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你濕了
“四丫頭,你這是干啥?”村長嚇得倒退了數步,兩手一抱護住了胸。
阮綿綿一頭黑線,她又不是山大王強搶民女,村長抱啥胸?
阮綿綿隨手把手中的門栓子往邊上一扔,還用力踢去好幾米遠,討好的笑:“村長,您怎么來了呢?快,快請進來坐吧!
“不了,你那跟人拼命的架勢怪嚇人的,我老頭子可禁受不起你這種熱情!贝彘L沒好氣道。
“……”阮綿綿笑容一僵,委屈道:“瞧村長說的,這不是聽說神醫會武功,我就跟神醫學武功么?學的不好村長也不能這么打擊我吧?”
“啥?你說神醫教你武功?”村長先是一喜,隨后捶胸頓足,露出一付生無可戀的模樣:“你說你這個傻丫頭!你讓我說你什么好呢?你長得丑也就算了,你連腦子也是灌得水么?神醫好不容易能住在你家,這是你的造化,你不跟著神醫學醫術將來嫁個好人家,你學什么武術?難道你一個女娃子還想學得滿身肌肉耍大槍去?你是傻了呢還是傻了呢?哎呦,真是被你氣死了!幸虧你不是我親孫女,否則我一定被你妥妥的氣死!”
阮綿綿翻了個白眼,就這學武術都是她編的,還學醫術?
再說了她一個現代醫學界藥理學,醫學雙料博士還能比不上一個小小的古代毒醫?她還用跟司馬雪學醫術?
臉上卻露出懊惱之色:“哎呀,還是村長說的對,我一會就跟神醫說跟他學醫術,不學武術了!
村長一聽又急了:“別介。∩襻t好心好意教你武術,你還挑肥撿瘦?你這不是招神醫生氣么?你武術也學醫術也學知道么?”
阮綿綿眨了眨眼:……
感情這位是個貪心的,一下就想學兩門。
這時村長又感慨道:“神醫果然是仁心仁術啊,不但給你免費送藥,居然還教你武術與醫術,簡直就是菩薩下凡,真是好人啊!”
阮綿綿扯了扯唇,敷衍道:“是啊,真是個好人!
有機會一定教他好好做人!
阮綿綿心里默默地說了句。
“村長,你到底來干啥來了?”
“噢,對了,瞧我這記性,我這不是給你送藥來著么?這是神醫之前扔給我的美人玉肌膏,我尋思著你臉上的傷……咦……四丫頭,你臉上的傷呢?咋好了呢?”
村長愣愣地看著阮綿綿光滑的皮膚,用力閉了閉眼,又用力睜了睜,等確信阮綿綿的臉上傷確實沒有了,手指著阮綿綿的臉,嘴張著不會動了。
糟糕,忘了偽裝了!
阮綿綿一陣的懊惱。
因為家里的三個人都知道她是裝受傷的,所以她在空間里洗過澡后竟然忘了化妝了。
“呃……”阮綿綿摸了摸臉,眼珠一轉,露出神秘兮兮的樣子,壓低聲音:“村長啊,這事我只跟你一人說啊,你千萬不能傳出去啊?否則神醫一定會生氣的噢!
村長一聽神醫會生氣,頓時打了個激靈,連連保證:“四丫頭,你放心,我一定不說,打死我也不說!”
阮綿綿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村長啊,您知道么,這神醫手里居然還藏著絕世好藥呢!他說啊,吃了我做的飯無以為報,就拿他壓箱底的好藥給我治臉了,您瞧,這臉一下子就好了!簡直太神奇了!不過神醫說了,這藥就是蝎子耙耙獨一份,連公主要他都沒給,所以不讓傳出去,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天啊,公主要都沒給卻給了你?這神醫該多缺心……呃……多視金錢如糞土。空媸莻高潔的人!不過四丫啊,你確信神醫是真心真意給你用的么?會不會是一時沖動,過后找你算賬呢?畢竟你論權勢比不上公主,論長相跟公主更是云泥之別,論身材你更是被公主甩出十萬八千里去,論錢?呵呵,你有錢么?你說神醫憑啥把這么好的藥用在你這四無產品上而不給公主呢?”
