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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容氏阿箏


  沈初寒抬頭,順著她的視線望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家古色古香的店鋪,沉香木制的牌匾,匾上亦書“沉香閣”三字。

  沉香閣?

  沈初寒微微思忖,是香料鋪子?

  他有些不解地看向宋清歡,“阿綰要買香料?”

  她自己便會調(diào)配香料,更何況,葉落走之前也給他們留下了不少調(diào)配好的,這會子怎么突然間想要逛香料鋪?

  宋清歡笑著搖搖頭,眉眼間一掃方才離別的愁緒,顯出幾分雀躍,“里面,有位故人。”

  “誰?”沈初寒狐疑皺眉,心中不解。宋清歡在臨都怎會有故人,難道……與前世有關(guān)?

  瞥見他問詢的眼神,宋清歡笑,低低道,“是,是前世的故人。”

  沈初寒恍然地一挑眉,前世他回昭國恢復(fù)身份之后,很快便領(lǐng)兵上了戰(zhàn)場,這段時間宋清歡都待在臨都,雖然并不是什么愉快的日子,但想必也還是交到了一兩位朋友?

  不管如何,看到宋清歡嘴角的笑意,他便安心了幾分。

  宋清歡拉住他的手,“走,進(jìn)去瞧瞧。”

  兩人上前,進(jìn)了店鋪。

  一進(jìn)去,便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不濃郁,不甜膩,讓人覺得心曠神怡。店鋪內(nèi)的擺設(shè)也頗為雅致,桌椅器物皆是古香古色,一水兒的沉香木,有種典雅的厚重感。

  柜臺后站了一位伙計,正在撥弄著算盤算賬,聽到腳步聲抬頭望來,見來了客人,忙從柜臺后走出,將兩人往店里迎,“兩位客官,里面請。”

  說著,請兩人在店里入了座,又上了茶來,畢恭畢敬道,“不知二位想找什么樣的香料。”

  宋清歡清亮的眸光在鋪子里陳設(shè)的各色香料盒子上一掃,淡淡開口,“我不想買成品,你們這里可有調(diào)香師?”

  小二忙點頭道,“有的客官,不知客官有何要求?”

  “聽說你們這里有一位姓容的姑娘,調(diào)香手藝高超,不知能否請出一敘?”宋清歡不急不緩開口,語聲泠泠。

  小二觀她衣著氣度不凡,不敢怠慢,躬身應(yīng)了,“小姐今日正好在店中,請客官稍等片刻,小的這就讓人去請。”

  說著,走到后間,揚起簾子吩咐了里頭的人幾句,復(fù)又返了回來。

  “請兩位稍等,不知還需要看看別的嗎?”小二殷勤道。

  宋清歡搖頭,端起茶盞不緊不慢喝一口,裊裊茶香后,她的容顏愈顯清艷。

  見她和沈初寒俱是神情清冷,小二心知他二人怕正是沖著三小姐的名聲而來,也不敢再多說,躬身應(yīng)是后便退到了一旁。

  宋清歡長睫微斂,容色清冷,舉手投足散發(fā)出矜貴之氣,看得小二驚艷不已,不知臨都城中何時竟出了這樣的人物。

  “茶不錯。”宋清歡微微抬頭,淺笑著看向沈初寒。

  沈初寒“嗯”一聲,“君山銀針,這家店老板品味不錯。”末了,用傳音入密的方式問道,“阿綰說的故人,就是那位容姑娘?”

  宋清歡淺淺一笑,算是答了是。

  沒等多久,后間簾子后有細(xì)碎輕緩的腳步聲傳來,宋清歡抬頭望去,見簾子一角伸出一只素凈白皙的手,緩緩將簾子挑開,露出簾后一張清水芙蓉面來。

  走出來的姑娘正當(dāng)韶齡,衣袂飄動,步伐輕盈,肌膚白皙勝雪,一雙眸子清亮明澈,五官雖算不得極精致,但勝在秀雅脫俗,自有一股清靈之氣。

  她腳步一頓,眸光在鋪中一掃,很快落于宋清歡和沈初寒面上。

  眸底星光微閃,娉娉裊裊上得前來,頷首一禮,“聽說二位客官想請人調(diào)香?”

