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支援?
壯漢大手指北方,“這樣啊,那軍官大人先遣胸甲騎兵支援邦茲鎮吧,守衛在那里的雅意州州軍被龍騎兵重重圍困快不行了,時間緊迫,大叔你快點起行吧!”
“你就是那個、不,您是葉擎?”法格問道,這人體格魁梧,短發圓頭,臉相黝黑,須眉戟張,雖然看上去比較魯鈍,但確有大將的風范。
“俺?哈哈,大人可會說笑,俺熊浩睿做事慢慢吞吞的,哪有葉老大那般速度啊!葉老大早在我們襲擊那些家伙半小時后,就領著一半人馬前去邦茲了。”
“支援邦茲……什么!那不就是說才開打了半小時他就領著人走了?他不是一軍之長嗎?!”法格雙眼瞪得牛眼也似。
“是啊,他老是這樣,”熊浩睿憨直地笑著說,“所以我們人人都喊葉老大是這倉間之風。”
“如果你們打不贏那該怎么辦,怎么會有這么不負責任的長官在的!”
“沒事兒沒事兒,葉老大早吩咐過我們,如果打不贏馬上跑路就是,恐龍只喜歡吃你們這些有肌肉有口感的軍人,不會為難我們的。”
“……”
法格一時語塞,搖搖頭地返回自己部屬那,雖然感覺那葉擎行為非常標新立異,不太靠得住,但邦茲被困的情報應該沒錯,他記得在與主力大隊失去聯系之前,也隱隱聽到過邦茲告急的軍情,想到這里,他馬上換下受傷的胸甲騎兵軍官,自己領著一眾胸甲騎兵往北方疾馳而去。
血腥味與火硝味還夾雜在風中,戰場的遠方夜色愈濃。
“剛才支堊頓軍騷亂到戰爭結束才不過兩小時多點,也就是說那姓葉的頂多比我早一個半小時離開,我現在全隊都是騎兵,這樣算應該很快就能追上那些民兵了。”法格遠眺著前方,他現在比之前更加想見一見那有“倉間之風”美名的男子。
……
……
法格一行人跑了半晚,又休息了半晚,終于在黎明過后的不久遇上了一支身穿雅意州州軍服飾的火槍兵,剛遇上時他們正與一隊支堊頓的步兵激烈交戰著。毫不猶豫,法格喊了一聲戰號后便領著胸甲騎兵們,如一陣急風般卷入支堊頓軍的陣營中,很快便把這隊步兵絞殺得四分五裂。
“你們從哪里來的?”法格找到了州軍軍官問道。
“邦茲軍鎮!邦茲軍鎮已經落陷,我們守軍分批退出來,誰知道半路還是被這些蠻子給截住了,幸得你們及時支援啊!”那軍官一臉狼狽。
“落陷?葉擎不是說要支援那里的嗎?”
“誰?”軍官表情很是疑惑。
法格匆匆解釋之后,那軍官還是一樣的表情,“我們一直在孤軍奮戰,根本看不見任何支援的兵力啊,你們是我們遇到的首支支援隊伍了。”
“什么回事?難道他真是如那個大塊頭所說,一看見情況不對勁便溜了?這些的軍隊,就算是民兵,也實在太沒武勇了吧!”法格沉思著,一邊指引雅意州的殘軍往自己陣營那邊退去,自己卻領著胸甲騎兵繼續前進,看看還有沒有需要救援的友軍。
清晨的溫度總是全天最低的,已經趕了一夜路的眾胸甲騎兵深感疲倦,正當他們準備放棄搜尋返回陣地時,突然在一處小山丘背面似乎傳來了軍隊喧嘩的聲音。
法格領著眾人下了馬,偷偷地摸過去,竟發現一個臨時搭建的營地就在眼前,那營地規劃相當的凌亂,但亂中似乎帶著一點特殊的順序,而每一頂帳篷似乎都是從爛布堆里撿來似得,最中央大帳篷頂上豎著一面滿是補丁的旗,里面好像繡著一只鷹,不消說,這里就是那民兵的營地了。
“葉擎果然躲起來了!”
法格生氣地想著,并迅速領著胸甲騎兵不失警惕地進入營地中,不久,一名銀頭發,臉色帶點蒼白,樣子生得十分俊美,戴著眼鏡,身上穿著一套干干凈凈的云軸軍軍服的年輕人迎上他們。
“來者是何部隊?”年輕人問道。
“我是云戰軍團第三陸軍團的兵戎長法格,你們是民兵隊?”