阮綿綿:……
村長你不埋汰我會死么?
村長又愁眉苦臉道:“哎,四丫頭,你看看,這**半月才能治好的美人玉肌膏都得要一萬兩黃金,你這瞬間就治好的藥得多少錢?你說神醫憑啥舍得用在你身上啊?你到底有啥值得神醫下這么大的血本呢?”
阮綿綿抿了抿唇:“憑我做的菜好吃唄!”
“得了吧,你做的那豬食狗都嫌棄,神醫給你面子你還當真了?”
阮綿綿:……
好想把村長趕走腫么辦?
阮綿綿悶悶道:“行了,村長,你也瞎操心了。神醫他救人無數,有的是錢,對于咱們來說天文數字的金錢,對他來說就是九牛一毛,神醫覺得咱們村子好,人樸實,空氣新鮮,住的開心,千金還難買心頭好呢,何況他是神醫,救死扶傷不是積功德的事么?村長您說呢?”
村長一聽高興了:“這話沒錯,咱們村就是風水好,風景美,神醫這是看上咱們村的好風水了。神醫還真是神醫,施恩不圖報,是個好人哪!”
“誰說不圖報的?”阮綿綿一個氣結反駁道。
村長臉一板,斥道:“能圖你啥?圖你這黃僵僵的咸菜臉么?”
阮綿綿:……
能不能不說她丑了?她丑礙著誰了?吃你家米了?
不對!
她才不丑!
都被村長帶溝里去了。
阮綿綿郁悶壞了,哀怨地看著村長。
村長懶得理她,把手中的一塊肥肉塞在了阮綿綿的手中:“給,這塊肥肉給你,吃啥補啥好好補補吧,要是能把這肥油都補到你身上去了,你就偷著樂吧!”
阮綿綿看了眼手中油膩膩的一坨肥肉,額頭一陣黑線,要是這坨肉補在她身上,她不是偷著樂了,她一定是偷著哭了!
鄉下肥肉最值錢了,村長的好意阮綿綿不能推辭,臉上還堆著笑感謝:“真是謝謝村長了!
“謝啥,也叫我一聲爺的,地里都忙著呢,不跟你多說了,我這就走了!
“那村長走好啊,有空再來!
村長揮了揮手,背著手轉身就走。
才走幾步,看到自己手中的瓷**,不禁往自己的腦門上拍了下:“瞧我這記性,來送藥的,結果說了幾句話,把藥又忘了!
村長轉過去拍起了門:“四丫頭,快開門,我把美人玉肌膏給你啊!
“不用了,我都好了,用不著了,村長您自己用吧!比罹d綿才不會用司馬雪的藥,隔著門就拒絕了。
“我能用個啥?我這老臉再擦還能擦出花去?你快開門,我把藥給你,這可值一萬兩金子呢!”
“都說用不著了,你給我也浪費,村長您自己留著,說不定有用呢,要是沒用,以后送人也能有個人情。”
見阮綿綿死活不要,村長搖了搖頭走了。嘴里直罵阮綿綿是敗家丫頭,剛過上好日子就得瑟,連一萬兩黃金的好東西都不入在眼里了。
等村長走了后,阮綿綿也準備出門了。
既然決定要做日化品,她就得找個理由了。
總得先就地取材做出點讓人信服的東西來讓阮蔓青接受了,才能慢慢的實施方案吧?
