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各懷心思,瘋狂的報復(fù)
“張明熙,你在胡說八道什么?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你知不知道?難道你想讓全家人去死嗎?”張立磊面對兒子的時候都不會將所有真實(shí)的想法給說出來,害怕泄露出去造成災(zāi)禍。
“爹,對著親生的兒子就說實(shí)話吧,我也很想要梁國換個皇帝做,現(xiàn)在這樣的日子太憋屈了。許沐晴她絕對不會讓我們好過的,既然這樣,我們?yōu)槭裁床幌朕k法另擇明主呢?
丞相府和威遠(yuǎn)將軍府,絕對不可能并存的。”
張明熙直接將他心底的想法說了出來,“我想要弄死許奕融,想讓威遠(yuǎn)將軍府倒臺,蕭霖?zé)瞵F(xiàn)在最大的依仗不就是許奕融和他手里的那些勢力嗎?
爹,要么派出殺手去除掉許奕融,要么搬出許奕融犯罪的證據(jù),罪行累累之下,哪怕是皇上和皇后都保不住他,徹底地將許家連根拔起你看怎么樣?”
張立磊心臟砰砰地跳著,幾乎要蹦出嗓子眼來了,說實(shí)話,他心里也是有著這樣的打算,并且已經(jīng)找人在實(shí)行了。
“不管你心里究竟怎樣想這件事情,在外人面前都不要再流露出來辦法,在事情沒有成功之前,泄露出去等待著我們的將會是死路一條。”
他嚴(yán)厲地警告兒子,“你與其在這里想著點(diǎn)子看怎么害人,還不如為開考做準(zhǔn)備,一定要蟾宮折桂,金榜題名別給你爹丟臉了。”
張明熙自信滿滿,“我這不是有爹保駕護(hù)航嗎?有爹在,誰落榜也輪不到我落榜啊,對不對。現(xiàn)在我只希望爹能夠另擇明主,將蕭霖?zé)顝幕饰簧辖o拽下來,讓我們以后的日子好過一些。”
他心里甚至恨起了蕭霖慶和蕭霖策了等那些成年的皇子了,爭皇位的時候?yàn)槭裁床惶岱朗捔責(zé)钜恍退闼遣∪敫嚯恋奶樱S時都有可能會死掉,也要稍微注意一些啊,也不至于像現(xiàn)在一樣,所有的事情都是為他人做了嫁衣。
“安心養(yǎng)傷,順便看看書,準(zhǔn)備幾天以后的科考,我的兒子必須是人中龍鳳,別給我丟臉。爹在朝廷上的事情,你不用擔(dān)心,蕭霖?zé)瞵F(xiàn)在羽翼未豐,他就算心里對我不滿,也不會那么快就動手的。
你爹混跡朝堂那么多年,也絕對不是省油的燈。”
張立磊又想到了過去的一些事情,“你當(dāng)初真是糊涂啊,要是沒有得罪許沐晴,不用解除婚約,事情哪里會鬧到今天這一步。你現(xiàn)在又后悔了,對人家姑娘念念不忘,我都搞不明白你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張明熙還不是悔青了腸子,所有的苦悶他都只能往自己的肚子里咽下去,“我哪里知道,以前以為許沐晴不管怎么樣,她都離不開我,退了婚她哪里找得到更好的。爹,是我錯了。”
所以現(xiàn)在她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他的夢里,魂?duì)繅衾@,怎么都忘不了。
“算了,天底下漂亮的女人多得是,驚才絕艷,懂醫(yī)術(shù)的女人也是會有的,等你遇見更讓你心動的女人,你就會覺得許沐晴她也不過如此了。只要有權(quán)有勢,男人想要怎樣的女人沒有?”
