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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你們過得不好我就安心了


  “我沒有害你爹,也沒有想要你和你娘的性命,沐晴,你弄錯了,我真的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你別沖動之下做出錯誤的事情,我是你的叔叔啊,是你的親人。”

  許亦勇嚇出了一身冷汗來,衣服都濕透了,他真的害怕命喪當(dāng)場。

  “親情牌就不要打了,你是我的叔叔嗎?我爹根本就不是祖母的兒子,你和三叔也早就知道了,所以才會肆無忌憚地壓榨我爹,祖母為什么那么偏心,你心里沒數(shù)嗎?”

  許沐晴不想再偽裝,直接拆穿了那個殘酷的事實,“別想著再用花言巧語來糊弄我,我不會相信你說的任何話。許亦勇,你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你不能殺了我,殺人是犯法的,許沐晴你給我冷靜一點,你以為殺了我就能有好下場嗎?等待著你的將會是死無葬身之地。”

  許亦勇被巨大的恐懼包圍著,情緒幾乎要崩潰,褲子都嚇尿了。

  “我既然敢做這件事情,就不害怕承擔(dān)后果。貪婪歹毒的卑鄙小人,你以為我爹死了你就能名正言順地接手威遠(yuǎn)將軍府的一切了是嗎?讓你失望了,我爹穿了護(hù)心軟甲,你給的劇毒再厲害,也沒有我的解藥厲害。”

  她操起棍子,發(fā)狠地在許亦勇的身上再用力地打了兩棍,一腳用力地踹在了許亦勇小腹下面最薄弱的地方。

  許亦勇再次發(fā)出痛苦而凄厲的哀嚎聲。

  “你這個魔鬼,孽障,你憑什么這樣對我?你這么狠毒一定會遭到報應(yīng)的!許沐晴,我就是做鬼都不會放過你,不信你就等著瞧。”

  許沐晴笑了,“做鬼?我讓你死做什么?看到死人我還覺得晦氣呢?生不如死地活著才是對你最大的懲罰。你不是想殺了我爹,還想要等我哥回來也想辦法制造意外讓我哥死了,大房沒有了男丁就任由你們沐恩候府?dāng)[布嗎?你倒是繼續(xù)算計啊。”

  “可惜了,我沒有我爹那么愚孝,也沒有我爹那么愚蠢,所以我絕對不會讓你的陰謀得逞的。”

  她笑容一如既往地溫柔優(yōu)雅,眼底卻有著殺氣和死亡之氣蔓延著,“二叔,跟祖母一樣做個活死人挺好的,你覺得呢?不然就做個躺在床上,能夠看,能夠聽,卻不能夠說的啞巴,好不好?”

  許亦勇身體猛的一僵,猶如被死神扼住了咽喉,他情緒崩潰地大喊打叫起來,“娘她不是被沈嬤嬤害的,原來是你。許沐晴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要殺了你!”

  “你還不算太笨嘛,的確是我,那又怎么樣呢?只允許你們想要我們大房這些人的性命嗎?我報仇反擊又有什么錯?要怪就怪你們太過貪婪無恥。”

  “廢話該說的也說完了,為你的陰毒和自私承受后果吧。”

  許沐晴再次操起凳子狠狠地砸在了許亦勇的頭上,許亦勇頭破血流,再也承受不住一次又一次的折磨,徹底地昏死過去。

  她嫌惡地擦了擦手,避開了地上的血跡,從這座幽靜的小院落走了出去。

  終于除掉了一個眼中釘,哪怕他沒有死,但是她精準(zhǔn)地控制了力道,許亦勇再也醒不過來了,只會跟那個老毒婦一樣成為活死人,外加變成太監(jiān),這個結(jié)果比殺了他還難受。

  “白薇,茱萸,你們想辦法給王大春一筆銀子,讓他帶著姜舞兒逃得遠(yuǎn)遠(yuǎn)的,沒有個三年五載別再回來了,小心候府那邊的人報復(fù)。”

  許沐晴很冷靜地吩咐道,似乎對于她剛才出手狠辣的事情沒有半點害怕,更加沒有任何的良心不安。

  許亦勇哪怕就是被千刀萬剮,她都不覺得解恨。

  前世她的哥哥之所以死,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她這位叔叔不停地調(diào)唆,讓哥哥去給二房和三房的人謀官位,謀利益。

  許沐蕊和許沐瑤她們幾個也在季瑩月的面前挑撥是非,說她哥有野心,許沐晴手段又太過狠毒,小心等皇上登基以后,外戚專權(quán),動搖蕭霖策的皇位和根本。

  明明那時候她哥哥只是個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手里又能有多少權(quán)力呢?

