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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有人歡喜有人愁


  她不好意思地對蕭霖燁說道,“是我越是到婚期的時候,心里越是不安,容易胡思亂想。皇上,你別覺得我煩,別將我說的那些話放在心上。”

  蕭霖燁打動人的話語在她的耳邊響了起來,“我不會覺得煩,不管什么樣的你,我都很喜歡。有了你,我的人生才是完整的。沐晴,諾大的皇宮,沒有你住在里面,每個晚上的時候我都覺得好冷清好孤單,我想要快點成親,你快點住進來,讓我的人生充實起來。”

  她臉微紅,有喜悅在心底流淌著,她很小聲地說道,“下個月十六,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了,很快就會過去的。”

  蕭霖燁眼睛亮得就像是天上的星辰,“我說過,會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會讓你成為整個京城女人羨慕的對象,讓你成為最幸福的女人,我一定要做到,到時候你就能每天都陪在我的身邊了,我們不用像現在一樣,明明很想念,卻還是要分開。”

  等到天色漸晚的時候,蕭霖燁哪怕再舍不得心上人,也只能戀戀不舍地和她告辭,坐上了回皇宮的馬車。

  沐嫣一直讓丫鬟看著,等到蕭霖燁離開以后,她一路小跑著,滿臉興奮地來到了許沐晴的房間里,抱住了姐姐的胳膊,半是埋怨半是撒嬌,“姐,你真的太不仗義了,明明你和皇上情投意合,兩情相悅,來往了那么久,卻不肯告訴我,我就像是個傻瓜一樣。”

  她歉意地沖著妹妹說道,“嫣兒,對不起啊,因為皇上身份的問題,我不知道怎么說,擔心會給他招來麻煩,所以才不說的,你別怪我。”

  “姐,我不是來跟你興師問罪的,我是替你高興。皇上他長得好看,脾氣又好,對人也溫和,你嫁給他,比嫁給張明熙啊,那個心狠手辣的睿王啊強多了。今天皇上親自帶著人上門提親,都不知道有多少未出閣的少女嫉妒得眼睛都紅了,在家里默默地發脾氣了。”

  沐嫣說著,控制不住地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誰讓她們眼光不好的,皇上之前身體不好,病怏怏的時候,她們愛理不理,活該現在皇上看不上她們。還是我姐姐最有遠見,還有一顆溫柔善良的心。”

  許沐晴無奈地搖了搖頭,“嫣兒,怎么看起來你比我還高興?難道你就不想我多待在家里陪你幾天嗎?”

  她這個活潑天真的妹妹直接說道,“當然高興啊,你終于嫁出去了,不用當老姑娘了,我怎么不開心?以后你就是皇后了,那些未出閣的姑娘也不敢笑話我有個不招人喜歡的姐姐了。”

  “更重要的是,丞相府那些人被狠狠地打了幾個響亮的耳光,姐姐離開了張明熙,越過越好,而張明熙那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混蛋,就只能娶許沐蕊這種心腸惡毒的女人了。不過他們倆還真的挺般配的。”

  沐嫣說著,忍不住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這一刻她終于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揚眉吐氣的滋味。

  “姐,你說許沐蕊看到你出嫁,十里紅妝的風光盛況,她會不會嫉妒得眼睛都滴出血來,在心里狠狠地將你罵了十幾遍啊。”

  許沐晴斜晲了妹妹一眼,霸氣十足地說道,“那我管她,她羨慕嫉妒恨也沒辦法。”

  沐嫣自己坐了下來倒一杯茶來喝,笑容就沒有淡下去過,“要我說,許沐蕊她也是夠倒霉的,分明是想要算計你的,結果把自己坑進去了。二嬸為了堂哥的婚事,相當于是把她給賣了,給張明熙做妻子。”

  “二房那邊新娶的媳婦羅錦菲可不是什么好惹的,把整個二房鬧得雞飛狗跳不說,二嬸每天被氣得想吐血。就連許沐蕊囂張的氣焰都被打壓了很多,她去年原本是要嫁給張明熙的,結果又遇到了孝期,婚期不得已推到了今年。”

