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Chapterfour:家人
直到周四上午,德拉科才肯從休息室帶著他那早就愈合的胳膊勉勉強強的去上課。他纏著繃帶,用帶子將胳膊吊在胸前,大搖大擺的從宿舍里走出來,壓制著根本控制不住的得意,看起來像個在戰場上九死一生的英雄。
阿芙洛狄忒看到他這副樣子就來氣。不知道德拉科寫回家的信是如何添油加醋、又如何說了一些根本不存在的事情。總而言之,在德拉科受傷的第二天,阿芙洛狄忒就收到了父親字里行間滿是不滿的信,通篇都在指責她沒有擔起當姐姐的責任,最后勒令阿芙洛狄忒一定要時時關注著德拉科的情況。
阿芙洛狄忒怒氣沖沖的用隨手撕下來的一張破紙條寫上了“他又不是沒斷奶的孩子”這句話加急送回了家,甚至厚臉皮的去問奧利弗伍德借據說是全霍格沃茨飛的最快的貓頭鷹,為此還受到這位格蘭芬多魁地奇球隊隊長長達半小時的質問。盧修斯也一如預料的生氣,再寄來的信有好幾個單詞都劃破了信紙。
她忽然想起小時候跟著媽媽去格里莫廣場12號看望沃爾布加老姨媽的時候,老姨媽總是哭著尖聲咒罵著進了阿茲卡班的西里斯布萊克,說他是渣滓敗類。阿芙洛狄忒覺得此刻盧修斯的心情一定和沃爾布加老姨媽沒什么差別,但好在盧修斯從未說過要把她除名什么的,這讓她一定程度上愛慘了自己的父親。
但值得開心的是,與盧修斯的信一起來的還有納西莎親手做的蛋糕。阿芙洛狄忒知道,這是母親在安撫她的情緒呢。她記事的時候正好是神秘人掌權的時候,最初接觸的世界都是黑暗的;而在神秘人倒臺以后,這個幾代單傳的家族又迎來了它的繼承人。阿芙洛狄忒有的時候雖然很埋怨父母對她的關心不夠,但沒人比她更愛她的家庭了。
可這并不影響阿芙洛狄忒做下圣誕節不回家的決定,并且單方面的開始了對德拉科馬爾福這個幼稚小鬼的冷戰。然而一心牽掛著如何氣死波特的德拉科并沒有發現她的異常,這讓她更加惱怒。
她本以為自己的怒氣不會持續太久,因為魁地奇球賽即將開始了。為了隱瞞德拉科的手臂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的消息,弗林特把訓練的時間放在了最晚的一節課之后、宵禁之前,這也是魁地奇球場上學生們最少的時間,作業多的暈頭轉腦的阿芙洛狄忒不得不把睡覺的時間分出來寫作業,這讓她的怒氣晉升到了一個新高度。
“所以你什么時候才能停止你幼稚的戰士游戲,”在一天訓練結束后,阿芙洛狄忒連訓練服都沒脫就怒氣沖沖的攔住了試圖在宵禁之前最后找波特一次麻煩的德拉科,“你吊著你那條再好不過的胳膊洋洋自得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我有newts考試?”
“什么?”德拉科看起來很不解,他目送著波特離開,然后氣沖沖的將沒能找麻煩的惱火轉移到了阿芙洛狄忒身上,“你說什么亂七八糟的。”
“你已經退化到連人話都聽不懂了嗎?”阿芙洛狄忒憤憤的說,“讓弗林特把訓練時間改回去,我有考試,這本該是我復習的時間——”
德拉科沒好氣的問道:“那你為什么不用本來訓練的時間復習?”
