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0章、應對之策2
應畫月剛把純金頭面色色都戴,回頭看到托月頭上的玉簪,很是驚訝道:“這支玉簪跟妹妹的氣質很般配,也只有九妹妹能襯托出它的大氣端莊!弊哌^來左右細細端詳,指著自己的頭道:“跟你一對比,姐姐忽然覺得這套頭面太過華麗,遠沒有玉簪的大氣端莊。”
“看來此物跟姑娘有緣,注定是姑娘的!闭乒竦暮鋈幻俺鲆痪洌性潞蛻嬙峦瑫r看向他。
掌柜的未言先嘆氣道:“這支玉簪剛上架的時候很多人試戴過,可惜都戴不出姑娘這般神韻,反而顯得玉簪粗笨且黯淡,最后都被放棄,時間一長便被擱置高處,無有人問津。”
方才還有一些后悔的掌柜,此時一臉欣慰道:“還好姑娘慧眼識珠,注意到這支玉簪,還讓它重放光彩!
這番恭維又含蓄的話,托月聽著倒是很舒服,面帶笑容道:“謝謝老板夸獎,不過我姐姐馬上就要出閣,出嫁當天新娘子定要光芒奪目才好,把那套鑲紅寶石的頭面裝好,送到應府交給六姑娘吧。”
“九妹妹,這太奢侈了……我也沒帶那么多銀子!睉嬙卤M管很喜歡那鑲紅寶石的,可是已經超出她的承受力。
“六姐姐出嫁,這套頭面就當是妹妹送給姐姐新婚之禮!辈皇峭性缕,同在一個屋檐下,卻從未見應畫月他們覬覦過她的東西,不似二房對她百般算計,竟把她的東西當成私庫用。
阿彌邊遞銀票邊道:“六姑娘,你就收下吧。反正我們家姑娘經常說,懂得花錢的女人才會賺錢!
旁邊的掌柜馬上呵呵笑道:“姑娘這話有道理,懂得花錢才會賺錢,以后我也這么跟顧客們說道!蓖瑫r雙手遞上票據,以證明此物已經賣給對方。
阿彌看一眼票據才收好道:“姑娘,奴婢覺得您首飾都太素凈,不如多選兩樣鮮麗的,中秋佳節出來賞燈戴!
“是呀九妹妹,你小姑娘家家,打扮這么素凈叫姐姐們怎么活!睉嬙埋R上把托月拉到鏡子前面,拔下玉簪遞給阿彌裝好,取來一支有著粉色細長流蘇的,摞銀絲攢珠步搖給托月戴上。
阿彌馬上一臉驚訝道:“這支步搖,跟上次姑奶奶送姑娘的發簪很配,看起來倒像是一套的。”
掌柜的愣一下道:“據我們東家的說,這東西原來的確是一套的,在思賦街被人故意拆開叫賣,東家只搶到了這支步搖,實在是可惜呀。”
“的確跟家里的發簪很配,掌柜的也一屏包起來吧。”
“這支步搖本郡主想要,不知九姑娘可愿意割家!辈坏日乒竦某雎,一個高貴的聲音陡然在身后響起,眾人齊齊回過頭。
只見一名衣著華貴,長相明艷的女子站在門上,眼睛緊盯著托月頭上的步搖。
“應府畫月見過郡主!睉嬙驴辞鍖Ψ綍r馬上上前行禮,同時伸手輕輕拽一下托月的衣袖。
“應府托月見過郡主。”
托月自然認得景國的天之驕女蕭盈盈,只不過她得假裝做是初次見面。
應畫月遲疑一下,摘下托月頭上的步搖道:“郡主喜歡這支步搖,我們姐妹二人理當讓出。”
見蕭盈盈沒有接過的意思,應畫月把步搖還給掌柜的道:“郡主慢看,畫月與妹妹先告辭。”
“好呀!
托月乖巧地回答。
阿彌和應畫月的侍婢,替各自主子戴上帷帽。
應畫月牽著托月的手往外面走,蕭盈盈迎面走來抬手攔住托月的去路。
“盈盈郡主,攔住舍妹意欲何為!睉嬙掳淹性吕缴砗,首飾可以禮讓,但是故意挑釁卻不能退。
“六姑娘多慮了,本郡主只是有一句話,想要提醒九姑娘。”蕭盈盈的目光落在托月身上,隔著帷帽垂下的輕紗,依然能感覺到她的風姿綽越。
直覺告訴她這是一個勁敵,蕭盈盈一把推開應畫月。
應畫月沒有防著差點摔倒,幸好托月及時扶住才沒有當場出丑,淡淡道:“我也有一句話正好要告訴盈盈郡主!
