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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7 蠻橫的本能


  一幫人吃吃喝喝,一直到下午三點多,有點起風了,于是就把東西收拾收拾,轉移陣地,又在孟云澤的客廳喝了會兒酒。

  熊寶貝酒量不好,酒品更是差到令人發指。

  喝醉了就喜歡唱歌。

  別人唱歌要錢,她唱歌要命的那一種。

  “是誰搶走了我的麥克風,沒關系,我還有我的喉嚨!

  是誰看扁了我沒有觀眾,我自己,第一個被感動!”

  熊寶貝甩了拖鞋,光著腳丫子踩在沙發上,右手握成拳,仿佛手里當成握了個麥克風,下腰,甩頭,唱得不能更投入。

  伍媚不甘示弱,也緊跟著跳上了沙發,五指張開,生生地把熊寶貝的臉給擠一邊去,右手拿著電視遙控,左手伸直,打著懸,扯著嗓子唱,“左邊的觀眾,右邊的觀眾,對面的觀眾,有沒有觀眾,請各位觀眾,做我的觀眾!”

  “少卿,懷遠,你們,你們兩個,日行一善。

  行行好。

  管一下自家的媳婦兒,成么?”

  伍媚唱歌倒是不難聽,可難免有時候會被寶貝帶得唱跑了調,跑到西伯利亞都拉不回來的那一種。

  楚桑被這兩朵霸王花的歌聲摧殘俊臉發白,耳朵嗡嗡直響。

  手里各自拿著一杯紅酒的于少卿跟方懷遠兩人,對看一眼,碰了碰杯。

  難得自家媳婦唱得這么盡興,為什么要管?

  項歌雙手規規矩矩地搭在雙膝上,身體坐直,星辰般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沙發上全情投入的唱歌的兩人,手指還輕輕地在膝蓋上打著節拍,仿佛當真是在欣賞精彩絕倫的演唱。

  楚桑瞥見項歌的小動作,又瞥了眼邊上向來老成穩重,這會兒卻輕輕晃著小腦袋瓜的兒子,猛地產生了一種,我在哪兒,我是誰,我在這兒做什么的終極思考。

  難道真的是他不懂欣賞?

  楚桑猛地把手里剩的那一口白酒給灌了進去。

  對這個世界產生了深深地懷疑。

  熊寶貝跟伍媚兩人一連唱了好幾首,最后嗓子都有點啞。

  于少卿給他們各自倒了一杯水,招呼自家媳婦先下來。

  熊寶貝醉得稀里糊涂的,倒也認得人。

  聽見于少卿的聲音,瞇著雙漾著春色的眸子,軟軟糯糯地喚了聲“少卿哥”,雙手圈住人脖子,雙腿也掛了上去,捧住他的臉龐,在他的唇上重重地啃了一口,一雙烏溜的眼睛里倒映著全是于少卿那張清俊的臉龐,滿心歡喜,“少卿哥,我好喜歡你啊!”

  初夏從廚房端出醒酒茶,剛好撞見這一幕,紅了耳尖。

  這么多年過去,寶貝跟于先生的感情還是好么好啊~

  放在心尖上的人的告白,無論聽多少遍,依然神魂動蕩。

  于少卿注視著寶貝泛著水光的眸子,目光落在她嫣紅的唇瓣上,眸光陡然轉深。

  “我先帶寶貝回去。”

  于少卿轉過身,跟眾人打了聲招呼,就這樣維持著現有的姿勢,像抱小孩兒一樣,抱著自家媳婦先走了。

  沒人對唱,伍媚一個人唱得不得勁,就拉著方懷遠,也想要把人給拽上沙發,來個情歌對唱。

  方懷遠能任由小舞胡鬧,可沒有自己也一起跟著撒酒瘋的打算。

  “小舞,你喝醉了。”

  方懷遠抱著人坐在沙發上,以不容置喙地語氣道。

  伍媚霍地又從沙發上中站起,猛地提起方懷遠的衣領,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后者,一字一頓,“我才沒醉。”

