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一氣之下分家去(一更)
“大夫!咋樣?”于文澤忍不住出聲問。
魏華音也緊盯著他。
“沒有大礙,只是吃了些不該女兒家吃的東西,吃藥調養個一年半載就好了。”沈風息跟顧大夫借了紙筆開方子。
于文澤已經臉色變幻,眼中迸發出濃烈的恨意出來。柳氏那個歹毒的女人,他之前就懷疑,她對音姑那么狠毒,又咋會讓玉姑好過!?借著熱傷風找大夫給玉姑看了,只說有些宮寒受孕不易,沒想到也是她下的手!
“大姐不用擔心!沈大夫的醫術很高明,一定會給你治好,得償所愿的!”魏華音抓住魏華玉的手,寬慰她。
魏華玉整個臉色蒼白的厲害,婆婆明里暗里說她是不是有問題,成親幾年沒下個蛋。不過因為擺了攤兒,賺的比菜園子多,他們才沒對著她說難聽的,只是催。
她也想過,是不是她身體有問題。卻沒想到真的也被下過藥!
看看魏華音,抓著她的手點頭,“我沒事兒,我就是太氣恨了!她都給我下了藥,為啥還給你下那么邪的毒!?”
“不過沒得逞,治了就好。”魏華音笑道。
看她那么樂觀,魏華玉摸摸她的頭,“現在抓藥的錢有了,你好好的用藥解毒,乖乖聽話!其他的先都不想!”
魏華音點頭,“嗯。”
“大姐放心!華音的毒一定會解了!你的身子也會調養好的!”白玉染不相信沈風息的人品,但他的醫術不得不信的。神醫逸清的兒子,自小浸淫在醫術之中,早已經得了真傳。
魏華玉點頭,“音寶兒以后就得你多照顧她,看著她!”
“這是我應該做的。”白玉染笑看了眼魏華音。
于文澤過去看沈風息,問吃藥的事兒,要注意的事項,該咋調養。
沈風息人冷話少,就給他寫了下來,也省的忘。
于文澤連連道謝,連忙掏錢。
“不必了。”沈風息抬了下手,不收。
看于文澤過意不去,還要給,白玉染攔住他,“姐夫不用客氣了!沈大夫身體養好之前都住在這邊,我會好好招待的!”
于文澤應聲,又謝了一遍,小心的收起藥方子。
當晚兩人就沒有走,住在了東小院。
樊氏聽魏華音要解毒了,魏華玉也被下過藥才一直沒有懷上身孕,氣的差點把手里的碗給砸碎,“這個惡毒的賤人!礙著她哪個地方的事兒了!”
“好歹還有命在。”于文澤陰著臉道。之前他作為個女婿,對岳父要保持尊敬,柳氏雖然是繼母,也一樣是長輩岳母。今后那個惡毒的賤人,她不讓她們好過,他也讓她嘗嘗兒女不好過的滋味!
樊氏簡直要氣死了,當即就要把魏秀才找來。
“奶奶!算了!之前我毒發時,他都不認我被柳氏下毒。現在別的都不問,我們先解毒再說。”魏華音搖頭。
樊氏也想到,魏秀才已經出發趕考去了,氣的大罵了一頓,叮囑兩人好好吃藥,好好調養身子。
當晚魏華玉和于文澤住在東小院留宿。
白玉染鎖了門,也和魏華音在這邊住了一晚。
姐妹倆去洗漱洗衣裳了。
于文澤跟白玉染說話,“你們為啥突然急急的搬出家里了?還不搬到這邊來?這邊空著也是空著!那地方也太簡陋了!”
“華音在家里總是被欺負,那么多人都住一塊,也實在不方便。我娶了她總不能看她受氣受欺,可她們都是親人長輩,我也就只能動動嘴,不好做別的。正好看著新院的材料,提前搬出來。雖然簡陋了點,不過我們倆過的溫馨!事情也少多了!”白玉染深深的看他一眼。魏華玉要吃藥調養身子,一吃小一年,要花那么多錢,即便不從劉氏手里拿錢,也肯定鬧翻天。
于文澤點點頭,“那就苦這一段時間!你們那院子也很快就建好了!”
