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裴九不可置信,指著瞳榆的手都在抖:“6。”
瞳榆昂了昂下巴:“叫嫂子。”
祁鉞在角落垂下眉眼,須臾勾了勾唇。
客臥內
幾個小姐妹圍著宋清姿道:“清清,你這個項鏈好漂亮,哪家的款式?”
宋清姿剛換上干凈的禮服,臉上有些得意:“昀禮哥送的,不值錢的小東西。”
夏雯酸的不行,扯唇道:“裝什么清高,這項鏈陸少爺從拍賣會上豪擲千金,一千多萬。”
“哇,不是,陸少爺真愛呀。”
女生們羨慕嫉妒地看著宋清姿,討好道:“清清這也太幸福了,一條項鏈比的上我一身,和陸少還真是相配。”
宋清姿臉上的笑根本遮不住,得意沖夏雯揚了揚下巴。
夏雯氣的不行,轉身出去時用力甩上門。
其實她家境和宋家也沒差多少,但就是長相脾性差點,不如宋清姿討喜。
夏雯走后,宋清姿理著頭發,不經意問:“剛剛那個……祁先生,你們知道嗎?”
一個女生頓時激動的站起來:“當然,那可是祁鉞,京都的世家小姐為了見他一面都擠破了頭。”
另一個女生捂著臉道:“祁家掌權人,京都的主,權勢滔天,殺伐果斷,在聯合國地位極其神秘。“
宋清姿心瘋狂跳動,遲疑著問:“那陸家和祁家……”
那個女生頓時不屑的擺了擺手,“笑死了,小蝦米怎么配和祁家比,也不看看祁家什么來歷。”
宋清姿臉色一變,以為自己得了寶,結果卻是顆草。
說話的女生見她臉色不對,忙道:“祁家雖然強,但可望不可攀,陸家不一樣,在京都也是有一席之地的。”
角落里嫉妒的不行的女生尖聲道:“那可不一定,瞳榆不就攀上了,還是祁先生親自帶上頂層的。”
宋清姿垂下眼,這一刻,她覺得自己被無形中狠扇了一巴掌。
她不甘心,雙眼里的嫉妒都快冒出來。
脖頸上讓她備受羨慕的項鏈此刻有些刺眼,宋清姿伸出手,想將項鏈摘掉。
可猶豫很久,還是沒舍得。
項鏈如貪婪的毒蛇,纏繞在宋清姿脖頸。
…
大廳的陸昀禮坐在角落,額頭冒著豆大的虛汗。
祁鉞那一腳 ,正中靶心。
拳頭握的咯吱咯吱作響,陸昀禮咬牙低吼:“祁鉞!”
同是京都的豪門少爺,雖然他和瞳榆祁鉞初中高中,都是同一所學校。
但他和祁鉞不一樣。
祁鉞是天道寵兒,幾乎休學的他很少來學校,考試卻次次滿分。
校草學校代表永遠是他;校花小天鵝永遠是瞳榆。
他們就像是天生地設的一對,所有人默認他們會在一起。
而有了祁鉞的襯托,陸昀禮這個家世長相優越的少爺,徹徹底底淪為陪襯品。
同為男人,就算祁鉞偽裝的再冷,再無所謂。
他還是知道,祁鉞喜歡瞳榆。
比如一向不喜參加比賽的祁鉞,會為了不讓瞳榆這個班長為難主動去參加,并且碾壓眾人。
比如瞳榆每周要值日到天黑,祁鉞會在室內一直做題等她。
他就像個小偷,將這一切都窺入眼底。
所以,他故意去追了瞳榆, 反正,他對她也是有意思的。
本以為,這是件很難完成的事,可祁鉞在高二那年突然退學。
至此,這個人就像是人間蒸發,再無他的一點痕跡。
陸昀禮歡喜極了,那時的他也順勢向奶奶求了這份婚約,那一刻 ,他真的覺得自己是人生贏家。
祁鉞他敗了!
直到今天,這個男人六年后再次出現在他面前,陸昀禮才知道自己敗了。
敗得徹徹底底。
他旁邊的宋清姿皺皺眉,關心道:“昀禮哥,你沒事吧?”
陸昀禮回神,看著滿眼關心他的人,只覺找到了珍寶。
揚起一抹自認為帥氣邪魅的笑:“清清我沒事。”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身上臉上都是黏膩的酒液,剛剛被踢飛,發絲凌亂。
揚起的那抹笑真是油透了,像極了普信男。
宋清姿有點嫌棄地低頭,陸昀禮跟剛剛那位風光霽月的祁先生根本沒有可比性。
宋清姿默默想著,默默抹起了眼淚。
陸昀禮道:“你怎么了?”
