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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 70 章


  三日后見真章  況且也只有常嬤嬤這等眼睛里頭只能看見銀子的人才覺得陶家窮苦。

  這兩日她也看了, 別的不說, 就光老夫人的書房, 那書柜上頭的書就不是一般人家能置辦的起的,再者老夫人平日里寫字用的紙,是上好的澄心紙, 一刀怕是不下一兩銀子。

  也就是說,上回玖荷寫的那張賣身契,就光紙就得好幾文,也就只有常嬤嬤這樣沒什么見識的人才看不出來。

  “你!”被一個才十二三歲的小丫鬟搶白,常嬤嬤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難看, 只是她這話又挑不出什么錯兒來, 況且還抬了老夫人出來, 常嬤嬤嗯啊半天, 也只能道:“這般沒有禮數(shù), 也不知道是那個犄角旮旯里來的丫頭!”

  依依伸手按在常嬤嬤手臂上,示意她不要說了,同時又沖玖荷點了點頭, 用有點虛弱的聲音道:“常嬤嬤是我母親的陪嫁, 后來更是做了我們姐弟兩個的奶娘,跟我母親情同姐妹,我母親如今去了, 她難免情緒失常, 說話失了分寸, 你莫要跟她計較。”

  小姐都這樣說了, 玖荷便也服了個軟,道:“方才我也有些激動,只是常嬤嬤切不可再說老夫人的不是了,況且就算是國公府,也斷然沒有在小姐面前編排主人的道理。”

  常嬤嬤眉毛一瞪,“你嘴倒是利,我看看——”

  “玖荷!”外頭傳來謝嬤嬤有點嚴厲的聲音,“老夫人的飯呢?”

  玖荷應了一聲,道:“吃完了一會我來提。”便跟著謝嬤嬤又回去了。

  “你跟她說那么多做什么?”謝嬤嬤的聲音雖然有點嚴厲,不過話里話外都能聽出對自己的維護,還有對常嬤嬤的不屑。

  玖荷有點高興,雖然兩輩子加起來都三十好幾年了,她也總算是找到了點被人寵著的感覺,終于有了點小孩子特有的頑皮,她沖謝嬤嬤笑了笑,道:“總之她說誰我都不管,但是不能說老夫人。”說完她又補充一句,“也不能說陶大人。”

  謝嬤嬤笑了笑,兩人又端了飯回去老夫人屋里,謝嬤嬤將方才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沖老夫人說了。

  玖荷有點忐忑,生怕老夫人說她,沒想謝嬤嬤道:“依我看,您也該管一管少爺跟小姐了,翻過年去可都十歲了,一個沒兩年便能科舉,一個沒兩年便要嫁人,再不管就來不及了。”

  老夫人嘆了口氣,也沒避諱玖荷,道:“原先我想著有他們親娘在,齊氏自己的教養(yǎng)也是能說的過去的,況且讀書習字,刺繡女紅是樣樣都會的,沒想……”

  她又長嘆了一口氣,“這次齊氏去了,遇上點事兒,這兩個孩子就完全顯現(xiàn)出來了,平日里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教孩子的,陶行軟綿綿的沒有一點男子漢的樣子,至于依依……更是,”老夫人皺了皺眉頭,“說的的確讓人條不出錯兒來。”

  玖荷想起方才小姐的那番話,還有當日在靈堂上勸說齊家來的宋嬤嬤的話,不由得跟著點了點頭,小姐的確是會說。

  老夫人伸手給玖荷,又對謝嬤嬤道:“你去叫他們兩個過來,就說我有話要說。”謝嬤嬤朝外走了兩步,老夫人又補充道:“她要來聽也不用攔著她,我們陶家人行事坦坦蕩蕩,沒有一件事情是不能拿出來說的。”