  蕭霖策卻被美人計和心胸狹窄給奪去了理智,竟然真的想辦法將她的哥哥給除掉了。

  想到前世她爹在對敵國的時候,被自己信任的屬下出賣,沒死在敵人手里,反而被自己人從背后捅了致命的一刀,想到她哥被毒箭刺穿慘死,許沐晴依然控制不住地心痛,眼眶也控制不住地紅了。

  爹,哥哥,這一世我們絕不會再像上一世那樣了,換我來保護(hù)你們。

  她讓茱萸和白薇去幫她做事情以后,很快就回家了,身上干干凈凈的,沒有人沾染上一絲灰塵,就好像是隨意地去逛街了一樣。

  半個時辰以后,許亦勇帶著的那兩個小廝悠悠醒來,看到房門大開著,心里涌起了不好的感覺,兩人小心翼翼地走到門口觀察屋里的情況。

  許亦勇渾身是血的倒在地上,把他們都嚇壞了。

  “侯爺。”

  兩個小廝飛快地跑過去,將昏迷不醒的許亦勇給扶了起來,直接上了馬車,以最快的速度往候府的方向趕去。

  到了候府,李芙蕖和許沐蕊看到不省人事的許亦勇,幾乎要崩潰了,眼淚嘩的一下就流出來了。

  “還愣著做什么,快點去找大夫來啊。”

  許沐蕊一邊哭,一邊手忙腳亂地讓丫鬟打了熱水過來,用溫?zé)岬拿聿恋羲樕虾蜕砩系难E。

  “爹,你這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你怎么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你要嚇?biāo)牢覀兞酥绬幔俊?br />
  李芙蕖心都要碎了,再等大夫來的時候,她強(qiáng)忍著悲痛和怒氣將跟隨的那兩個小廝叫到了面前。

  “你們是怎么照顧侯爺?shù)模烤钩隽耸裁词虑椋趺磿兂蛇@樣的?”

  兩個小廝頭垂得低低的,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那件事情他們要怎么說,若是夫人知道侯爺養(yǎng)著外室,他們還幫忙打掩護(hù),他們還能有好下場嗎?

  李芙蕖承受著劇烈的煎熬,看到夫君的隨從竟然還有事情瞞著她,怒氣立刻蹭蹭地往上涌,想要殺人的心都有了。

  “侯爺都成什么樣了,你們還瞞著。不說是吧,來人啊,將他們拖下去亂棍打死,看他們招不招。”

  “夫人,你別動怒,小的們說。但是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侯爺他其實在外面養(yǎng)了一個漂亮又嫵媚的女人,已經(jīng)養(yǎng)了有兩個多月了。”

  “可是那個女人是嫁了人的,今天那個女人的夫君找上門來了,正好碰到侯爺和那個女人在翻云覆雨。侯爺之所以被打成現(xiàn)在這樣,很有可能是被女人的夫君打的。”

  這些事情許亦勇的小廝昏迷過去了,原本是不知道的。

  然而許沐晴她在收拾了許亦勇以后,讓白薇買通了一些嘴碎的男人和女人,在他們離開以后就來到了姜舞兒住的那個院子外面,不停地傳播。

  很快,許亦勇和有夫之婦茍且的消息就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甚至女人的夫君找上門來將他打得頭破血流的消息也很快地傳出去了,繪聲繪色。

  兩個小廝扶著許亦勇出來上了馬車的時候,還被很多愛八卦看熱鬧的人圍觀了,幸災(zāi)樂禍地指指點點,兩人羞愧難堪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太丟人了。

  李芙蕖剛開始是心疼,現(xiàn)在聽到她的夫君竟然在外面亂來,氣得簡直要瘋了,不管許亦勇已經(jīng)陷入了昏迷之中,揚(yáng)起手對著男人的臉就扇了兩個耳光。

  “你這個混蛋,就那么色令智昏嗎?府里那么多女人還不夠你睡的,竟然在外面養(yǎng)起女人來了,活該你被人打得頭破血流。許亦勇你這個王八羔子,總有一天你會死在女人的身上。”

  她氣得都想把這個男人給扔出去不管算了。

  就那么缺女人嗎?竟然連嫁了人的女人都要養(yǎng),現(xiàn)在好了,被打得昏迷不醒了吧,死了活該,省得天天來惹她生氣。

  “娘,現(xiàn)在爹的情況看起來很不好,你就別再打我爹了。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去讓大夫快點來吧,我看爹的手筋和腳筋好像被挑斷了,要是爹真的成了廢人,我們以后要怎么辦?”