“你如果長眼睛就該知道為了瞞著別人你胳膊根本沒什么事,本來訓練的時間也在訓練!”阿芙洛狄忒大聲的說。
德拉科無話可說了,他蒼白的臉上有幾分歉意。他抿了抿唇,最終一句話都沒說出來,將掃帚放下以后一言不發的快步離開了,阿芙洛狄忒感覺很是委屈的紅了眼眶。她總是在德拉科面前變得刻薄又脆弱,她多希望能得到德拉科理解的擁抱,但總是忘記他也還只是個十三歲的孩子。
阿芙洛狄忒和德拉科不再說話了,這次是雙向的。德拉科開始逃避阿芙洛狄忒任何形式的對話,而阿芙洛狄忒也疲于應付他了,因為她覺得家人無論如何也不會走散的。他們兩個在走廊里也不打招呼了,德拉科找波特麻煩也從來不在她面前了。于是阿芙洛狄忒發現,波特和他的朋友們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頻率越來越高,偶爾那個麻瓜種格蘭杰還會對她投來類似于可憐的目光。
誰需要別人的可憐?阿芙洛狄忒這樣想,然后更加拼命的在各式各樣的課堂上奮發努力,幾乎是沒日沒夜的將自己砸到了書本里。她的提問和不停歇的研究令麥格教授不由自主的向斯內普旁敲側擊她的精神問題,最后,這種近乎瘋狂的學習以一個漫長的禁閉結束。
“‘如果你不是一頭四肢發達毫無頭腦的狒狒,就應該學會自主學習,而不是像一只沒斷奶的斑地芒四處尋找棲息之地,令別人惡心的大倒酸水’,”阿芙洛狄忒后怕的重復著斯內普教授對她的點評,大大的喝了一口蜜桃汁,“他把我貶低的一無是處!”
“不,他說了你的魔藥還算過得去,”因為熬錯了無夢酣睡劑而被一起罰緊閉的奧德莉亞安慰道,“誰都知道,斯內普教授說‘過得去’就是\''完美\''的意思。”
“如果世界上的教授都是盧平教授那樣就好了。”阿芙洛狄忒低聲嘟噥著。
“嘿!”杰瑪抱著一個小小的包裹從禮堂外走了進來,“甜心們,你們猜我從科維斯那里搶到了什么?”
“別賣關子,杰瑪,你不知道我有多累。”阿芙洛狄忒趴在長桌上,有些疲憊的眨了眨眼睛。
杰瑪興奮的拆開包裹,一個奇怪的物件漏了出來:下半部分像是麻瓜世界名叫彈簧的玩具,上半部分則是有著兩翼的不知名玩意兒。杰瑪把它拿在手里摁下扳機,上面有著兩翼的玩意兒\''咻\''的一下飛出去好遠,直直的砸到了赫奇帕奇的羅爾夫斯卡曼德身上。
奧德莉亞和這位赫奇帕奇的關系還不錯,她露出有些抱歉的神情跑到赫奇帕奇長桌去和斯卡曼德道歉,而杰瑪則顯得更興奮了起來:“你瞧瞧,赫奇帕奇的長桌離得多遠,如果沒人擋著它一定能飛更遠!”
“那還等什么,趁太陽還沒下山,我們出去玩玩,”阿芙洛狄忒立馬站起身來說道,看起來已經迫不及待的要離開了,“去城堡前的那片空地,那里人少。”
和斯卡曼德道完歉的奧德莉亞拿著飛出去的兩翼玩意兒——姑且稱之為飛機——跑了回來,她正巧聽到了阿芙洛狄忒的話。被斯內普教授荼毒到渾渾噩噩的大腦幾乎不假思索的同意了這個提議,她把飛機塞進杰瑪懷里,一手一個的將兩個人提溜起來,三個姑娘興致勃勃的走出了城堡。
剛進十月,城堡外就涼颼颼的,阿芙洛狄忒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然后花了好幾分鐘將繁復的扣子都扣住。奧德莉亞捋起袖子將飛機再次安到發動機上,杰瑪摁下扳機,飛機飛出去二十多英尺,然后隨著忽然大起來的風飄飄然的落到了地上。
“aioairplane(飛機飛來)”阿芙洛狄忒揮動魔杖,玩具飛機穩穩地從遠方飛到了她手里,“這也沒有很遠嘛。”
“因為風很大,”杰瑪捋開眼前胡亂飛著的頭發,“我相信它可以飛更遠。”
杰瑪再一次把飛機飛了出去,這次因為風,只飛了十五英尺不到就停下了。阿芙洛狄忒都沒用飛來咒,走了幾步就把它撿了起來。
“它實在是太輕了,”杰瑪懊惱的說,“會被風吹跑的。”
“給它綁塊大石頭試試?”阿芙洛狄忒提議道。
“哦,你真該學學麻瓜物理了,甜心,”奧德莉亞有些無奈的說,“綁上石頭它還怎么飛的出去?”
