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鎖魂木
南宮俊逸的決定,雪兒不會反駁,此次亦然。可是,讓她眼睜睜的看著周猛受如此大痛苦,她做不到。
“娘娘!”周猛驚呼,試圖活動雙腳阻止雪兒的舉動,可這一動,換來的卻是鉆心刻骨的痛。
兩聲悶響,緊緊鎖住周猛腳腕的兩個鐵球鐐銬被雪兒用真氣除掉,周猛不覺呼了口大氣,肩骨的痛好像一下子減去了五分。
雪兒此舉,南宮俊逸絲毫未阻止,他不怕跟鳳棲老皇帝撕破臉,有時候撕破臉可比講情面、述人情來的更直接、更有成效。
“逸!”雪兒一聲輕喚,從藥瓶中又倒出兩粒藥丸,南宮俊逸接過,再次送進了周猛嘴中。
神算子的保命仙藥一顆足已,奈何雪兒看到被穿透肩骨釘于墻上的周猛,那般的慘烈,為求穩(wěn)妥,故而如此。
先不說三顆靈藥入體后會有何種奇跡,就眼下看,周猛的神智越來越清楚,雙眸再次現(xiàn)出了炯炯有神的目光,而身上的疼痛并非隨著清醒的神智越發(fā)難耐,相反,竟然感覺不到,即便是有,那也不過小痛小癢而已。
如來時那般輕易的離開,回首再望向這陰森黑暗的殿宇,雪兒聲音清冷的自語道,“待一切妥當了,定要燒了這個害人的鬼地方。”
南宮俊逸緊牽其手,無奈輕笑,這個鬼地方國國都有,只不過各有陰招罷了,待他回國后,定要重新整治大牢,該有些新規(guī)矩了。
轉(zhuǎn)上宮道,兩人的腳步不約而同停了下來,相視而笑,其中深意心領神會,既然都走到這份上了,沒有理由不去跟老皇帝打聲招呼,管他安寢與否。雖是夜黑星月不明,可是暗部繪的圖再細致不過。
借助著黎明前最后的黑暗,兩道身影靠向了威嚴宏偉的龍殿。若大的龍殿,只有殿門處昏黃的燈光隱耀著,侍衛(wèi)不斷的巡視著。<>至于殿內(nèi)從外表看漆黑一片。雪兒的幻影之術在星月不明之時尤為強大,默念心訣,不過幾個招勢下來,兩道身影如鬼魅般閃進了龍殿。
殿中果然漆黑一片,推開主室之門,一道平穩(wěn)的氣息撲面而來,那氣息來自老皇帝無疑。
“什么東西這么香?”南宮俊逸警覺的問道,在其未發(fā)問前,雪兒也已在琢磨這突來的香氣,其中有股子藥香味,還雜夾著些許花草之香,細聞下能聞出好多似曾相識的氣味,具體的卻說不上來。
雪兒未答,輕步走向那正燃出繚繞白煙的香爐,兩指輕彈,香火被彈滅,僅剩下米粒大小的一塊黑褐色的東西被雪兒拿在了手里。
“當心!”身后傳來了南宮俊逸的警告聲,不論這是安眠香也好,或是其它什么鬼東西,萬事小心為妙,不是他過于敏感,而是一走入龍殿尤其推開正室之門時,心中莫明燃起了奇怪的感覺,特別是那迷人的香氣。
雪兒搖了搖頭,言下之意,對手中之物不甚知詳,卻心中猜疑,從懷中取出雪帕將其包裹好放于衣袋中,對世間藥草最了如之掌的莫過于師傅,他老人家一定能辨出其中到底用了哪些藥草,才會發(fā)出如此幽淡誘人的香氣。
南宮俊逸駐足于龍榻旁,俯首看著床上安睡之人,這就是鳳棲的老皇帝,看面像到是位慈善的主兒,卻做出那種陰毒更無腦的事。