  許沐蕊滿腹擔(dān)憂,越是這樣,就越是覺得怎么大夫那么久還不來。

  她的祖母現(xiàn)在成了活死人,要是她爹也被人打得重傷丟了性命,她真的不知道接下來等待著她的會是什么。

  李芙蕖被女兒提醒著想到了這一成,也忍不住害怕地哭了起來。

  “再派人去催一催啊,你爹他不能有事。”

  又過了一會,大夫急匆匆地趕來了。

  “大夫,麻煩幫我爹看一下他的傷情,看他怎么樣了。”許沐蕊咬著嘴唇,眼睛紅腫著,梨花帶雨般的惹人憐愛。

  回春堂醫(yī)術(shù)最好的大夫仔細(xì)地檢查了許亦勇的傷勢,不停地?fù)u著頭,“真是造孽了,太殘忍太可怕了。”

  “我爹他的傷情究竟怎么樣了?大夫你別總是搖頭啊,說說具體的情況,我爹他什么時候能醒過來。”

  許沐蕊看到大夫嚴(yán)肅的神情,心都沉到了谷底,強(qiáng)烈的害怕從脊背處涌了上來,讓她控制不住地顫抖著。

  “侯爺?shù)纳砩嫌惺畮滋幑鱾X袋像是被人用凳子砸了多次,手筋腳筋都被挑斷了,看他的傷情,想要恢復(fù)成以前一樣是不可能的。”

  李芙蕖和許沐蕊只覺得像是晴天霹靂一樣,腦袋嗡嗡的,都沒有辦法思考了,眼淚像是不斷線的珠子,控制不住地掉了下來。

  “大夫,你一定要想辦法讓我爹恢復(fù)成健康的人那樣,不管用多貴的藥材,也不管你的診金有多貴,只要你治得好我爹,都不是問題。”

  許沐蕊急切地對眼前這位醫(yī)術(shù)也很厲害的大夫說道,她不能讓她爹變成廢人,絕對不能。

  “小姐,不是老夫不愿意救侯爺,實在是無力回天啊。侯爺他這分明是被人惡意報復(fù),這是往死里打啊。實話跟你們說了吧,侯爺他不會有性命危險,但是這輩子也只能這樣了,再也醒不過來了。”

  大夫的話讓李芙蕖和許沐蕊身體一軟,直接跌坐在椅子上,宛若整個天都塌下來了。

  “不可能的,怎么會醒不過來呢?你想想辦法,要是我爹頭顱里有淤血,你就想辦法把淤血排出體外就行了。還有我爹的手筋腳筋,才被挑斷的時候,應(yīng)該是有本法接上的吧,銀子不是問題,大夫你只管全心全意地救治就行。”

  許沐蕊眼睛里有著急切的懇求,急切起來整個人就像是瘋子一樣。

  “很抱歉,小姐,我沒有這個能力,你另請高明吧。”

  回春堂的大夫搖了搖頭,拿起醫(yī)藥箱朝著門外走去了。

  這沐恩候府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侯爺竟然養(yǎng)了外室,這也就算了,外室的丈夫還打上門來了,被打得直接變殘廢了吧。

  說句難聽刻薄的話,侯爺落得現(xiàn)在這樣的下場,他一點都不冤,活該至極。

  哪怕是在法律上也站不住腳,和有夫之婦通,奸,人家丈夫告到衙門去,這對奸夫淫婦都要被活活燒死的。

  許沐蕊心里涌上絕望的念頭,明明大房那邊才遭遇了重創(chuàng),將軍府巨額的財富就要落到他們的手里了,為什么她爹要遭受這樣的事情,老天爺是在玩他們嗎?