\"wingardiumleviosa(漂浮咒)——”阿芙洛狄忒將飛機用魔法漂浮起來,然后手腕狠狠一甩,玩具飛機就這樣直接飛出了視線,“這樣飛啊。”
“魔法高于一切!”杰瑪說,“但我還是不服氣,我得在試一次…aioairplane(飛機飛來)”
等了很久,那架玩具飛機都沒有如同杰瑪的預料飛回來。杰瑪疑惑地再次揮動魔杖,依舊是無用功。奧德莉亞大笑了起來:“看來牛頓向梅林許愿了,不信它的巫師都會魔力盡失。”
阿芙洛狄忒跟著笑了半天,然后有些不解的開口:“牛頓是誰?”
“麻瓜物理之父,”奧德莉亞撇撇嘴,“說了你也聽不懂…還是看我的吧,aioairplane(飛機飛來)!”
三個姑娘在風中站了半天,那架飛機依舊沒有飛回來,這次輪到杰瑪嘲笑奧德莉亞了。阿芙洛狄忒冷笑連連:“看來你們兩個都該回四年級重修是吧?”
杰瑪看起來不是很服氣:“你來,你來。”
阿芙洛狄忒裝模作樣的理了理領口,又將自己的頭發擺正在肩膀上,拿起魔杖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然后清了清嗓:“咳…aioairplane(飛機飛來)”
風依舊喧囂著,而玩具飛機也依舊沒有飛回來。杰瑪扶著奧德莉亞的肩膀大笑不止,而阿芙洛狄忒則羞紅了臉頰:“一定有原因…我們分頭找找去。”
阿芙洛狄忒說完一溜煙的朝著剛剛飛機不見的方向跑去了,她尷尬的恨不得直接從地縫里鉆進去。她堅信自己的魔咒絕無半點問題,而自尊心告訴她她一定要找到飛機不會飛回來的原因,以至于完全聽不清身后杰瑪和奧德莉亞的呼喚。她走出去很遠,甚至看到了在邊緣飄蕩巡邏的攝魂怪,但她一點都不害怕,因為她會守護神咒。
她一邊施展著飛來咒,一邊豎起耳朵試圖在風中聽到魔咒起作用的細微聲音。她注意到遠處有一個姜黃色的身影略過,她好奇的走了過去,發現一只龐大的、有著灰色眼睛的黑狗正叼著那架飛機玩的開心,而它身邊窩著一只姜黃色的丑陋的貓,阿芙洛狄忒認出那是格蘭杰的貓。
阿芙洛狄忒朝著大黑狗走近了兩步,而那只瘦骨嶙峋、毛發臟亂的大狗拋下了玩具飛機,齜牙咧嘴的對著阿芙洛狄忒大聲吼叫著。阿芙洛狄忒嚇了一跳,她甚至覺得有些委屈,但她不敢惹怒這只大狗,因為他看起來是那樣的兇猛輕捷:“…嗨,那是我的飛機。”
大狗似乎聽懂了,它不再大聲吼叫,歪著腦袋叼起那只玩具飛機,灰色眼睛里面閃著亮光,活像個人似的。阿芙洛狄忒試圖靠近兩步,但它警惕的退后了,后腿微微屈起,看起來隨時要逃跑的樣子。阿芙洛狄忒對它好奇極了,連忙擺擺手:“我沒有惡意…哦,梅林,先讓我給你一個清理一新行嗎?你實在是臟的有些過分了。”
大狗不滿的迅速轉了一圈,似乎在抗議阿芙洛狄忒說它臟兮兮的話,但思緒了一下還是趴了下來。阿芙洛狄忒迅速的扔了好幾個清潔一新給它,直到它的毛發不再滿是灰塵,才試探著靠近了兩步。似乎是感受到來人沒有惡意,大狗不再退后,反而是格蘭杰的貓一直在喵喵叫。阿芙洛狄忒坐在草地上,一把把這只自己抱過的大貓摁到懷里撓了撓下巴。
“阿芙!阿芙!”
