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自以為是
卻在第十年被李時溪滿面抄斬,最后關頭是蕭銘來帶她回家。
“不…”夏予安滿頭大汗的驚醒。
蕭銘抱著她,“予安,怎么了?”
她睜著眼睛,默然流淚。
蕭銘命人點燈后,夏予安看著他,忽然哭了,“蕭銘,對不起…對不起…”
蕭銘不解,只知道一個勁的安慰她。
直到她哭睡著在他懷里。
他看著夏予安滿臉淚痕,心中嘆息不已。
他知道夏予安有什么事情瞞著他,那件事情讓夏予安無法開口。
就比如她為什么要調查賀薇姝?為什么忽然又不愿意嫁給李時溪?
忽然要和自己恢復婚姻,再比如夏予安怎么會知道皇上會給五皇子起什么名字,又怎么會知道五皇子的降生時間,這些都是一個謎。
他試過問夏予安,可她明顯不想說,他也不愿再問,他相信夏予安,他無條件的相信她。
只要夏予安覺得快樂,他不在乎這些事情的真相如何。
可是如果這些事情讓夏予安不快樂,他就要去好好想想這件事到底是什么。
精神恍惚的梳洗好之后,夏予安看見甜兒為她準備的衣服居然是進宮用的。
“甜兒今日要進宮嗎?”
蕭銘走進來,“今日是五皇子滿半歲之日,皇上本意是要操辦一番的,但是皇后想著皇上這兩日身體不適,若是為了孩子大操大辦反而不好,所以也就推掉了,不過我們還是要去看一番的。”
她點頭,“看我連這些事情都不知道。”
蕭銘見她情緒低落,知道她在為昨晚噩夢煩惱,“本來就是不準備辦的事情,你不知道也是正常,別多想,我在外面等你?”
坐在馬車里,蕭銘感覺到她的閃躲,心里明了,也不說什么。
剛到皇宮,蕭銘就被皇上的人叫走。
“予安,你看你要等著我,還是?”
夏予安覺得自己哪有那么嬌氣,“我和小敏先過去拜見皇后,你去吧。”
蕭銘一走,夏予安只能跟著小宮女走。
她一路上心不在焉,等到宮敏無奈停下才問道:“怎么了?”
宮敏自責說道:“那小宮女說她肚子不舒服,所以就先離開了,不過她指路說讓往這里走,可是這皇宮里的路奴婢看都一個樣啊,王妃,奴婢該死,奴婢實在是不知道怎么走了。”
夏予安冷眼看著前面的路,“這根本不是去皇后宮里的路,我們被騙了!”
“這…”宮敏當即來到夏予安身邊,一副保護的姿態。
夏予安說道:“無事,走吧,我知道怎么去皇后的宮里。”
前方傳來柔美的聲音,“等等!”
夏予安看過去,來人綾羅綢緞顯然是個妃位,但她卻對這人沒有什么印象。
皇宮之中除了對皇后,其他的娘娘夏予安都不太熟悉。
宮敏在一旁悄聲解釋,“王妃這位是趙昭儀。”
夏予安看向她,“你怎么知道她是誰?”
“奴婢之前隨同攝政王進宮,有幸得見趙昭儀。”
夏予安上前,“予安見過昭儀娘娘。”
故意把她引到這個位置,想必就是這位昭儀,只是不知道這趙昭儀到底是何意思,她們二人從無瓜葛,為何要在此刻見面?
不過這個趙昭儀長得倒是漂亮,年紀也小,看樣子應當和她差不多大。
趙昭儀來到他的身邊,細細打量一番,“果然是個美人,不愧攝政王對你和她人不同。”
夏予安不解,“敢問趙昭儀,您是特意在這里等予安,還是?”
“本宮若說巧遇,你信嗎?”
“予安自然是不信的,既如此不知昭儀找予安有何事吩咐。”
趙昭儀緩緩搖頭,“無事,不過就是好奇而已,今日得見,你不過如此,除了顏色好些,也沒發現什么特別之處,你走吧!”
夏予安有些無語,搞了半天這位趙昭儀只是想看她長什么樣,想見一見她而已。
果然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就算她只是個昭儀,可她依然是皇上的女人。
夏予安心中再也不舒服也只能忍下,“予安告退!”
帶著宮敏離開,回首看見那位趙昭儀正站在湖邊,拿著手中的絲帕糾結的擰著,眼神幽暗的看向湖里。
連她身邊的宮女給她披上披風,她也拒絕不要,就那樣衣衫單薄的站在寒風中。
夏予安裹緊身上的披風,“小敏如實說來,你除了在皇后那里見過這位趙昭與你還在哪里見過她?”
“啊!”宮敏一時不語。
夏予安看向她,“她身為昭儀無緣無故想看我做什么?人不可能做無緣無故的事,總得有個理由,看她那樣子,也不像是一個喜歡湊熱鬧的,不可能只是想看看我長什么樣子,她看我也得有個理由。”
宮敏見狀只好說道:“攝政王就是那個理由…”
夏予安懂了,再次看向那邊的趙昭儀,是了,她的年歲并不是很高,想來是聽從家里的吩咐,入了皇宮,可在入宮之前,誰還沒有一個春心蕩漾的時候。
“她之前應該也是大家閨秀,可沒機會往外走,可不像我一個邊塞回來的野丫頭,她怎么有機會見到攝政王?”