  嫣兒眼睛忽閃忽閃的,有狡黠的光芒閃過,“姐,你這次還要比許沐蕊先出嫁呢,等到你出嫁的時候盛大的婚禮,我覺得她肯定會恨得吐血,卻又一點辦法都沒有。張明熙的臉也被打得很疼,我都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許沐蕊成親以后雞飛狗跳般的生活了。”

  許沐晴滿臉正經,卻很認真地說道,“我也很想看到她婚后和張明熙相互折磨到死的,那畫面肯定會很精彩。”

  姐妹倆相互看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

  她們都沒有猜錯,這時候許沐蕊正躲在自己的房間里大發脾氣呢,她伏在床上,控制不住地大哭了起來,哭聲撕心裂肺,心痛得再滴血,頗有一種萬念俱灰的感覺。

  許沐蕊真的很不明白,為什么許沐晴會有那么好的運氣,轉瞬之間就飛上枝頭當鳳凰,再過一個月就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后了,以后許沐晴就注定高高在上,只要不滿意,就能將她狠狠地踩在泥濘里,讓她的顏面丟盡。

  她忍不住捶著床,咬牙切齒地恨聲說道,“老天爺,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為什么要這樣害我,我為什么要比許沐晴差?”

  出出生的時候起,許沐晴就有大將軍的爹,有個郡主娘,過得精致富足,還被爹娘,哥哥妹妹捧著寵著,順風順水,跟他們沐恩候府一墻之隔,不用總是受祖母的氣。

  好不容易逃離了祖母的魔爪,又要跳進張明熙家的火坑里,這時候的許沐蕊好恨,恨自己為什么那么命苦,投胎沒有投到好的人家也就算了,就連嫁人,都不能按照她的心意來。

  她哭了很久,眼睛都紅了,蝕骨的恨意和不甘卻在心底蔓延著,還被澆了一桶油,燃燒得更加旺盛了,怎么都止不住。

  許沐蕊坐了起來,發狠地握緊了拳頭,恨恨地說道,“許沐晴,我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的,你想要做皇后,我就要親眼看著你美夢破碎,你別想爬到我的頭上來,更別想掌控著我的人生。”

  然而,皇上帶了媒人親自登門來提親,這在梁國絕對是絕無僅有的,直接證明了蕭霖燁對許沐晴的愛重程度,她要怎樣才能破壞這門婚事呢?

  她絞盡腦汁地想了很久,也沒能想出個真實有效的,有用的辦法來。

  許沐蕊決定破罐子破摔,她想不出辦法來,那就去找張明熙,那個男人陰險狡詐,最是詭異多變,應該會有辦法的吧。

  半個時辰以后,她以未婚妻的身份坐著馬車去了丞相府,不出意外地被門房給攔住了,不讓她進去。

  許沐蕊也不惱怒,心平氣和地說道,“你去告訴張明熙,如果他不想他的仇敵過得很好,最好讓他出來見我,再拖延一段時間,恐怕他以后就永遠地被人踩在腳底下踐踏了。你把話傳到了,他還是不愿意出來見我。我絕不會停留,直接離開。”

  門房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害怕耽誤了張明熙的好事,最后遭到責罰,將許沐蕊的話傳到了張明熙的耳朵里。

  張明熙正在喝著酒,他略微思索,面無表情地說道,“你帶她進來吧,就在花園的水榭里。”

  沒過多久,許沐蕊坐在了水榭里的石凳上,和張明熙面對面地坐著。

  “怎么,按捺不住了,又想著怎么害許沐晴了,我怎么覺得你這個女人心眼怎么那么壞呢?每天正經事不做,光想著害人。”