張立磊不知道是在安慰他,還是在提醒他。
張明熙在心里默默地說道聰明漂亮的女人是很多,但鮮活又熱烈的許沐晴只有一個,他現(xiàn)在就是著了魔,就是愛她,可能沒有得到她之前再也放不下了。
許沐晴就像是他心底的白月光,神圣皎潔,可望而不可即,碰觸一下都覺得心疼。
張立磊探望了兒子,很快就離開了,他開始想辦法去搜尋許奕融犯罪的證據(jù),絞盡腦汁地想著怎樣能讓許奕融被文武百官彈劾,鐵證如山,治他得罪勢在必行,就算是皇上和皇后想要保住他,也無能為力。
他在書房里思索了很久,一個多時辰以后,好幾只信鴿在茫茫的夜色里飛走了,直接飛向北境的方向,大約要三五天之后,這些信鴿會落在幽州城里隱藏埋伏的那些探子的手里。
許奕融既然已經(jīng)不是曾經(jīng)的至交好友,而是勢同水火,要斗得你死我活的敵人,那他就沒有必要再顧及舊情。
張立磊眼底有著狠厲的光芒,在心里說道,許奕融,別怪我心狠手辣,是你的女兒不給丞相府活路,我也是沒有辦法才這么做的,你要恨就恨我,我不在乎。
幾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許沐蕊身上的傷在養(yǎng)了幾天以后,終于恢復(fù)了一些,她只慶幸婆婆養(yǎng)尊處優(yōu)那么多年,早就變得嬌滴滴的,就連棍子打在她的身上雖然很疼,卻并沒有傷到她的骨頭,至少骨頭沒有斷。
所以她在短暫的休息以后又變得有生氣了起來。
然而丞相夫人把她打得幾乎要半死這件事情,她徹底地記在心上了,也發(fā)了毒誓,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想辦法報復(fù)回來,這天她終于找到了機(jī)會出門了。
許沐蕊并沒有回沐恩候府那個娘家,那里早就不是她的家了,是她娘,她哥哥和嫂子的家,和她再也無半點(diǎn)關(guān)系。
她心里已經(jīng)想好了復(fù)仇的計劃,然而想要拿到毒藥,就必須要先去委員將軍府一趟,于是清晨她剛吃過早飯,立刻帶著她的兩個陪嫁小丫鬟出門了,敲開了將軍府的門。
守門的家丁看到是她的時候,臉上明明白白地露出了敵意,不歡迎的語氣是那么的顯而易見,“二小姐,你來這里做什么?沐恩候府的門是在那邊,你走錯了。”
誰不知道這位二小姐和皇后娘娘不對付,幾乎是死敵的那種情況,皇后不知道被眼前的二小姐害了多少次,差點(diǎn)丟掉了性命,她怎么還有臉敢來將軍府這邊。
許沐蕊難受得眼淚都快飚出眼眶來了,然而她卻只能硬生生地忍住,低聲下氣地說道,“我找大伯母有些事情,請你去通傳一下。”
家丁很不客氣地說道,“可是夫人也并不想見你,二小姐難道忘了你以前是怎么對晴小姐和夫人的嗎?還請二小姐回去吧,將軍府并不歡迎你。”
許沐蕊哪里肯離開,她沒有辦法,拿出一小塊成色很好的銀子,塞到了守門的家丁的手里,“小哥,麻煩你幫忙通傳一下,就說我求見大伯母,她要是真的不愿意見我,那我也絕不糾纏,一定會很識趣地離開。”
家丁拿著銀子,清了清嗓子,依然一副硬邦邦的樣子說道,“那你在這里等著,我去跟夫人通傳一聲。要是夫人不愿意見你,那就請你快點(diǎn)走開。”
許沐蕊將屈辱和怨恨全部都咽進(jìn)了肚子里,她流露出一個很勉強(qiáng)的微笑來,“好,請小哥給大伯母傳話,我就在這里等著,絕對不硬闖。”
沒過多久,楊瑤光就聽到了許沐蕊求見她的消息,她臉上浮起了一絲強(qiáng)烈的厭惡和鄙夷,“你去告訴她,我沒空,我和她之間也沒有什么話好講的,讓她離開。”
沐嫣也在旁邊憤憤不平地說道,“就是,你讓她有多遠(yuǎn)給我滾多遠(yuǎn),她怎么還敢出現(xiàn)在將軍府的面前,誰給她的勇氣的?”