她記得在山里看到過一大片的迷迭香,心中念頭一動。
迷迭香是唇形科灌木,原產歐洲地區和非洲北部地中海沿岸,遠在曹魏時期就曾引進中國。
這大秦朝是架空的朝代,阮綿綿倒沒想到居然也有迷迭香的存在。
阮綿綿拿起了鐮刀與背簍,正準備出門,遠遠就看到司馬雪衣袂飄飄的仙姿麗影。
不得不說,這黑心芝麻湯圓雖然黑心黑肺,但長相還真是養眼,便是這么遠遠看上一眼,都讓人感覺心曠神怡。
“就他騷包,天天跟個吊喪似的穿了白衣!”阮綿綿嘟囔了句。
她不想理司馬雪,有意從另一條小道走。
只是她想繞開司馬雪,也得司馬雪給她機會溜走啊。
司馬雪老遠看到阮綿綿就笑了起來,仿佛看到了一張絕世的美人皮對著他招手。
他眼睛一亮,足尖一點,踏著金風稻浪,如仙般飛臨到了阮綿綿的面前。
一張俊美絕倫的臉突兀地湊到了阮綿綿的面前,笑得風騷入骨。
“干嘛?笑得這么淫蕩?”阮綿綿皺著眉退后數步,與他保持距離。
司馬雪如影相隨,又嬉皮笑臉的湊了上來:“阮姑娘,你好好看著本座如玉般的肌膚,仔細看看……”
“你有病吧?”
司馬雪笑容一僵,隨后又笑得春花爛漫:“說實話,你看到本座的臉后是不是有沖動的感覺?”
“有!”阮綿綿面無表情道。
司馬雪先是一愣,隨后欣喜若狂,阮綿綿終于被他美色所迷了!也許過不了多久,他又可以收藏一張絕色的美人皮了。
“什么沖動?”司馬雪連聲音都緊張的顫抖了。
“有打你的沖動!”阮綿綿一拳擊向了司馬雪,咬牙切齒道:“頂著一張比老子還美的臉,不藏著掖著也就算了,居然還敢在老子面前晃悠?不打你這種沒眼力價的打誰?”
司馬雪:……
原來此沖動非彼沖動啊?
白高興了一回。
司馬雪桃花眼一挑,挑出萬般風情,千般妖媚,笑得治艷:“阮姑娘,想不想擁有一張比我還美的臉?想不想擁有一身比我還細膩的皮膚?想不想擁有一具比我還妖嬈的身材?只要你一個點頭,一切都可以擁有!一個點頭買不了吃虧,一個點頭買不了上當,一個點頭甚至買不了一個包子,卻能讓你擁有從未擁有過的自信。還猶豫什么?點頭吧……呃……你怎么拿牛糞扔我呢……”
“滾遠點!死變態,再胡說八道老子把你扔糞桶里!看你還發不發騷!”
阮綿綿哼了一聲,擦著司馬雪而過。
司馬雪負手而立,看著阮綿綿遠去的背影,唇間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小毒女真是越來越對本座胃口了,真想立刻剝了她怎么辦……”
隨即又皺了皺眉:“不行,死丫頭明明一副好顏色,偏偏長期營養不良給埋沒了,還有她的皮膚也太皺,剝下來估計就成沙皮紙了,頭發太干燥,離開身體就成茅草房了,對了,她的肉也太少了,會讓皮膚沒有彈性油脂,大大的影響效果!不行,本座這就去找些珍貴的材料給她好好補補!”
