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勢必有戰爭
打滾求訂閱么么噠 “公公當年說過家業平分的。”王夫人振振有詞, 搬出賈代善的臨終遺言。
“好。”賈璉從順如流的應了一聲:“爵業我的,老太太……來人, 請老太太入驚濤居。”
“你這個黑了心肝的孽障!”坐在上的賈母也驚叫了一聲, 但是當看著賈璉一言不的玩著匕,腦中忽然冷靜了下來。此刻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哪怕有了決斷,但無異于狠狠剮了心頭肉, 賈母臉色漆黑一片:“爵業封存, 家業七三分!”
“老太太!”王夫人不可置信的看著賈母。
賈珠忙拉住情緒失控的王夫人,扭頭對賈璉道一句:“璉弟,如今可合你心意了?”
“弟弟在這還要愿珠大哥你盡快高中啊!”賈璉端茶抿了一口:“要不然,所有人都只會贊我大房仁慈,養了弟弟還要養侄子。”
賈珠霎時間雙目猩紅,額頭青筋直繃。為什么他同樣是榮公子嗣, 可榮華富貴一樣都不是他的?
為什么他要靠自己爭奪?
這繼承制度何其不公!
迎著賈珠滿漢殺意的眼神, 賈璉眉頭挑了挑,眼底帶著抹魚兒終于上鉤的喜悅,打了個手勢命人去請賈珍作見證, 隨手寫好分家文書傳閱給眾人, 便自顧垂眸喝茶。
賈珍一入榮府,感覺周圍空氣都有一絲的凝滯,待跨入榮禧堂, 瞬間忍不住眨眨眼, 隨后捂住胸膛, 他里面這顆心跳動的好快好快, 都快激動的跳出來了!
都是他的,他的……他的老爹的!
他爹這回來的莫名其秒,讓他將贓款入賬,充當兩府的欠款封存起來,然后看心情去戶部給一點。
這就罷了,他還要讓他把蓉兒送到道觀。
才兩歲毛孩子,當什么道童?
壓著心底里的困惑,賈珍入內,對賈母問聲好,也不耐客套,接過分家文書看了眼后,視線看看賈珠和賈璉,“你們確定了?那行,簽名吧,我去宗祠給你們存檔備份。不過記住!”
賈珍腰板特意挺直了一分:“你們兩房要是再胡鬧,亂敗壞我賈家名聲,到時候一同逐出宗籍!”
王夫人聞言,氣的心肝脾肺腎都疼了起來,一臉扭曲:“珍哥兒你和賈璉合謀這事我們知道的一清二楚!”
賈珍嘴角一勾,趾高氣昂:“那又如何,我乃族長,懂不?分家乃宗族大事,小婦人哪有你插、嘴的分,王家教養就這般?”
賈珍原本因輩分問題,自己頭上沒娘沒祖母,可偏偏隔房擺著嫡親祖母的架子,倚老賣老讓他早已心生不滿。如今爹來了,得爹的教導--不要跌了族長的顏面!便等于拿了尚方寶劍!還是兩把!
賈珍完全不在意王夫人,甚至賈母投、射過來的視線,將文書往賈珠跟前一擺,催促道:“別讓老娘開口了,你個男人,辦事利索點。你哥我大晚上還有要緊事要辦呢!”
賈珠滿眼陰鷙的看了賈珍一眼,又轉眸看看一派淡然的賈璉,深呼吸一口氣,提筆在分家文書上簽好了字。
一筆一劃,賈珠寫得格外的認真,每寫完一筆,心理對賈璉,甚至對賈珍的怨恨便加重了一分。
這些所謂的嫡長子繼承制的得益者都高高在上,該死!
等他來年高中舉人,蟾宮折桂后,一定要讓他們生不如死!
側目看到賈珠一臉扭曲,將自己原本俊秀的面龐都丑化成恍若地獄冒出的惡鬼,賈珍嚇得一顫,默默的遠離了幾步,待人將分家文書,一式四份都寫完之后,忙不迭的拿過,從袖子里取出賈家宗族的族印,啪啪啪的敲上,然后取了一份,也不待眾人的挽留,直接離開。
榮府的眾人:“…………”
接下來一個多月,賈璉都在榮府里忙著清點財物,核對賬冊,分割家業,篩選仆從,審核各處莊子鋪子的掌柜管事,聘請新的賬房先生,調、教得用的仆從,答謝賈珍與各護衛……
當然,賈璉也沒忘記了學習!
更沒忘記檢查賈赦功課!
