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轉(zhuǎn)交密函
宴會結(jié)束,爆竹跟著二夫人去王妃的琴裕閣里敘話,
講到一半時,王妃忽然神秘兮兮的屏退了下人,拽著二夫人不知在房中說起了什么悄悄話。
爆竹告訴如玉和梨花,自己的荷包掉了,要去前廳找找借口離開了琴裕閣。
她之前已打聽到了三世子的住處,本以為今日會在盛宴上碰到三世子,結(jié)果卻好巧不巧的撞見了那個令人不寒而栗的二世子。
定是有些什么事,三世子才沒有出席宴會吧。
不過自己大張旗鼓的去三世子那,怕不被人詬病才好。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路過了花園,她算是徹底找不到方向了,
這親王府比丞相府似乎還要大一些,東院西院南院北院各自分不清楚。
迷迷糊糊的竟來到了一處荷花池,秋季荷花早已干枯,只留下片片斑駁在池中蕩漾。
“天啊,這里是哪啊?一會莫不是要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爆竹懊惱的拍了拍額頭。
“姑娘?”
“咦?誰在叫我?”
爆竹猛然回頭,見一纖細的身影就站在不遠處望著她。
太好了,可以像她打聽路了。
爆竹走進女子,卻見她眉眼間甚是熟悉。
“是你啊?我還以為是誰在這池塘又迷了路。”
女子梨渦淺笑,當真是嬌花照水,明艷動人。
“姑娘,我們昨日可曾有過一面之緣?”
爆竹皺起眉來。
“是啊,就在大門口,你不記得了?”
“我記起姑娘了,姑娘這般長相氣質(zhì),著實叫人難以忘記。”
“昨日匆匆一面,還不知姑娘芳名何許?該如何稱呼?”
“叫我茵兒便好.....”
女子淡淡說道。
“我叫爆竹。”
不知為何,明明并不相識,她對眼前的女子卻有一種莫名的親近感。
“爆竹姑娘,我有一事想要請教。”
“請說。”
“姑娘乃奚遽丞相府之人?”
“是,我是丞相夫人的婢女。”
司延茵聽罷四處看了看,確定四下無人,才繼續(xù)開口問道。
“爆竹姑娘可去過郇車南境?”
郇車南境?她說的莫不是崝姜采藥那次?
“你怎么知道?”
“三世子曾托你帶回一個荷包,便是我親手縫制。”
“你是?你是崝姜國公主,司延琎的妹妹?”
爆竹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瞧她的眉眼間有些熟悉,他們兄妹倆倒長的有幾分相似。
“正是,還要感謝姑娘幫忙轉(zhuǎn)交荷包一事!”
司延茵朝爆竹感激的施了個禮。
“不必,舉手之勞而已,況且三世子也幫了我一個大忙。”
“我想像姑娘打聽一下,我皇兄的近況.....”
司延茵抬起頭來,目光有些殷切。
“他很好,脾氣也還是那般倔強,平日里不善言辭,其實性子古怪的很.....”
“聽姑娘此言,似乎與我皇兄很是熟悉?”
“誰跟他熟悉啊!”
爆竹嫌棄的一揮手,又發(fā)覺自己有些失態(tài),趕忙露出笑臉。
“還好吧,他挺樂意和我無事聊聊閑話的。”
“聊閑話?我皇兄嗎?”
在她的印象中,司延琎向來不茍言笑,自小便少年老成,
實在想象不出他會與人聊閑話。
“都是骨撐肉長的,聊聊閑話也是必然啊。”
爆竹暗地里吐了吐舌頭,我還沒告訴你,他奇怪的嗜好多著呢。
“那便好,我們兄妹多年未見,連個音信也沒有,我著實有些掛念。”
“公主大可放心,你皇兄安好,雖然身為質(zhì)子不得自由,也不似在崝姜那般尊貴,
但作為同等處境而言,平平淡淡便是福氣了。”
“姑娘說的很對。”司延茵贊許的點了點頭:“是啊,身處亂世,平淡既是福氣。”
“對了,一直想問公主,那荷包上繡的什么花竟如此精致?我從未見過。”
“那是一株羨君草,黛徑白朵,只長于崝姜險峰之巔,每三十年盛開一次,
我小時候有幸見過,還命畫師畫了下來。
“人間竟有此花?當真是難得。”
爆竹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她問此話只是想完全確認眼前女子的身份。
多年的疑心病,改也改不掉。
“姑娘可否有興致去三世子的譽院坐坐?”
“當然,我就是想去譽院卻在此迷路的。”
“那姑娘稍等片刻,我不方便帶姑娘進譽院,等會我打發(fā)丫鬟過來,姑娘借機問路可好?”
“好....”
爆竹腦子里轉(zhuǎn)了一轉(zhuǎn),瞬間明白了司延茵的為難之處。
她如此謹慎想必是譽院附近定有人盯梢,才會如此小心。
“那請姑娘耐心等待片刻.....”
