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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1 鋪天蓋地,全是他的氣息


  齊思羽死了。

  法醫(yī)在她的身上發(fā)生了激烈掙扎的痕跡,下體撕裂。

  她的指甲里,發(fā)現(xiàn)了一些纖維組織。

  有可能是齊思羽死前跟人發(fā)生沖突時,從對方的衣料上抓下來的。

  齊思羽的男友魏林在第一時間被警方傳訊。

  魏林表示,他們在半個月前就已經(jīng)分了手,他根本就沒再見過齊思羽。

  案發(fā)當(dāng)天,魏林一整晚都待在家里,別墅區(qū)的監(jiān)控可以作證,他確實一整晚都都沒有出去過。

  魏林甚至反咬一口,指認(rèn)初夏才是有可能害死齊思羽的那個兇手。

  因為之前齊思羽多次帶他回宿舍,早就引起了初夏的不滿。

  而且,齊思羽欠了初夏一筆錢數(shù)額不小的錢。

  有可能是初夏催款不成,所以伺機報復(fù),結(jié)果沒想到,下手重了,把人給整死了。

  完全是一派胡言。

  警方也調(diào)查過事發(fā)當(dāng)天的監(jiān)控,偏巧,監(jiān)控壞了。

  在需要查案的時候,監(jiān)控總是壞的,這簡直叫警方氣餒。

  “她才二十幾歲,甚至比我還要小。”

  初夏貼著孟云澤的后背,失神地喃喃自語地道。

  是的,哪怕她跟齊思羽起過沖突,厭惡齊思羽早前對她的利用,甚至借了她辛苦多年的存款不予歸還,當(dāng)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她還是沒有辦法不感到神深深地惋惜。

  如果可以,她寧可齊思羽不軌還那幾萬塊錢,至少,她還能夠好好地活在這個世界上。

  她甚至想,如果半個月前,她沒有逼齊思羽從宿舍搬出,齊思羽不會一氣之下索性辭了職,每天按部就班的她,會不會就能夠逃過這一劫?

  “別胡思亂想。

  生死有命。

  就算當(dāng)初她沒有從宿舍搬出,依然還在警署工作,只要她還存著向上攀的心思,就很難擔(dān)保不會出事。

  你要知道,很多結(jié)果,都是人們之前一系列行為所致。

  當(dāng)然,就算那位齊警官愛慕虛榮,也罪不至死。

  頹喪是最消極無用的情緒。

  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替你的同事找出真兇,令兇徒伏法。”

  孟云澤轉(zhuǎn)過身,把初夏抱在懷里安慰。

  孟云澤看人眼睛何其精準(zhǔn)。

  他一眼就看穿了初夏陷入自我責(zé)備當(dāng)中,也洞穿了,半個月前他僅見過一面的齊思羽眼里的虛榮跟野心。

  像齊思羽那樣的人,必然是找到了下家,才會毅然辭了警局這份安穩(wěn)的工作。

  只是恐怕齊思羽做夢都想不到,她自認(rèn)為找到的靠山,會是她的催命符。

  當(dāng)了多年的警員,初夏早就過了感情用事的時候。

  這次的死者到底是她曾經(jīng)朝夕相處的同事,又是以這樣備受凌辱的方式死去,所以她才情緒低落了。

  “叔,你說得對!

  我一定要好好振作,早日協(xié)助師兄他們找到真兇!”

  “乖!這才是我的好姑娘!”

  孟云澤獎勵地親吻了下初夏的唇。

  初夏紅著臉,把孟云澤給推開,一溜煙地跑出了廚房,“我去看看卷宗。

  看這起案子還有什么疑點!”

  刑偵這份工作,經(jīng)常需要加班。

  孟云澤在書房專門添置了桌柜,這樣,初夏周末住到他這里后也能夠隨時辦公。

  案子進入審理前,所有的卷宗都是保密的。

  初夏在書房伏案查看卷宗,梳理案件的疑點。

  孟云澤為了避嫌,把泡好的蜂蜜放在初夏的桌前,叮囑她要記得喝光,得到對方肯定的答復(fù)后,也去處理白天沒處理的文件去了。

  兩個人各自坐在各自的辦公桌前,氣氛和諧。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不知不覺,將近十一點鐘。

  孟云澤處理完公事,關(guān)了電腦,初夏還在拿著一疊資料,反復(fù)細(xì)看。

  孟云澤走了過去,注意到桌上的蜂蜜紋絲不動。

  孟云澤瞇起眼。

  雙手穿過初夏的腋下,像抱孩子那樣的姿勢,把初夏從椅子上給抱了起來。

  “啊!”

