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冬日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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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母陡然聽到賈赦拿著通靈寶玉, 往自己嘴巴塞不夠還想塞寶玉口中, 腦海里緊繃著理智的弦徹底崩斷了, 再一聽王夫人這話,目光恍若利刃看向在地上打滾哭嚎的賈赦, 振振有詞:“當年那產婆現后, 沒見過世面, 是我自己入了產房,親手從寶玉口中取出的?當時寶玉口中可是毫無損傷!孽障, 你這是自己傻了,也要怨別人!你這黑心肝的孽障打算氣死我才甘心?”
正在勸說賈赦不要滾地的賈璉聞言眉頭皺了皺。雖然不排除真生而有異相的可能,但按著賈家這種廣而告之的高調, 賈寶玉就算再有能耐除非振臂一呼,登基為帝,否則這輩子恐怕就已經毀了。
不過在他還沒多少根基的時候, 賈家越是爛泥扶不上墻, 到越能顯得他賈璉如蓮花一般出淤泥而不染。
等他中了舉(如今天下太平,軍功不好攢;況且以賈璉的出生, 當今是不容許他摸到軍權的,相比較在文人中闖出名聲就容易多), 賈赦若還是癡傻,那帶著大房一脈脫離榮國府,自立門戶倒也簡單。反正那時候榮府的人脈資源能用的他都已經盡收囊中。
分家之后二房死活, 他才懶得管, 況且二房就算作奸犯科, 殺人放火,導致連坐,還合他心意。
有這么一窩爛親戚,無論他顯示出多少才能來,皇帝不會忌憚,還會高高在上的將他視為一把刀,再殺干凈不順眼的東西后,這把刀就會被自己的親戚連坐而死。
等他斂盡文武人才,到時候反逼皇帝……
賈璉將自己九千歲甚至萬歲的規劃都想了一遍,緩緩吐出一口氣,努力讓自己與傻逼同思維,一臉肅穆的對賈赦道:“父親,不許再胡鬧了。寶玉這生來有異相,日后定是人中龍鳳啊。他以后富貴了,你可是他大爺,他也會好好孝順你的,到時候要什么有什么。”
說到最后,賈璉面上適時的帶出一分狐假虎威的猖狂來,但一雙眼卻是冷冷掃了眼賈赦,帶著警告。
賈赦被嚇得一顫,頓時不滾也不嚎了,默默掏出別在腰間的可折疊的手柄銅鏡,看著自己腦門繃帶寫的字。
他……他兒子好兇的,比爹還兇。
對了,他爹誰啊?
賈赦撓撓頭,拉著長長的“兔耳朵”,默默垂找爹。
見賈赦安靜下來,賈珠飛快的斂掉了眼底的怨恨:上天如此不公,這大伯怎么不也干干脆脆死了得了,反而癡癡傻傻留下無數的禍端。
賈璉敏感的察覺到賈珠掃過來的視線,道:“父親,別生氣了。不光是寶玉,還有珠大哥日后也會孝順你的。對了,還有宮里的元春大姐姐,她能進宮,也多虧了借著父親您一等神威將軍侄女的名號。”
一聽這話,賈珠面色漲紅。從小,他就以榮公嫡長孫自傲,可是去年送妹妹入宮,從五品的工部員外郎之女連門檻都不夠,到最后還是老太太好言相勸,那大伯才樂意拿一等神威將軍的名義送侄女參選。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認識最為深刻,顛覆了原有的認識。他跟賈璉是不一樣的。哪怕賈璉跟他的大伯一般,吃喝玩樂廢物一個,他運氣好,他的嫡親哥哥賈瑚,死在了那“巫蠱之變”最為慘烈的“皇子逼宮”中,他就理所當然的成了爵位繼承人。
榮國府未來是賈璉的。
前所未有的危機讓他害怕,卻又讓他無比的欣喜,甚至漸漸還有得意。榮國府是賈赦的又如何,如今居住榮禧堂,在外行走的是他父親賈政。
現在父親賈政走了,他就是榮國府的頂梁柱!
賈珠看著早已護著寶玉噓寒問暖的婆媳兩,又垂眸看眼勸著賈赦的賈璉,不自禁的帶著命令的口吻,開口道:“璉弟,接下來按著規矩,我們要閉門守孝。這府中的庶務,你要好生掌管著,莫要被人狂了去。待你做出些本事來,待我出孝后,我才能夠立馬朝舅舅去提親,好讓你迎娶鳳哥兒。”
賈王兩家如今只是互相的有些意思罷了。時下女子,尤其是大戶人家的貴女,十一二歲的時候便開始相看,待到十五及笄后,才開始走婚約“六禮”。
先前他們幫賈璉求娶鳳哥兒,最重要的是斷了王家送女入宮的可能性。鳳哥兒明艷動人,又天真嬌憨,且不說得寵有多少可能,便是王家的資源定會朝鳳哥兒傾了去,到時候就會讓元春孤立無援。宮里沒有王家女,舅舅王子騰便只有助外甥女。
當然,一旦王熙鳳嫁入賈家,成為璉二奶奶。到時候就算讓出府中的中饋,那也不過是從左手換到了右手,實質上管家的還是他的母親王夫人。
聽著賈珠如此殷切的囑咐,賈璉嘴角抽了抽,將我爹還沒死換了種溫和的說法:“珠大哥,你還是莫要隨便污了王家你表妹的清名。再者我父母都還未有給我相親的意象,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小弟我是不會隨便違背的。畢竟我最近也開始學習,努力當個讀書人了。況且,珠大哥你有空替我急,怎么不想想我未過門的大嫂?”
