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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蕭霖燁身世的秘密


  “太子皇兄,母后她的傷還好吧?”蕭霖策滿臉關切地問道,溫潤俊逸的臉上寫滿了心疼和擔憂。

  在后宮是沒有任何秘密可言的,皇后被太后身邊的嬤嬤痛打的消息就跟長了翅膀一樣,很快就傳遍了各個角落。

  “沒有性命之憂,多謝三弟關心了。”蕭霖燁現(xiàn)在不想跟蕭霖策說話。

  一個是太后最寵愛的孫子,一個是太后最不待見的孫子,兩人之間著實也沒有什么共同語言。

  “許姑娘是進宮給皇后娘娘治傷的嗎?”蕭霖策看到她的時候,心情還是不痛快的,很是惋惜兩人竟然有緣無分。

  “是,孤跟父皇建議,父皇也是同意了的,怎么,難道你有意見嗎?”蕭霖燁心情不好,語氣很沖地說道,壓根才不害怕是不是得罪了蕭霖策。

  “臣弟能有什么意見。不過太子皇兄,臣弟有些話想要和許姑娘說,不如就讓臣弟送許姑娘出宮吧,畢竟,臣弟和許姑娘差點就有情人終成眷屬了呢。”

  許沐晴聽著蕭霖策這番厚顏無恥的話,忍不住在心里啊呸了一聲。

  誰跟丫有情人終生眷屬啊?

  蕭霖策算什么玩意,怎么就能厚顏無恥到這樣的境地呢?

  蕭霖燁心里很不舒服,臉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半分,而是征詢地看向許沐晴,征求著她的意見。

  “太子殿下,你先回去照顧皇后娘娘吧。讓睿王殿下送臣女也是一樣的。”

  許沐晴仰著頭認真地對蕭霖燁說道。

  蕭霖燁想要和她成親不成,勢必會跟她見一面,說清楚一些事情的,哪怕不是現(xiàn)在,他以后也會找機會堵她,還不如趁著現(xiàn)在全部都說清楚了。

  “那好,你們慢慢聊,孤的隨從送你到宮門口,有事情就讓隨從過來告訴孤。”

  他也害怕蕭霖策對許沐晴因愛生恨而做出什么傷害她的事情來。

  蕭霖策走到她的身邊,眼睛里依然帶著深沉的愛戀,又有痛苦又有遺憾。

  “真是造化弄人,不然我們恐怕已經(jīng)得到父皇的賜婚,很快就是一家人了。沐晴,本王是真心實意地想娶你,可是為什么偏偏是這樣的結(jié)果呢。”

  蕭霖策的聲音都哽咽了起來,眼眶都濕潤了,痛苦又遺憾地看著她。

  許沐晴這一次終于認真地點了頭,“臣女相信睿王殿下是真心實意的。”

  可不是真心實意地想娶她嘛,到時候她爹就成為他強有力的助力了,爭奪皇位就更有勝算了,她要是野心勃勃,想要成為皇帝的男人,肯定也會想娶一個身世顯赫的妻子,畢竟妻族的助力也是不容小覷的。

  “沐晴,本王真的愛慕你,本王不怕死,但是害怕你死。所以哪怕心里再舍不得放棄你,只要你過得幸福,本王就心滿意足了。你以后一定要過得幸福。你性格激烈直接,不適合做皇家的兒媳婦,以后找個門風清白的人家嫁了。母后血淋淋的例子,本王不愿意發(fā)生在你的身上,你明白嗎?”

  許沐晴在心里冷笑著腹誹道,蕭霖策不去演戲太可惜了,這么的真情實意,這么的舌燦如花,要不是她前世知道了這個男人的真面目,現(xiàn)在真的要被她騙了去呢。

  不想讓她做皇家兒媳婦,是害怕她嫁給蕭霖燁,她爹掌管的那些勢力全部都變成蕭霖燁的吧。

  不過她依然低垂著眼簾,聲音很輕卻很堅定地說道,“臣女就沒想過要嫁進皇家當兒媳婦,臣女性子散漫慣了,無拘無束慣了,不適合嫁進皇家來,這點自知之明我很早就有了。”