大掌被熱乎乎的玉手握了握,一身的冷冽與氣怒得以收斂,南宮俊逸轉(zhuǎn)過頭,在別處查看的雪兒已然站到了他身邊,再次交換眼神,兩人并肩而出。
日月終得以交替,太陽將光輝毫不吝嗇的揮撒于這個人世間,可是,絕非各個角落都能得到它的恩賜,因為,有的地方,有人根本不許它見到太陽的溫柔更別提光亮。
破曉時分,夜探皇宮的南宮俊逸與雪兒已返回了輔政王府,沒有休息,而是經(jīng)過一番梳洗后,南宮俊逸著黑緞九龍鑲金吉服,雪兒則是一身的紫衣羅裙,上繡鳳舞九天。<>一龍一鳳雖不是中規(guī)中矩的袞服鳳袍,已然很是鄭重,如此穿戴其意圖不言而喻。
被冷杰叫來的南甫傲峰,已然知曉兩人意圖,無半分多言急命侍衛(wèi)準備,他這個輔政王要護送天翔帝與帝后進宮。南甫傲峰滿面威嚴,卻抵不過心中的堅決與大疑,一夜未眠苦苦思索,他一向無大氣魄的父皇,在此事上反應的不但強烈,而且是太過強烈已然到了蠻橫無理、無畏與天翔在此事上發(fā)生爭斗的地步。而對于他的忠言懇勸,甚至是火氣,不但不理不睬,更破天荒的怒斥他膽小怕事,更無視親子的性命,不配做琦兒的父王。他心里雖是窩著大火回府,卻不表示,他沒有靜心想,尤其想了一夜。
南甫傲峰的馬車在前,暗部護衛(wèi)著御駕在后,未得圣意,輔政王就擅自帶異國君主入皇宮,今日的鳳棲朝堂必會云起風涌,甚至迎來狂風暴雨。小世子一事,整個京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此時如何解決,可大可小,可和更能以此燃起戰(zhàn)火。百官擔心,百姓更是人心不安,這就出現(xiàn)了當時,大隊人馬進皇城時那不同以往的感覺,沒了熱鬧喧嘩,沒了人流涌動,有的只是聚集小議,有的只是越想越擔心,心中可憐小世子身受此等大難,卻更擔心他們自己以后是否還會有好日子過,天翔大軍的威力已是天下皆知的事實。
宮門外人流涌動,待見到輔政王的坐駕趕來,百官紛紛停下步子,正待要恭敬問候時,那氣勢威嚴,裝飾豪華的御駕容不得任何人忽視,甚至有半分的不敬,恭候的人群中有了議論,前日就聽說天翔帝進了皇城,更打探過后,不但進了皇城,更住進了輔政王的府坻。小世子也奇跡般的好了過來。眼下在宮門外看到天翔帝的御駕,凡是長腦子的都知道為了何事,看來,今日朝會不會安寧了。
“王爺,這不妥啊!”禁軍有些為難的擋在了南甫傲峰身前。
“給本王讓開!”沒有原因,更不會解釋,一句霸氣更威嚴的話便是南甫傲峰給予的最好的答復。
“王爺,您這不是為難奴才嗎,您?陛下未為旨意,奴才怎敢隨意放外人入宮!”禁軍做著最后的掙扎,不管結果如何,反正有眾位大人在場做證,他們已然進了自己的本份,真若擋不住,此事不但可推到輔政王身上,更有人證可幫他們辨解。<>
“拿本王的項上人頭做保如何!給本王打開宮門,迎御駕進宮,本王的項上人頭隨時等著!”冷硬到了極致的一句話,讓禁軍甚至所有在場的官員為之大驚,此事要鬧大啊。