“嗯!華音不怕苦,我也不會讓她一直吃苦的!不受人欺,也不能受苦累!”白玉染看著他。
于文澤似有所感。
那邊姐妹倆收拾好,白玉染招呼一聲,忙跟魏華音回了屋。
“華音!大姐該分家了!我們拿些銀子給大姐買院子吧!算借給她們的!”白玉染湊到她跟前來。
魏華音微愣,想到魏華玉的身子,要吃藥調養那么長時間,于家只怕要鬧事。只是她現在都花著白玉染的錢,要是再拿了銀子借給大姐
白玉染小心抱住她,“我們總不能看著大姐一遍治病,還一邊受欺受氣。要能分家出來,以后大姐的日子也能安生不少!好不好?”
魏華音推開他,臉色有些發紅,不光是羞的,是覺的沒有臉。她出了年少時,都沒有再窮的從別人手里拿過錢花。
白玉染寵溺的笑著,揉著她的頭,“先把眼前的大事解決了,在講以后!”
魏華音也只得點頭,以后再想辦法把銀子還他。
等睡下,白玉染整個人貼過來抱著她,輕輕撫著她的頭,再沒其他動作。這種溫馨的溫暖感,讓魏華音幾次張口,沒有出聲。
“快睡吧!明天還要療毒!”白玉染柔聲哄她。
低沉溫柔的聲音,讓她魏華音耳朵發麻,縮了下脖子。
“快睡!”白玉染在她額上輕吻,輕輕拍著她,像哄著拍小孩兒睡覺。
“你別拍!我不是小孩兒!”魏華音低聲說他。
白玉染聽下,摟住她,輕笑著道,“好!我不拍!睡吧!”
魏華音閉上眼,很快入睡。
白玉染把幸福揣在心里,抱緊她在懷里,輕輕入睡。
次一天,魏華玉和于文澤,樊氏都過來看魏華音解毒。
看著那么多藥材煮大鍋的滾水,晾一會就要魏華音進去泡,還要泡半個時辰,保持熱燙的溫度,刺鼻的藥水,整個熏燙的昏昏欲睡,魏華玉心疼的直掉眼淚。
衛氏笑著勸她,“這會受點苦,等音姑解了毒,就撥云見日,苦盡甘來了!”
魏華玉含淚點頭。
等魏華音藥浴完,姐妹上山給柳鳳娟燒紙上香,說了兩件大事。
于文澤這才帶著魏華玉回去,他也趕緊配好藥,給玉姑調養起來!
劉氏一聽抓個十天的藥都花了好幾兩銀子,臉色刷的一下就難看了,“這要吃個一年半載,早把家里吃破產了!誰還養得起!”
“我養得起!”于文澤皺眉道。
“你算這個賬沒有,一個月十幾兩!一年就是一百多兩!你指望啥養得起?”劉氏還想著,等魏音姑的新房子蓋好了,燒餅攤兒上的收益必須得上交!不可能讓她一次又一次的拿去補貼娘家!就算是魏音姑教的,活兒卻是他們家人干的!有了這些錢,也能給小兒子娶個好媳婦兒回來了!
“娘!我既然娶了玉姑,她是我妻子,我就有義務責任養她!更何況是子嗣大事,不管是一百兩還是二百兩,我都會掙到!”于文澤沉聲堅韌看著她。
劉氏氣死了,“你你真是氣死我了!你是傻嗎!?”
“玉姑是我媳婦兒,娘說不治是準備咋辦?”于文澤詰問她。
“既然有病不能生,那當然是”劉氏怒道,但隨著于文澤越來越難看怒憤的臉色,休了那句話她沒有說出口。
于文澤怒憤不已,“娘!玉姑吃藥的銀子我不會跟家里拿的,我會自己掙來!玉姑自己掙的也多!我們有錢有能力吃藥!而且玉姑也能治好!你在想啥呢??”
