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真 相
木能益人,也可害人。這世間大害之木,莫過于三種,皆是出于極陰極邪的偏荒之地。
蛇樹之木,不但木的汁液巨毒無比,就是樹本身也陰邪可怕,但凡不知其厲害的人,從其身前過,會被突然伸來的樹須將人卷住活活勒死,再吹盡人的精血,待樹滕松散開來時,只留下一具干癟黝黑的硬尸。
媚兒滕之滕木,一種能發(fā)出近似女人嬌吟之聲的奇木,引好奇之人靠近一看究竟時,木中會散播了一股子迷人的香氣,迷了人眼,更迷了人心,讓其瘋顛而死。
最后一種便是鎖魂木,也就三者中道行最高之物,此物就是出自鳳棲,卻是在鳳棲極南的沼澤之地。此物不是什么人都能找到,即便找到了不會用,那跟普通的爛木頭無異。想要讓木能鎖住人的魂魄任其所用,必須會鎖魂之術才行。
“鎖魂術?師傅說過,這種邪門的咒語早就消失許久了。”雪兒輕聲說道,神算子點了點,隨后又搖了搖頭。
“如若許多年前,會此咒語的人有徒弟或是子孫后代的話,此物如今出現(xiàn)也說得通了,沒有咒語,鎖魂木毫無用處。而且?”神算子突然拖長了聲音,眾人久等也未見共將話說完全,因為神算子的神情變得凝重,雙眸深邃再次思索著什么。
其后的解釋,讓眾人心驚。
普通咒語催動鎖魂木,無非讓人如布偶般,叫他向東,絕不會向西,被控制之人兩眼呆滯,更很少言語,那是怕受控之人說話,破了木的功力。可是聽得皇甫傲峰,以及雪兒與南宮俊逸的說詞,鳳棲帝不但能言,更善言,一舉一動更無呆傻之相,反到比以前更加有氣勢,手段可謂陰狠起來。這說明什么,這說明施咒之人不但是個高手,更下了陰厲的東西在里面。
“到底何物?”南宮俊逸聲音低沉的問道,這輩子他恨死了那些個邪門歪道的害人之物,一旦知曉,他就會用更狠厲的手段將其徹底的毀掉,絕不留根。
神算子清清淡淡的說道,“不太好說,具體用了什么著實不好說,不過,有一點老夫可以告訴你們,此人定是下了極陰的引子,要不然不會有如此大的威力。<>”
“帝師可有法解,此時必須先讓我父皇清醒才是,要不然不知以后,他又會做出什么?”皇甫傲峰急切的問道。
神算子點頭回道,“待老夫明日進宮看看再說!”
如此決定,更無人反對,神算子留于房中替周猛醫(yī)治,其余人紛紛離去。
南宮俊逸與雪兒回到主樓剛坐下,還未等說上兩句話,皇甫傲峰就將哭哭鬧鬧的皇甫琦抱了進來,如見到救星般,一下子將小家伙推給了雪兒,他現(xiàn)在對自己的寶貝兒子真是徹底的沒轍,好言威語沒一樣能聽的進去,簡直一個軟硬不吃。皇甫傲峰的心緒本就煩亂,待到后院看見了寶貝兒子心情瞬間好了大半,他只一味的稀罕孩子,只字未提雪兒,可是小家伙沒在他懷里坐熱乎,就嚷嚷著找姨姨,不抱來就給他爹娘哭個看看。
“你啊,不知羞,男孩子哪兒能說哭就哭的!”聽了皇甫傲峰如此解釋,再看著懷里玩著香袋的小家伙,雪兒滿是寵溺的嬌斥著。
小家伙知道是說了他,趕緊抬起頭,睜著閃亮的黑眸,撒嬌的說道,“琦兒,想姨姨!”
嬌鶯般的笑聲,雪兒忍不住在那白白嫩嫩的小臉上輕輕親了一口,自然得避開自己男人的眼神了,她男人就是看不得她過于寵著懷里的小家伙。
“琦兒交給你們了!”說話間,皇甫傲峰已起身。
“你去哪兒?我們可不是給你看孩子的!”南宮俊逸很是不客氣的問道。
皇甫傲峰無奈輕笑,他的兒子他自己還寶貝不及呢,哪兒用得上別人看,無奈小家伙見異思遷,改換了粘人的對象,更用一哭二鬧來威脅他這個做爹爹的,眼下又出了如此大的煩心事,先由著他吧,待事情過去了,他再好好的跟他說說。<>
看著那好似逃難般的皇甫傲峰,南宮俊逸不悅的輕哼,轉(zhuǎn)頭看向跟雪兒玩得不亦樂乎的皇甫琦,不冷不熱的聲音說道,“你爹要跟你好好說道說道,你能聽他的?”