許沐蕊把她的姐姐害得差點(diǎn)身敗名裂,怎么能當(dāng)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
當(dāng)真以為他們大房的人那么好欺負(fù)的嗎,就算被坑害了也當(dāng)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
傳話的家丁領(lǐng)了命令出去,面無表情地對她說道,“夫人說了她和你之間沒有什么好說的,也請姑娘別再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不值當(dāng)。”
許沐蕊眼淚飚出來了,她喉間像梗了一根刺一樣,“你去告訴大伯母,求她見我一面,要是大伯母執(zhí)意不見我,那我就跪在將軍府的門口不起來,要是一直不見我,我被逼得走投無路了,我直接一頭撞死在將軍府的大門上!”
守門的家丁被她的無恥弄得都驚呆了,氣得渾身發(fā)抖,“你怎么能做這樣的事情呢?夫人都說了不見你,她又不欠你的。”
許沐蕊才聽不進(jìn)去這些話,她哭著大聲地說道,“大伯母,求你見我一面,你要是不見,就是等于把我逼上絕路啊,那我活著又有什么意思,還不如死了算了,大伯母,算我求求你了,你就見見沐蕊吧。”
守門的家丁也害怕她真的一頭撞死在將軍府的大門上血濺當(dāng)場,惹得晦氣,恨恨地罵她,“你怎么能那么無恥呢!”
沐恩候府的人都是那么無恥,簡直能把人給氣死了。
許沐蕊含著淚,卻肆意囂張地笑了起來,“再僵持下去會有很多的人來圍觀看熱鬧的,小哥還是快點(diǎn)再去傳話一次比較好,不然我如果真的撞死在了將軍府的門口,不管是對大伯母,還是對皇后娘娘的名聲都是有損害的呢。”
這件事情很嚴(yán)重,守門的家丁也不敢做主,只能再次回去將許沐蕊說的話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楊瑤光和許沐嫣。
楊瑤光臉色陰沉得幾乎能滴出水來。
沐嫣更是氣得七竅生煙,她恨恨地跺著腳,“許沐蕊她難道是瘋子嗎,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她真是瘋了。
娘,你說現(xiàn)在該怎么辦吧,總不能讓她真的會掉姐姐啊。”
楊瑤光咬著后槽牙,發(fā)狠地說道,“你讓她進(jìn)來,我倒是要看看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真是個禍害,虧得以前她的夫君那么疼愛許沐蕊那個臭丫頭,她就是忘恩負(fù)義的白眼狼!
沐嫣白嫩的臉皺成一團(tuán),拳頭捏得咯咯作響,“許沐蕊她怎么那么不要臉呢,娘,誰知道她滿腦子又在算計什么陰謀詭計呢,我們都要警醒著點(diǎn)。”
楊瑤光臉繃得緊緊的,她讓身邊信得過,反應(yīng)又很快速的丫鬟婆子警惕地站著,防止許沐蕊自尋短見,又或者是做出傷害她的事情來。
許沐蕊婚后整個人變得很憔悴,她瘦了一大圈,好像全身的銳氣被磨平了一般,看起來消沉又帶著一點(diǎn)可憐。
“見過大伯母。”
她規(guī)規(guī)矩矩,安分守己地跪在了楊瑤光的滿前,哪里還有之前老夫人還沒昏迷不醒時候的意氣風(fēng)發(fā)和耀武揚(yáng)威。
楊瑤光警惕十足,“別說這些虛無的了,你今天來將軍府究竟有什么事情就直說。”
沐嫣這是充滿敵意地瞪著她,“你怎么還敢來,你想要害得我姐流產(chǎn),想要害我姐身敗名裂,現(xiàn)在還過來干什么?將軍府一點(diǎn)都不歡迎你。”
她現(xiàn)在恨死沐恩候府的人了!
