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都在覬覦許沐晴
溫子雅眼睛里染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她酸澀地說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看上許沐晴那個小妖精了,你想要聯(lián)姻的女人就是她。我原以為表哥和那些看重美色的膚淺的男人不同,卻沒想到天底下的男人都一個樣。”
慕容定真想一巴掌拍死這個表妹,“你別胡鬧了行嗎?本王來梁國既沒有尋花問柳,也沒有濫賭,母妃到底在擔(dān)心什么?你不高興什么?”
他承認(rèn)看到許沐晴那張清麗又冷淡的臉時,他被短暫地迷住了,但哪個有權(quán)有勢的男人不愛容貌絕色氣質(zhì)出塵還聰明的女人。
“所以你承認(rèn)了,想要將許沐晴帶回北狄國,她就是你想要聯(lián)姻的對象是嗎?”
溫子雅心里升起了濃濃的嫉妒,為什么她表哥也不能免俗,那她也漂亮啊,為什么表哥一直對她沒有表露出任何的愛慕之情,她難道真的就那么差勁嗎?
慕容定容忍著無理取鬧的表妹幾乎快到極限了,“你別再胡攪蠻纏了好不好?母妃讓你來梁國不是讓你來拖我的后腿的。你要是敢壞了我的好事,我絕對不輕饒了你。”
溫子雅感受到了表哥身上的殺氣,她不由得縮了縮脖子,心里更難受了,委屈地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地飚出來了,她忍不住跺了跺腳,“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不就是許沐晴長得像那位妖艷又短命的皇貴妃嗎?”
“那位妖妃將皇上迷得神魂顛倒,讓皇上專寵她一個人,剩下的所有妃嬪都只能獨守空房。表哥你別告訴我,在你十二三歲的時候就肖想那位皇貴妃了,你得不到她,就想要得到許沐晴這個和她有七八分相似的贗品。”
溫子雅跺了跺腳,將慕容定埋藏在心底深處的不堪的秘密說了出來。
她心里升起了強烈的不甘和憤怒,更是想不明白,為什么那么多男人對許沐晴那樣的容貌和清冷的氣質(zhì)所吸引。
北狄國的皇上愛皇貴妃,差點就將整個后宮給遣散了。
她爹也是,偷偷地藏了那位皇貴妃的畫像那么多年,每當(dāng)喝醉的時候就躲進(jìn)書房里看著那副畫像偷偷地掉眼淚。
現(xiàn)在表哥看到和皇貴妃容貌和氣質(zhì)相似的許沐晴,幾乎是第一眼的時候就無可救藥地愛上了她。
慕容定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他身形一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掐住了溫子雅的咽喉,眼底的殺氣彌漫著,發(fā)狠地收緊了手勁。
溫子雅一張臉憋得發(fā)紫,臉痛苦得扭曲在一起,她的手腳不停地?fù)潋v著掙扎著,想要掙脫開慕容定的禁錮。
慕容定鬼魅般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了起來,“再敢口無遮攔,今晚上就是你的死期!別以為你是本王的表妹就可以對本王指手畫腳了,你還不配。”
他手指灌注了內(nèi)力,陡的松開手,溫子雅就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手掌都磨破了皮,火辣辣的疼。
“現(xiàn)在請你立刻滾蛋,別出現(xiàn)在本王的面前,看到你本王就煩。”
溫子雅雙手捂著火辣辣的脖子,她的心里升起了一陣陣后怕,就差一點點她就死在這位脾氣不怎么好,對誰都一副冷冰冰模樣的表哥手里了。
她忍著疼痛,狼狽地從地上怕了起來,都不敢再多待,想要立刻跑出去。
慕容定幽冷嗜血的聲音從她的身后傳了過來,“本王不希望那位早就香消玉殞的皇貴妃的事情再從你的嘴里說出來,更和本王扯上關(guān)系。你自己齷齪,不要把別人想得和你一樣的齷齪,記住了嗎?”
