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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完虐蕭霖策


  許知遠十分震驚,一度以為是他爹瘋了,腦子不清醒了,“爹,你在說什么胡話,沐晴她是我的妹妹,怎么可能是假的,你看她的容貌,神韻和身段,和之前又有什么區(qū)別。再說了,這天底下除了孿生姐妹,哪里會有一模一樣的人!

  許奕融就猜到兒子會是這個反應(yīng),他耐著性子說道,“沐晴她現(xiàn)在在清泉州,是她寫了信回來告訴爹的,就連她按印泥的指紋都跟之前她給我寫的信一樣,怎么會有假?”

  “梁國沒有這種厲害的醫(yī)術(shù),但是南越國苗疆卻是有能讓人改頭換面的邪術(shù)的,現(xiàn)在將軍府的這個,真的不是你的妹妹,不管你信不信,她不是!

  “知遠,那個贗品是睿王安插在將軍府的暗樁,他想要趁著我們不備的時候?qū)⑽覀冎弥谒赖。爹也是?jīng)過仔細地分析考驗以后,才確定她不是我的女兒,更不是你的妹妹。”

  “你想辦法去廢掉她的武功,對了,一定不要露出破綻來,別讓她率先起疑心對你先下手。還有,在她還沒有解決之前,這件事情別讓你娘和沐嫣知道!

  許奕融鄭重其事地交代,妻子和小女兒都是那種被保護得很好的性格,沉不住氣也瞞不住事,現(xiàn)在說了,她們恐怕會露出破綻,反而讓那刺客挾持利用。

  許知遠把滿腔的震驚給壓了下去,雖然他爹的話聽起來很荒謬,但是他明白,對于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大將軍來說,他的直覺敏銳程度也是自己沒有辦法比的。

  他爹既然告訴他這件事情了,那八成就是真的了。

  許知遠憤怒至極,對遠在千里之外的妹妹又升起了強烈的擔心,“爹,沐晴她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會跑到那么遠的地方去了,是誰把她帶過去的呢?”

  “睿王從方尚書家把沐晴給擄走了,又弄了這么個贗品過來以假亂真,那個睿王行事手段太卑鄙無恥了。”

  許奕融想到沐晴信里面說的內(nèi)容,氣就不打一處來。

  虧得他以前還覺得睿王俊逸非凡,風流倜儻,沒想到心肝卻是黑的,說什么不愛權(quán)勢只想做個閑散王爺都是假的,不過是隱藏得深一些罷了。

  “那沐晴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她有沒有被人欺負,受傷了嗎?”

  許知遠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對許沐晴擔憂至極。

  “幸好沐晴一向小心謹慎,在她衣服上的金絲線里藏了毒藥用來自保,才沒有落進睿王的魔爪里,后來她又遇到了太子殿下,有太子護著她,暫時性命無憂!

  許奕融緊繃的心總算是得到了一些安慰,“這件事情你給我捂得嚴嚴實實的,決不能透露出去半點風聲,好了,你這就去那個贗品的房間里,把她給收拾了!

  “好,我這就過去。”許知遠得知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胸腔里的怒火熊熊地燃燒著,睿王那個黑心肝的,實在是太過分了,竟然敢這樣對他的妹妹。

  “管理好你的神色,那個贗品可是激靈狡猾著呢,別讓她逃了!

  許知遠被父親叮囑著,好不容易將眼底的憤怒和殺氣給斂去,又變成了平日里疼愛妹妹的模樣,若無其事地離開了書房。

  他沒有直接去似影那里,而是先回了他的房間,將暗器和鋒利的匕首在身上藏好,隨后拿了別人送給他的,兩棵名貴的千年人參去了他“妹妹”的院子里。

  “沐晴,你睡了嗎?”

  許知遠笑容滿面,聲音溫柔之中又帶著絲絲縷縷的寵溺,隔著緊閉的門問道。

  過了好一會兒,紫鳶才過來開門,滿懷歉意地說道,“大公子,對不起,小姐她剛才已經(jīng)躺下了,穿衣和梳妝的時間弄得久了一些。你里面請!