  張明熙不待見未婚妻,于是說話的時候都帶著刺,就是想要趁機狠狠地羞辱許沐蕊一番。

  要不是這個女人,他也不會毀掉了人生,被逼著娶了這么個落魄戶的女兒。

  “你不用拿這些難堪的話語來刺激我,我不會上當,更加不會解除婚約。張明熙,我們是捆綁在一條船上的,我要是過得不好,你也別想有好日子過,所以我們最好齊心協力地一致對外,你覺得怎么樣。”

  許沐蕊直勾勾地看著他,她現在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張明熙了,他如果不幫她,那她還怎么將許沐晴拉下來,這應該是她最后的機會了。

  張明熙聽了她的話卻沒有半點反應,他自顧自地倒了一杯酒喝了起來。

  “你倒是說話啊,難道你想要看到許沐晴真的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后,她以后踩在了我們的頭上,別說我和她有仇,不管怎么說,我都是她的娘家姐妹,她不會真正地讓我去死。”

  “但是張明熙,你可就不一樣了。你們解除了婚約以后,你想想看她究竟是怎么對你的,等她和皇上穩定住了形勢的時候,絕對會騰出手來收拾你們張家的,張家和將軍府已經不是世交,而是仇敵了。你想要丞相府落得個滿門抄斬的下場嗎?”

  許沐蕊不由得著急了,說出來的話分外刺耳,當然也是分外的真實。

  張明熙太陽穴突突地跳了起來,他充滿威脅的眼神瞪著許沐蕊,威嚴寒冷的話語從他的嘴里蹦了出來。

  “這樣的話我以后不想再聽到,你也別詛咒我們張家。許沐蕊,你有什么好主意就說,我要是覺得可行,自然會按照你的說法去做。沒有辦法,你就給我閉嘴,少在我面前晃來晃去,讓我覺得惡心膈應。”

  許沐蕊就像是吞了黃連一樣的苦澀,她悶悶地說道,“我就是想不出好的辦法來了,才來找你商量這件事情的。張明熙,你腦子靈活轉得快,你出出主意吧。總之,一定要破壞許沐晴和皇上的婚事,我一點都不想讓許沐晴過得好。”

  這一點,張明熙倒是和許沐蕊不謀而合,那曾經是一腳踹掉他的女人,讓他成為了整個京城所有人的笑話,他一點也不像讓許沐晴過得好。

  “皇上親自去許家提親的事情在整個京城里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她成為皇后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不會再有更改了。”

  “許沐蕊,你該不會覺得皇上會說話不算話吧?我爹說,今天上朝的時候皇上提出要娶許沐晴為妻,還要立她為皇后的事情,底下多少大臣提出反對意見,然而卻沒有用,皇上是鐵了心要娶她的。”

  張明熙的話,讓許沐蕊全身的力氣好像被抽走了一般,她頹然地靠坐在椅背上,眼底有晶瑩的淚水不停地轉著圈圈,頹然地問道,“難道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她怎么會有那么好的命,我一點都不想看到她踩在我的頭上去。”

  “哭什么啊,誰說當了皇后就是贏家了?現在感情好又算得了什么呢,以后的路還長著呢,你別拘泥于此。”張明熙耐著性子說道,沒有直接厭煩然后將眼前的女人一腳踹出去,已經算是很仁慈了。

  許沐蕊拿著帕子擦掉了眼淚,心里再次升起了強烈的希望來,“你是不是有什么辦法,不妨說出來,看看能不能行得通。”

  張明熙深邃如古潭的眸子里涌過一抹晦暗不明的光芒,“讓她嫁不成皇上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了,現在能做的,就是在她和皇上的感情上做文章,還有太后那里。”

  君無戲言,說要娶她做皇后,哪怕就算心里再不喜歡,在這個節骨眼上也是絕對不可能的。

  許沐蕊得到了提示,立刻調整了思維的方向,又斗志昂揚了起來,興奮地繼續出主意。

  “許沐晴她是個心眼很小的女人,占有欲也很強,善妒,容不得別的女人和她搶一個丈夫。如果能夠塞一個家世很厲害,又有太后撐腰的女人進后宮里,時不時地惡心她膈應她,過不了多久,皇上一定和她吵架,慢慢地把感情給磨沒了,徹底地被皇上所厭棄。”