無人再攔,無人敢攔,紅漆宮門在吱咔聲中被全部打開,冷杰揮起右臂,馬鞭在半空中炸響尖厲的聲音,周圍之人紛紛避讓,南甫傲峰隨即跳了上御駕,因為他要用自己的項上人頭,保南宮俊逸的御駕暢行無阻。
一聲苦笑出自南甫傲峰之口,他做夢都想不到,堂堂輔政王,皇上最器重最疼愛的三皇子,竟然也會有今天這步天地,一個小小的禁軍都敢質(zhì)疑他,阻擋他,更別提他的父皇前后對他的天壤地別的差異。這期中到底出了什么問題,明知琦兒已經(jīng)全愈,明知是天翔皇帝與帝后將其救回,為何還要一意孤行,對周猛定斬不饒。不查不問,為了斬人而斬人,這樣的父皇讓南甫傲峰感到陌生,這難道又是他老人家突發(fā)奇想,借機危脅天翔?如若是這樣的話,那就是世間最蠢最危險的舉動,隨之而來的大事會讓其付出慘痛的代價。
對南甫傲峰的苦笑嘆息,御駕內(nèi)的兩人未做任何回應,也回應不得,是誰的事,誰就理所應當?shù)捻斚聛恚瑳]人可替之。
一路有輔政王護行,天翔帝的御駕竟然駛到了金殿腳下,突然竄出的禁軍將御駕圍起。
“做何?是要拿下本王嗎?還是要拿下天翔的皇帝與帝后!”威嚴的聲音質(zhì)問著。
“王爺莫怪,此是陛下吩咐,這是鳳棲的金殿,容不得外人隨意進入。請移駕皇家迎賓館,陛下自有召見!”禁軍如實稟報著。
笑,南宮俊逸的笑聲壓倒了南甫傲峰的輕笑,南宮俊逸推開車門,冷夜手快心明的翻身下車,將馬凳擺好,南宮俊逸穩(wěn)步走下了馬車,而那霸氣的笑聲卻好似魔音一般,久久回蕩于金殿外,更震蕩在了所有人的心里。
“大膽,天,天翔?”帝字被禁軍咬在嘴邊就是不敢喊出來,不是他們膽怯,而是對面步步緊逼之人氣勢太過壓人,讓他們這些自認為威武的皇家禁軍抬不起頭,舉不起刀,更說不出話來。
一身黑緞錦袍迎風而來,那用金絲繡出的九條飛龍,張牙舞爪、氣勢駭人,更好似活了一般要張開噴火的巨口,吞下所有膽敢阻路之人。
一陣淡香襲來,紫衣飛揚,青絲飛舞,那絕美的仙姿現(xiàn)于眾人前,卻容不得任何人有任何不敬的心思,那份氣勢與天翔帝相得益彰。
“天翔什么?天翔帝嗎?鳳棲陛下的意思,是讓你們將我們驅(qū)逐出皇宮?最好驅(qū)逐出鳳棲吧?哼,忘恩負義,這天下間忘恩負義的第一人,你們的皇帝是背定了!”輕輕淡淡的聲音,卻說得百官甚至是所有人臉紅心狂跳。
沒錯啊,天翔的帝后說的一點沒錯,當年,若不是天翔帝與帝后,他們的輔政王早就一命烏乎,鳳棲國不知還有否啊!
“這金殿,你們攔也好,不攔也罷,朕今天是進定了。既然有人如此無視兩國的兄弟情誼,不惜燃起戰(zhàn)火徹底毀掉來之不易的和平安寧,朕愿意奉陪到底,朕不在乎親自開出血路!”南宮俊逸狠厲的話,聽得眾人心驚肉跳。
接下來的局勢就變成了,鳳棲明理的百官齊齊為天翔帝護駕,禁軍在不斷后退著,已退到了玉石階上,鳳棲的幾位老王爺更是怒罵著禁軍無禮。
一聲尖厲的聲音打破了眼下的緊崩之局,“皇帝陛下宣天翔帝與帝后進殿!”