  她真的很不甘心,她想要有著花不完的銀子,想要成為人人羨慕的貴族小姐,而不是落魄的候府小姐。

  強(qiáng)烈的欲望讓她不愿意就這么放棄了,再次不管不顧地跑了出去,攔在了大夫的面前,難過又不舍地問道,“大夫,求求你了,你想辦法救救我爹,我不要求你立刻就把我爹治好,哪怕時間長一點也沒關(guān)系,讓我爹慢慢地恢復(fù)也好啊。”

  大夫滿臉無奈地?fù)u了搖頭,“小姐,我的醫(yī)術(shù)真的沒有厲害到活死人肉白骨的程度,在下真的無能為力。如果說還有誰能夠救侯爺,恐怕只有那位神醫(yī)了。當(dāng)然,還有神醫(yī)的兩位徒弟,若是他們得到神醫(yī)的真?zhèn)鳎彩怯锌赡軐嗟舻氖纸詈湍_筋給接上的。”

  許沐蕊得到大夫的提醒,眼睛里再次升起了強(qiáng)烈的希望,對,許沐晴,她一定會有辦法的。

  “娘,我去將軍府那邊一趟,爹一定不能有事,他是我們?nèi)康南M!?br />
  要是她爹真的再也醒不過來,可能沐恩候府的侯爵之位就要落到她三叔的手里了,現(xiàn)在精心算計的一切就都沒有了。

  李芙蕖對丈夫包養(yǎng)外室的事情恨之入骨,然而在現(xiàn)在這個重要的時刻,她哪怕恨透了這個男人背叛了她,在絕對的利益面前,她也不得不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娘跟你一起去。”她真的不想再管許亦勇了,但是,在侯爵之位沒有傳到她兒子的手里的時候,她只能忍辱負(fù)重了。

  將軍府。

  許奕融的精神比起昨天來已經(jīng)好了很多,雖然傷口處很疼,但體內(nèi)的余毒都被清理干凈了,他沒有性命危險了,是以楊瑤光的心情也好多了。

  “沐晴,多虧了你懂醫(yī)術(shù),不然爹這條命恐怕就沒了。當(dāng)初送你到神醫(yī)那里去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真的學(xué)對了。”許奕融感慨地對她說道。

  “爹,我就是擔(dān)心你經(jīng)常上陣殺敵,才那么努力地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啊,沒想到還真的派上用場了,這種感覺真的太好了。”

  楊瑤光嗔怪地說道,“好了,你們父女倆就別再互相恭維了,一家和和美美地多好。你也別說話了,好好躺著休息,我和沐晴去廚房給你弄點補(bǔ)血的食物來。”

  許奕融于是戀戀不舍地看著妻女離開了。

  “晴兒,報仇了嗎?許亦勇那個畜生死了沒?”楊瑤光把女兒拉到她的房間里,聲音很低地問道,卻依然掩飾不住恨意。

  “娘,當(dāng)然不能讓他死了,活著不是比死了還要難受嗎?反正許亦勇他是生不如死的下場,你只管等著他們家的報應(yīng)吧。”

  許沐晴出了一口惡氣,心里痛快多了。

  “沐恩候府的名聲這一次可能要臭掉了,娘,對不起啊,我報了仇,卻顧不了聲譽(yù)了。”但是她一點都不后悔。

  楊瑤光輕輕地拍了她的腦袋,“傻瓜,候府的聲譽(yù)和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們是威遠(yuǎn)將軍府,京城里有頭有臉的人家誰不知道候府老夫人偏愛二房和三房,大房早就被排擠出去了。”

  “兩家雖然還是連在一起,但頭腦清楚的人又怎么會不知道,我們將軍府幾乎是單獨的一家了。”

  她這些年受了老夫人很多欺負(fù)不假,顧及許奕融的面子,她沒有大吵大鬧,但誰不知道將軍府是許奕融和楊瑤光做主,候府那位老夫人手再長也伸不到他們府里。

  “沒事,你哥和沐嫣的親事仍然好說,反倒是二房和三房那些姑娘,她們肯定說不到好人家了。”

  楊瑤光說著,忍不住幸災(zāi)樂禍地笑了。

  那個老毒婦不是總想著踩在她的頭頂上作威作福嗎?現(xiàn)在好了,她自己成了活死人,許亦勇也成不了任何氣候了,看他們以后還怎么敢囂張。

  “看到他們過得不好,娘就安心了。沐晴,走,去廚房給你爹弄些豬肝湯,弄些燕窩粥什么的,等到你爹的身體好起來,我們要把日子越過越好。”