賈珠與國子監祭酒之女的婚期可是定在了明年五月。
“老太太,你聽聽咱這璉二爺話怎么說的,我……”王夫人一聽賈珠說話,分了一絲神注意聽著,豈料賈璉竟然狼心狗肺的戳他們的心肺!
該死的賈政,死得太不是時候了!
王夫人捂著帕子,側眸看了眼賈母,傷心無比的哭著:“珠兒還年輕,功名可以再等三年,但是女子花期耽誤不得,若是李家毀婚了,我……”
“李家詩書傳家,毀婚之事絕對不可能。”賈母揉揉眉,示意奶嬤嬤將寶玉抱下去,然后目光睥睨掃了眼屋內眾人,帶著不容置喙的強調,沉聲道:“老二家的,接下來你們要守孝。府里中饋由老大家管著。府外庶務,璉兒由你管著。你趁著年輕好生鍛煉鍛煉,若是管得好,若是你父親……”
露出一絲的復雜,賈母定定的看了眼在卷著繃帶玩的賈赦,開口:“還是醫治不好,三年后,我將出面陳情,請禮部上書讓爵!”
此話一出,王夫人眼睛瞪大了一分,剛想開口,便見賈母意味深長的掃了眼過來,頓時原本被揪著砰砰砰直跳的心臟緩了緩。
讓爵,讓給誰還不是由這個老虔婆說了算。
聽出這話外平衡的手段,賈璉毫不客氣,面色帶著絲喜悅,像是被賈母這“餅”給驚喜道了,開口便道:“老太太,我一定會好好表現的,我還要向珠大哥學習,給你考個狀元回來。”
“好。”
漫不經心應了一聲,賈母自覺允諾了爵位誘惑,開口算起了帳:“記得看好你爹,別讓他給你惹了禍端,拖累了你。要知道這府里老人都是隨老太爺開府立下汗馬功勞的,今日這般屈辱管家,日后誰會盡心盡力幫你?記得等會送禮好生朝賴大道歉。你是他兒子,這也是你應盡的本分。”
“好啊!”賈璉笑笑:“孫兒不光知曉府內有很多隨老太爺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而且還知曉府外有很多。所以也請他們入府了。畢竟也不能寒了他們的心。”
“你……你這個孽障什么意思?”賈母聞言,面色漆黑一片。先前二門婆子來報,賈赦可是身后跟著八個精壯的護衛。
“沒什么。”賈璉輕笑一聲,回掃了屋內全新面孔的四個大丫鬟:“只是也想讓老太太您疼疼父親罷了。他很喜歡玩駕馬打仗的游戲。”
賈史氏狠起來也夠狠,那一夜當值的丫鬟婆子全部賣了,也只留下了賴嬤嬤一家。
“賈璉,你如此忤逆祖母,就不怕被狀告不孝?”賈珠見賈璉提及父喪那一夜的事情,心理不免有些惱怒,唯恐顏面盡失,火急火燎開口指責道。
“珠大哥,你這話好沒道理。”賈璉不耐玩什么文字游戲,“我只是提醒一下祖母,斬草要除根,否則沒準會禍害全家。我們可是打折骨頭連著血的至親,犯了事都連坐。可奴才卻不一定,沒準能搖身變主人呢。”
干脆利落丟下一句話,絲毫不管賈母是何種表情,賈璉牽著編著兔辮子玩的賈三歲爹離開。
說是兩房議事,連大房太太都未請。
嘖嘖……
跨過垂花門,賈璉看了眼眼里露出焦急之色的老王,將赦三歲交到人手中,自己回眸掃了眼訓練多日的護衛,嘴角緩緩勾出一抹笑意,緩步回驚濤居。
他訓練這些人可不是為了頭長見識短的來宅斗的。
宅斗嘛,就讓賈母他們自己斗著玩玩。撕得越烈,他手握的“證據”就越多,等自己實力足夠了,就可以一擊斃命。
一入大房,賈璉聽著小廝來報溫大夫前來確診,不由面色凝重了幾分。這邊賈赦卻是歡歡喜喜朝溫大夫奔過去:“塵哥哥,塵哥哥,我兔子的小辮子辮好啦,你看!”
“真的,好漂亮。”溫大夫和善的看看賈赦腦袋上的“沖天兔辮” 一臉真摯的贊道。
“恩。”
“…………”
賈璉努力擠出了一絲微笑。原因無他,溫大夫溫了塵來的第三日,賈珍便替他爹賈敬跑了一趟腿,神秘兮兮告訴了他溫大夫的身份--賈代善的軍師溫庭之子。
溫庭出身的溫家,可是他九千歲的老仇家。溫了塵他太爺溫庭他祖父溫卿云溫大相爺,氣狠了當朝指著他的鼻子,用的還是下九流的粗鹽粗語,罵了個爽。
可此人偏偏卻是晉朝有史以來唯一的六連元,有名的少年英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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