許沐蕊眼淚像控制不住的淚水一樣流了下來,“大伯母,我在丞相府里的日子過得很艱難,不久之前又被婆婆打得遍體鱗傷,還請大伯母救我脫離那個苦海,我真的撐不下去了。”
楊瑤光卻沒有絲毫的同情,鐵石心腸般地說道,“那是你自己選擇的,并沒有人逼你那樣做。我也沒有辦法插手你的婚事,你娘和你大哥都好好的呢,你找我也沒有用。”
她為什么要多管閑事?
許沐蕊咬著嘴唇,有嫣紅的鮮血滲透了出來,“大伯母,以前的事情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應(yīng)該總是跟沐晴過不去,更不應(yīng)該害她那么多次,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我也不敢奢求你能出頭替我擺平張明熙,讓整個丞相府的人都不再打我。
我今天來是想求大伯母給我一些沐晴以前配制的好的金瘡藥和傷藥,讓我將身上的傷養(yǎng)好。
大伯母,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得那么慘了,你就可憐我一次吧,不然我真的不知道還能堅(jiān)持多久,可能再過不久就被丞相府的那些人打死了吧。”
許沐嫣聽到她泣不成聲的話,忍不住從鼻孔里冷聲了一聲,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
許沐蕊之前還想讓她姐流產(chǎn),還想讓她姐身敗名裂呢,這種人從心肝透出來都是黑的,怎么會認(rèn)錯。
她真的好像讓娘親別再理會許沐蕊這種瘋子的,然而沐嫣心里又明白,許沐蕊是那種很不達(dá)目的誓不罷休的女人,今天她來到將軍府,要是連這小小的請求都得不到滿足,整個將軍府今天也別想得到安寧了。
楊瑤光沉吟了很久,認(rèn)真地問道,“是不是拿到了金瘡藥和傷藥你就離開了?不會再糾纏我們了?”
許沐蕊鄭重其事地點(diǎn)頭,“只要我拿到了傷藥,讓我以后的日子不再那么難過,我絕對不會再來打擾你們。我是真的走投無路了,沒有任何辦法了才這樣的,以前我做錯了很多事情,我真的知道錯了,對不起。”
楊瑤光直勾勾地看了她很久,一點(diǎn)都沒有錯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看她真的很悔恨,一點(diǎn)都過得不好,她才勉強(qiáng)地說道,“那你在這里等著我,嫣兒,你跟我一起去你姐的房間拿點(diǎn)傷藥給她。”
許沐蕊眼底布滿了晶瑩的淚光,她艱難地,帶著點(diǎn)低聲下氣地說道,“大伯母,我能去沐晴的房間看看嗎?娘和大哥都已經(jīng)不讓我回娘家了,我已經(jīng)沒有家了,也不知道去哪里,我想去看看沐晴的閨房,就像是看到了我在娘家時候的樣子。”
沐嫣立刻挑了挑眉,充滿敵意地說道,“你又想出什么幺蛾子,是不是又在想什么害人的點(diǎn)子來陷害我姐的?”
許沐蕊滿臉悔恨,像是大徹大悟的樣子,“嫣兒,你誤會我了,在經(jīng)歷了那么長的時間以后,我已經(jīng)徹底地明白了,不能害人,只有做善事才不會遭到報應(yīng)。”
楊瑤光只想快點(diǎn)將許沐蕊給打發(fā)走,“那你就跟我們來吧。”
許沐晴的房間依然是她還沒出嫁時候的樣子,布置得清新典雅,除了臥房之外,還有專門放藥的房間,各式各樣的解藥,還有好多種不同顏色的瓶子,淺粉,深粉,淺藍(lán),深藍(lán)等不同花紋的小瓷瓶,好像是裝了什么神秘的毒藥。
楊瑤光拿了最好的傷藥給她,很冷靜地對她說道,“現(xiàn)在你想要的,都已經(jīng)在你的手里了,拿了藥就趕緊回去吧。”
許沐蕊并沒有再多做停留,她感激涕零般地說道,“謝謝大伯母,謝謝嫣兒。”
這一次她總算沒有再表現(xiàn)出歇斯底里的樣子,拿了傷藥就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在她走了以后,沐嫣立刻提醒她的娘親,“娘,你確定她剛才沒有偷姐姐的毒藥,又或者是動什么手腳吧?”