司馬雪化成一道煙騰空而去。
阮綿綿與司馬雪背道而馳,很快來到了之前種滿迷迭香的地方。
現在正是迷迭香盛開的時節,漫山遍野淡藍的花朵,十分的壯觀,更是漂亮的讓人心曠神怡。阮綿綿長吸一口香氣,那種香味瞬間沁入心肺,在身體里流轉開來,仿佛連血液都浸潤了迷迭香的味道,身心舒暢不已。
阮綿綿享受了一會,遂拿起了鐮刀割了起來,也不用割太多,割上一背簍,夠用就行了。
現在正好是秋天,山里還有一些野生的桔子,這些桔子能把人酸死,所以長在那里沒有人會采了吃。
阮綿綿不是用來吃的,而是需要果皮當原料用的,所以酸不酸的她不在意。
采了幾個桔子放在背簍里就往回走了。
一路上阮綿綿做了幾個陷阱,等明天說不定能抓到些獵物。
回到家時,阮蔓青已經醒了,看到阮綿綿忙前忙后的一定要幫忙。
阮綿綿知道阮蔓青閑不住,就算是勸也沒用,加上讓阮蔓青參與進來,也更有讓阮蔓青有信心。
正好村長拿來的豬油派上了用處了。
阮綿綿遂讓阮蔓青熬板油。只一會熬得滿屋子都是豬油的香味,香得讓人流口水。
看著鍋里油旺旺的豬油,阮蔓青心疼不已:“真是作孽啊,以前在奶的手下,想吃一口豬油都是做夢,現在倒好,拿豬油做什么香胰子,太浪費了!
阮綿綿從灶膛里挖出草木灰,往一大盆豬油里扔,然后用鏟子開始用力的攪拌起來,笑道:“大姐別心疼這豬油了,等這些豬油做出香胰子來,一塊就能買上這些豬油了,何況這些豬油至少能做出五十塊香胰子來,你倒是算算哪個合算?”
阮蔓青看了眼全是黑草木灰的豬油,心疼的別過了臉:“聽你這么說自然是賣香胰子合算,不過二妹啊,這方法你不是從來沒實施過么?要是不成的話,這豬油還能吃么?”
阮綿綿翻了個白眼:“姐啊,你咋就不念點我好呢?就想著不成了?這豬油放了草木灰就肯定不能吃了,所以你就死心踏地的做香胰子吧!”
“死丫頭!”阮蔓青笑罵道:“我咋就不念著你好了?我這不是窮慣了心疼么?得,你說行就行,我不說了還不成么?否則不知道被你說成啥樣了!
“嘻嘻,姐,你幫我把那些洗干凈的迷迭草都放在臼里臼成汁,一會我有用!
“行!比盥帱c了點頭,
不一會,阮蔓青就把迷迭草的汁盛在大盆里拿了過來。
阮綿綿取出一半草木灰與豬油的攪拌物倒入了汁中,讓阮蔓青幫著繼續攪拌,自己則把采的野桔子皮碎末都扔進了混合物里攪拌。
阮蔓青一面攪拌一面好奇道:“二妹,為舍我這盆里放的是這種香香的花,你的放桔子皮呢?桔子皮也能洗身子?”
“是啊,桔子皮有溫和的漂白效果,能祛除多余的皮脂,用于油性皮膚的美白是最好的。你手中香香的草叫迷迭香那是有收斂,調理油膩的作用的,可以促進血液循環,刺激毛發的再生,則且迷迭香的香味濃郁,用這花泡澡不但會讓身體留下香味,還能加強記憶。”
阮蔓青驚訝道:“這東西這么好,那咱們得快點把這迷迭草都采回來,免得被人采走了!
“大姐放心吧,迷迭草除了我知道用處外,村里人是不會知道的。司馬雪倒是會知道,不過這種小錢他也不會放在眼里的。還有……”
阮綿綿遲疑道:“大姐,我跟你商量一件事啊!
“什么事?”
“我想著等這香胰子的路子鋪開了,以后就讓村里人都幫著種這些花,種的花我都收,這樣也能讓村里一起富起來!
阮蔓青沉吟了下,點頭道:“二妹你的想法很對。咱們都是一個村的,平日里沒少被村里的人照顧,如果能讓大家都過好了,自然是該帶上村里人的。”
雖然阮蔓青跟阮綿綿的顧慮不一樣,但兩人倒是能統一的意見。阮綿綿遂也不跟阮蔓青說什么獨富的危險性了,免得阮蔓青擔憂。
兩人說著話,很快就把肥皂攪拌好了。
村里別的沒有,天然的竹子多,劈開了竹子扎緊了,往里這么一灌,一個個橢圓形的香皂就做成了,只等定了型,把竹筒子一掰開,就能得到完整的香皂了。
阮蔓青洗了洗手,笑道:“別說,這香味還真留下來了,我這手都洗了好幾遍的還香著呢。”
“以后用來洗衣服的話,衣服上也會有香味,這富貴人家都稀罕著呢!
