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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有一種不喜歡叫小舅子不喜歡


  “你是誰?”阮蔓青如母雞護著小雞一般擋在了阮綿綿的面前,戒備的看著堯螭玖。

  “本王是誰……”堯螭玖突然足尖一點,騰身而起,人在半空如鷹擊長空,雙爪如勾,惡狠狠地撲向了阮蔓青。那一抓如果抓實了阮蔓青,不死也傷。

  阮綿綿大驚失色,條件反射地推開了阮蔓青。

  就在阮蔓青離開的瞬間,腰間傳來一道強勁的力量,將她拽入了堯螭玖充斥著幽冷藥香的懷里。

  “又抓到你了!”

  堯螭玖的聲音自信囂張,無情冷酷,平淡地沒有一絲的情感。

  他的雙臂如鋼鐵般的冷硬,將阮綿綿的纖腰幾乎掐斷。硬綁綁的肌肉更是毫無空隙的貼在了她的背心。

  他的身體冰涼,如寒玉泛著絲絲的冷息,通過緊貼著的肌膚,漫延到她的身體里,讓她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

  原來抓阮蔓青是假,抓她是真。

  “這次你還有暗器么?你說,本王該怎么懲罰你?”

  聲音里帶著堯螭玖特有的冷冽,肆無忌憚的攻擊著阮綿綿所有的感官,他薄如刀刃的唇更幾乎快貼到了她的耳背上,灼熱的鼻息噴薄在她的耳蝸里,冷與熱的交替折磨著她惶惶不安的神經(jīng)。

  “懲罰?你是不是說錯了?明明我救了你是吧?”阮綿綿訕笑道:“我這人其實很善良的,向來喜歡學(xué)雷鋒做好事不留名,救你的大恩就不用謝了,也不用你以身相許了,現(xiàn)在王爺放了小女子可好?”

  雷鋒?那是誰?

  本王認識么?

  傷了本王還要本王以身相許?

  堯螭玖冷冷一笑,薄唇輕啟:“說人話。”

  阮綿綿哭喪著臉:“我這說的句句是人話!難道王爺你聽不懂人話么?”

  “牙尖嘴利,都到這時候了還占口頭上的便宜,你真以為本王不敢殺你?”堯螭玖眸中閃過一道厲色,森然道。

  “……”阮綿綿快哭了。

  如果時光能夠倒流,她一定不會在那日打了朱氏后覷覦堯螭玖的美色,而心血來潮地走近去觀賞一番。

  如果時光能夠倒流,她就是饞死也不會去山上采什么蘑菇,打野味了。

  天靈靈,地靈靈,老天來告訴她,怎么才能把這妖孽給弄走啊。

  為什么面對這妖孽,她的氣場完全被壓制啊?

  這阮家村明明是她的主場啊。

  “王爺,打個商量,如果殺我的話,能不能讓我選擇一個死的方式?”

  “又是選擇老死么?”堯螭玖譏諷道。

  “不!”阮綿綿義正言辭,一本正經(jīng)道:“我這次選擇自然死亡。”

  “什么自然死亡?”堯螭玖皺著眉。

  “……呃,從醫(yī)學(xué)角度來說,自然死亡也就叫老死。”

  堯螭玖:……

  “你的臉皮這么厚,你娘知道么?”

  “厚么?我沒量過,要不你放開我,我回家量量怎么樣?”

  “不怎么樣!本王現(xiàn)在就能幫你得到答案。”堯螭玖突然詭異一笑,大聲道:“朱雀命刀子與尺子來。”

  阮綿綿打了個擺子,扯出一抹牽強的笑:“王爺,拿刀子與尺子做什么?您這細皮嫩肉的金貴身子,要是被刀子劃傷了多不好,是吧?還是不要讓朱雀命刀子來了。”

  “說得沒錯,本王自然是細皮嫩肉的,不過本王會小心些,剝了你這厚臉皮還是不會傷著本王的手的,放心吧,本王一定會仔細的量,一定能量出你這臉皮到底有多厚的,到時把答案告訴你,如何?”

