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2 一星期吃一次葷,管飽
“你自己好好想想,昨天晚上,你做了什么事情了?”
狹長的桃花眼微瞇,孟云澤繃著臉,嚴肅地看著初夏,誠心要討回昨天晚上沒能吃到嘴里的肉。
孟云澤是簡直是修行且得道了的千年狐貍,裝腔作勢拿捏的勁勁的,半點沒瞧出心虛的模樣。
初夏哪里知道孟云澤這是千年狐貍,腦子里已然全是如何撲倒兔子,把兔子拆筋扒骨地吃進肚的念頭,她現在臉色發白,手足無措,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睡個覺,也能把人給氣著了。
三叔生氣了,生她的氣了。
初夏很不安。
她咬著唇,費勁地想,昨天晚上,她到底做了什么過分的事情了?
初夏性子溫順,孟云澤又是個會疼人的。
他們在一起以來別說是吵架,就連相互沖對方大聲吼過都沒有。
現在孟云澤一張口,就是質問的語氣。
初夏是真的心慌。
她的臉色煞白,努力地想要回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偏偏越是著急,大腦就越是一片空白。
眼睛一圈圈地紅了,想要道歉,又因為還不知道犯錯的因由,眼淚因為暗自著急蓄上了眼眶。
孟云澤一回悄悄地觀察著初夏的反應,就等著初夏把昨晚的事情記起來,露出懊惱的神色,那樣一來,他的那句“詠詠打算怎么補償三叔”也好說得順理成章。
哪曾想,把人逗得太過。
眼看他再不吭聲,初夏就該哭了,孟云澤也裝不下去了。
“三叔跟你開個玩笑呢。
怎么還當真了?”
孟云澤溫柔地替初夏拭去眼角的淚瑩,怪自己為了那么點不能言的念頭,就把人給惹哭。
初夏只當他是見自己哭了,才哄的自己,心里越發得愧疚,她握住孟云澤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抬著一雙發紅的眼睛看他,“三叔,我,我不是故意的。
三叔,你別生我的氣,好不好?”
孟云澤一顆心就像是被泡在水里,柔軟得一塌糊涂。
“真的沒生氣。
是三叔不好,把玩笑開得過火了。”
孟云澤把人抱在懷里,親吻她的額頭。
孟云澤昨天沖了澡之后,連睡衣都沒穿,裹了條浴巾出的浴室。
睡覺前浴巾放在了床柜上,這會兒是全身是果著的。
兩人身體好么一貼,初夏能夠清楚地感覺到孟云澤的精神活虎。
腦子里有什么畫面一閃而過。
氤氳的水汽,暖和的水溫,情到深處的愛撫和親吻……
初夏終于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初夏捂臉。
她昨晚怎么會中途就睡著了的?
難怪三叔早上會不高興。
“三叔,昨天晚上,對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
初夏把臉埋在孟云澤的懷里,只露出發紅的耳尖。
孟云澤這會兒已經不想什么收到加倍補償之類的,方才差點把人給惹哭,已經夠他愧疚的了。
他伸手寵溺地捏了捏初夏的耳朵,語氣平靜,“想起來了?”
初夏雙手圈住孟云澤的脖頸,附在他的耳畔,咬唇,羞怯地,小聲地道,“三叔,我補償你,好不好?”
孟云澤心倏地一顫。
他的雙眸燃氣兩團火簇,炙熱地盯著初夏看。
“您,您別這樣看著我。”
初夏一緊張就容易用敬語的毛病怕是改不了了。
她伸手,此地無銀三百兩地掌心攤開掌心,捂住孟云澤會讓自己發燙的,過于侵占性的眼神。
“好,我不看。”
孟云澤配合地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像是兩把小刷子。
初夏的手心一癢,縮回了手。
初夏鉆進了被子,緩緩地俯下身子。
初夏撩了火,這火何時能夠熄滅,卻不是她能夠說得算的了。
最后,只覺身體跟靈魂,都要跟這團火焰融化在了一起。
孟云澤就像是一只饜足的大貓,他親吻著初夏額頭微濕的發縷,把渾身綿軟無力的她抱進了浴室。
把浴缸蓄上水,孟云澤把人方進浴缸里。
剛要抱著她一起進去,初夏的雙手抵著孟云澤的胸膛,臉頰酡紅,眼睛濕漉漉的,“我,我自己洗。”
“詠詠這是信不過三叔?”
孟云澤挑眉。
初夏愁著著臉,她的雙腿發發抖著呢。
要不,哪需要臥室到浴室好么短的距離都得被抱進來。
孟云澤無奈了,只好保證道,“放心。
這次只是單純地給你洗個澡。
什么都不做。”
男人在情事一事的許諾上,極為不可信。
比如承諾了是最后一次,結果最后一次之后又是沒完沒了的最后一次。
初夏猶豫間,孟云澤已經光著身子,跨了進來。
初夏的身體本能地往后躲了躲。
孟云澤一把將人給撈住,箍在懷里,氣勢洶洶地訓她,“你躲什么?