  蕭霖策看她沒有半點像是說謊的樣子,心里總算是安心了一些,“那就好,本王到時候會給你好好地考察一好人家,一定不會辱沒了你。不管你信不信,你都是本王第一個心動的女人,本王也很愛慕你,想娶你回家。”

  許沐晴抬起頭來,忽然輕聲地笑了,“以前是不信的,現(xiàn)在信了,睿王殿下是個敢愛敢恨的男人。臣女也在這里祝王爺覓得如花美眷,幸福美滿。”

  蕭霖策一路體貼地送她出了皇宮的門,親眼看著她上了將軍府的馬車,看她離開,才緩緩地收回自己的視線。

  季瑩月站在不遠處的隱秘處,淚光閃閃地看著蕭霖策,尖銳的指甲將掌心都掐破了,有鮮血滲透了出來。

  他就那么愛許沐晴,哪怕兩人之間沒有結(jié)果,他也心甘情愿?

  那她這么多年的感情又算得了什么?

  季瑩月越想就越心酸,她心里忽然升起了好幾個惡毒的念頭,如果許沐晴的臉毀掉了,她變成丑陋不堪的女人那該多好啊。

  如果許沐晴她被好幾個男人玷污了清白,被衣不蔽體地扔到大街上,讓蕭霖策看到她最狼狽的樣子,這些男人還會愛著她嗎?

  又或者是許沐晴她死了,徹底地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那是不是就沒有人跟她搶男人呢?

  她失魂落魄地想著,蕭霖策已經(jīng)大踏步地朝著她這邊走過來了,“去明榮軒。”

  蕭霖策帶著季瑩月到了一間清新淡雅的房間里坐了下來,“本王接到消息,許知遠再過十天就回來了,到時候你也應該行動了,別讓本王失望。”

  季瑩月心肝顫了一下,“王爺,我能改變主意嗎?我只想待在你的身邊,許沐晴能夠做到的事情,我也能替你做到。”

  蕭霖策心里升起了強烈的煩躁感,他壓抑著怒氣地說道,“月兒,你現(xiàn)在跟著本王沒有任何未來,本王甚至不知道接下來等待著本王的是什么。”

  “可是,月兒也不需要有那么多的榮華富貴,只需要陪在王爺?shù)纳磉吘秃昧恕!?br />
  她愛他,想要成為他的妻子,名正言順地陪在他的身邊,不用去管別的陰謀詭計。

  蕭霖策的眼神冷得像極地的冰川一樣,“本王的身邊不養(yǎng)沒有用的人,你在本王的身邊又能改變得了什么呢?月兒,要么你徹底地對本王死心,本王現(xiàn)在也不為難你。要么,你替本王分憂,該給你的,本王不會虧待了你。”

  季瑩月咬著嘴唇,鮮血都流了出來,她那么愛眼前的男人,讓她離開他的身邊,那簡直跟殺了她一樣的難受。

  “王爺,你別生氣,月兒愿意替你做事,你別趕我走。”

  蕭霖策這才流露出了滿意的神情來,“好,那你就按照本王說的去做。許知遠是個正人君子,他絕對不會占你的便宜的,你想要全身而退并不是難事。”

  “月兒,本王答應你,要是能成大業(yè),你一定會是本王的妻子,你才是本王心里最重要的人,你明白嗎?”

  威逼加利誘,季瑩月到底被最后一句承諾給弄得昏了頭,“好,月兒絕對不會辜負王爺?shù)钠谕欢ㄏ氚艳k法完成王爺?shù)男脑浮!?br />
  蕭霖策含情脈脈地抱住了季瑩月坐在他的大腿上,輕輕地啄吻著她的耳垂,“月兒,本王很愛你,你也不要讓本王失望啊。”

  季瑩月身體軟成一灘水倒在他的懷里,鼓起勇氣在他的唇上落下纏綿悱惻的吻,粉嫩的舌尖跳著輕快的誤導。

  房間里很快就響起了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當聲音平靜下來以后,季瑩月瑩潤光潔的肩膀大半個都露在了外面,白嫩的肌膚上還有粉紅色的痕跡,她的嘴唇也是紅腫的,眼睛霧蒙蒙的,透著一股嫵媚的味道,蕭霖策看得眼睛都直了。