  阮綿綿欲哭無淚:“不如何,王爺,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你這樣會失去我對你的敬仰之情的。”

  “那就失去吧!”堯螭玖毫不在乎道。

  “王爺,刀子與尺子!”朱雀恭敬地遞上了刀子與尺子。

  堯螭玖眼中帶著嗜血的暗芒,唇角勾勒起一抹冷殘的弧度,手中寒光一閃,劃向了阮綿綿。

  阮綿綿眼睛一閉,差點哭暈在廁所里。

  她真是命苦啊,總有刁民想剝她的皮!

  她嚇得閉上眼,等待著疼痛的降臨,這時耳垂上傳來一道尖銳地被噬咬的疼痛……

  “啊!”阮綿綿痛呼:“你在做什么?”

  “在咬你!難道你沒看出來么?”堯螭玖薄如刀刃的唇上還殘留著屬于阮綿綿的一抹腥紅,他伸出舌尖妖嬈的舔了一口,看向阮綿綿的目色微深:原來朱雀說的是真的,這丫頭的血果然能解我身體里的寒毒。

  看在這丫頭又能解毒又能解悶的功能上,似乎可以把她留在身邊。

  阮綿綿愣了愣,傻乎乎地看著堯螭玖:“你不是要剝我的皮么?怎么變成咬我了?”

  “先試試皮的厚度,好下刀。”堯螭玖一本正經(jīng),眼底卻劃過幾不可見的笑意。

  “你是狗么?還帶咬人的?”阮綿綿疼得直呲牙,疼痛讓她忘了危險。

  腰間的手臂陡然收緊,緊得她幾乎窒息,耳邊傳來堯螭玖陰冷殘酷的聲音:“再敢出言不遜,本王不介意先拔了你那幾顆小狗牙,再剝了你那張厚臉皮!”

  “你有本事拔啊,拔了我的小狗牙,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告訴你那暗器是怎么用的!”

  經(jīng)過這么久,阮綿綿要是不知道是堯螭玖在戲弄她,那她就是棒槌了。

  這妖孽就是想在心理上擊垮她,從而撬開她的口,得到手槍的真實秘密!

  這一手玩弄人心的手段,真是讓她這個現(xiàn)代人都自嘆不如。

  媽的,這堯螭玖也是夠拼的,居然連美男計也使出來了!

  他的高冷呢?他的不近女色呢?他身為王爺?shù)墓?jié)操呢?全被狗吃了?

  為了一支破槍,居然犧牲色相,這也是夠了!

  阮綿綿之前開槍傷了堯螭玖后,手槍就被堯螭玖搶走了。那玩意別看她使得挺溜的,作為古人可不會用。

  連保險都不會開,在這個時代屬于神兵利器的手槍就是一塊廢鐵。

  以著堯螭玖的眼光加上親身的體現(xiàn),自然是知道手槍這個東西的威力與價值。

  要不是昨天堯螭玖傷的實在太重,估計醒來后就會來找阮綿綿了。

  能掐到堯螭玖的死穴,阮綿綿很是得意的笑了笑,剛才不是戲弄她戲弄的很銷魂么?真是十年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現(xiàn)在換她囂張一把了。

  堯螭玖沉默了一會,淡淡道:“原來你也承認你是狗啊?”

  阮綿綿:……

  媽的,一時不察,順著他的話說,居然承認自己是狗了!

  阮綿綿一陣的懊惱,憤憤的跺了跺腳。

  堯螭玖的眼中閃過一道笑意,稍縱即逝。

  “阮姑娘,你可以不說,不過本王認為你的親人可能沒有你的骨頭硬呢,你以為呢?”

  “你威脅我?”阮綿綿怒目而視。

  堯螭玖幽深的眸子定定地注視著阮綿綿,眼底一片的冷漠。

  面對堯螭玖的冷酷的模樣,阮綿綿終于敗下陣來。

  她可不敢跟堯螭玖賭,如果是她自己,那她敢賭,但如果是阮蔓青姐弟,她連一分的勝算都沒有。

  在這些權(quán)貴的眼中,人命就如螻蟻,那是一錢不值。

  阮家姐唯一的價值就是能用來威脅她,如果連威脅她的作用都起不到的話,那么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

  如果不答應(yīng)他,他一定會對阮蔓青與小包子出手的。

  “你混蛋!”她恨恨地罵。

  “這話本王耳朵都聽出老繭了,你可以換個新鮮的罵法。”堯螭玖嗤之以鼻。

  “你這個無賴!”