杰瑪和奧德莉亞從不遠處跑來,那只大狗立馬警惕的站起身來兇狠的看向兩個姑娘。杰瑪和奧德莉亞都猶豫的站住了,而阿芙洛狄忒一副動物們的好朋友的姿態摸了摸大狗的腦袋:“嘿,別這么兇,他們都是我的朋友。”
大狗不滿的甩了甩腦袋,趴下身去,杰瑪和奧德莉亞試探著在不遠處蹲了下來和大狗六目對視著。阿芙洛狄忒滿意的摁著一直掙扎不停的姜黃色的貓,強制的為它順毛。她注意到這只貓嘴里叼著一張紙,而當她好奇地伸出手想抽出來的時候,貓就亮出尖尖的爪子嚇唬她。
打量著大狗,奧德莉亞驚嘆的開口:“阿芙,瞧瞧,這狗的眼睛和你多像?”
“你罵誰呢?”阿芙洛狄忒生氣的推了一把貓屁股,那只貓嚇得竄到了大狗的身后,大狗護犢子的呲了呲牙。
“嘿,還真是。”杰瑪也貼近奧德莉亞仔細打量了一下大狗的眼睛,大狗似乎是感到莫名其妙,偏開腦袋閉上了眼,“這是哪來的狗?”
“不知道,我一來它就叼著飛機不松口,”阿芙洛狄忒也想看看大狗的眼睛,但大狗說什么也不肯爬起來了,“真的很像嗎?”
“它是不是叫道格馬爾福?”奧德莉亞含著笑問。
“也許叫道格布萊克,”阿芙洛狄忒聳聳肩,漫不經心的說,“我媽媽和沃爾布加老姨媽都說我的眼睛像我舅舅雷古勒斯布萊克。”
不知道大狗是不是絲毫無法忍受了,它刷的一下站起身,頃刻間跑的無影無蹤了。格蘭杰的貓看到這一幕以后,撒開腿就去追大狗。三個姑娘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大狗和小貓的背影,倍感無聊的站起身也準備回到城堡里去。阿芙洛狄忒不忘將飛機撿起來,但當她看到沾滿了大狗口水的飛機以后,嫌棄的撇了撇嘴,然后使了個消失咒把它變不見了。
“嘿!”杰瑪沒能來得及阻止她的動作,“變丟了我們玩什么?”
“讓科維斯再買唄,我出錢,”阿芙洛狄忒毫不在意的聳聳肩,“我有的就是金加隆,全霍格沃茨一人一架都不在話下。”
“瞧瞧,多么壕無人性,”奧德莉亞評價道,“對了,為什么你的眼睛會像你舅舅?這是什么遺傳法?”
“可能是因為小時候我爸爸和我媽媽總把我丟給雷古勒斯吧,”阿芙洛狄忒漫不經心的說,“我兩三歲的時候,他們因為…額,工作,顧不上搭理我,就把我丟到沃爾布加老姨媽家里,那個時候都是雷古勒斯陪我來著,不是都說和誰走得近就像誰嗎?”阿芙洛狄忒頓了頓,“但我記不清了,我三歲的時候他就死了。”
“哦…抱歉,甜心,”奧德莉亞有些抱歉的看著她。
“沒關系啊,我根本都記不清了,那時候我太小了,”阿芙洛狄忒有些沉重的說,“為神秘人效忠能有什么好下場呢…可惜了,我隱約記得他真的很優秀來著。”
她們走進城堡,又走下樓梯,人漸漸變多了,于是幾個人都選擇了換個話題。她們一起相伴回到了公共休息室,奧德莉亞和杰瑪收拾了一下課本去上萬圣節前的最后一堂天文課,而阿芙洛狄忒則坐在公共休息室的桌子上準備寫自己的黑魔法防御課作業。
過了不一會兒,通往男生宿舍的樓梯間響起了德拉科的聲音,然后他的身影也走近了休息室,阿芙洛狄忒立馬低下腦袋全神貫注的投入研究“統統加護”和“盔甲護身”的區別與作用之中。德拉科、布雷斯和不知道什么時候走過去的潘西,三個人腦袋挨著腦袋不停地討論著什么,最后,布雷斯推了德拉科一把,德拉科就這樣直直的走到了阿芙洛狄忒身邊。
“干嘛?”阿芙洛狄忒沒好氣的說,然后將課本又翻過一頁。
德拉科蠕動著唇,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阿芙洛狄忒疑惑地看著他。他似乎在努力聚集勇氣,甚至還回頭看了看一直在不遠處投來關切目光的潘西,后者對他做了個加油打氣的手勢。他從長袍兜里掏出一個小盒子,輕輕地擺到了阿芙洛狄忒面前:“抱歉…”
“什么?”阿芙洛狄忒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么?”
