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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齊聚京城


  林父來的趕巧,他若是晚來個一日半日,說不得就要被困在半道上。好在林父此人雖然前半生坎坷波折,后半生還算運氣。不僅把女兒托付給良人,還在秋闈上一舉得中,如今又趕在京城大雪前夕,及時趕到京城落腳。

  說起林父秋闈順利,還真不是假話。他分到的號房位置好,那幾天身體也舒坦,碰巧考試的題目,也都在他掌握的范圍內(nèi),所以林父這次考試的名次很考前,在整個朔州排名第五。這當(dāng)真非常了不得了,也正是因為此番秋闈得中,且名次靠前,林父才徹底下定決心,來京城參加會試。

  不然,若是名次差些,他就懶得折騰了。

  左右也是陪跑,來了也是做無用功。

  他年紀(jì)大了定力足,倒不一定非得過來長長見識;丶液箝]門讀書,想來再過三年也能得中進(jìn)士。

  但還是那句話,因為成績很突出,所以林父還是決定來京城。說不得這次他福運通天,一舉就進(jìn)了榜單呢。不拘是二甲或三甲,只要能中進(jìn)士,他就如愿了,畢生也沒其余追求的東西了。

  林父年輕時還對名利有執(zhí)念,可自從原配發(fā)妻早逝,父母也先后離他而去,林父接連錯過三屆科考,一時間也是心灰意冷。

  若非徐二郎一路青云直上給了林父壓力,林父這輩子都不準(zhǔn)備繼續(xù)科舉。可既然決定為女兒做一回靠山,那這科舉他還必須得參加。

  只是他對自己的認(rèn)知也很明確,他這個人沒多大的功利心,對于名聲仕途也不是很看重。所以,他決定就到進(jìn)士止步,只要得中進(jìn)士,他就回家繼續(xù)教書,至此再不踏入考場。

  林父的心思瑾娘曉得一二,卻也不是很清楚。她沒聽林父說起過。青兒雖心知肚明,卻也沒有說出來讓姐姐憂心。所以瑾娘對林父的打算還真不知道。不過即便知道了,想來她也會支持林父的決定,而不會強逼著他繼續(xù)上進(jìn)。

  林父骨子里有種文人的清高,他也固執(zhí),刻板,規(guī)矩嚴(yán)苛。這樣的人教書育人能享譽一方,可若是這樣性格的人做官,他不夠圓滑,不會處事,不知變通,在官場上不會有所進(jìn)益不說,說不定還會成為炮灰。

  不說這些題外話,且說之后果然如欽天監(jiān)測算的那樣,京城遭遇百年難得一遇的大風(fēng)雪。

  大雪一下就是五天,雖然期間時大時小,但直到第五天夜里,如柳絮一般紛紛揚揚的雪花才徹底停止。

  外邊早就成了銀裝素裹的世界,入目一片雪白。猛一從房間走出去,往外一看,差點被刺瞎眼。

  小魚兒趁大人沒防備掀開簾子竄了出去,接著就捂著眼睛“哇”一聲哭出來。

  幾個大人全都被驚動了,小魚兒一邊哭一邊叫,“娘我看不見了,娘我的眼睛好疼好疼。”

  瑾娘心疼壞了,抱起小魚兒就往房間走。

  小魚兒明顯是雪盲了,好在癥狀輕微,她又只看了一眼就趕緊閉上了眼,所以只是一會兒功夫眼睛就不疼了。

  但小娃娃嬌氣,受了點罪還是忍不住啜泣,委屈的鉆到瑾娘懷里不出來。

  瑾娘也是自責(zé),之前她怎么沒想起雪盲的事兒呢?

  府里的丫鬟年紀(jì)都大了,又一整日不停歇的在屋子里進(jìn)進(jìn)出出,他們絲毫沒有雪盲的跡象。而瑾娘,她一直在屋里,也沒有想起雪盲,冷不丁被小魚兒撞上了,也是心累。

  接下來瑾娘就好聲好氣給小魚兒講解起什么是雪盲。

  小孩子精力旺盛,好奇心也強,小魚兒眼睛不疼了,整個人都舒坦了,就歪著小腦袋一臉認(rèn)真的聽母親講課。

  她的問題還特別多,一會兒問“雪是哪里來的?”一會兒問,“雪還會跑么?京城下雪了,老家是不是也下雪了?”“雪化的時候為什么會有彩虹?怎么現(xiàn)在彩虹不出來?”“彩虹是什么,我以前見過么?”