  “嗯,不錯。這個比較新鮮,還有么?繼續(xù),罵完后,把那暗器用法,制法都給本王交待清楚。”

  “不可能!”阮綿綿尖叫。

  “嗯?”堯螭玖眸光一冷,對著朱雀淡淡道:“朱雀,把阮……”

  “不要!”阮綿綿嚇得一把拽過了堯螭玖的腦袋,對著堯螭玖的唇狠狠的親了上去。

  “唔……”堯螭玖眼一下突了起來,不敢置信地瞪著阮綿綿。

  他大手用力握住了阮綿綿的纖腰,就要把阮綿綿往外推。

  阮綿綿怎么可能讓他掙脫,不但死死的抱著他的脖子,將唇緊緊的壓在他的薄唇上,腳下一個用力,直接兩腿盤在了他的蜂腰上。

  堯螭玖身體一僵,惡狠狠的瞪著阮綿綿,從唇縫里擠出四個字:“放開本王!”

  “不放!”阮綿綿迅速吐出兩個字,不等堯螭玖反應(yīng)過來,兩片玫瑰般的唇又緊緊的貼在了堯螭玖的唇上。

  “不放是吧?”堯螭玖的眼中劃過一道冷酷的暗芒,冷笑道:“本王可給過你機會的!”

  一種強大的恐懼感襲卷了阮綿綿的全身,她連忙推開了堯螭玖,掙扎著就要逃跑。

  “你還想跑到哪里去?”隨著堯螭玖咬牙切齒的聲音,她的唇被堯螭玖含在了唇間。

  那帶著幽冷藥香的味道頓時充斥了她整個口腔,入侵到她的每一條神經(jīng),每一個細胞。

  暈暈乎乎音,唇間傳來一道劇痛,一股鐵銹味彌漫開來。

  他在吸她的血!

  她的眼猛得睜大,入目的是堯螭玖殘忍的笑意,那眼底似乎也充斥著腥紅的血色。

  “現(xiàn)在愿意把暗器制作方法交出來了么?”

  阮綿綿怔怔地看著他,突然,眼底泛出一抹盈潤,一顆晶瑩的淚珠流了下來……

  淚珠帶著阮綿綿的體溫,滴落在了兩人的唇間,咸咸的味道侵襲著堯螭玖的味蕾。

  心,似乎被刺得一痛,手松了開來。

  堯螭玖松開了對阮綿綿的鉗制,與她保持了三尺的距離,負手而立,臉上一片的冷漠。

  “剛才只是對你的薄懲,你應(yīng)該知道本王有的是辦法讓你妥協(xié)。”

  阮綿綿低著頭,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淡淡道:“不是我不告訴你,我也不會那制作的方法。”

  “是么?”

  “真的,我發(fā)誓!”阮綿綿連忙舉起了手,作出發(fā)誓的樣子:“如果我騙了你,就讓我被你咬死怎么樣?”

  堯螭玖臉一下黑了:“簡直不知死活,都到這時候了還懲口舌之利。”

  阮綿綿欲哭無淚:“真不是我懲口舌之利,不是你想吸我的血么?”

  堯螭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突然,一道鮮紅的艷色劃破了天空擲向了她的懷中。

  她手忙腳亂的收著,入手溫涼細膩,滑若凝脂。她低頭一看,竟然是一枚紅色的玉佩。

  遠遠的傳來堯螭玖冷酷霸氣的聲音:“本王的信物,收好了。”

  又是信物?

  阮綿綿正暈呼呼間,堯螭玖下一句話讓她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收了本王的信物就是本王的人了。”

  阮綿綿嚇得一個踉蹌,抬頭間只來得看到堯螭玖寬袖廣袍,衣風(fēng)獵獵,云錦飛龍,破空而去。只一眨眼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四個侍衛(wèi)也如影相隨,瞬間消失在了姐弟三人的面前。

  要不是阮綿綿手中的玉佩真實的存在,真以為這五人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

  “二妹,你沒事吧?”阮蔓青急急的跑了上來。

  剛才的一幕幾乎把她給驚呆了。

  “沒事!”阮綿綿搖了搖頭,神情懨懨。

  “那王爺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招惹到他的?他為什么咬你?又問你要什么東西?這信用又是怎么回事啊?”