金殿前一片嘩然,宣?陛下糊涂了不成,如此一個字,意義天地之別啊!連他們這些為人臣的都體會出了其中的不屑與挑釁,難道天翔帝那般的大人物會不知嗎?人人無不在心中哀嘆,陛下啊,您的那份客氣謙遜哪兒去了,您知不知道您在說什么,做什么啊?真要看到兩國針鋒相對之時。您的那份親和熱情才會再表現(xiàn)出來嗎,晚已,太晚已啊!
膽大的人無不偷看天翔帝的臉色,其神情依舊,嘴角揚笑,只不過那笑為何那般的邪媚,竟有噬血的味道,至于其心中如何想,想不出,也不敢深想,怕徹底嚇破了自己的膽。
南宮俊逸笑,雪兒渾身的冷冽,南甫傲峰則是滿臉滿腔的怒火。
禁軍各個無不吸了口大氣,總算沒他們什么事了,紛紛迅速讓開,南宮俊逸牽著雪兒的手,步步沉穩(wěn)而上,南甫傲峰走在雪兒身帝,三人并肩同步而行,身后則是各懷心思的文武百官。
金殿外受被宣之辱,金殿內(nèi)更受無坐無位之恥,南宮俊逸傲然而立,邪媚的笑越來越深濃,雪兒則滿目冰冷看著龍椅上,自己當年還認為可愛的九五之尊。未想到,當初那位親和可愛的仁君竟會做出如此小人更愚蠢之舉。自己男人的笑意,雪兒心中了然,那是危險的開始,更是激怒逸的征兆,若大的金殿上,只有她一清二楚,當然被禁軍用刀攔在殿外的冷杰與冷夜也一清二楚。
老皇帝到是一針見血,語氣中明顯的不滿甚至是責難,天翔真是以大欺小,以強凌弱,就算無視鳳棲小國規(guī)矩,也該明白,不可擅闖金殿的道理。可是,看看天翔陛下都做了些什么,不但將自己的御駕趕進了皇宮,更趕到了金殿腳下,還意圖與禁軍動手直闖金殿,簡直無理到了極點,枉費他那么的善待之,更為其準備迎賓館,供其舒適的入住。大串大串的話說下來,對正主來說,全是廢話,絲毫不提周猛之事。
“鳳棲帝,你知道朕此次為何而來,你為朕準備的那么多細心之事,待此事了結后再細說,朕,要見周猛!”毫不客氣,威嚴壓過老皇帝的話,響徹整個金殿。
“周猛?明后處斬!”不容反駁,真可謂君無戲言,鳳棲帝雙目如炬看向南宮俊逸。
“你斬得了嗎?”南宮俊逸云淡風輕的反問道。
“你威脅朕!”老皇帝大斥一聲,狠狠的一掌拍在御案上。
清脆卻沒有溫度的笑聲,讓老皇帝轉(zhuǎn)換了盯看之人,雪兒掃過殿中百官,最后又看向上位之人,“威脅?是我們威脅,還是你做得絕決。凡事三思后行,你可有三思,你可有將此事查明。不管不顧將人抓起,更不理不睬一意孤行將其問斬,你可知要斬之人是誰,他可是天翔的虎嘯大將軍,他的主子,他的陛下就在你的眼前,難道不該讓我們親自處置,親自將此事問個清楚明白?在場的列位大人心如明鏡,天底下可有這樣的事?”
“有何可查,他殺的是朕的皇孫,朕最心愛的皇孫,朕要讓他償命,償命!”
雪兒一聲尖厲不屑的笑聲過后,上前三步逼視著老皇帝,“償命?琦兒現(xiàn)在活蹦亂跳的,何來償命一說,周猛又要向何人償命!”