  宋清歡眉目間有光芒灼灼一閃,唇角含笑地望著眼前的女子,故作不識,“姑娘便是聞名臨都的容姑娘?早就聽說容姑娘是調(diào)香好手,卻不想如此年輕。”

  “姑娘過譽了,喚我容箏便好。”她微微一笑,神情不疾不徐,姿儀有度。

  沈初寒好整以暇地打量了她兩眼。

  能得阿綰青眼之人,想必有什么過人之處,目前看來,行為舉止確是正派端方,卻不知是何身份?

  “好。”宋清歡也不扭捏,點頭應(yīng)下。

  容箏看出眼前兩人,那名俊朗男子分明只是陪著前來,今日要調(diào)香的,應(yīng)該是這位容色驚艷的女子無疑,便看向她問,“不知客官如何稱呼。”

  “我叫宋清歡。”宋清歡并不隱瞞身份,笑意清然。

  容箏一愣,總覺得這個名字有幾分熟悉。

  忽的,她眸光一滯,訝然揚眉看向宋清歡,眼中是藏不住的詫異,“姑娘……姑娘莫非是寒王妃?”

  若說最近臨都城中最風(fēng)云的人物,非聿國舞陽帝姬,剛產(chǎn)下小郡主的寒王妃莫屬。容箏雖只是普通百姓,但對于寒王妃的大名,還是有所耳聞。

  這么說來——

  她訝異的眸光移到沈初寒面上,心內(nèi)暗自一驚,“公子難道是……寒王殿下?”

  宋清歡但笑不語,算是默認(rèn)了。

  容箏愈發(fā)一驚,忙福身行禮,“民女容箏,見過王爺王妃。”身后的小二也嚇得慌忙跟著行禮。

  宋清歡笑笑,“容姑娘不必多禮,我們今日出來只是隨便走走,容姑娘把我們當(dāng)普通客人便是。”

  見她態(tài)度和悅,容箏眼中有一閃而過的訝然,抿唇笑笑,面容略有一分羞澀,卻也并未推脫,不顯扭捏。

  “不知王妃想調(diào)什么香?”容箏溫聲開口。

  “我想像容姑娘學(xué)習(xí)調(diào)香的手藝,不知容姑娘可否愿意教?”宋清歡笑意盈盈。

  容箏微怔,“王妃想學(xué)調(diào)香?”

  調(diào)香在手藝活中雖然算得上高雅的,但畢竟還是門手藝活,寒王妃身份尊貴,怎會想起來學(xué)這個?心中自然狐疑。

  宋清歡點頭。

  當(dāng)然了,她想學(xué)調(diào)香是假,不過是想借此機(jī)會與容箏成為朋友罷了。前世,她一人在臨都城中,處境艱難,若非偶然間認(rèn)識了容箏,她的日子怕是要更無趣得多。

  來臨都之后,之前一直不得空,今日才找到機(jī)會,所以想著來看看她。

  容箏倒是記憶中那般恬淡如水的性子,望之看親,恍然間又想起了前世那段難得的歡快時光。

  “可以嗎?”她笑著又問。

  容箏這才回了神,遲疑著點頭道,“只要王妃想學(xué),民女……民女自然沒有問題。”

  她雖聽過不少宋清歡的事跡,但先前并未見過她,也不知她性子如何,突然要學(xué)調(diào)香的理由又是什么,所以心中難免存了疑惑。只是到底礙于宋清歡的身份在這里,不敢拒絕。

  “那……明日容姑娘得空么?”宋清歡問。今日沈初寒在,她也不好占用她太多時間,明日自己來便好。

  容箏點頭。

  宋清歡便與她約定了時間,又讓給自己挑了兩盒香料,便隨著沈初寒出了沉香閣。

  出了沉香閣,宋清歡瞧見一輛馬車在門口停著,馭車的正是方才回去的慕白,不由詫異地?fù)P眉看向沈初寒,“你叫來的?”