“九妹妹……”應畫月怕托月得罪蕭盈盈,托月按著她手道:“盈盈郡主是個爽快的人,托月也不拐彎抹角。托月從不曾有意于齊三公子,郡主不必視托月為勁敵。”
大約沒想到托月會一眼看穿她的心思,蕭盈盈面上難得地出現一絲尷尬和羞赧,頓時看得應畫月目瞪口呆。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蕭盈盈居然會害羞,不過很快便消失,蕭盈盈馬上恢復常態道:“可是七夕御宴那天,你跟他說過話,你們從前又不認識,能有什么話說!
托月一陣無語,這都什么思想,難怪云小三一看到她要逃跑。
“當時,托月不僅跟云三公子說話,也跟旁邊的幾位公子說話!蓖性螺p嘆一聲道:“盈盈郡主,你該想的不是托月跟云三公子說過什么,而是為什么云三公子一見您就逃跑。”
“為什么?”蕭盈盈下意識地問。
“男人生性愛自由,管得越緊逃得越快。”
托月打個比如道:“就像抓一把沙子,抓得越緊沙子流得越快,松開一點反而留能住部分沙子。”
“九妹妹,你一個女孩子怎么會懂得這些事情?”應畫月好奇地問,托月不以為然道:“我娘就是這樣對我爹爹,雖然我娘至死未能進應府的大門,卻也是我爹爹最鐘愛的女人,從前即便我們遠在陵州,爹爹也會想盡辦法趕過來跟我們相聚!
蕭盈盈捏著下巴,想了半晌道:“好像挺有道理,不過似乎不太適合本郡主跟云齊的情況!
“這就是郡主該想明白的事情。”
托月并不打算多言,對應畫月道:“姐姐,時辰不早了,我們走吧。”
托月已經把話挑明,蕭盈盈也不好意思強留,猶豫一下道:“九姑娘,那支步搖本郡主瞧不上,你喜歡就買吧!
“謝郡主成全。”
托月欠身行禮,給阿彌一個眼神。
阿彌馬上回頭交錢收票據,東西琳瑯閣自然會派人送到應府。
目送姐妹二人離開,蕭盈盈瀏覽一圈琳瑯閣的首飾,忽然驚訝道:“掌柜的,那支特別粗笨的玉簪呢?”
“九姑娘買走了!闭乒竦臉泛呛堑溃骸翱ぶ鱽硗砹艘徊剑闳羰强吹骄殴媚锎髂怯耵,就不會覺得它粗笨,而是大氣端莊,好看得不得了。九姑娘自己也喜歡,問了價格就直接買走!
蕭盈盈好半晌才哦一句,掌柜的馬上拿出幾樣首飾道:“郡主,這是鄙店為中秋佳節新制的首飾,您請瞧瞧。”
“那位來過沒有?”蕭盈盈忽然問,掌柜心領意會道:“霏霏郡主怕是有些日子不能出門的,這一批首飾是盈盈郡主您先挑選,中秋佳宴定能艷壓群芳!
掌柜一番話說得蕭盈盈開,爽快道:“給本郡主包起來送到靖王府,一樣也不留給蕭霏霏。”
“好嘞!”
掌柜的爽快地應道。
距離午膳間還有一刻時間,托月同眾人如約而至。
預訂的是三樓的青云雅間,寓意顯然易見,就是祝賀參加秋闈幾位兄長,能通過舉人試平步青云。
大家正坐在一起喝茶說笑,門外忽然響起燕攸寧的聲音:“九妹妹,還沒開席,姐姐不算遲到!本涂吹窖嘭鼘幒脱嗾岩黄鹱哌M來,眾人連忙起身見禮。
托月不擅自應酬,應畫月含笑道:“方才還說,攸寧妹妹這個時辰還沒到,是不是睡過頭?若遲到得連罰三杯。”
“九妹妹,表哥不請自來,你不介意吧。”
燕昭自然聽妹妹說起,托月在潤含樓宴請眾人,才厚著面皮跟過來。
托月淡淡一笑道:“此雅間名為青云,也是妹妹對諸位兄長的祝愿,自然也包括表哥在內。”
“跟表妹說話就是舒服。”
燕昭落座后很快跟眾人打鬧成一片,還討論考場上的事情。
說起經義、策論時,托月不可避免地參與進來,她的見解往往與眾人不同,卻又總能說在要點上。
“九妹妹,你這些想法都是哪來的,就像是親身經歷過的?”應辭忍不住好奇地問,托月淡淡道:“從前在陵州,房子不在城里而是在城郊,經常能看到很多為官者,包括你們看不到的事情!
