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上門來找事(二更)
翠姑可是從來沒拿過這么多銀子,“音姑!要不你給我拿著吧!”
魏華音看著她眨眨眼,“這點銀子,你長點心就沒事兒!要不你跟多銀他們倆先回家。”
“我不回!我也要跟你們一塊逛逛!我跟娘說了,我也想買點啥!我娘讓我買呢!”翠姑來時都說好了。
魏小貴本來想回去,但魏多銀想著她們拿著銀子也不安全,而且爹娘也叮囑了要給音姑姑買點東西,“我們不走!我們也逛逛!”
幾個人都不走,那就一塊去逛。
翠姑的銀子一兩的零頭給她拿著,十兩魏華音幫她先保管。
幾個人先逛了成衣鋪子,看中了樣式,然后再去看布匹,扯了布做。
之前都是魏華玉做衣裳做鞋,如今擺著攤兒,家里還有活兒,也沒有時間做針線活兒了,“扯了好看的布,在鋪子里找裁縫比著那些樣式做!”
成衣鋪子里的衣裳樣式還是挺多的,魏華音現(xiàn)在瘦了一圈,去年的衣裳穿著已經(jīng)開始打晃了。
“音姑!你看這個咋樣?”魏華玉拉著一匹粉紅粉紅的紗料喊她。
魏華音只看一眼,就嘴角抽搐,直接搖頭。
看她是真不喜歡,魏華玉又換了一匹,“這個呢?”
玫紅玫紅的。
魏華音還是搖頭。
“那這個呢?”魏華玉又拉了匹艷紅色的。
魏華音還是算了,不讓她再挑,上去捏了兩匹淺綠和湖綠,“用這兩樣料子一塊做,里淺外深。”又摸了兩塊淺紫色和深紫色,讓再做一套。
魏華玉聽著滿意起來,彎腰拿了錢袋子付錢,“掌柜的算錢!”
價錢剛才就聽前頭的客人說了,魏華音直接扔上三兩銀子,把她的尺寸報上去。
魏華玉一聽不對,“音寶兒!不是給我買!是給你買!!”
她氣的不行,說啥都不要。
魏華音想了想,指著那套綠色的,“那這套歸我。那套歸你!等會吃飯,你請!”
“我請!我請!我爹說吃飯我得付錢!”翠姑舉著手吆喝,不讓跟她搶。
魏華音笑了下,“好!你請!”
魏華玉看她高興,也只得接受,笑罵她,“咋感覺比以前還強勢,還霸道了!”
翠姑看的眼熱,忍不住也扯了一塊布,準備做衣裳。
魏華玉又悄悄扯了塊老褐色的料子,想著回家讓音寶兒拿回去給奶奶,就不在裁縫鋪子做了,讓她閑暇自己在家做。以后也對音寶兒好一點。
買完衣裳,拿去隔壁裁縫鋪子。
又到銀樓轉了一圈。
魏華音不喜歡戴首飾,也沒再擺弄過發(fā)型,都是直接扎個丸子頭,干凈利落,還涼快。
魏華玉非要給她買個珠花,一問價錢二兩多銀子,魏華音把她拉走了。
“頭上光禿禿的,啥也沒有!就買一個!”魏華玉拽著她不松手。
“前面有個首飾攤兒!”魏華音拉她過去。
翠姑已經(jīng)興奮的跑過去,摸摸首飾,聞聞香粉,看看胭脂,都想要。
魏華玉看中了一串小珍珠的手串,“音寶兒!你戴這個試試!”
看了眼那手串,顆粒不大,成色也不怎么好,淡水珍珠應當不貴,魏華音就伸出手給她。
試戴了下,正正好,魏華玉很滿意,經(jīng)過一番講價,花了一兩二錢銀子買下來。
翠姑沒舍得,倒是一口氣買了四個頭花,低著頭數(shù),“我一個,音姑一個,我娘一個,奶奶一個!”抬頭看見魏華玉,想了想又買了一朵,“玉姑姐姐一個!”