  許沐晴想到了什么,幸災(zāi)樂禍地說道,“娘,一會還有重頭戲在后面呢,李芙蕖和許沐蕊肯定回來求我的。我要讓她們看看,什么叫做心如死灰。”

  “就當(dāng)做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別讓她們猜出來是你在背后搗的鬼。”

  楊瑤光不放心地提醒她,就害怕被二房猜出來,又想辦法報復(fù)她的女兒。

  “我會控制好自己的情緒的,娘你就放心吧。”許沐晴拍著胸口說道。

  她們在廚房轉(zhuǎn)了一圈,不出預(yù)料的,李芙蕖和許沐蕊哭成淚人一樣地來到了將軍府。

  “沐晴,你一定要救救你二叔啊,現(xiàn)在能救他的只有你了。”

  李芙蕖抓住了她的手,語氣真摯又帶著強(qiáng)烈的祈求。

  “沐晴,趕緊拿上你的藥箱去候府那邊給我爹看一看,他傷得很嚴(yán)重,我真的很害怕我爹會出什么意外。”

  許沐蕊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么言辭懇切而真誠過,也從來沒有這么需要許沐晴過。

  “出了什么事情?二叔怎么了。”

  許沐晴臉上流露出震驚的樣子來,渾然不覺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我爹他被人用棍子打了十幾下重傷昏迷,手筋腳筋還被挑斷了,他現(xiàn)在情況很不好,別再說了,你快去看看吧,耽誤了最佳的治療時間,可能就再也治不好了。”許沐蕊帶著哭腔地說道,心里被劇烈的恐懼所填滿了。

  “怎么會這樣,二叔惹了什么仇家啊。你們先在這里等著,我進(jìn)去給爹服用丹藥,然后再跟你們?nèi)ズ蚋沁吙炊宓膫椤!?br />
  李芙蕖和許沐蕊哪怕憂心如焚,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也不敢跟許沐晴翻臉,就害怕她一怒之下不出診了。

  “大伯怎么樣了?他毒解了嗎,身體狀況有沒有比昨天好些?”

  許沐晴臉上流露出如釋重負(fù)的表情來,“緊趕慢趕,好歹把人從鬼門關(guān)救回來了,現(xiàn)在除了身體有些虛弱,沒有性命危險了。幸好爹穿了護(hù)心軟甲,弩箭被擋了一下,沒有刺得太深,只是有些皮肉傷,毒解了就好了。”

  楊瑤光在旁邊溫柔地對女兒說道,“也是沐晴這孩子心細(xì)孝順,她沒事弄了很多劇毒的解藥出來,要不是有現(xiàn)成的解藥,恐怕夫君也救不回一條命回來。”

  李芙蕖和許沐蕊沒想到許奕融竟然沒死,心里氣得快要發(fā)瘋了,怒火差點將五臟六腑燃燒成為灰燼。

  敢情許亦勇精心算計和策劃了那么久,許奕融既沒有死也沒有殘,反而是他自己遭殃了,差點丟掉了一條性命,這都是什么運氣啊。

  “大伯沒事就好,那沐晴,你快點過去吧,別再拖延時間了。”這句話李芙蕖幾乎是咬著后槽牙說出來的。

  “娘,你照顧好爹,我去看看二叔的傷。”

  許沐晴拿出了醫(yī)藥箱,跟著許沐蕊和李芙蕖去了候府那邊。

  隔了不到兩個時辰,她又看到了狼狽得像狗一樣的許亦勇,不得不說,她的心里還是很舒適的。

  她動作嫻熟又利落地檢查了一遍,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怎么傷得那么重,這簡直都不成人形了。”

  許沐晴試探了他的脈象,檢查了一下他的呼吸,拿了一顆金黃色的丹藥出來。

  “這是護(hù)住心脈的,先給二叔服下去吧。”立刻有丫鬟接過來照著做了。

  “頭部像是被木棍砸了,受傷很嚴(yán)重,身上也有很多處傷痕,手筋腳筋都被挑斷,二叔能撐著一口氣到現(xiàn)在,也是不容易啊。”

  “回春堂的大夫說剛被挑斷的手筋和腳筋還能夠接回來,沐晴,你醫(yī)術(shù)那么厲害,趕緊幫我爹把手筋和腳筋給接上吧。他是侯爺,不能當(dāng)個廢人啊。”

  許沐蕊用命令的語氣跟許沐晴說道。

  “要是醫(yī)術(shù)出神入化了,的確能夠接得上,不過我學(xué)藝不精,還沒學(xué)會難度這么大的醫(yī)術(shù)。二嬸,沐蕊姐姐,對不住啊。”

  她一邊說著,一邊拿出銀針往許亦勇的頭顱上扎過去。

  “你干什么啊?腦袋上是隨便扎針的嗎?”

