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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你濕了


  “四丫頭,你這是干啥?”村長嚇得倒退了數(shù)步,兩手一抱護(hù)住了胸。

  阮綿綿一頭黑線,她又不是山大王強(qiáng)搶民女,村長抱啥胸?

  阮綿綿隨手把手中的門栓子往邊上一扔,還用力踢去好幾米遠(yuǎn),討好的笑:“村長,您怎么來了呢?快,快請進(jìn)來坐吧。”

  “不了,你那跟人拼命的架勢怪嚇人的,我老頭子可禁受不起你這種熱情。”村長沒好氣道。

  “……”阮綿綿笑容一僵,委屈道:“瞧村長說的,這不是聽說神醫(yī)會武功,我就跟神醫(yī)學(xué)武功么?學(xué)的不好村長也不能這么打擊我吧?”

  “啥?你說神醫(yī)教你武功?”村長先是一喜,隨后捶胸頓足,露出一付生無可戀的模樣:“你說你這個傻丫頭!你讓我說你什么好呢?你長得丑也就算了,你連腦子也是灌得水么?神醫(yī)好不容易能住在你家,這是你的造化,你不跟著神醫(yī)學(xué)醫(yī)術(shù)將來嫁個好人家,你學(xué)什么武術(shù)?難道你一個女娃子還想學(xué)得滿身肌肉耍大槍去?你是傻了呢還是傻了呢?哎呦,真是被你氣死了!幸虧你不是我親孫女,否則我一定被你妥妥的氣死!”

  阮綿綿翻了個白眼,就這學(xué)武術(shù)都是她編的,還學(xué)醫(yī)術(shù)?

  再說了她一個現(xiàn)代醫(yī)學(xué)界藥理學(xué),醫(yī)學(xué)雙料博士還能比不上一個小小的古代毒醫(yī)?她還用跟司馬雪學(xué)醫(yī)術(shù)?

  臉上卻露出懊惱之色:“哎呀,還是村長說的對,我一會就跟神醫(yī)說跟他學(xué)醫(yī)術(shù),不學(xué)武術(shù)了。”

  村長一聽又急了:“別介啊!神醫(yī)好心好意教你武術(shù),你還挑肥撿瘦?你這不是招神醫(yī)生氣么?你武術(shù)也學(xué)醫(yī)術(shù)也學(xué)知道么?”

  阮綿綿眨了眨眼:……

  感情這位是個貪心的,一下就想學(xué)兩門啊?

  這時村長又感慨道:“神醫(yī)果然是仁心仁術(shù)啊,不但給你免費送藥,居然還教你武術(shù)與醫(yī)術(shù),簡直就是菩薩下凡,真是好人啊!”

  阮綿綿扯了扯唇,敷衍道:“是啊,真是個好人。”

  有機(jī)會一定教他好好做人!

  阮綿綿心里默默地說了句。

  “村長,你到底來干啥來了?”

  “噢,對了,瞧我這記性,我這不是給你送藥來著么?這是神醫(yī)之前扔給我的美人玉肌膏,我尋思著你臉上的傷……咦……四丫頭,你臉上的傷呢?咋好了呢?”

  村長愣愣地看著阮綿綿光滑的皮膚,用力閉了閉眼,又用力睜了睜,等確信阮綿綿的臉上傷確實沒有了,手指著阮綿綿的臉,嘴張著不會動了。

  糟糕,忘了偽裝了!

  阮綿綿一陣的懊惱。

  因為家里的三個人都知道她是裝受傷的,所以她在空間里洗過澡后竟然忘了化妝了。

  “呃……”阮綿綿摸了摸臉,眼珠一轉(zhuǎn),露出神秘兮兮的樣子,壓低聲音:“村長啊,這事我只跟你一人說啊,你千萬不能傳出去啊?否則神醫(yī)一定會生氣的噢。”

  村長一聽神醫(yī)會生氣,頓時打了個激靈,連連保證:“四丫頭,你放心,我一定不說,打死我也不說!”

  阮綿綿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村長啊,您知道么,這神醫(yī)手里居然還藏著絕世好藥呢!他說啊,吃了我做的飯無以為報,就拿他壓箱底的好藥給我治臉了,您瞧,這臉一下子就好了!簡直太神奇了!不過神醫(yī)說了,這藥就是蝎子耙耙獨一份,連公主要他都沒給,所以不讓傳出去,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天啊,公主要都沒給卻給了你?這神醫(yī)該多缺心……呃……多視金錢如糞土啊?真是個高潔的人!不過四丫啊,你確信神醫(yī)是真心真意給你用的么?會不會是一時沖動,過后找你算賬呢?畢竟你論權(quán)勢比不上公主,論長相跟公主更是云泥之別,論身材你更是被公主甩出十萬八千里去,論錢?呵呵,你有錢么?你說神醫(yī)憑啥把這么好的藥用在你這四無產(chǎn)品上而不給公主呢?”

