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波瀾不斷
主動認輸?
驀地聽到這個建議,在場的人都不由愣住。
燕昭答應跟英王比武時他們也在場,幾人酒醒后想到賭約,都嚇出一身冷汗。
再三商榷后才決定找托月幫忙,幾人苦等了一個晚上,沒想到托月給出居然這樣的答案——不如主動認輸。
“九妹妹……”
“叫姐姐也沒用。”
托月毫不猶豫地拒絕道:“英王項淵,打不贏的。”
“九妹妹何必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啊。”一直不出聲的五公子應陽,卻忽然插話。
“五哥哥說得爽快,不如您去跟英王比武,想必四表哥也不會介意。”托月冷回一句,應陽卻一下子卡殼,托月卻追問道:“還是五哥哥有更好的辦法,能讓四表哥穩贏英王。”
呃……
應陽沒想到,托月會把問題拋給他,道:“燕昭是找你幫忙,又不是找我幫忙。
托月心里嗤笑一聲道:“照這么說,只要四表哥找五哥哥幫忙,五哥哥就愿意幫忙?”不等他出聲否認,托月就對燕昭道:“四表哥,妹妹能力有限,不過五哥哥有辦法,你不如找他幫忙。”
“……”
燕昭一臉懵,這也太干脆了吧。
大家心里清楚,應陽是故意膈應托月,順便挑撥離間。
只是有些事情,就算應陽真愿意幫忙,他也幫不上忙,面上卻不敢表露出來。
托月頭也不抬道:“五哥哥學業平平,二嬸母那套搬開是非、挑撥離間那套,倒是學的爐火純青。”
聞言,在場所有人都咽了咽口水,知道托月跟二房不對盤,只是大家都沒料到向來進退有度,從不得罪人的托月,居然當眾對應陽惡言相向。
直接,太直接!
幾兄弟中,應冽跟托月最熟,此時也不由暗暗乍舌。
應陽一張臉瞬間氣得通紅,嘴唇抖半天才道:“九妹妹,五哥哥什么時候得罪你,你要如此詆毀五哥哥。”
托月毫不客氣道:“從你們二房把我的行蹤,透露給康王府起,就不存在什么詆毀不詆毀。不過妹妹還是好意要提醒五哥哥一句,不要忘記盧家、陸家的下場。”
此話像是當頭一捧,狠狠敲在應陽頭上,是醒是昏全憑他自己。
盧家、陸家都是幫康王府做事的親信,關鍵時刻卻成了康王府的替罪羊,還把二老爺和三公子連累入獄。
托月沒有再理會應陽,淡淡道:“英王項淵,二十七歲,天生臂力過人,三歲便能摔死惡犬,五歲離家拜師習武,九年后下山參加童試,次年參加秋闈,而后消失兩年,十七歲參加科舉,中舉后參加殿試成為文武狀元。”
“九妹妹,英王為什么要消失兩年?”應辭忽然好奇地地問,托月想了想道:“如果妹妹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在軍營里磨練自身。”
“武狀元不僅看武功強弱,主要看兵法的熟練,以及利用程度。”
周先生又一次像幽靈般,福不知鬼覺地走進學堂,還適時地接上托月的話發表自己的見解。
大家紛紛向周先生問安,周先生示意大家坐下道:“你們一大早都圍在九姑娘身邊,是在向她請教學問,還是討論什么問題。”
眾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先出聲。
托月起身道:“是四表哥,昨天酒后失言,跟天啟國英王約定比武。”
“初生牛犢不怕虎,勇氣可嘉,不過……”周先生有些凝重地看著燕昭道:“跟英王比武,你是怎么樣想的?”