  他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沒有繼續(xù)下去,一把將她給推開。

  “本王還有事情需要處理,先回去了,你自己也要小心點。”

  一番耳鬢廝磨以后,季瑩月更是堅定了她的決心,一定要幫她愛的男人爭取到他想要的一切,才不辜負他對她的愛,才不辜負她的野心。

  另一邊,皇上被太后叫到了寧壽宮里,滿腔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對著太后就發(fā)泄了出來。

  “母后,你為什么要對娉婷下那么狠的手,你明知道朕那么愛她,她是朕這輩子最想要共度一生的女人。難道你非要朕一輩子活在痛苦之中才開心嗎?”

  太后就料到皇上會大動肝火,然而她也是有備而來,一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毫不示弱地沖著皇上大聲吼了起來。

  “哀家這么做自然有這么做的道理,怎么,為了黃娉婷那樣一個水性楊花,朝三暮四的女人,你要將哀家給處死嗎?在你心里是不是那個狐媚比老娘還要重要?”

  皇上的太陽穴突突地跳了起來,他就猜到太后又拿孝道來壓他,讓他啞口無言。

  “娉婷這些年都安分守己,她除了在她的鳳鸞宮里,從來沒有惹是生非過,每個月該向你請安的日子,禮節(jié)也從不落下。母后你為什么非要揪著她那點過去不放呢?朕很愛她,沒有她朕會活不下去,你為什么就不能對待她好一些。”

  太后臉色猙獰,周身有寒冷的殺氣迸射了出來,“哀家做不到?她以前是蕭落的女人,現(xiàn)在又是你的妻子,憑什么?天底下品性端莊,身份高貴的女人多得是,你偏偏看上了這么個賤女人。”

  “以前念在她還算安分守己也就算了,現(xiàn)在竟然在**之事上用藥和香料,哀家擔心你哪天死在她的床上,那時候哀家要怎么辦?既然是個禍水,那萬萬沒有再讓她活著的道理。”

  皇上氣結(jié),“用藥和用香料都是朕的主意,是朕逼迫她的,你不能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她的身上去,她也不愿意。”

  “要不是黃娉婷她跟個狐貍精一樣地對你欲拒還迎,把你的魂兒都勾起來了,你會用這樣激烈的手段嗎?怎么不見你對別的妃嬪這樣做。說到底還是她的錯,要是她溫柔小意地伺候好你了,滿足了你了,你又怎么會用藥?”

  太后拳頭捏得咯咯作響,“既然她不肯伺候和討好皇上,這樣的女人留著做什么?也就是你那么不爭氣,才會被她這些下作的手段給迷住。她就是故意吊著你,讓你被她迷得七葷八素,除了她自己,別的女人都覺得索然無味。”

  “母后,她當初根本不愿意嫁給朕,是朕用手段占有了她,她后來才嫁給朕的,你怎么總是看不起她,總是看她不順眼呢。以后同樣的事情朕不愿意再發(fā)生。”

  蕭冽滿心疲憊,對他的母后充滿了失望,她怎么就容不下黃娉婷,不就是一個女人嗎?

  “你以為哀家單單是因為這件事情才要將那個妖后置之于死地嗎?皇上你錯了,哀家還發(fā)現(xiàn)了一件更致命的事情,你的皇后必須死,她不死,整個梁國的天下就會大亂,你的皇位有朝一日就保不住了。”

  太后的每個字都很冰冷,像是淬了毒的利箭射在了蕭冽的心上,他的臉色都變了。

  “母后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蕭霖燁根本就不是你的兒子,而是那個短命鬼蕭落的兒子,你白白替別人養(yǎng)了而是你今年的兒子,難道以后還要把皇位拱手相讓嗎?”