魏多銀也給他娘買了支素銀簪子。
魏小貴看他們買,心里也癢癢的。但他的銀子不能亂花,就忍著不買。
等她們逛到下一個攤位時,還是忍不住,買了支桃木簪。
魏多銀偷偷買下了一盒粉,見魏華音沒發(fā)現(xiàn),把粉盒揣起來。
逛到了晌午,找了家有好吃的飯莊進去,叫了招牌魚,和蝦,還有糯米飯。
“好吃是好吃,不過跟音姑姑的廚藝比著還是差了。”魏多銀肯定道。
翠姑很是捧場,“音姑做的飯菜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飯團子太好吃了!”
魏小貴也肯定的點頭。
不過在飯館里吃飯的感覺是不一樣的,魏多銀和魏小貴還都是第一次,點的幾個菜一點沒剩下,盤子都掃光了。
下午逛了雜貨鋪子,油鹽調味料買了一堆,魏華音把剩下的銀子全部都買了書和紙墨。
看她那么舍得砸銀子,也要識字念書,魏多銀若有所思。
魏小貴有些著急,拉著魏多銀小聲問他,“你給音姑姑買啥啊?”他還沒有想到買啥,本來晌午吃飯要付錢,也被翠姑姑搶了。
魏多銀想了想,指著書店,“要不你去買本書,就說女兒家看的。我說你上茅房了!”
“好!”魏小貴感激的應聲,趕緊跑到書店里。
“掌柜的!我要買本書!”
“要什么書?”掌柜的問他。
魏小貴忙道,“女兒家看的!”
掌柜的給他拿了兩本《女戒》和《女訓》給他。
魏小貴不識字,兩本的價錢還有點貴,不過想想他分了這么多銀子,他家也沒有啥東西送,兩本就兩本,咬咬牙,花了三兩銀子,把兩本都買了下來,也揣在懷里。
滿載而歸的幾個人,悠閑的坐著騾車趕回鎮(zhèn)上。
于文澤已經(jīng)按著時辰在鎮(zhèn)上等著她們了,“不是買衣裳買鞋子,咋沒買?”
“買了!扯的布,放在裁縫鋪了!過幾天去拿!”魏華玉笑著解釋,“先把音寶兒她們送回家吧!”
“行!正好我把粽子和吃的都一起拿出來了!”于文澤應著聲,接了幾人送到魏家溝。
眾人都拿著東西回家,魏華玉和于文澤趕到東小院,把東西都放下,跟樊氏打了招呼才走。
樊氏看著一堆油鹽調料,“家里還有些,能吃著這個月呢!你還買!有錢也不能這么花的!”
“沒事,錢掙了就是花的。”魏華音今兒個回來,口袋里干干凈凈,全都換成了東西。
那塊老褐色的料子拿出來給她,樊氏又是一陣心疼,“我老婆子家了,還穿啥新衣裳!去年新做的衣裳都沒穿幾次呢!可別再亂花錢了!”
魏華音直接告訴她,“是大姐買的,她非說我買的。”
樊氏愣了下,“你們都懂事!以后不許亂花錢了!”她們是都擔心她對音姑不好了。
魏華音應聲。
傍晚吃飯時候,魏多銀和魏小貴一起過來送東西。
魏華音飯還沒吃完,還端著碗,“干啥?”
看她和樊氏坐在木棚下的大木桌上吃飯,魏多銀就有種在這吃飯?zhí)貏e爽的感覺,掏出粉盒,“那個......音姑姑!我看外頭那些女子都擦粉才白的,這有盒粉,你......你收下,打扮打扮,肯定比她們好看!”
說著趕緊把粉盒放在她面前的桌上。
魏華音嘴角抽了下,她是身體里的毒形成的黑色素細密的堆積在真皮組織里,看著不正常的黑。雖然還沒有黑到像炭,但越擦粉越難看好不!?
魏音姑之前也擦粉,那些劣質粉她再也沒有用過,反而覺得臉色好了點。
可看著魏多銀帶著緊張的情緒的樣子,一臉盼著她喜歡,“我擦粉會更難看。”
“沒有!好看!”魏多銀讓她盡情打扮。又給魏小貴使眼色。
魏小貴把兩本書拿出來,“我也不知道送啥好,看音姑姑買書,我就也隨著你買了。這兩本書,給音姑姑看!”
魏華音一看封皮兒,《女戒》和《女訓》,嘴角抽的更厲害。
魏小貴沒看太出來。
但魏多銀看出來了,“音姑姑!你是不喜歡這些嗎?”
