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心存芥蒂
蕭輔麟不跟他廢話,直直的盯著張伯:“你認(rèn)得我。”
張伯哈哈笑,笑的很憨厚,指著蕭輔麟對霜落說:“小公子,你這師父很幽默啊,你剛給我介紹了他是你師父,這么一會兒就忘記了。”
霜落不語,也只是看著他,蕭聲眼神灼灼,同樣也不錯眼珠。
三個人徹底把張伯看毛了,他緊張的把手在衣兜處擦了擦:“你看我這渾身臟的,待我回去洗洗手,你們要買菜的話得先付銀子。”
蕭輔麟哼了一聲:“別裝蒜了,我知道你認(rèn)識我。禹氏皇族的老張,久仰久仰。”
張伯嘴唇抖了抖,立刻又?jǐn)D出一抹弧度,憨態(tài)可掬的說:“我是姓張,這年紀(jì)你喊我一聲老張倒也使得。不過你說的后面的話,是什么意思,我聽不懂。小兄弟,還是你說。”
他看向霜落,知道這個小公子比那個又難看脾氣還不好的人好說話。
霜落向后讓了一步:“張伯,您先上來,咱們?nèi)ツ銈兗艺労脝幔俊?br />
張伯似是嘆了一口氣,卻順?biāo)囊庹娴膹牡乩镒呱锨埃徊娇缟狭舜舐贰?br />
“走吧,既然你們誠心想買我的菜,那就跟我回去付個定銀。”張伯拖拉著腳步向前走,腳上都是土,他也顧不上跺腳。
霜落看看蕭輔麟,他歪嘴一笑,似是在說:我看他能耍什么花樣。
三個人并排著走,就這樣尾隨著老張。
“張伯,這都是誰啊?”
“我的財神爺,來跟我預(yù)定下季新菜的。”
“呦,那你可發(fā)財了。”
“哈哈,那你也來種菜啊。”
一路上遇到了很多天外村的村民,張伯都熱絡(luò)的予以回應(yīng),可見人緣很好。
來到一座用柵欄圍起來的院子,張伯也沒鎖,用手一推木柵門就開了。
他回過頭來笑嘻嘻的說:“快進(jìn)來,這就是我家。”
霜落打量一圈,發(fā)現(xiàn)和鳳大娘的家格局一樣。院子里同樣用柵欄扎起了一個圈,里面養(yǎng)著幾只雞,相鄰的圈里養(yǎng)的白鵝,見到了陌生人正伸長了脖子引吭高歌。
張伯指指院子里的小木桌,和幾只木凳:“你們坐那,我去倒點水,這還是小六他們來玩時擺的桌子。”
霜落客氣的道謝:“張伯,我們不渴。”
“嘿嘿,那我去洗洗,喝點水。”張伯拍打拍打身上的灰,徑直進(jìn)了屋。
蕭輔麟則走過去踢開一直木凳,大喇喇的一屁股就坐下了。
蕭聲恭敬的對霜落說:“大小姐,你也坐下歇歇。”
“好。”
三個人團(tuán)團(tuán)圍坐在小桌前,蕭輔麟瞅著屋門,對霜落道:“老小子一看就賊眉鼠眼的。”
霜落憋笑,這可是守護(hù)你媳婦的人呢。
“我看著倒挺老實的啊。”蕭聲說。一看就是村里的老頭,沒見過什么世面。
蕭輔麟斜睨他,“毛孩子懂什么。”
蕭聲有點憋屈,這是世子的爹,他不能反駁。
“如果說她的身邊有人保護(hù),那必定是這個老張頭。我適才詐他,他眼神游離,一看就是被說中了心虛的模樣。”蕭輔麟解釋。
未待霜落接話,張伯就推開門走了出來,也沒換衣服,只是洗了洗臉和手,看上去清爽了一些。
“久等了,你們要定什么菜?”張伯自己提了只條凳出來,坐在一邊。
蕭輔麟被氣笑了:“我什么時候說定你的菜了?不要裝糊涂,我知道你是禹氏皇族的人,你在這里種菜其實是在暗中保護(hù)禹鳳。”
張伯被說的呆住,一臉茫然:“你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啊,老漢我只會種菜。而且我一個鄉(xiāng)下人,怎么可能認(rèn)識皇家人,要是有皇家親戚,我還用這么苦哈哈的種菜?”
說完哈哈大笑,笑蕭輔麟傻。
霜落沒有笑,一臉認(rèn)真的說:“張伯,我們不是外人,和鳳大娘是親人,只是她失去了記憶,想不起來了。鳳大娘現(xiàn)在頭痛的是不是越來越厲害了?那都是中的蠱的后遺癥,作為守護(hù)者,你就沒覺得于心不忍嗎?”
