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1 我就知道,你是喜歡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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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少還真是懂得憐香惜玉。”
孟以誠高大的身子從一片陰影后頭走出,對著自己都要站不穩(wěn),卻扶住初夏的郭顯達,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郭顯達對孟以誠的這句諷刺充耳不聞,臉上并沒有太多的表情。
孟以誠也不以為杵。
他的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走過去,“把人交給我吧。”
郭顯達并沒有把昏迷當(dāng)中國的初夏立即交出去。
“不知道大少當(dāng)初答應(yīng)我的事情,還算不算數(shù)?”
郭顯達和孟以誠談條件。
孟以誠野心勃勃。
奈何在多次和孟云澤交鋒中均落于下風(fēng)。
孟以誠另辟蹊徑,暗中物色合適的女性,服務(wù)于拿錢有錢有權(quán)的大人物,并且拍下視頻,作為拿捏他們的把柄,從而迅速積累大額財富,暗中收購孟氏集團的散股,再吞并下那些小股東手中的股份,從而將孟云澤從現(xiàn)在總裁的這一職務(wù)拉下馬。
郭顯達做的,就是令那些女生乖乖聽話,以及如果不聽話,給予適當(dāng)?shù)膽土P。
在這條聲色鏈上,孟以誠才是布置全局的那一個,郭顯達充其量不過是扮演馬仔的角色罷了。
郭家是靠地下賭場發(fā)家,近年來一心想要上岸。
洗白過不算順利,畢竟底下的人過慣了聲色犬馬的日子,忽然要他們從良,害得正兒八經(jīng)地跑關(guān)系,裝孫子,誰能愿意?
郭家又不止郭顯達一個男丁。
郭老爺子發(fā)了話,誰能順利帶著老郭家上岸,誰就是郭家下一任家主。
如何能夠帶領(lǐng)老郭家上岸?
最好自然能夠有羅市老牌富豪的支持。
所謂背靠大樹好乘涼不是?
郭顯達心目中的第一人選是文悅集團的于少卿。
畢竟論在羅市的根基,家排第一,無人敢認(rèn)第二。
只是于家一貫低調(diào),郭顯達倒是托關(guān)系見過文悅集團的那一位——溫潤如玉,謙謙君子,只一面,郭顯達便知道,對方不可能會跟他開展合作。
至于孟云澤,郭顯達最初也不是沒有想過找他。
“你郭二確實有點小聰明,但也不要把其他人當(dāng)成傻子。
郭顯達甚至都沒有自我介紹,在聽介紹人表面了郭顯達的身份后,孟云澤便直言不諱地說了那么一句。
那是一個慈善拍賣晚宴。
孟云澤的聲音不疾不徐,卻像是一個耳光重重地扇在郭顯達的臉上。
當(dāng)時,郭顯達感覺自己好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在大庭廣眾之下示眾。
也是在那個晚宴,當(dāng)晚慈善捐款數(shù)額最高的孟以誠在晚宴后,主動找上了郭顯達。
一個龐大的,謹(jǐn)慎的聲色鏈便那樣在悄無聲息當(dāng)中建立。
郭顯達和孟以誠有一個一致的目標(biāo)——將孟云澤踩在腳下,讓他也嘗嘗被人羞辱的滋味。
只是現(xiàn)在,當(dāng)初兩人達成的合作協(xié)議已然出現(xiàn)了變數(shù)。
只是現(xiàn)在郭顯達出了事。
郭家明哲保身,擺明了是不要這顆棄子,打算培養(yǎng)其他人上位。
郭顯達現(xiàn)在自身難保,更不要說成為郭家的下一任家主。
孟以誠現(xiàn)在若是要扶國郭顯達上位,可比郭顯達出事前,掌握大部分郭家的話語權(quán)的那度系數(shù)要大得多。
“自然是算數(shù)的。現(xiàn)在,可以把人交給我了嗎?”