  阮蔓青急得口角都起泡了。這所有的一切太出乎她的意料了,更是脫離了她所能接受了范圍。

  她二妹只是個小小的村姑,怎么就跟皇家子弟這種龐然大物搭上關(guān)系了呢?這皇家的人豈是好惹的?

  那是伴君如伴虎,前一刻還對你和顏悅色,下一刻就可以要了你的小命!

  沒看那個王爺也是如此么?之前還對著她二妹又打又殺又咬的,轉(zhuǎn)眼間卻扔下個玉佩,把她的二妹給訂了。

  她能不急么?

  “二妹,你倒是說話啊!真是急死我了!”阮蔓青拽著阮綿綿直跺腳。

  阮綿綿看了眼手中的玉佩,有氣無力道:“姐啊,你讓我說什么啊?我腦子里都一團漿糊呢。我知道的不比你多。”

  “啊?這……這……這可怎么辦啊?”阮蔓青急得快哭起來了:“這王爺好端端的怎么就扔個玉佩給你了呢?你就這么成了王爺?shù)呐肆耍窟@皇家薄情,后宅混亂,你這么個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還一臉傻乎乎的鄉(xiāng)下妞進去了豈不是被啃得連骨頭都滑了么?不,不行,咱們快回去!”

  阮綿綿無語地看著阮蔓青,心里腹誹,這到底是親姐啊,擔心她之余還不忘埋汰她一番。不過阮蔓青竟然為了她愿意背井離鄉(xiāng),這讓她很是感動。

  要知道在這古代,別說是女人了,就算是男人不到萬不得已都不會離開自己出生的地方的。

  阮綿綿也知道堯螭玖說什么訂下她,不是為了她這個人,只是為了她的手槍制法和她的血。所以倒也不怎么擔心。

  手槍的制法雖然她不會,但她有電腦啊,只要能有互聯(lián)網(wǎng)存在,一切都不是問題。

  至于她的血能解決堯螭玖身體里的寒毒,她倒是有些詫異,不過看堯螭玖也沒有想吸干她的想法,她也就沒啥可擔心的了。

  “姐啊,快回去有什么用?難道你以為祠堂的門能擋住堯螭玖他們一行么?”

  “誰說要擋住他們?”阮蔓青鄙夷地瞪了眼阮綿綿:“你說你這個缺心眼的,怎么傻成這樣呢?別說門了,就算是挖個地洞藏進去也擋不住那一幫子人啊!我是說趕緊回去,把東西收拾一下,咱們逃跑去!我想好了,咱爹咱爺不是趕考去了么?咱們順著去京城找,說不定能找到咱爺和咱爹呢。到時那個王爺就算是想破腦袋都不可能找到你了,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不怎么樣!”阮綿綿扯了扯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賓莫非王臣,咱們能跑到如去?你以為咱們能想到,堯螭玖能想不到?京城?那可是他的老巢,我們那叫自投羅網(wǎng)!”

  “那怎么辦啊?”

  “怎么辦?涼拌唄!”阮綿綿沒好氣道:“我就不信了,就我這前干后癟的樣子,他能下得去嘴!京城里的貴人都是想一出是一出的,說不定過了今天,他就把我忘到腦后了。”

  阮蔓青看了眼阮綿綿,竟然用贊同的口吻道:“你說的沒錯,除非這王爺是瞎了眼,會對你這么個搓衣板下口。”

  阮綿綿:……

  親姐啊,你說話能不能別這么直接?你不知道說實話很傷人的么?

  阮蔓青見危機解決了,又看了眼堯螭玖留下的那枚玉佩:“這玉佩看著就值錢,你可得好好收著,別到時讓王爺訛上你了。”

  阮綿綿:……

  “我們回去吧。”阮綿綿懶洋洋道。

  “好,好。”阮蔓青忙不迭的應(yīng)了下來。

  親妹妹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被人輕薄了,她是又氣又恨又擔心。怕阮綿綿想不開,她恨不得摘顆星星下來哄著,更別說只是回家了。

  小包子沉默了一會,突然道:“大姐,二姐,我想學(xué)武。”

  阮蔓青一聽急了:“你不想念書了?那你二姐買了這么多的紙筆不都浪費了?”