溫子雅又害怕又委屈,眼淚在眼眶里不停地轉(zhuǎn)著圈,然而她不敢再造次,“我聽到了,對不起表哥,我不應(yīng)該說你對皇貴妃有不正當(dāng)?shù)南敕ǖ模际俏姨跓o遮掩了。”
慕容定銳利的眼刀掃過來,她只覺得脖子上一冷,又不敢再說話了,飛快地離開了,就好像身后有鬼在追一樣。
整個世界終于清靜了下來,慕容定將被溫子雅折騰廢掉的請?zhí)撼伤槠帜托牡爻槌鲆粡埌准垼匦旅枇嘶樱瑯O具風(fēng)骨又漂亮的字跡出現(xiàn)在了紙上。
他瞇著眼睛,若有所思的光芒閃爍著。
這位梁國的第一美人竟然和那位死了七八年的皇貴妃容貌是如此的相似,她和那位皇貴妃是有著怎樣的關(guān)系嗎?
慕容定沒想到來一趟梁國竟然還有意外的收獲,或許,他可以利用這位清冷漂亮,又有點聰明的姑娘攪亂那一池春水,他的父皇看到這樣相似的替身,應(yīng)該會挺高興的吧。
不過,許沐晴是梁國威遠(yuǎn)將軍的女兒,想要說動她去梁國,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要多費很多的功夫才行了。
慕容定一時半會沒有想出具體的辦法來,索性不再去想了,打算先等壽宴過去以后再說。
溫子雅從愛慕的表哥這里受了很大的刺激回去,哪里承受得住這樣的屈辱,伏在梳妝臺上大哭了起來,惹得伺候她的丫鬟手足無措。
“小姐,別難過了,王爺他對梁國那位姑娘肯定不是男人對女人的那種喜歡,你誤會了。再說了,小姐可是勛貴世家的千金,她不過是異族女人,哪里能和小姐相比呢。”
溫子雅抬起頭來,拿著帕子不停地擦著眼淚,“我不會看錯的,他看那個女人的眼神是帶著亮光的,就是男人看到感興趣的女人才會生出的掠奪的那種興致。”
“月枝,是不是男人都愛那種帶刺的女人,我就不明白了,我長得那么好看,為什么表哥對我從來都不肯正眼瞧呢?偏偏梁國的這個女人,還沒怎么著,表哥的魂兒就被勾走了一樣,我真的好生氣好嫉妒。”
叫做月枝的丫鬟在心里默默地說道,你每天只會無理取鬧胡攪蠻纏,動不動就發(fā)脾氣,還不放心王爺,總是派人去打探他的行蹤,將王爺當(dāng)成你的私有物,誰受得了你這樣的性格呢?
王爺?shù)男摒B(yǎng)已經(jīng)夠好了,忍了你那么久才教訓(xùn)了你一次,你要是壞了他的計劃,恐怕你在這里就會出了意外死去吧?
月枝柔聲說道,“小姐,王爺是要做大事的人,他將注意力放在了許沐晴的身上,肯定是因為那個女人的身上有利用價值,可能你誤會了吧。我們北狄國有那么多的美人,王爺什么時候?qū)δ切┡藙有倪^?”
“奴婢覺得小姐在王爺?shù)男睦锸怯兄匾奈恢玫模惨恢庇芍〗悖@次來梁國,小姐就盯著王爺別讓他去青樓那些地方就行了。至于王爺看那個女人,說不定是有別的原因呢?”
溫子雅眼淚止住了,她想了一下,心情漸漸地冷靜下來了,也覺得她剛才說的那些話太過分了,難怪表哥會生氣。
她竟然說表哥對那位冠絕六宮,被皇上專寵的皇貴妃有那種想法,覬覦皇上的女人啊,傳出去可是要砍頭的,這怎么能行呢?