“哦……法格長官您好,這里正是民兵團。”
“那你為什么穿著云軸軍軍服?”法格臉色不太好看,“難道你們連同胞的遺物也不放過嗎?”
“不、不,長官,屬下本來便是云戰軍團的士兵,只是所在部隊被打散,這里的民兵又急需一些有行軍經驗的人來協助,屬下才會出現在這。”
法格細細地打量這位年輕人,以他的外形俊美,的確能與云智軍團聶司令的兒子可比,難道他們司令官是為了這個原因才收他作干兒子?但不管怎樣,他對葉擎說要來支援邦茲,但卻龜縮在這個小丘陵的行為十分火大!
“葉擎!你為何還在這里,為何不讓你的人去支援邦茲!”
“啊?我?”年輕人尷尬地笑了笑,“屬下不是葉……葉頭領,屬下是薊寶澤……列兵”
“那快叫那個葉擎出來見我,不要再耽誤時間了!”
“這個嘛……”薊寶澤臉露難色,“恐怕有點難。”
“怎么了?難道區區一個民兵頭子居然有這么大的架子,連我這兵戎長想見一面也這么難!?”法格怒喝著。
“不、不是這樣的,只是頭領他……”薊寶澤輕輕咳嗽了一聲,“他喝醉了,不省人事,根本見不了客。”
此話一出,法格簡直覺得猶如天雷翻滾!倉間盆地的云軸軍民正處于生死存亡之際,他居然醉到在陣前!法格有點氣急敗壞,拉開嗓子就沖著問:“他、他是何時喝醉的!”
薊寶澤敏感地理解到法格的問題,咕嚕著不語,看他表情,法格就知道自己猜想是對的,那勞什子居然是在邦茲鎮還未落陷之前,就喝醉在營地里!
氣得幾乎炸肺的法格一手推開薊寶澤,就往著最大的帳篷跑去,剛打開布簾,一陣嗆人的酒味就涌著而出,里面一片杯盤狼藉,橫七豎八地喝倒了五六名士兵,在帳篷的最深處,一個身影背對著他裹在大棉被里面,只露出了頭黑發。
“葡萄~美酒~夜、夜光杯……欲……飲、飲琵琶、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一把比較年輕的聲音在吟著有奇怪韻律的句子,法格聽得不耐煩,估計他是葉擎便準備走過去好好教訓一頓,哪知道身子未動兩只大手便按在他肩膀上,扭頭一看只見薊寶澤領著兩名高大的民兵站在自己身后。
“請不要打擾頭領的休息,頭領每一分每一秒都非常寶貴。”
“難道邦茲鎮上下幾十萬人口的時間就很不珍貴嗎!”法格一手拍開自己肩膀上的手,“我們在打生打死,他卻在大吃大喝,這難道就是所謂的民兵傳說嗎!他就是那個傳說嗎!開玩笑開玩笑!”
“法格兵戎長!”薊寶澤臉色不佳地看著他,“這里可是民兵營地,請你遵守這里的規矩不要打擾頭領的休息,我看兵戎長您連夜趕路也很累了,何不先休息一下再去打那些蠻子呢?我相信到時候頭領若醒過來了,他會給您一個合理的解釋!”
法格明白,這里畢竟是人家地頭,轉過頭看,自己精銳的騎兵們也確實個個帶著深深倦意,無可奈何,他在門口吐了口唾液,只好暫時按著薊寶澤的意思去休息,臨走時,他轉身對著薊寶澤嚴肅說到:“希望他真的能給個合理解釋我!”
“他會的。”薊寶澤露出了自信而人蓄無害的笑容。
這一覺可睡得沉啊!法格與他的胸甲騎兵連續經歷過兩場戰役,中間還連夜趕路,到他們悠悠睡醒時,時間已經快到傍晚,他剛一打開帳篷布簾,薊寶澤便正好走向他。
“怎么,你們尊敬的頭領肯宣召我了?”法格略灰白的眉毛一挑,挑釁地問道。
“這個……其實我們頭領已經離開了。”
“什么!離開了!?哦……他要逃跑。他居然敢逃跑!我、我、我要宰了這沽名釣譽的小子!”法格狂怒地叫著,一手高舉,所有胸甲騎兵匆忙地穿著裝備。
“請不要激動,先不要激動啊兵戎長!”薊寶澤連連按著法格,“頭領他不是逃跑,他酒醒后喊著要去散酒氣,領著一班民兵就往東邊走去,在下也是頭領走了后才知道。”
“他明顯是畏罪潛逃!”法格也為自己穿好胸甲,“我來捉這條無恥的蛇!”