  阮綿綿:……

  村長你不埋汰我會死么?

  村長又愁眉苦臉道:“哎,四丫頭,你看看,這瓶半月才能治好的美人玉肌膏都得要一萬兩黃金,你這瞬間就治好的藥得多少錢啊?你說神醫(yī)憑啥舍得用在你身上啊?你到底有啥值得神醫(yī)下這么大的血本呢?”

  阮綿綿抿了抿唇:“憑我做的菜好吃唄!”

  “得了吧,你做的那豬食狗都嫌棄,神醫(yī)給你面子你還當(dāng)真了?”

  阮綿綿:……

  好想把村長趕走腫么辦?

  阮綿綿悶悶道:“行了,村長,你也瞎操心了。神醫(yī)他救人無數(shù),有的是錢,對于咱們來說天文數(shù)字的金錢,對他來說就是九牛一毛,神醫(yī)覺得咱們村子好,人樸實,空氣新鮮,住的開心,千金還難買心頭好呢,何況他是神醫(yī),救死扶傷不是積功德的事么?村長您說呢?”

  村長一聽高興了:“這話沒錯,咱們村就是風(fēng)水好,風(fēng)景美,神醫(yī)這是看上咱們村的好風(fēng)水了。神醫(yī)還真是神醫(yī),施恩不圖報,是個好人哪!”

  “誰說不圖報的?”阮綿綿一個氣結(jié)反駁道。

  村長臉一板,斥道:“能圖你啥?圖你這黃僵僵的咸菜臉么?”

  阮綿綿:……

  能不能不說她丑了?她丑礙著誰了?吃你家米了?

  不對!

  她才不丑!

  都被村長帶溝里去了。

  阮綿綿郁悶壞了,哀怨地看著村長。

  村長懶得理她,把手中的一塊肥肉塞在了阮綿綿的手中:“給,這塊肥肉給你,吃啥補(bǔ)啥好好補(bǔ)補(bǔ)吧,要是能把這肥油都補(bǔ)到你身上去了,你就偷著樂吧!”

  阮綿綿看了眼手中油膩膩的一坨肥肉,額頭一陣黑線,要是這坨肉補(bǔ)在她身上,她不是偷著樂了,她一定是偷著哭了!

  鄉(xiāng)下肥肉最值錢了,村長的好意阮綿綿不能推辭,臉上還堆著笑感謝:“真是謝謝村長了。”

  “謝啥,也叫我一聲爺?shù)模乩锒济χ兀桓愣嗾f了,我這就走了。”

  “那村長走好啊,有空再來。”

  村長揮了揮手,背著手轉(zhuǎn)身就走。

  才走幾步,看到自己手中的瓷瓶,不禁往自己的腦門上拍了下:“瞧我這記性,來送藥的,結(jié)果說了幾句話,把藥又忘了。”

  村長轉(zhuǎn)過去拍起了門:“四丫頭,快開門,我把美人玉肌膏給你啊。”

  “不用了,我都好了,用不著了,村長您自己用吧。”阮綿綿才不會用司馬雪的藥,隔著門就拒絕了。

  “我能用個啥?我這老臉再擦還能擦出花去?你快開門,我把藥給你,這可值一萬兩金子呢!”

  “都說用不著了,你給我也浪費,村長您自己留著,說不定有用呢,要是沒用,以后送人也能有個人情。”

  見阮綿綿死活不要,村長搖了搖頭走了。嘴里直罵阮綿綿是敗家丫頭,剛過上好日子就得瑟,連一萬兩黃金的好東西都不入在眼里了。

  等村長走了后,阮綿綿也準(zhǔn)備出門了。

  既然決定要做日化品,她就得找個理由了。

  總得先就地取材做出點讓人信服的東西來讓阮蔓青接受了,才能慢慢的實施方案吧?