  但是她覺得這個辦法聽起來好像有效,需要花費的時間卻很長,她不一定能夠等得到。

  她懊惱地捂著自己的臉,“要是知道她身上有什么致命的把柄就好了,這樣就能夠利用她的把柄,讓她嫁不成皇上。可惜許沐晴狡猾得就像狐貍一樣,把她的尾巴藏得好好的,根本找不到啊。”

  張明熙聽到她這番話,眸光閃了閃,腦海中想到了什么,氣定神閑地說道,“那可不一定呢,被貶為庶人的蕭霖策曾經不是跟她爭斗到不死不休嗎?或許我可以從蕭霖策那里得到什么有用的線索也說不定。”

  許沐蕊很高興張明熙這么上心,“如果能用得到當然更好了,皇陵那邊我沒有辦法靠近,不過你爹是當朝首輔,你應該是有辦法的吧。一定不能讓許沐晴過得好,她過得好,我心里不安心。”

  “你回去等我的消息吧,我如果需要你做什么,自然會通知你的。”張明熙直接對她下了逐客令。

  許沐蕊也不在乎,這時候的她被嫉妒和仇恨給填滿了,沖昏了頭腦,只要想到許沐晴成了皇后,她就坐立不安,食不下咽,別提心里有多么痛苦了。

  “管好你的嘴,在事情沒有成之前,你一定要沉得住氣,別讓將軍府的人再抓住你的把柄,不然最后的機會可能都要被你斷送了。”在她轉身走以后,張明熙不輕不重地在她的背后提醒道。

  許沐蕊不輕不癢地說道,“我當然沉得住氣,只要她過得不好,讓我做什么都行。”

  許沐晴就是不能比她嫁得好,不然她一輩子都不得安寧。

  張明熙在未婚妻走了以后,立刻將管家給叫了過來,冷聲說道,“讓人準備一下,我要去皇陵那邊。行蹤一切都要從簡,別讓人發現了。”

  別說許沐蕊因為嫉妒,不想讓堂妹嫁得好,他這個前未婚夫心里有著更多的危機感,那個許沐晴就是妖孽,她知道丞相府的很多秘密,真的等她和皇上成親了,等待他的將會是怎樣的下場,他連想都不敢想。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許沐晴如愿以償,最好是讓她死了,徹底地閉上嘴巴。

  偏偏許沐晴很強大,不光醫術和毒術用得出神入化,更多的時候,她身邊都有會武功的侍女跟隨著,想找到下手的機會談何容易?

  唯一能做的,最好的辦法就是拿捏住她致命的把柄,借著蕭霖燁或者是太后的手將她給除掉,還不沾染半點鮮血。

  丞相府的后門,一輛很不起眼的馬車朝著京城外面,皇陵的方向飛快地疾馳著,馬車里,是粗布打扮,臉上抹了一層厚厚的灰的張明熙。

  兩個時辰以后,天徹底地黑了下來,張明熙帶著兩個隨從終于來到了皇陵。

  地處偏僻又冷清的皇陵,守衛也很是懶散,早早地就聚在一起吃肉賭錢了,玩得不亦樂乎,根本沒發現張明熙帶著人偷偷地潛伏進了圍墻里。

  張明熙運氣很好,很快就找到了躺在床上,被劇毒和蠱蟲折磨得痛不欲生,連走路都沒法走,像是廢人一樣讓人伺候的蕭霖策。

  “睿王殿下,一年的時間不見,你可好啊?”

  蕭霖策全身的傲氣都被現實給磨平了,他瘦骨嶙峋,臉色蠟黃,眼睛里更是有一種灰敗的色彩,看到張明熙的時候,他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心如死灰地問道,“你來這里做什么?”

