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陸家兄妹
這時,曹姓青年臉色有些發(fā)白,他直直地看著青龍?zhí)樱樕系呐鹜蝗幌Я耍f道:“朋友,好膽色,好手段!你可知道,你是在這天京中第一個對我如此放肆之人,如果是在平時,我一定要請你喝上一杯,但是你打了我的人,壞了我世妹的興致,就有些說不過去了,所以你最好跪下向我認(rèn)罪,如果我世妹原諒你了,那么就什么事沒有,不然,你恐怕在這天京中寸步難行!”
“憑什么?”青龍?zhí)討醒笱蟮爻蛄怂谎郏中毖劭戳艘谎勰莻少女,只見她也在注視著他,二人眼光相遇,撞出火花。
此刻,樓上樓下的客人都已經(jīng)感受到了這邊的劍拔弩張,都饒有興趣的紛紛趕來瞧熱鬧,有道是看熱鬧的不怕事大,最好打起來那才有趣。
青龍?zhí)拥脑拰⒛乔嗄暌囊焕悖蝗还笮ζ饋恚骸昂媚悴恢阑畹臇|西,原來你不知道我是誰!所以敢如此的囂張,告訴你,我就是當(dāng)朝太師之子,當(dāng)朝三國舅,一等鰲陽侯曹文富,想來你聽說過本國舅的名字,應(yīng)該知道我憑什么了?”
哦!青龍?zhí)踊腥稽c(diǎn)頭,不置可否,對方果然是曹家公子,當(dāng)即淡然一笑:“曹文富?好俗氣的名字,哈哈哈!是聽說過,不過單是憑這個名字還無法讓我認(rèn)錯,告訴你,這天下間沒有人能讓我俯首,更不要說一個女人!”
聞言,曹文富臉色變了數(shù)變,剛要發(fā)作,只見身邊的少女突然將他攔住,在他耳邊低語了兩句,他考慮半晌,面色鐵青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就聽那少女輕啟,聲音如黃鸝歌唱,煞是好聽:“這位先生果然是好膽色,而且武功高強(qiáng),令小妹佩服。小妹自幼習(xí)武,自認(rèn)武功還算可以,今日看到先生如此武功,不由得見獵心喜,頗想與先生請教一番,不知道先生可否賜教一二,也好讓我等心服口服?”
“向我討教?當(dāng)然可以!只是有些什么彩頭?”青龍?zhí)游⑿Φ馈?
“如果先生勝了,我與世兄會向先生認(rèn)錯,今日之事雖然是我世兄錯在先,但是先生的手段如此毒辣,傳揚(yáng)出去讓我們面上無光,如果不討教一二,以后如何在天京行走?所以還請先生不吝賜教!”那少女道。
“哦!那么我輸了又怎樣呢?”青龍?zhí)拥馈?
“如果你輸了,就把你的命留下!”曹文富突然插口道,語氣中顯然對青龍?zhí)右咽呛迾O。那少女想要阻攔,卻是晚了。
青龍?zhí)庸笮Γβ曋须[含真氣,整個江山樓在他的笑聲中好像在顫抖,酒樓上的眾人都不僅臉色煞白。
就在這時,樓梯上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就聽一個清朗的聲音說道:“大妹,曹世兄,原來你們在這里!這位先生好功力,大妹你絕非對手,萬不可輕易逞強(qiáng)!”
話音中,從樓下走上來一個青年,他才一上樓,青龍?zhí)泳陀X得眼前一亮,好一個絕世美男子。只見他身高八尺有余,健碩無比,古銅色的膚色,顯示出此人絕非是一個在溫室中的浮夸子弟,相反而是一個久經(jīng)沙場的人物,五官勻稱,平時呈現(xiàn)出一種儒雅的風(fēng)度,好象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都不會動怒,但是當(dāng)他一咬牙時,整個臉形就變的如刀削一般嚴(yán)峻,青龍?zhí)又肋@種人,冷靜!果斷!在他這幾十年里,只有武天龍給過他這樣的感覺!
“這人是誰?”青龍?zhí)尤粲兴嫉夭孪搿?
那人一上樓,整個酒樓上立刻議論紛紛,曹文富的臉色霎時間變的十分難看,而那個少女的臉上則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笑容,歡快地叫道:“大哥!”
那人沒有回答,只是對少女微微一笑,來到青龍?zhí)拥拿媲埃笆终f道:“在下陸重,先生好功力!”