孟以誠唇角的笑容未變。
郭顯達搖了搖頭,扶著初夏,往后退了一步,“口說無憑。”
“那依你的意思呢?”
“孟總現(xiàn)在就去一趟郭家。
表明只要我當(dāng)上家主,等你接管孟氏集團后,就會和郭家開展全方位的合作。
那樣,我父親他們就算是想法設(shè)法,也會保住我。”
而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被當(dāng)成一枚棄子,狼狽地東躲西藏。
“好。
依你。”
孟以誠沒有任何的猶豫,就答應(yīng)了郭顯達的要求。
郭顯達松了口氣。
只要,只要郭家不放棄他,只要他的背后有孟以誠大力支持,他東山再起,未必沒有可能!
當(dāng)然,在此之前,他一定要找到機會,除去孟云澤!
郭顯達把昏迷的初夏交給了孟以誠。
“砰”地一聲。
就在孟以誠伸手接過初夏的一瞬間,子彈擦過他的手腕。
“啊!”
孟以誠抱著流血不止的手腕慘叫。
郭顯達眸中閃過一絲寒光。
聽到槍響,他就猜到了很有可能真的是去而復(fù)返的孟云澤。
不管來人是不是孟云澤,他手中昏迷的初夏都是他的護身符。
郭顯達下意識地就要將初夏的身體擋在他的前面,充當(dāng)他的屏障,有人的動作比他更快。
郭顯達只感覺手中一空,孟云澤已經(jīng)順利地將初夏護在了懷里。
不太確定郭顯達和孟以誠手里是不是有武器,孟云澤只能將昏迷的初夏放在后背。
盡管對于孟以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頗為困惑,孟云澤聰明地沒有在這個時候在這問題上多住糾纏。
手槍警備地對著郭顯達和孟以誠兩人,孟云澤背著初夏,一步一步地往后退。
郭顯達雙手做出投降的姿勢,表示自己是無害的。
孟云澤卻并沒有因此掉以輕心。
一直到出了地下室,來到院子里,確定下室的那兩人沒有追上來,孟云澤這才將初夏放在一棵樹下。
“詠詠,醒醒。
詠詠。
詠詠。”
孟云澤給蔣柏舟發(fā)了定位。
這才蹲下身,輕拍初夏的臉頰,同時探出腦袋,觀察周遭,以防郭顯達和孟以誠兩人追上來。
庭院悄悄,郭顯達和孟以誠似乎并沒有追上來的打算。
昏迷中,初夏陷入在一片黑暗里。
她已經(jīng)在這片黑暗里走了很久,很久……
然而,無論她往哪個方向跑,四周都是一片黑暗。
“詠詠,詠詠……”
恍惚間,初夏聽見有人在叫自己。
前方忽然出現(xiàn)一道光。
初夏向著光源跑去。
“詠詠!
你醒了!
怎么樣,有沒有感覺哪里不舒服?”
初夏睜開眼,眼前是一片重影。
初夏使勁地眨了眨眼,眼神逐漸地聚焦。
孟云澤擔(dān)憂的臉龐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
“三,三叔?”
初夏眉頭微擰,后勁傳來火辣辣地疼痛。
初夏下意識地往后勁摸去,猛地想起郭顯達偷襲她的事情。
初夏睜大眼睛,“三叔,郭顯達……”
“我已經(jīng)給蔣柏舟發(fā)了定位。
剩下的事情他會處理。
我們先離開這里。”
孟云澤一臉嚴(yán)肅地道。
“郭顯達還有同伙,是嗎?”
初夏從孟云澤嚴(yán)峻的臉色當(dāng)中,猜測出了地下室很有可能不止郭顯達一個。
孟云澤并沒有告訴初夏,和郭顯達在一起的人是孟以誠。
他微點了下頭,轉(zhuǎn)移了話題,“可以自己走嗎?”