  她記得在山里看到過一大片的迷迭香,心中念頭一動。

  迷迭香是唇形科灌木,原產(chǎn)歐洲地區(qū)和非洲北部地中海沿岸,遠(yuǎn)在曹魏時期就曾引進(jìn)中國。

  這大秦朝是架空的朝代,阮綿綿倒沒想到居然也有迷迭香的存在。

  阮綿綿拿起了鐮刀與背簍,正準(zhǔn)備出門,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司馬雪衣袂飄飄的仙姿麗影。

  不得不說,這黑心芝麻湯圓雖然黑心黑肺,但長相還真是養(yǎng)眼,便是這么遠(yuǎn)遠(yuǎn)看上一眼,都讓人感覺心曠神怡。

  “就他騷包,天天跟個吊喪似的穿了白衣!”阮綿綿嘟囔了句。

  她不想理司馬雪,有意從另一條小道走。

  只是她想繞開司馬雪,也得司馬雪給她機(jī)會溜走啊。

  司馬雪老遠(yuǎn)看到阮綿綿就笑了起來,仿佛看到了一張絕世的美人皮對著他招手。

  他眼睛一亮,足尖一點,踏著金風(fēng)稻浪,如仙般飛臨到了阮綿綿的面前。

  一張俊美絕倫的臉突兀地湊到了阮綿綿的面前,笑得風(fēng)騷入骨。

  “干嘛?笑得這么淫蕩?”阮綿綿皺著眉退后數(shù)步,與他保持距離。

  司馬雪如影相隨,又嬉皮笑臉的湊了上來:“阮姑娘,你好好看著本座如玉般的肌膚,仔細(xì)看看……”

  “你有病吧?”

  司馬雪笑容一僵,隨后又笑得春花爛漫:“說實話,你看到本座的臉后是不是有沖動的感覺?”

  “有!”阮綿綿面無表情道。

  司馬雪先是一愣,隨后欣喜若狂,阮綿綿終于被他美色所迷了!也許過不了多久,他又可以收藏一張絕色的美人皮了。

  “什么沖動?”司馬雪連聲音都緊張的顫抖了。

  “有打你的沖動!”阮綿綿一拳擊向了司馬雪,咬牙切齒道:“頂著一張比老子還美的臉,不藏著掖著也就算了,居然還敢在老子面前晃悠?不打你這種沒眼力價的打誰?”

  司馬雪:……

  原來此沖動非彼沖動啊?

  白高興了一回。

  司馬雪桃花眼一挑,挑出萬般風(fēng)情,千般妖媚,笑得治艷:“阮姑娘,想不想擁有一張比我還美的臉?想不想擁有一身比我還細(xì)膩的皮膚?想不想擁有一具比我還妖嬈的身材?只要你一個點頭,一切都可以擁有!一個點頭買不了吃虧,一個點頭買不了上當(dāng),一個點頭甚至買不了一個包子,卻能讓你擁有從未擁有過的自信。還猶豫什么?點頭吧……呃……你怎么拿牛糞扔我呢……”

  “滾遠(yuǎn)點!死變態(tài),再胡說八道老子把你扔糞桶里!看你還發(fā)不發(fā)騷!”

  阮綿綿哼了一聲,擦著司馬雪而過。

  司馬雪負(fù)手而立,看著阮綿綿遠(yuǎn)去的背影,唇間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小毒女真是越來越對本座胃口了,真想立刻剝了她怎么辦……”

  隨即又皺了皺眉:“不行,死丫頭明明一副好顏色,偏偏長期營養(yǎng)不良給埋沒了,還有她的皮膚也太皺,剝下來估計就成沙皮紙了,頭發(fā)太干燥,離開身體就成茅草房了,對了,她的肉也太少了,會讓皮膚沒有彈性油脂,大大的影響效果!不行,本座這就去找些珍貴的材料給她好好補(bǔ)補(bǔ)!”

  司馬雪化成一道煙騰空而去。

  阮綿綿與司馬雪背道而馳,很快來到了之前種滿迷迭香的地方。

  現(xiàn)在正是迷迭香盛開的時節(jié),漫山遍野淡藍(lán)的花朵,十分的壯觀,更是漂亮的讓人心曠神怡。阮綿綿長吸一口香氣,那種香味瞬間沁入心肺,在身體里流轉(zhuǎn)開來,仿佛連血液都浸潤了迷迭香的味道,身心舒暢不已。

  阮綿綿享受了一會,遂拿起了鐮刀割了起來,也不用割太多,割上一背簍,夠用就行了。

  現(xiàn)在正好是秋天,山里還有一些野生的桔子,這些桔子能把人酸死,所以長在那里沒有人會采了吃。

  阮綿綿不是用來吃的,而是需要果皮當(dāng)原料用的,所以酸不酸的她不在意。

  采了幾個桔子放在背簍里就往回走了。

  一路上阮綿綿做了幾個陷阱,等明天說不定能抓到些獵物。

  回到家時,阮蔓青已經(jīng)醒了,看到阮綿綿忙前忙后的一定要幫忙。

  阮綿綿知道阮蔓青閑不住,就算是勸也沒用,加上讓阮蔓青參與進(jìn)來,也更有讓阮蔓青有信心。

  正好村長拿來的豬油派上了用處了。

  阮綿綿遂讓阮蔓青熬板油。只一會熬得滿屋子都是豬油的香味,香得讓人流口水。

  看著鍋里油旺旺的豬油,阮蔓青心疼不已:“真是作孽啊,以前在奶的手下,想吃一口豬油都是做夢,現(xiàn)在倒好,拿豬油做什么香胰子,太浪費了。”