陸重,陸家大公子,陸太傅的唯一兒子。陸重在四大世家之中,稱得上是唯一能夠與武家大公子武天龍相提并論的青年人物,年輕有為,熟讀兵書戰(zhàn)策,深諳兵法韜略,青龍?zhí)訉λ糜卸劇?
青龍?zhí)有恼f:“這世界真小,居然會在這里遇到陸重,聞名不如見面,陸重不愧為人杰,光這品貌就不知比那曹文富強(qiáng)了多少倍,看來神鷹帝國不乏人才,不可小覷。”
看到陸重如此的有禮,青龍?zhí)硬幻鈱λ纳鷰追趾酶校允且桓辟瓢恋纳袂椋溃骸瓣懼兀£懘蠊樱∥衣犝f過你,據(jù)說你是神鷹年輕一代的驕傲,未來的國家棟梁,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嘛!”
“外面的人盛傳了,在下愧不敢當(dāng),今日一見先生,就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了!”陸重沒有動怒,十分謙遜的說道。
不過那少女卻是忍耐不住,首先發(fā)怒,叱道:“大膽,好你個狂徒,如此的囂張,姑奶奶今日如果不教訓(xùn)你!我就不叫陸箐!”說完,就要動手。
陸重連忙將她拉住,道:“大妹,不得無理!這位先生乃是世外高人,絕非等閑之悲,剛才的笑聲中所蘊(yùn)涵的真氣絕不是你我能比擬的,不要說你,恐怕就連我們府中的太師叔都只能與先生斗個平手!”
此言一出,不僅陸箐驚住了,就連一旁的曹文富也吃驚不少。要知道陸重說的太師叔,乃是天河派的天鶴上人,乃是一位不世奇人,在陸府中有第一高手的美譽(yù),現(xiàn)在居然說面前這個面目平常的中年男子與天鶴上人不相上下,他如何不吃驚,眾人上下打量著青龍?zhí)樱樕下冻霾恍诺纳裆?
“我不信,憑他居然和太師叔相提并論?”陸箐一臉的驚異,神情之中更是露出不服,生氣地道:“我要和他斗一斗,大哥你不要攔著我!說,你是幫我,還是袖手旁觀?”
不知為什么,她生氣的模樣十分可愛,青龍?zhí)舆是很喜歡看到這般她生氣的樣子。
陸重一臉的無奈,他轉(zhuǎn)臉對青龍?zhí)涌嘈Φ溃骸吧崦糜行╊B皮,恐怕先生不露兩手驚天之技,她絕對不會罷休!只是拳腳無眼,我害怕舍妹一個不小心觸怒了先生,恐怕難以留手,所以我兄妹想合力向先生請教,不知意下如何?”
“久聞陸重公子大名,就讓在下領(lǐng)教一番,這樣吧!三十招內(nèi),我一定將你們擊敗,而且頭二十招我不會還手,就坐在這里不動,二十招內(nèi)你們?nèi)绻屛移鹕恚揖退爿敚泻螅視鹕磉擊,而且要在十招內(nèi)結(jié)束,十招以外將你們擊敗,就算我輸!”青龍?zhí)哟蟠罄恼f道。
他的話立刻激起了陸箐強(qiáng)烈的反應(yīng),就連陸重也有一些不信,他看著青龍?zhí)樱蝗恍Φ溃骸跋壬皇歉呷耍@樣吧,我們輸了,就拜先生為師,你輸了,還請先生來我陸府一敘,也好讓在下能隨時請益!”