楊瑤光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腦門,略帶著點(diǎn)寵溺地說道,“她就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她哪里能鬧出怎樣的動靜來?嫣兒,把她打發(fā)走了也挺好的,省得她做一些瘋狂的事情,雖然說我們將軍府不害怕惹麻煩,但她要是撞死在門口,也是夠膈應(yīng)的。”
沐嫣卻憂心忡忡,“但是我心里總有一種很不安的感覺,娘,我不覺得許沐蕊是那種會改過自新的女人,她該不會又憋著什么壞水要害姐姐吧。
你都不知道她有多恨姐姐。”
楊瑤光面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遲疑地說道,“她應(yīng)該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吧?嫣兒,你別嚇娘親。”
沐嫣認(rèn)真仔細(xì)地將藥房里所有的瓶瓶罐罐都檢查了一遍,到最后的時候她沒有發(fā)現(xiàn)少哪個瓶子,緊繃著的心終于松懈了下來,“沒有,所有的瓶瓶罐罐都還在,沒有哪里落灰了。”
楊瑤光摟著小女兒的肩膀,充滿寵愛地說道,“嫣兒,你別總是對著她咄咄逼人,娘不想你變成像許沐蕊那樣心機(jī)惡毒的女人,娘想看你一輩子幸福無憂。”
她的大女兒已經(jīng)過得那么辛苦了,不想小女兒也那么的辛苦,身上背負(fù)著那么多的責(zé)任,不管是什么事情,都讓朝臣盯著。
沐嫣粉嫩的臉上有兩縷紅暈,被氣的,“娘,我是想到許沐蕊她對姐姐做的那些事情,心里的氣就不打一處來,真的好氣啊。她自己惡毒,心胸狹窄,自己算計別人不成把自己搭進(jìn)去了,又來怪我姐。
我真替姐姐感到心疼,明明姐是那種不怎么喜歡招惹事情的人,然而到了最后,卻又總是姐被人算計和傷害。”
楊瑤光語重心長地看著她說道,“那是你姐嫁給了皇上,她享受著那么多的榮耀和地位,自然也要付出比別人更多的代價。”
沐嫣想到情深不已的姐夫,好吧,誰讓她姐嫁的是皇上,當(dāng)?shù)氖悄竷x天下的皇后呢,不被別人嫉妒才怪了。
“娘,等到我嫁人了,我一定要嫁個人口簡單的婆家,姐她在宮里過得太辛苦了,雖然也幸福,但是前朝那些靠賣女兒為榮的大臣真是太討厭了。”
楊瑤光寵溺又溫柔地看著自己的小女兒,帶著點(diǎn)試探的語氣問道,“嫣兒有了喜歡的人了嗎?要是有,說出來讓娘給你把把關(guān)。”
沐嫣眼前浮現(xiàn)出一張冷酷又俊逸的臉,她心尖顫抖了一下,心跳漏掉了半拍,隨后她搖了搖頭,急切地否認(rèn)道,“娘,我還想多陪爹娘兩年呢,現(xiàn)在沒有喜歡的人,也不想嫁人那么快啊。”
她對那個男人也不是很了解啊,再說了,他比她大了好多,可能在他的心里,她就是個乳臭未干的黃毛小丫頭呢。
想到這里,她眼神黯淡了下來,之前心底的欣喜在短短的時間之內(nèi)也變成了懊惱和煩躁,索性不再去想那些事情了。
楊瑤光看到女兒一會滿臉桃花,時而甜蜜時而懊惱不安的樣子,何嘗不知道小女兒一定是有了她的心事,她也急著捅破,也不想著拆散。
“嫣兒要是真的有了愛慕的人,記得要跟娘說,讓娘來替你把把關(guān),要是門當(dāng)戶對,男方人品還過得去,娘一定不會反對。”
沐嫣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娘,真的沒有呢,要是有了我一定會告訴你的。”
她也有點(diǎn)說不清楚對那個男人的感覺究竟是什么,索性別再自尋煩惱了,過好眼前,過好當(dāng)下的每一天就行了。