“學生……”燕昭面露難色,猶豫半天才道:“御宴上英王就故意挑釁,御宴結束我們又在酒樓遇上,學生當時有幾分配醉意,被他挑釁幾句便立下賭約,三天后在校場比武。”
“九姑娘的意思呢?”周先生第一個問托月。
“回先生,學生有兩個想法。”托月淡淡道:“其一主動認輸,以待他日。”
“這個方法說好聽點是知難而退,說難聽就是毀節求生,從長遠計得的確可取,不過既然賭約肯定少不了賭注。”
周先生很忠懇地點評托月的方法,同時也指出此法的不嚴謹之處,以托月平時謹慎作風,不應該會犯這樣的錯誤,除非這些人沒有向她全盤托出。
“攸寧姐姐,你沒跟我說賭注的事情。”
托月聲音比地上雪還冷,燕攸寧尷尬地干笑兩聲道:“哪個不重要嘛,說不說有什么要緊。”
做妹妹的不肯說,托月直接問燕昭:“四表哥,賭注是什么?”不等燕昭回答就直接道:“如果跟我關系,我現在就直接把你打殘,再以死向姑母請罪。”聲音冷出冰渣渣。
“九姑娘,冷靜。”
周先生到底見過世面,沒有被托月的話嚇到。
燕昭面色卻變了,幾個昨天跟燕昭一起喝酒,更是不敢看托月的表情。
察覺到氣氛不對,托月就猜到自己有關,冷冷道:“良玉,收拾東西,找爹爹,讓他跟姑父、姑母理論去。”起身就走出學堂,把在幾名肇事者嚇得臉色雪白。
“九妹妹,你先聽我們把話說完。”燕昭趕緊追上托月,攔在她前面。
“滾開。”托月半分面子不給,燕昭邊攔邊道:“也不是什么過份的要求,英王只是想單獨見九妹妹一面。”
啪!
托月抬手就是一把巴掌。
這巴掌打在燕昭臉上,就像是打在眾人臉上。
燕昭卻感覺不到臉上的痛,愣愣地看著托月。
托月沉著臉,冷聲斥道:“你把我的名節當什么?你憑什么拿我作賭注。”
“我……”
“啪!”
托月又狠抽他一巴掌,頭也不回地離開沁園。
良玉抱著書箱匆匆追上,經過燕昭身邊,狠狠地送上一記白眼。
周先生笑容消失,一臉嚴肅道:“燕四公子,你還是先回去熟讀禮法,再來聽我的課吧。”
什么?
燕昭震驚地看著周先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是要拒絕收他做學生,若是傳到外面,自己曾經被周先生拒收過,學政們會對他“另眼相看”。
周先生冷聲斥道:“你不知道女兒家名節重要嗎?別說讓九姑娘跟英王單獨見面,就算眼下的事情傳出去,足可以給九姑娘按一個紅顏禍水的罪名,到時候你拿什么來償還。”
“學生……學生當時喝醉了。”燕昭搜肚刮腸為自己找到一個借口。
“這根本不是理由,而是你……”周先生怒視眾人道:“還有你們,都覺得她不過是個庶女,連命都是不值錢的,虛無縹緲的名節又算得了什么,更是欺負她背后沒有人給她撐腰,反正九姑娘的名聲好壞,也影響不到你們。”
“課不講了,你們自便吧。”
周先生扔下書卷,也起身直接離開沁園,留下眾人面面相覷。
此時應老爺早朝尚未歸,托月直接回到成碧館,命人把大門鎖起,任何人來都不許開門。
“燕家個殺千刀,奴婢去打死他。”
阿彌從良玉口中知道事情的真相后,氣得要沖出去揍燕昭。
冰兒拉下她道:“干脆像姑娘早上說的,找幾個人直接把燕四公子打殘廢,看他還比什么武。”
“找什么人,我就能把他打殘。”
良玉不以為然道,其實是在安慰她,哪能真的把燕昭給打殘,就算真要動手也不能是他們。
托月心里面煩,蕭霏霏的死還沒結束,現在又要解決英王的事情,只好把自己關進書房里。
三個丫頭站在書房外面,阿彌忽然道:“我們不可以動手,但有一個人可以動手,他不僅不會被罰,還可以給我們姑娘撐腰立威。”
“誰?”