  小人家家話倒是不少,問東問西,問的瑾娘張口結(jié)舌,好幾個問題給不出一個妥當(dāng)?shù)拇鸢浮?br />
  她是理科生啊,從高中起就把地理那些知識全還給老師了。這些雪啊雨啊云啊彩虹啊,形成原理什么的,她記不住啊。

  瑾娘露出生無可戀的模樣,碰巧這時候徐二郎進(jìn)來了,她解脫似得一把將小魚兒塞過去,“這些問題我都不知道,你問你爹爹去!

  徐二郎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不過在小魚兒眨巴著懵懂的大眼,問出一個個問題后,徐二郎就知道瑾娘為何落荒而逃了。

  他忍不住輕笑兩聲,在里屋修剪花枝的瑾娘聽見了心頭一窒。哎呦,這就是來自學(xué)霸的蔑視么?可前提是,徐二郎必須得是個學(xué)霸啊。

  他是么?

  他一個古人……

  事實證明,古人想要碾殺一個今人,也是輕而易舉的。尤其徐二郎這個古人還不是普通的愚昧大眾,他是個非常博學(xué)的舉人,說不得過年后就成了進(jìn)士,所以依照他如今的學(xué)問,要給小魚兒解釋清楚幾個問題,還真不是什么難事兒。

  瑾娘:“……”

  瑾娘聽著外邊父女兩個一問一答的聲音,特別郁悶。想當(dāng)初她也是一流大學(xué)畢業(yè)的高材生,什么時候淪落到,要被一個古人鄙視的地步。真是越混越回去了,不開心。

  雪后兩天出了太陽,都說下雪不冷化雪冷,這話非常有道理。最起碼瑾娘就差點被凍成狗。

  她本意是去外邊呼吸新鮮空氣的,結(jié)果披著貂皮披風(fēng),踩著鹿皮靴子,手中還捧著小手爐,也沒阻擋住她被凍得渾身冰涼的事實。

  為了小命起見,瑾娘直接又回來了。

  修養(yǎng)了這么幾天,林父身體恢復(fù)不少。如今他精力充沛了,也有閑暇出來轉(zhuǎn)轉(zhuǎn),順便探望女兒和小外孫女。

  瑾娘懷孕的消息林父還是前兩天知道的。

  他中舉后給家里去了一封信,可當(dāng)時瑾娘去往平陽鎮(zhèn)的書信還未到,因而他根本無從得知瑾娘再孕的消息。

  還是前兩天在花廳中用飯,瑾娘嫌棄海鮮有腥味兒,被翩翩說破了,林父才知道這個喜訊。一時間,林父也開懷不已,硬是拉著徐二郎喝了兩杯。

  如今人都看中子嗣,也認(rèn)為多子多福是福氣。

  小魚兒已經(jīng)將近三歲,瑾娘身體也調(diào)養(yǎng)好了,再生育一子不是問題。想到等到明年六月就又一個外孫降世,林父也喜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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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父來到京城后已是臘月,京城繁華熱鬧,此時竟隱隱有了過年的氣氛。

  然過了年就是春闈,所以即便如今街上遍布舉子,各處酒樓茶館中也多得是各地的考生在高談闊論,林父和徐二郎也無暇出去。

  徐二郎是已經(jīng)見識到兩年前的場面,懶得出去“長見識”。林父則是因為年齡就是最好的閱歷,他閱歷深厚了,也沉得住氣,想要一舉中榜,可不得更加努力。

  也因為徐二郎如今拜的名師,林父倒是多有請教徐二郎的時候。

  林父拉的下臉,徐二郎也不藏拙,翁婿兩人倒是相處融洽。

  也因為這段時日的親近接觸,林父對徐二郎的評價更上一層樓。覺得自己當(dāng)初的眼光當(dāng)真沒錯,把瑾娘嫁給徐二郎,真的給女兒找了個好歸宿。

  同時他也意識到,徐二郎當(dāng)真不是那種見異思遷、喜新厭舊的人。

  但現(xiàn)在沒那種心思,不代表以后沒有。人都是善變的,所以該努力還是努力,自己能給女兒的幫襯,就一定要給,也好讓徐二郎知曉,瑾娘也是有娘家有靠山的。

  瑾娘對林父的心思一點不知,倒是對林父能拉下身架向徐二郎請教一事頗為訝異。

  瑾娘和徐二郎說,“我沒想到父親如此,如此……”折節(jié)下交?這詞好像表達(dá)的不準(zhǔn)確,但大概就是這么個意思。

  徐二郎一眼看懂她的心思,就笑她,“你還不如岳父通透。岳父說過,聞道有先后,達(dá)者為師!币馑际钦l學(xué)的好誰就是老師,誰就是前輩,不在乎年紀(jì)大小,也不在乎學(xué)習(xí)的時間長短。說實話,林父能如此放下身架,徐二郎比瑾娘更吃驚,可吃驚過后就是鄭重,對待林父也愈發(fā)欽佩。