  阮綿綿從灶膛里挖出草木灰,往一大盆豬油里扔,然后用鏟子開始用力的攪拌起來,笑道:“大姐別心疼這豬油了,等這些豬油做出香胰子來,一塊就能買上這些豬油了,何況這些豬油至少能做出五十塊香胰子來,你倒是算算哪個合算?”

  阮蔓青看了眼全是黑草木灰的豬油,心疼的別過了臉:“聽你這么說自然是賣香胰子合算,不過二妹啊,這方法你不是從來沒實施過么?要是不成的話,這豬油還能吃么?”

  阮綿綿翻了個白眼:“姐啊,你咋就不念點我好呢?就想著不成了?這豬油放了草木灰就肯定不能吃了,所以你就死心踏地的做香胰子吧!”

  “死丫頭!”阮蔓青笑罵道:“我咋就不念著你好了?我這不是窮慣了心疼么?得,你說行就行,我不說了還不成么?否則不知道被你說成啥樣了。”

  “嘻嘻,姐,你幫我把那些洗干凈的迷迭草都放在臼里臼成汁,一會我有用。”

  “行。”阮蔓青點了點頭,

  不一會,阮蔓青就把迷迭草的汁盛在大盆里拿了過來。

  阮綿綿取出一半草木灰與豬油的攪拌物倒入了汁中,讓阮蔓青幫著繼續(xù)攪拌,自己則把采的野桔子皮碎末都扔進(jìn)了混合物里攪拌。

  阮蔓青一面攪拌一面好奇道:“二妹,為舍我這盆里放的是這種香香的花,你的放桔子皮呢?桔子皮也能洗身子?”

  “是啊,桔子皮有溫和的漂白效果,能祛除多余的皮脂,用于油性皮膚的美白是最好的。你手中香香的草叫迷迭香那是有收斂,調(diào)理油膩的作用的,可以促進(jìn)血液循環(huán),刺激毛發(fā)的再生,則且迷迭香的香味濃郁,用這花泡澡不但會讓身體留下香味,還能加強(qiáng)記憶。”

  阮蔓青驚訝道:“這東西這么好,那咱們得快點把這迷迭草都采回來,免得被人采走了。”

  “大姐放心吧,迷迭草除了我知道用處外,村里人是不會知道的。司馬雪倒是會知道,不過這種小錢他也不會放在眼里的。還有……”

  阮綿綿遲疑道:“大姐,我跟你商量一件事啊。”

  “什么事?”

  “我想著等這香胰子的路子鋪開了,以后就讓村里人都幫著種這些花,種的花我都收,這樣也能讓村里一起富起來。”

  阮蔓青沉吟了下,點頭道:“二妹你的想法很對。咱們都是一個村的,平日里沒少被村里的人照顧,如果能讓大家都過好了,自然是該帶上村里人的。”

  雖然阮蔓青跟阮綿綿的顧慮不一樣,但兩人倒是能統(tǒng)一的意見。阮綿綿遂也不跟阮蔓青說什么獨富的危險性了,免得阮蔓青擔(dān)憂。

  兩人說著話,很快就把肥皂攪拌好了。

  村里別的沒有,天然的竹子多,劈開了竹子扎緊了,往里這么一灌,一個個橢圓形的香皂就做成了,只等定了型,把竹筒子一掰開,就能得到完整的香皂了。

  阮蔓青洗了洗手,笑道:“別說,這香味還真留下來了,我這手都洗了好幾遍的還香著呢。”

  “以后用來洗衣服的話,衣服上也會有香味,這富貴人家都稀罕著呢。”

  “那是不是什么花都能用呢?畢竟每個人的喜好是不一樣的。”阮蔓青沉思了會道。

  阮綿綿贊道:“行啊,姐,沒想到你還是個女強(qiáng)人,居然知道舉一反三了。”

  阮蔓青臉微紅了紅,啐道:“啥女強(qiáng)人?咱女人還能強(qiáng)過男人去?”