賈赦對此都嚇怕了,一開始他連續兩天沒見賈璉身影,就鬧著老王給他吃桂花糕,幫他做九章算術,自己爬樹掏鳥蛋挖蚯蚓嚇唬小丫鬟們,然后兒子現了沒罵他,只是讓他吃了整整五天的桂花糕,吃得他再也不敢了。
而且宸哥哥來確診的時候還好好教育了他一通。
“兒子,你也要記得好好休息休息。錢,我有很多很多很多很多的。”賈赦張開雙臂,“有這么多,祖母說赦兒最貼心了,她的寶貝都給我!”
“好,我會的,謝謝父親。”賈璉展顏笑了一聲:“你其他做的不錯,可術法還要繼續努力,知道嗎?”
“可我手指頭就這么多個,連腳趾頭都一起數啦!”賈赦鼓著腮幫子:“為什么要算有幾只雞幾只鴨,我拿錢買不就行了?”
“可是明明十文錢就能買到的東西,你為何要用十兩銀子呢?”賈璉頗為探究的看了看賈赦的腦袋。他也算知曉不少后宮后院內緯爭斗,論理昔年國公老夫人就算再疼大孫子,也不會教得人被賣了還倒貼錢。否則他想不到,這中間得經歷什么毀滅性的打擊?能將兒子教導成唯一繼承國公爵位的大將,卻將孫子教成阿斗?
“因為農民伯伯辛苦啊,剩下的當賞銀。”賈赦理直氣壯回道:“赦兒有很多很多錢,是來當散財小童子,赦免眾生苦難的。”
賈璉:“…………這誰教你的?”
“祖母啊!祖母最厲害了。”賈赦說著說著又哇得一聲哭了起來。
“好了,不哭,父親你說過今天是十歲的大赦兒,不是三歲的小赦兒了,對不對?”賈璉一見人抹眼淚,忙起身寬慰了幾句,哄得人喜笑顏開離開后,才自己對著書桌默默嘆口氣。
簡單樸素的書桌一角佇立著一只無比金光閃閃的金豬儲蓄罐。
這金豬罐子是當日賈赦為自己“沒人監督就各種偷懶,不體會兒子艱苦”的道歉禮物。
據聞金豬罐子是賈代善回京述職時送給賈赦的,乃賈赦最愛的寶貝禮物之一。
也是因為這份禮,他忽然間不想讓人知曉最愛的桂花糕成了下藥的證物,只將邢夫人押進了佛堂,處理了王善保一家。
哎……
賈璉手指拂過金豬,忽然糾結起來,以后他若是有了子嗣,要當嚴父望子成龍好呢還是當個慈父,只愿孩子一生平安喜樂,隨心所欲好呢?若是多生幾個爭家產怎么辦,若是只生一個又不成器敗家,若是……
真是讓人……甜蜜的煩惱!
九千歲又笑著敲敲金豬下面撰寫的“平安喜樂”四個字,默默斂了心神,繼續溫習功課。
畢竟,在夢想子嗣前,他得努力,給自己娶一個得體賢惠的妻子。可以三媒六聘的妻子,而不是偷偷摸摸的對食!
帶著娶媳婦的強烈愿望,賈璉愈用功了一分,待約定的三個月到來,如愿的拜了師。
溫大夫神色復雜的看著賈璉。賈璉相比半年前的天真不諳的嬌嫩面皮如今早已冷厲了一分,通身氣派恍若利刃,還是開刃沾血的利刃,帶著不可直視的威懾。
“賈璉,我知道你有野心,”溫大夫面色凝重了一分:“我要你誓,此生不管如何,不準危害江山社稷,黎民百姓。”
“既然當日說過會將您當父親般對待,我賈璉也不愿騙您,后事如何,如今我們誰都無法預料。”賈璉鄭重道:“我只能允諾不會禍及無辜。”
“無辜?”溫大夫聞言,像是想到了什么,自嘲的笑了笑,開口:“罷了,罷了。你能守住本心,牢記今日這話,我便也欣慰了。至于其他,說實在的,你如今缺得并不是有個學識淵博的先生,而是人脈積攢。分家你分得很爽利,但是半年后,除卻二房,賈母會出門會友,到時候你該如何?如今外邊也有不少閑言碎語。”
“父親跟我約定好了,我們一起考科舉。”賈璉從容不迫道:“父親的愚孝是朝野公認的,連御史都挑不出錯來。”
賈母最多只能哭訴他賈璉不孝,一旦哭賈赦不孝,眾人便會先入為主的覺得其愈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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