  不說徐二郎和林父整日苦讀,且說這一日徐府又?jǐn)[起宴席。

  這宴席是為款待辛魏和鄭順明,以及王軻的。

  徐二郎其余幾個好友全部中榜,如今都有舉人功名。

  只是當(dāng)時王軻和鄭順明不放心家里,考完就回了家中一趟,才沒有和林父以及辛魏一道上京。如今將家中安頓好,兩人便協(xié)同一道來京城了。

  也因為到底是兩個年輕力壯的男人,不比林父和辛魏老的老病的病,中途還因為林父風(fēng)寒耽擱了幾日。王軻和鄭順明一路都很順當(dāng),到京城所花費的時間遠(yuǎn)比辛魏和林父兩人少了十多天不止。

  也正是因此,在辛魏和林父到達(dá)京城十日后,兩人也到了京城。

  今日徐府設(shè)宴,就是為了款待他們。

  宴席依舊是翩翩操持的,小姑娘如今處理起府中的事情愈發(fā)得心應(yīng)手,妥妥當(dāng)當(dāng),一點也不用瑾娘操心。

  前院開了宴席,后院就只有瑾娘、宿夫人,以及翩翩長樂和小魚兒。因為王軻和宿遷都沒有帶家眷,而辛魏至今未婚,所以宴席上多少有些冷清。

  反觀前邊的宴席,就要熱鬧多了。

  鄭順明兩杯酒下肚話就絮叨開了,說此時的他就如同去年的徐二郎一般,參加春闈只是為了長長見識,至于上榜什么的,他是想都不敢想的。

  鄭順明雖然也中了舉人,可名次不太考前,三十二名,比徐二郎中舉時的名次略好些,但也好不到哪里去。而徐二郎之前來京城后,還有名師指導(dǎo),就那也未上榜。所以,今年他對自己也不抱希望。

  但還是那句話,為了長見識么,所以在家里思來想去,還是來了。

  而王軻,成績還不錯,十名左右。若運氣加身,倒是有可能上榜,但估計也是個三甲,若是運氣不好,就只能陪跑了。

  王軻對此倒是看得分明,“若是此番不中,我就在京中留三年,三年后再次參考就是!

  王軻家中窘迫,他此番上京可以說是把家中的多半的錢財都拿來了。但即便如此,他也囊中羞澀,沒有回程的路費。而口袋中的銀兩頂多能支撐他一個月的花用。

  但好男兒總不能一直靠家里,所以他準(zhǔn)備過幾日就出去找些活做。不拘是抄書或是打雜,只要來錢的都行。

  而若是今年不中,他準(zhǔn)備之后三年一邊掙錢一邊讀書,等三年后考完再回家。

  王軻是個主意大的,他也是個沉默寡言的,所以這件事兒他誰多沒說,哪怕是和他一道上京的鄭順明,他都沒有多提一句。

  也就是如今喝了幾杯酒,有些眩暈,一些話不經(jīng)思考就從嘴里跑了出來。不然,他這打算怕是要等到考完之后,才會說出來。

  幾個好友聽完,有贊成的,也有不贊成的。但多數(shù)還是覺得他如此也好,畢竟京城名師多,而朔州和京城一比,當(dāng)真就成了窮鄉(xiāng)僻壤。

  在朔州他想找個請教的人都難,畢竟他已經(jīng)是舉人,而朔州能考上舉人的總共也沒多少,能夠指點他的更是有限。

  反觀京城,到處都是學(xué)堂,私塾,書院。他耐心打聽打聽,想來要找一個名聲佳,學(xué)問好的夫子并不難。到時候也不拜在人家門下,就給人家送些孝敬,好讓人家允諾給他答疑。人家屆時稍微提點他點,他說不得就會有長足進(jìn)步。

  幾人將這話一說,王軻愈發(fā)認(rèn)同,就道,“我也是如此打算的!

  接下來是辛魏,他倒是沒什么煩惱。

  作為武將家的公子,他從文竟然還考中了舉人,這可算是給家里添了光彩。

  據(jù)辛魏爆料,他大哥興奮之下都想去給菩薩塑金身。

  這話也是讓幾個好友笑的不行,一個個指著辛魏,說他竟說假話,回頭見到辛大哥,要在辛大哥面前告一狀,就說辛魏故意抹黑他的形象。

  宿遷是個揶揄的,還笑著說了一句,“怕是想給菩薩塑金身的,不是令兄,而是令慈吧?”

  辛魏搖頭晃腦道,“此言差矣。母親沒提塑金身的事兒,倒是在城門口施粥施藥,做了幾天善事,也算是多謝文曲星君保佑我中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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