  玖荷又去準備了茶水,不多時,只見謝嬤嬤扶著小少爺,常嬤嬤攙著小姐,四人一起到了老夫人屋里。

  兩人行了禮,又分別坐下,玖荷跟謝嬤嬤兩個一左一右站在老夫人身后。

  老夫人目光在兩人臉上掃了過去,不管是小少爺還是小姐,沒有一個敢跟老夫人的視線相對的。

  老夫人輕輕嘆了口氣,玖荷聽見耳里,不由得心里一揪,上輩子她死的時候是二十二,九年過去……面前這一對姐弟也該有十八·九歲了,但是跟陶大人相比,是一點名聲都沒有。

  想來他們兩個被接到國公府上之后,齊家的人分毫沒有用心教養(yǎng)他們。

  玖荷用力握了握手掌,老夫人上輩子是今年故去的,還有不到兩個月了,她一定得打起精神來,分毫不能松懈。

  想到這兒,玖荷覺得一會出去再買些蘿卜生姜回來熬湯喝,總之不能叫老夫人生一點病。

  “……當年你們祖父故去,家里只剩下我,還有你們父親,以及你們父親的生母,我放了她歸家……”

  玖荷急忙豎著耳朵聽了起來,這段經(jīng)歷她聽得是個極其簡略的版本,總結起來就兩句話,老夫人這個嫡母養(yǎng)大了陶大人這個庶子,還養(yǎng)的很有出息。

  “……后來她找上門來,想要孩子回去,我沒答應……”

  怪不得,玖荷想起上回老夫人在靈堂上昏倒了,怕是戳中了以前的舊事。

  “……不是為了別的,是因為她不會好好的教養(yǎng)孩子,不過是受人蒙蔽想來要銀子而已……”

  接下來的事情聽著就有點心酸了,老夫人給人洗衣縫補,一點點將陶大人拉扯大,又教他讀書習字等等。老夫人的言語里頭雖然平靜,但是一樣做過這些事情的玖荷卻很是感同身受。

  她知道寒冬臘月里頭洗衣服是個什么感覺,知道靠著那一點點月光縫衣服又會在手上扎出多少洞來,她更加知道如果不是老夫人細心教養(yǎng),陶大人不會是這樣一個性子,甚至在老夫人死了之后也是十幾年如一日的堅持著,直到遇上了她被睿王妃誣賴的這個案子。

  玖荷眼圈有點紅,不由得低頭擦了擦,抬起頭來卻看見常嬤嬤鄙夷的眼神,她立即狠狠的瞪了回去。

  “后來敏兒考中了狀元,我守寡二十余年得了這面貞節(jié)牌坊,連先帝也曾褒獎我,親自下圣旨說我高義,說我會教養(yǎng)孩子,這才慢慢好了起來。”

  其實并沒有好多少,玖荷心想,她知道老夫人手上的關節(jié)粗大,還有膝蓋一到冬天就酸疼,都是年輕時候受的苦,每一道痕跡都留了下來。

  老夫人已經(jīng)說到了結束的地方,“我給你們說這些不為了別的,是為了告訴你們,你們父親是怎樣一個人,他是如何長成今天這樣子的。”

  老夫人端起茶杯喝了水,看著下頭兩個完全沒有聽明白她要說什么的孩子,還有一臉不安分,明顯很多反駁想說的常嬤嬤,將杯子稍稍用力的放在了桌上,發(fā)出咣當一聲響,少爺跟小姐都抬起頭來看她。

  “沒兩天你們便出了熱孝了,之后便是過年,等到過完年你們兩個來我屋里,我看看你們的學問還有規(guī)矩學的怎么樣了。”

  “是。”

  兩人的臉色其實都挺蒼白的,玖荷倒是也看不出來什么,只是常嬤嬤明顯愣了愣,回過神來就有點驚慌了,她抿了抿嘴,什么都沒說,跟在小姐身邊出去了。

  玖荷看著她的背影,問謝嬤嬤道:“那一位齊家來的宋嬤嬤還沒有走?”