南宮俊逸有針對性的聲音,讓小家伙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歪著不腦袋看著南宮俊逸,嘴中不知在囈呀些什么,這讓側(cè)躺于床上休息的雪兒撲哧一聲笑了起來,見雪兒開心的笑,小家伙也跟著咯咯的笑個不停,更依進了雪兒香香的懷中。
“可惡!”無情的聲音,接下來便是毫不客氣的動作,南宮俊逸大臂一伸,大掌一展,小人兒被其從雪兒懷中提了起來,“就坐在這兒,自己玩,否則,朕把你扔出去,朕可不是你爹,凡事由著你,更不怕你嚎一聲!”
“啊?嗚嗚!”
“閉嘴!哭一聲試試,朕會立即把你扔出去,不讓你再見你的姨姨!”
“啊?呵呵!”小家伙好似能聽懂南宮俊逸的威脅一般,非但未哭,反而破啼而笑。
“哼,你看吧,他就是抓到了他爹娘的弱點,才如此膽大妄為,想做什么就非得給他達成不行,小小年級就這般,長大那還了得,要治他,就得狠下心來!”南宮俊逸恨恨的說道。
對于南宮俊逸的教育方式,雪兒不反駁,到是滿臉含笑的看著聽著,她的逸到什么時候都是有道理,再看小家伙接下來的舉動,讓雪兒徹底的笑倒,讓南宮俊逸嚴肅的臉,開始發(fā)黑發(fā)臭。小東西竟然撲到了南宮俊逸的身上,那嘴上冒著的泡泡,自然全數(shù)抹到了南宮俊逸的身上,小人兒自鳴得意的咯咯笑了起來。有誰見過報復心哪此強,年級還不到二歲的報復者。這個小魔頭,將來夠他爹娘頭疼的了。正待南宮俊逸夫妻同情小家伙的爹娘時,卻算不到,幾年后另一個小魔頭與此子比起來,簡直就不能等同而語,那才是真正的魔頭除世,使得他的霸道爹爹恨不得將其扔進山里,卻有他的絕美娘親護著、寵著,后話,不表。<>
隔日天明,神算子便與皇甫傲峰一起進得宮去,有些時日未見鳳棲帝,他老人家身為帝師理應探望才是。神算子進宮竟然未受任何阻攔,一路順暢更得眾人敬畏。
鳳棲帝人在朝堂,神算子則被請到了龍殿等候。稟退服侍的侍衛(wèi),神算子獨自一人悠閑的品著宮中的極品香苠。若大的龍殿內(nèi)只有神算子一人靜坐,等候圣駕。
輕放茶碗,起身隨意賞看著龍殿中的擺設裝飾,一步步直到進入鳳棲帝的寢室。
臨近午時,殿外傳來了鳳棲帝與皇甫傲峰說話的聲音,聽語氣,兩人應該說得不甚愉快。
“帝師何在?”底氣很足,說話之人已邁進門檻,待見到神算子正閉目坐于椅子上時,親和的笑聲突起。
如此響動驚擾了閉目靜心的神算子,慢慢睜開,待看清來人,神算子起身對來人微行禮。
“不可不可,帝師不是外人,無需跟朕如此客氣,來啊,一群不懂事的東西,快給帝師將茶斟上!”鳳棲帝熱情的招呼著,與往日無異。
皇甫傲峰自行坐于偏坐,不言不語的看著。
“陛下近日來,脾胃可有不適?”一番像模像樣的客氣過氣,神算子很是關心的詢問道。
鳳棲帝不解,更不覺撫上自己圓滾滾的肚子,他的胃口一向都好,并無不適。
神算子手撫白須再次細看鳳棲帝臉色,鄭重的說道,“老夫看陛下面色微泛黃暈,想來是脾胃有所虧啊,不如讓老夫為陛下診診,無事便好,有事早早調(diào)理,陛下龍體可牽動著鳳棲,不可有恙啊!”
“無需勞煩帝師,朕的身子一向硬朗!”