  太后想到之前蕭霖燁那個狠厲嗜血的眼神,那想要將她給殺了的架勢,簡直和先太子蕭落一模一樣。

  她幾乎就能肯定下來,蕭霖燁絕對不是皇上的兒子。

  “母后,凡事要講究證據(jù),你憑什么說燁兒不是朕的兒子?朕和娉婷在一起的那一夜有了燁兒,燁兒出生的日期對得上啊,怎么可能不是朕的兒子。”

  蕭冽皺著眉頭反駁道,在對上太后嘲諷又陰沉的目光的時候,他頓時變得底氣不足了起來。

  “蕭霖燁的生產(chǎn)時日對得上又怎么樣,你能完全確認他是你的兒子嗎?有些婦人超過臨盆日期一個月才生子的又不是沒有先例,你怎么能保證蕭霖燁一定是你的?哀家倒是覺得,蕭霖燁和皇上沒有半分的相似之處,脾氣性格倒是和蕭落很像呢。”

  太后說完這番話的時候,臉上有著強烈的殺意涌動著。

  “皇上,你再仔細想想,皇后她這些年對你這么冷淡,卻又那么疼愛蕭霖燁,難道沒有一些緣由在里面。那她為什么不愿意再給你再生一個孩子。哀家甚至覺得,她是不是在生下燁兒以后就喝下了絕子湯,再也不可能懷孕了。”

  太后的話猶如當頭棒喝,將蕭冽打得眼冒金星,心里頓時升起了強烈的警惕之心。

  “朕會想辦法查清楚的,如果燁兒不是朕的血脈,朕也絕對不會留著他。哪怕皇后她心里對朕恨之入骨。”

  蕭冽當然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尤其當年那些被他極力隱瞞的事情被人挖出來,他愛的女人只怕會和他同歸于盡的吧。

  “不用查,哀家可以肯定,蕭霖燁一定不是你的兒子,你最好想辦法廢掉他的太子之位,哀家可不想辛辛苦苦爭取來的一切,最后拱手讓給一個不是哀家孫兒的人。”

  她可以留著黃娉婷一條賤命,但是有個前提,那就是讓蕭霖燁去死。

  “現(xiàn)在,你還是想著黃娉婷那個女人嗎?后宮漂亮嫵媚的,高貴清冷的,你想要怎樣的女人沒有,偏偏被黃娉婷迷了魂,你真是夠能耐的。”

  太后對皇上最恨的就是這件事情,如果沒有黃娉婷,她和皇上的關系肯定會比現(xiàn)在融洽很多。

  皇上心里還憋著一股火氣呢,“那你也不能趁著朕不在的時候處死朕最愛的女人啊,母后,皇后她好好活著還好,她若是不能好好地活著,朕絕對不原諒你。”

  撂下這番狠話以后,皇上怒氣沖沖地走出去了。

  “將今日所有去鳳鸞宮刁難皇后的宮女和太監(jiān)全部拖下去杖斃!”

  皇上化身為地獄的修羅,下了一道殘酷的命令。

  他沒有辦法動太后,但是在太后身邊伺候的宮女,想要弄死他們還是很容易的。

  在皇上離開以后,立刻有只聽命于皇上的宮女和太監(jiān)闖進了寧壽宮里,將之前去鳳鸞宮為難皇后的人粗暴地捆綁起來,拖到寧壽宮外,粗重的棍子落下來,沒過多久,幾十條鮮活的性命就消逝了。

