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綁架
從皇后宮中出來,賀薇姝叫住夏予安,“你知道我今日怎么有機會到這里來恭賀五皇子嗎?”
夏予安轉(zhuǎn)身笑言,“有屁快放,攝政王還在宮外等著我,本王妃沒時間陪著你在這里轉(zhuǎn)彎抹角!
話落,夏予安感覺到賀薇姝眼里的恨意更深。
一瞬間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夏予安的心里閃過。
“是皇上特地恩準的,王妃就不好奇,皇上為何突然抬舉我嗎?”
賀薇姝的話打斷了夏予安的思緒,她還真的想了一下。
賀薇姝走近她,“因為我?guī)突噬辖鉀Q了一個難題,所以皇上特意抬舉我,王妃猜我為皇上解決了什么難題?”
夏予安轉(zhuǎn)臉看著她,賀薇姝微微行禮帶走,人先行離開。
傾國傾城的臉上略施粉黛,飽滿的珍珠耳環(huán),隨著馬車的晃動微微碰觸細膩的臉龐。
垂下眼簾,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那眉間微微蹙著。
蕭銘握住她放在膝上的手,她微微一陣像是反應過來一樣。
“予安,怎么了?”
她笑了笑,說道:“剛剛我去看五皇子,夸了一句皇子可愛,皇后說若是我能懷孩子就好了,還讓我勸勸攝政王再找兩個人來服侍,好為蕭家開枝散葉!
蕭銘把她抱入懷里,“除了你,我誰也不要!
夏予安靠在他的懷里,她沒有撒謊,皇后是說過這樣的話,可這不足以讓她心中憂愁。
一連幾日,夏予安都睡不安穩(wěn),這天早上她特意起的早早的還為蕭銘穿好了朝服。
蕭銘看她低眉順眼的為自己掛上玉佩,當即伸手把人抱入懷中,“今日這是怎么了?可是有事要找我?guī)兔Γ俊?
她笑了笑,回抱住他,“蕭銘,我們交換秘密吧?”
他挑眉,“交換秘密?”看著她的小臉,他搖頭,“不換,你有什么要知道的,問我便是,你的秘密,你若想說就說,若不想說就不說,你說我便聽著,你不說我便不問。”
夏予安笑了,松開他,“好,那你告訴我,你為何不準我查賀薇姝,她到底和你是什么關(guān)系?你是否知道她的身世?”
他笑容一頓,“予安,你怎么還在糾結(jié)這個事?”
“是啊,我很在意這個事,所以你能告訴我嗎?”
她仰頭看著他,收起了臉上的笑容,這件事情對她至關(guān)重要,她不想聽他隨意敷衍過去。
蕭銘抬手握住她的肩頭,“予安,她對我們無害,我們沒有必要去查她,所以能不能不要再查她?”
她看著他,不言茍笑,“所以你不打算告訴我,也不打算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予安,我確實知道她的身世,但是…”
“好了!”夏予安佛開他的手,假笑著說道:“不想說就不說,沒有必要費盡力氣去找個理由來騙我!
蕭銘看著自己被她佛開的手,心里難受,“予安,你能告訴我你為什么一定要查她嗎?”
夏予安轉(zhuǎn)身扶著屏風邊,看向屋子里燃燒的炭火,“我告訴你為什么,你就能夠告訴我她的身世嗎?”
后面遲遲沒有聲音,夏予安不屑的笑了,“時間不早了,你去吧!
可是身后也沒有聲音,她回頭,看見他坐在床邊一動不動。
還拍了拍一側(cè),“過來!
她偏過頭,不愿過去。
他寵溺的笑著走近,彎腰偏頭看著她,“生氣了?”
她再次偏頭,他追著偏頭,“那這樣,我下朝回來便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好不好?因為現(xiàn)在你在生氣,我如果說的話,你會胡思亂想,所以好好等我回來,我把一切都告訴你好不好?”
“你說話算話?”
“自然!”
夏予安這才笑起來,“那你快去吧,早些回來,我等你!
直到下午黃昏,夏予安都沒有等到蕭銘回來。
她想,他或許是后悔,不愿意把真相告訴她,所以干脆就沒有回來,刻意逃避。
看著面前她還誠心誠意親手所做的一桌飯菜,她真的不明白為什么蕭銘要為賀薇姝隱瞞真相呢?
他們二人究竟是何關(guān)系?為什么蕭銘什么都可以答應?偏偏就是賀薇姝的身世說什么他也不告訴她呢。
宮敏走了進來,“王妃,太子側(cè)妃下請?zhí)埬娒??
夏予安帶著宮敏來到法華寺的忘塵亭,天色已暗,從這山上望下去能看見萬家燈火。
賀薇姝坐在望塵亭中一邊喝酒,一邊看著夏予安走過來,眼里的仇恨絲毫不加掩蓋。
亭子外面站著兩排侍衛(wèi),顯然都是有武功的。
宮敏拉住夏予安的手搖了搖頭,“王妃,我們還是回去吧?”