宮敏說道:“奴婢也是聽說不是很清楚。”
“無妨,不清楚也可說。”
見她執意要聽,宮敏躲無可躲,只好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當初攝政王還是天策上將,剛剛大戰而歸,在半路上遇到了有人打劫,順手便把人也救了。”
夏予安挑眉,“所救之人便是這,趙昭儀一家?”
宮敏點頭,“當時趙昭儀在家待字閨中,與母親一同回家省親,陰差陽錯被攝政王所救,恐就是在那次,她得見攝政王,以上都是奴婢聽許侍衛說的。”
夏予安看向她,“我不問你,你是不是就不說了?”
“那絕對沒有的,奴婢只是覺得如今您和攝政王夫妻恩愛,也沒必要把以前那些不重要的人拿出來惹王妃心情不好,本來王妃今天心情就不好。”
“我今天心情不好那是我自己的問題,跟你們無關。”
宮敏笑了,“外人都說王妃之前的性子是囂張跋扈,蠻橫不講理的,可自從奴婢跟著王妃,在奴婢眼中王妃卻恰恰相反,體恤下人,懂得是非,你完全就是一個好主子。”
夏予安可不吃這一套,“看你這獻媚的樣子,是不是還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別給我來這一套,還有什么事說。”
宮敏干笑,“在幾年前的時候奴婢跟在攝政王身邊,曾經有兩次接到過這位趙昭儀為攝政王送了兩次香包。”
夏予安意味深長的應了一聲,“哦~原來如此!”
宮敏怕自己一句話破壞了自己主子的感情,當即解釋,“不過攝政王都沒收,直接讓奴婢派人原路重返回趙昭儀手中。趙昭儀也是大家閨秀,事不過三,第二次之后便再也沒有第三次了,不久后就聽說趙昭儀入了后宮被選為了皇上的昭儀。”
夏予安想起剛剛趙昭儀的那個樣子,
“只怕她這心中還有你家攝政王,因心中有所愛,所以對爭寵也不屑一顧,看她那樣子想來也是不受寵的,這后宮不爭寵也就活不下去,就算活那也不過是茍且偷生,想來也是一個可憐的女人,算了,不同她計較。”
旁邊有人忽然說話,“妾室竟不知攝政王妃是如此大度之人。”
聽見這話,夏予安眼底一冷,看向假山后走出來的賀薇姝。
賀薇姝來到夏予安身邊,禮儀周到的行了個禮,“妾室見過攝政王妃。”
攝政王有攝政大權,太子見了都得向攝政王抬手行禮,何談賀薇姝只是太子的側妃。
一個妾室而已,見到攝政王的正室,自然要行禮叩拜。
夏予安半點不客氣,“哪里來的野狗如此不知禮,竟偷聽她人說話,真正是上不得臺面的下賤東西。”
賀薇姝笑著說道:“攝政王妃說笑了,這后宮之中規矩眾多,到處都是侍衛把守,哪里來的野狗。”
夏予安不愿看見這人,直接繞過她對著皇后宮里走去。
會在這里遇見賀薇姝,夏予安半點不稀奇,今日稍稍有頭有臉的官家夫人都會來向五皇子恭賀。
太子雖與皇后不和,這表面功夫還是得做的。
如今太子尚未娶太子妃,這太子府的一切自然落入賀薇姝手中,賀薇姝出面前來拜見皇后,聽起來確實是位分低了些,但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賀薇姝卻不打算就此揭過這篇,“倒是王妃的大度,讓人不得不懷疑王妃是真大度,還是王妃的心也心有所屬,并非真心愛慕攝政王,所以也就不會吃醋嫉妒。”
夏予安冷笑,一個丑角的挑釁,不理也罷。
賀薇姝快走幾步跟在她的身邊,“妾室知道自己身份低下,攝政王妃不屑于我說話這也正常。”
夏予安一邊走一邊說道:“既知道自己身份下賤就趕緊滾開。”
宮敏在一旁聽著自家王妃嘴里說著這樣的話,不僅不覺得難聽,反而覺得爽極了。
賀薇姝輕笑起來,“妾身只是不知道像妾身這樣下賤的人,怎么還有人好奇調查呢?”
夏予安停下腳步,看向宮敏,宮敏搖頭表示什么沒有說過。
夏予安看向賀薇姝,“就算被調查那又如何?你害怕?怕什么?有什么不能被人知道的嗎?”
賀薇姝笑容一僵,接著看向她,“不過有些人看著表面光鮮,實際上私底下過得還不如我這個身份低下的人呢,想得到的得不到,想做的做不到,妾室雖然身份低下,可也不是人人都可以調查的,想想做人上人有什么好的,萬般皆不自在。”
賀薇姝說完看著她,一臉笑意。
夏予安心中疑慮重重,冷笑著往前走去。
賀薇姝到如今還以為她還喜歡李時溪,所以總是拿已經嫁給李時溪這個事情來刺激她。
實際,賀薇姝卻不知李時溪如今在她這里連個屁都不是。
不過這不是她最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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