初夏試著動了動身體的其他部位,除了脖子依然酸疼得厲害,其他部位并沒有什么大礙。
孟云澤扶初夏起來。
兩人背靠著背,警備地,往大門的方向撤。
……
“不,不能讓他走了!
他,他看見我跟你在一起了。
老三,老三肯定會猜到事情是怎么一回事的!!
我,我的身上有槍。
郭二,不能,不能讓老三離開這里。
現(xiàn)在是除去孟云澤的絕好的機會!
快,快去!”
孟以誠的右手受了傷,血流不止,根本握不住槍。
他忍著蝕骨的疼痛,對著郭顯達吃力地張口。
郭顯達走至孟以誠的身邊,從他的腰間,果然摸到了堅硬的東西。
“現(xiàn)在是除去孟云澤的絕好的機會。”
孟以誠的這句話,就像是一顆種子,迅速地在郭顯達的腦海里生根發(fā)芽。
他仿佛感覺不到體內(nèi)的力量在流逝一般,相反,在這一瞬間,他獲得了無盡的力量!
郭顯達毅然決然地從孟以誠的腰間抽出手槍,握在手里。
他的眼底燃起兩團地獄的鬼火。
只要孟云澤不存在在這個世界上了……
只要孟云澤一死,孟以誠坐上孟氏集團總裁的位置,有了孟以誠的大力支持,他接管郭家,指日可待!
最為重要的是……
那時候,孟云澤已經(jīng)死了,唐柔不可能對一個死人念念不忘!
郭顯達手中持槍,迅速地追著孟云澤方才離開的方向而去。
他的行動迅速,全然沒有之前在地下室時行動遲緩的模樣。
“等等。”
孟云澤的聽力敏捷。
敏感地聽見身后似乎有什么聲響,孟云澤一只手扣在扳機上,如鷹隼般的眸子在黑暗當(dāng)中警備地逡巡。
“喵”~~~
一只野貓從院子的草叢當(dāng)中敏捷地跑過。
孟云澤和初夏均是神色一松。
呼~~~
虛驚一場。
“笛嘟——笛嘟——笛嘟——”
救護車由遠而近。
“是我打的。”
面對初夏不解的眼神,孟云澤主動解釋道。
初夏這才想起,唐柔下身忽然出血不止,自己讓三叔先送她去醫(yī)院。
既然三叔來找她,那么肯定就沒辦法再送唐柔去醫(yī)院!
初夏加快了腳步。
初夏打開后駕駛的門,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唐柔渾身是血地蜷縮著身子,躺在后駕駛座上,不知生死。
初夏全身像是被灌了鉛一般,動彈不得。
孟云澤見初夏情緒不對,走上前,也看見了車內(nèi)的情形。
孟云澤越過初夏,彎下腰,試探唐柔的鼻息,轉(zhuǎn)過頭,“她還活著。”
還,還活著?
初夏終于反應(yīng)過來!
“醫(yī)生!
這里!
這里!”
初夏對著從救護車?yán)锵聛淼尼t(yī)護人員揮著手。
很快,有醫(yī)護人員抬著擔(dān)架小跑過來。
唐柔被抬上了救護車。
身體的移動,使得原本昏迷中的唐柔虛弱地醒了過來。
“三哥……三哥……”
唐柔伸著手,嘴里無意識地含喊著孟云澤。
初夏拉著孟云澤一起走上前。
“三哥,三哥……”
唐柔意識渙散。
她已經(jīng)認(rèn)不出站在她眼前的人還有她從小到大都不喜歡的初夏,她的眼里,滿滿的只有孟云澤。
“三哥……我不是在做夢吧?
你過來看我了?