  蕭冽沒有直接去鳳鸞宮,而是回到御書房里,認真而仔細地回憶了當初很多的事情,他從來沒覺得皇后會在子嗣這件事情上欺騙他。

  然而,皇后她這些年來對他的冷漠冷淡,卻對蕭霖燁溫柔慈愛,儼然是天差地別,又讓他不由得起了疑心。

  他不敢再想下去,萬一蕭霖燁真不是他的兒子,他要怎么面對皇后母子兩人。

  其實內(nèi)心深處他是相信太后的話的,不然這些年哪怕他早就封了蕭霖燁為太子,卻不敢著重培養(yǎng)他,反而是其他的皇子更加的得到他的重視。

  皇上在御書房坐了整整兩個時辰的時間,直到鳳鸞宮伺候的宮女過來報信,說皇后醒過來了,他才將滿腹的酸澀給咽了下去,不敢表露出分毫來。

  鳳鸞宮里依然靜悄悄的,蕭霖燁寸步不離地守在娘親的身邊,溫柔又耐心地喂她喝了藥。

  蕭冽急匆匆趕來,就看到皇后虛弱地臥在床上,臉色慘白,整個人顯得病怏怏的樣子。

  “皇后,你感覺好點了嗎?”至高無上的皇上握住了最愛的那個女人的手,滿臉的緊張和在乎。

  然而女人的神色卻是淡淡的,都不愿意跟他說一個字。

  這個男人一而再再而三地不在乎她的感受,現(xiàn)在又害得她差點丟掉了性命,都是他讓她的人生陷入了如此悲慘的境地,她對這個男人恨之入骨,又怎么會愿意理他一下。

  皇上也不以為意,滿臉溫柔地坐在床沿邊,眼底對她布滿了繾綣的愛戀。

  蕭霖燁臉色冷冷的,一句話都不說,鳳鸞宮里面的氣氛安靜得近乎詭異,也安靜得嚇人。

  最終,皇后才開口說話了,“燁兒,母后沒事了,你有事情就先去忙吧。”

  蕭霖燁還想陪著她一會,皇后滿臉的不容置疑,“我還有些話要和你父皇說,你別在這里了。”

  他向來孝順,既然娘這樣說了,他就離開了,離開之前還不忘說道,“母后要是想兒臣了,又或者是想吃什么,只管差人跟兒臣說,兒臣立刻派人送過來。”

  皇后溫柔又慈愛地沖著他笑了下,“還是兒子知道心疼娘,娘這里什么好吃好喝的沒有,你就不用操心了。”

  太子離開以后,蕭冽終于滿臉愧疚地對妻子說道,“對不起,是朕害得你受了這么多的苦,娉婷,以后你別對朕這么冷淡了,我們就像是民間的夫妻那樣過日子好嗎?”

  皇后忽然劇烈地咳嗽了起來,牽扯到了傷口,疼得她忍不住臉皺成一團,“皇上是一國之君,您的道歉臣妾承受不起,還是別道歉了。”

  要不是他強迫她,用下作的手段逼著她,她會吐血昏迷嗎?會差點被太后杖斃嗎?

  男人啊,永遠都是靠不住的,那些道歉和承諾又有什么用。

  “朕已經(jīng)將來鳳鸞宮為難你的人全部都杖斃了,那兩個對你動用仗刑的嬤嬤也被燁兒斬殺,皇后,這口惡氣你應該能出掉了,別再氣了,好好地調(diào)養(yǎng)身體。”

  皇后蹙著眉,一向溫柔似水的眼睛里多了強烈的恨意,她扯著嗓子尖利地說道,“那又有什么用?她們是主謀嗎,是罪魁禍首嗎?想要我性命的是你的好母親,你能把她給殺了嗎?”

  “蕭冽,我之所以今天走到這一步都是被你害的,我當初不愿意接受你的示愛,你不管不顧我剛喪夫不到半個月,直接在我的湯水里放了藥,強行占有了我。你說會好好地保護我,現(xiàn)在呢,這就是你所說的保護嗎?”

  “為什么你非要把我逼迫到這樣的程度?是不是我死了,你才甘心。”

  皇后發(fā)泄著心底的恨意,眼淚像不斷線的珠子一樣掉落了下來,她好恨,眼前的男人為什么要這樣逼迫她?

  “是朕的錯,但是娉婷,你要相信朕對你的愛是真的,要不是你這么多年了一直對朕冷冷淡淡的,朕也不會在被逼急了的時候?qū)δ銊佑檬侄危湃桥四负蟆D阋院髮﹄拗鲃有瑯拥氖虑榫筒粫侔l(fā)生了。”

  皇后哭得纖瘦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她絕望地說道,“是不是當初我去給蕭落陪葬了,就不會發(fā)生像今天這樣的事情了?我活著都是錯的,可是我又做錯了什么,我沒有害過人,我只是想要安安穩(wěn)穩(wěn)地過日子,難道有錯嗎?”

  蕭冽最恨她提起那個早就死了二十幾年的男人,尤其是太后告訴他蕭霖燁很有可能不是他的血脈以后,他臉色鐵青,胸口氣得一起一伏的。

  “蕭落蕭落蕭落,你就那么忘不了他?他要是真的有那么好就不會死得那么早了。你是不是還在遺憾沒能給他生下一個兒子,讓他的血脈延續(xù)啊?黃娉婷,你的心難道是石頭做的嗎?這么多年朕寵著你愛著你,難道還比不過一個死人。”

  皇后胡亂地用袖子抹了一下眼淚,“他都死了,我沒有機會有他的孩子了,你滿意了嗎?哪怕是燁兒,都是你在湯里放了藥,使用特殊的手段以后才有的,如果不是燁兒,我也不想活了,這樣你滿意了嗎?”