“你們花的還不是家里的!”劉氏這半年來眼睜睜看著他被魏華玉籠絡的完全不聽她這個當娘的話,掙那么多錢一點不上交,早就窩著滿腔滿肚子的怨火。
于文澤臉色難看至極,“那娘把我和玉姑分家出去吧!我們不花家里的!”
“你!?你竟然要分家?你是想要把我氣死才罷休是吧?你個不聽話的孽障!娶了媳婦兒忘了親娘!”劉氏紅著眼罵他。
于文澤也氣的不行,現在音姑蓋房子解毒都有銀子,他們攢的銀子用不上了,給玉姑抓藥調養身體,他責無旁貸,也不差銀子!他娘竟然張口就說是讓他休妻的話!
看她哭鬧起來,于文澤心里難受的直接去找于成倉,“爹!我要分家!”
于成倉嚇了一跳,“干啥了?出了啥事兒?”
于文澤氣了半天,“我跟玉姑看了個大夫,玉姑之前被下過藥,才一直沒有懷孕。需要吃藥調養一年半載。我娘不同意,讓我休了玉姑呢!我跟玉姑分家出去!不花家里的一文錢!不會拖累你們,拖累二郎!”
一聽這話,看一向懂事沉穩的大兒子氣成這樣,于成倉也知道劉氏平常在他跟前嘰嘰歪歪抱怨已久,肯定是說的話太難聽,激怒了大兒子,“不用聽她的!有病咱治!家里還有些錢呢!”
“一個月要吃十幾兩銀子的藥,我也不愿意拖累家里!干脆分家,我們好過好歹,都是我們自己的!”于文澤這一刻真生了分家的想法,尤其是看白玉染為了魏華音不在白家受氣,成親幾天就分家。寧愿兩個人擠在一間臨時搭建的窩棚里。
他是長子是老大,有奉養父母雙親的責任,之前沒想過分家。不過現在他卻生出強烈的愿望。
“說的啥話!就你們兄弟倆,哪有分家的!”于成倉怒喝。
于文澤腦中飛快的轉著,勸他話,“爹!玉姑這藥吃了就不能停,至少吃個半年多,一年也有可能。一個月十幾兩銀子,不說難掙。天天吃藥,入不敷出,娘的脾氣會咋樣?剛才我才一說,她就要休了玉姑。真要住在一塊,長久花錢吃藥,家里早晚鬧的過不下去!而且二郎也在相看說親,他年紀不小,說了親就該娶媳婦兒了。讓她們的人咋看咋說?分了家干凈,也讓女方知道,我們就算有事也不拖累家里!我和玉姑搬到鎮上,也不用天天來回跑著辛苦!還能多擺一會,多掙點錢!”
他說的合情合理,幾方都照顧到了,可分家的事兒于成倉根本沒想過,也沒打算過分家的事兒。
“爹!真的到時候鬧起來,我絕不會做出休妻的事,幾方夾擊,全家都難做!二郎的性子也不是多穩重!還是現在就干干凈凈分家的好!鬧到不可開交,不得不分的時候,母子反目成仇!兄弟反目成仇!爹你就想看見了?”于文澤勸他拉攏他。
知道他性情沉穩,但剛起來誰也勸不住,于成倉沉默下來。
于文澤紅著眼叫他,“爹!該當機立斷,就得斷!給玉姑治病,我絕不會讓步的!”
于成倉知道,“你讓我想想。”
看他已經動搖了,于文澤點頭。
回到家,劉氏正對著魏華玉陰陽怪氣,“我們可不知道,你竟然還帶著病的。怪不得我們盼了幾年,連個丫頭片子都沒有!人家和大郎一樣的都倆兒子了!大郎還沒當爹!你姥爺姥姥說的多好,我們家也一直對你不薄。竟然帶著這個病!以后這吃藥抓藥的錢,要把我們家榨干都治不好你!”
魏華玉也不甘示弱,“婆婆!我是有病,也才查出來!吃藥抓藥的錢,我也不會拿家里的錢!吃多少我都會自己掙的!你不用擔心我會拖累家里,拖累二郎的!”