  身體毫無預(yù)兆地騰空而起,初夏嚇了一跳。

  手中的卷宗紛紛灑落子啊了桌上,雙手本能地圈住孟云澤的脖頸,看清楚是孟云澤后,懸起的那一顆心陡然回落。

  困惑地眨了眨眼,“叔?”

  “時間很晚了,該回房了。”

  孟云澤抱著初夏往外走。

  “可是,明天是周末啊。”

  晚睡一點,沒關(guān)系吧?

  初夏眼睛瞟向案宗,不甘心,還是想要再看幾眼,或許,會發(fā)現(xiàn)新的疑點也不一定。

  溫言,孟云澤好看的眉峰微挑,狹長的桃花眼漾笑,唇角微勾,“誰說回房,就只能睡覺?”

  刻意壓低的嗓音,如窗外魅惑的夜色。

  初夏先是被孟云澤的笑容晃了心神,驟然聽出他話語里的另一層意思,嫣紅一點一點地染上她的臉頰,直至把她的脖頸、耳廓都還染透。

  孟云澤如今三十出頭,還是血氣方剛的年紀(jì)。

  初夏的身體又比較特殊,每次兩人大和諧之后,總是要好幾天行動不便。

  刑偵隊的工作量又大。

  為了不讓同事們看出,初夏每次都是咬牙堅持。

  孟云澤給初夏上藥后回回都心疼得不行,偏偏每次都沒能克制住。

  蝕骨知味。

  不得已,孟云澤只好減少次數(shù),每次都是選擇周末,大有趁著周末回本的意思。

  “我還有最后,最后一點沒看完。可不可以……”

  初夏試著在做最后的掙扎。

  “工作總是做不完的。乖。”

  孟云澤在初夏的屁股上拍了拍。

  唔,總是需要加班加點的孟氏集團的員工要是聽見老板的這句話,怕是會集體哇哇大哭。

  初夏把發(fā)燙的臉埋在孟云澤的胸膛上,屁股那處被拍的地方似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不自在極了,偏又沒有膽子反抗。

  孟云澤抱著初夏回到房間,把人放在床上。

  在孟云澤的吻落下來之前,初夏雙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推拒著,臉紅著,小聲地道,“我,我還沒洗澡。”

  “這么巧,我也是。為了節(jié)省點水電費,我就委屈下,跟你一起洗好了。

  孟云澤勾唇,顯然是為了能夠一起洗鴛鴦浴,是臉都不要了。

  初夏陡然瞪圓了杏眼。

  哎?

  初夏被公主抱著進了浴室。

  孟云澤是個慣會享受的主,他主臥浴室的面積大得令人發(fā)指,私人訂制的浴缸約等于一個小型的浴池,別說是能夠容得下兩個成年人,就算是在里面開一個容納七八人的洗澡趴都不是問題。

  浴缸的水漸漸地升高。

  滿室氤氳的水汽里,結(jié)實分明的肌理,隨著衣服一件件的脫落,一點點地出現(xiàn)在初夏的眼前。

  修長、筆直的長腿,邁向自己。

  初夏不自覺地,往后退了退。

  后背傳來一陣冰涼、堅硬的觸感,方知身后就是墻磚。

  竟已是無路可以。

  初夏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頭頂上方的光被遮住。

  炙熱的,激烈的親吻,俯沖而來,緊貼著的,是男人發(fā)燙的肌膚,鋪天蓋地全是對方的氣息。

  初夏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一張密密地網(wǎng)給罩住,神識都被奪走。

  衣服是什么時候被解除的,全然不知。

  “嘩啦。”

  初夏顫抖赤果著身體,被孟云澤抱著跨進浴缸。

  水花四濺。

  “詠詠這是打算,全程都閉著眼睛洗澡么?”

  耳邊響起男人低沉的調(diào)笑聲。

  占盡便宜,還不放過取笑她的機會。

  初夏睫毛輕顫,還沒睜開眼睛,生怕會看見什么不該看的,就雙手把眼睛給捂住了。

  “我身上你什么地方?jīng)]看過,沒摸過,怎么還這么害羞?”

  孟云澤握住初夏的手,摸上他胸膛結(jié)實的肌理。

  初夏就像是被火燙著了一般,驚得縮回了手,只睜著一雙濕漉漉的水眸,帶點可憐,帶點求饒因為地巴巴地看向他。

  初夏害羞,孟云澤為了顧忌她的感受,都是黑燈瞎火地折騰。

  這會兒浴室的燈光如此明晃晃地打在兩人的身上,起起伏伏的水波間,沒遮沒掩。

  初夏是真的羞得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卻不知道她那可憐兮兮的眼神看在任何男人的眼里,都只會激發(fā)更加想要欺負(fù)她的念頭。

  孟云澤抬起初夏的下巴,他的齒尖在她的唇瓣上輾轉(zhuǎn),身上貼著的,是她細(xì)膩如玉一般的肌膚。

  如被點燃的干柴,念欲來得兇猛而又不可收拾。

  箭在弦上。

  孟云澤看著趴在自己懷里,閉著眼無意識地點著的小腦袋,“……”

  他的技術(shù)是有多差???!!!