  蕭冽話已經(jīng)到了嘴邊,又再次被他硬生生地咽下了。

  蕭霖燁,真的是他的兒子嗎?

  “這次的事情過去就算了,我們都別再死揪著不放了,你以后也不要再那么執(zhí)拗了,男人的心也會受傷,也是會冷的,你以后對朕好一些。母后那里,朕跟你道歉,你別記恨她。朕以后也不會再對你用藥了。”

  蕭冽到底太愛眼前這個女人了,哪怕得不到她的心,得到她的人,他也能讓人生充實和完整一些。

  “我不想再看到你的母后,以后我不會再給她請安,寧壽宮的人來叫我過去,我也是不會去的。蕭冽,你要是保護不了我,以后要是見到的是我的尸體,請你將我找片荒山野嶺把我埋了就行了。”

  黃娉婷賭氣地,破罐子破摔地說道。

  “朕不會讓你死,你以后在寧壽宮里過著隨心所欲的日子,想去哪里玩就去哪里玩,朕都會陪著你。只要你覺得開心。”

  然而對于寵溺的話,皇后只是嘲諷地勾著唇角,她對于這個男人的話一句也不信。

  “燁兒他是個好孩子,很孝順也很懂得心疼你,長相也隨了你,十分好看。朕很遺憾,燁兒要是容貌或者是脾氣性格像朕就好了,怎么就沒有半分相似呢。倒是策兒,慶兒,晟兒,都或多或少地像朕。”

  皇上一面說著,一面惋惜的,不動聲色地看著皇后。

  “燁兒像我才是最讓我覺得欣慰的事情,我一點都不想讓他像你,應付你我已經(jīng)很累了,不想再有個脾氣性格都像你的兒子。”

  黃娉婷賭氣地說道,沒有半點緊張和心虛,那雙眼睛里甚至流露出強烈的慶幸來。

  她這樣的表現(xiàn),更是讓蕭冽的心涼了半截。

  難道太后的猜測是對的,蕭霖燁根本不是他的兒子,而是蕭落的遺腹子,他白白給別人養(yǎng)了二十年的兒子。

  “娉婷,你為什么不愿意再給朕生個兒子。再生一個,你和母后的關系也會比現(xiàn)在改善很多。這些年朕也很努力地耕耘,為什么你肚子就是沒有任何消息呢?”

  蕭冽惋惜又帶著隱忍地問道,他是真心實意地想跟她再生個兒子,能確保一定是他的血脈。

  “你還想折騰我多少次?生燁兒就已經(jīng)折騰得我差點失去了半條命,我為什么還要生?你都有那么多兒子了,還不滿足嗎?”

  她渾身都是刺,哪怕是對著梁國最尊貴的君王的時候,也沒有半點害怕,尤其是她受了這么多委屈和磨難的情況下,不把這個男人的臉撕爛都是克制的了。

  “你心里有怒氣和怨言朕都明白,朕也不怪你。既然你現(xiàn)在不想看到朕,朕等明天的時候再過來。你先好好休息。”

  皇上輕撫著她烏黑如墨的長發(fā),在她蒼白的臉上落下淺淺的吻,眷戀不已地離開了。

  回到紫宸殿的時候,他的臉覆蓋上了一層冰冷的寒霜,冷聲喚道,“影一。”

  穿著黑色勁裝的男人推開門走了進來,跪在了他的面前,“皇上。”

  “想辦法弄到蕭霖燁的幾滴鮮血,裝在瓷**里給朕帶來,盡快。要悄悄地,別讓他察覺到了。”