  阮綿綿:……

  這關(guān)注的重點不對吧?

  “不,讀書與學(xué)武一起學(xué)!”小包子抿了抿唇道。

  “噢,那倒是可以。學(xué)武可以強身健體,沒有好的身體,讀得再好也沒用。你這想法好。”阮蔓青放下心來,點頭道:“到時姐幫你問問有沒有好的師傅愿意教你。”

  小包子握住了阮綿綿的手,安慰道:“二姐,你放心,等我學(xué)好了武藝,我一定保護你,再也不會讓你被人欺負了。”

  阮綿綿低下頭,笑了笑:“好。”

  “可是,你不是救了那個王爺么?為什么那個王爺恩將仇報還欺負你呢?他怎么這么壞呢?”

  阮綿綿總不能說自己把堯螭玖傷了,手里還有著堯螭玖想要的東西,她的血能夠救堯螭玖的命吧?她要這么一說出去,非得把姐弟兩嚇壞不可。

  她只能道:“有些人天生的壞唄。”

  她不知道自己這么隨口一說,從此讓堯螭玖在追妻的路上多了一個叫“有一種看你不順眼叫小舅子看你不順眼”的坎。

  姐弟三個回到了祠堂,打開門,見賈氏正在廚房里拿著阮綿綿買的肉翻看著。

  小包子沖上去一把搶過了肉:“娘,你干啥?”

  “哎呦,你這臭小子,你什么意思啊?我看看肉怎么了?你這么防著賊般防著我?”賈氏手中的肉一空,再看到小包子防范的眼神,頓時就怒了。

  “娘啊,你誤會沉央了,沉央是覺得該做飯了,所以想把肉拿到井邊去洗洗。”阮蔓青連忙把小包子擋在了身后。

  以前賈氏心情不好時,可是會打小包子的。

  賈氏冷笑道:“別給我來這么一套,你們這姐弟三是什么心思我能不知道了?一個個都是喪良心的貨!”

  阮綿綿淡淡道:“既然賈氏你認定了我們沒良心,那么你現(xiàn)在就回陳家吧。”

  “什么?你想趕我走!”賈氏尖叫了起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天喊地:“哎呦,老天爺啊,你開開眼啊,你看看我都是作了什么孽啊,怎么生了這么三個孽障啊,這白天白地的就要趕我出門啊,這讓我可怎么活啊?”

  “二妹……娘……”阮蔓青看看阮綿綿,又看看賈氏,為難不已。

  阮綿綿厭惡的瞥了眼賈氏,冷冷道:“行了,別號了,你要想呆在這里,你就安份點!看在姐和沉央的份上不會少了你那份吃喝。但是你要再出妖蛾子,別怪我對你不客氣!我是什么人,你是知道的!”

  “你這是威脅我?”賈氏目露兇光瞪著阮綿綿。

  阮綿綿冷笑,眸底一片冰冷。

  賈氏心虛的挪開了眼,低聲喃喃:“這年頭閨女趕親娘,真是天理難容。”

  “嗤!”阮綿綿嗤之以鼻,拉著小包子道:“走,咱們洗菜去。”

  小包子點了點頭,乖巧地跟著阮綿綿往外走。

  “等等!”賈氏在后面叫了起來。

  阮綿綿微皺了皺眉,轉(zhuǎn)過身,目光冷淡地看著賈氏。

  “呃……你……”賈氏遲疑了一會,囁嚅道:“你奶也沒肉吃,你把肉割一塊給你奶送去吧。”

  阮綿綿微皺了皺眉,目露懷疑之色。

  要說賈氏是個孝順的,打死阮綿綿都不會相信。

  可是賈氏居然讓她給朱氏送肉去,這事怎么看都反常啊。

  想不通,阮綿綿也不費這個腦子了,反正賈氏總有一天會露出破綻的。

  “嗯。”阮綿綿淡漠的點了點頭,對小包子道:“割一塊肉給朱氏送去,順道把賈氏也送回去。免得耽誤了賈氏盡孝。”

  “不!我不回去!”賈氏一聽臉色都變了,一下拽著阮蔓青不放:“二丫頭,你救救娘,娘不回去啊。”

  阮蔓青看向了阮綿綿,眼里全是乞求之色。

  阮綿綿冷著臉道:“寄人籬下就得有寄人籬下的自覺!小包子,咱們走!”