  張明熙半蹲在他的面前,臉上流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我來這里是想要告訴睿王殿下,下個月十六,許沐晴要和皇上大婚,她很快就是母儀天下的皇后了,而睿王殿下卻被困在這凄涼又偏僻的皇陵里,一輩子。”

  他打量的目光在蕭霖策的身上轉來轉去,“是許沐晴故意吊著你的性命,讓你嘗盡苦楚的吧,她可真是個狠毒至極的女人啊。要不是她站在皇上的那一邊,皇位爭奪站中,勝利的應該是睿王你啊。”

  提到許沐晴的時候,蕭霖策的眼睛里有著強烈的,刻骨銘心般的恨意,“你來跟我說這些話是什么意思?想借著我的手去殺人?事到如今,成王敗寇,我已經沒有翻身的可能了。”

  被扣上賣國求榮的罪名,被千夫所指萬人唾罵,他還有什么翻身的籌碼?

  更何況,他所有的勢力都被蕭霖燁粉碎得干干凈凈,他又能做些什么呢,除了每天承受劇毒的折磨,日復一日地接受懲罰,他活著連一點意義都沒有。

  就算是這樣了,他還是沒有勇氣結束性命,害怕到了陰曹地府,他沒有辦法去面對列祖列宗,被罵是皇室的罪人。

  張明熙倒也沒有拿那些漂亮的,冠冕堂皇的話來哄騙他,如實地順從附和了他的話。

  “的確,你是沒有翻身的可能了,但是想不想報仇?我和許沐晴也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你想不想讓那個背叛你的女人徹底地從這個世界上消失,讓她身敗名裂,被千夫所指萬人唾罵?”

  蕭霖策卻沒有被張明熙所打動,他很冷靜地說道,“你斗不過許沐晴的,那個女人是妖孽,她能夠準確地預測所有事情的走向,也知道怎樣避開各種各樣的危險,你不是她的對手?不然我今天已經坐在皇位上,而不是被困在皇陵里守著,過著活死人一樣的生活。”

  “睿王殿下這話是什么意思?她為什么是妖孽,這話從何說起?”張明熙心里一凜,不由得警惕了起來,面色嚴峻地問道。

  蕭霖策想到了什么,悲痛地笑了起來,明明是笑著的,眼淚卻控制不住地溢了出來。

  “就是字面的意思,她是妖孽,是曾經死過一次的人。她現在所經歷的事情都是她的輪回,是老天爺彌補她,讓她的人生再重來一次。所以她能準確地避開一切危險,趨利避害,總是順利地得到她想要的一切,明白了嗎?”

  他好恨,當初清安道長為什么說話要留一半,害得他以為許沐晴是災星,如果知道她有那么大的用處,不說這一世,就算是在前世的時候,他也要善待她,不讓她過得這么慘。

  種什么因得什么果,他心思不純,所以得不到想要的東西。

  可是在前世,為什么沒有人告訴他,許沐晴是他的福星,他錯殺了她,錯把季瑩月那個賤人當成他最愛的女人,斷送了他的皇位,也讓自己痛苦了一生。

  張明熙還真的從蕭霖策這里挖到了關于許沐晴的致命的把柄,他激動不已,腦海里也閃過了百轉千回的想法,他知道要怎樣對付許沐晴了。

  “那睿王殿下,許沐晴把你害得那么慘,你心里不恨她嗎?如果不是她,皇上早就被劇毒折磨得身亡了,根本不可能避開你的算計啊。你就甘心自己在這里過著那么清苦的日子,而她卻享盡榮華富貴,成為梁國最受人尊敬的皇后嗎?你沒想過要報復嗎?”

  蕭霖策咬牙切齒地說道,“怎么不想?我做夢都想讓許沐晴那個女人不得好死,可是又有什么辦法呢,她運氣好得很,命也很硬,我不得不承認,老天爺是站在她那邊的。”

  他費盡心機地謀劃了這么久,最后卻敗在了蕭霖燁和許沐晴的手里,哪怕有再多的不甘心,又能怎么樣呢?