“還不拖累家里,拖累二郎?你這病,要是讓人知道,換成誰家都要休了你!不然還有哪家的女兒愿意嫁過來!?”劉氏不客氣道,她為了收燒餅攤兒賺的錢,一直對魏玉姑好聲好氣好臉,這下可算是爆發了。
于文澤看向于成倉,“這還只是剛剛開始!爹!以后家里一天一小吵,兩天一大吵,多少情意都吵成仇了!”
于成倉臉色很是難看,大步沖過去,“你個老婆子!你瞎說八道啥!?”
劉氏被喝的嚇了一跳,一看他沖過來罵她,后面還跟著大兒子,顯然去告狀了,一下子氣怒沖上頭頂,“好啊!你們這是合起伙來了!?誰家娶了個不下蛋的還留著!?要花一百多兩銀子治,把我們家榨干吧!榨干吧!!不過了!”
魏華玉也是委屈,兩眼發紅。她從嫁過來,一天都沒閑偷懶過,家里家外啥活兒都干,能掙的錢都想掙。雖然是補貼小妹次數多了,她也知道,所以盡力的在家做到最好!
沒想到婆婆還是對她不滿,對她這么冷酷。聽她要花錢治病,就想休了她。
于文澤上前拉住她,“玉姑!我們分家出去!”
于成倉也沒有開口說不同意的話。
劉氏卻被刺激了一樣,“分家?只怕你們早就想著分家了!有種你們分,要是分家,家里一個子你們都別想要!!”
她原本是威脅的話,也認定于文澤不會分家,因為他是老大。
誰知道于文澤打定了主意,白玉染可以做到的,他也可以做到!干脆就趁著他娘的氣話,直接分了家。家里他可以不要,但燒餅攤兒的錢他也不會交家里一文!
當即就跟于成倉說了,很快就到鎮上租了陳大實三爺的院子。
劉氏看他們真要搬出去,騎虎難下,更加氣恨,怒咬著牙,“大郎!你要跟著搬出去,以后就別我是你娘!我沒你這個兒子!”
“你生我養我,自然是我娘!以后我也會孝順你!”于文澤說。
“那你給我回來!”劉氏燃起希望。
于文澤卻不愿意,“分家已經分過了!娘也說了,一個子沒有!我們只拿玉姑陪嫁的東西!以后不會拖累家里!”
“你你”劉氏氣的兩眼發黑,說不出話來。
于文澤速度很快,先把東西搬出去,給魏華玉使眼色,讓她速度快些。不趁著這個機會分出去,肯定難分!
魏華玉也感動他為她做的,原本已經做好了自己多拼命掙錢的打算,公婆有啥話她都忍著,只要不是很過分。沒想到他會為了她分家出去。
兩人很快收拾好東西,搬了出去。
看著家里一下子空蕩蕩了,他們倆住的屋柜子和床一搬一下子空了,劉氏哇的一下哭起來。
這邊鬧了起來,相鄰都來勸話。
劉氏哭著罵魏華玉,“是個騙婚的!她們就是騙婚的!她有病!嫁過來幾年連個蛋都沒有下!她是有病!騙了我們家啊!那個賤人,現在要吃藥治病,一百多兩銀子啊!!攛掇大郎鬧分家,鬧的我們家四分五裂,過不下去啊!”
于成倉怒喝,“還嫌不夠亂!?還鬧?把老大和他媳婦兒鬧走了,還鬧!鬧的老二娶不來媳婦兒,顏面丟盡,你就安生了是吧!?”
劉氏頓了頓,哭的更厲害,罵的更厲害了,“我要早知道那個賤人有病,是個不能生的,根本不會要她!她們就是騙婚的!連個丫頭片子都生不出來!還鬧的家里過不下去,那個賤人就是個禍害!禍害!”
于成倉氣的跺腳,“你還有完沒完!?就你這樣,大郎能留得下來才怪!”
“叫大郎休了那個賤人!她犯七出了!她有惡疾不能生!還鬧的我們分家不安生!休了她!必須得給我休了那個賤人!”劉氏哭著怒叫著罵道。
她卻沒有看見村里這些看熱鬧人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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