那些話要是傳回到北狄國,讓皇上知道了,恐怕皇上對表哥就起了猜忌之心了。
她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懊惱來,“月枝,星枝,我剛才大發(fā)脾氣之下說出了傷害表哥的話,他心里恐怕會怨恨我了。你們說我要不要去和表哥道歉。”
或許是她誤會了呢,許沐晴并不是表哥感興趣想要聯(lián)姻的女人,他不過是想要把那個女人帶回去,讓皇上看到,好爭取一個有力的籌碼?
月枝看她又要折騰,都快要給她跪下來了,“哎喲小姐哎,王爺正在氣頭上,你就不要過去火上澆油了吧,等會你又說錯了那句話,王爺豈不是又要收拾你了。”
星枝也在旁邊附和道,“是啊小姐,還是等明天王爺氣消了,你再做些好吃的送過去跟王爺服個軟道個歉吧,事情可能就這么過去了呢。”
溫子雅想了想也覺得她的丫鬟說得有些道理,“那就明天再去好了。今天都怪我太生氣了,直接口不擇言,竟然對表哥說出那樣的話。”
但她是真的太愛表哥了,害怕表哥真的愛上了許沐晴,把她娶回去做正妃,而她這個表妹卻只能做妾,一時之間沉不住氣,說了很多犯渾的話來,都是她的錯。
她的表哥才不是那種沉迷女色,看到漂亮的女人就控制不住渴望直接拖上床的那種人呢。
想通了這一點,溫子雅也不再鬧了,讓月枝打了一盆熱水來,她洗了臉以后,直接躺在床上了,然而卻是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南越國的使臣那里也是波濤暗涌。
太子霍書敬看著站在他不遠(yuǎn)處的兩位高深莫測的長老,再一次問道,“你們真的看清楚了嗎?那位許沐晴真的是個很好的藥鼎?”
“殿下,那位姑娘的確是很適合煉藥的藥鼎,屬下要是沒有看錯,她應(yīng)該是會醫(yī)術(shù)的,她的身上有被千百種藥材滋養(yǎng)過的痕跡。而且她好像嘗試過解百毒,她的身體應(yīng)該對好多種毒藥都有抗性,雖然沒有到百毒不侵的程度,但是很多的劇毒對她都不會有致命的作用。”
說話的是萬長老,他銳利的眼睛能夠看透很多的事情,對于南越皇室尋找煉制長生不老藥鼎的事情耗費苦心,盡心盡力。
“那古長老也是這樣認(rèn)為的嗎?”霍書敬看向另一位同樣睿智的長老,再一次確認(rèn)道。
那位長老瘦得皮包骨頭,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見,一雙眼睛卻閃爍著精光,總是能捕捉到他想要的重要的消息。
“殿下,那位姑娘的確是目前為止,屬下見到的最適合煉藥的人。當(dāng)然我們可以再找找,說不定梁國還有被她更適合的藥鼎呢?”
古長老是個慢性子,做事情一點都不著急,總是等到最后時刻才會下決定。
霍書敬心里大概有底了,臉上流露出了期待的笑意來,“如果真的能煉成長生不老的藥,那我們這一趟來梁國倒也不算是白來了。”
他想到那張精致絕倫的臉,又略帶著點惋惜地說道,“那倒是個漂亮的美人,真的要拿去煉藥實在太可惜了。連孤都忍不住被她吸引了呢。”
萬長老面無表情地說道,“殿下,這世上漂亮又妖嬈的女人多得是,然而適合煉藥養(yǎng)血的女人卻沒有幾個,還是要分清什么是輕重緩急才好。”
霍書敬對于萬長老煞風(fēng)景的話語不以為然,不過還是口不對心地說道,“萬長老說得有道理。”
那位古長老忽然慢悠悠地說道,“殿下如果真的舍不得那樣千嬌百媚的美人,要享用那樣的美人倒是和煉藥不矛盾。兩全的辦法還是有的。”
“反正長生不老的藥也不過是取她的血,除了最開始那三碗血是要她的處子之血,后面又不要講究那么多了,到時候殿下實在想要占有那位姑娘,也不會有所顧慮。”
古長老的話讓霍書敬的惋惜煙消云散了,眼睛里流露出對美色的向往來,“此話當(dāng)真?”