賀薇姝在亭子里高聲喊道,“夏予安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身世嗎?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和攝政王到底是何關(guān)系嗎?你不是讓人去調(diào)查我嗎?何須如此麻煩,你愿意過來,我便愿意把這一切告訴你,只看你敢不敢一人過來!
宮敏急忙說道:“王妃,她是在用激將法激你,她一定另有所圖,你可千萬不要上當!
夏予安偏頭看著賀薇姝釋然一笑,“上輩子到這輩子,兩世!我若都弄不明白他為何恨我,那當真是白活了,縱然前方深淵我也要去!
她推開宮敏的手,獨身一人走進忘塵亭。
賀薇姝見她過來,嘴角帶起冰冷的笑意。
賀薇姝抬手指向自己對面的位置,“古人云,先禮后兵,我們好好談一談。”
夏予安坐下,看他抬著素手倒了一杯清酒放于自己面前。
“不怕我放毒的話可以嘗一嘗,這是我從太子宮中帶來的上好佳釀。”
夏予安推開杯子,“你還真說對了,我就怕你放毒,上次浴池一事我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了你的下毒功夫,此刻我不得不小心。”
“呵呵…”賀薇姝輕笑。
她抬頭看著這座亭子,又看向山腳下那些猶如繁星一般的燈火,“你可知道我為何約你到這兒?”
夏予安白眼翻起,“因為你有!”
賀薇姝轉(zhuǎn)頭,眼中帶著羨慕與嫉妒,“因為他總是在這亭子里躲著看你,卻不知我總是在亭子外躲著看他!”
夏予安不解,“誰?李時溪?據(jù)我所知,他可不愛來這法華寺?”
賀薇姝悄然握緊那手,看著夏予安,“你除了長了一副好皮囊,我不明白還有哪里好,為何讓他對你如此情根深重,為你愿意舍棄那么多。”
“他對你的深情,你一概不知,他為你所做的事情你更是被蒙在鼓里,我為他愿意零落成泥,可你卻讓他陷進泥里,永無翻身之地。”
“我那般真愛的人你不屑一顧,你得到了卻不知珍惜,還三心兩意,心中愛著他人,你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憑什么被他所愛?”
“如果…如果那一切都不曾發(fā)生,我的位置遠遠高于你,你不過就是將軍的女兒,能珍貴到哪里去?如果不是世道不公,又怎會有你的出現(xiàn)!
說著說著賀薇姝一下子捏碎了手里的杯子。
她松開手,杯片落在桌面上,她從懷里拿出絲巾,細細的擦著手上的酒漬。
一邊用力擦著手一邊冷著聲音說道:“夏予安,你不過是他的絆腳石而已,我才是他成功道路上的最佳幫手,哪怕如今的我已經(jīng)沒有資格與他比肩而站,可能夠站在他身邊的人,也不是你夏予安!”
夏予安若是此刻在聽不懂他話中所謂的他是誰,那就真成了傻子了。
上一世賀薇姝就說過,“你不認識我吧?可我沒有一刻不記得你夏予安,記得你如何奪走我珍視的一切,記得你如何把我珍視的東西棄之如敝屐!
夏予安震驚,“原來你喜歡的人是蕭銘,你根本不喜歡李時溪,你說的我奪走你珍視的一切,你說的是蕭銘,你是因為蕭銘才對我恨之入骨,你根本不是因為李時溪才恨我的?”
賀薇姝冷笑,“對,我喜歡蕭銘,愛之入骨!我才是他的未婚妻,你不過是后來居上而已,我才是他該娶的女人!
夏予安站起來,目光盯著她,賀薇姝也看著夏予安。
“你到底是誰?”
賀薇姝起身,冷冷看著夏予安,“還記得武豐朝嗎?”
夏予安之前就查到了他和淺草有關(guān),可時刻聽他親口說出來,依然覺得震驚,“你果然是前朝的人!”
賀薇姝悄然靠近夏予安,一把利刃對著夏予安刺來。
夏予安反應過來一把本可以擋住,寂靜突然胸口一疼,她只能單手接住對方的利刃。
賀薇姝抬腿橫掃,夏予安伸手擋住去,依然被力道震得連連后退,外面的侍衛(wèi)團團圍了上來。
宮敏被人壓住,她厲聲喊道:“你們敢,她是攝政王妃,你們?nèi)舾覄铀瑪z政王定扒了你們的皮!”
賀薇姝拿著匕首走出來,夏予安胸口一陣陣刺疼,渾身無力,忽然單膝跪地,受傷的手掌也撐在地上。
她苦笑,“我萬般小心還是中了你的招!”
賀薇姝靠近她,“你知道嗎?用毒我從十二歲就開始學起,我不僅會在酒水里下毒,只要能碰觸到的東西我都能下毒,所以只要你出現(xiàn)我就有把握!
夏予安說道:“從上次在浴池里,我便知道你會武功,今日栽在你手里,你待如何?”
賀薇姝蹲在她面前,忽然揚手夏予安當即暈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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