  阮綿綿正要說話,門口傳來小包子興奮的聲音:“大姐,二姐,我回來了。”

  “沉央回來了。”阮蔓青轉(zhuǎn)身看向了門口。

  小包子拎著大袋子連蹦帶跳的跑了過來,小臉蛋熱得通紅,眼底一片喜色:“看,我?guī)Я松痘貋恚 ?br />
  阮蔓青沒看他袋里的東西,而是拿起了袖子就往小包子額頭擦去,心疼道:“瞧瞧你,這滿頭的汗!這都秋天了,你倒是跑了多少路啊?跑出這么多汗!累不累啊?”

  “不累!”小包子等阮蔓青幫他擦完汗后,打開口袋道:“你們看,我摘了這么多的蟬蛻,問村長爺爺借秤秤過了有十斤呢。”

  “天啊,十斤?你這是把全村的知了殼都摘回來了?”阮蔓青驚喜不已地看向了阮綿綿:“二妹,這能賣多少錢啊?”

  阮綿綿并不知道古代蟬蛻賣多少錢一斤。她只能按著現(xiàn)代的物價進(jìn)行轉(zhuǎn)換。

  現(xiàn)代一公斤的蟬蛻價格是280元的樣子,一個雞蛋五毛錢,十斤的蟬蛻就能賣1400元人民幣,換成雞蛋就是買2800個。

  古代一個雞蛋是一文錢,那么這十斤的蟬蛻就能賣2800文,一千文是一兩,2800文就是二兩八錢銀子。

  古代生態(tài)環(huán)境好,這種蟬蛻不象現(xiàn)代少,所以阮綿綿保守一些,免得姐弟兩失望,遂道:“怎么著也得賣一兩銀子吧?”

  “啥?一兩銀子?”阮蔓青一下叫了起來。

  阮綿綿勸道:“大姐,這東西也是白來的,一兩銀子也不少了。”

  “啥叫不少了?簡直太多了!”阮蔓青一拍大腿,喜笑顏開:“沒想到平日里根本不在乎的東西居然還值這么多錢!真是太好了!明兒咱們就去賣了,然后買些生活用品回來。對了,沉央,你咋一下摘了這么多呢?”

  “噢,我讓狗蛋他們一起幫著摘的,阮五哥也幫著摘了。我跟他們說了一斤給他們十文錢。二姐,明天賣了錢別忘了把錢給我,我自己就摘了四斤,其余的都是他們摘的。”

  “行,沒問題!”阮綿綿笑瞇瞇地看著小包子:“不愧是我弟弟,這腦子就是靈活。”

  怕放在口袋里把蟬蛻給壓壞了不值錢,姐弟三決定把蟬蛻放在簍子里。

  等三人倒騰完后,肥皂也做好了。

  “大姐,咱們就用這香胰子給沉央把頭洗了吧。”

  “啥香胰子?”小包子好奇地問。

  “你二姐鼓搗出來的,說是能更容易把頭發(fā)與身上洗干凈,還能留下香味。正好井觀里的水還熱著,我?guī)湍惆杨^發(fā)洗了。”

  “能變香香的?”小包子到底小,聽到能得香香的,眼睛都亮晶晶了,興奮地直嚷:“我要試,我要試!”

  “行,行,行,小祖宗,別急,馬上給你試。”阮蔓青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線了。

  被這種歡樂合諧的氣氛所感染,阮綿綿也變得迫切起來,拔腳跑向了廚房:“等著,我去端熱水。”

  鄉(xiāng)下人洗頭發(fā)沒那么講究,就在井臺邊搭兩張長凳,然后大木盆放在長凳上,小包子跨坐在長凳一邊,低著頭,把腦袋浸在盆里等著兩個姐姐幫著洗就是了。

  阮蔓青頭上有傷,阮綿綿不讓她動手,自己親自幫小包子洗。

  迷迭香的香胰子打在小包子的濕發(fā)上,頓時打出些許的泡沫來,泡沫還泛著微微的黑。

  看著這神奇的一幕,阮蔓青眼睛都瞪直了:“哎呦,真是好使,把泥都帶出來了,嘖嘖,瞧這水,全都黑了!”

  低著頭的小包子臉羞得通紅,但頭皮上舒服清爽的感覺上他舍不得離開。

  因為小包子好久不洗頭,頭發(fā)上全是泥垢,阮綿綿連打了三遍香皂才把小包子的頭發(fā)洗干凈,又清了五遍才把頭發(fā)終于洗干凈了。

  拿了塊別墅里的浴巾,阮綿綿把小包子的頭發(fā)包起來,輕輕的揉搓著……

  對于阮綿綿時不時的拿出些好用的東西來,阮蔓青已經(jīng)不會再問了。因為問了阮綿綿也會告訴她是山里撿的。

  好在阮綿綿心里有數(shù),也不會拿什么驚世駭俗的東西出來。

  等小包子的頭發(fā)擦干后,看到梳子從頭頂直接順著頭發(fā)往下掉,那順滑的感覺讓阮蔓青都驚愕的合不攏嘴了。

  “天啊,這就是香胰子的功效?簡直太神奇了!”阮蔓青用手捂著嘴,淚流了出來,只喃喃道:“我這是在做夢么?”