  許沐晴無奈地說道,“我想看看用銀針扎二叔能不能醒過來,如果你們不相信我的醫(yī)術(shù)那就算了,我也不是非要扎二叔的腦袋不可的。不過如果不試試,二叔永遠(yuǎn)都不可能醒過來,以后只能是這樣躺著了。”

  她停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道,“當(dāng)然了,就算是扎了銀針,也不一定能醒,你們自己掂量一下,要不要試試。”

  李芙蕖和許沐蕊氣結(jié),敢情她的意思是,都不敢保證人能醒過來,還要讓人遭受新一輪的痛苦。

  “你該不會是故意見死不救吧?那些御醫(yī)可都說你醫(yī)術(shù)很厲害的,怎么連個人都治不好,你的醫(yī)書都念到哪里去了?”

  盛怒之下,許沐蕊氣急敗壞地寵質(zhì)問道。

  “醫(yī)者是人又不是神,不可能什么傷什么病都能治得好。不然這個世界上都沒有死人了,全都是長生不老的了,你說是不是?”

  “那你斷掉的腳筋也不會連,昏迷的傷也治不好,要你有什么用?還是跟著神醫(yī)學(xué)了這么多年了,連家人受傷都治不好,你也太沒出息了。”

  許沐蕊氣急敗壞地對著她痛罵起來。

  “我覺得你是故意不救的,你心里還在恨祖母和我爹,覺得候府這邊拖累了你們大房,所以才會這樣的吧。”

  許沐晴冷笑一聲,“既然這樣,二嬸和姐姐另請高明吧,我就不摻和這趟渾水了,省得到時候治不好,你們還要將臟水潑到我的頭上來,說是我在診治的過程中還二叔變成這樣的。”

  她收起醫(yī)藥箱,頭也不回地朝著門口走去。

  李芙蕖著急了,立刻攔住了她,“沐晴,你別生氣啊。沐蕊她是太擔(dān)心你二叔的傷了,情急之下才說出這樣的話來的。你想辦法把你二叔的傷治一下吧,候府總不可能一直這樣,更加不可能沒有男人,你說呢。”

  “最好的傷藥給你,每天在傷口處敷三遍,能讓二叔身上的傷好得快一些,至于讓二叔醒來這件事情,很抱歉,憑著我現(xiàn)在的能力,我沒有辦法做到。二嬸還是想辦法去請宮里的御醫(yī)來看看吧。”

  許沐晴她過來本來就是做做樣子的,她怎么可能讓許亦勇醒過來,她恨不得讓這個男人被推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你說得倒是好聽,你當(dāng)御醫(yī)是這么好請的嗎?沐恩候府早就落魄了,我爹又不是什么大官,誰愿意給我爹看病。”

  許沐蕊把滿腔的怒氣都撒到了許沐晴的身上去,“你爹是大將軍,你去請個御醫(yī)來不行嗎?”

  “你把我罵得這么難聽,又讓我去請御醫(yī),許沐蕊,難道我欠你的嗎?哪怕你爹不是大官,但是御醫(yī)也有下朝的時候,只要你拿出足夠多的銀子,御醫(yī)閑暇的時候也會給你爹看傷治病的,你倒是問御醫(yī),能不能把手筋和腳筋接上去,免得你又說我是故意見死不救的。”

  她懶得再跟二房的人廢話,大踏步地朝著門外走去。

  沒過多久,氣急敗壞的許沐蕊再次把她給攔在了花園里,“站住,你不許走!說到銀子的事情,你昨天不是說要給我爹存一筆銀子嗎?怎么又沒下文了,難道你是說著糊弄我玩的?許沐晴,玩弄我很有意思嗎?”