  張明熙卻根本不是信邪的人,“那睿王就等著我給你帶來好消息吧,許沐晴她絕對得意囂張不了太久了。”

  她是個死過一次的妖孽,這個把柄就夠大的了,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蕭霖燁和太后知道她的這個秘密的時候,心里究竟有震驚害怕了。

  “睿王,有證據嗎?如果有證據,扳倒許沐晴又多了一分勝算。”張明熙按捺著心底的激動繼續問道。

  蕭霖燁卻已經累得不想再說話了,“這種事情怎么會有證據,不過是有些修為厲害的道長和高僧看出來罷了。我言盡于此,你想要做什么都和我無關,走吧,一會會有守衛過來巡查,到時候發現了你,就連你也是跑不掉的。”

  張明熙看他不愿意多說的樣子,也不在意,心滿意足地起來,“那睿王就靜候佳音吧,多謝睿王提供這么有用的消息給我。”

  “我早就不是什么睿王了,你別這么叫我。”

  蕭霖策躺在了床上,現在的他活著就是一副行尸走肉,偏偏蕭霖燁和許沐晴還不讓他死,用藥養著他,讓他不缺吃穿,卻每天都被病痛折磨,日復一日地承受著痛苦。

  張明熙笑了笑,“睿王不管怎么說都是皇孫貴胄,我這么叫也不為過,你保重,我先告辭了。”

  房間里又恢復了一片死氣沉沉的樣子,蕭霖策躺在床上,怨毒地想著,要是張明熙真的算計她成功就好了,他已經痛苦地活在地獄里了,很想讓許沐晴也陪著他置身地獄,一起感受這極致的痛苦。

  這個晚上張明熙離開以后,并沒有立刻鬧出很大的動靜來,他做著各種各樣的思考以后,終于還是把許沐蕊給叫了出來。

  “你按照我說的去做,盡量將消息不動聲色地傳到太后娘家人的耳朵里,接下來的事情應該會按照我們預想的方向發展的。”

  張明熙將許沐晴身上最致命的把柄說了出來,許沐蕊嚇得臉色慘白,腿都軟了,不停地顫抖著,“那她現在是人是鬼?我這段時間原來一直在跟一只惡鬼作斗爭嗎?”

  簡直太嚇人了,也太恐怖了。

  怪不得她覺得許沐晴忽然變得那么厲害了,不管怎么算計她,她都能輕易地化險為夷,原來她根本不是人,而是在陰曹地府里轉了一圈,又回到了人間,能力大到讓她節節敗退。

  張明熙瞪了她一眼,“你那么害怕做什么?她又不是真正的鬼,她有血有肉,是個活生生的人,不過她的輪回比我們多了一世。你要是害怕,那還是退縮好了,讓她順利地當上皇后,帝后情深,感情甚篤,讓他們聯手起來所向披靡,把我們絕地碾壓,再也翻不了身好不好?”

  許沐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當然不行了,光是想想她壓在我頭上就已經夠難受的了,怎么能讓她擁有權勢,地位和驚人的財富,真的要這樣會把我給逼瘋的。”

  “所以啊,讓你按照我說的去做,許沐晴哪怕就是嫁給了皇上,也只會失寵,形同虛設,可能再過幾年,還會被皇上厭棄,隨便編個由頭把她給廢了,這樣的結局不是我們最想要看到的嗎?”

  張明熙銳利的眸光落在許沐蕊的身上,有說不出的威懾力。

  “這樣真的能行得通嗎?萬一皇上和太后都不覺得這是什么事怎么辦?那我們的心血不是都白費了嗎?”許沐蕊吞咽了一口唾沫,不知道為什么,她心里仍然在不停地打鼓。

  “誰愿意要一個妖孽陪在身邊?換做是你,你不會覺得膈應嗎?皇上和太后就算不介意,安國公府那些人不停地說,是個人都會受到影響。”張明熙半是威逼半是利誘地說道。

  許沐蕊咬了咬牙,狠狠心,“好吧,那我就去試一試,看看能不能行得通。”

