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節(jié) 極盡又極遠(yuǎn)的錢
此時在醫(yī)院大門口,正停著一輛價值數(shù)百萬的進口豪車。
車上一男一女,男的帶著不耐煩的神情。
“我說你圖什么啊,你可以送你回去的,你偏不回去。你不回去吧,還不讓我告訴她,就跟我在這守著,有什么意思。”
男人抱怨道。
女人嬌嗔道:“我守著是盡我的心。我們倆現(xiàn)在又沒結(jié)婚呢,我哪好意思獻殷勤。”
男人道:“你該不會是巴結(jié)我姐吧?”
女人鄙視道:“那我還不巴巴的去告訴她。”
男人道:“也對。我感覺你好像怕我姐。”
女人委屈道:“當(dāng)然怕了,你姐那么厲害。”
“所以你悄悄跟我一起守夜,還不讓她知道?”
女人馬上改口道:“你還知道我是跟你一起守夜,我不是擔(dān)心你一個人嗎!”
男人嘿嘿笑了。
男人道:“要是我姐明天知道你在字守了一夜,她就知道你有多好了。”
女人道:“我不求她感激我,我希望她不要反對我們倆的事情。”
男人哼道:“我們的事情,她憑什么管。”
女人奉承:“就是,你最厲害了。”
說著悄悄靠在男人肩膀上。
不一會兒,女人打起哈欠。
男人又抱怨:“你早回去不好,現(xiàn)在都睡成神仙了。這下子明天還咋上班。”
女人嘆道:“只能請假了。”
男人道:“請假也好,明天我陪你玩去。”
女人道:“玩什么啊,請假就沒獎金了。”
說著面帶愁容。
男人安慰道:“沒事。你的獎金才幾個錢,我讓我姐給你補上。”
女人沒接話,靠在男人肩膀,抬起頭,噘著嘴:“我想睡覺!”
男人大氣道:“那你就在這睡!”
說著拍拍自己的肩膀。
女人乖巧的嗯了一聲,又撒嬌道:“那你不能睡,聽到?jīng)]有。你睡了我害怕!”
男人答應(yīng)道:“不會的。”
女人這才滿意的側(cè)身抱緊女人的胳膊,頭擱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蹭出一個舒服的位置睡了起來。
男人低頭就能看到領(lǐng)口張開后的風(fēng)光,不由咽了口唾沫,他是一個沒心事的人,做事情沒什么耐心,可也不會急的如同今天這樣,主要還是因為荷爾蒙分泌的過于旺盛,一整天都焦躁不安,此情此景他如何忍耐。
過了一會兒,看女人似乎熟睡,低聲叫了兩聲也沒見答應(yīng),男人的左臂悄悄伸過來。
從對方的領(lǐng)口伸了進去。
女人小聲的嗯了一聲,卻繼續(xù)裝出一副睡熟的模樣,任由男人的手在她的懷里肆意玩耍,只是她的嘴角不經(jīng)意間露出一個得意地笑。
醫(yī)院大樓上,一間病房內(nèi)。
王真真坐在白立旁邊,悄聲的說著什么。
倆人現(xiàn)在的交談,已經(jīng)非常的從容了,一掃過去的嬌羞。
說話的內(nèi)容,也早就遠(yuǎn)離了逃跑和看病這個主題。
“我家就在西巷路口,左邊第一家就是我家。”
“那我知道,路過過一回。”
“你們家有莊稼嗎?”
“有啊。”
“我外婆家也有。我很小的時候去過一回。那是夏天,輪到晚上澆地。我跟我外公去了地里,水從渠里流進田里,那地面喳喳的響,就像喝水一樣。我就在田里踩著,拖鞋陷進了泥里。我就干脆脫了鞋子,哇好舒服——”
“為什么?”
“腳丫子踩在土地上,那喝了水的泥沙很軟,腳心溫?zé)釡責(zé)岬模周浻峙 ?br />
“哦!”
“后來就倒霉了。”
“咋了?”
“我踩著踩著,覺得腳下疼,抬起來一看,腳不知道被什么東西劃了好長一條口子。在流血!”
“啊?那應(yīng)該是田里的瓦片,或者玻璃吧!”
“是半個酒瓶子。你說田里為什么會有這些東西呢?”
“因為農(nóng)民要施肥啊,堆肥的時候,什么東西都有。”
“啥是堆肥啊?”
“就是糞堆,哎呀你別說這個了。”
切斷了話題,半天有些接不上,女孩轉(zhuǎn)移了話題:“你去過申城嗎?”
白立搖搖頭:“沒去過。我媽在申城。”
“你想去嗎?”