  許知遠絲毫沒有不耐煩或者是埋怨的情緒,“沒事,女孩子早睡早起挺好的,會更漂亮。”

  他走進了屋子里,“沐晴”有些埋怨地看著哥哥,眼睛里卻染著絲絲的笑意,“哥,這么晚了你怎么過來了,我都睡下了,你真是夠折騰的。”

  “是嗎?哥這里正好得了兩棵千年人參,是難得珍貴的藥材,如果你真的不想要,那就算了,我?guī)Щ厝ミ不行嗎?”

  他慢悠悠地瞟了她一眼,故意吊著胃口說道。

  “許沐晴”的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寵沖到了他的面前來,仰著頭一臉迫切地看著他諂媚又甜膩地說道,“要啊,千年人參呢,這正是我最想要的藥材,我可以用來煉制很多丹藥呢,謝謝哥,還是哥你對我最好。”

  許知遠看到“妹妹”的反應(yīng),心卻沉了下去,他的妹妹沐晴,哪怕是遇到再珍貴的藥材,都不會像她一樣表現(xiàn)得那么熱切,就像是沒有見過好東西一樣。

  沐晴她從五歲的時候就跟著唐維卿學醫(yī)了,神醫(yī)老頭子那里什么奇珍異寶沒有,別說是千年人參了,更珍貴的藥材他那里也是應(yīng)有盡有的。

  他的妹妹不會是這副沒有見過世面的樣子,隨便的兩只人參就覺得是頂好的東西了。

  還有,眼前的這位雖然笑得諂媚卻甜膩,眸子里卻沒有那種遇到真正喜愛的東西而迸發(fā)出來的亮光,一切只是裝出來的。

  想到這里,許知遠將手里的人參放到了桌子上,直直地看著她,語氣自然地說道,“先說好啊,這兩只人參一只留給你瞎折騰搗鼓,剩下一只你給爹弄些補身體的丹藥,爹之前遇刺身體受到了重創(chuàng),雖然說傷幾乎好了。到底傷了元氣,你正好幫爹補身體!

  “沐晴”她笑得眉眼彎彎,點頭如搗蒜,“我都聽你的,給爹調(diào)養(yǎng)身體是應(yīng)該的!

  許知遠走到她的面前去,伸出手摸了摸她柔軟的,烏黑濃密的長發(fā),“沐晴,那給爹調(diào)養(yǎng)身體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沐晴”還沒應(yīng)下來,許知遠動作很快地反手扣住了她的手臂,用力地擰著,下一刻,他灌注了內(nèi)力的手掌重重地打在她的后背上,快狠準。

  女孩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嘴里就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鮮血來,手臂的骨頭被捏得咯咯作響,整個人被許知遠踩在了地上。

  茱萸看到這樣的變故都驚呆了,失聲痛呼,“小姐——”

  “少爺你究竟在做什么?那是你的妹妹,你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白薇眼眶通紅,瞬間就出招,尖利大聲地吼道。

  她的臉上瞬間就布滿了殺氣,想要沖上來將許知遠給拿下。

  許知遠狠厲地捏碎了“妹妹”的下顎,阻止她咬舌自盡,同時厲聲說道,“你們睜大眼睛看清楚,她根本不是你們的小姐,不是我的妹妹,這是個贗品!”

  幾乎要打在許知遠致命之處的白薇硬生生地將她的手給收了回來,被內(nèi)力反噬得差點內(nèi)傷。

  “少爺,她不是小姐嗎?怎么會是贗品?”

  許知遠冷眼瞧著被廢掉了武功,猶如廢人一般狼狽地在地上趴著,想要自盡都沒有辦法的贗品,沒有半分的同情。

  “她叫似影,從方家回來的時候,沐晴就被睿王的人換成了這樣的一個贗品。這段時間朝夕相處下來,你們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不對勁嗎?”