  謝嬤嬤點了點頭,“在外頭已經(jīng)住了十天了,老夫人都不見她了,她還沒死心。”

  玖荷皺了皺眉頭,“齊家為什么一定要接少爺還有小姐去京城呢?”只是上輩子這會她連著床上躺了一個月養(yǎng)病,直到過完年才去了別人家里當丫鬟,什么消息都沒聽說,一點不知道齊家這舉動背后究竟是個什么意思。

  “不用管她。”謝嬤嬤不太在乎,“沒多久就要過年了,她耗不了幾天了。”

  玖荷嗯了一聲,跟著謝嬤嬤去廚房做飯了。

  再說常嬤嬤陪著小姐回了屋里,一進去便關了門,“姑娘,要我說你得早作打算了。”

  依依抬頭看了她一眼,“嬤嬤此言何意?有祖母親自教導我們姐弟兩個,難道不是一件好事情?祖母能教得我父親考中狀元,她自己又是德行兼?zhèn)洌B先帝都曾夸獎過她,不管是縣令,還是族老,見了她都很是客氣,每年還有不少的孝敬,她來教導我們,不管是我弟弟的前程,還是我的名聲,都是大有裨益的。”

  “咳,”常嬤嬤嘆氣,“您外祖母家里可是國公出身,別說縣令族老什么的,就是知府來了也得恭恭敬敬的。況且她那樣的生活,可不是年輕女孩子應該過的。”常嬤嬤一邊回憶一邊道:“當年夫人還在做姑娘的時候,身邊跟著四個大丫鬟,別說梳頭了,連衣裳都不用自己穿。上午府里給請了讀書習字的先生,還有專門教女紅的繡娘,下午便是相熟的女孩子三三兩兩的出去游玩,春天看花看草,夏天游湖,秋天打獵,冬天還能看個雪景兒,這過的才是姑娘的日子。”

  “可是您要是再這么下去,好好的一個千金小姐,就要被養(yǎng)糙了。”常嬤嬤很是痛心的拉著依依的手,“我也句不該說的話,您看看您這手,當年夫人身邊的丫鬟,手都比您這細。”

  依依變了臉色,猛然間將手抽了回來,藏在自己袖子里,常嬤嬤見這一劑猛藥管用,連忙又安慰上了,“您好好歇著,就是豁出去這張臉,我也不能叫姑娘在這家里蹉跎下去了,我去找我嫂嫂商量,一定要把您帶回京城過好日子去!”

  常嬤嬤說著便出去了,屋里沒人,依依兩只手搭在桌上,翻來覆去看了好久,眼神也漸漸堅定了下來。

  玖荷驚覺她身邊響起一個略帶稚嫩的卻又很是威嚴的聲音,她驚異于自己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被人被走到了身邊,不過下一秒,她的注意力就被那兩個從狐假虎威變成抱頭逃竄的家丁吸引住了。

  “世……世、世子。”

  吧嗒一聲,那兩根木棍也掉到了地上。

  “大哥。”那只小名喜鵲的鳥也低了頭,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甜滋滋的叫了一聲。

  玖荷皺了皺眉頭,說句不好聽的話,她想起上輩子睿王妃出現(xiàn)的時候,一開始也是做出一副大肚的模樣,還柔聲細語的好像要替她伸冤,可是最后卻是她親手送自己上路的。

  而且當日這位世子也在大堂上,猛然間玖荷渾身一顫,背又疼了起來。

  “把這兩個人各打二十大板,送去田莊上種地。”這一位世子理都沒理那喜鵲,直接處罰了兩個家丁。

  玖荷低了低頭,想趁著這個機會溜走。現(xiàn)在她對上睿王一家還太過軟弱,只能徐徐圖之。

  可是……若是動了,將那世子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怎么辦?

  “誰放她出來的?將二門上的婆子也都換了。王府不需要這等門禁不嚴的婆子。”世子說話聲音不大,還帶著幾分少年特有的朝氣,只是更多的卻是不容挑釁的威嚴,“她身邊的丫鬟也得換。”

  “大哥!”喜鵲兒的聲音有了幾分焦急,“這可是后院的事兒。”

  玖荷沒有抬頭,只是聽著世子半晌沒出聲,忽然他聽見一聲嘆氣,“你真以為我想管你?”

  玖荷的心里抖了抖,那邊已經(jīng)傳來了喜鵲的哭聲。

  只是這哭聲……對于一個有弟弟的玖荷來說一點都不陌生,每次張發(fā)想要什么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假哭!