  真沒想到天下竟然有這么厚顏無恥的人,許沐晴都被她氣笑了。

  “許沐蕊,你怎么還沒認(rèn)清楚現(xiàn)實呢。昨天我爹性命危在旦夕,差點在陰曹地府走了一圈,我害怕沒有支撐,當(dāng)然要仰仗著兩位叔叔了。”

  “可是我爹命大,從鬼門關(guān)撿了一條性命回來,只需要安心調(diào)養(yǎng),他還是威風(fēng)凜凜的大將軍。我和我娘當(dāng)然不依靠你們了,我是有多想不開,還要把銀子給你們花,你以為我腦子壞掉了嗎?”

  她的話,像是一盆冷水兜頭澆下來,徹底地將許沐蕊給淋醒了。

  “你卑鄙無恥,你言而無信,許沐晴,你怎么能出爾反爾!我真想撕爛你這張嘴,看你還說得天花亂墜地騙我。”

  “許沐蕊,拜托你睜大眼睛瞧瞧,你爹都傷成這樣了,我還能靠得住你們嗎?此一時彼一時,換做是你處在我的位置上,你也不會再亂撒銀子了吧?要怪,就只怪你爹倒霉,怎么忽然就被人打成這樣。對了,你還是趕快去報官吧,總不能讓兇手逍遙法外啊。”

  許沐晴的話,無異于是火上澆油,更是刺激得許沐蕊幾乎要吐血。

  綠柳在旁邊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說道,“小姐,侯爺?shù)氖虑檫真是不能報官。奴婢好像聽門房的人說了,侯爺是養(yǎng)了外室,那個女人的丈夫知道了,直接操著棍子殺上門來了,侯爺就被人打成這樣了。”

  “如果去報官,官府的人應(yīng)該是不理的吧。梁國的律法規(guī)定,成親的男人和別人的妻子通,奸,被人抓到了,哪怕是打死都是不犯法的。”

  “通,奸的男女要被抓起來游街示眾三圈,再放在柴火堆上活活燒死。侯爺這回惹上麻煩了,遇到這樣的事情只能自認(rèn)倒霉。”

  許沐晴聽了丫鬟的話,臉上流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來。

  “怪不得二叔被人打得那么慘,原來是睡了別人的妻子啊。他也真是的,年輕漂亮又水靈的姑娘那么多,實在喜歡就抬進(jìn)府里來做小妾不就行了,干嘛非要招惹有夫之婦,這下受傷了吧。”

  許沐蕊看到丑事被說出來,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的,忍不住大聲地說道,“我爹的事情輪不到你們置喙。沐晴,我不跟你追究你不給銀子的事情了。”

  “但是我爹這樣,你也不能見死不救對吧。你沒有救活我爹的本事,那這樣,你請你師父出面,把我爹救醒過來,再把手筋和腳筋都給接上。這你總能做得到吧。”

  她咄咄逼人地看著許沐晴,“你要是不愿意去請你師父,那你就是想看我爹去死,你就是個心腸歹毒的女人,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我做了什么事情需要你原諒的?沐蕊,我怎么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越來越搞笑,愚蠢得讓人受不了。我?guī)煾杆B皇室的人都不愿意救治,你覺得他會救你爹?”

  許沐晴好整以暇,“好吧,為了讓你死心,你親自去試一試。這樣,我寫一封信給師父,請他出手相救,你拿著我的信去請人,我?guī)煾敢窃敢饩饶愕鞘悄愕脑旎!?br />
  她直接讓許沐蕊準(zhǔn)備了筆墨紙硯,當(dāng)著后者的面,言辭懇切地寫了信,請求唐維卿來救治許亦勇。

  “拿去吧,許沐蕊,祝你心想事成。我?guī)煾傅拇_能救醒二叔,但是你看他什么時候愿意救人過?你請得動他,我算你有本事。哪怕是我爹昨天性命危在旦夕,我?guī)煾付紱]來呢,你有多大的面子。”

  她把信扔給許沐蕊,直接就離開了。

  許沐蕊帶著滿腔的屈辱將那封信拿著,親自到神醫(yī)府去了,態(tài)度很是謙卑地請?zhí)凭S卿出手救治。

  然而唐維卿沒等她說完,毫不客氣地就拒絕了,“不救不救,你趕緊給我走,既然有膽子睡了別人的妻子,那就要承擔(dān)得起后果。救你爹這樣的人,還不夠臟我的手呢,不救!”