  張明熙眼底有著凜冽嗜血,“我會想辦法讓你參加那些京城貴女之間的聚會,讓你接觸到太后娘家人的那些女眷,到時候要怎么發揮,全都看你自己了,別讓我失望。”

  許沐蕊滿臉凝重,“我比誰都希望她過得不好,我只能說盡量按照你說的去做,但是事情會不會按照你預想的方向發展,我不能肯定。”

  她在許沐晴身上遭遇的挫折和算計太多了,根本不敢抱著必勝的希望。

  張明熙卻信心滿滿,“以前你是抓不住她致命的把柄,所以屢屢在她身上栽了跟頭,這一次不一樣了,她這個秘密被拆穿,誰也救不了她,哪怕皇上再愛她,也不會跟一個妖孽在一起生活吧。”

  兩人分工合作,開始運籌帷幄了。

  接下來的時間里,許沐晴安心地在家里待嫁,除了親自查看爹娘給她精心準備的嫁妝以外,她還親自動手給蕭霖燁縫制了香囊,帕子,還有納鞋底這些。

  這天許沐晴將她喜歡的香料放到木匣子里的時候,白薇忽然想到了什么,“小姐,奴婢覺得皇上向將軍提親以后,整個將軍府清凈了許多,清凈到讓奴婢反倒是有些不習慣了。”

  茱萸也停止了手里的活計,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沒錯啊,小姐下個月就要和皇上成親了,照理說候府那邊的那位,肯定會嫉妒得想要殺人的心都有了,可是好幾天時間過去了,風平浪靜的。奴婢都害怕事出反常必有妖。”

  許沐晴看到兩個丫鬟真心實意地替她考慮,心里很是感動,“你們還是很關心我這個主子的嘛,我很欣慰啊。至于二房和三房那些人,我根本不害怕,也絕對不會放在心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們奈何不了我的。”

  她所有的秘密蕭霖燁都知道,這門婚事要是不成,那也早就不成了,何必等到現在?

  只要蕭霖燁站在她這一邊,和她是一條心,她就什么都不害怕,誰也拆散不了他們。

  白薇噘著嘴,略微不贊同地說道,“但如果小姐大婚之前,她又要整出對小姐不利的事情來,那多膈應,多讓人覺得不開心啊。”

  許沐晴摩拳擦掌,陰測測地說道,“她要是不消停,再來招惹我試試,我會讓她好好地感受一下臉被踩在地上摩擦的酸爽滋味。”

  這段時間的平靜和順遂讓她也不由得心慌,不過她沉得住氣,就等著沐恩候府那邊給她放什么大招了,她不介意讓二房和三房日子過得更加精彩一些。

  確切地說,作妖作怪的是二房,三房就是鉆進錢眼里,滿腦子想方設法地想要銀子,倒是沒有做出什么傷害他們很多的事情來。

  “好像沐蕊小姐這段時間很愛出門去參加那些閨閣小姐之間的聚會,她可是許了丞相府的,還總是不停地往那些權貴人家的小姐家的后花園里跑,奴婢總覺得中間透著濃濃的陰謀的味道。”

  許沐晴好笑地看著警惕得像倉鼠一樣的白薇,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白薇不錯嘛,都成神探了,等過段時間看看,許沐蕊是不是真的在整什么幺蛾子來害我。”

  依著她那個堂姐心高氣傲的性格,眼界又狹窄,嫉妒心又強,看到她要被冊封為皇后,不氣瘋了才怪呢,就是不知道許沐蕊會從哪里下手害她了。

  許沐蕊這幾天在張明熙的兩個妹妹張紫杏,張紫菱的穿針引線下,連著參加了好幾乎候府,國公府等頂級勛貴人家的聚會,認識了不少貴族少女,因為她是未來皇后堂姐的關系,不少貴族小姐過來跟她套近乎,問許沐晴的喜好。

  她都似是而非地應了下來,在她這里,許沐晴被那些貴女想象成了心機深沉的女人,明明她很早就能夠治好皇上的病,卻一直拖著,故意裝出難度很大的樣子,用那些狐媚的手段哄得皇上愛上她。