  沈初寒溫聲應(yīng)了,“我怕你累了。”

  宋清歡以手掩面打了個小小的呵欠,“累倒不至于,不過暫且不想逛了,便先回去吧。”

  “好。”沈初寒挑起車簾,牽了她上車。

  待兩人坐穩(wěn),馬車緩緩動了起來。

  “那位容姑娘,是什么人?”沈初寒看向宋清歡問道。

  “容家是有名的醫(yī)藥世家,亦是商業(yè)大家,在臨都開了好幾家藥鋪和香料鋪。阿箏是容家排行第三的嫡女,調(diào)得一手好香,沉香閣現(xiàn)在基本上是她在管理。”

  沈初寒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既然宋清歡喜歡容箏,他自不會拒絕,不過,該調(diào)查的事情還是得調(diào)查,他不想在一開始留下任何隱患,只是宋清歡那邊,不必讓她知道便是。

  “那你明日要出府?”

  “是啊。在府里憋了好久了,正好找機(jī)會出來逛逛。”

  “也好。”沈初寒抿唇笑笑,沒有多說。葉落走了,宋清歡若能再找到一個知心的好友,卻也不是難事。

  翌日,宋清歡親自喂過小郡主后,帶著流月出了門。

  沈初寒不放心宋清歡的安危,派了慕白給他駕車。宋清歡雖然覺得不必,但也拗不過沈初寒的好意,便應(yīng)了。

  “殿下,咱今日是要去哪?”坐上車,流月瞪大了眼睛好奇道。

  “去沉香閣。”

  “沉香閣?”流月狐疑地皺了眉頭,“那是什么地方?”

  “是間香料鋪。”

  “香料鋪?”流月越發(fā)奇了,“殿下要買香料?可是葉姑娘臨走前不是留了許多下來?”

  宋清歡微微笑著,“不是買,是去學(xué)調(diào)香。”

  “學(xué)調(diào)香?”流月瞪圓了眼睛,“可是殿下,您會調(diào)香啊。”

  宋清歡故作神秘地笑笑,“學(xué)無止境,今日要去見的,可是位調(diào)香高手。”

  聽得宋清歡這么說,流月頓時來了幾分興趣,面上顯出興致勃勃的神情來。

  行了一會,馬車緩緩?fù)A讼聛怼?br />
  “少夫人,到了。”慕白的聲音傳了進(jìn)來。

  流月掀起車簾,請了宋清歡下車,自己也好奇地抬了頭看著面前的店鋪,眼中愈發(fā)流露出好奇之色。

  宋清歡看向慕白,“慕白,停好車后你也進(jìn)來坐吧。”她和容箏學(xué)調(diào)香要學(xué)一會,慕白在外面待著也挺無聊的,不如跟著進(jìn)來坐坐。

  而對慕白而言,自是要寸步不離地保護(hù)宋清歡的安危方才安心,遂點點頭,轉(zhuǎn)身去停馬車去了。

  宋清歡帶著流月跨進(jìn)了店鋪。

  柜臺后的小二見有人進(jìn)來,忙迎了上來。今日的小二已經(jīng)換了一個,并不認(rèn)得宋清歡,只殷勤地笑道,“這位小姐,請問是想看香料么?”

  “我約了人。”宋清歡淡淡開口。

  小二一怔,忽的顯出一副恭謹(jǐn)之色,小心翼翼地開口道,“請問是寒王妃么?”

  宋清歡瞥他一眼,心知是容箏同他打了招呼,遂點點頭應(yīng)了。

  小二忙道,“小的見過王妃娘娘。”

  宋清歡擺擺手,示意他不用多禮。

  “請王妃在此稍候片刻,奴婢這就去請小姐出來。”小二行一聲禮,命人奉了茶上來,親自下去請容箏。

  很快,樓梯處有腳步聲響起,抬頭一瞧,是一襲天青色裙衫的容箏從樓下走了下來,襯得人淡如蓮,容貌雖不及宋清歡,卻亦有一分清麗婉約的姿態(tài)。

  她急急走到宋清歡面前,福身一禮,“民女見過殿下。”