“父皇,帝師祖說得甚是在理,父皇龍體關系鳳棲更牽動萬千百姓,以防萬一,還是讓帝師祖診看為妙,這也無需太久時間!”皇甫傲峰的懇勸讓鳳棲帝不語,此時神算子已然走上前,未待老皇帝最后應允,手已被抬起放于桌上。
中指精準的切到脈上,靜心而辨,再由食指改換切探之處,手指交換著切探,不時細觀老皇帝的臉色眼神,最后神算子收手,拂下衣袖輕笑一聲,很是滿意的說道,“陛下的底子果真是不錯的,不過,隨著年歲也該注意才是,老夫一番診探下,陛下的脾胃的確無恙。”
“朕說吧,朕的身子一向好著呢!”
“不過?”神算子突來的聲音,打斷了鳳棲帝的得意。
“帝師祖,我父皇的身子可是有何不妥?”皇甫傲峰關切的問道,鳳棲帝也急忙看來。
神算子微點了點頭,轉(zhuǎn)聲問向鳳棲帝,“陛下可有覺得自己的腿腳時常會發(fā)麻、發(fā)腫?尤其一覺醒來,腿麻得會失去知覺?”
鳳棲帝大驚,重重的點了點頭,確有此事反應,本以為是睡覺的姿勢不雅故而壓麻了腿,只要緩一會兒便會無事,也就未在意,不想此時竟然被神算子點明,難道這會是大病不可。
不論是鳳棲帝還是皇甫傲峰,都急切的想從神算子那里得到答案,最重要的是得到根治的辦法。
既然診得出,自然就有辦法醫(yī)治,要不然也不配被世人稱為神人,神算子自懷中掏出一墨綠瓷瓶,將其奉到鳳棲帝手中,此藥生骨、活血、通胳,集世間十八味珍世奇藥煉制。既是神藥自然為數(shù)不多,瓷瓶中僅有三顆。
“陛下切記,每日一顆,不但要可根治陛下腿腳麻疼之癥,更可強身健體。”神算子叮囑著。
如捧稀世珍寶般,鳳棲帝緊緊握著墨綠藥瓶,滿面笑意甚至歡喜,對于神算子的囑咐更是不住點頭稱是。
如今的鳳棲帝不僅氣魄大增,更是親力朝事,先前忙碌甚至已掌管全局的輔政王,到成了閑王,又回到了以往三王爺?shù)奈恢蒙稀?br />
回程馬車中,皇甫傲峰終忍不住開口,一是問皇上的病情,再來便是那稀世神藥,真是對癥而下嗎?
神算子了然輕笑,再如何相處不悅,關鍵時刻還是親父子。
鳳棲帝的病癥到是不假,一是上了年級,再來鳳棲帝飲食不甚注重,身體過于日漸肥胖,難免會腿腳發(fā)麻。至于那藥,若是三天前,那的確是通血生骨的奇藥,可是今日凌時,神算子卻在里面又加了一味。這味藥的妙處,可讓鳳棲帝暫且好好睡上一段時間,可使皇甫傲峰重掌朝政,更可引出下咒之人。
“放心好了,老夫的安睡散只會讓鳳棲帝踏踏實實的睡上一覺,無礙的!”神算子聲音輕淡的說道。
至于邪咒如何解,必須找到下咒之人,再從長計議。鳳棲帝一昏睡,幕后之人便無法再對其操控,這勢必引起他的懷疑,興許還會一探究竟,余下的事,就需要皇甫傲峰細心安排。
此藥三日后必見效果,三天時間足夠皇甫傲峰布置一切,何止皇甫傲峰在布置,南宮俊逸的暗部也在緊羅密布的暗查著。
“告病?”雪兒反問道。
皇甫傲峰點了點頭,沒錯,的確是告病,自打周猛被送進天牢后,護國大將軍便氣得一病不起,交友不慎,釀成血案,無言面君更愧對輔政王知遇之恩,一時想不開,大將軍氣血攻心,正在府中休養(yǎng),期間皇上更頒下圣意,讓大將軍好生的養(yǎng)病,待全愈后重回朝堂為君分憂。
“真是巧啊!”南宮俊逸不冷不熱的聲音傳來。
“你們何意?難不成是懷疑司馬長空,別人不了解他,雪兒還不了解此人嗎?當初戰(zhàn)場之上,此人有勇有謀,更得雪兒一手提拔。”皇甫傲峰提醒著,心中還是相著難得的人才,司馬長空。