  小包子也摸著頭一臉的傻笑。

  阮綿綿抿著唇笑道:“這還沒用上護(hù)發(fā)素呢,要是用上護(hù)發(fā)素,更滑溜呢。”

  “啥是護(hù)發(fā)素?”

  “就是能保護(hù)頭發(fā)的一層油膜,哪天有空咱們再研究。”

  “好!”

  小包子急道:“大姐,二姐,我要洗澡,試試那個桔子味的香胰子。”

  “行,我去給你拿水。”

  鄉(xiāng)下人家男娃子洗澡一般都是在河邊,井邊洗的,夏天就直接拿水往身上淋,現(xiàn)在秋天了,直接淋肯定不行了,所以阮綿綿就端了熱水出來,兌成剛才的溫度。

  小包子只穿了條褻褲就站在井邊往身上潑水,等打濕了身體,再把香胰子往身上抹。

  “姐,這香胰子真滑,我都快抓不住了呢!”小包子開心的咧開了嘴,還把香胰子放在鼻子下聞了聞:“這桔子味真香,都想吃一口了。”

  阮綿綿“噗”地笑了起來:“你倒跟大姐一樣,饞得連香胰子都想吃上一口呢。”

  阮蔓青臉微紅,羞澀地解釋:“我哪是饞了?我這不是心疼那豬油么?”

  “那姐現(xiàn)在還心疼么?”阮綿綿調(diào)皮的擠了擠眉。

  “不心疼了,這么好的東西比豬油可值錢多了。對了,二妹,這一塊得賣多少錢啊?”

  “這物以稀為貴,何況這么好用,這種香胰子怎么也得賣上一兩銀子吧。”

  “啥?一兩銀子?誰會買啊?”阮蔓青嚇傻了,不敢置信地看著手中的香胰子。

  小包子也尷尬地看著手中的香胰子,不知道是用好還是不用好。

  用吧,那可是值一兩銀子的,他這輩子沒見過這么多銀子呢。

  不用吧,這香胰子用得真舒服,他舍不得不用。

  阮綿綿也不解釋,笑瞇瞇地問小包子:“沉央,你覺得這香胰子好用么?”

  “好用。”

  “那你要有萬貫家財,你舍得花一兩銀子買么?”

  “我要有一千兩銀子的話,我就舍得花一兩銀子買。”小包子認(rèn)真的想了想,回答道。

  “你還真是個會敗家玩意。”阮蔓青回手給了小包子腦袋上一巴掌,啐道:“有一千兩銀子也不能花一兩銀子買這么個不值錢的玩意啊。”

  “姐,要人人都象你這樣,我這香胰子還能賣得出去么?”阮綿綿哀怨地看著阮蔓青。

  阮蔓青的手僵在空中,尷尬的看著阮綿綿:“二妹,我……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噗”阮綿綿笑了起來:“逗你呢,姐!”

  “死丫頭!”阮蔓青也笑了起來,眉眼里透著親昵。

  阮綿綿笑道:“姐,你看沉央這么小的人都知道這香胰子是好東西,在能力所及的范圍內(nèi)愿意購買,你說那些有錢人家的小姐能舍不得買么?一兩銀子對于咱們來說很多了,對于她們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就咱們縣里那些口脂,她們買上一小盒都得花上好幾兩銀子呢,所以花一兩銀子買香胰子對她們來說根本不是事。”

  阮蔓青看了眼隨便堆在屋角的幾十個裝滿香胰子的竹筒,突然如受驚的兔子般跳了起來。

  “姐,你干啥?”阮綿綿一把拽住了她。

  “二妹,這一個就是一兩銀子,這幾十個就是幾十兩銀子啊,咱們把這幾十兩銀子堆在外面,我擔(dān)心,我得把它們都搬回屋里去,晚上守著它們,別讓人把它們偷了!”阮蔓青壓低聲音,還左顧右盼的生怕被人發(fā)現(xiàn)。

  阮綿綿哭笑不得:“姐啊,這整個村里哪個不知道咱家窮?誰會不開眼上咱家來偷啊?再說了,這香胰子你知道值錢,別人怎么會知道?別說放在家里了,就算是扔在路邊,估計也沒有人會撿的!”