“好!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青龍?zhí)幼谧狼埃(wěn)如泰山,閉上雙眼,體內(nèi)真氣迅速運(yùn)行奇經(jīng)八脈,遍布全身,隱隱作勢待發(fā)。霎時間,一股龐大的氣場瞬間將整個酒樓覆蓋,酒樓中的眾人臉色一下子蒼白了,而陸重和陸箐更是臉色大變,連忙運(yùn)功相抗。
此時,青龍靈臺間一片空明,天地剎時與之融為一體,萬物就像都是為之所造,在這一刻,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酒樓中所有人的氣息,其中有兩人的氣機(jī)最為強(qiáng)大,那便是陸重兄妹倆。
青龍?zhí)永卫蔚逆i住兩人的氣機(jī),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兩人的真氣流動,特別是陸重,當(dāng)青龍?zhí)佑X察到他的真氣時,不由得微微一楞,真氣微微一頓,就在這時,兩個人突然動了,他們就象兩個幽靈一樣,兩股詭異的氣勁向青龍?zhí)記_來……
青龍?zhí)佑^察陸重的真氣流動時,突然發(fā)現(xiàn)他運(yùn)行的真氣與自己修煉的心法有些相同,但是又不是完全相同,好象是一套殘缺不全的心法,因此不由一楞,氣機(jī)不免得一亂。
高手對陣,怎能分心,就在青龍?zhí)幽且焕愕墓し颍懼孛黠@感受到對方氣場的破綻,雖然有些迷惑,但是事關(guān)重大,他毫不猶豫的騰身而起,雙手空中結(jié)印,身形如鬼魅般向青龍?zhí)訐鋪恚坏离[含陰陽二氣的強(qiáng)絕真氣向青龍?zhí)右u到……
與此同時,在陸重身形方動的時候,陸箐也閃身撲擊,纖掌輕舞,漫天的掌影剎時將青龍?zhí)踊\罩,漫天的掌影虛虛實(shí)實(shí),半真半假,如果你認(rèn)為那是真實(shí)的攻擊,那么也許就是假的,如果你想來是虛幻的掌影,也許恰恰是致命的一擊。
呵呵!青龍?zhí)油蝗恍α耍舅闹羞有些忐忑,可是現(xiàn)在,他們簡直就是班門弄斧,面對著他們的攻擊,青龍?zhí)硬换挪幻Γ鹱笫郑持篙p輕一點(diǎn),迎上陸重,休要小看這一指之力,那是融會修羅皇室奇功極具奧義所獨(dú)創(chuàng)的指功,名曰:修羅指。
一指中已經(jīng)包含了天下所有精妙招式的精髓,這是化腐朽為神奇的一指,威力之強(qiáng),一指伸出,陸重所有的攻勢瞬間瓦解,而發(fā)出的真氣仿佛石沉大海,沒有一點(diǎn)的動靜,而且青龍?zhí)幽且恢敢呀?jīng)牢牢的將他籠罩住,任他左躲右閃,卻始終無法躲開青龍?zhí)舆@一指的攻擊,好象天地間到處都充斥著他那悠閑中發(fā)出的一指,慢慢的,慢慢的向陸重伸來。
而在青龍?zhí)幼笫止ハ蜿懼氐耐瑫r,右手輕擺,在空中畫圓,一股可以將天地吞噬的真氣在他身前流轉(zhuǎn),逐漸形成了一個漩渦,剎那時漫天掌影消失不見,完全的被他身前的漩渦給吞噬掉,而且真氣彌漫,那漩渦產(chǎn)生巨大的吸力,仿佛要把陸箐也吞噬進(jìn)去,就連在一旁觀戰(zhàn)的人,也都感覺到了青龍?zhí)愉鰷u龐大的威力。
霎時間,陸箐臉色煞白,連忙運(yùn)功想抵抗那漩渦巨大的吸力,可是她和青龍?zhí)又g的差距實(shí)在是太大,她根本無法停下來腳步,仿佛一只無形的魔手將她牽引著向青龍?zhí)诱粕献瞾怼?
看到陸重兄妹兩人驚慌失措的表情,青龍?zhí)有闹邪邓骸昂臀叶罚¢T都沒有,除非你們有武天龍那樣的武功修為,或許可以和我抗衡,但是憑你們現(xiàn)在的實(shí)力,根本無法破解我這兩招,因?yàn)橹挥泻臀矣部梗瑧{借著雄渾的真氣,才能脫出我這一指一掌的范圍!”
青龍?zhí)用鎺θ荩粗懼匦置迷诮吡Φ南胍獢[脫他的攻擊,額頭上流下豆大的汗珠,突然間明白了貓捉老鼠為什么要欲擒故縱,那是何等的一種快感!不過看著陸箐臉色煞白,神情緊張,花容失色的時候,依然倔強(qiáng)的想要掙脫的樣子,不知道為什么?他腦間閃過了一個女人風(fēng)華絕代的身影,蕭韻華。她不也是這樣的倔強(qiáng)嗎?
想起她,青龍?zhí)有闹胁挥傻靡煌矗覍?shí)在不想看到陸箐狼狽的樣子,長嘆一聲,散開真氣,默默的看著她,想從她的身上找到一些蕭韻華的影子。
陡然間失去了束縛,陸重和陸箐仿佛和人已經(jīng)爭斗了千百招一樣,身體‘噔噔噔’后退了十幾步,方才站穩(wěn)身形,渾身大汗淋漓,兩人癡呆呆的看著青龍?zhí)樱茦巧弦黄澎o,只有他們沉重的喘息聲在耳邊回響。
看著陸箐蒼白的面孔,青龍?zhí)硬恢獮楹斡行┬耐矗浪皇鞘掜嵢A,可是卻好象看到了蕭韻華的身影,心中有一種沖動,下意識的從懷中拿出一塊手帕,站起來走到陸箐的身邊,將手帕遞給她,語氣溫婉的說道:“來,把汗擦擦!”