“那是不是什么花都能用呢?畢竟每個人的喜好是不一樣的!比盥喑了剂藭。
阮綿綿贊道:“行啊,姐,沒想到你還是個女強人,居然知道舉一反三了!
阮蔓青臉微紅了紅,啐道:“啥女強人?咱女人還能強過男人去?”
阮綿綿正要說話,門口傳來小包子興奮的聲音:“大姐,二姐,我回來了!
“沉央回來了。”阮蔓青轉身看向了門口。
小包子拎著大袋子連蹦帶跳的跑了過來,小臉蛋熱得通紅,眼底一片喜色:“看,我帶了啥回來!”
阮蔓青沒看他袋里的東西,而是拿起了袖子就往小包子額頭擦去,心疼道:“瞧瞧你,這滿頭的汗!這都秋天了,你倒是跑了多少路啊?跑出這么多汗!累不累。俊
“不累!”小包子等阮蔓青幫他擦完汗后,打開口袋道:“你們看,我摘了這么多的蟬蛻,問村長爺爺借秤秤過了有十斤呢!
“天啊,十斤?你這是把全村的知了殼都摘回來了?”阮蔓青驚喜不已地看向了阮綿綿:“二妹,這能賣多少錢?”
阮綿綿并不知道古代蟬蛻賣多少錢一斤。她只能按著現代的物價進行轉換。
現代一公斤的蟬蛻價格是280元的樣子,一個雞蛋五毛錢,十斤的蟬蛻就能賣1400元人民幣,換成雞蛋就是買2800個。
古代一個雞蛋是一文錢,那么這十斤的蟬蛻就能賣2800文,一千文是一兩,2800文就是二兩八錢銀子。
古代生態環境好,這種蟬蛻不象現代少,所以阮綿綿保守一些,免得姐弟兩失望,遂道:“怎么著也得賣一兩銀子吧?”
“啥?一兩銀子?”阮蔓青一下叫了起來。
阮綿綿勸道:“大姐,這東西也是白來的,一兩銀子也不少了!
“啥叫不少了?簡直太多了!”阮蔓青一拍大腿,喜笑顏開:“沒想到平日里根本不在乎的東西居然還值這么多錢!真是太好了!明兒咱們就去賣了,然后買些生活用品回來。對了,沉央,你咋一下摘了這么多呢?”
“噢,我讓狗蛋他們一起幫著摘的,阮五哥也幫著摘了。我跟他們說了一斤給他們十文錢。二姐,明天賣了錢別忘了把錢給我,我自己就摘了四斤,其余的都是他們摘的!
“行,沒問題!”阮綿綿笑瞇瞇地看著小包子:“不愧是我弟弟,這腦子就是靈活。”
怕放在口袋里把蟬蛻給壓壞了不值錢,姐弟三決定把蟬蛻放在簍子里。
等三人倒騰完后,肥皂也做好了。
“大姐,咱們就用這香胰子給沉央把頭洗了吧!
“啥香胰子?”小包子好奇地問。
“你二姐鼓搗出來的,說是能更容易把頭發與身上洗干凈,還能留下香味。正好井觀里的水還熱著,我幫你把頭發洗了!
“能變香香的?”小包子到底小,聽到能得香香的,眼睛都亮晶晶了,興奮地直嚷:“我要試,我要試!”
“行,行,行,小祖宗,別急,馬上給你試!比盥嘈Φ醚劬Σ[成一條線了。
被這種歡樂合諧的氣氛所感染,阮綿綿也變得迫切起來,拔腳跑向了廚房:“等著,我去端熱水!