“不想!”
“為啥啊?”
“我去了,我爸咋辦?”
“你更愛你爸?”
女孩問道。
白立嘆道:“也不是。就是我爸啥都沒有,我媽啥都有。”
“那你大學(xué)要去哪里讀書?”
“首都啊!這還用問,難道你不去首都?”
“我不知道。”
“這有啥不知道的。老師說了,首大和燕大你隨便挑。”
“那得看哪個學(xué)校的獎學(xué)金好考了。”
“你要考獎學(xué)金嗎?”
“是啊。”
“哦。”
白立想到女生家窮,不太敢說話了。
反倒是女孩不介意,大概是熟悉了,話說開了。
“沒有獎學(xué)金的話,其實也沒啥,放暑假我想去打工。”
“打工,你會干啥啊?”
“我去飯館做服務(wù)員啊,我們村有朋友去做的。別看服務(wù)員不難做,錢掙得可不少呢。一個月好幾千呢,我算過,高考過后,有將近兩個月的假,我能攢五六千塊錢。”
“那么多錢。”
“還不夠呢。交學(xué)費可能剛剛夠,不過我去了首都,周末可以打零工。還能做家教。希望我能考個好成績吧。”
“你成績還不好?全國大學(xué)都隨你挑了。”
“那不一樣。我說的好,是考狀元!”
女生第一次表露出她的野心。
“很難考嗎?”
白立疑問。
女孩哼道:“你當(dāng)然不難了,老實說你只要發(fā)揮不失誤,穩(wěn)穩(wěn)的狀元。我不一定,我要發(fā)揮很好才行。”
白立嘿嘿笑道:“也不是了。我都考不過你。”
女孩道:“你才讀了兩年嗎。其實我每次都怕考不過你。你到底咋學(xué)的,我高二的時候,很多題都不會做。”
作為尖子生,王真真也早就在高二,就讀完了整個高中的所有課程。實驗班的教學(xué)進度,跟普通班級是不一樣的。他們整個高三,就是不能的模擬,強化,只為一件事做準(zhǔn)備,那就是高考。
白立道:“我也不知道啊,老師教什么,我就學(xué)什么了。”
女孩哼了一聲:“我原來讀初中的時候,我們老師都說沒有笨學(xué)生,只有懶學(xué)生。那時候我相信,后來進了城我就不信了。”
“為什么?”
“因為我發(fā)現(xiàn),有很多學(xué)生,跟我一樣學(xué)習(xí),有的還沒有我用功,可他們成績都比我好,我才知道有些東西是天生的。”
“你是在說我嗎?”
“不是你。其他同學(xué)。”
“男的女的?”
“男的!”
“誰啊,是我們班的嗎?”
“不是。他高一很厲害,后來就不行了,高二分班考試,轉(zhuǎn)到重點班去了。”
“他叫啥名字啊,說不定我認(rèn)識。”
“你問這干什么,又不是一個人。”
“幾個人?”
“好幾個呢,他們都很厲害,就是不好好學(xué)習(xí),有的后來就不行了。”
這時候床另一邊睡覺的馬媛媛翻了個身,倆人立刻不說話了。
馬媛媛接著坐起來:“啊,我睡多久了。真真困了吧,過來躺一會兒。”
其實她早醒來了,也不是她小心眼,不肯換王真真,而是想聽聽倆孩子說什么,這是難得的機會。當(dāng)發(fā)現(xiàn)兒子很長時間都不再說逃跑的事情后,她終于安心的可以醒了。
“阿姨,我不困,您睡吧。”
白立此時幫腔:“媽,人家不困!”
他只是單純的想跟王真真說話。
馬媛媛瞪了兒子一眼:“你懂什么,這么不會關(guān)心女同學(xué),小心將來找不到媳婦。”
白立立刻臉色通紅,“我,我”了半天,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王真真也通紅了臉。
“快來睡會兒吧,這都大半夜了。”
馬媛媛離開折疊床,穿上拖鞋走了過來。
王真真紅著臉嗯了一聲,跑去睡了。
看了時間,凌晨三點,這夜真長。
馬媛媛接著發(fā)出了一條信息:“寶寶,你在下邊嗎?”
過了很一會兒,才有消息回復(fù):“我在呢,姐姐,我辦事,你放心吧。”
就是你辦事才不放心。
馬媛媛心里腹誹,甚至懷疑剛才弟弟都在睡覺,幸虧沒發(fā)生什么意外。
“白立,你也早點睡。”
對兒子說了一句,繼續(xù)發(fā)信息:“你睡會兒吧。有事我打你電話,電話鈴聲放到最大。”
“知道了!”