另一邊,許沐蕊走出將軍府的時候,握緊了那兩包粉末,眼睛里流露出了嗜血而狠厲的光芒。
雖然楊瑤光和許沐嫣盯得很緊,她沒有辦法拿到那些小瓷瓶,但她還是趁著那兩個女人都分神的時候,從許沐晴梳妝臺被匣子擋住的地方拿到了兩包捆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粉末。
她不確定是什么,在丞相府的后門,她看到有流浪的野狗,心念一轉(zhuǎn),直接走到集市上去買了兩塊熱氣騰騰的肉,涂了一小半的粉末下去,扔給了那些野狗。
美味的熟肉,自然是引來野狗的一陣哄搶,轉(zhuǎn)眼之間就吃得干干凈凈。
然而沒過多久,野狗就口吐白沫,七竅流血身亡,死相很是恐怖。
許沐蕊滿意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勾起唇滿意地笑了起來,她胸腔里蔓延著強(qiáng)烈的恨意,在心里惡狠狠地說道,“老太婆,你就等著去死吧,就算現(xiàn)在死了,張明熙都不會讓你入土為安,因?yàn)樗瓶迹龃蠊佟?br />
你要是死了,他就要替你守孝丁憂,短則一年,長則三年,那你兒子的前程也就會毀了。”
回到了家里,許沐蕊并沒有立刻下毒,她每天還是吃飯,躺著養(yǎng)傷,看起來安分了很多,也消停了很多。
直到秋闈科考的日子到來了。
丞相負(fù)責(zé)科考的相關(guān)事宜,負(fù)責(zé)批閱考生的卷子,而張明熙早就想踏進(jìn)朝堂,手握重權(quán),取得了功名他以后做事情就會方便很多,而不是像現(xiàn)在一樣,被人罵,被那些已經(jīng)考中進(jìn)士的世家公子看不起。
天還沒完全亮,張明熙和張立磊就雙雙出門了。
許沐蕊心心念念地等待報仇的機(jī)會終于來臨了。
吃午飯的時候,她趁著廚房里忙得熱火朝天,丫鬟們將豐盛的,色香味俱全的飯菜端到丞相夫人的餐桌上的時候,她抓住了廚房里短暫的沒有人的時候,趁著沒人注意到她,她往丞相夫人的湯水里將毒藥全部都倒了進(jìn)去。
隨后,穿著灰撲撲的廚娘的衣服,臉上抹了一層的灰,她很快就離開了。
回到她的房間里,她滿臉惡毒地想著,老太婆,從我嫁進(jìn)丞相府開始,你都沒有給過我任何的好臉色,既然你這么容不下我,那你就去死吧,只要你死了,我心里的仇恨就沒有那么深刻了,我在府里的日子就能夠好過了。
至于張明熙和丞相的刁難和指責(zé),她才不害怕呢,有誰證明是她下的毒?沒有證據(jù)的事情,丞相府的人要是敢弄死她,沐恩候府也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她既然敢走到這一步,就已經(jīng)想好了所有的退路。
許沐蕊將拿兩包藏了毒藥的紙燒掉,只剩下一點(diǎn)點(diǎn)的灰燼,然后她沐浴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繼續(xù)躺在床上睡覺,午餐她打算等那個刻薄的婆婆讓人送過來,粗糙的,食不下咽的飯菜,但是在今天,她所有的事情都能忍受。
只要丞相夫人死了,她的好日子就來了。
她耐心地等著好消息,果然沒過多久,丞相夫人的院子里傳來一陣陣驚恐的哭泣聲。
丞相夫人在喝了平常最愛的人參烏雞湯以后,忽然口吐白沫,全身抽搐著,臉痛苦地扭曲在一起,看起來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身邊的丫鬟覺得不對勁,嚇得魂兒都快要飛走了,急忙扶住她,“夫人,你怎么了?”