和北狄國的慕容定不近女色,幾乎和苦行僧一樣禁欲不同,南越國太子是沉迷女色,幾乎到了沒有女人就活不下去的程度。
哪怕這次出使梁國,還是帶了好幾位年輕貌美的侍女跟隨,以方便他什么時候想要了,都能隨時緩解那種渴望。
“當(dāng)然,處子之血重要,太子的喜好也很重要。”
霍書敬高興極了,“那我很期待品嘗梁國美人的那一天,充滿藥香味的女人,既能讓孤長生不老,還能享受美人恩,再好不過了。”
那個叫做許沐晴的女人膚白貌美,身段玲瓏有致,只要是有血性的男人恐怕都會想要將那樣的女人占有吧。
“萬長老,古長老,等到我們離開梁國的時候,記得把她秘密地帶回南越國。如果要是有比她更合適煉藥的女人,也一并帶回去,要是個跟許沐晴一樣漂亮的女人就更好了。”
他最大的喜好就是美食和美人了,缺一不可,哪一天不抱著美人睡覺心里就跟長了草一樣,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而遠(yuǎn)在將軍府的許沐晴忽然覺得脊背處涼嗖嗖的,連著打了三個響亮的噴嚏。
她忍不住自言自語道,“一定是有人在背后罵我或者算計我,看來這段時間我要注意一點才行了。要是沒事,這段時間我就不出門了,平安最重要啊。”
白薇在旁邊小聲地嘀咕道,“小姐你要是不出門可能嗎?不出幾天肯定又嚷嚷著在家待著好煩,要出去玩了。”
許沐晴輕輕地敲了下白薇的額頭,略帶著嬌嗔地說道,“小丫頭是不是又在埋怨我愛到處亂跑了?”
“沒有的事情,小姐想要去哪里玩都行,奴婢們一定會盡心盡力地保護(hù)小姐的。”
白薇立刻轉(zhuǎn)變了風(fēng)向,諂媚地對她說道。
算了,既然是神醫(yī)最疼愛的徒弟,她們這些當(dāng)奴婢的也不要糾結(jié)那么多了,只要讓小姐過得開心就好了。
然而還沒到晚上的時候,寧國侯夫人又差遣了她身邊的丫鬟過來了,看到她的時候,憂心忡忡的眸子里涌起了強烈的希望,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浮木一樣。
“沐晴小姐,請你去看看我家小姐吧,她現(xiàn)在又發(fā)高熱昏迷過去了,不停地哭著,還說起了胡話。侯爺和夫人派了好多大夫過來看了,可是我家小姐都不愿意喝藥,她現(xiàn)在燒得都快要傻了。”
“怎么會這樣?好端端的怎么又燒起來了?”許沐晴隱隱覺得是不是婚事又出了什么差池和變故,聲音不自覺地變得凝重了起來。
丫鬟只好說道,“午后皇上圣旨下來了,說要讓我們小姐做太子妃,原先被封為側(cè)妃的圣旨作廢了,她會是太子殿下的正妃。小姐接了圣旨以后就躲在她的房間里,怎么都不出去了。”
“然后等到晚上她就昏迷過去了,燒得人都迷糊了,不停地哭,嘴里還胡言亂語。”
許沐晴立刻就明白了劉詩桐為什么病倒了,還失去了求生的欲望,肯定是以為她和蕭霖?zé)钪g,這輩子都要捆綁在一起,她想要去追尋屬于自己的幸福是不可能的了。
“你稍微等一下,我拿了藥箱立刻就跟你走。”
許沐晴心里不由得替劉詩桐默默地掬了一把同情淚,皇上賜婚除非是死,否則想要擺脫開那些皇子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蕭霖?zé)铍m然答應(yīng)了她要想辦法解除婚約,然而那么長的時間過去了還沒有好消息傳過來,倒是皇上又把她的位分提了提,她怎么能不絕望?