  許知遠生氣地質(zhì)問道,他是一個男人,心難免會粗一些,可是白薇和茱萸兩個貼身丫鬟,服侍沐晴也有一段時間了,怎么都沒有看出破綻來。

  似影疼得五臟六腑都要碎裂開,痛苦地掙扎著,眼睛里流露出強烈的恨意和絕望。

  她現(xiàn)在全身的骨頭都快要碎掉了,哪怕是自我了斷,都沒有那個能力。

  明明她偽裝得很好,也掩飾得很好,怎么就被認出來了呢,她真的很不甘心。

  白薇和茱萸被似影怨恨到猙獰的樣子給震懾住了,這一刻,似影的身上再也沒有許沐晴的影子,她們才相信了許知遠的話。

  “少爺,小姐呢?她現(xiàn)在在哪里?”茱萸性子比較著急,滿是擔憂地問道。

  許知遠憋屈在心底的一口濁氣終于被他給發(fā)泄了出來,“她在千里之外,不過她很安全,你們不用擔心!

  “白薇,把軟筋散拿過來給這個贗品給服下!庇行┰捤枰獜倪@個似影的嘴里問出來,不然他不甘心。

  很快似影就被強硬地灌下了軟筋散,身體軟綿綿的,就連死都沒有辦法自己做主了。

  許知遠示意白薇將她脫臼的下顎給弄回去,弄好了以后,他強忍著怒氣問道,“沐晴她究竟是怎么被你們擄走的,告訴我!

  似影胸口一起一伏的,劇烈的疼痛讓她就連呼吸都困難,她喘了好一會以后,肆意瘋狂地笑了起來,“怎么擄走的,你這時候知道了有意義嗎?許沐晴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淪為了眾多男人的玩物吧,哪怕她活著回來,也早就沒了清白了!

  “你不是疼愛妹妹嗎,怎么我偽裝了她半個多月你們將軍府都沒有一個人發(fā)現(xiàn)。嘴上倒是說著疼愛,還不是如此,識破了我又如何,那個冰清玉潔的許沐晴再也回不來了,哈哈哈!

  許知遠沒有問到妹妹被擄走的具體內(nèi)容,氣得都想一刀捅死這個女人算了,到最后不得不硬生生地忍住了。

  “除了睿王和方小姐,還有誰參與了這件事情?你告訴我,不然你就只有死路一條!

  許知遠越是心疼妹妹,就越是想知道沐晴被擄走的詳細過程,那個睿王真的沒有侵犯他的妹妹嗎?

  方雯容在在其中又扮演了個怎樣的角色。

  他氣得發(fā)狠了,都想要將傷害他妹妹的人全部都抓起來,再狠狠地報復(fù)回去。

  似影怎么可能讓他知道,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她豁出去了,冷聲說道,“要殺要剮隨你便,我死了,許沐晴被人擄走的消息整個京城都會傳得沸沸揚揚的。有她給我陪葬,我這一生也算很值得了!

  白薇氣得不行,沖上前去甩了似影一個耳光,“你快說,我家小姐究竟怎么被擄走的?你們怎樣傷害我家小姐了!

  似影臉上火辣辣的,眼底卻閃爍著瘋狂的恨意,她聲音輕飄飄的,就如同鬼魅一般。

  “她是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被擄走的啊,誰讓你們沒有認出來的,你們錯過了救許沐晴的機會,以后也不會再有機會了,現(xiàn)在又來心疼和憤怒又有什么意義?”

  白薇和茱萸愧疚得都哭了起來,膝蓋一彎,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都是她們的錯,贗品就在她們的眼皮子底下晃悠,她們在半個多月的時間里竟然沒有把人給認出來。

  小姐回來以后會不會恨死她們,到死都不肯原諒她們?

  許知遠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將心底熊熊的怒火給咽了下去,“你不說也沒關(guān)系,我不逼著你。睿王不就是想借著你的手除掉將軍府的人嗎,你失算了,一個人都沒有除掉!

  他冷笑了起來,“我現(xiàn)在不折磨你,等到睿王回到京城,我就會把消息透露出去,說是你泄露了他的行蹤,你猜他會不會讓你活著?”

  似影面如死灰,身體劇烈地顫抖了起來,她不想死,但是落到許家人的手里,他們會給他活路嗎?