見司延茵轉(zhuǎn)身欲走,爆竹這才想起要事。
“等等,公主且慢。”
她急著上前攔她,不想踩著腳下的石子一個踉蹌?chuàng)淞诉^去。
司延茵趕忙接住她,卻感覺到爆竹朝她的袖子里塞了什么東西。
“你皇兄托我?guī)愕?....”
爆竹悄聲說完,便直起身子站回原地:“我再到處逛逛。”
“好.....姑娘請便。”
司延茵揣著密函繞路回到譽院,打發(fā)了彩絹去荷花池拾些干草。
果然不一會,彩絹便帶著爆竹回來了。
“茵兒,這位姑娘說她想求見世子,我便給帶回來了.....”
“不知姑娘身份?冒昧問一句。”
司延茵走上前去。
“哦,我是奚遽人,之前有緣結(jié)識三世子,此行特意過來拜訪。”
爆竹也裝作客套。
“好,那我便去通傳一下世子。”
司延茵進了書房,片刻便折了回來,喚爆竹進去。
“哪里來的標致美人?就這般讓進去了?茵兒就不吃味嗎?”
藎兒也跑出來湊了熱鬧。
“沒辦法,誰叫咱們世子慣愛招蜂引蝶呢,才走了個穆府千金,又來了位不速之客......”
“噓,小心被世子知道罰你一頓掌嘴,哈哈哈哈!”
“世子才不會,世子的性子如今收斂了許多。”
“還不都是茵兒的功勞!”
兩個丫鬟擠在一起,嘰嘰喳喳的出了院子,不知又跑去那扯閑話去了。
“見過世子,不知世子可否還記得小女子?”
爆竹走上前去,大大方方的施了個禮。
“自然記得姑娘。”
狐貍難得露出笑臉。
“我與公主方才在池塘已經(jīng)碰過面了。”
爆竹看向一旁淺笑的司延茵。
“我擔心探子瞧見,便沒親自帶著爆竹姑娘過來。”
“你考慮的周到。”
狐貍點了點頭。
“我去沏壺茶來.....”
司延茵剛邁開步子,便被爆竹攔住。
“不必勞煩了公主,我呆呆便走,這次來是為了感謝上次世子的搭救之恩,
瞧這譽院如今的處境,也是被人拿眼睛盯著,我來招呼幾句并不打緊,若是長久停留,
便不太合適了。”
“姑娘向來聰慧機智,真的難得。”
“我們還要在郇車停留三日,公主若又有荷包相轉(zhuǎn)送,可來找我。”
“多謝姑娘了.....”
司延茵感激的點了點頭。
爆竹在譽院只呆了不到一刻,便匆匆離去。
司延茵回到書房展開信件,信封中居然有兩封信,
一封只叫她勿念,另一封卻點名交給詹孑空。
“我為魚肉尚可說,崝姜之命不可縛,師已為我言說,
共贏江山!雙龍合璧,才可安天下!
這是何意?”司延茵拿著信遞給狐貍世子。
狐貍只快速掃過幾眼,便不明所以的勾起嘴角。
“那丫頭給你的?”
“是......”
“果然心思縝密,她吃不定你與我的關(guān)系,才親自交給了你,剛才進來對此事也半分為提。”
“我是問皇兄的信是什么意思?他為何寫信給你?
還有,這共贏天下又是何意?”
“茵兒,你也是個聰明的女子,應該心中有數(shù)了。”
“你們什么時候聯(lián)合在一起的?”
“看到這封信之后。”
“我皇兄是在像你求助嗎?”
“是也不是.....不靠我的幫助,他也未必會輸。”
“......”
“有我相助,他勢必會贏。”
“你們究竟是如何打算的?”
“我還在考慮他的條件......”
“他的條件?”
“好了,茵兒,這件事不需你操心,有機會我會慢慢講給你聽,
你只需知道,我是你的靠山,是崝姜的靠山便可。”
若不是了解狐貍,任憑誰聽到此話都會以為他在胡謅自大。
但是她知道,世子從未講過空話。
不知為何,知道越多,她的心便越加慌亂起來。
晚飯過后,司延茵獨自到花園散步。
狐貍未雨綢繆,皇兄也暗中奪勢,這是一場還未起硝煙的戰(zhàn)爭,
待到硝煙四起時,他們還能否安然度日?最后的結(jié)局又會是如何?
如今崝姜為弱,九州之內(nèi)五大國鼎力,其中郇車奚遽最為昌盛,
讓各國忌憚不已,如若其中一國發(fā)現(xiàn)兵變,勢必會惹的周邊國家蠢蠢欲動,
更不要說是三國之戰(zhàn),到時候又會是何等的生靈涂炭,他們一個是無勢的世子,
一個是無權(quán)的質(zhì)子,想要翻身,會是何其的艱難,難道.....
為何我以前不曾想過呢?難道,在他們背后,還有人在支撐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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