  方懷遠也不跟她辯,冷不防地握住人腳踝,把人往下一扯,在伍媚摔倒之前,扶住她,扣住她的手臂,直接把人給抗在了肩上,任憑伍媚踢踢踹踹,咬咬啃啃,用眼神跟眾人告辭,就那么把人給帶出了屋子。

  初夏看得是目瞪口呆。

  之前還抱怨那兩人吵得不行的楚桑,在寶貝跟伍媚先后被帶走了之后,卻又覺得場子過分得安靜。

  連杯子里干倒的紅酒都沒喝完,就一手搭在兒子楚景安的小肩膀上,告辭走了,順便也把看似清醒,實際上早就喝醉了的項歌也一并給帶走了。

  方才擠得還滿滿當當的客廳,隨著大家陸陸續續地告辭,頓時空曠了不少。

  初夏很少參加這種聚會。

  她的性格本來就不是屬于那種人來熟,有點慢熱,又太過害羞。

  沒什么朋友。

  來到江城警署后,大家因為看在師兄的面子上,偶爾聚會會一起叫上她。

  可是除了田恬,其他全是男生,她不像田恬那樣性格開朗,能夠跟誰都能打成一片,聚會時,大都是他們在鬧,她就負責安靜地看著,感覺也挺好。

  說起來,齊思羽是第一個主動接近她,愿意跟她交好的同性朋友,所以她才會對對方一忍再忍。

  可惜的是,她一片赤誠之心待人,對方并沒有真的也將她視為朋友。

  初夏想到齊思羽,眼底的光就黯淡了下來。

  但凡是真心給出去的,不管是友情還是愛情,被對方棄之若敝屣,總歸是會難過。

  “在想什么?”

  肩膀上一沉,耳邊傳來含著酒氣的溫熱,轉過頭,對上孟云澤風情勾魂的桃花眼,心跳不自覺地漏跳了一拍。

  穩了穩心神,初夏唇角微楊,眉眼彎起愉悅的弧度,輕聲地答,“三叔的朋友們,都是一群很有意思的人。”

  孟云澤親了親她的唇瓣,“也是你的朋友。”

  初夏一愣。

  忽然福臨心至,明白了孟云澤話里未盡的意思,也忽然明白了,為什么會有這次的燒烤聚會。

  三叔這是,特意借這個機會,將她正式介紹給他的朋友們認識吧?

  唇邊的笑容擴大,初夏重重的點了點頭,“嗯。”

  想起上午三叔告訴她的,他是她的男朋友,她有權在他的面前表示她的喜怒哀樂。

  初夏覺得找一個“嗯”字并不足以表達她此刻的歡喜,于是,她試著,大膽一回,主動,吻上近在咫尺的薄唇。

  帶了點羞怯孟云澤的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但是很快,便欣然受之。

  他配合地閉上眼,在初夏生澀地不知道該怎么繼續的時候,卷住她的唇瓣,徐徐誘之,手把手,噢,不,是身體力行地進行實際教學。

  這次的燒烤聚會,初夏是喝得最少的那一個,只喝了三杯,其他全部都由孟云澤給代勞了。

  明明沒喝什么酒,可初夏卻覺得自己此刻醉得厲害。

  呼吸之間,全是酒氣跟暖氣,暈陶陶地,叫人仿佛踩在云端上,不知今夕何夕。

  不能再吻下去了。

  再吻下去,就不再是考驗自制力的問題。

  孟云澤呼吸微亂,看向初夏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初夏想起昨天晚上,三叔也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然后,然后自己的手就被借用了一下。

  畫面太過羞恥,腦海里僅僅是起了個頭,初夏就拼命地在心里喊了停。

  耳尖的那抹血紅卻遲遲退步下去。

  孟云澤渾然不知初夏的腦海里此刻已經完全被不和諧的畫面所占據。

  代喝是要以一抵三的。

  也就是說,初夏如果只要喝一杯,孟云澤替她,記得喝三杯。

  孟云澤酒量好,楚桑跟方懷遠兩人的酒量卻也是不差。

  孟云澤替初夏這么幾輪替下來,這會兒不說有七分醉意,其實也醉了五分,靠在初夏的肩膀上,有點熏然的睡意。

  初夏輕輕地推了推孟云澤,“三叔,要不我扶您上樓回房休息?”