  目光落在初夏眼窩下初的那兩輪烏色,孟云澤捏了捏她的鼻尖,咬牙,“今晚先暫時放過你!”

  怕初夏著涼。

  孟云澤認(rèn)命地把人抱出浴缸,擦凈了身體,用浴巾包裹著,抱到了床上,又找來了睡衣給她換上。

  期間,初夏迷迷糊糊地醒來,隱隱地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初夏費力地睜開眼睛。

  太困了,看人都是重影。

  “睡吧。”

  額頭一涼,初夏就在這道熟悉的聲音里,深深地睡了過去。

  初夏的呼吸趨于平穩(wěn)。

  確定人已經(jīng)睡著了,孟云澤這才認(rèn)命地回到浴室。

  剛才的澡算是白泡了。

  孟云澤又是浴室沖了個澡。

  回到臥室,初夏還維持著方才的睡姿。

  初夏睡覺極為規(guī)矩,身體平躺著,雙手雙腳老老實實地平放,偌大的床,她只占了三分之一的位置都不到。

  那是初夏童年就養(yǎng)成的習(xí)慣。

  小時候,家里沒給她買床,從小睡到大都是那種一米的行軍床,一個翻身,就會從床上掉下來。

  腫了幾次頭,摔淤青了幾次后背,睡覺也就老實了。

  這些,全是兩人交換以后,孟云澤在兩人聊天時,佯裝不經(jīng)意地,哄得初夏說給他聽的。

  重男輕女的爺爺奶奶,形同擺設(shè)的父親,望女成鳳的母親。

  只有外婆真心疼過她,那個慈和的老人卻去世的早。

  就那么幾年的溫暖,卻被初夏記了一輩子。

  初夏實在是一個,只要你對她有半點好,她都可以記很久的人。

  如同齊思羽。

  即便初夏知道,齊思羽利用過她,因了一開始時對她的那點好,還是因了對方的死而感到難過和自責(zé)。

  初夏的心思澄透,那些欺負(fù)過她的人,她從未放在心上過。

  只是默默地汲取了生活美好的一面,看似柔弱,卻頑強地向陽生長。

  孟云澤越是了解初夏的過去,越是明白自己當(dāng)年的行為,到底有多殘忍。

  他的詠詠在遇見他之前受了那么多的苦,當(dāng)初到底是有多愚蠢,才會把她從他的身邊給推開?

  孟云澤坐在床沿,指尖輕撫初夏的臉頰。

  “唔。”

  像是感知到他的歉意,睡夢中的人無意識地貼著孟云澤的掌心,輕輕地蹭了蹭。

  像是無聲的原諒。

  孟云澤眼神泛柔。

  便是睡著了,他的詠詠,都是善解人意的。

  “晚安。

  我的小姑娘。”

  薄唇在她的唇瓣上輕輕地一吻。

  孟云澤關(guān)了燈。

  伸手,把睡姿規(guī)矩的初夏給攬進懷里。

  初夏畏寒。

  身體本能地往溫暖源的方向靠近。

  一夜天亮。

  陽光透過窗簾,照進窗戶,灑下幾道金光。

  眼皮有陽光的溫度。

  初夏睜開眼睛,被入眼的陽光刺了眼。

  伸出一只手擋在眼睛上。

  就這么一個些微的動作,孟云澤就醒了。

  感覺到環(huán)在腰間的手臂收緊,初夏低下頭,剛好對上孟云澤睜開的眼。

  孟云澤天生一雙桃花眼,他不說話,就那樣遠(yuǎn)遠(yuǎn)地注視著人時,都像是在跟人告白,更勿論,此時如此近距離的距離,殺傷力更甚。

  初夏的心跳不由地漏跳了一拍,臉頰飛上兩朵紅暈,小聲地,羞怯地,“三叔,早上好。”

  “我一點也不好。”

  孟云澤坐起身,繃著臉色。

  明明白白的宣告著自己的壞心情。

  初夏傻乎乎地瞪大一雙杏眼。

  昨晚大和諧被放了鴿子的總裁大人開始秋后算賬,不按常理說臺詞,純情小警花眼露迷茫,完全不知道該怎么接。

  ------題外話------

  開了一輛假車,咳咳。

  大家過過癮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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