她還沒出門,沐嫣剛好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人參烏雞湯走了過來,正好和她正面碰上了。
“姐,這大晚上的你要去做什么?是要出門嗎?”
沐嫣立刻緊張了起來,她姐昨天在宮里被林悅雙用毒劍砍傷了,這會右手臂上還纏著紗布呢,里面的血肉究竟傷得有多深,有多疼只有姐姐她自己能體會。
然而她的傷還沒好呢,怎么又要出去給人看病,她姐難道一點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嗎?
“嗯,我一個朋友發(fā)高熱不退,我去給她看看,開一副藥就回來了。沐嫣,你先回去吧,等明天的時候姐姐再去找你玩。”
沐嫣卻滿臉警惕,“姐,這大晚上的你一個年輕漂亮的姑娘出去太危險了,你先把這碗雞湯喝完了,我叫哥哥過來,我們一起護(hù)送你去。”
“嫣兒,我這是去寧國侯府,又不是去打仗,你那么緊張做什么?”
她摸了摸嬌憨又稚嫩的妹妹的頭,聲音溫柔寵溺得幾乎能掐出水來,“我多帶些會武功的侍女和侍衛(wèi)護(hù)送我過去就行了。劉詩桐那邊燒得挺厲害,我先走了。”
沐嫣卻噘著嘴,眼睛里有強烈的淚意涌了上來,“不行,你把湯喝了,我這就讓哥去準(zhǔn)備一下,我們一塊過去。不然我是不會讓你去的。”
“姐,上次你半夜去給人接生的事情都忘記了嗎?我不想爹娘再為了你而擔(dān)心受怕。”
她直接就帶著丫鬟攔在了門口,那架勢絕對不讓她離開。
許沐晴被耍無賴的妹妹弄得很是頭疼,最終還是敗下陣來,“好了我答應(yīng)你了還不行嗎?你和哥哥陪著我一塊去。”
沐嫣這才流露出滿意之色,“這還差不多。白薇,你看著姐姐把雞湯喝下去,半刻鐘的時間我就帶著哥哥過來了,很快的,不會耽誤太長的時間。”
她把雞湯塞到白薇的手里,轉(zhuǎn)身蹬蹬蹬地跑了。
沒過一會,許知遠(yuǎn)和許沐嫣就帶著十幾個精神矍鑠,武功高強的侍衛(wèi)在許沐晴的門口等著了。
那如臨大敵般的陣勢,讓許沐晴忍不住嘴角抽了抽,不知道的人看了,還以為他們是去砸場子的呢。
許知遠(yuǎn)像是沒有看到她幽怨的臉色一樣,神色自然又帶著寵溺地對她說道,“走吧,我和沐嫣陪你一起去。”
三兄妹在寧國侯府的丫鬟復(fù)雜的目光中,坐著馬車離開了將軍府,直奔寧國侯府。
許知遠(yuǎn)在候府門口停了下來,“沐晴,我就不進(jìn)去了,你和沐嫣進(jìn)去,等給劉小姐看好了病就立刻回來,別耽誤太長的時間。”
“嫣兒,要照顧好你姐姐,別到處亂跑,要有禮貌好嗎?不該摸的,不該問的就不要摸不要問,只管看著姐姐就好了。”
沐晴無奈又帶著幽怨地說道,“哥,你覺得我是惹事精嗎?我不會停留很久的,上次的事情也不會再發(fā)生。”
許沐蕊那一次是她想要整那個總是害人的堂姐,所以才故意中計的讓張明熙和許沐蕊誤以為她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
這是寧國侯府,沒有那么多魑魅魍魎,她不會有事的。
許知遠(yuǎn)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用一種理所當(dāng)然的眼神看著她,似乎在說,你遭遇的那些麻煩事情還少嗎?