兩人小心翼翼的,好像在問一個長輩喜不喜歡他們的孝敬。
魏華音點了點頭,“挺好的!你們費心了!”是挺費心的,還偷偷買下了這些東西。
兩人松了口氣,但覺得她的神色有點古怪,出門后還互相詢問,“音姑姑好像是不太喜歡咱們送的東西吧?”
“脂粉不是挺好的嗎!?音姑姑擦上擦白了,就沒人再多說那些難聽的。還有那些不長眼的敢亂打主意!”魏多銀奇怪。
魏小貴點頭,還羨慕他送的東西好,“音姑姑肯定是喜歡的!比送書好呢!”
“你送的書才好!能一直看!還能學東西!音姑姑識字念書,送這個就對了!我是前頭沒想起來!不然也不會讓你了!”魏多銀羨慕他,書是個好東西,送書送的好的。
兩人互相羨慕完,回了家吃晚飯,跟家里說,魏華音好像挺喜歡對方送的東西。
要不是東西不能退,魏華音就把東西扔他們臉上,哪買的退哪去!她一臉黑皮,給她送一盒刷白刷白的粉。她德行脾氣都不好,惡名在外,給她送《女戒》《女訓》!?
兩樣東西都被她束之高閣。
拿出她買的《春秋》開始翻看,抄錄,練字。
次一天照舊起來上山鍛煉。
白玉染還拿著那串珠子,攔住她,“華音!這個能辟邪驅災的,你拿著吧!”他還做的簪子和梳子,但這會子卻不敢送給她。只能先拿這串珠子敲門,讓她收下來。
魏華音瞥了他一眼,繼續(xù)練自己。
白玉染就在一旁磨她,“帶著對身體也好!你不是中了毒,還沒有解嗎?帶這個對身體好!真的!是我給你賠禮的,你不收下,我寢食難安!”他特意磨小了珠子,做的精巧,就是特意給她做的,雖然沒有上一世那串費功夫,但這一串一定要送出去!
魏華音已經(jīng)認出來,他那是一串烏木珠子。烏木有價無市,任何時候都是珍貴之物,別說收他東西就不合適,更何況這么貴重的東西,更不會收他的。
看她直接不要,白玉染直接準備用強的,一把抓住她的手,就直接給她戴上。
魏華音有些天生力氣大,他一抓過來,就強行扯,卻沒能扯過他,愣神之際,一串帶著淡淡木香的珠串就戴在了手上,“你真是病的不輕!?”伸手就解下來。
“是我欠你的!”白玉染已經(jīng)騰騰騰騰飛快的跑下山去。心情美美的!
魏華音微微有些吃驚,這白玉染不是個病秧子,跑的速度竟然這么快!?
可看著手里的烏木手串,又擰起眉。
看樊氏在門口喊她了,先裝起來,想著等明兒個見他之后送還。
吃了早飯,魏華音收拾一下,準備去鎮(zhèn)上幫忙。
魏二郎又過來,“爹叫你過去說話!”
看他臉色陰沉沉的,看她的眼神,仿佛她欠他東西了一樣,魏華音眸光微閃,“你跟奶奶說,叫我問啥話,干啥事兒,奶奶說讓我去,我就去!”
魏二郎陰著臉色,然后看下樊氏,“奶奶!就爹叫她過去說幾句話!”
看魏華音滿臉帶著嘲笑,樊氏也想到了這些天她帶著翠姑和魏多銀他們上山抓蛇賣錢,魏嫂子和小貴娘老往東小院這邊跑著送東西,村里肯定有人知道了,然后二房也曉得了。
直接拒絕,“叫音姑是說啥事兒?問他們要不要連我也叫過去?”
魏二郎看她竟然完全站在魏華音一邊,“奶奶!你......現(xiàn)在連你也慣著她?!她現(xiàn)在都成啥樣子了!”
“音姑成啥樣子,我比你清楚!”樊氏沉聲說。
魏二郎氣的不行,“爹叫她說相親的事呢!前兒個鬧了一場,村子里到處都在說魏家閨女下賤不值錢,被陳家退親,嫁個脖子人家都看不上!奶奶還去人家村里鬧。現(xiàn)在外面都說啥,魏家閨女下賤不值錢,柳家閨女也自作多情,下賤浪蕩!一個個上趕著求親,被人拒絕,罵的多難聽!”