  玖荷一點都不心軟,世子也是一樣,他指著喜鵲的腳,“哪一只邁出大門,我就砍了哪一只,你可以試試。”

  哇!這一次聽起來是真哭,那只鳥兒一邊哭一邊撒丫子往大門里頭跑了,一邊跑還一邊喊著,“我叫我娘收拾你!”

  世子冷笑了一聲,玖荷也是一樣,只不過一個笑出聲來,一個悶在了心里。

  不過就這么一回,玖荷對世子的印象好了許多,她想起上輩子睿王妃那虛張聲勢的話來,只是又嘆息一聲,想必睿王爺還是偏向這一對母女的,否則世子不會管不住她們兩個。

  “姑娘,方才——”世子說了這四個字就稍稍頓了頓,似乎是在考慮用來稱呼跑進門的那鳥一樣,半晌他索性什么都不說了,只用她來代替。

  “她仗勢欺人,我定會嚴加管教,姑娘可有受驚?”

  玖荷搖了搖頭,輕聲細語道了一聲,“多謝世子搭救。”說完便朝后退了一步,“我不過是路過此處,原想抄個近路,沒想——”她抿了抿嘴,裝出一副很是著急又客客氣氣的樣子,“我先告辭了。”

  世子似乎若有似無的嘆了口氣,道:“姑娘路上小心。”便也帶著身后兩個小廝回了王府。

  至始至終,玖荷都沒抬起頭來,她看不見世子的臉,加之個子又矮,世子自然也只能看見她頭頂,還有小半個光滑的額頭。

  門里頭已經(jīng)傳來了方才那兩人的哭喊聲,還有毫不留情的板子擊打肉身的聲音。

  玖荷嘴角翹了翹,又回頭看了看門匾上大大的睿王府三個字,轉(zhuǎn)身離開了。

  一路又走到了熱熱鬧鬧的鬧市區(qū),玖荷伸手摸了摸背,離開睿王府,離開睿王這一家子,她的背再也不疼了,也再也沒有那種絕望到了頂點的無力感。

  那只鳥還不到十歲就被教養(yǎng)的這樣歹毒,可想而知那睿王妃是什么人了。就算這輩子她不去將軍府,她們也定是會找別的替罪羊,況且……她不相信她是死在睿王妃手里的第一個人。

  事情做得那樣熟練,一點愧疚都沒有,手上畢竟沾了不少鮮血。

  玖荷咬了咬牙,又往自己背上狠狠一按,她是一定會再回來京城的,到時候有冤伸冤有仇報仇,不管過程再曲折再坎坷,上輩子的仇要報,這輩子……非但不能叫她們繼續(xù)害人,還要血債血償!

  至于她這一對父母,想必沒了她的供養(yǎng),兩人定能自力更生勤勉持家,連她那便宜弟弟發(fā)哥兒也能早早自立,好好當個頂梁柱了。

  玖荷嘴角微微翹了翹,不管怎么說,沒了她,他們也不會為了那區(qū)區(qū)一百兩銀子斷送了性命,也算是報答了他們半死不活的養(yǎng)了她這好些年吧。

  玖荷步履輕快的從西門出了京城,下面就是一路往西,有一個名叫平興的小鎮(zhèn)子,那兒就是陶大人的老家。

  她緊了緊身上的衣裳,加快了腳步,她記得京城出來大約半個時辰的路程有個不大不小的村子,里頭有個很大的車馬行,南來北往的生意絡繹不絕,只是因為京城租金太貴,掌柜的索性選了這個地方,不過離京城也不遠,來回都很是方便,尤其是對出不起大價錢的百姓來說。

  不過就這么去了還是有點冒險,玖荷現(xiàn)在萬分慶幸她上輩子那十幾年都在別人家里做工,來來回回的事情聽了不少,雖然沒有行過萬里路,也知道這種情況怎么上路才是最安全的。

  她先去買了兩個籃子,又去村民家里買了不少的干筍雞蛋等物,因為已經(jīng)到了秋天,這等東西正是最多的時候,置辦下來也不過才花了二十文錢,還有人送了她不少饅頭等干糧。