“九妹妹的意思是,結合實際的策論才是最好策論?”在托月說了很自己的后,燕昭若有所思地問。
托月點一下頭道:“策論是用來治國助民的,當然得了解實際情況才能解決問題,就像二哥哥修建水利工程,修建前也得實地考查是一個道理。”
“九妹妹這么一比喻表哥就明白,對明年春闈的信心又多了一成!
燕昭的資質本就不差,只欠缺一些歷練和實際難驗,忽然又一個聲音在門外響起:“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門輕輕推開,云齊一臉帥氣的笑容站在外面,后面還跟著白衣勝雪、不染纖塵,超然于世外的墨染塵。
托月一看到墨染塵,眼睛瞬間如亮如天上的星辰,完全忘記接云齊的話。
應家幾位公子都是知道,托月一見墨染塵就犯花癡,應冽暗中扯一下托月道:“九妹妹,才夸你兩句就飄,趕緊請云三公子和墨六公子進來坐坐啊!
托月回過神,察覺自己失態有些尷尬道:“沒想到兩位公子也在潤含樓,不介意的話進來一起坐吧!
“當然不介意,求之不得!
云齊不假思索地進來,墨染塵也翩然入內,在場的女子全部有一瞬間失神。
應書在這些人當中算是個玲瓏的,馬上安排二人落座,道:“兩位公子,今天是九妹妹作東,你們可別跟她客氣,想吃什么盡管叫啊……”
應書還沒說完,口中發出一陣叫痛的聲音,一臉委屈道:“姐,你干嘛擰我呀!
“九妹妹才是主,你瞎嚷嚷什么!睉嬙孪胫性路讲艦樽约夯瞬簧馘X,不由提醒自己的弟弟。
“六姐姐,在在這里六哥哥最年長,自然是他代妹妹招呼兩位公子比較合適!彪m然大家坐在一個雅間內,不過外男在場時,女子們還是要回避一二。
托月、應畫月、燕攸寧三人直接移到雅間最里面。
應家兄弟幾人分別坐在燕昭、云齊、墨染塵兩側,倒也相當融洽。
云齊舉起酒道:“九姑娘,本公子與六公子方才并非有意偷聽,只是姑娘講得著實精彩,便忍不住停下腳步聆聽。自罰一杯,算是賠禮道歉!
“云三公子言重,是托月不自重大放厥詞,還請兩位公子莫要見笑!
托月沒料到潤含樓的隔音那么差,看來得吩咐良玉加強文心樓的隔音效果,成為文心樓的一大優勢。
“九姑娘,太謙虛了!
墨染塵淡回一句,低沉的聲音竟讓托月莫名安心,讓在場的女子為之沉醉。
托月忽然感到手臂上一痛,以為是應畫月在提醒自己,沒想到是燕攸寧激動得掐人,毫不猶豫地扒掉她的玉爪。
燕攸寧尷尬地笑笑,小聲在她耳邊道:“墨家六公子呀,多少要靠近而不得,他居然主動過來跟我們一起坐,說出去得羨慕死多少人呀。”
“是啊,羨慕死多少人!蓖性聺娎渌溃骸笆掱ぶ饕苍谶@些人里面!
提到蕭霏霏,燕攸寧瞬間不敢出聲,只要蕭霏霏在世一天,今天的事情得當成秘密,一輩子埋藏在心底里面。
“九妹妹,我們怎么就活得憋屈!
燕攸寧抱著托月的手臂撒嬌,托月漠不關心道:“姐姐一個嫡女說憋屈,讓妹妹還怎么活啊!
“九姑娘,本公子聽聞商神醫向你下跪!痹讫R冷不丁冒出一句道:“你也教教我們,怎么才能讓商神醫下跪!
“這個事情……你們也知道。”托月有些驚訝,一臉無語道:“簡單啊,你身中劇毒,連太醫都斷言活不成,結果卻又自己不藥而愈,商神醫就會跪下來求你讓他醫治!
“你中毒了!”
墨染塵很是驚訝,問道:“什么時候的事情?”
阿彌卻忍不住搶先道:“是七夕御宴以前,關鍵是直到現在也沒查出,姑娘是怎么中的毒,中的是什么毒。”
“以應……令尊的能力,不應該啊!蹦緣m更加訝然,不過從他的神情上卻看不出來,而語氣……低沉迷人的聲線早就讓人忘記他是什么語氣,幾乎要醉死他的聲音和容顏里。
“其實我們姑娘每天都在中毒!卑浐鋈挥直┏鲆粭l驚天消息,在場每個人的心都有一瞬間窒息。
“阿彌……你今天話太多了。”托月皺起眉頭,阿彌卻不以為然道:“姑娘,一個人有一種看法,一百個人便有一百種看法,大家群策群力,沒準能找到姑娘中毒的原因!