  看著阮綿綿與沉央的背影,賈氏的眼中迸射出怨毒之色。

  “娘……”阮蔓青無可奈何地看了眼賈氏:“你就不能安份點么?你明知道二妹脾氣不好,你還惹她?”

  “你這是說的什么話?我是她娘我還管不了她了?你們這是不孝,知道么?你們是要招天打雷霹的!”賈氏尖叫起來,神情激動。

  阮蔓青深深地看了眼賈氏,輕嘆一口氣:“那娘你先歇著吧,我去幫二妹洗菜。”

  “都走吧,都走吧,一群白眼狼!”賈氏恨恨地拿起了笤帚往外扔了出去。

  轉(zhuǎn)身打開一只大鍋,看到阮綿綿留給阮蔓青補身體的人參雞湯,眼睛都紅了,拿起了大勺子就舀了一勺子,一面喝一面罵:“遭雷劈的白眼狼啊,有這么好的東西居然藏起來不給我吃!簡直就是禽獸不如!哎呀,這參,咋這么好吃呢?這湯可真香啊,這雞肉……”

  賈氏吃得滿嘴流油,吃得不亦樂乎,還抽空把阮家姐弟給詛咒了個遍。

  阮綿綿與小包子正在井邊洗肉,看到阮蔓青走過來,隨口道:“姐,你別忙伙了,先歇著吧,你頭上的傷還沒好呢。對了,我們早上走的時候鍋里給你留了雞湯,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熱著,你喝了么?”

  “我……”阮蔓青有些心虛。

  看到阮蔓青的表情,再想想賈氏的德行,阮綿綿就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那雞湯定然是進了賈氏的肚子里了。

  心里一陣的氣,看了眼阮蔓青道:“姐啊,你孝順我不管,但我也心疼你啊。你要是身體不好,誰來照顧我和沉央啊?指望賈氏么?你相信這話?”

  阮蔓青尷尬道:“畢竟是咱娘,以前娘是沒能力,以后有能力的自然也會對咱們好的。二妹啊,不是我說你啊,你對娘客氣點,怎么說都是生我們的人,要是傳出去對你名聲不好。”

  “為了名聲還得自己受氣,那我還情愿不要名聲,這鞋穿在腳上不合適,還得逼著自己穿么?不是我不孝,就賈氏這樣的,養(yǎng)她不如養(yǎng)條狗!”

  “二妹!”阮蔓青厲色道:“怎么說話的?”

  “好吧,我錯了。”阮綿綿撇了撇唇:“這話污辱了狗。”

  “你……”阮蔓青無力的撫了撫額。

  “姐,你怎么了?是不是頭疼了?”阮綿綿立刻緊張了:“我?guī)湍闾杺脈。”

  看著阮綿綿擔憂的表情,阮蔓青搖了搖頭,無力的輕嘆:“你啊,這脾氣,怎么說你好呢?這么沖不知道內(nèi)斂,以后會吃虧的。現(xiàn)在在娘家還好些,要是以后嫁到了婆家,婆家還能受得了你這種熊脾氣?”

  “那我就不嫁唄!”阮綿綿隨意道,看了眼一塊瘦肉又高興了:“姐,你看這瘦肉好不好?”