“墨家六公子。”
良玉沉默一下道:“六公子會幫忙嗎?”
阿彌馬上道:“昨晚上六公子又送花燈又送吃的,還親自給姑娘做了花燈,應該會幫忙吧。”
冰兒也回想御宴上的事情,淡淡道:“良玉,無論是真心還是做給別人看,我都覺得六公子會幫姑娘這個忙。”
“試試吧。”
良玉幾經思考,反正也沒有更好辦法。
阿彌趕緊收拾東西,把昨天說過的東西,統統翻出來包好半點好,放進一個精美的箱子里面。
最后神秘地摸出一個小盒子,放在大箱子的最上面道:“有了這個東西,成功率會更大一些。”
“什么?”
良玉好奇地問。
阿彌小聲道:“燈謎的答案。”
冰兒忽然看一眼池子道:“應該把魚烤了送過去。”
三人默契地一笑,良玉淡然道:“烤魚,文心樓也有,我可以先去一趟文心樓再去墨府。”
正要叫人進來抬東西時,良玉擺擺手道:“把盒子拿出來給我,再把書房外面的蘭草裝好,這兩樣東西就足矣。”
“這樣好嗎?”
阿彌有些猶豫道:“這株蘭草可是姑娘的心頭寶,送人不太好吧。”
良玉卻不以為然:“送給六公子無妨,橫豎姑娘要嫁過去的,以后還機會再看到。”
“同意。”
冰兒馬上支持良玉的想法。
阿彌想了想道:“也對,不能一下子露了姑娘的底。”
細累商議定后,良玉馬上帶人把蘭草連山石一起,裝進一個大箱子里面,命人抬出外面裝車。
出門時,恰好看到燕家兄妹守在外面,冷冷道:“燕四公子、燕姑娘請回,我們家姑娘今天是不會見二位的。”
臨離開前,良玉當著二人的面道:“劉媽媽,你可要好好看守門戶,千萬不要讓閑雜人打擾姑娘休息,等我做完事回來給你們帶好吃的。”
“良玉姑娘放心,媽媽我一定會看好門戶。”
上次二房的搞破壞,事后托月并沒有追究劉媽媽的責任,劉媽媽就已經認定托月這個主。
良玉一離開她馬上關好房門,任兄妹二人怎么敲門都不予理會,燕家兄妹倆無奈,只得云慈暉堂找老太太商量。
老太太看著外孫紅腫的臉頰,雖然心疼卻不能說什么,實是燕昭鬧得太不像話,竟拿托月女兒家的名節當賭注。
若非是自己的外孫,大兒子肯定會派人生生打死。
老太太想了想道:“九丫頭是個倔脾氣,你比武輸了也別指望她會幫忙,還是另想辦法吧。”
燕夫人用熟雞蛋揉著兒子的臉道:“母親,就算昭兒有錯,九丫頭下手也太狠,臉都打腫成這樣,幫幫怎么的。”
大夫人似笑非笑道:“姑奶奶也別怪九丫頭下手狠,這事兒要攤到攸寧頭上,估計您都得殺人了。昭兒毀了九丫頭的名節,挨她兩巴掌又怎么啦,沒要他的命就已經很不錯。”
“大弟妹你……”
“九丫頭雖是庶女,也是我們老爺的心肝寶貝。”
大夫人也不管老太太高不高興,難得有機會奚落應家這位大姑奶奶,大夫人自然不會錯過。
燕夫人氣得幾乎吐血,大夫人仍不失時機道:“九丫頭可是殺過人的,別把她人副急了,小心她會以牙還牙。”
“你住口。”
老太太見大夫人有些過了,無奈出聲制止。
以牙還牙?燕攸寧很領悟其中意思,咕嚕一下咽口水,緊張得身子都直掉。
大夫人看到后笑笑道:“攸寧別害怕,九丫頭向來是恩怨分明,她不會動你的,不過昭兒就很難說。”
這安慰跟不安慰有什么區別。
燕攸寧僵硬地點點頭,燕昭也被嚇得面色發白。
兒子女兒被嚇成這樣,燕夫人卻不敢多言,只是一臉委屈地看著老太太。
大夫人還想要說什么,衣袖被輕輕扯一下,自然是站在她役后應紫月在提醒,暗示她不要再多言。