“朕不得不懷疑,鳳棲有意將此事鬧大,更借此事之力,挑起戰(zhàn)火,朕的想法如何?鳳棲陛下!”南宮俊逸的話緊跟雪兒,更為其增添了十足的力度,殿上議論聲已不能再用竊竊私語來形容。
幾位老王爺最先進忠言,小世子既然無事,那虎嘯大將軍就斬不得,更沒有那個理由斬一個外國的將軍,更何況人家的主子就在殿上,哪有不讓見之理。而幾位大臣則直言不諱的道出此事的大害處,陛下英明更以仁義治天下,既然此事如此明了,哪有再押人的道理,大家坐下來好商好量的,兩國間的兄弟情誼,絕不能因此一事鬧僵鬧大,直到戰(zhàn)火燒了兩國邊境,燒斷建立不久更不易的友情。
待皇甫傲峰好言相勸時,雪兒退了回來,更站到一側,將殿中的百官一一掃過,她在找,找當初自己親自提拔而今成了護國大將軍的司馬長空,一番掃視沒有,再經(jīng)仔細看過,此人果然不在朝堂,難道是告假嗎?
一邊是自己的朝臣眾人呼聲如此之高;一邊是南宮俊逸威嚴與霸氣,更不畏他的挑釁。原本氣焰高漲、熱血沸騰的老皇帝沒了聲響,手撫額頭,久久無語,整個金殿也得以喘息,剛才真的是朝會有史以來最熱議的一次,最關系生死存亡甚至當場翻天的一次。
未抬頭,而是揮了揮手,知其意的皇甫傲峰速命禁軍去帶周猛將其送到輔政王府。
“慢著,將人帶到殿上!”雪兒冷冷的聲音命令著,雖不明其意,皇甫傲峰還是照做。
內(nèi)侍得令為天翔星帝與帝后擺來大椅,雪兒不屑的笑聲過后,在南宮俊逸身帝坐下。
過了許久,遠處不斷的叮囑“輕點,輕點”的聲音,讓百官伸長了脖子,一看究竟,這一看不打緊,使得人心直冒寒氣。
四名禁軍用木板抬進殿來的,是天翔的那位威猛高大的虎嘯大將軍嗎?不敢認,也認不得。但見木板上的人,滿是衣袍不但無法見其本色,更破碎不堪,那身上斑斑血跡,那條條鞭痕下盡是皮開肉裂,暗紅的膿血將破碎的衣袍粘在了傷口上,那雙肩處黑乎乎的兩個洞眼正往外冒著鮮血,蓬頭垢面無聲無息的仰躺著,生死不明!這人,是嗎?
“怎么回事,這到底怎么回事!”皇甫傲峰憤怒的質(zhì)問著前去放人的禁軍。
“王爺息怒,奴才不知啊,奴才去時,這位將軍是被穿透了肩骨釘在墻上的!那雙腳腕上應該還吊著鐵球,不知為何掉了!”禁軍如實報著。
場上頓時抽呼聲不止,紛紛看向上位,如此酷刑皇上要是不知,那不是出鬼了,就是這皇宮要出大事了。
“父皇!”猛然轉(zhuǎn)過身,皇甫傲峰大聲喊著,他要答案,一個能滅掉他心火的答案。周猛受些皮肉刑罰,已在他意料中,可是他做夢都想像不到,會是如此酷刑,會將人釘在墻上,將其鞭得體無完膚,還要硬生生的要扯裂他的筋骨,更無法想像此種殘忍的旨意會出自那面和心養(yǎng)之人的金口中。
“朕想請鳳棲帝,幫忙確認,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是我天翔的虎嘯大將軍嗎?朕不信,不敢信!”南宮俊逸已然起身。
“既然是禁軍從天牢中帶出來的,那絕不會有錯!”鳳棲帝聲音沉沉的回道,語氣中毫無歉意。
“是嗎?可朕卻不認為,想那虎嘯大將軍何等神威想必在場的列位大人已然見過,而此人呢,滿身上下沒塊好皮肉,連雙肩都被穿透,試問他拿得起虎嘯大將軍的開天刀嗎,是那位威風凜凜的粗壯英雄漢嗎?朕,不太相信,還是請鳳棲帝下來幫朕親驗吧!鳳棲帝,請!”一個請字說得格外力度十足,老皇帝今日是下也得下,不下也得下。
人總不能那么直挺挺的擺著吧,那今日的朝會就別進行了,聽南宮俊逸言下之意,往后的鳳棲朝會也不要上了,辨不出此人是否是虎嘯大將軍,他是不會抬走的,明知是故意刁難,已騎虎難下的老皇帝還是頂著一張黑臭的臉,走下玉階,行至木板前,彎腰俯首看了看,而南宮俊逸傲然立于其身后。
“鳳棲帝可辨仔細了!”不冷不熱的聲音,卻震蕩金殿,更報了先前殿前殿內(nèi)之辱。
鳳棲帝很是肯定的給了答復,此人就是虎嘯大將軍,已毫無疑問了。南宮俊逸輕笑,點頭稱謝謝,對殿外大喊一聲,冷杰與冷夜閃身而入,兩人滿身的冷冽齊力將木板抬起,大步而去,人已救下,南宮俊逸牽起雪兒的手,未跟任何人打招呼,昂首闊步而去,這筆帳才剛剛開始而已,沒有人可以惹到他南宮俊逸就能草草了事,代價是一定要有的!