  許知遠因為許沐晴被擄走的事情,對蕭霖策恨之入骨,他是不肯輕易地放過那個狠毒心腸的男人的。

  “如果你還想活著,最好的辦法就是棄暗投明,將你知道的所有睿王的秘密都說出來,歸順他的官員,還有他的謀劃那些,你說出來,我能放你一條生路。”

  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敢動他最疼愛的妹妹,他勢必要讓蕭霖策死得很難看。

  似影的眼神波動了一下,有一瞬間她真的想將蕭霖策所有的秘密說出來,然而她想到背叛蕭霖策的下場,她的父母兄弟,她的族人就會全部遭遇滅頂之災(zāi),蕭霖策也絕對不會放過她,就算是她逃到天涯海角,都會被追殺。

  才涌起來的那一絲希望,再次被澆滅了,她扯著唇,自嘲地笑了一下,“聽起來倒是挺有誘惑力的,我要是腦子不清醒,真的要被你騙了。你放過我又如何,王爺他會放過我嗎?別再說這些好聽的了,既然被識破了,要殺要剮隨你們,反正我也逃不掉!

  “白薇,茱萸,好好照顧小姐,這段時間告訴夫人和沐嫣,沐晴生病了,為了避免將病氣過給她們,請她們不要過來探望。”

  許知遠滿臉怒容,語氣里也帶上了咬牙切齒的意味。

  “不殺了她嗎?留著她始終是個禍害!卑邹睂λ朴巴瑯雍薜靡溃@個贗品將她和茱萸騙得團團轉(zhuǎn),使喚得那么自然,她們同樣滿腔怒氣。

  “先留著她一條賤命,等到沐晴回來,就是她的死期!痹S知遠扔下這么一句話就離開了。

  似影狼狽不堪地伏在地上,心里被強烈的苦澀填滿了,眼底有著蝕骨的悔恨,她悔恨的不是到將軍府來,而是她為什么要非要等到睿王的命令,為什么不先下手為強,把自己陷入了這么艱難的境地。

  更讓她隱隱在感到狼狽和恥辱的是,她竟然被許沐晴優(yōu)越金貴的生活迷住了雙眼,心里竟然生出了一絲期待來,睿王越晚讓她動手殺人越好,她想代替許沐晴成為將軍府真正的貴族小姐活下去。

  白薇看她眼底涌上來的淚水,卻沒有半分的同情,“哭什么,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你怎么還有臉在這里哭?我們小姐才慘,你落到我們手里,這段時間就生不如死地活著吧,等真正的小姐回來再狠狠地收拾你!

  她想了想,還不放心,直接拿了一顆毒藥逼著似影服了下去,“這是你算計我們小姐的后果,痛苦地活著吧!

  真正的小姐不知道在外面吃了多少苦頭,白薇和茱萸又怎么容忍得了似影在將軍府里好吃好喝地活著,她不配!

  將軍府這個深夜里發(fā)生的事情,除了許奕融和許知遠父子,白薇和茱萸兩個丫鬟,再也沒人知道了,一切都風平浪靜的,就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許沐晴”翌日就感染了風寒,每天好幾碗湯藥端進去,讓她喝著,在不知情的人看來,除了小姐生病,沒有引起任何的疑心。

  兩天之后,蕭霖燁留在京城里的探子把威遠將軍府風平浪靜,一切如常的消息用雄鷹做信使,再次傳到清州成,許沐晴得知父母和兄妹都安然無恙,懸著的心終于放進了肚子里。

  “幸好消息傳回去得及時,殿下,謝謝你救了我家人的性命!彼\摯地感謝道。

  要是她讓人傳消息回去,肯定會比蕭霖策的人慢得多,后果不堪設(shè)想。

  “你爹說了,那似影武功被廢掉,還被你那兩個忠心的丫鬟服了毒下去,現(xiàn)在就跟廢人無異了,不過她們沒要那贗品的性命,等著你回去處置呢!

  蕭霖燁含笑望著她,寵溺的意味是那么的明顯,“沐晴,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心里解氣了吧?”

  “當然,心情極好,如沐春風。”

  許沐晴沒有虛偽扭捏地否認,她本來就是個不好惹的人,她不主動去害人,但是別人也別想害她,要她的性命。

  “對了殿下,糧倉的案件查得怎么樣了,查到重要的證據(jù)了嗎?”