“橫豎只是見一面,九丫頭又不會少塊肉。”燕夫人見大夫人不出聲,馬上不失時時機地希望,幫兒子履行賭約。
“祖母。”
應紫月忽然柔聲道:“九妹妹是墨家未過門的媳婦,怎么也得顧及太傅大人的顏面。”
提到墨家,提到太傅大人,老太太、燕夫人的面色都不自然起來,差點就忘記九丫頭還有墨家這座大靠山。
大夫人馬上接話道:“是呀,墨家隔三差五就給九丫頭送東西,昨天人家六公子還親自護送托月回府,晚上還差人送來一車子的花燈,還特地訂了潤含樓的東西給九丫頭補身體,可見是上了心的。”
墨染塵的一舉一動,代表著墨家對托月的態度。
大夫人是故意提醒老太太,再偏心偏幫也要適可而止,別逼得墨家為九丫頭出面。
老太太到口的話只得打住,應托月或許無足輕重,墨家未來媳婦的身份卻很貴重,點滴都關系著墨府的顏面,豈能隨意成為他人的賭注。
面對女兒提出要求,老太太只好裝聾作啞。
墨府晚朝軒的書房。
墨衡宇盯著蘭草看了半天道:“這不過是一株普通的蘭草,要送也該送些香囊荷包。”
聞言墨寶馬上解釋道:“九姑娘對女紅一竅不通,這株蘭草卻是九姑娘親自打理的,還是九姑娘最喜歡的花。”
“隨口說的吧。”墨衡宇不以為然。
“是真的。”墨染塵淡然道:“我見過這株蘭草。”
“什么時候的事情?我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墨衡宇好奇地問,他們倆什么時候又私下見過面。
墨染塵有些無奈地提醒道:“五哥忘記了,應將軍嫁女那天,我曾受應大人囑托到過九妹妹的成碧館,當時九妹妹就坐著窗前,望著這一株蘭草出神。”
“因為她對這株蘭草出神。”
“閑談是她的丫頭說起過,除書和石料頑皮她最鐘愛的,就是這一株蘭草。”
上次梅花宴,從她身上摘下的香囊,上面繡的也是蘭草,只是她的衣裳上卻從不繡任何圖案,是為了隱瞞自己嗎?
墨染塵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遲疑一下道:“只是這禮送得有點不太像是她的風格,就算昨天我送她一堆東西,也不至于一下子回我這么重的禮,有點不太對勁。”
“墨小六,你家小娘子有大麻煩。”
云齊的聲音忽然響起,從聲音大小來看,最少人還在晚朝外面,過一會兒人才出現在他們眼前。
見兄弟二大賞花,云齊氣得在兄弟二身上指來指去,最后指著墨染塵道:“你有小娘子遇上大麻煩,你還有心情在這里賞花。”
“什么大麻煩?”
墨染塵聯想到昨天的事情,故作冷漠地問一句。
昨天的御宴后發生的事情,墨衡宇已經從弟弟口知道,皺著眉頭道:“是康王府的人找九姑娘麻煩。”
云齊馬上一口否定道:“當然不是,康王府敢找九姑娘麻煩,你不出手本公子都會出手,反正本公子看他們不順眼很長時間了。”
“是什么事情,你干脆點。”墨衡宇催促道。
“是燕伯爵府的四公子,燕昭跟英王立下賭約,三天后在校場比武。”
“賭約跟九姑娘有什么有關系?”墨衡宇的好奇心比弟弟還強,事關應托月自然也事關墨府。
“英王的條件是贏了,讓弟妹跟他單獨見一面。”云齊說完狠狠地呸一聲道:“姓燕的真不是東西,居然答應了,他把女兒家的名聲視為無物,簡單是畜生都不如。”
墨染塵看著蘭草道:“這么重要的事情,應府那邊有什么反應?”