  原本閉目養神的孟云澤忽然睜開眼,“還叫三叔?”

  稱呼這個問題,孟云澤從來沒有糾結過。

  只是純粹地,想要聽對方喚自己的名字,那樣才覺得夠親密。

  初夏一呆。

  兩人現在已經是戀人的關系了。

  叫三叔確實有點不妥。

  初夏紅著臉,“云,云澤。”

  “乖。”

  孟云澤獎勵地親了親初夏的鼻尖,耳鬢廝磨。

  “那一次,是不是很疼?”

  “啊?”

  初夏沒能跟得上,孟云澤過于跳躍的思維。

  “五年前的那次,我肯定弄疼你了。”

  沒等初夏給出答復,孟云澤便指尖摩挲著初夏的臉頰,語氣自責。

  楚桑說得對,初夏這樣敏感的身體,兩人初次體驗的那一次,肯定是弄疼她了。

  關于那個晚上的記憶,孟云澤記得實在不多。

  他喝得太醉了,一切都只是憑著一股子蠻橫的本能。

  只記得滋味妙不可言。

  然而,那種美妙的滋味,待看清楚身旁之人的長相后,全化作了懊悔。

  趁著詠詠尚未醒來,胡亂地撿起地上散落的衣服,像一個逃兵那樣落荒而逃。

  躲回自己的房間。

  過了之后,心底才漸漸地涌上一種劫后重生的慶幸。

  慶幸那也要了的是詠詠。

  不過也只能是詠詠了。

  孟云澤心里清楚,他這身子,其實對女人的靠近很是厭惡。

  女人身上的香水味,柔軟的曲線,都會令他想起那些日日夜夜里見過的無數的骯臟的畫面。

  詠詠是個例外。

  是他從無數條臭水溝的泥濘中走來,開放在田野邊上的那一朵迎風招搖的潔白的小野花。

  不艷麗,不妖嬈,卻一眼便洗滌了他的心,令他的心真正地安寧下來。

  他當時應該是潛意識里認出了詠詠,理智上卻不愿意承認。

  不愿意承認從來都游戲人間的他,終于也被這人間狠狠地捉弄了一回,栽在一個什么都不懂的,純潔跟張白紙似的姑娘。

  那天,他在房間里囫圇睡了個覺,醒來之后,就打算找詠詠把話給說開。

  想要跟詠詠道歉,也想要跟詠詠告白。

  想要講這些日子以來的掙扎跟猶豫,最終所做的決定,通通告知她知曉。

  開了臥室的門,床上空空如也。

  把整個城市都翻找了一遍,聯系了所有能夠聯系上的人。

  那段時間后來是怎么撐過來的,孟云澤完全不想再回去回憶一遍。

  “我,我記不太清了,都那么久了……”

  輕似夜風的聲音輕輕地響起。

  孟云澤緊緊地抱緊懷里這個傻姑娘。

  握手的力氣太大都會在手腕上留出紅痕的人,那天晚上被他毫不憐香玉地對待,怎么可能不疼。

  不會撒謊,又不想他自責,只好說自己記不太清了。

  “傻姑娘。”

  孟云澤的吻落在初夏的額頭上,那樣珍重,那樣虔誠。

  孟云澤休息在家時,不喜歡家里有外人。

  鐘點工要明天才來上班。

  客廳里還散落著三三兩兩的竹簽,還有一些沒被吃完的食物跟空酒瓶。

  “叔,我們把屋子收拾一下吧。”