樊氏的臉刷的一下,瞬間陰寒如冰,“這是誰放出來的話!?這么敗壞人名聲,還要不要臉!?誰下賤不值錢了!?”
魏華音看看她,也明白了她之前去顧家村找過事兒,結果現(xiàn)在找人理論過后,那邊又潑臟水過來,連同柳婉姑一塊。
樊氏一下子快要氣死了,“咋會是這種人!自己算計人不成,就抹黑!抹黑不成,就造謠咒罵!毀人名聲!”
瞅了一圈,怒恨的咬著牙,“不行!我得去找他們問問,看是誰下賤不要臉!”
她怒恨沖沖的要找人報復,魏華音伸手拉住她,“奶奶!”
魏二郎也不讓她去,“奶奶你還去找人家,人家沒來找你就燒香了!那顧文郎半夜里被蛇咬傷了,嚇的沒了半條命,顧大夫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人救回來!”說完惡狠狠的瞪了眼魏華音。
樊氏反應過來,“你說音姑放蛇去咬了人!?”
魏華音根本不知道這回事兒,要么在山上,要么在家里。不下田,不進村,也聽不到那些。
“不可能的!大半夜被蛇咬,還賴音姑頭上!?他們要敢冤枉音姑,我就跟他們沒完!”樊氏雖然心里也沒底,可這事就算真的是音姑做的,也堅決不能承認。
“反正現(xiàn)在顧家村的人都說,想嫁人家不要,還去鬧事抹黑人家,氣恨不過,半夜里放蛇咬人報復!老魏家的閨女這下又出名了!”魏二郎怒恨的盯著魏華音。
魏華音點點頭,“不過你來叫我,確定是說這個?不說別的?”
看她這個樣子,魏二郎心里更加氣恨,“二娘和柔娘都想著幫你出頭,處處為你著想!幫你說話!你眼里一點沒有家人!生你養(yǎng)你都是白費!帶著外人,都一點不講家里人!”
魏華音差不多知道,放蛇的人是誰,比起來,魏二郎他們哪個都不像魏音姑的家人!
“還是為了錢,你們沒資格!如果是要生養(yǎng)費的話,先把我那二十兩銀子還回來!否則,雞犬不寧,是你們自己找的!”魏華音已經(jīng)確定,在源生堂的時候,她察覺到有道不一樣的視線,肯定跟柳氏有關,知道了她賣多少錢,分了多少錢。
魏二郎怒咬著牙,“你......”
外面柳氏和魏秀才,連同魏柔娘,魏五郎都過來了。
柳氏進門先招呼,“看二郎,當家的剛說了一句,他沒聽完,就急急跑過來了。”
這邊說著,那邊就揭過去話,問魏華音和樊氏,“到底是咋回事兒?真是音姑去放的蛇咬人?就算是親事不如意,你說,告訴家里,我和你爹肯定為你做主!你現(xiàn)在這樣,實在是讓人抓住把柄,要找咱們家事!而且那外面?zhèn)鲹P的更是難聽,不光你們姊妹妹,連柳家的女兒都敗壞了名聲啊!”
“你長眼看見了?就斷定是我干的?我讓人抓住了把柄!?”魏華音目光陰冷的盯著柳氏,這個女人永遠說話都是找打臉的樣子。
柳氏臉色一僵,“音姑!我沒說就是你干的。我是外面?zhèn)鞯亩际?.....”
魏華音嗤笑一聲,“說你們的真正目的吧!我沒有時間跟你們耗。如果你們實在自找不安生,我會成全你們!”
“你個孽障!你自己惹出來的事,你還有理了!?”魏秀才怒喝。
“老二!事情咋回事兒你都不知道,嚷嚷個啥?!”樊氏也朝他怒喝了一聲。
魏秀才辯解,“我哪不知道!這個孽障干的好事,現(xiàn)在整個老魏家都成笑話了!成大笑話了!她就沒有干過一件讓人覺著好的事!惹事能耐強,卻從來沒給家里弄過啥!有了也只知道外人!”
還是為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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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著寫著,不知道按啥了,稿子全丟了,嚇死我了,找回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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