鄉下人洗頭發沒那么講究,就在井臺邊搭兩張長凳,然后大木盆放在長凳上,小包子跨坐在長凳一邊,低著頭,把腦袋浸在盆里等著兩個姐姐幫著洗就是了。
阮蔓青頭上有傷,阮綿綿不讓她動手,自己親自幫小包子洗。
迷迭香的香胰子打在小包子的濕發上,頓時打出些許的泡沫來,泡沫還泛著微微的黑。
看著這神奇的一幕,阮蔓青眼睛都瞪直了:“哎呦,真是好使,把泥都帶出來了,嘖嘖,瞧這水,全都黑了!”
低著頭的小包子臉羞得通紅,但頭皮上舒服清爽的感覺上他舍不得離開。
因為小包子好久不洗頭,頭發上全是泥垢,阮綿綿連打了三遍香皂才把小包子的頭發洗干凈,又清了五遍才把頭發終于洗干凈了。
拿了塊別墅里的浴巾,阮綿綿把小包子的頭發包起來,輕輕的揉搓著……
對于阮綿綿時不時的拿出些好用的東西來,阮蔓青已經不會再問了。因為問了阮綿綿也會告訴她是山里撿的。
好在阮綿綿心里有數,也不會拿什么驚世駭俗的東西出來。
等小包子的頭發擦干后,看到梳子從頭頂直接順著頭發往下掉,那順滑的感覺讓阮蔓青都驚愕的合不攏嘴了。
“天啊,這就是香胰子的功效?簡直太神奇了!”阮蔓青用手捂著嘴,淚流了出來,只喃喃道:“我這是在做夢么?”
小包子也摸著頭一臉的傻笑。
阮綿綿抿著唇笑道:“這還沒用上護發素呢,要是用上護發素,更滑溜呢。”
“啥是護發素?”
“就是能保護頭發的一層油膜,哪天有空咱們再研究。”
“好!”
小包子急道:“大姐,二姐,我要洗澡,試試那個桔子味的香胰子!
“行,我去給你拿水。”
鄉下人家男娃子洗澡一般都是在河邊,井邊洗的,夏天就直接拿水往身上淋,現在秋天了,直接淋肯定不行了,所以阮綿綿就端了熱水出來,兌成剛才的溫度。
小包子只穿了條褻褲就站在井邊往身上潑水,等打濕了身體,再把香胰子往身上抹。
“姐,這香胰子真滑,我都快抓不住了呢!”小包子開心的咧開了嘴,還把香胰子放在鼻子下聞了聞:“這桔子味真香,都想吃一口了!
阮綿綿“噗”地笑了起來:“你倒跟大姐一樣,饞得連香胰子都想吃上一口呢。”
阮蔓青臉微紅,羞澀地解釋:“我哪是饞了?我這不是心疼那豬油么?”
“那姐現在還心疼么?”阮綿綿調皮的擠了擠眉。
“不心疼了,這么好的東西比豬油可值錢多了。對了,二妹,這一塊得賣多少錢。俊
“這物以稀為貴,何況這么好用,這種香胰子怎么也得賣上一兩銀子吧!
“啥?一兩銀子?誰會買啊?”阮蔓青嚇傻了,不敢置信地看著手中的香胰子。
小包子也尷尬地看著手中的香胰子,不知道是用好還是不用好。
用吧,那可是值一兩銀子的,他這輩子沒見過這么多銀子呢。
不用吧,這香胰子用得真舒服,他舍不得不用。
阮綿綿也不解釋,笑瞇瞇地問小包子:“沉央,你覺得這香胰子好用么?”
“好用!
“那你要有萬貫家財,你舍得花一兩銀子買么?”
