夏予安轉身看著夏予婷,冷聲說道:“說!”
寒風瑟瑟,夏予婷沒想到她和蕭銘見面會是這樣的場景,還只穿著中衣。
她幻想過太多太多見面的場景,她幻想過與他成婚,幻想過紅燭高照,她倆恩愛萬分。
她從來沒有想到他們的再次見面會是這樣狼狽的場景。
“當初予婷聽聞能嫁給攝政王,心中萬分歡喜,不知攝政王當初可是和予婷一樣。”
“不是!”
夏予婷大為打擊,“攝政王難道一點也不喜歡予婷嗎?”
“不喜歡!”
她不信,“可是…當初是攝政王同意和予婷訂婚的,若是半點也不喜歡攝政王怎么會同意。”
蕭銘低頭看著懷里裝死的夏予安,冷然說道:“當初夏予安親自登門退親,說讓本王娶你,只有這樣她才能心安理得的嫁給太子。”
他感受到懷里人全身僵硬后微微勾起嘴角,抬頭看向夏予婷,“所以本王同意娶你,后來夏予安沒有嫁給太子,所以我不愿意娶你了!如此你可明白了嗎?”
夏予安繼續裝死,經過他怎么一說,她才想起來確實是有怎么一回事。
她當時上門退親不僅沒有羞愧,還惡意想把白蓮花夏予婷嫁給蕭銘添堵。
她悄然握緊手,為什么她曾經要如此做,現在想來真是讓她自己都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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