  “誰說的?”阮蔓青虎著臉道:“就算不知道是用來洗的,這可都是豬油做的,撿到了肯定會拿回去吃的。”

  阮綿綿嚇了一跳,連忙道:“姐啊,這香胰子雖然是豬油做的,但里面加過草木灰的,就不能吃了啊,這吃下去你可得拉死。”

  “知道,知道!”阮蔓青白了她一眼:“我是那種貪吃的人么?這洗頭洗澡就跟皂角一樣的效果,甚至比皂角更好,我就算再傻也知道是不能吃的。我這不是說別人會把它當(dāng)成吃的么?”

  “呵呵。”阮綿綿連忙討好的將的攬在阮蔓青肩上:“我這不是關(guān)心則亂么?姐,別生我氣啊!”

  “去去去……”阮蔓青笑著瞪了她一眼:“我這么大年紀(jì)了還能跟你這個小丫頭片子置氣不成?對了,咱們這香胰子以后就是咱家的立身之本了,將來沉央讀書娶媳婦,你辦嫁妝嫁人可都靠它了,你們記著,這制作的方法可千萬不能告訴旁人,知道么?”

  叮囑過后,又怕小包子年紀(jì)小口風(fēng)不嚴(yán)又緊著交待:“沉央,尤其是你,更不能讓人一套就把話套出去了,知道么?”

  小包子摸了摸頭道:“大姐,你放心吧,打死我也不說,再說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啊。”

  阮蔓青這才放心了,突然又想起什么,對著小包子道:“沉央,這法子是你二姐想出來,雖然自古家里的財產(chǎn)都是男丁繼承,可是這法子卻是你二姐的,將來這法子就得當(dāng)你二姐的嫁妝陪嫁出門的,這點我得跟你先打個招呼。”

  小包子笑了起來:“大姐你不用跟我說,我也是這么準(zhǔn)備的。我一個男子漢還能覷覦姐姐的東西么?還有將來我可是要走仕途的,咱們朝廷有規(guī)定為官者不得經(jīng)商,我怎么可能貪了二姐的生財方子呢?”

  阮蔓青聽了又愁了:“啥?要是為官者不能經(jīng)商,那些當(dāng)官的怎么就富得流油了?都是貪污的?沉央,你可不能當(dāng)貪官啊。”

  阮沉央:……

  “噗!”阮綿綿噴笑:“姐啊,這沉央連童生都沒考呢,你倒擔(dān)心他當(dāng)貪官了,你想的太遠(yuǎn)了吧?再說了,他不能經(jīng)商,咱們能經(jīng)商啊,咱們把家業(yè)做大點,還怕不能支持他么?到時他有錢了還用得著去貪么?姐,你放心吧,咱沉央將來指定是個有錢又清明的青天大老爺。”

  阮蔓青笑了:“這話我愛聽。”

  “那行,咱們吃晚飯吧,我都餓壞了,今兒個早點睡,明天我和沉央去縣里把蟬蛻賣了,順便看看有什么能用的花籽,再給香胰子找個買家。”

  “那我去熱下飯。你今兒個累了,好好休息。”阮蔓青不等阮綿綿說話,就往廚房里去了。

  阮綿綿也不跟她爭,知道阮蔓青閑不住了。

  她之所以說要去縣里買花籽,不過是給自己空間里花籽的來源找個出處,免得被有心人發(fā)現(xiàn)了端倪。

  “二姐,咱們賣了蟬蛻得買些被子什么回來,你這么總是上山撿東西也不一定總撿到是吧?”

  阮綿綿瞳仁突得一縮,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小包子。

  小包子也不怵,微笑著與阮綿綿對視,似有所指:“二姐,我知道你有秘密,可是連我都能發(fā)現(xiàn),以后未必沒有旁人發(fā)現(xiàn),我不想以后少了一個姐姐。”

  “不會的,以后二姐會小心的。”阮綿綿摸了摸小包子的頭,堅定道。

  看來她還是太不小心了,以后得注意一點了。

  小包子揚(yáng)起了天真的笑容:“那以后二姐教我認(rèn)花吧,我可以去山里幫著二姐采。”

  “好!”

