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2 想什么呢,想得臉都紅了
這個世界沒有不透風的墻。
警方因為賈夢婷這一案件,頻頻問訊孟家這幾位少東家一事,不知道經由誰的嘴傳了出去。
賈夢婷死因未明,被傳成了是死亡原因就是由于孟家三兄弟共玩一女,強迫對方吸食毒品導致。
三兄弟同時看上一個女人,還玩脫了弄出人命,這個消息不可謂不勁爆。
消息一經傳出,輿論嘩然。
孟氏集團的公關在第一時間發出辟謠聲明,并且揚名追求造謠者的法律責任。
孟云澤在第一時間轉發。
平日里不屑跟孟云澤為伍的孟啟明和孟志豪這一次的動作倒是快,在孟云澤第一時間轉發之后,他們也迅速地轉發了他的微博。
背靠大樹好乘涼。
這種情況下,他們私人出來解釋,無論說什么,都會淹沒在輿論的狂潮當中。
相反,公關部起草的,印有懷遠律師事務所的公章的律師函,在關鍵時刻,反而能夠令那些大V頗為忌憚。
果然,平日里見風就起浪的各大V,在看見懷遠律師事務所這幾個字之后,難得保持了靜觀其變,沒有盲目跟風轉發。
即便如此,孟氏三兄弟系殺人兇手,女星賈夢婷的死因,還是登上了熱搜。
孟氏集團的股票更是在消息傳出后的連日大跳水。
股東們聯名致電早在多年前,就卸任退休,閑賦在家的孟氏集團的老總裁孟祥宗,強烈要求解除孟云澤總裁的職務。
誰不知道孟家三少風流滿羅城?
你三少愛玩是你自己的私事,股東們管不著,可你眼下玩出人命,還將孟氏集團也脫下水,損害了他們的集體利益,股東們不干了。
董事會是有總裁的罷免權的。
孟祥宗雖然退休多年,可手里依然牢牢掌握著孟氏集團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
可以說,只要老爺子頭一點,孟云澤就得下臺。
可人畢竟是老爺子的親孫子。
股東們也沒把握,老爺子關鍵時刻能“大義滅親”,只好來“聯名上書”這一套。
孟祥宗收到股東們一個接一個,要求免去孟云澤總裁職務的電話,臉色一次比一次難看,當即吩咐管家給孟云,讓他給孟云澤打電話,讓他立即滾回家。
管家自然是不敢讓少爺們滾回來的,只是措辭委婉地表示,老爺子有事“請”三少務必回家一趟。
……
“當真不搬過去跟我一起。
長夜漫漫。
沒有你,我一個人孤枕難眠,被窩生凉。
難道詠詠就一點也不想三叔么?”
那天孟云澤提出的同居提議,到底是被初夏拒絕了。
初夏的骨子里依然自卑。
她之所以答應跟孟云澤交往,不過是因為太喜歡對方。
從內心深處,初夏并不敢真的奢望能夠擁有孟云澤的一生。
不愿意退了宿舍,那樣,就算是她跟三叔分手后,至少她還能有地方住。
不至于像五年前那樣,拖著行李,一個人蹲在寥寥無幾的候車大廳,崩潰地痛哭。
也許,人的一生,當真只會有那么一次義無反顧的愛情。
之后,哪怕是面對同一個人,也會給自己留有后路。
初夏從未跟孟云澤提及過那一天她收拾行李離開他家的情形,孟云澤卻是能夠想象得出來。
好不容易,把人追到手,還以為從此以后就能夠夜夜笙歌。
結果,還是要全倚仗五指姑娘。
孟云澤不死心,在初夏這蹭了頓晚飯之后,就把初夏的雙腿當枕頭枕著,仍是竭力誘哄對方搬過來跟自己同居。
倒不是為了滾床單那點事,只是太想要這個人,所以想要時時刻刻就能夠見到對方,甚至無恥地扮可憐。
初夏性格靦腆。
學不來孟云澤總是把喜歡啊,想念啊的掛在嘴邊,她的身體繃直,眼睛看著電視,電視里演了些什么卻全然不知,她只能面紅耳赤,老老實實地,小聲地答,“想的!