被如此蔑視,還哪來的好心情上朝聽政,一聲退朝讓眾人無不懷著顆沉沉的心,緩緩走出金殿,皇甫傲峰急步追出。
此時的輔政王府,待天翔帝的御駕回來的那一刻就好似如臨大敵一般。
“師傅,周將軍可否能恢復如初?”雪兒擔心的問道。
神算子不語,而是看著周猛那渴望的眼神反問道,“如若將軍再也好不了,或是說失去了雙腳或是雙臂,將軍要如何?”
“先生!”周猛驚呼,不敢置信卻也曾是自己想過的最壞的結果,緊緊閉目,直到再次睜開時,周猛滿目堅毅,“沒有腳,沒有手,只要周猛還有一口氣在,也要將這最后一口氣留在自己的國家。”
“師傅,真的救不了嗎?”雪兒的聲音有些哽咽,琦兒都能從閻君手中奪回來,這些傷,為何就無法醫(yī)治呢。
見自己的徒兒眼中發(fā)紅,神算子哈哈一笑,弱帶不滿的說道,“你這個丫頭,別人不知道師傅的道行,你難道不清楚嗎,只要留有一口氣,師傅不但能將其治好,更能讓其徹底的全愈。好了好了,我老人家不過隨口一問罷了,你們放心好了,用不了一月,保準還你們一個健健康康的虎嘯大將軍。”
“師傅,你成心嚇我!哼,為老不尊!”雪兒的抱怨惹來神算子無奈輕笑,這人世間有何人敢如此數(shù)落他老人家,也唯獨天鳳玉雪了。
正待眾人欣喜放松之時,神算子問向皇甫傲峰,他的父皇可有用安眠香的習慣,一番細想,皇甫傲峰很是肯定的回道,沒有!他甚至可以大不敬的說一句,他的父皇真的屬于那種沒心沒肺之人,平日里吃得好睡得香的,從不曾聽他提起要用安眠香助眠。
神算子的問話,讓雪兒猛然想起她在龍殿中帶回的那米粒大小的東西,今日進宮前,是她親手交給師傅驗看,莫非那里出現(xiàn)了問題?
神算子給了肯定的答得,的確是安眠香出了問題,而且是大問題,那里不僅有助眠安神的藥草,更有一味不該加入,更不被世人知曉的厲害之物,鎖魂木。
“鎖魂木?何物?”皇甫傲峰追問道,一股不好的預感猛然心生,更讓其與先前的懷疑聯(lián)系到了一起,莫非他父皇前后反差如此之大,就是與鎖魂木有關,就是這種東西將人的性情改變?
神算子的細細解釋,將眾人的心提了起來,更召示著一個明確的答案,老皇帝如今的所作所為,絕非其本意,而是被人在背后控制,就連他自己也未清楚,他到底做了什么,說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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