怎么,一星期就吃這一次葷,還不許我一次吃個飽?
知道么?
男人是不能餓的。
餓得狠了,便是這下場。”
振振有詞,黑白顛倒,左右都是他有理。
初夏的臉“騰”地一下,又紅了。
這一次,孟云澤果然信守了承諾,只是盡心盡力地替初夏清洗身體,沒有伺機作妖。
當然,也有可能,當真是如他自己所說,“吃”飽了。
窗簾還是早上他們醒來時的樣子,沒有拉開,因此,室內的光線有些不足。
孟云澤把初夏放在床上,走過去,“唰”地一下,拉開了窗簾,一室的陽光就照了進來。
在浴缸里舒服地泡了個澡,孟云澤的浴缸是帶按摩功能的。
初夏的體力恢復了一些。
窗戶是特殊材料做成的,從外面看不見里面。
也就沒有走光的困擾。
初夏見下了床,去柜子里取出換洗的衣服換上。
結果因為打開衣柜的動作幅度太大,身上的浴巾一松,掉落在了地上。
初夏的身體常年沒有曬過陽光,在陽光得照耀下,美白得如同一塊上好的羊脂玉。
孟云澤把窗簾系好,轉過身,看見的就是這么一幕。
呼吸瞬間重了起來。
喉嚨陣陣發緊。
初夏慌忙彎腰去撿起浴巾。
一只手率先替她撿起了掉在地上的那塊浴巾。
“……”
男人在情事上的允諾,果然半個字都不可信。
當天吃過晚飯,初夏就提出要回宿舍去過夜,而且拒絕孟云澤跟過去。
孟云澤起初不肯,不放心初夏一個人回宿舍去住。
詠詠身體比較特殊,回了宿舍,誰照顧她?
“我在這里就受到更好的照顧了?”
初夏的視線總算從播放著晚間新聞的屏幕給移開,一雙杏眼直直地對上孟云澤。
早上兩人是直接睡過去的。
中午則是做做過去的。
一天三頓,兩人就吃了這么一頓。
怕是泥人都給“做”出了火氣。
她的身體就是最好的催情的藥劑,他碰了她,如魚遇水,總是情難自禁,迫不及待地水乳交融,他有什么辦法?
孟云澤百無禁忌,什么葷的帶顏色的渾話張口就來。
“詠詠嘴笨。
說不過三叔。
反正,反正今天晚上我要回宿舍去。
您,您不許跟來。”
詠詠也不看晚間新聞了,她關了電視,今晚說什么也不肯再住在這里。
一整天都待在床上,她還怎么看資料,怎么早日破案啊?
兔子是沒有利爪的,可當它真的亮出牙齒咬人,這才發現,再溫順的動物,被惹急了,總歸也是有脾性的。
詠詠幾乎沒怎么跟人發過脾氣。
五年前被孟云澤慣出的小性子,被迫離開那份溫暖后,再一次一個人嘗盡凄風苦楚,早已學會把嗔怨嬌俏等小女兒心態都束之高閣。
使性子的話一經說出口,初夏就被自己給嚇了一跳。
開始自我反省,她是不是真的被三叔寵得沒了邊,都開始長脾氣了?
想想,還是委屈,“是您說的。
我是您的女朋友。
我有權在您的面前呈現最真實的自我,恣意地表達我的喜怒哀樂的。”
從她對孟云澤用上敬語這個稱呼,就不難看出,內心深處,她仍是惶惑的。
還是擔心,會把人給惹惱了。
好不容易,把懂事的小姑娘慣得有點小性子,得意都還來不及,又怎么可能會因此而動氣?
“嗯。
三叔很高興,詠詠如此把三叔的話放在心上。
既然你今晚想要回去住。
就依你。
只是你得答應,等會兒得讓我親自送你。
你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
怪他“胃口”太大,把人給嚇著了。
孟云澤做出妥協,答應初夏今晚回宿舍住,只是提出必須由他親自開車送她。
初夏不是不擔心三叔在把她送回宿舍后,會耍賴要求留下來過夜的。只是三叔已經做出了讓步,而且到底是出對她的關心,她不能那么不識好歹。
孟云澤送初夏到宿舍門口。
一直到親眼看著初夏開門進去。
“三叔!”
孟云澤剛要轉身離開,忽然聽見初夏語帶驚慌地叫他。
孟云澤沒有半點地猶豫,第一時間折回。
初夏門沒關。
孟云澤推門進去,入眼的一室的狼藉。
客廳的柜子,沙發,全部都被翻找過。
而且,是那種毀壞式的翻找,沙發的墊子都用刀割過。
不像是入室行竊,倒像是對方刻意在這間房子里尋找什么。
孟云澤跟初夏交換了個眼神,均在彼此的眼神里,看見了相同的信息。
“去檢查一下,貴重物品什么的,有沒有丟。”
初夏沒有戴金銀首飾的習慣,宿舍里最貴的,也就只有一些家用電器了。
盡管如此,初夏還是跟著孟云澤一起,去了臥室。
臥室的情況跟客廳好不到哪里去。
床單跟被子全部都被掀開,拋在了地上。
衣柜里也被翻找得一塌糊涂。
就連浴室都沒能幸免。
好在,初夏因為周五是在孟云澤那里過的,手提跟IPAD還有卷宗這些重要的物品,都被提前帶到了孟云澤的別墅,不然要是卷宗什么的泄露出去,那麻煩就大了。
初夏跟孟云澤都注意沒有去破壞現場。
初夏報了警。
警署宿舍被竊可是大事。
因為警署就在另一棟辦公樓,值班警員很快就到了,就連蔣柏舟也跟著一起來了。
“師兄?你怎么也來了?”