但德拉科無論如何也不肯把那兩個字說第二次,而是繃著臉揚了揚下把示意她打開那個盒子。阿芙洛狄忒疑惑地打開盒子,一條澳洲蛋白眼幼龍鱗片串成的項鏈在燭光下波光粼粼,像是月光照耀的黑湖,但卻五彩斑斕的閃耀。阿芙洛狄忒嚇得趕緊將盒子蓋了起來,因為這鱗片是甲級非貿易產品,做成首飾更是違反《魔法部令》的。
“你從哪兒淘來的這玩意兒?”阿芙洛狄忒驚恐地說。
“首先,我是馬爾福;其次,我有金加隆,”德拉科絲毫不覺得做錯了什么,他輕描淡寫的說,“我只是…嗯…送家人禮物還要理由嗎?”
阿芙洛狄忒開心極了,她恨不得立馬將這枚漂亮昂貴的吊墜帶到脖子上,但鑒于這個東西違反了《魔法部令》,她決定給福吉那討人厭的老頭一個面子,所以將盒子塞進了口袋里。德拉科有些疑惑地看著她的動作:“為什么不帶上,你不喜歡嗎?”
“澳洲蛋白眼幼龍鱗片是違規的…”阿芙洛狄忒壓低了聲音說。
但不知道為什么,聽到這話的德拉科的臉色忽然變得蒼白。他站起身來,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想要說什么,但最終一言不發。他將凳子拉的很響,轉過身壓抑著怒氣回到了男生宿舍的樓梯間。過了一會兒,巨大的碰門聲響起,而休息室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他為了這條吊墜花了很多時間、心血和金加隆,”潘西看起來既悲傷又失望,“吊墜繩是他親手做的,他想和你和好,因為你們是家人——你不該這么對他的,起碼不該在乎他是不是違規。”
阿芙洛狄忒委屈極了,她當然也思念德拉科,她想念能和他拌嘴吵架的日子,而不是路過像兩個陌生人一樣連視線的交匯都沒有。她很喜歡那條項鏈,但這的確是違規的,她不想以此給馬爾福家帶來麻煩。她想不明白,難道先考慮后果是錯誤嗎。
但潘西不會再回答了,因為她悶悶的拉著布雷斯走出了休息室,留下了阿芙洛狄忒一個人在桌子前發呆。她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被一只手捏住了,捏的她渾身酸痛喘不過氣,而父親信上的字又一個接一個的在腦海里蹦了出來,和德拉科失落的表情交雜在一起,喧囂在腦海中。這一切都讓她又委屈又氣惱。
正準備出去約會的特倫斯走過來想要安慰她,但阿芙洛狄忒一聽到特倫斯的聲音就想要掉眼淚,她覺得這很丟人,于是垂著腦袋搖搖頭:“我想安靜一會兒。”
特倫斯有些無措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深深地嘆了口氣,然后走出了公共休息室。阿芙洛狄忒用袖子狠狠把即將涌出眼眶的眼淚擦掉,開始寫她的黑魔法防御課作業了。
(https://www.dzxsw.cc/book/71640128/30751355.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