“我的事情不用別人來操心!
托月驟然冷掃一眼阿彌,阿彌嚇得馬上低下頭不敢再多言。
強忍下心中的怒火,托月露出淺淡的笑容道:“來來來,我敬大家一杯,忘記那些不開心的事情!
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應書馬上道:“九妹妹說得是,忘記那些不開心的事情,我們也學學文人騷客今朝有酒今天朝醉,不要辜負了九妹妹一番心意。”說完舉起手中的茶杯。
云齊和墨染塵相視一眼,也舉起茶杯道:“那我們就以茶代酒,開始今天的宴席,因為我已經聞到飯菜的香味!
提到吃大家馬上興奮起來,很快便忘記之前的不開心,酒過三巡后大家又說起秋闈、春闈的事情,一番討論下來竟漸漸忘記身份之別。
這頓飯了吃足足兩個時辰,若是平時早有人來催促,不過有墨染塵和云齊在場,掌柜的才睜只眼閉只眼。
到后面結賬之時,眾人才發現他們這頓飯竟吃了近千兩銀子,不禁暗暗瞠目結舌,托月卻面不改色地讓阿彌付賬,似是未把這點銀子放在眼內。
想到她一副畫賣了五萬兩,眾人便覺得不算什么,痛痛快快地各自回府。
“九姑娘。”
快走出大門時,墨染塵喚住托月。
托月不由地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道:“六公子,喚住小女子有何事!
墨染塵自袖內取出一卷簡道:“在下還想向九姑娘借幾本書,不知九姑娘是否愿意。”
托月心里暗道:“東西都準備好了,還有機會拒絕嗎?”面帶笑容道:“回去后小女子會找出來,像上回一樣托兄長轉交給六公子!彪p手接過墨染手上的竹簡。
在場的人都不傻,聽到托月說“像上回一樣”,忍不住暗暗地擠眉弄眼。
墨染塵突然握緊竹簡,微微俯身道:“九姑娘有沒有想過,毒可能一直潛伏在你身體里,平時它是蟄伏不動,只有你身體虛弱或受到傷害時才發作!
托月愣一下道:“謝謝六公子提醒!
回去的路上,托月假借醉了一直沒有說話,應畫月體貼讓她枕在自己的腿上。
終于回到成碧館,托月直接去了書房。
阿彌緊跟著進來,撲一下跪在托月面前道:“姑娘,奴婢只是想幫姑娘,沒有別的意思!
托月沉著臉冷聲道:“你說這些話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后果,旁人會以為是應府里有人想要害我性命,別人會怎么想我們應府,朝中的人會怎么看待父親,你又將我置于何種境地?”
“奴婢……”
阿彌不敢辯駁道:“姑娘別生氣,奴婢以后再不敢。
冰兒端著湯藥進來,一看情形就知道是阿彌又犯錯,含笑道:“姑娘,阿彌就是舌頭太直不會打彎,姑娘以后多多提醒便是,何苦生悶氣傷著自己的身材。”
把湯藥放到托月面前,回頭數落阿彌道:“你也是的,明知外頭一直在傳姑娘是短命鬼,你這么一說就不坐實姑娘是短命鬼嗎?從今往后不說高門大戶,連普通人家也未必愿意娶姑娘!
“閉嘴,誰要嫁人啦!蓖性職夂艉舻卮驍啾鶅海鶅簠s不以為然道:“可老爺希望姑娘嫁人生子啊!
“出去,出去,出去,讓我一個人靜靜的待會兒!蓖性乱豢跉夂韧隃,馬上把兩個丫頭趕出外面,獨自坐在書房里面出神,回想著在潤含樓的事情。
從衣袖內取出竹簡,托月忍不住露出一絲譏諷,什么巧合都假的。
墨染塵早知她會去潤含樓,不然怎會提前準備好竹簡,不過他的建議倒是可以考慮,或許毒真的一切蟄伏在體內。
上次毒發時她剛好被罰過,除了累點身體也沒受到什么傷害,似乎不太符合條件,不過……托月又出了一會兒神,終于喚人進來侍候。
“上茶。”
托月要了一盞茶。
隨即又喚冰兒進來道:“給我一枚沒有使用過銀針!