沐嫣乖巧又順從地說道,“哥請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照顧好姐姐的。”
于是,清麗明艷的姐姐,帶著活潑可人的妹妹,在候府丫鬟的帶領(lǐng)下走進(jìn)了寧國侯府。
侯爺和夫人臉上都是愁云慘淡,寧國侯夫人胡氏不停地拿著帕子擦眼淚,在看到許沐晴的時候,她立刻就迎了上去,急切地握住她的手,“沐晴小姐,請你一定要治好我女兒。詩桐她又病倒了,燒得都開始說胡話了,你快去看看她吧,”
“夫人你別著急,我已經(jīng)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了。請你帶路吧,我這就過去看看詩桐她的病情。”
寧國侯劉之凌心情很沉重,“許小姐,等到詩桐醒過來了,拜托你幫我好好勸勸她。人啊不能總是由著自己的性子,皇命也不可違。詩桐她對你的話還是聽得進(jìn)去的,你勸勸她,讓她想開些。”
許沐晴恭敬地說道,“侯爺,我盡力。”
胡夫人將她和沐嫣給帶進(jìn)了劉詩桐的屋里。
劉詩桐躺在床上,一張臉燒得通紅,眼角的淚水像是不斷線的珠子一樣掉落了下來,她精致漂亮的五官痛苦地扭成一團(tuán),嘴里喃喃地說道,“為什么要這樣對我?為什么我不能嫁給自己想嫁的人?”
“師兄,你不是說會替我掃清楚一切障礙嗎?你不是說會讓我選擇喜歡的方式和人生去過的嗎?我不想做太子妃,我想過自由自在的生活。”
她哭得身體都抽搐了,哪怕是蜷縮著處在昏迷的狀態(tài),依然有強烈的痛苦從她身上散發(fā)了出來,絕望得就像瀕臨枯死的鮮花。
丫鬟一遍又一遍地用溫?zé)岬臐衩矸笤谒念~頭上,以防止劉詩桐的腦袋被燒壞。
許沐晴把手放在劉詩桐的額頭上試探了一下,額頭燙得嚇人,她又試探了病人的脈搏,脈象紊亂得很,體內(nèi)的氣流亂串著。
“沐晴,拜托想辦法將她的熱退下來吧。詩桐這樣我真的害怕她的腦子燒壞,到時候變成一個傻子了怎么辦?”
胡夫人不停地抹著眼淚,看著女兒被婚姻大事折磨得這么慘,她甚至在心里怨怪起丈夫來了。
許沐晴拿出一顆褐色的藥丸,拿著溫水放在勺子里化開,她沒有立刻喂劉詩桐喝下去,而是在病人的耳邊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得到的聲音說道,“詩桐,如果你還想和太子解除婚約,還想要尋找屬于自己的幸福,就把藥喝下去。”
“不然,哪怕太子想要解除婚約,你這樣的態(tài)度只會讓他陷入為難又萬劫不復(fù)的境地。”
劉詩桐眼角的淚水掉得更兇了,她眉頭緊鎖著,依然是渾身透著絕望的氣息,嘴唇緊抿著,不肯喝下藥。
許沐晴看她真的是心如死灰,是她自己不愿意醒過來,直接將殺手锏都拿出來了,“詩桐,太子已經(jīng)找到解除婚約的辦法了,在半年之內(nèi)一定能夠讓你自由,只是半年的時間你還等不了嗎?”