劇烈的疼痛在五臟六腑里蔓延著,丞相夫人眼角的淚水控制不住地掉落了下來,她疼得不停地拿頭撞墻,嘴里發(fā)出痛苦的慘叫聲。
“來人啊,快去請大夫來啊。”
伺候的丫鬟婆子都嚇壞了,一邊拿著打濕的毛巾將丞相夫人的嘴給塞住,防止她咬舌自盡,一邊催促著去找大夫。
然而還沒等大夫過來,丞相夫人凄厲的啊啊地叫了幾聲,瞳孔睜得大大的,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被毒死了,徹底地絕了所有的氣息。
死不瞑目!
變故來得那么快,把丫鬟婆子們嚇得魂兒都要飛走了,“夫人,夫人你別嚇奴婢們啊。”
“夫人,你快睜開眼睛看看奴婢啊,快醒醒。”
然而,前一刻還活蹦亂跳的,活生生的人這一刻已經(jīng)變成了不會說話也不會動彈的的尸體。
“快去叫丞相和少爺回來啊,夫人不好啊,這下要怎么辦啊。”
丞相夫人身邊的大丫鬟恐懼緊張得聲音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有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
身邊的張嬤嬤厲聲喝道,“丞相正在考場里面監(jiān)考,少爺在考試,你們在胡鬧什么?誰讓你們?nèi)ソ腥说模靠烊ソ凶闲有〗愫妥狭庑〗氵^來,讓她們見夫人最后一面。”
很快張紫杏和張紫菱就被叫過來了,在看到絕了氣息的娘親的時候,兩個還沒嫁人,沒經(jīng)歷過什么大事的姑娘崩潰地大哭,跪在了娘親的面前。
“娘你怎么了?你別嚇我啊娘。”
張紫杏猶如五雷轟頂,心痛如刀割,她大聲地沖著丫鬟婆子哭喊道,“我娘她怎么會死的?你們是怎么伺候我娘的,她好端端的怎么就沒了?”
那些丫鬟婆子嚇得瑟瑟發(fā)抖,她們也不明白,明明一切都好好的,怎么夫人就沒有了。
張紫菱哭得像個淚人一樣,上氣不接下氣,“大夫怎么還沒來?我娘身體不舒服難道你們都沒去請大夫嗎?為什么到現(xiàn)在人還沒來?”
杜嬤嬤為難地說道,“三小姐,夫人從病發(fā)到咽氣,不過是短短的兩柱香的時間,丫鬟已經(jīng)去叫大夫了,但是現(xiàn)在看來,大夫還沒到呢。”
張紫杏臉上有著洶涌澎湃的恨意,她忽然抹著袖子站起來,殺氣騰騰地朝著許沐蕊的院子走去,“一定是那個賤人,她嫁過來一直和娘合不來,一定是她懷恨在心將娘給弄死的。”
“我要去殺了許沐蕊,殺了她以后給娘報仇,一定是她!”
張紫菱攔住了她,“你別沖動行不行?沒有確鑿的證據(jù)她是不會承認(rèn)的,你要怎么跟她算賬?等會大夫來了,看大夫怎么說?”
“姐,難道你想讓娘就這么白白死了嗎?我咽不下去這口氣,我一定要將許沐蕊那個賤人千刀萬剮了,除了她沒有誰那么恨娘,除了她沒有誰會下毒的,以前丞相府那么多年來也沒有發(fā)生過毒死人的事情,現(xiàn)在竟然落到娘的身上去了。”
張紫杏越想越難過,那么疼愛她們的娘親,在她們毫無征兆的時候,就徹底地離開了她們,讓她們怎么接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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