初夏跟孟云澤從臥室出來,見到蔣柏舟跟幾位警署同僚一起站在客廳,驚訝地問道。
蔣柏舟是在警署的跑到夜跑結束,出警局的途中,偶遇的值班警員楊梵。
楊梵還以為蔣柏舟是跟自己一樣,也是聽說了初夏宿舍失竊,過去一探究竟的,于是就邀了蔣柏舟一起。
蔣柏舟聽說初夏宿舍被偷,他不知道初夏今天晚上之前并不住在宿舍,只當初夏是入睡后,才有宵小進去偷盜,雖然明知道初夏既然還能夠報警,說明人肯定無恙,卻還是不放心,衣服都沒換,就一身汗地跟著楊梵以及兩位輔警一起來了。
見到孟云澤的剎那,蔣柏舟方嘲笑自己這一趟來得多余。
是啊,他的小師妹如今身邊已然有一位護花使者,再輪不到他來操這份心。
“現場家具,物品都被翻找得厲害。
沙發上還有刀子的劃痕。
說明竊賊還帶了刀。
如此破壞性地翻找,通常而言,絕不會是普通地行竊那么簡單。
找過了嗎?
可有什么重要的,或者是特別的東西遺失了?”
蔣柏舟避重就輕,對初夏的關心絕口不提,只關心這起失竊案。
楊梵已經讓兩名下屬去陽臺還有窗臺這些地方看看,看有沒有留下腳印之類的東西。
彼此都是警務系統的,錄口供和取證等一套流程,很快就走完。
竊賊沒在現場留下什么證據。
“都找過了。
除了家里的現金都沒了,旁的什么也沒丟。”
“先去看下監控吧。或許監控會把小偷的樣子給拍進去,也不一定。”
楊梵走了過來,提議先去安保室看下監控。
楊梵讓安保人員調的今天晚上的監控。
在來之前,大家就沒抱什么希望。
畢竟能夠混入警署宿舍的竊賊必然不是一般的竊賊,想來監控也未必能夠拍到。
果然,他們在查看了初夏報警之前的監控,一無所獲。
“或許,試著查一查昨天白天的監控?”
一直沒怎么說話的孟云澤忽然出聲道。
一屋子的人都朝他看了過去,就連初夏都茫然地看著孟云澤。
今天晚上被偷的,看昨天晚上的監控做什么?
而且,會有竊賊那么大膽,光天化日之下溜進警署宿舍行竊么?
“昨天是周五。
白天大家都在上班。
因此,對于竊賊而言,白天無人在家時,才是最安全的。”
而且必須是九點到下午五點,大家上班的時間點。
不妨試試?”
初夏還是不解。
孟云澤捏了捏初夏的臉頰,“傻姑娘,你昨天晚上是在哪兒睡的?”
詠詠昨晚并不在宿舍過夜。
換言之,宿舍有可能是昨天白天就遭了竊。
只是詠詠今天才回來。
先入為主,便以為是今晚才遭了賊。
但其實,很有可能,周五白天就宿舍就被人翻找過了。
孟云澤旁若無人的親昵。
楊梵跟兩個輔警都不自在地別了過了眼。
蔣柏舟繃著張臉,面無表情。
終于聽明白了孟云澤的言外之意。
也就是說,初夏昨天晚上根本不在宿舍。
至于是在哪里過的夜,不言而喻。
“咳咳,老周。
把昨晚的監控調出來看看。”
楊梵輕咳了一聲,打破了沉默,讓安保室的保安老周調出周五白天的監控。
上班時間點的警署宿舍基本沒什么人。
因此,當下午三點多鐘,一個頭戴針織帽,圍著圍巾,穿著黑色大衣,舉止鬼祟,刷卡從宿舍大樓側門進入的男人便引起了大家一致的注意。
蔣柏舟讓老周把視頻快進一些。
果然,三點十分左右,男人環顧了眼宿舍樓,發現沒有人主意到他,便大搖大擺地進了初夏所在的那棟宿舍。
三點十六分,男人進入初夏的宿舍。
于此同時,大家注意到,男人是用鑰匙開的宿舍的門。
男人是全副武裝的行頭,圍巾遮住了半邊的臉,只露出一雙眼睛。
孟云澤卻還是憑借出色的記憶,認出了男人的身形。
“魏林。”
孟云澤準確地叫出了視頻當中,男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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