  許沐蕊撲通一聲對著唐維卿就跪下去了,泣不成聲地說道,“神醫(yī)前輩,求求你了,我爹養(yǎng)那個外室是他不對,但是他已經(jīng)受到懲罰了啊,你救救我爹,銀子不是問題,我不能沒有爹啊。”

  “少跟我來這一套,我不會救的,哪怕你跪斷了膝蓋也沒用。你爹被人家的夫君打得殘廢的消息已經(jīng)沸沸揚(yáng)揚(yáng)地傳遍了整個京城,成為了所有人茶余飯后的談資了,我救那樣的人做什么?趕緊走,別來我這里煩我。”

  唐維卿說話又狠又毒,滿臉的嫌棄怎么都揮不去。

  “前輩,我堂妹她也想救我爹,看在沐晴的面子上,求你高抬貴手,救我爹一命,真的求你了。只要我爹能醒過來,我們一定勸他痛改前非,不會再犯這樣的事情了。”

  然而不管許沐蕊怎么哀求,唐維卿就是不為所動,他的心狠就跟石頭一樣。

  “沒用的,宮里的妃嬪,那些親王們求我的還少嗎?我什么時候救過人,哪怕你哭瞎了雙眼也沒用,聰明的人趕緊回去,別來這里煩我。你還不如花重金去請御醫(yī),說不定有醫(yī)術(shù)厲害的御醫(yī)能救得了你爹呢。”

  唐維卿懶得看她哭哭啼啼的樣子,也懶得跟她廢話,直接讓人把許沐蕊給轟了出去。

  許沐蕊滿臉絕望地回家,“娘,神醫(yī)她不肯醫(yī)治啊,我爹他以后要怎么辦,我們以后要怎么辦啊?”

  沐恩候府的爵位,他們還保得住嗎?

  她哥哥還在書院念書,偏偏資質(zhì)平庸,不僅如此,還喜歡拈花惹草,他能夠撐得起諾大的候府嗎?

  李芙蕖緊握著拳頭,強(qiáng)忍著屈辱和恨意,“走,我們再去求你大伯,讓宮里的御醫(yī)來看看,我不信了,除了那個神醫(yī),沒有人救得了你爹了。”

  于是,李芙蕖和許沐蕊再次來到了將軍府這邊,跪在了許奕融的面前。

  “大伯,求你給宮里的御醫(yī)寫張請?zhí)堄t(yī)來給我爹治他滿身的傷吧,我爹他不能就這么半死不活地下去啊。”

  二房的女人哭得梨花帶雨般的,楚楚可憐。

  要是以前,許奕融肯定會心疼侄女隨時都有可能失去父親,直接就心軟了。

  然而在知道了他身世的秘密以后,那些疼愛和在乎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他心里剩下的只有厭惡。

  “我都聽沐晴說了,你爹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丑事,他落得現(xiàn)在這樣的下場,是他活該。誰讓他被美色沖昏了頭腦的,明知道那女的有夫君,還硬是要跟人家做那等茍且的事情。”

  許沐蕊今天這番話已經(jīng)聽得很多了,她心里又氣又恨,卻只能忍辱負(fù)重,“爹這件事情做得的確太混賬了,但是我爹他罪不至死啊。大伯,你幫幫忙好嗎,請御醫(yī)來。”

  “侄女去請了神醫(yī),人家不愿意救我爹。那個神醫(yī)人品太差了,明知道是沐晴的叔叔,也不愿意救治,怎么會有那么冷血心腸的人。”

  許奕融很想冷著臉拒絕了侄女的,然而想到了沐晴之前跟他說的話,只能強(qiáng)忍著內(nèi)心的厭惡答應(yīng)了。

  “請?zhí)铱梢詫懡o你,但是,御醫(yī)的診金你們自己出,我不會給你爹出的,做出這等錯事,他被打得半死不活的躺著,是他活該。你們等著看吧,他要是醒過來,肯定也是落得個革職的下場,太傷風(fēng)敗俗了,太丟候府的臉了。”

  李芙蕖和許沐蕊終于看到了一絲希望,急忙答應(yīng)下來,“那是自然,診金我們出,不敢麻煩大伯。多謝大伯愿意幫忙,侄女在這里感激不盡。”

  “趕緊去吧,以后別再拿你爹的事情來煩我了,看到他做的這件混賬事我就來氣。”

  二房的人拿著請?zhí)贝掖业仉x開了。

  許沐晴看著他們的背影,忍不住冷笑一聲,你們別想著許亦勇能醒過來了,親眼看著升起了希望,再被碾碎成泥的絕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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