陸箐先是一楞,接著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紅,她害羞的低下頭,接過青龍?zhí)邮种械氖峙粒菢幼雍褪掜嵢A嬌羞的模樣簡直是一模一樣,青龍?zhí)記]有理會在一旁不顧風(fēng)度張大嘴巴的陸重,不由得再次呆住了……
好半晌,陸箐抬起頭,她的臉色已經(jīng)回復(fù)正常,聲音如蚊蠅般的一樣,小聲說道:“謝謝你!這手帕已經(jīng)臟了,我拿回去洗凈以后再給你,好嗎?”說完她的臉又一次的通紅,這次真的是紅到了耳邊。突然她好象想起了什么,猛的抬起頭,高興抓住陸重的衣袖,歡叫道:“大哥!我們贏了!我們贏了!”
青龍?zhí)酉仁且焕悖窗l(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起身離座,按照他們剛才的約定,在頭二十招內(nèi),他只要起身就算輸了,沒有想到一時失察,竟然忘記了剛才的約定。
女人!青龍?zhí)硬挥傻每嘈ζ饋怼j懼匾蚕仁且焕悖缓篑R上明白過來,他本來有些難看的臉色一下子燦爛起來,笑容可掬的來到青龍?zhí)拥拿媲埃笱蟮靡獾恼f道:“先生,你離開了座位,按照剛才我們的約定,你已經(jīng)是輸了,呵呵!”
話語中完全沒有剛才被青龍?zhí)颖频纳洗绿睦仟N樣子,看著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樣,青龍?zhí)觿傞_始對他的好感一下子沒有了,不過卻有了一種同類的惺惺相惜的感覺。
青龍?zhí)佑行⿲擂蔚男α诵Γ粫r間無言以對,心道:“我真是賤呀!好端端的站起來干什么?把手帕扔給她不就行了!對了,害我如此狼狽的就是她,我好心的給她手帕,可是她卻念念不忘我們打賭的事情,豈有此理!”
他惡狠狠的環(huán)視四周,卻發(fā)現(xiàn)那個罪魁禍?zhǔn)拙驼驹陉懼氐纳砗螅τ目粗煌5膶λ鲋砟槪怯袆傞_始時見到的那種颯爽英姿,整一個小兒女的嬌憨模樣,青龍?zhí)硬挥傻迷僖淮斡行┐衾懔恕?
“咳咳!”一陣咳嗽聲將青龍?zhí)訌纳裼沃畜@醒,回過神來,看了看眼前和自己一樣高大,臉上一臉內(nèi)容的陸重,也不由得尷尬的咳嗽了兩聲。
半晌,青龍?zhí)咏K于憋出了一句話:“我輸了!”說完,他就有些后悔,心中直罵娘,這是他這輩子里打的最窩囊的一仗!
陸重不以為然,臉色一正,肅然道:“先生哪里話,剛才只是玩笑之言,論武功,我與舍妹根本不是先生手下的一合之?dāng)常绻皇窍壬窒铝羟椋韵壬纳硎郑覀冊缫呀?jīng)躺在這里了,勝負(fù)之言,乃是舍妹的玩笑話,先生萬勿當(dāng)真!”
青龍?zhí)酉仁且焕悖牡溃骸斑@個家伙不錯,我喜歡。”也是躬身一禮,道:“陸兄弟此言差矣,勝就是勝,敗就是敗,男子漢大丈夫怎能如此耍賴。不過我可能無法在陸兄府中長留,不如這樣,我今日就答應(yīng)陸兄弟一件事,將來只要陸兄弟有求于我,在下都會竭力應(yīng)允,決不失言!”
“好,就依先生之言!你我擊掌而誓!”陸重痛快地道。
“好!那我們就擊掌而誓!”青龍?zhí)有Φ馈?
兩手相交,面對相視一笑,同是豪杰,又何需許多的言語。
“不行,不行!”陸箐突然竄了出來,不依地道:“你們是你們,不關(guān)我的事情,你輸了,就要認(rèn)輸,那你怎么給我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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