車?yán)锏鸟R寶憤憤的放下手機,回頭卻發(fā)現(xiàn)女朋友的姿勢變了,手似乎不太好放進去了。
不用姐姐交代,馬寶無所事事之下,很容易就睡著了,幾乎頭往后一靠,不久就打起了呼嚕。
這呼嚕聲讓李晚晴醒了過來,瞪了馬寶一眼,哼了一聲。
看看時間,正是半夜。
無所事事,她則拿出小鏡子,開始補妝,她要無時無刻都美美的,女人打扮自己,如同武士擦拭戰(zhàn)刀,是隨時為戰(zhàn)爭做準(zhǔn)備,這句行里某個前輩的話,她很贊同。
李晚晴沒再睡覺,她心里的事情不比馬媛媛少。
她不由得感嘆自己的命運,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但至少現(xiàn)在,她覺得她的好運氣到了,在這關(guān)鍵時刻,她的戰(zhàn)斗力是很強的。
沒想到馬寶還真是個寶。竟然有一個那么有錢的姐姐,只可惜只是姐姐,而不是他父母有錢。
馬寶的姐姐到底有多少錢,這個問題李晚晴很感興趣。
送給她的那只手表她在網(wǎng)上查過了,東西是無價的,因為市面上買不到,是限量款的頂級奢侈手表,即便從廠家買過來,也得上百萬,可這種有價無市的珍品,往往會遠(yuǎn)超出廠價格,會被抄的很高,遇到真心喜歡的藏家,翻個幾倍都有可能。
這也不意味著能從廠里直接買到原表的人就會發(fā)財,恰恰相反,能從廠家拿表的人,往往付出過無數(shù)個幾百萬,他們根本不在乎那點錢。只有成為廠家,準(zhǔn)確來說,是歐洲某個古老城市,甚至鄉(xiāng)村世代傳承的某個小手工作坊的貴賓,才有資格買這種限量款。
這種東西,圖的是一個地位,一個面子,得到手的人,基本上是不會賣的,送人的價值比賣出去更高。比如送給自己。
李晚晴這樣想著,難免得意。
她又看了看這輛車,琢磨不出價格,又在手機上查起來,車子的價格就更說不好了,從幾十萬到幾百萬都有,看起來是同一牌子,只是型號不同,價格差別很大。李晚晴相信,馬寶的姐姐不可能開最便宜的,看了看車?yán)锏难b飾,她覺得即便不是頂配也差不離,不會小于百萬這個價格。
她又想起今天跟馬媛媛見面的場景,馬媛媛一身裝束,縱使她自認(rèn)為見過世面,眼光不差,可馬媛媛身上的大部分衣物她都看不出牌子來,但從質(zhì)地上看得出來不便宜。
隨手一塊幾百萬的表就送人,車子上百萬,身上的名牌估不上價格,這鐵定是一富婆。而且很可能比她以前見過的大老板更富。
想著想著,李晚晴不是高興,而是惱恨起來。馬寶的姐姐越有錢,她就越郁悶。因為這些錢距離她似乎很近,卻根本沒機會得到。
如果馬寶是一個她之前以為的窮光蛋,老實人,她嫁了也就嫁了,不后悔。可突然發(fā)現(xiàn)他有個親戚是豪富,他卻又沾不上,這就讓李晚晴很不甘心了。這勾起了她心里的不服。
她從鄉(xiāng)下走出去,開始是迫于無奈,見過了花花世界之后,她開始不服,憑什么有的人那么有錢,而她如此貧困。這種不服,會讓革命者掀起革命的熱情,但對于李晚晴這種人,只會讓她們開始嘗試突破道德底線。
她游走在道德的邊緣,花費了十幾年時間,浪費掉了幾乎所有的青春,可到頭來,她還是以失敗告終,不得不灰溜溜的回到西北的老家。她心灰意冷,只想找個老實人嫁了,但這老實人卻有個那么牛的姐姐,她心灰意冷的心頓時復(fù)燃了。
有什么辦法,能讓姐姐的錢,變成弟弟的錢呢?