  皇上的心里還抱著最后一絲希望,他在心里默默地說道,燁兒,你一定別讓朕失望,朕比誰都希望你是朕的兒子。

  否則,他真的不知道能不能容得下他。

  蕭霖燁自然對皇上起疑心渾然不覺,然而他到底起了爭強好勝的心,對那個至高無上的皇位志在必得。

  將軍府里,許沐晴暗自感嘆皇家的無情和草菅人命,哪怕是深受皇上的寵愛又怎么樣呢,上面有太后壓著,還不是想要杖責她就杖責她。

  許沐晴忍不住感慨,看來皇家的男人真是不能嫁啊,搞不好就會丟掉自己的性命了,可怕得很。

  她坐在花園里的樹蔭下,懶洋洋地翻看著醫(yī)書。

  許沐蕊,許沐瑤和許沐清,許沐敏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她的身邊,語氣和態(tài)度比以前好了不少。

  “沐晴,永榮侯府家的千金請我們?nèi)ニ易隹停阋灰ィ俊痹S沐蕊收斂了以往囂張的氣焰,帶著點心平氣和地問道。

  “不想去,好累,你們自己去吧。”她都不愿意去看這些堂姐妹一眼,實在沒有興趣又去玩你陰我一把,我坑你一回的游戲。

  許沐蕊強忍著想要將她給撕扯的沖動,“沐晴,不管怎么說,我們都是堂姐妹,哪怕很多時候因為一些事情吵架很厲害,身上的血脈親情都是斷不掉的。難道你真的打算和沐恩候府一刀兩斷嗎?說出去是會讓人笑話的。”

  “我就是身子慵懶不想動彈而已,你想多了。再說我也不喜歡吟詩作畫,撫琴跳舞這些,就不去掃你們的興了了。”

  許沐晴又不想在外面和她們鬧起來,讓別人看笑話了去,干脆就離這些女孩遠遠的。

  “我說,你該不是因為和睿王殿下成不了親,害怕大家在背后嘲笑你,羞辱你,所以不敢出門了吧?放心吧,人家不會將這些小事放在心上的,天天悶在家里多煩啊。”

  許沐蕊眼睛里有怨毒的,算計的光芒一閃而過。

  許沐晴不出去了,她還怎么除掉這個賤人?

  “我就是不想去,難道你非要綁著我去不成?沐蕊姐姐那么想我去,難道又是設計了個什么陷阱讓我跳進去?”

  她終于抬起頭來了,帶著冷笑般地將話題給挑明了。

  許沐蕊惱羞成怒,臉瞬間沉了下來,“怎么可能?我們姐妹幾個就是覺得你待在家里太悶了,想帶你出去散散心既然你不領情那就算了,用不著這樣惡意地揣測我們吧。”

  “既然這樣,祝姐妹們玩得開心,我就不去湊熱鬧了。”

  許沐晴又低下頭來懶洋洋地翻看著醫(yī)書了,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

  許沐蕊恨得咬碎了一口銀牙,然而現(xiàn)在又不知道怎么反擊她,帶著滿腔的怒氣離開了。

  沐恩候府的幾個姑娘憂心忡忡,在他們的祖母病倒以后,好像大房那邊對她們就越來越冷淡了,只不過短短的幾天時間,她們每天的菜色就差了很多,以前每頓飯都有三四個肉菜,現(xiàn)在只剩兩個了。

  她們真害怕以后的日子會更加慘,哪怕找婆家,也找不到更好的。

  “沐蕊姐姐,以后要怎么辦啊?大伯母那邊不肯提供銀錢方面的支持,我們以后想要穿漂亮的衣裳,想要買好的胭脂水粉都不能了。”

  “我哪知道怎么辦?誰知道大房竟然這么絕情,他們也不害怕遭報應。算了,許沐晴她不愿意跟我們?nèi)⒓泳蹠退懔耍覀冏约喝ァ!?br />
  許沐蕊壓抑著滿腔的怒火說道,她不著急,一定要找機會將許沐晴給弄死,不要讓這個女人再出來礙眼了。

  “綠柳,紫鳶,我們回爹的老家住幾天,帶娘回去。”

  許沐晴想到祖母那偏心至極,也狠心至極的態(tài)度,心里的懷疑愈加的深刻,然而在京城里她秘密地查了好幾天,哪怕沐恩候府的書房重地她也偷偷地潛伏進去了,還是沒有查到任何的線索。

  既然這樣,她決定回鴻潭老家去查,老家年紀大的老人比較多,或許能從他們的嘴里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呢。

  “小姐,將軍和夫人知道嗎?”兩個丫鬟面帶著糾結(jié)地問道。

  “過兩天爹正好休沐,讓爹娘帶我回去老家那邊,他們應該不會不答應的。”

  許沐晴對于爹娘還是比較了解的,不管她要做什么事情,只要不是傷天害理的,她爹娘一般都很支持她。

  “小姐,你要回老家做什么呢?京城里又繁華又好玩,吃喝玩樂都有,為什么一定要回老家呢?”