  提著這兩個籃子,玖荷到了車行門口,“掌柜的,我去平興鎮(zhèn)。”她笑瞇瞇的將兩籃子東西放在了柜臺上,“我姐姐生孩子啦,我娘叫我去看看她。”說著又從籃子里頭摸出來一個雞蛋塞在他手里,“這是給您的,沾沾喜氣。”

  坐在柜臺后頭那老頭抬眼看了看她,似乎也被她這笑容感染了,笑道:“正好今天就有要走的,還有兩個位置。”

  玖荷痛痛快快的掏了錢袋子出來,問道:“還是跟上半年一樣的價格?”話雖然這么說,不過她知道這價格肯定是要漲的,畢竟上半年出門的不多,這會兒正是秋收過后大家都有點空閑的時候,她這么說不過是想造成一個她知道行情的印象。

  老頭手里捏著雞蛋,道:“漲了,現(xiàn)在是一百五十文了。不過拉車的牛是新?lián)Q的,最近天氣也好,興許這一趟不到二十天就能到了。”

  玖荷將銅板給了那老頭,從他手里換了一個刻著字兒的木板,那老頭又道:“晚上管住,早上管一頓稀飯,還跟以前一樣。”

  玖荷點了點頭,提著籃子上了外頭的牛車。

  上頭幾乎已經(jīng)坐滿了人,而且跟她差不多的大的姑娘也有兩三個,到了現(xiàn)在,玖荷心里最后一口氣終于是放松了下來。

  上輩子在那刑部的官員家里,她聽了不少比方在律令下頭,老百姓是怎么過活的。

  比方這走親訪友,出城是要路引的,尤其是男丁,一旦被查出來就是送去邊疆服役的下場,加上邊關大小戰(zhàn)爭不斷,男丁們出門就更加的危險了。但是辦路引是要銀子的,而且價格不菲,基本上一年出一趟門,對于莊稼人來說,就是兩三個月白干了。

  因此在這種情況下頭,一般不太重要的走親訪友或者路程不太遠的地方,都叫女孩子去了,官府也就睜一眼閉一眼隨她們?nèi)ァ>梁缮宪嚕匆姴簧偃艘娚蟻硪粋年輕的女孩子,都是表情一松,玖荷心里也是一樣。

  她找了空位置坐下,沖著旁邊的人一笑,“我去看我姐姐,給她帶的東西,都是我娘親手做的。”

  那姑娘一愣,隨即也跟她笑了笑,“我是從姐姐家回去。”

  兩人相視一笑,兩句話說完,便感覺關系拉近了不少。

  牛車開動了,玖荷心里一陣狂跳,這下子可真是走了,走的一干二凈,她伸手捏了捏藏在腰間的錢袋子,里頭還有三十文錢,加上這兩籃子里頭還有不少吃的,怎么也夠她到平興鎮(zhèn)了。

  牛車漸行漸遠,玖荷臉上的笑容越發(fā)的真摯,可是在京城里頭她的那一對養(yǎng)父母就不那么開心了。

  玖荷中午沒回來,孫氏還罵罵咧咧的,可是到了晚上她還沒回來,孫氏就有點害怕了,“還不趕緊去找!別叫人拐了去,那我們可是一個銅板都賺不到了!”

  只是**前前后后都問遍了,沒一個人知道玖荷去了哪里,更有甚者連門都不開,“別賴上我們家了。”

  “你這是已經(jīng)賣了又來做樣子裝無辜呢。”

  “這天殺的小娼婦!”孫氏不住的拍著桌邊,“養(yǎng)了她十來年,一點好處沒撈著,眼下這最后一筆銀子也不叫我們賺到手!”

  **沒說話,忽然皺了皺眉頭,道:“你說萬一當初那人又找回來怎么辦?”

  孫氏臉色一變,竟然現(xiàn)了幾分驚慌。

  她耳邊互相響起孩童的聲音,迷糊中還帶了幾分委屈。

  這個聲音她太耳熟了,這不正就是上輩子收養(yǎng)她的孫氏一直放在心尖上,養(yǎng)的十好幾歲了還混在家里沒個正經(jīng)差事的張發(fā)嗎?

  “你又作什么死!”不遠處的大床上傳來孫氏半夢半醒的聲音,“讓你跟弟弟睡是讓你照顧弟弟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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