  這天,許沐蕊終于按照預想中的樣子,來到了皇后的娘家安國公府里做客,個待字閨中的貴族少女聚會,吟詩作畫,探討音律等等。

  少女們聚在一起喝茶,熱烈地談論著哪家的胭脂水粉好用,哪家的首飾鋪子里又推出了新花樣,哪里又開了一家新的賣零嘴的鋪子,有說有笑,還有彈琴跳舞的,好不熱鬧。

  安國公府一位十六歲左右的,明麗華貴,氣質出眾得像牡丹花一樣的少女走到了她的面前,語氣驕傲又帶著不客氣地問道,“你是許沐晴的堂姐是嗎?”

  雖然是疑問的語句,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

  許沐蕊心臟劇烈地跳動了起來,她等待這一刻已經很久了,不卑不亢地說道,“是,不知這位姑娘是——”

  張紫杏立刻在她的耳邊提醒道,“這是太后娘家的侄女,安國公府的六小姐黃沁薇,也是安國公最寵愛的嫡出的女兒。”

  “黃小姐,很高興認識你。”

  黃沁薇銳利又充滿敵意的目光掃了她一眼,如果不是沒有辦法了,她才不愿意跟這個落魄候府的千金說話,降低她的身份。

  “你隨我來,我有些事情想要問你。”黃沁薇用命令的語氣跟她說話。

  許沐蕊讓她的丫鬟不要跟得太近,她則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在黃沁薇的身后走去。

  黃沁薇是安國公府還沒有出嫁的女兒里面容貌最出眾,琴棋書畫樣樣都學得很好,她氣質也好,在府里眾星捧月般的長大,自然也養成了驕傲的,不可一世的性情。

  張明熙在對太后娘家那些適婚的,卻還沒有談好人家的姑娘里面調查得清清楚楚以后,就讓她從這位黃沁薇身上下手。

  “看你容貌也不怎么出眾,你堂妹難道比你好看很多嗎?她怎么入得了皇帝表哥的眼,竟然按照民間的規矩去將軍府提親,你堂妹到底有什么過人之處?”

  黃沁薇很是不服氣地問道,她在去年表哥在奪嫡之戰中得到最后的勝利以后,就已經生出了一個念頭來,她想要嫁給表哥當皇后,做那個受萬人朝拜,母儀天下的女人。

  然而她去磨了太后姑母好多天,太后的神情始終是淡淡的,沒有答應她的要求,也沒有說要幫她,只是說皇上的終身大事讓他自己做主,娶他喜歡的姑娘做妻子。

  不僅如此,黃沁薇也想盡了辦法在皇上的面前晃悠,然而皇上對她這個貌美如花,才華橫溢的表妹都不正眼瞧一眼,讓她又氣又急,心理抓狂得厲害,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沐晴她容貌漂亮,和黃小姐不分伯仲,她還有一顆懸壺濟世的人,懂得一手精湛的醫術,皇上的身體狀況最糟糕的時候,都是沐晴在調理照顧,皇上才能躲過了宮里各種各樣的下毒,得以調養身體,最終恢復得健康。”

  許沐蕊坦然地看著黃沁薇,“不僅如此,太后以前還是皇后的時候,被人磋磨折騰,好幾次身受重傷,也都是沐晴殫精竭慮地醫治,同甘共苦的情分,自然不是別人能夠比得了的。”

  她越是這樣站在許沐晴這一邊,黃沁薇心里就更加生氣,怒火中燒,“所以皇上就愛上她了,力排眾議地要娶她為妻。這些事情御醫也可以做啊,救命之恩是要報答,但是身為皇上也沒有必要以身相許吧?”

  “怪不得表哥不愿意正眼看她,怪不得太后姑母不愿意站在她這一邊,幫她嫁給皇上為正妻,原來許沐晴竟然有這么深刻的收買人心的能力,她真是太小看了那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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