李晚晴實在是想不出來。
李晚晴會對算計自己,這一點馬媛媛并沒有想過,因為不值得想。她知道李晚晴這種物質(zhì)女人什么事都做得出來,但也不會去想。一方面因為現(xiàn)在她根本顧不上,如同打盹的老虎一樣,根本就不關(guān)心旁邊草叢中的兔子會算計自己,就算這只老虎醒了,其實仍然不會去關(guān)心,老虎的世界里,本就沒有兔子,如果有,那一定是在餐桌上。
馬媛媛想的更多的是,熬過這個漫長的夜晚,等待明日專家來定治療和手術(shù)方案。
再難熬的夜,也會過去,馬媛媛一直沒睡,就坐在兒子床邊,直到不知道什么時候,打了一個盹,脖子閃了一下才醒來,此時已經(jīng)天亮了。
早晨六點鐘。
李晚晴走出病房,給馬寶打了一個電話,剛說讓馬寶記得一會去取早飯,但立刻想起來可能會要抽血,醫(yī)生允許之前,兒子不能吃早餐。
但兒子遲早要吃,想到兒子的胃口,馬媛媛覺得他兒子一頓飯不吃,會餓瘋的。
于是她又讓馬寶去指定的餐廳等著,讓他先吃飯,等他的消息,這邊能吃飯了,第一時間帶早飯過來。
馬寶對這個安排是不太滿意的,他還迷糊著呢,誰還沒點起床氣了,在家里的話,他睡覺的時候,誰都不敢打擾他,準(zhǔn)確的說是他父母不敢打擾他。
可現(xiàn)在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指著姐姐買房娶媳婦呢,他是為了愛情。
這樣想著,馬寶發(fā)動了汽車。
可一路上抱怨不止。
埋怨姐姐把兒子慣壞了,屁大點孩子,那么不聽話,打一頓不就好了,大晚上的,一群人陪著,真當(dāng)自己是王子了。
李晚晴在一旁安撫著,心里卻想著,那還真就是一個王子。
等到了餐廳,馬寶的怨念一下子就煙消云散。
因為他發(fā)現(xiàn),李晚晴的興致非常高。
驚呼這家餐廳的高檔。
這家米其林三星李晚晴當(dāng)然聽說過,可她還真的沒進來吃過。當(dāng)她回到家鄉(xiāng),遠(yuǎn)離了南方的那些土豪朋友,也就遠(yuǎn)離了奢華的生活,但那種生活,她卻念念不忘。
進餐廳,讓自己帶的女人滿足,比自己滿足其實更讓男人滿足。
這也是這種餐廳存在的意義,并不是讓客人吃飽,至少不是肚皮吃飽,滿足客人的心理比胃口在這種餐廳中更重要。
按照真正合理的邏輯來看,這種現(xiàn)象其實很不合理。
因為這種餐廳,菜品自不用說,用的原料都是一流的原料,甚至大多數(shù)都是從世界各地的產(chǎn)地直接空運過來的,保證新鮮,廚師也是最好的廚師,并且是帶有某種偏執(zhí)的廚師,他們對待食物,對待烹飪,甚至帶著信仰的精神,不是在做菜,而是在制作藝術(shù)品。
但是來這種餐廳的,往往是為了在物質(zhì)女孩面前炫耀的富家公子,他們往往并不在意吃的好壞,只在意吃的貴不貴,稀奇不稀奇,格調(diào)高不高。
因此這種餐廳,馬媛媛那種人物不在意,馬寶這種人物沒錢進來,為由李晚晴這種女孩渴望。
結(jié)果最后,是最好、最新鮮的食材,在最好的廚師手中,用信仰的方式烹飪出來,成為藝術(shù)品一樣的佳肴,最后被一些根本不在乎味道的食客糟蹋。
這種結(jié)果,對廚師,對食物,可能是最不好的歸宿,但卻是老板,是資本的最愛。
馬寶帶著李晚晴在這低調(diào)奢華的餐廳里吃的心滿意足,不是因為美味,他不是美食家,他吃這里的美食當(dāng)然也覺得好吃,可這種好吃帶來的滿足感,并不會比他在街邊烤串更多,而是因為美色,因為滿足了身旁美人的愛好而心理滿足。
于是對姐姐打造趕她來取外賣的不滿瞬間煙消云散。
李晚晴是心滿意足的吃了一頓美餐,她吃的其實也不是味道,吃的是哪一種感覺,那種吃出了身價,吃出了社會地位的感覺。
她雖然沒有專門了解過這家餐廳,不知道這家餐廳往往需要排隊幾個月才能吃到,但她很清楚,這種餐廳絕不是想來就能來的地方。但當(dāng)馬寶拿著姐姐給的會員卡之后,直接就比服務(wù)員恭敬的帶到了最好的包間。并一直在一旁伺候。
“服務(wù)生,怎么你們這里還可以打包啊?”