  她想到了太后林家在這片土地根深蒂固,盤根錯節(jié)的關(guān)系,都忍不住替蕭霖燁頭疼和擔心,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才能將事情查清楚回到京城去。

  她很想親人,很想回家去了,心里焦急得很,又不敢表現(xiàn)得太明顯,更不敢催促蕭霖燁,害怕他操之過急,露出破綻讓林家的人看出來。

  “最遲十天,我一定親自護送你回家,你再稍微耐心一點好不好?”

  蕭霖燁溫柔地哄道,他真的不放心她自己回去,尤其是經(jīng)歷了蕭霖策把她擄走的事情以后,他再也舍不得看她出現(xiàn)出現(xiàn)任何的意外。

  “你別著急,我等你,查案子要緊!痹S沐晴強忍著著急,不再讓她流露出任何的不安來。

  “林安是東南這片的土皇帝,手里那么多人替他賣命,我需要一個合適的時機,再等等。”

  蕭霖燁耐心地跟她解釋,他是要來查案的,不能莽撞,否則只會造成很多的犧牲卻一無所獲。

  “殿下,不管什么時候都要先注意安全,你的性命比什么都重要,哪怕糧食的事情查不出來,交給屬下去查也不要親自犯險!

  蕭霖燁被她的關(guān)心弄得心里一暖,忍不住抱著她在他的腿上坐下。

  “沐晴,我不想隱瞞你,我等待的是一個進入林安府邸的時機。林安的愛妾半個多月以前生了個兒子,等到滿月的那一天,就是我們潛伏進去的最好時機。我也要進去!

  許沐晴后背有一股涼意涌了上來,她心像是被針扎了一樣,“會很危險的,讓死士們?nèi)ゲ椴皇歉脝幔繛槭裁茨阋H自去?”

  他才從蕭霖策埋伏的重重殺機里撿了一條命回來,她甚至不敢想象,在更加危險的城主府,要是遭遇了埋伏,他還會像上次一樣有那么好的運氣嗎?

  蕭霖燁吻著她的側(cè)臉,吻著她小巧精致的耳垂,溫和耐心地對她解釋道,“沐晴,城主府這趟我非去不可。林家機關(guān)重重,而我最是擅長奇門遁甲之術(shù)的,死士們不及我。我答應(yīng)你,一定會完整無缺地回來,我還沒娶你呢,是不會輕易地斷送了自己的性命的!

  許沐晴眼底有一層霧氣涌了上來,她想要阻攔他不讓他去,然而那些話到了嘴邊,再次被她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只因為蕭霖燁接下來的話,讓她除了擔憂之外,更多的是心疼,“這件案子我若是查不清楚,不給父皇一個滿意的交代,他都不用找理由,直接把我的權(quán)力削弱到?jīng)]有,再給我喂幾樣劇毒,讓我暴斃而亡!

  “對外只需要跟人說,我是在林安這里被服了劇毒,將所有的事情推得干干凈凈。他有多想讓我死你是知道的!

  “那我等你回來,然后我們一起回京城,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除了這句話,她也不知道應(yīng)該對蕭霖燁說什么了,對于查案的事情她不清楚,但是她希望在乎的人能平平安安地回來。

  “一定的,林家既然是蕭霖策的后臺,趁著這個機會將林家連根拔起,再把我的人安插進來,到時候這里可以作為我們的退路!

  蕭霖燁當然知道蕭冽確定了他的身世以后,就起了要將他除去的決心,但是他也絕不會任人宰割,他有了想要守護的女人,除了娘,還有最愛的女人,以后將會是他的妻子,是他孩子的母親。

  許沐晴打斷了他的話,“殿下,這些機密的事情不要跟我說了,我只是個女人,不懂前朝的事情!

  她害怕萬一這些機密被人泄露出去,蕭霖燁身邊的人會覺得她是泄密者。

  “好,你不想聽我就不說。但是沐晴你別害怕,只要有我在,決不允許任何人欺負你!