  姐弟三把中午剩的飯和雞湯熱了熱,又用油渣子炒了個白菜,三人吃得心滿意足。

  忙了一天也累了,阮綿綿聽著阮蔓青與小包子睡熟的呼吸聲,又跑空間里洗了個澡,然后瀏覽了會新聞,也就回到屋里睡覺了。

  睡到半夜,阮綿綿總覺得有一雙眼睛盯著她,讓她處得不得安寧。

  她睜開了如星般璀璨的眼,月光如水,銀泄一地的清冷,殘風(fēng)吹拂,秋葉斑駁千姿碎影。

  月下美人廣袖飛舞,衣袂翻飛,白衣傾城飄然而至。

  那水汪汪的桃花眼,泛著多情的柔光,正如癡如醉地盯著阮綿綿。

  看著司馬雪眼中自己的倒影,分明還是枯黃干瘦的丑小鴨,真不知道司馬雪哪來的執(zhí)念。

  對上阮綿綿的目光,司馬雪微微一笑,抬指間絲絲縷縷香氣彌漫,似乎整個空間都充斥了他的氣息。

  阮綿綿微皺了皺眉。

  “見到本座是不是很開心啊?”司馬雪眨了眨漂亮的眼睛,完全忽略了阮綿綿真實的想法,他眸光流轉(zhuǎn),如琉璃碎玉,泛著點點的波光,笑得柔情似水:“本座就知道你想我了。”

  他伸出手欲摸向阮綿綿的臉,阮綿綿快速避開。

  手摸了個空,司馬雪笑容未變,反而笑得更加冶艷妖異,輕舔了舔鮮紅的唇,聲音曖昧道:“你越拒絕本座,本座就對你越感興趣。要不你從本座一回?”

  阮綿綿冷笑,慢慢地坐直了身體,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說吧,你今天出去是不是又受什么刺激了?”

  司馬雪唇角微翹,笑得妖嬈邪魅:“知本座者綿綿也。”

  阮綿綿臉一黑:“別叫我綿綿,我跟你不熟。”

  “沒事,多接觸了就熟了。要不咱們現(xiàn)在就來個近距離接觸吧!”

  司馬雪說完就撲向了阮綿綿。

  阮綿綿早有防備,一個翻滾躲避了司馬雪的襲擊。

  司馬雪撲了個空,也不生氣,竟然就勢躺在了阮綿綿的床上,手撐著頭,人慵懶的斜臥,對著阮綿綿拋了個媚眼:“綿綿想本座睡你……的床,早說嘛,本座向來有成人之美。”

  看著他騷包的樣子,阮綿綿頭疼的撫了撫額:“司馬公子,你半夜不睡覺,鬧鬼來了么?”

  “就算是鬧鬼也是艷鬼。”司馬雪妖媚有舔了舔唇,目光落在阮綿綿額頭上的濕發(fā)上,夸張地叫道:“哎呦,你怎么濕了呢?看到本座這么興奮么?”

  阮綿綿的眼角跳了跳,沒想到自己懶得擦干頭,倒讓這變態(tài)開起了車來了。

  “司馬雪,你到底看上了我什么?你說出來,我改行不?”阮綿綿擰了擰眉,這變態(tài)太鬧騰,她真沒那么多時間應(yīng)付他。

  再說了,就算她是天師,不怕鬼,不怕司馬雪每夜穿著白衣跟幽靈一樣在宅子里晃悠,但小包子與阮蔓青怕啊。

  要是把他們嚇著了怎么辦?

  “你答應(yīng)把你的皮給本座,本座就不纏著你。”司馬雪笑得清貴高雅,任誰看他的笑容怎么也想不到他是這么個變態(tài)。

  “我皮膚不好,看著象樹皮,摸著會拉手,不適合剝皮。”阮綿綿面無表情道。

  “沒關(guān)系,我會幫你保養(yǎng)。”

  “我頭發(fā)近看似茅草,遠(yuǎn)看如鳥窩,剝了我的皮影響你的聲譽(yù)。”

  “沒關(guān)系,我會幫你保養(yǎng)。”

  “我的身材干癟,前面平,后面扁,就是一塊搓衣板,剝下來后不利于保存。”

  “沒關(guān)系,我會幫你保養(yǎng)。”

  “很好,那等我老死后我把皮給你,現(xiàn)在你可以滾了。離開時把門關(guān)上,謝謝。”

  司馬雪:……

  第二天,阮綿綿與小包子吃過早飯就準(zhǔn)備出門,打開門一個人順著門滾了進(jìn)來。

  “娘?你怎么來了?”小包子驚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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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首訂我哭屎在廁所里。我現(xiàn)在手速慢,還得不斷修改,一萬字至少寫五六個小時,五六小時的付出就十幾元的收入,如果是你們,你們會堅持下去么?我不會煽情,也不會哭窮,我只想說作者是靠寫文作為生活來源的,如果大家都看盜版,那么作者會越寫越?jīng)]激情,到時就算是想看盜版也沒有了。如果想看更精彩的文請親們支持正版吧。另外感謝所有正版的讀者,我愛你們,我會努力寫出更精彩的文來感謝你們的支持。

  發(fā)個小劇場,自娛自樂一翻。

  女主:親愛的,你應(yīng)該有點冒險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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