  兩個丫鬟覺得越來越看不懂她家小姐了,鴻潭老家雖然不遠,坐馬車大半天的時間就到了,但是不管怎么說也只是個小城鎮(zhèn),這不年不節(jié)的,回去做什么?

  許沐晴笑著說道,“那不是待在京城煩了,想去散散心,等到從老家回來,哥哥和沐嫣應該也要回來了吧。”

  但愿這次回去能有所發(fā)現(xiàn),也好讓她爹徹底地死心,別再總是想著許亦勇和許奕帆這兩個狼心狗肺的弟弟。

  看她心意已決,綠柳和紫鳶就知道不能再改變什么了。

  等到傍晚許奕融從軍營回來,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在一起吃晚飯的時候,許沐晴笑意盈盈地開口了。

  “爹,你后天不是休沐嘛,我想回去鴻潭老家玩兩天,你和娘陪我一起去吧,我待在家里悶得都快要發(fā)霉了。”

  許奕融小心翼翼地問道,“是不是有人又說你的壞話了?”

  蕭霖策和女兒要成親的事情不知道誰傳了出去,他女兒現(xiàn)在又成了京城的笑話,甚至有很多人說沐晴她這輩子可能嫁不出去了。

  “沒有啊,只是京城我待得煩了,想出去玩兩天,又不想自己去,就想爹娘陪著。”

  楊瑤光對于女兒想要做什么這件事情是知道的,她溫柔地對丈夫說道,“既然沐晴想回去,我們就陪她回去住兩天。睿王要娶她的事情,后面又不了了之的事情傳了出去,女兒心里難受著呢,出去散散心也好。”

  “既然你們娘倆都想去,那我就帶你們回去吧。明天讓丫鬟收拾東西,后天一大早我們就走。”

  許奕融痛快地答應了。

  “爹你真是太好了,謝謝爹。”許沐晴眼睛笑得都彎彎的,像天上的星辰一樣漂亮。

  “你這臭丫頭,無利不起早,嘴巴那么甜是抹了蜜嗎?”許奕融樂呵呵地看著女兒,怎么看都覺得自己女兒最漂亮也最聰明。

  “夫君,你趕快去沐浴,身上的汗味那么濃,我都快要被你熏死了,快去。”

  楊瑤光嬌嗔地推了許奕融一把,含情脈脈的眼神讓許奕融心旌搖蕩,以為晚上會有什么特殊的活動,主動地就去了。

  “晴兒,你有把握嗎?”

  “娘,我也不敢保證,但是老家那邊有好幾個老祖宗,他們經(jīng)歷的時間長,見得事情多,想必會知道的多一些。如果爹不是祖母的兒子,他們肯定知道的。”

  許沐晴認真地說道,然而心里依然沒有任何的把握。

  “那些老祖宗嘴巴緊得跟蚌殼一樣,哪怕他們心里知道又怎么會告訴我們呢,只怕我們是帶著滿腔的希望去,最后卻鎩羽而歸。”

  楊瑤光不容樂觀地說道。

  她也想過這件事情,然而查了這么多年,卻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露出來,她哪怕懷疑,沒有確鑿的證據(jù),說給她的夫君聽,人家也是不相信的。

  在許奕融的心里,他老娘才是最重要的,他哪里會覺得老娘有錯。

  許沐晴的眼睛里迸射出了堅毅的光芒,“娘,不管有沒有結(jié)果,我都是要試試的。”

  實在不行,她就動用催眠術(shù),一定要挖出事情的真相出來。

  “但愿真的能讓你爹看清楚事實,從今以后我們一家人齊心協(xié)力地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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