是不是?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喜歡我的……”
唐柔被抬上救護車,她沾血的手,顫抖著去拉孟云澤的手。
初夏轉(zhuǎn)過臉。
她沒有辦法眼睜睜地看著三叔親密地牽著另一個女生的手,可是唐柔這種情況她也沒有辦法拉著三叔離開。
在唐柔的手觸碰到之前,孟云澤手臂往下,握住了初夏的手。
初夏錯愕地看著仰起臉。
“其實我知道的,我知道,你喜歡的人從來都不是我。
為什么……
為什么連騙騙我都不可以?”
“救護車上只能再上來一個人。
你們到底誰是病人家屬?”
醫(yī)護人員在里面催促著。
“抱歉。
我們跟這位唐小姐并不熟。”
孟云澤拉著初夏從救護車上下來。
“三哥……三哥……不要走……”
初夏聽見唐柔的聲音,有些不忍。
可她終究是忍住,沒有回頭。
唐柔要的,她和三叔都給不起。
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力氣,唐柔推開了圍在她身邊的醫(yī)護人員,從救護車上跳下。
“不許走!
不許,不許!
我,我……”
唐柔猛地沖到了孟云澤的面前。
于此同時,“砰”地一聲槍響。
唐柔的瞳孔猛地一縮。
唐柔的口中吐出一大片鮮血。
她的身體軟軟地倒了下來。
昏暗的路燈下,初夏看見郭顯達一晃而過的臉。
初夏下意識地往前追了幾步。
“詠詠!”
聽見孟云澤的聲音,初夏倏地停了下來。
轉(zhuǎn)過身。
“把它帶上!”
孟云澤把槍拋給了初夏。
“給我全須全尾地回來!”
孟云澤咬牙道。
初夏穩(wěn)穩(wěn)地接住槍,鄭重地點了點頭,便轉(zhuǎn)過身,飛快地往郭顯達逃跑的方向追去。
懷里,唐柔呼吸急促,唇上沒有一點血色。
“三,三哥……”
“噓……
不要說話。
你受了傷。
需要好好休息。”
孟云澤扶著唐柔后背的手心一片滑膩。
孟云澤心緒復(fù)雜。
唐柔替他當(dāng)下子彈不過是一場意外。
可到底是無意當(dāng)中救了了他。
“不。
我知道。
有些話,我,我再不說就來不及了。
三哥。
我愛你,我真的愛……”
唐柔的那個“你”字沒能說完,她握著孟云澤的那只手便無力地垂了下來。
孟云澤伸手,緩緩地合上了唐柔睜大的眼睛。
……
他殺了唐柔!
他殺了唐柔!
怎么會呢?!
他明明是瞄準(zhǔn)后才開槍的!
為什么,為什么唐柔當(dāng)時會忽然出現(xiàn)?!
郭顯達手中握著手槍,心慌意亂地在夜色當(dāng)中狂奔!
在唐柔撲向孟云澤的那一刻,郭顯達就意識到事情要壞。
可是,太遲了!
他已經(jīng)扣動了扳機!
“啊!!!”
跑到再也跑不動,郭顯達在路邊一棵樹下驟然停了下來。
他一拳砸在粗大的樹干上,握拳的手血肉模糊。
為什么!
到底為什么!
為什么唐柔當(dāng)時會忽然出現(xiàn)!
這到底是會什么!
郭顯達像是不知道疼痛,他一拳又一拳地打在樹干上。
遠遠的,初夏聽見郭顯達的咆哮聲。
初夏順著聲音的來源跑去。
看見了在樹下瘋狂發(fā)泄的郭顯達。
初夏沒有輕舉妄動。
她手持手槍,緩緩地靠近……
路燈將初夏的身影拉長。
額頭貼在樹干上休息的郭顯達,瞥見了被路燈拉長的影子。
唇邊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
郭顯達猛地轉(zhuǎn)過身。
“砰——”
“砰——”
“砰——”
郭顯達連開數(shù)槍。
樹葉在寒風(fēng)當(dāng)中簌簌地響。
空空的小區(qū)街道,空無一人。
仿佛方才的那道影子,不過是他一時的錯覺。
郭顯達謹(jǐn)慎地掃視四周。
他周圍是小區(qū)露天的兒童游樂場,滑滑梯,和蘑菇傘下面,都是很好地藏身之所。
郭顯達腳步放輕,他進了小區(qū)游樂場。
“孟云澤?