雪兒無語,她的確了解,卻是了解戰(zhàn)場上的那個司馬長空,而今升為護國將軍的司馬長空,到不能說是陌生,卻知之甚少。她也不相信,司馬長空會跟此事有何牽連,可是,周猛說司馬長空曾到天牢中質(zhì)問他,甚至怒罵他,這不僅讓雪兒反感,更深思不已。如若是好兄弟、真朋友,就不會在大難面前惡語相向,更劃清界線。不求他為洗清周猛清白到處奔走,只求他給周猛個公平的對態(tài),周猛何脾性,其實無需要深交便可得知,周猛是那種可交更值得信任的朋友。既然是護國大將軍,道理規(guī)矩更應該清楚明白,一個武將怎能配劍進入輔政王府,除非有圣意,除非輔政王犯了大案。眼見著周猛被收去了開天刀,他難道不應該主動的將自己的配劍也一并交于門衛(wèi)嗎?前前后后,根本經(jīng)不起推敲,破綻疑點越想越多,雪兒甚至開始質(zhì)疑起了自己,她到底有無看人的眼力。
一雙玉手被溫柔的包裹了起來,南宮俊逸那如炬的眼神,灼灼的看來,雪兒不免淺笑嫣然,她對自己的質(zhì)疑,他定是感覺到了;他那火熱的大掌不僅溫柔著她的手,更滾燙著她的心,他的心意,她懂。此時要知真相,只有徹底撒開大網(wǎng),不找到幕后設咒之人,誰都不會安生。
細心的朝臣發(fā)現(xiàn),這兩日來皇上的精神越來越差,臨朝聽政時,他竟然打磕睡,若不是輔政王皇甫傲峰好幾次的叫醒,興許真能睡在御案上。有時看其坐的好好的,可未過多久,竟能聽到了響亮的呼嚕聲。這是怎么個說法,從未見過哪朝哪代的國君臨朝竟會睡到御桌上。眾臣猜測,是否龍體有恙,更有年輕的朝臣及幾位王爺建議,還是由輔政王再次掌管朝政,反正輔政王親政早晚的事。萬一哪天皇上一病不起,鳳棲朝堂也不至于一下子慌了手腳,這種想法也很快得到了應驗,第三日,皇上徹底趴睡到了御桌上,無論輔政王如何的輕喚,最后直接邁上玉階,輕搖龍體,結(jié)果是,皇上睡得正香。
“唉,這?這叫什么事啊!傲峰,別再搖了,就讓皇上睡吧,興許為了處理天翔虎嘯大將軍的事,讓皇上過于勞心勞力,累過頭了,我們還如以往,輔政王代皇上處理朝政,列位大位認為本王的意見如何?”一位年級稍長的王爺語重心長的,征求著所有在金殿中大臣,得來的意見竟然出奇的一致。
龍殿中,鳳棲帝睡意香濃,身旁站著皇甫傲峰及其母妃,還有被請來為皇上看病的帝師神算子,以及朝中幾位重臣和王爺。
神算子一番診治,讓眾人安心,原來皇上是真的累壞了,難怪,難怪啊!原本一切事條諧由輔政王處理,這輔政王一出門所有事不但回到了皇帝的肩上,更出了如此讓人頭痛心煩的大事,皇上能不勞心勞神嗎。眾人說說笑笑很是放心的離開了龍殿,皇甫傲峰則親自送其母妃回寢宮,其用意不言而喻。
皇上貪睡無法上朝,輔政王親政理所應當。一切再次恢復往日,天翔至今雖未給出答復,可是眾人還是可以感覺出氣息的平和。
四季如春的鳳棲,連夜色都是那般美妙多姿,百姓的生活依然,文武百官的生活依然,就連宮中也是平靜無波,皇上睡皇上的,眾人照樣過著與往日無異的日子。
龍殿外,只設了兩個侍衛(wèi)守護,原因是輔政王親自吩咐,皇上需要靜養(yǎng),人多只會打擾圣上休息,兩人足已,其它的侍衛(wèi)均被安排到了龍殿周圍巡視。
“什么人?”龍殿門口的侍衛(wèi)大喊一聲,腰間寒刀唰的一聲出鞘。
可未等兩人看清動靜來源何處,相繼兩聲悶哼,險些倒地的兩人被兩道身影扶住,更倚靠到了門柱上。
“快進!”
“太容易了!”
“管不了那么多,再不查實,我們就完了。”
“好!”
一重一輕兩道聲音沒入了龍殿之內(nèi),黑漆漆的龍殿,只有臨窗的地方,月亮隱耀。
兩人輕車熟路的摸向龍床,“東西拿來!”
“等等,想清楚,萬一?”