“兵戎長先冷靜一點,我剛剛收到頭領的急信,他要我們馬上拔營到東北邊20里外支援,至于兵戎長大人和您的胸甲騎兵,頭領則請求前去他們那支援。”
“支援?他遇襲了?哈哈,別旨意我會救這個臭家伙!”
“你要救的可是云智軍團第三陸軍團的比爾?霍恩洛副團長,”薊寶澤松開手,一邊指揮著部下收拾營地,“至于我,則是救一群從邦茲鎮逃出來的難民。”
“比爾?霍恩洛?那個有‘受傷暴龍’之稱的男人?他也需要人救?”法格覺得自己快要笑破肚子了,那頭老暴龍威名可是云軸南方軍人都耳熟能詳的,七年前擊退支堊頓的戰役中,他渾身都裹著紗布依然不肯退下戰線,最后硬領著部屬第一個沖進支堊頓中軍大營中,才有了“受傷暴龍”這個雅號,他居然會需要人支援?!
薊寶澤白了他一眼,“信不信由你,反正事情變糟糕之前我敢肯定頭領能全身而退,來去如風可是我們民兵團一貫宗旨。”走著自顧做著自己事情,沒再理會法格。
的確,這支民兵可是隨時跑路的貨!法格躊躇一會,暗罵一聲該死便催著自己部下上馬,不一會胸甲騎兵們又象一陣急風般刮出這個民兵營地。
疾馳了近半小時,果然看見一隊騎著小型綠色恐龍的龍騎兵正在沖擊一群民兵的陣地,那群民兵雖然戰意高昂,不畏生死,但在質量與數量都不占的情況下依舊是打得捉襟見肘,瀕臨潰敗之中了。
乍眼看去,漫漫一片都是衣著七彩斑斕的民兵,似乎看不見任何云軸軍的正規軍,不過法格也不理這么多了,手中指揮刀一舉,身后的胸甲騎兵便排列成沖鋒的縱隊,先打一輪火槍,接著是短手銃,最后紛紛換上長砍刀沖進了戰場。
這次戰役中支堊頓方面的士兵不多,但他們都是要比步兵高級一層的綠斑龍騎兵,雖然還算不上真正的龍騎兵,可已經讓法格和他的胸甲騎兵吃盡苦頭了!
奮戰到幾乎到傍晚,他們才勉強殺退那些綠斑龍騎兵,可己方也損失不少,法格起碼有超過68個兄弟葬身于這場遭遇戰里。
“謝謝軍官大人,謝謝軍官大人!”幾名衣衫襤褸的民兵來到法格馬下,恭敬地歡呼。
“不用謝我,我不是來救你們的,你們又見過比爾?霍恩洛和他的軍隊嗎?”
“誰?”幾名民兵你眼看我眼,流露出疑惑的神色。
“就是……嗯,你們有沒有看見過另外的官方軍隊?”
“有、有,昨天我們從邦茲鎮退出來時,邦茲鎮里面都是官老爺的部隊。”
“不,我不是說邦茲鎮那些,我是說今天之內你們有沒有遇到其他官方軍隊?”
那幾名民兵有點躊躇,四處找著同伴詢問,和忙碌半天還是一臉喪氣地回到法格馬下,都搖著頭。
“這天我們只遇到過頭領和他的衛隊,那時頭領叫我們進攻這里。”
“什么?葉擎讓你們攻下這里?”法格此時才細心看著這陣地――帳篷是統一的八角形,軍綠色,比較大型一點的上面還繡著恐龍圖案,果然風格與云軸王國的完全不一樣,原來剛才不是龍騎兵們入侵民兵的陣地,卻是民兵在打龍騎兵陣地的主意!
“葉擎還說了些什么?!”法格的樣子想要吃人一般,民兵們看到連忙說道:
“我們當時很害怕,說不夠實力攻下這里,頭領就自信地笑著說:‘怕什么,到時候會有一群大好人幫你們拿下這里的,事后記得把營地里的好酒分五分,不,七分之一分給他們吧!’然后官老爺你們果然來了,真是太感謝你們了。”
“什么!我?大好人,還有那些酒是什么回事!”法格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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