不。
如果是孟云澤,這個時候他已經(jīng)開槍了。
是初警官吧?
你想要知道,到底視頻里那個神秘男人是誰,對不對?
你出來呀。
出來我就告訴你。”
“初警官。
你不出來嗎?
那你可要……躲好了噢!”
“砰——”
“砰——”
“砰——”
郭顯達對著滑滑梯以及蘑菇傘又是連開數(shù)槍。
滑滑梯以及蘑菇傘里,并沒有初夏的身影。
郭顯達的嘴巴抿成了一條線。
他的注意力前所未有的集中。
郭顯達的視線掃過每一個可能藏人的地方。
“哈!
初警官。
我找到你——啊!”
“砰——”地一聲槍響,郭顯達手中的槍,倏地掉在了地上。
郭顯達握著流血不止的右手,發(fā)出一聲慘叫。
初夏從攀巖的墻體后方走出,手槍抵在因為太過痛苦而跪在了地上的郭顯達的額頭上,冷聲道,“郭顯達,你被逮捕了!”
……
唐柔被救護車送往醫(yī)院。
隨后,蔣柏舟他們也開著警車趕到。
初夏把郭顯達交給蔣柏舟他們后,打車去了醫(yī)院。
唐柔最終沒能搶救過來。
醫(yī)生宣布死亡時間為20XX年2月9日:0:16分37秒。
醫(yī)生還告訴初夏,唐柔在送往醫(yī)院之前,已經(jīng)先兆性流產(chǎn),失血過多,身體處于極度虛弱的狀況。
她體內(nèi)的胎兒胎心早已停止。
如果及時就醫(yī),當(dāng)時胎兒和大人還有可能會保住。
那一槍,就算是普通人都未必能有一線生機,何況是懷著身孕的唐柔。
“死……死了?”
聽著醫(yī)生宣布唐柔的死亡時間以及如果當(dāng)時及時就醫(yī),很有可能大人和胎兒均可以保住時,初夏的大腦嗡嗡地響成一片。
是她,是她把唐柔給撞倒在地,三叔又是因為擔(dān)心去追郭顯達的她,才會沒有及時將唐柔就醫(yī)。
最后,唐柔更是無意當(dāng)中替三叔擋了子彈,才會徹底送命……
“詠詠,聽著。
我不許你把責(zé)任往身上攬,聽見了沒有?
死者為大。
我不想多說些什么。
但是,你不需要明白。
是她綁架你在先,又拿槍威脅我們在后,你迫不得已,才用身體撞開她。
何況,她懷有身孕一事,你之前也并不知情不是么?
這一切只是一系列的意外。
如果真的有人要為唐柔的死負(fù)責(zé),那個人也不是你。
真正要了她性命的,是郭顯達的那一槍。
如果你真的覺得心里不太舒坦,那就審問清楚郭顯達的罪行,將他繩之于法。
明白了嗎?”
孟云澤雙手搭在初夏的肩膀上,雙眸緊盯著她,唯恐她會因此而鉆了牛角尖。
初夏眼底的自責(zé)褪去,眸光逐漸轉(zhuǎn)為堅毅。
三叔說得對!
如果真正有人得為唐柔的事情負(fù)責(zé),那個人不是她,更不是三叔,而應(yīng)該是郭顯達!