話落。
紅暈便蔓延至她耳廓,艷麗若血紅色的珊瑚。
孟云澤一直盯著初夏,自然也瞧見了她發紅的耳尖,比春色還要艷麗上幾分的臉頰。
“既然詠詠也想……
那不如,今晚就搬過來跟三叔一起?”
緩緩地坐起身,孟云澤抱初夏坐在她的大腿上,指尖輕捻她的耳尖,在她的耳畔吹著熱氣。
初夏正襟危坐。
身體因為孟云澤的靠近而顫栗,腦袋還是很堅定地搖了搖。
倒像是入了盤絲洞的唐三藏,任憑孟云澤這個大妖孽怎么作妖,三藏夏都不為所動。
美男計沒能成功。
孟云澤報復性地輕咬了口初夏的耳尖。
初夏身體敏感,孟云澤咬的那一下,宛若一股電流,她整個身體都為之顫了顫。
偏偏妖孽孟還不肯如此收手,他親吻她的耳廓,吻過她的臉頰,又掰過她的臉頰,吻上了她的唇……
兩片唇堪堪觸碰到一起。
管家的電話在此時響起。
初夏仿佛觸電一般,倏地睜開了眼睛。
“我,我去給您切橙子!
手忙腳亂地從孟云澤的身上下來,忙不迭地跑進了廚房。
孟云澤帶著一肚子的燥火,接通的電話。
“三少,是我。”
聽出是管家毛叔的聲音,孟云澤腦海里綺麗的念頭瞬間消散而去。
管家幾句話,就將老爺子的意思給交代清楚了。
“三少,您這回惹的事兒可不小。
老爺子這回是氣性大了。
您還是盡快回來吧。
要是真把老爺子給惹惱了,可不是耍的!
管家是老太太的親信,心里自然是向著孟云澤的。
孟云澤這個總裁位置坐得并不穩當,開罪老爺子,絕非是明智之舉。
孟云澤的生父孟安是孟祥宗最為驕傲的小兒子。
孟祥宗經常對家里的幾位親戚炫耀,小兒子孟安最肖他。
可也是這個小兒子,到頭來,最傷他的心。
為了一個女人,置孟家的臉面跟自身前程不顧,執意要跟當時結發的妻子林潮音離婚,迎娶孟云澤的生母沐薇,一個家境貧寒的女人過門。
孟安跟父親孟祥宗發生了激烈的爭執。
最終,孟安在一次爭吵過摔門而去之后,再沒能回來。
白發人送黑發人。
老爺子認定了這一切都是沐薇害的,連帶的,連沐薇生的孟云澤也厭惡至極。
否則,以孟家的財力物力,何以一直到孟云澤在外流浪多年,十八歲那年才被孟家尋回?
老爺子最為喜愛的,是他從小當成接班人培養的孟以誠。
結果孟以誠不爭氣,在大學快要畢業那年,捅了個大簍子。
老太太便以此相挾,要求扶他上位,孟以誠的事她可以動用她娘家勢力去擺平。
老爺子為了保住他的寶貝孫子,憤怒地答應了老太太這一要求。
為了躲避風波,孟以誠也因此被放逐到G省,一直到五年前才被允許回到羅市。
孟祥宗一廂情愿地以為寶貝孫子已經痛改前非,結果孟以誠變本加厲,五年前因為涉嫌一宗販毒案,險些吃牢飯。
最后,還是老頭求到老太太那里,才保住了孟以誠。
孟以誠這五年來也夾起尾巴做人,沒事就做做慈善,深居簡出,瞧著挺安分。
公司幾個大股東暗自聯名彈劾孟云澤這件事,孟云澤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收到。
他也猜到了老爺子肯定跟公司那幾個老匹夫們脫不了干系。
孟云澤唯一無法確定的是,在這起事件當中,老爺子又是扮演怎樣的角色。
當真是股東們認定他是孟氏集團的害群之馬,一心想要他下臺,還是這其中,也有爺爺的授意?