宋清姿抽泣一聲,“我剛剛換衣服時,他們的都說我是小三,嗚嗚……”
那雙楚楚可憐的眸看著陸昀禮,“昀禮哥,我……嗚嗚。”
陸昀禮抱著人好一頓哄,眉宇帶著怒氣:“你才不是小三!告訴我是誰說的!”
宋清姿不說話,就是垂頭不停地抹眼淚,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陸昀禮蛋疼,真的疼。
面對哭哭啼啼,他有些心疼與無奈:“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么喜歡我,肯定不會同意退婚的。”
宋清姿還是哭,悶聲不語。
心里卻有些希望瞳榆纏著陸昀禮,這樣祁先生肯定不會要她。
她也有更多的時間去接觸這位祁先生。
瞳榆在頂層拿著望遠鏡窺視一切,屁股撅的老高。
祁鉞長指揉著眉心,拿著瞳榆那本書看了起來。
裴九瞥一眼,再瞥一眼。
最后再瞥最后一眼,忽的瞇起眼。
“呦呵,這種書也敢給她看?”
不說弄來有多麻煩,就是看書的人心智多多少少都會產生變化。
而這些變化,大多是往內心最黑暗處去的。
祁鉞翻書的手一頓,低語:“她總要提前適應。”
這是他想出的最溫和的辦法,比到時候突然經歷被嚇壞了好。
裴九聽不懂,但是對書挺感興趣。
“給我看看,挺好奇他們的世界。”
祁鉞拿書的手一松,隨口道:“別給她弄壞了。”
“嘖,這書挺嬌貴。”
裴九大喇喇的躺沙發上,看著內容眼里漾起興味。
怪不得瀾那家伙那么愛看。
裴九一向愛玩,生日宴請的全是各家小姐,美人齊聚。
大美人黎顏也在受邀之內,招呼都沒打瞳榆就溜下了樓。
祁鉞視線還停留在欄桿處,長指輕點這虎口處的猙獰疤痕。
瞳榆剛下大廳,就當著眾人的面給了黎顏一個大大的熊抱。
“嗚嗚嗚顏顏,我想死你了。”
這幾天一直堆著的情緒,在見到從小一起長大的摯友時瞬間爆發。
面上不顯,其實瞳榆是一個極度依賴舒適區的人,強迫自己適應祁家,這給了她很大的壓力。
黎顏心疼的抱住她,口中叨叨:“寶貝我這兩天都沒見到你,來,讓我看看瘦了沒。”
邊說邊用細長的指圈住瞳榆的手腕,嗯……?怎么感覺是胖了點。
瞳榆心虛,祁家的伙食太好,長桌上除了中餐西餐,還有各種甜點……
黎顏嘶了聲:“好歹毒的祁鉞!”
竟然妄圖把她家寶貝養成小廢物豬豬,永遠困在祁家。
瞳榆不解的歪頭,桃花眼若含春水。
這時周圍人忽的竊竊私語:“來了來了,他來了。”
“有好戲看了哦,嘻嘻。”
陸昀禮獨自而來,臉上是明顯的倨傲和不屑。
“瞳榆,退婚吧,我有潔癖,你還是算了。”
看好戲的豪門千金驚訝:“哎,陸二少這話什么意思,不干凈了嗎哈哈。”
“其實陸二少也挺可憐的,不僅要應付婚約,還要深夜照顧小姨子。”
黎顏高高一挑眉,悄聲對瞳榆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普信男嗎?”
瞳榆撲哧一樂,拿了杯酒一飲而盡,對著陸昀禮道:
“記住是姐不要二手貨,祝賤男和宋清姿天長地久,浪漫至死不渝。”
陸昀禮和遠處的宋清姿臉色齊齊一變。
陸昀禮覺得自己耳聾了,瞳榆怎么會同意和他退婚,她那么愛他!!
想到什么,他扯了扯唇,“瞳榆,欲擒故縱也要有個度。”
用這種辦法吸引他的注意力,未免太難看。
瞳榆:“……”
她無奈聳了聳肩:“那我只好再和有殘缺的人說一遍了,陸昀禮,是我和你退婚,我們已經退婚了。”
陸昀禮心莫名抽了一下,上前一步:“你到底……唔。”
話還未說完,黏膩的蛋糕撲面而來,砸了他滿臉。
黎顏收回手,勾唇笑:“好狗不擋道,陸二少,你還不滾。”
周圍議論。
”嘻嘻,這哪是陸少看不上瞳榆,我看這分明是上趕著往上舔。”
“嘖,瞳榆這女人真是好手段。”
滿臉黏膩,陸昀禮額頭青筋直跳,看向黎顏:“別以為生在望族世家就可以為所欲為,老頭子要是倒了,你們黎家算什么?”
這也是陸昀禮不喜瞳榆的原因之一,她經常和黎顏這種女人廝混在一起,招搖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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