孟云澤的傷還沒有好全。
初夏擔(dān)心孟云澤的傷勢,陪他回到瓊英醫(yī)院。
在初夏的面前,孟云澤并未露出半點不適。
初夏晚上還要連夜審理郭顯達,把孟云澤送到后,確定他沒事,這才打的回警署。
初夏一走,孟云澤便給樓瓊宇打了個電話。
經(jīng)過今天晚上這么一折騰,縫合好的傷口有點出血,好不容易痊愈的傷口,又有點裂開的趨勢。
樓瓊宇在給孟云澤縫合傷口的時候,全程都是一副面無表情。
對于樓大院長而言,有還這么一位不配合且不能拒絕醫(yī)治的病人,實在是再糟心不過。
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江城警署的審訊室,白色的燈光刺眼。
郭顯達已經(jīng)在白熾燈關(guān)下,坐了近兩個小時。
這兩個小時內(nèi),郭顯達就那樣坐在審訊室的凳子上,無論蔣柏舟他們?nèi)绾螌徲崳褪遣谎圆徽Z,一動不動。
他的全身散發(fā)頹喪的、陰郁的氣息。
如果不是胸膛還微微起伏著,看著實在跟一具尸體無異。
仿佛喪失了生命體征一般。
“臥槽!
視頻里的那個神秘男人到底給這些人施了什么法術(shù)。
為什么這些人落網(wǎng)后,全部都對那個人的事情守口如瓶!”
凌晨三點多,再過幾個小時就要天亮,陪著耗了幾個小時的董剛難免脾氣有些暴躁。
盡管蔣柏舟已經(jīng)從孟云澤的口中得知孟以誠也在地下室,懷疑孟以誠也參與了賈夢婷和齊思羽那兩樁命案,或者跟那兩樁命案有關(guān),但是,他們趕到時,地下室已經(jīng)沒有孟以誠的蹤影。
他們又連夜去了孟以誠在城郊的別墅,依然沒見到人。
他們只好帶著郭顯達先回警署。
“什么法術(shù)?
不過是有把柄落在他人的手中,或者是利益牽制罷了。”
蔣柏舟點燃了一根煙,將這些人守口如瓶背后的原因一語道破。
“蔣隊,還有煙嗎?
也給我一根。”
蔣柏舟從口袋里摸出一包煙。
初夏在這個推門進來。
董剛的手尚未有碰到香煙的包裝,蔣柏舟已經(jīng)若無其事的把香煙給重新放回了大衣的口袋里。
不僅如此,他還將自己剛點燃的煙也給掐滅了。
董剛:“……”
蔣隊,你醒醒!
初夏已經(jīng)有孟云澤了啊啊啊!
初夏不喜歡煙味,你不用再在她的面前博好感啊!
董剛哪里知道,蔣柏舟這么做,純粹是習(xí)慣使然罷了。
他的大腦甚至根本沒能來得及思考,身體就已經(jīng)做出行動。
初夏打開門,就聞見了煙味。
董剛煙癮比較大,對此,初夏沒有多想。
“師兄。
董大哥。
郭顯達還是什么都不肯說嗎?”
初夏走近,看了眼郭顯達之后問道。
進來之前初夏就從田恬和王大勇口中聽說了,師兄和董大哥的心情都不太好,郭顯達自從進了警署之后,就一個字都沒說過。
“嗯。
這家伙好像把外界的信號給屏蔽了似的,別說說話了,就是一個屁都沒有放!”
董剛狂躁地道。
“可以讓我試試嗎?”
初夏注視著蔣柏舟和董剛兩人問道。
“你有辦法能夠令這家伙開口?”
董剛驚奇地問道。
“我盡量……試試吧。”
初夏遲疑地開口。
事實上,她對能夠令郭顯達開口并沒有任何的把握。
但是,她有事情要和郭顯達說,卻是真的。
“需要我們回避嗎?”