  他其實已經(jīng)有了很詳細的安排,借著他安插在東南地區(qū)的探子,到時候來個里應(yīng)外合,拿到確鑿的證據(jù)肯定沒問題。

  “殿下,我忽然有點累,先去睡一會,這段時間你要是事情忙,就不要來看我了,我不會出去的,請你放心。”

  她不想成為蕭霖燁的負擔,能做的事情就是盡量不讓他分心。

  男人又怎么會不明白她的心思,心里感動又甜蜜,“好,我有時間再來看你,你等著我凱旋歸來。”

  許沐晴回到她的房間,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一邊想著蕭霖燁可能會遇到危險,擔心他受傷什么,另一邊又害怕他鎩羽而歸被皇上為難,前有狼后有虎,腹背受敵,讓他陷入了那么艱難的境地。

  她越想越頭疼,到最后索性不想了,一切隨著天意吧,她害怕再想下去會把自己逼瘋。

  清州城里,蕭霖燁正在為攻進城主府里做準備,他前兩天從許沐晴那里得到了制作厲害火藥的辦法,決定到時候制造一場火災(zāi),一場混亂,進而想辦法拿到林安犯罪的證據(jù)。

  一切都有條不紊,為最后的爭奪最好準備。

  在距離清州城有幾百里的地方,蕭霖策和追隨著他的侍衛(wèi)們正在經(jīng)歷著慘烈的廝殺。

  他們白天不敢有絲毫的松懈,選擇了僻靜的小路往京城的方向去,等到晚上的時候則是選擇一片空曠平坦的草地圍在一起歇息。

  再離開清州城五天以后,在深夜他們最疲憊,防御最為松懈的時候,一批穿著黑色夜行衣,蒙著面只露出眼睛和嘴巴的殺手沖了上來,氣勢洶洶,狠厲十足地跟他們打了起來。

  招招奪命,就像是地獄的修羅一樣,見人就砍就殺。

  蕭霖策和他的侍衛(wèi)原本馬不停蹄地趕路就已經(jīng)很累了,又被這幫武功很厲害,精神十足的黑衣人追殺,哪怕奮力抵抗,依然是節(jié)節(jié)敗退,半個多時辰的廝殺,又倒下了二十幾個忠心耿耿的隨從。

  就連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睿王,身上也挨了好幾刀,雖然不在致命的位置,但是那劇烈的疼痛也讓他夠嗆。

  云影目呲欲裂,大聲地喊道,“快護送主子離開,快!”

  蕭霖策的死士和黑衣人奮力地廝殺在一起,耳邊只聽見兵器撞擊在一起的叮叮當當?shù)穆曇,空氣里有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在蔓延著?br />
  到最后,云影在砍傷了兩個黑衣人以后,終于成功突圍,帶著蕭霖策翻身上馬,拼命地逃跑,將那些黑衣人給甩在了身后。

  天邊已經(jīng)露出了魚肚白,清晨的深林里還彌漫著冷意,蕭霖策滿身是血,衣裳也破掉了好多,他最終支撐不住了,差點從馬背上摔落下來。

  “云影,停下來,本王不行了。”

  蕭霖策虛弱地說道,他心里被蝕骨的痛苦和悔恨給填滿了,從小錦衣玉食地長大,他何嘗受過這種委屈和痛苦,又冷又餓,身上好幾道傷口,原本心口處被許沐晴的簪子刺穿的地方就沒有痊愈,現(xiàn)在又添上了很多的新傷。

  他苦得都想要大哭一場,不知道為什么事情會發(fā)展到現(xiàn)在的境地,明明以前過得多好啊,春風得意,事事順心。

  然而現(xiàn)在呢,卻灰頭土臉的,就跟逃難到這里來的一樣。

  云影感受到主子的悲傷和絕望,他也不知道要說什么,拿出隨身攜帶的金瘡藥,小聲地說道,“主子,屬下替你把傷口給處理一下,你忍著點!