張伯舔舔嘴唇,干干的說:“鳳大娘想不起來以前的事,那是因為她摔到了頭,所以才被小六的爹撿回來的啊。怎么你說的是中了什么?還有什么守護(hù)者,那是啥?”
蕭輔麟一拍桌子:“你少給我裝,信不信我拿金針扎你!”
張伯嚇得身子一聳:“我沒有,小公子你和他說說,我不懂他說的啥。”
霜落安撫的拍拍麟大伯的手腕,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微微一笑,對張伯說:“若你真是鳳大娘的守護(hù)者,這么謹(jǐn)慎是對的。我要和你說的是,鳳大娘在京城有家,有相公有兒子,而相公兒子都等她回家。以前發(fā)生的事,也許很可怕,但你相信我,現(xiàn)在她的兒子有能力保護(hù)她,真的,不會讓她再受一點傷害。”
霜落大眼睛黑白分明的看著張伯,莫名的讓人信任。
張伯低下頭,“你說的,我真……”聽不懂三個字終是沒有說出口。
霜落和蕭甫麟交換了一下視線,都像是看到了曙光,張伯應(yīng)該是被說動了。
她看著張伯,小聲的繼續(xù)說:“張伯,我們找你只是想知道,忘塵連心蠱該如何解。鳳大娘的兒子本想出海找尋禹氏皇族,可是北御突然來犯,他帶兵去保衛(wèi)邊城,守護(hù)天凌百姓安寧了。他在前方打仗,我們能不能滿足他的愿望,讓他的爹娘恢復(fù)記憶?你不知道,自幼沒有爹娘在身邊,他過得有多苦。好不容易發(fā)現(xiàn)爹娘都健在,結(jié)果卻還都中了蠱,一個兩個的都不認(rèn)他,他的心里該有多難過?”
霜落吸吸鼻子,想起蕭停云后背的傷,想起他不經(jīng)意時的落寞,心里就揪在一起,很澀,很疼。
張伯被霜落說的有點色變,但他搖著頭嘆息道:“你說的那孩子還挺可憐的,可惜我不是你找的人,可不會解蠱,我只會種菜。”
霜落小臉一垮,這么說都說不通嗎?禹氏皇族的人還真是硬心腸,難怪能和鳳大娘斷絕關(guān)系。
蕭輔麟實在是按捺不住了,他都被未來兒媳婦說的要掉淚了,這個老家伙竟然還無動于衷!
他站起身,微微俯身一把揪住張伯的衣襟,把他提了起來:“老張,差不多得了,裝的太過了。你若這樣,那就別怪在下不客氣,把你和那什么鳳大娘一起毒暈帶回去。”
張伯被勒的咳嗽不止,去揪蕭輔麟的手,無奈揪不動,只能無助的大喊:“小公子救命!”
霜落顰起眉頭,輕嘆一聲:“師父,既然張伯無心幫我們,咱們還是出海碰運氣吧。”
蕭輔麟一松手,張伯慣性的坐回條凳上,拍拍胸口,在那給自己安神。
霜落站起來,失望的看著張伯,眼里有一層濕氣:“其實,你這樣不是在保護(hù)她。以前服了蠱,是因為那時沒有能力自保,只能隱姓埋名。現(xiàn)在她的兒子強(qiáng)大了,為什么不讓她過真正幸福的日子?難道,你就希望看她一輩子自己一個人過,到老了,連個美好的回憶都沒有,這就是對她的好嗎?”
張伯喏喏的說:“鳳大娘還有小六,還有天外村。”
霜落無奈的笑了一下:“若你這么想,那我無話可說。這一趟,算我們來錯了。”
她起身欲走,居高臨下的看著張伯:“其實你這么說,等于承認(rèn)了是老張。但我們不逼你,想怎么做,你有你的自由。雖然你不幫忙,我們也不會放棄,蕭停云不在,我代他出海,找尋他親娘的母族,一定要解了這忘塵蠱!”
說完,霜落就向院門走去,心里濃濃的全是失望。
蕭輔麟啐了一記,鄙視的看著張伯:“瞧不起你,連那個小丫頭都不如。她連出海都不怕,再看你這慫包樣。”
說完也踏步欲走,蕭聲恨恨的也哼了一聲,跟著世子的爹共進(jìn)退。
題外話
謝謝親愛的們第一天就送的這么多票票,還有花花,讓我嗔目結(jié)舌!
固執(zhí)就是禹氏的特點,但嘴硬心軟也是通病,更何況還有霜落這樣的談判高手,莫急莫慌!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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