“沒有萬一,這世上如果有萬一,爹娘妹妹他們就不會死,如若有萬一,我女人跟兒子能死嗎?長空,看清楚,就是這只求安逸的豬,害的我們家破人亡,你難道真想為其效力,你不會真迷上了護國將軍這個大爵位吧。”
“你閉嘴,我能當上護國將軍那是王爺?shù)拇蠖鳎@個昏庸的人有什么關系,若不是他無能,若不是他自以為是,鳳棲怎會被龍悅所欺,我們的家人怎會死于龍悅流賊的劍下,我恨不得親手殺了他!”
“那你還等什么?這個機會給你,用鎖魂木刺穿他的心口,用他的血祭奠所有枉死在龍悅賊人手中的鄉(xiāng)親們。快啊,你還等什么。”
“不,殺他容易,我不能挑起兩國的戰(zhàn)火,那樣,我們反而成了鳳棲的罪人。”
“哈,戰(zhàn)火,我就是要讓天翔的鐵騎踏平鳳棲,讓那些自以為是,自命不凡的王公大臣們看看,看看他們的鳳棲是如何被天翔鐵騎撕裂,看看他們的主子是如何死在天翔刺客的手里,這個世上再也沒有鳳棲,再也沒有了,我要讓整個鳳棲付出代價。”
“哥,你瘋了,你真瘋了,鳳棲百姓何罪,那些個朝臣何罪,輔政王何罪?”
“司馬長空,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現(xiàn)在是站在仇人的一邊跟我說話,好,你不想為爹娘妹子報仇,讓我來。明天就再也沒有鳳棲帝,他是被天翔帝報復殺死的,不久后,兩國就是徹底開戰(zhàn),你我,可要選個好去處,好好的觀戰(zhàn)才是。”
泛著寒光的匕首帶著噬血的聲音,對準龍床之人的心口狠刺了下去,眼前身影一閃,床上的人竟然機敏的躲過這致命的一擊,未等再被一擊時,突然的燈火將整個寢室照亮,門被狠踢開,五六個持劍的黑衣人涌個進來,再看龍榻的背光處,兩道身影走出來,待看清來人,不免大驚,他們竟是天翔帝南宮俊逸與輔政王皇甫傲峰,而床上的人已翻身站在黑衣人身前,此人未見過,卻滿身的冷冽氣息。
刺客之一,不知不覺間扔掉了手中的刀,更撕掉蒙面的黑布,一張英氣的臉露于燈光中。
“長空你!”
“哥,我們來時,不是已經(jīng)預料到了,這里可能有圈套嗎?我們做的事,有當世神人神算子在,暴露只是早晚而已。”話落,司馬長空撲通一聲跪到了地上,雙目中溢滿了太多復雜的情緒。末路英雄,也要說個清楚,講個明白。
他司馬長空絕不后悔算計了昏庸的鳳棲帝,卻后悔拿朋友做了墊背,更狠下心來殺小世子,可是這些,都是他為了整盤計劃不得不去做的,如若在場的每一位,見識到一個山清水秀如人間仙境般的小村子,一夜間,短短一夜間,鮮血將村中的小河染成了紅色,男女老少的尸體將村路鋪滿。沒了,一夜間什么都沒了。如此慘案,敢問做為輔政王的皇甫傲峰知道嗎?敢問做為一國之君的鳳棲帝他知道后,又是如何做的,他懲罰了龍悅的惡賊了嗎?他向龍悅朝庭討要說法了嗎?他沒有,他什么也沒有做,只假好心的派人埋了那些尸體,更徹底埋葬了整個村莊。如若龍悅的惡賊不是在其自家做亂殺人,最后被其皇帝誅滅,興許還會逍遙于世。
“長空,你給我起來,憑什么他們的命是命,我們百姓的命就不是,他兒子就不該有任何閃失,難道我兒子就該死嗎,難道我們的妹子就該被糟蹋嗎?既然不管不問,那就讓他們拿命來償。我們的命賤不值錢,更死不足惜,我們就殺他們這些命貴之人,不但要殺,更要徹底毀了鳳棲,沒了鳳棲,我看他們到哪兒去做威作福,到哪兒去自命不凡。”
司馬長空一直跪地不起,而他的哥哥司馬長笑,卻在不停的囂張怒罵著,南宮俊逸不語,皇甫傲峰卻痛心疾首,世事有因必有果,當年他父皇種下的惡因,險些要了他兒子的命,更將鳳棲推到了懸崖邊。這是誰的錯,到底該深究何人的責任。報告親親們,破顏已近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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