李晚晴問出了這個問題,這是一個讓她很奇怪的事,因為據(jù)她了解,頂級餐廳往往一堆臭毛病臭規(guī)矩,其中一條就是不能打包帶走,而且預(yù)約時間一過立馬取消,往往在這種餐廳吃飯,當(dāng)不了什么上帝,反而是來受氣的,可偏偏有錢人就是愿意吃這一套,將這些西方人帶來的規(guī)矩當(dāng)成紳士應(yīng)該遵守的風(fēng)度。
服務(wù)生笑道:“怎么可能呢?不過這位先生拿的是我們最高級的貴賓卡,是有一些特權(quán)的。”
李晚晴問道:“什么樣的特權(quán)?”
服務(wù)生道:“所有!只要我們能做到的,什么要求都可以提。”
李晚晴問道:“那如果我想在這里洗澡呢?”
服務(wù)生道:“當(dāng)然可以,我們有職工浴室,如果您不介意的話。”
李晚晴又問:“那如果我想在這里唱K呢?”
服務(wù)生很耐心:“我們可以立刻安排,用最快的時間找到最專業(yè)的設(shè)備,幫您布置。”
李晚晴很震驚,她開始知道自己來是帶飯的,以為是什么不起眼的小飯店,一聽說是米其林三星,她有些驚訝,心想可能是某些不在乎臉面,只認(rèn)錢的沒品的大型餐廳。到了之后,發(fā)現(xiàn)是很小的,會員制的小餐廳后,才有了這些疑問。
問過之后,她確認(rèn),并不是這里沒那些亂七八糟的規(guī)矩,只是客人太牛了,牛到規(guī)矩不由餐廳來定,改由客人來定了。
最后她疑惑道:“那這樣的貴賓卡,消費多少才能辦呢?”
服務(wù)生搖頭道:“這不是錢的事情。您帶來的這種卡,我們發(fā)出去總共不到十張,都是一些我們老板早年的朋友,或者對他十分重要的人。”
李晚晴道:“你們老板在店里嗎?我們能有幸認(rèn)識一下嗎?”
服務(wù)生遺憾道:“不巧。我們老板今天不在。事實上我們老板不常來,得看他心情。有時候他會來這里做一天廚師。”
李晚晴很遺憾:“看來這張會員卡也不是萬能的啊,我以為什么要求都能滿足呢。”
服務(wù)生覺得自己似乎違背了管理法則,十分歉意:“抱歉。我可以去幫您問問老板。”
李晚晴確實是有心結(jié)識這種有錢人的,她擅長這些,她過去也不是單純的花瓶。
服務(wù)生不久又回來了,帶了一個經(jīng)理模樣的人。
“尊貴的客人,十分抱歉,您提的要求我們暫時辦不到。我們老板聯(lián)系不上。他是一個十分性情的人,電話打不通的話,沒人找得到他。也許這時候在野山上吹風(fēng),也許在海上漂流。性質(zhì)來了,他可能一大早坐飛機去歐洲喝一杯咖啡,然后又飛回來。”
李晚晴呵呵笑著:“你們老板真是一個有意思的人。你剛才說暫時做不到,那是不是意味著以后可以啊。”
經(jīng)理點頭道:“如果您堅持的話,方便給我們留個聯(lián)絡(luò)方式,我們老板來的時候,我可以通知您,如果您那時候還愿意見我們老板的話。”
李晚晴笑道:“當(dāng)然。”
她從手袋里掏了一張名片。
經(jīng)理恭敬的接過,然后拱手遞過來一本書:“為了表示我們對您的歉意,送您一本書。這是我們老板親自寫的,有出版社開出一千萬的版稅買斷我們老板都沒同意。他就自己花錢印了十幾本,只送朋友。”
李晚晴滿意的接過來,看了看書名,《世界是真的嗎?》
“不錯的書名!”
李晚晴稱贊道,隨手裝進了自己的手袋,其實她真正想的是奇怪的書名。
服務(wù)生和經(jīng)理都走出去后,一旁呆滯的馬寶奇怪的問道:
“你要見他們老板干什么?”
聽出男朋友口氣中的醋意,李晚晴嬌嗔道:“哎呀,人家是想著,認(rèn)識他們老板以后,說不定會給我們打折的嗎。”
“是嗎?”
馬寶不太相信。
剛才女友跟服務(wù)生以及經(jīng)理對話的時候,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那種氣質(zhì),那種姿態(tài),他從沒見過,不過他卻很癡迷那種姿態(tài),感覺很迷人。于是也不追究了。
只是不服氣的說道:“你以后想吃了,我天天帶你來,我請客!”
李晚晴忙道:“嗯嗯,你對我最好了。”
心里卻想著,你一個窮小子,賣血也請的起我天天在這里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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