  “好!笔捔夭吣樕幊,心里卻狂躁地想要殺人。

  錐心刺骨的疼痛感從被割破的血肉處彌漫開,他眉頭緊鎖著,拳頭也緊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暴漲,到底還是一聲不吭,讓云影幫他將所有的傷口上的污漬都用水擦掉,再敷上傷藥。

  做完這一切以后,云影又拿出了隨身攜帶的干糧,還有水囊都遞到了蕭霖策的面前去。

  “主子,折騰了一整夜了,你吃些東西吧。”

  主子頭發(fā)凌亂,衣衫襤褸,哪里還有在京城里如沐春風的模樣,只剩下疲憊不堪。

  “我們還剩多少人,折損了多少暗衛(wèi)?”

  蕭霖策一手拿著干糧,一手拿著水囊,眼睛里有著幽暗不定的光芒,聲音里也布滿了殺氣。

  “折損了二十六名死士,還剩下六十多人。”

  云影想到那些倒下的同伴,心里難受得很,眼睛里也染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

  “等回到京城以后,找到他們的家人,發(fā)一筆銀子來善后吧。云影,你說本王是不是做錯了,這一趟不應(yīng)該來清泉州的,非但沒能除掉蕭霖燁,反而差點把自己給搭了進去!

  蕭霖策看到一手培養(yǎng)出來的暗衛(wèi)被人殺害,又哪里有不心痛和惋惜的呢,這一次帶出來了這么多人,卻折損了十幾名,他難過得心都在滴血。

  云影斟酌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說道,“王爺也是想早日除掉最大的勁敵,害怕生出更多的變故,屬下能理解,F(xiàn)在這樣的局面,也是沒有人能想得到的。”

  他不敢說的是,既然蕭霖燁只有很短的時間能活了,王爺又何必那么著急,讓蕭霖燁自己耗盡生命不是更好嗎?

  跟一個短命鬼這么計較做什么?

  再說了,蕭霖燁死了又如何呢,上頭還有正值壯年的皇上壓著呢,他又不可能立刻登基成為新皇,甚至不惜千里迢迢地跑到東南來,又何必呢?

  費盡心思地謀劃了這么久,算計了那么多,最后非但沒有除掉太子,反而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種感覺,如果不覺得憋屈痛苦那怪呢。

  “這一次是本王做錯了的,不應(yīng)該利用許沐晴做誘餌逼蕭霖燁現(xiàn)身的。是本王連累了你們搭上了性命,本王對不起你們!

  云影第一次看到蕭霖策向他們這些暗衛(wèi)認錯,心里有些震驚,他低垂著眼簾說道,“王爺你別這么說,暗衛(wèi)們的一切都是屬于王爺?shù)模ㄐ悦嬷髯淤u命是應(yīng)該的,主子給了我們的家人優(yōu)渥的生活,屬下們就應(yīng)該奉上一切!

  蕭霖策心里好受了一些,“不說這些了,等到下一個城鎮(zhèn),你們就去買些食物和衣裳,再在藥鋪里抓些藥,隨后我們繼續(xù)趕路!

  他將水囊倒了一些水到嘴里,咕嚕咕嚕咽了下去,臉上的神情了又變得猙獰了起來,“蕭霖燁,許沐晴,本王跟你們勢不兩立!這筆賬本王記住了,日后一定會千百倍地討回來,你們等著瞧!

  尤其是許沐晴這個妖孽,賤人,從她重生的那一刻起,她對他的復(fù)仇就開始了。

  蕭霖策實在不明白,他究竟做了什么,讓她這么恨自己,在有了能預(yù)測那個世界的能力以后,她就不止一次地跟他作對。

  哪怕最后她是被他害死的,那也是在另一個世界里,再說了,說不定害死她并不是他的本意,而是中間有什么誤會呢?

  “云影,你說本王殺了許沐晴好不好?那個賤人她壞了本王太多的好事,我有點容不下她了,對她恨之入骨,一點都不想看到她的存在!

  那個女人就是一顆不受控的,最危險的棋子,還堅定不移地站在了蕭霖燁那邊,不遺余力地對付他,蕭霖策是真的想殺人了。

  對于清安道長說的那些話,他都不想再管了,哪怕殺了許沐晴,事情的走向可能會發(fā)生很大的變化,他也真的不想再容忍許沐晴一而再再而三地壞他的好事了。

  云影眼觀鼻,鼻觀心,“王爺覺得殺了許沐晴好,那自然是好的!