  宋清歡伸手將她扶起,笑意清然,“我瞧著容姑娘很是投緣,容姑娘若是不介意,直接喚我清歡便好。”

  容箏長睫一顫,很是吃驚。

  昨兒宋清歡突然出現(xiàn)在沉香閣,還提出要學(xué)調(diào)香的手藝,讓她著實嚇了一跳。她自問與寒王妃從來沒有過交集,也從未聽過寒王妃對制香調(diào)香之法感興趣,所以難免存了幾分心思,急急讓人去查了查寒王妃的情況。

  不過卻并未查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來。

  寒王妃原是聿國帝姬,寒王殿下還是說涼國丞相時便求娶了她,后寒王殿下歸國,封王后也將已懷孕的王妃接至了臨都。一個月前,寒王妃生下了儀嘉郡主,前兩日剛辦完滿月宴。

  這便是她查到的大概信息。

  若說還有什么的話,那便是之前寒王妃曾來過臨都參加奪劍大會之事了,不過這只能說明寒王妃武功高強(qiáng),與她想學(xué)調(diào)香之事壓根就扯不上關(guān)系。

  心中沒底,卻也沒有旁的法子,今日一早便惴惴不安地在此等著了,卻沒想到,寒王妃第一句話,竟是叫自己喚她清歡?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寒王妃好像對自己有莫名的好感?

  見她面上有幾分不自在,宋清歡輕笑出聲,“容姑娘可能不知道,從前我父皇睡眠不大好,我在聿國的時候便學(xué)了幾手調(diào)香的法子。來了臨都之后偶然間聽說了容姑娘的名聲,便起了結(jié)交之心。”

  她揚了揚眉梢,清亮的眸光柔和地落于宋清歡面上,“昨日一見,覺得容姑娘頗合眼緣,容姑娘若是覺得我唐突了,便只當(dāng)我方才那話沒說便是。”

  容箏抿了抿唇,心知宋清歡雖這么說,但這種情況下面,自己著實不大好拒絕。

  一則她的身份擺在那里,愿意與自己結(jié)交自是自己的榮幸,又怎好托大推辭?

  二則她也覺得寒王妃性情溫和,似乎并不像傳言中的清冷孤傲的模樣,若能得這樣一個朋友,似乎也不是壞事。

  想到這里,抬了頭,嘴角揚起一抹略顯青澀的笑意,“承蒙王妃看得起,那容箏便恭敬不如從命了。”頓了頓,遲疑著開口道,“若是殿下不嫌棄的話,喚我阿箏便好。”

  “好。”宋清歡從善如流地點了點頭,嘴角笑意嫣然。

  一旁的流月目瞪口呆地瞧著。

  她承認(rèn),這位容姑娘看上去的確是人美心善的模樣,但殿下素來是清冷的性子,怎會如此輕易地喜歡一個人,還主動示好?

  她怎么想都有些想不通。

  “那,殿……清歡若準(zhǔn)備好了的話,樓上請吧?”容箏拱手一讓,因著一開始沒來得及改口,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露出頰邊兩個淺淺的酒窩,給她清秀的容顏添了幾分可愛。

  “好。”宋清歡點頭起身,隨容箏一道往樓上走去。

  二樓隔成了雅間,供身份較尊貴的客人使用。容箏推開一間,請了宋清歡進(jìn)去。

  兩人在長幾前對坐下來。

  幾上各種香料藥材調(diào)香工具都已準(zhǔn)備好了。

  容箏一一掃去,忽然發(fā)現(xiàn)之前有些緊張,一時忘了一味很重要的香料。她忙歉意地同宋清歡說明情況,請宋清歡稍等片刻,起身下了樓。

  到了樓下,小二正好讓人給宋清歡上茶水去了,大堂中沒有人。

  她找到了缺的那味香料,面露喜色,剛要轉(zhuǎn)身,卻聽得身后有腳步聲傳來。

  容箏微斂了笑意,朝后望去。

  卻見晨光之中,一玄衣男子大踏步而入,劍眉星目,身影挺拔,身上有一種很特別的氣韻。

  她一怔,猝不及防撞入那人幽深的眸子中,心跳忽的一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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