冰兒取來一嶄新的針囊,放到托月面前道:“姑娘,里面的針都沒有用過,姑娘可以隨便使用。”
阿彌把茶送上來時,托月取出一根銀針往茶水中探。
看到托月的舉動,阿彌正想出聲問時卻被冰兒攔住,她已經猜到托月的想法。
托月拿出銀針舉到眼前,銀針沒有任何變法。
遲疑一下后,托月端起茶水喝了兩口,重新把銀針放到茶水里。
托月看一眼冰兒才取出銀針,銀針馬上多了一層淺藍色的東西,很明顯茶水里面多了點東西。
冰兒一直沒有找到的毒,原來是她的唾液。
看到這幕冰兒也拿起一枚銀針道:“姑娘張一口,奴婢要檢查您的唾液!
托月順從地張開口,冰兒手上的銀針輕輕沾一下,銀針直接變成藍色,終于確定毒是怎么下到杯子里。
托月忽然想到一件非?膳碌氖虑,面色微變問:“冰兒,跟大家一起吃東西,旁人會也跟著中毒嗎?”
“當然不會!北鶅盒πΦ溃骸爸髯油浟耍彩窃谕饷嬗蒙,都是有丫頭用另一用筷子布菜,姑娘身上毒不可能沾染到飯菜上面!
“說得也是!
托月暗暗松口氣,以后外出用膳要更加注意。
冰兒輕嘆一聲淡淡問:“證明了不是外人下的毒,姑娘從此也何以睡得安穩些!
托月輕輕點一下頭道:“以后凡是跟我口舌、皮膚有過接觸的東西,你都慎重處理,千萬別讓第三個人接觸到!
“姑娘,是不是太過謹慎,從前都沒有問題。”冰兒覺得托月有些多慮,畢竟這么長時間,也沒有因為接觸姑娘用過的東西而中毒。
“積少成多,謹慎些總不會有錯。”托月伸一下懶腰道:“湯浴準備好沒?今天有些累,洗完早點休息。”
“奴婢早就準備下,就等姑娘回來!北鶅鹤尠浫蕚鋼Q洗衣物,她陪著托月來到浴室道:“泡藥浴雖然不能去除姑娘身上的毒,卻有助姑娘入眠。”
托月輕輕嗯一聲道:“這么說,商神醫那邊也沒有結果!
“沒有……”冰兒怔一下,跪下一臉緊張道:“姑娘,奴婢……奴婢是真心想為姑娘解毒,并無其他用意。”
“你們呀……”托月都不知道說什么好,沉默一會兒道:“如果連商神醫都沒有辦法,以后你們也不要再瞎折騰,瞧著累得慌,讓我安靜些吧!
“是。”
冰兒開始替托月按摩。
托月心里清楚,三個丫頭為什么如此折騰。
左不過是想她長命百歲,不用再經歷一次失去主子之苦,差一點就承認自己是蘇潤。
翌日清晨,到慈暉堂向老太太請安,遠遠就聽到三夫人夸贊的聲音:“九丫頭這孩子真是懂事,昨天姐妹倆一起去逛琳瑯閣,硬是送給畫月一套鑲紅寶石的頭面,足足花了三百多兩呢。!
“這還不是重點。”三夫人一臉樂呵呵道:“重點是靖王府的郡主霸道,搶她心儀的首飾也不與人家爭執,后來郡主竟沒為難他們,還主動把首飾讓出。如此一來九姑娘跟郡主也算是相識一場,是給我們應府長臉呢!
二夫人帶著五姑娘就坐一旁,聽著三夫人的話眼睛里的火都燒起來,虧得五姑娘一直在死死按住才沒有爆發出來。
“托月謝過三嬸母夸贊!蓖性聯鷳n三夫人再說出點什么來,出聲打斷道:“托月哪有三嬸母說得那么好,托月只是謹記祖母和母親的教導,萬事以和為貴,免得給家族招來橫禍。”
“你能這么想,也不枉老太太平日里的教導!贝蠓蛉苏姓惺,示意托月到她身邊,看看她的臉道:“昨天跟哥哥姐姐們出去玩了一天,氣色看起來好多,以后有機會還是得多出去走走。”
大夫人這話……托月好像聽出點意思。
果然下一秒,大夫人笑瞇瞇道:“三天后是李尚書老父親,就是紫兒孩子的曾祖父壽辰,紫兒讓人稍信說李大人想見見九丫頭,讓兒媳在正經日子當天,帶九丫頭一起過去給老爺子拜壽!
“母親以為如何?”
大夫人把最后決定權交給老太太。
老太太輕嘆一聲道:“李家明說了要見九丫頭,若不帶過去怕是不妥,你們娘倆就快去快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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