云齊毫不顧形象地呸幾聲才道:“消息才傳開一會兒,應府那邊也許知道,也許還不知道。”
回頭看一眼案上的沙漏道:“現在這個時辰……應大人還沒有下早朝,九妹妹不是在族學里聽學,就是待在的書房里修復古玉,或者是看書。不對。”
墨染塵突然想一事道:“燕家四公子今天也去應府族學,此事九妹妹肯定已經知道。”
“這株蘭草……”
“是求助信號。”
兄弟一問一答,默契得像孿生兄弟。
墨衡宇皺起眉頭道:“想讓我們怎么幫忙,好歹給信啊。”
墨染塵淡淡道:“向我求救不是她的意思,應該是她身邊幾個丫頭,瞞著她來向我求助。”
“按道理九姑娘可以自己解決,為什么要借你的手解決呢?”墨衡宇一臉不解問,云齊馬上道:“燕夫人是應老太太的獨女長女,自來是格外偏愛,連同外孫、外孫女也格外得寵,肯定是燕夫人上門求老太太幫忙。”
“九姑娘終究是個庶女,誰會在意她的名聲好壞。”
云齊不禁有些同情托月,墨衡宇卻冷哼一聲道:“難道我們墨府的名聲就不用管嗎?”
墨染塵面無表情道:“若不是顧及我們墨府的顏面,他們早已經強迫她答應,甚至是都不用經她同意,那幅《玉山踏春圖”不就是這樣到古家人手上。”
“這事我也聽人說起過。”
云齊馬上接話道:“據說二房最后也沒白拿,是以五萬兩萬買下那幅畫。”
墨寶忽然出聲道:“五萬兩跟白拿有什么區別。”發現自己失態后馬上低頭認錯,云齊卻拍拍他的肩膀。
望著墨寶欲言又止的模樣,墨染塵淡淡道:“你還有什么話想說的,盡管說出來,不然以后可沒有機會。”
此言出來,墨寶眼睛一亮道:“良玉姑娘還說,去年中秋之夜,二房還唆使那幾個外室生的女兒,強行闖進成碧館把應姑娘的東西撕爛、砸爛、偷走,虧得他們早早發現端倪,把東西都調包走,不然九姑娘損失慘重。”
“XXX”云齊爆一句粗口道:“應二夫人,是不是上次大鬧梅花宴的,應家五姑娘的生母?”
“是是是……”墨寶馬上一臉激動地大聲道:“據說老太太心疼五姑娘,讓她隨著大夫人、九姑娘他們赴宴,結果應二夫人卻死皮賴臉地跟來,逼著五姑娘替八姑娘要云三公子的東西。”
“五姑娘求過九姑娘,九姑娘當云公子是朋友堅決不答應,逼不得已才冒犯靖王郡主,最后還被逼著上吊自盡。”
“還有嗎?”墨衡宇也忍不住八卦起來,墨寶只得繼續道:“據說那位八姑娘因為中毒,臉歪嘴斜鼻孔朝天,丑得閻羅王看到都不敢收。”
“這也是良玉告訴你的?”墨染塵有些好奇,不太符合那幾個丫頭的作風。
“是上次在梅園,五姑娘說到八姑娘容顏盡毀,小的特意讓人打探一下,是二房的下人傳出的消息。”
“那八姑娘也不是什么好貨。”墨寶一臉不屑道:“最早關于九姑娘的流言,就是她讓人散播的,據說應家七姑娘的死也跟她脫不掉關系。”
云齊難以相信說道:“親生女兒呀,應烘云是怎么忍下的。”
墨染塵面無表情道:“你別忘記了陸家的下場,應大人用一個家族為他的女兒償命,還不夠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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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齊那句粗口,大家自由想象,最近用詞管理太嚴了,寫了會被河蟹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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