“既然是太子答應(yīng)了你的事情,他就一定會做到,你會能夠嫁給喜歡的人。如果你就這么自暴自棄不肯吃藥,也不肯睜開眼睛下去,太子一怒之下不管你的事情,你這輩子就真的沒有指望了。”
“本來是可以不做太子妃了,唯一的機(jī)會你可別自己斷送掉,省得到時候后悔。”
聲音很輕,近乎耳語的話,卻好像起到了作用,劉詩桐的睫毛動了一下,嘴唇抿得沒有那么緊了。
許沐晴立刻將藥喂了下去,這一次劉詩桐竟然沒有吐出來。
胡夫人喜極而泣,“詩桐她終于愿意喝藥了,太好了。”
許沐晴讓丫鬟磨了墨,飛快地寫下了藥方,字跡秀美雋雅,“按照這個方子去抓藥過來,我親自煎藥。”
丫鬟拿著藥方退了下去抓藥去了。
“夫人,麻煩你帶著丫鬟先退下去吧,我要施針了。”
胡夫人不敢提出異議,帶著丫鬟退了下去。
沐嫣遲疑地說道,“姐,我也要出去嗎?”
許沐晴頭也不抬地說道,“當(dāng)然。你就在花園里等著,等我煎好了藥讓她服下去,我們就回家去。對了,讓白薇和茱萸跟著你。你那兩個丫鬟也不能到處亂跑。”
這可是大晚上的,還是在寧國侯府里,更加不能有出格的舉動了。
沐嫣悶悶地說道,“我不會亂跑的,你放心好了。”
上次在玉容山莊不怪她好嗎,誰知道季瑩月那個女人竟然買通了身手那么好的小偷來害她呢?
她以前從來就沒有遇到被人陷害的事情,當(dāng)然會有些疏忽大意啊。
等到房間里終于清靜下來,許沐晴拿出了銀針,動作又快又準(zhǔn)地在劉詩桐的身上幾處穴位上扎了下去。
沒過多久,劉詩桐很快就醒了過來,她眼睛睜得大大的,臉上還帶著強烈的迷茫,。
“你醒了?感覺頭暈嗎,心口難受得很嗎?”
許沐晴盡量讓臉上帶著笑容,語氣溫和地問道,事實上她脾氣暴躁得想要打破劉詩桐的頭,誰讓她自暴自棄,誰讓她那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的。
劉詩桐看清楚坐在她床沿邊上的人,嘴巴一扁,眼淚又像是決堤的洪水一樣流了出來。
她聲音干枯沙啞,“沐晴姐姐,皇上又下了一道圣旨,我很快就是太子妃了,你說這要怎么辦?太子師兄那邊又一點好消息都沒有,我真的要撐不住了。為什么老天爺要這樣對我?我究竟做錯了什么?”
“你別著急啊,太子既然答應(yīng)你了,一定做得好的,應(yīng)該今年之內(nèi)就能夠和你解除婚約,讓你能夠選自己想要的夫君。”
許沐晴輕聲地安慰她。
“詩桐,你遇到事情不要總是往壞處想,別那么悲觀。不管是太子妃還是太子側(cè)妃,你都是太子殿下心里疼愛的小師妹,他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她的開導(dǎo)沒能讓劉詩桐變得開心,哭得更厲害了,“沐晴姐姐,你不明白的。我之前已經(jīng)認(rèn)命了,雖然心里不情愿不開心,但是我爹娘勸了很久,我也不能那么自私,所以想著嫁就嫁了。”
“可是現(xiàn)在,太子師兄給了我希望,他說會讓我過上想要的生活,讓我嫁想嫁的男人,不會委屈了我,讓我等他的好消息。”
“我好不容易有了希望,皇上又有一道圣旨把我從側(cè)妃提升為正妃。難道我就逃不開嫁入皇室的命嗎?”
劉詩桐傷心欲絕地躺在床上,既然不能逃開,為什么要給她希望?
許沐晴將帕子遞到她的面前來,“詩桐,不然我替你嫁給太子好不好?我愛慕太子很久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么羨慕你。你舍棄不想要的,卻是我夢寐以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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