  扭過頭,這才發現,靠在她肩膀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睡著了。

  客廳里開著暖氣,初夏還是擔心三叔就這樣睡在沙發廳,會感冒。

  小心翼翼地把孟云澤靠在她肩膀上的腦袋給挪到沙發上,站起身,又將孟云澤的兩條腿也給平放在沙發上。

  虧得孟云澤會享受,買的沙發全是高級定制的,又大又寬,不然普通沙發,就他一米八七的身高,小腿那里肯定得懸空。

  初夏去樓上,取了一件毯子蓋在孟云澤的身上。

  孟云澤沒醒。

  初夏這才把兩條手臂的袖子都給卷起,放輕動作,開始動手收拾屋子。

  期間,齊思羽打來電話,說是她已經把屬于她的東西都給拿走了,還放話,要她別得意。

  孟家這樣的門第,孟云澤這樣的出身,怎么可能會真的看得上她,勸她灰姑娘的夢少做。

  登高跌重,孟三少能給你撐腰一時,還能一輩子替你擋風遮雨?

  初夏對齊思羽的邏輯感到很不可理解。

  她是一個獨立的成年人,為什么要三叔替她擋風遮雨?

  三叔究竟是什么樣一個人,初夏認為她也沒必要跟齊思羽解釋。

  初夏在意的是,齊思羽欠她那三萬塊錢,設么時候還。

  “啪”地一聲,嘲諷奚落的話戛然而止,齊思羽掛斷了電話。

  初夏手里拿著電話,眉頭緊擰。

  三個月前,齊思羽慌張地打電話向她借錢,說是她母親出了車禍,現在在醫院急等著錢做手術。

  原本是開口向初夏借五千,那時候初夏還當齊思羽是關系較好的朋友,又是救命的錢,想也沒想地就把錢給打過去了。

  之后,又陸陸續續開口跟她借了好幾回,而且數額一次比一次大。

  初夏單身,她又一貫省吃儉用慣了,所以存了不少的錢。

  齊思羽的母親一個多月前就出院了,初夏一直在等對方主動把錢還給她。

  原本,她卡里還有十來萬,她也不著急齊思羽還不還錢。

  可她昨天才用全部的存款,給三叔買了套西裝。

  這三萬塊錢,她是無論如何,也要找齊思羽要回來的!

  冬天天黑得早。

  初夏收拾完客廳,外面的天已經黑了。

  初夏把米下鍋,又把冰箱里能夠用得上的食材都給取出。

  想著中午吃的東西都比較重,晚飯就熬了點粥,配的菜也都是比較清淡的。

  粥熬好了,沙發上的人還是睡著的。

  初夏放輕腳步,走過去。

  目光落在孟云澤修長筆直的雙腿上,視線往上,是精瘦的腰身,再往上,是結實的胸膛,性感的喉結,俊美到令人移不開眼的五官……

  她剛剛沒說實話。

  他們的初次,她怎么可能會記不清。

  那天晚上,喝醉的人只有三叔。

  她是從頭到尾都清醒的那一個。

  可是,畢竟這么多年過去,很多記憶確實趨于模糊了。

  記得自己掉了眼淚。

  身體可能是真的很疼,但是,也抵不過當她睜開眼,看見三叔頭也不回地離開時,那種撕心裂肺地疼痛。

  三叔不愛她。

  在那一晚之前,多多少少抱有的僥幸,徹底幻滅。

  為了給自己留最后那一份體面,她天不亮,就收拾了東西離開。

  誰能想到,命運會這么神奇,兜兜轉轉,她竟然還是……回到了這里。

  初夏在沙發邊上蹲下身,她的手虛虛地在孟云澤好看的五官上描畫,先是他英挺的眉毛,然后來到他狹長的桃花眼,再是筆挺的鼻梁,最后,是他薄薄的唇。

  這是她愛了五年之久的人,如今竟近在咫尺,就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

  初夏喃喃地輕喚,“云澤。”

  “嗯。”

  初夏一驚,冷不防對上一雙笑意灼灼的眉眼,耳廓一下就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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