  阮蔓青看向了瘦肉,點頭道:“不錯,挺好的,不過買得太瘦了,肥的才好吃。”

  “肥的有啥好吃的?還比瘦肉貴,一熬全是油了。噢,對了,今天我買的東西多,拿不動了,不過我跟肉鋪說好了,讓他每隔三天給我留二十斤的全肥肉。”

  “行,三天后我傷也好了,我去買就行了。”

  姐弟三說說笑笑了一會,倒把賈氏引起的不愉快給忘了。

  晚上阮綿綿不想做得太多,畢竟忙了一天也累了,她準備做一個排骨蘿卜湯,一個水煮肉,加上一個青菜。

  蘿卜是之前路上村里人送給她的,現(xiàn)在她人緣好著呢,基本出門都能帶回把菜來。

  水煮肉下面的蔬菜是用的芹菜,芹菜是她剛才在野地里拔的。

  村里人居然不知道芹菜是可以吃的。

  想來也是,芹菜味苦,吃起來口感并不好,村里人也不知道芹菜做的時候要是先淖水的,然后炒的時候還得加糖,所以沒有人會去吃這些苦菜。

  其實水煮肉里最好是放黃豆芽,黃豆芽不吸辣,但吃起來脆生生的爽口,加上表面上潤上一層辣油,那吃在嘴里簡直就是神仙般的享受。

  不過現(xiàn)在還沒有黃豆芽這種蔬菜,因為古人還沒掌握這種技術(shù)。

  阮綿綿倒是知道怎么生豆芽,但她不想親自是去生,免得阮蔓青覺得又是一項生財之道,可以當成傳家之寶傳下去。

  阮綿綿想到家里堆滿了水缸,天天換水就頭疼。

  為了避免被阮蔓青逼著生豆芽走上一條致富的道路,阮綿綿決定裝著不會。

  不會她不生豆芽,不代表她不想吃。

  阮二爺一家一直幫她的忙,阮二爺為了她跟陳老漢打起來了,二奶奶為了她也跟小常氏打了一架,這份人情她是記著了,所以她決定把生豆芽的方子送給阮二奶奶。等以后想吃就去阮二奶奶家買。

  有了萬能的度娘,有什么方子沒有?只要阮綿綿愿意,能拿出上萬個方子出來。

  她到時看村里哪個真心實意幫她,她就把方子給那些人。這樣一來拉近了鄉(xiāng)里鄉(xiāng)親之間的關(guān)系,二來她能滿足她的口腹之欲。

  她總不能天天從空間里拿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出去吧?

  過幾天陳家就搬出阮家老宅了,要搬到村頭原來陳家的老宅里去。

  那是陳老漢之前住的地方,不過是個破爛的爛草房而已,陳家老的老,小小的,拖家?guī)Э谑畮卓谌耍切∶┎莘扛揪妥〔幌隆?br />
  何況多年失修,爛草房子早就不能住人了。

  再說了,陳家的人住慣了阮家老宅這種好房子,住到茅草房里后,怎么可能不恨死阮家三姐弟?

  就算她有空間在手,可阮蔓青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包子也是小人一個,陳家卻是個個身強力壯的。再加上陳家占著他們長輩的名譽,要想使手段,那是輕而易舉的。

  現(xiàn)在陳大壯與陳再壯都受了傷,加上搬家忙亂,朱氏就算是恨她也沒時間來找她麻煩。不過就算是這樣,不還是找了小常氏來算計了她一把么?

  所以團結(jié)一切可團結(jié)的人還是十分必要的。

  她要讓村里人都念著她的好,時刻防著朱氏一家使壞。

  她就不信,她們姐弟三對眼睛看不住朱氏,整個村的村民還能看不住!

  自打昨天司馬雪出去了就沒再回來,沒看到那個總想剝她皮的變態(tài),阮綿綿還是挺高興的。

  不過阮綿綿這種高興沒持續(xù)多久,因為當她做好了飯菜,她發(fā)現(xiàn)家里多了兩個不速之客。

  一個是秦青云的女兒秦蓮兒,也就是她們的三堂姐,另一個是文氏的兒子陳小寶。陳小寶跟小包子同年,不過比小包子高出了一個頭。

  不但他們來了,還把霸王也帶來了。

  那霸王看到了阮綿綿還對著阮綿綿嗚嗚了一會,阮綿綿氣樂了,這到底是誰啊?這條惡犬搞清楚了沒有?居然跑她家來跟她嗚嗚?

  “嗚什么嗚?再嗚剝了你的皮吃你的肉!”阮綿綿一腳把霸王踢開,也不知道阮綿綿現(xiàn)在的氣場變化了,還是霸王欺善怕惡,竟然灰溜溜地跑開了,躲在了陳小寶的身后,再也不敢露頭了。

  “你們怎么來了?”阮綿綿冷著臉道。

  秦蓮兒也不甘示弱:“你以為我們想來啊?還不是二伯娘叫我們來的?”