  不過是一個漂亮女人,和王爺?shù)陌俗诌是相克,兩人碰撞在一起就會傷亡慘重,他都不明白王爺這么久了都下不了決心,究竟是為了什么。

  云影當然不知道許沐晴是重生的,蕭霖策猶豫不決的原因,是害怕殺了她,他這輩子跟皇位無緣了。

  “算了,等本王再思考幾天,你們別輕易要許沐晴的性命,本王不想殺她,而是想要將她折磨得生不如死,讓她活得豬狗不如。”

  蕭霖策想了一會,還是不敢輕易地動手,他對于命運這玩意,一直抱著敬畏的態(tài)度,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對了,也不知道似影將許奕融和許知遠干掉了沒有,京城里面有沒有鬧出很大的動靜來。”

  俊逸又野心勃勃的男人怒火難消,他不敢要許沐晴的性命,但是他絕對也不想許沐晴過得順遂又自在,將她鬧得身敗名裂那就更好了。

  云影小聲地說道,“屬下還沒有收到似影傳過來的消息,可能還沒有找到動手的機會,請王爺再耐心地等幾天。似影在將軍府適應(yīng)得很好,沒有引起任何人的疑心,她不會辜負了王爺?shù)氖姑!?br />
  蕭霖策靠在大樹的樹干上,心里仍然憋著一股怒火,“但愿林安能將蕭霖燁殺死在東南沿海這邊,讓他回不了京城。”

  他現(xiàn)在真的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林家人身上了,蕭霖燁不死,許沐晴不變殘廢,他心里的恨意就沒有辦法完全發(fā)泄出來。

  云影不敢潑了蕭霖策的冷水,只好說道,“屬下也希望王爺?shù)膲粝氤烧,鏟除所有勁敵。”

  主子好了,他們才能跟著獲得榮華富貴,若是主子失敗,等待著他們的也將會是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蕭霖策滿腔恨意,野心勃勃地想要置蕭霖燁于死地,然而他卻絲毫沒想到,昨夜里遭遇的追殺,只是老謀深算的太子替他準備的開胃小菜。

  接下來他秘密返回京城的日子,那才叫做大逃亡,短短半個月的時間,他就遭遇了八場追殺,幾乎每兩天就遇到一撥殺手,招招狠厲,帶著置人于死地的殺氣。

  每一輪追殺過后,他身邊的暗衛(wèi)都會倒下十幾個二十幾個人,蕭霖策的身上也受了越來越嚴重的傷,等到京城的時候,就只剩下忠心耿耿的云影陪在身邊了,兩人都是傷痕累累,幾乎命喪黃泉。

  到最后蕭霖策和云影倒在了人來人往的城門口,正好被守衛(wèi)們認了出來。

  “不好了,睿王殿下身受重傷了,來人啊,快把王爺帶回去,請大夫過來給王爺看傷啊!

  他昏迷的那一刻,守在門口的士兵以最快的速度沖了上來,一眼就認出了這位衣服殘破不堪,滿臉都是灰塵,身上好多道傷口的年輕男人是多少名門貴女想要嫁的清風朗月的睿王爺。

  士兵手忙腳亂地把蕭霖策給扛了起來,臉上布滿了擔憂,一邊小心翼翼地扶著人朝城里走去,一邊提高嗓子喊道,“來人啊,快點準備一輛馬車過來,先把睿王爺送回王府去!

  旁邊的同伴也過來了,仔細地辨認著打量著,很快就驚呼出聲,“還真是睿王呢,他不是在京城嗎,怎么渾身是傷地從城外回來了,他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啊,看樣子像是被人追殺了!

  士兵甲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別那么多疑問了,救人要緊啊,睿王他額頭燙得嚇人,好像發(fā)熱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傷口感染,不知道有性命危險沒有!

  幾人手忙腳亂地把蕭霖策抬到馬車上,以最快的速度送回了睿王府,又去請了回春堂有名的大夫過來了。

  沒過多久,睿王出城遇刺有性命危險的消息就傳遍了京城大大小小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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