爺爺此番叫他回去,不過是跟股東們一起聯合唱給他聽的雙簧一場?
孟云澤思緒幾番變化,實際上,不過是短短十幾秒的時間而已。
“我知道了,毛叔,請你轉告爺爺一聲,我馬上就回去。”
初夏從廚房端出切好的橙子出來,剛好聽見孟云澤這最后一句話。
初夏把盛著橙子的碟子放在茶幾上,一直到孟云澤掛了電話,這才頗為擔憂地問道,“是孟老先生什么事了嗎?”
“沒事。
不過是老太太想我了,讓毛叔打電話給我,讓我回去一趟而已!
孟以誠最近在暗地里頻繁聯系公司各大股東,孟氏集團股票大跌,股東趁機下絆子,高黑狀告到老頭那里去這些糟心事,孟云澤在初夏面前是一字未提。
他從碟子里拿了一塊橙子咬了一口,“唔,很甜。
詠詠要不要也嘗嘗看?”
孟云澤給初夏遞了一塊過去。
三叔跟孟老太太之間關系好這件事,初夏也是知道的。
否則那么討厭跟人同居的三叔,當初也不會因為老太太一句話,就收留了她。
初夏不疑有他,也就放心下來。
初夏伸手接過孟云澤手里的橙子。
孟云澤使壞,故意把手舉高,初夏接了個空。
“詠詠親三叔一下。
親三叔一下,三叔就把橙子給你,如何?”
孟云澤一只手拿著橙子,另一只手很不要臉地抵在自己的唇上。
初夏看了眼還有好多塊橙子的碟子,又看了看孟云澤手上的那一塊,懷疑是不是戀愛真的會使人的智商傷變成負數?
孟云澤閉著眼,遲遲沒有等到期待當中的溫熱觸感。
睜開一眼,一看,好么,老實巴交的小丫頭也學聰明了,自個兒坐在沙發上吃得正歡呢。
孟云澤郁悶了。
沒能成功索吻,孟云澤泄憤似地把剩下幾塊橙子全給吃干凈了。
初夏看著空空如也的碟子,很認真地道,“叔,吃這么多橙子很容易上火的。”
“哼!
我樂意!
孟云澤把最后一塊橙子皮往垃圾桶里一扔,抽取茶幾上的濕巾,慢條斯理地擦著手指,幼稚得無可救藥。
初夏卻是紅了臉。
莫名地就想起那日她幫三叔之后,三叔先是帶她去洗凈了手。
之后也是這樣一根一根地替她細致地擦著手指……
初夏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
怎么會在這個時候,想起這些有的沒的。
一張俊臉在她的面前放大。
初夏嚇了一跳。
“在想什么?”
“什,什么?”
初夏心虛,以至于說話都有些結結巴巴。
孟云澤戳了戳她嫣紅的臉頰,壞笑,“詠詠的臉都紅了。
乖,告訴三叔,剛剛,在想什么?”
“沒,沒什么。
三叔不是要回去么?
時間不早了。
您還是早點回去吧,”
初夏推著孟云澤的肩膀,把人推至玄關。
可以說,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初夏對著孟云澤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孟云澤一邊欣慰于初夏的轉變,同時又為自己被“掃地出門”而感到心塞。
既然在電話里應承了管家,要早點回去。
孟云澤也沒法在這里再多待。
“叔!
“嗯?”
孟云澤低頭換鞋,聽見初夏叫他,下意識地抬起頭。
唇上一熱。
“叔,晚安。”
初夏紅著臉,小聲地丟下這句話,轉身就飛快地跑進了屋,“嘭”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孟云澤舔了舔唇瓣。
今晚的橙子,果然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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