  阮綿綿冷眼看向了賈氏。

  賈氏有些心虛的挪開了眼,隨后又理直氣壯道:“咋滴?你是你娘,請人來家里吃口飯還不行么?你要說不行,那就讓村里人評評理,這天下有沒有吃獨食不想著長輩的!”

  阮綿綿冷笑:“秦蓮兒是長輩?陳小寶是長輩?賈氏你又跌輩份了?”

  賈氏臉一變,又道:“都是自己家的侄子輩,我好歹也是他們伯母,總得愛護他們一點吧?難得家里有好吃的,我讓他們來打打牙祭又犯了什么天條了么?”

  阮蔓青扯了扯阮綿綿的手,勸道:“算了,都是自已家親戚,又不是天天來吃。別弄得太難看了。”

  小包子也道:“陳小寶以前還給我錢買藥來著,二姐,讓陳小寶留在這里吃吧。”

  阮綿綿想著,雖然陳家人惡劣,但秦蓮兒自鳴清高,之前倒并沒有主動害她們姐弟三個過,最多冷言冷語說些不好聽的話。

  至于陳小寶,也就是個被寵壞的孩子,雖然也欺負小包子,但都是小打小鬧的小孩子行為,原身與阮蔓青每次生病請大夫的錢,還真是小包子從陳小寶手中掙回來的。沖這點,阮綿綿也做不出把陳小寶趕出去的行為。

  既然陳小寶留下來了,總不能把秦蓮兒單獨趕出云吧。

  算了,來都來了,要是真趕出去,村里人也會認為他們姐弟三個不依不饒,氣量小。畢竟秦蓮兒與陳小寶沒有什么不好聽的名聲。

  “就今天一次,下不為例。”阮綿綿淡淡道。

  陳小寶一下就急了,他雖然小但不是個傻的,知道以后的日子不好過,別說吃肉了,吃飽都成問題。

  看到阮綿綿一家離開他家就能吃上肉,哪還愿意回家去吃?

  他立刻叫了起來:“不行,我以后頓頓都在你家吃了!”

  “你想得美!”阮綿綿瞪了他一眼。

  “就要,就要,如果你不讓我天天來這里吃,我就告訴我娘去,告訴我舅去,讓我娘與我舅來教訓(xùn)你!”

  “你說什么?”阮綿綿被這熊孩子給氣樂了,一把揪著熊孩子脖子上的肉,惡狠狠道:“你再說一遍?”

  陳小寶頓時慫了:“你給我吃肉,我就不回去說!”

  “嘁!還威脅上我了?信不信現(xiàn)在就把你趕走?”

  “哇,不要,不要趕走我,我要吃肉……嗚嗚……求求你,讓我吃肉吧!我好久沒吃肉了,我肚子里的饞蟲快爬出來把我的腸子都啃掉了,我快饞死了,嗚嗚……四姐姐,好四姐,求求你,你行行好,給我點肉吃吧,我以后一定聽你的話,你讓我攆雞,我一定不打狗!對了,霸王曾咬過你,要不你把霸王燉了吧,不過你得讓我吃一口。”

  霸王聽了嗚的一聲夾著尾巴跑出門了。

  “二妹……”阮蔓青看不得陳小寶哭得跟死了親娘一般,為他向阮綿綿求情。

  阮綿綿被小熊孩子的話氣笑了,瞪了他一眼:“行了,別號了,坐下吃吧。你說過以后聽我的話的,是不是?”

  “是,只要有肉吃,你讓我殺人放火……”陳小寶正說著,看到阮綿綿似笑非笑的眼神,連忙道:“這是不可能的。你這么善良的人,怎么會做這種事對吧?四姐,你放心,只要給我肉吃,我就聽你的話,哪怕讓我去把蛇放在我娘被窩里我也干,不過那蛇不能有牙不能是毒的,不然我娘要是被咬死了,沒有人幫我洗衣服了。”

  阮綿綿:……

  為文氏點了三根香,這什么熊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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