蔣柏舟問。
盡管每個審訊室都有監(jiān)控,他和董剛出去不出去的意義不太大,蔣柏舟還是問了這么一句,因為初夏的表情告訴他,她似乎和郭顯達有什么話要說,他不太確定,他和董剛的在場,會不會影響到溝通的效果。
“什么……我們也要回……”
董剛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孟云澤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董剛只好把剩下的話給咽了回去。
蔣柏舟帶著董剛離開。
“謝謝你,師兄。”
走至門口,身后傳來初夏的道謝。
“不用。”
董剛出去后,蔣柏舟也邁出審訊室,并且貼心地替初夏把門給關(guān)上。
“初夏到底搞什么啊。
難道她和那個郭顯達有私交不成?”
審訊室的門被關(guān)上,走廊上,董剛?cè)滩蛔∴止镜馈?br />
蔣柏舟沒說話,離開前,看了眼審訊室的方向。
審訊室里,只剩下了初夏和董剛兩人。
一時之間,初夏竟然不知道該告訴董剛,唐柔懷曾有身孕的事情,還是先告訴她,唐柔的死訊。
只怕對于郭顯達而言,這二者均是再壞不過的消息。
“唐柔死了。”
最終,初夏還是先選擇告訴了郭顯達唐柔的死訊。
像是早就猜到了,唐柔絕不會有存活的可能,聽見唐柔的死訊,郭顯達并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甚至,就連他的呼吸都沒有變過。
他依然保持著原有的坐姿,目光向下,神情陰郁,眼神木然,如同董剛所說一般,他似乎將喜怒哀樂同外界完全隔離開了。
“醫(yī)生說……
唐柔死前,曾懷有四周的身孕……”
初夏終是遲緩,告訴了這個剛剛才親手開槍誤殺自己心愛女人的可悲男人,他曾當(dāng)過一名準(zhǔn)父親。
可這一切,都隨著唐柔的去世,化為烏有。
“你,說,什,么……”
郭顯達的聲音粗糲地像是沙子刮在玻璃上一般,一雙充血的眼神,死死地盯著初夏。
還來不及體會當(dāng)父親的喜悅,就要告訴他,他的孩子沒了。
不但如此,他心在的女人,也永遠都不在了!!!
“節(jié)哀。”
無論如何,郭顯達都是唐柔腹中的孩子的父親,初夏認(rèn)為郭顯達有知曉的必要。
“節(jié)哀?
節(jié)哀?
哈哈哈哈哈!
如果我當(dāng)時那一發(fā)子彈射中的人是孟云澤。
初警官,你現(xiàn)在還有心情坐在這里跟我說‘節(jié)哀’這兩個字嗎?!”
郭顯達咬牙,眼露譏誚。
“是啊。
如果當(dāng)時那一發(fā)子彈射中的人是云澤,我還能有心情坐在審訊室,審理案子嗎?
那么你呢?
郭先生?
對于開這一槍,你后悔嗎?
你是不是后悔得腸子都?xì)嗔耍?br />
你現(xiàn)在是不是恨透了云澤,因為唐柔是無意中替云澤擋的子彈才不幸去世的?
其實你應(yīng)該恨的人是你自己!
你的身體明明已到了強弩之末的境地。
卻還要追出地下室,要致云澤與死地。
如果不是你開的那一槍,唐柔根本不會死!
只要搶救及時,唐柔很有可能活得好好的。
就算這個孩子沒有保住,你們還年輕,很快就會擁有你們第二個孩子。
但是這一切,都被你親手給搞砸了!
你因為愚蠢和嫉妒,誤殺了唐柔,郭顯達摧毀了你們未來所有的可能性!”
“不,不!
不是這樣,不是這樣的!
我確實是嫉妒孟云澤。
但是我當(dāng)時并沒有想過要直接開槍殺死他!
我是想要以后再找機會下手的!
是孟以誠!
是孟以誠當(dāng)時對我說……”
------題外話------
明天詠詠跟三叔番外大結(jié)局啦!
PS:因為大可可說初夏有點弱,我趕腳也有點噢,所以就涉及讓初夏親自逮捕郭顯達,并且審出他的口,希望大可可和大家喜歡這樣的情節(jié)。
還有,謝謝大可可捉蟲,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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