“我要有一千兩銀子的話,我就舍得花一兩銀子買。”小包子認真的想了想,回答道。
“你還真是個會敗家玩意。”阮蔓青回手給了小包子腦袋上一巴掌,啐道:“有一千兩銀子也不能花一兩銀子買這么個不值錢的玩意啊。”
“姐,要人人都象你這樣,我這香胰子還能賣得出去么?”阮綿綿哀怨地看著阮蔓青。
阮蔓青的手僵在空中,尷尬的看著阮綿綿:“二妹,我……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噗”阮綿綿笑了起來:“逗你呢,姐!”
“死丫頭!”阮蔓青也笑了起來,眉眼里透著親昵。
阮綿綿笑道:“姐,你看沉央這么小的人都知道這香胰子是好東西,在能力所及的范圍內愿意購買,你說那些有錢人家的小姐能舍不得買么?一兩銀子對于咱們來說很多了,對于她們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就咱們縣里那些口脂,她們買上一小盒都得花上好幾兩銀子呢,所以花一兩銀子買香胰子對她們來說根本不是事!
阮蔓青看了眼隨便堆在屋角的幾十個裝滿香胰子的竹筒,突然如受驚的兔子般跳了起來。
“姐,你干啥?”阮綿綿一把拽住了她。
“二妹,這一個就是一兩銀子,這幾十個就是幾十兩銀子啊,咱們把這幾十兩銀子堆在外面,我擔心,我得把它們都搬回屋里去,晚上守著它們,別讓人把它們偷了!”阮蔓青壓低聲音,還左顧右盼的生怕被人發現。
阮綿綿哭笑不得:“姐啊,這整個村里哪個不知道咱家窮?誰會不開眼上咱家來偷。吭僬f了,這香胰子你知道值錢,別人怎么會知道?別說放在家里了,就算是扔在路邊,估計也沒有人會撿的!”
“誰說的?”阮蔓青虎著臉道:“就算不知道是用來洗的,這可都是豬油做的,撿到了肯定會拿回去吃的!
阮綿綿嚇了一跳,連忙道:“姐啊,這香胰子雖然是豬油做的,但里面加過草木灰的,就不能吃了啊,這吃下去你可得拉死。”
“知道,知道!”阮蔓青白了她一眼:“我是那種貪吃的人么?這洗頭洗澡就跟皂角一樣的效果,甚至比皂角更好,我就算再傻也知道是不能吃的。我這不是說別人會把它當成吃的么?”
“呵呵。”阮綿綿連忙討好的將的攬在阮蔓青肩上:“我這不是關心則亂么?姐,別生我氣啊!”
“去去去……”阮蔓青笑著瞪了她一眼:“我這么大年紀了還能跟你這個小丫頭片子置氣不成?對了,咱們這香胰子以后就是咱家的立身之本了,將來沉央讀書娶媳婦,你辦嫁妝嫁人可都靠它了,你們記著,這制作的方法可千萬不能告訴旁人,知道么?”
叮囑過后,又怕小包子年紀小口風不嚴又緊著交待:“沉央,尤其是你,更不能讓人一套就把話套出去了,知道么?”
小包子摸了摸頭道:“大姐,你放心吧,打死我也不說,再說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啊!
阮蔓青這才放心了,突然又想起什么,對著小包子道:“沉央,這法子是你二姐想出來,雖然自古家里的財產都是男丁繼承,可是這法子卻是你二姐的,將來這法子就得當你二姐的嫁妝陪嫁出門的,這點我得跟你先打個招呼!
小包子笑了起來:“大姐你不用跟我說,我也是這么準備的。我一個男子漢還能覷覦姐姐的東西么?還有將來我可是要走仕途的,咱們朝廷有規定為官者不得經商,我怎么可能貪了二姐的生財方子呢?”
阮蔓青聽了又愁了:“啥?要是為官者不能經商,那些當官的怎么就富得流油了?都是貪污的?沉央,你可不能當貪官啊!
阮沉央:……
“噗!”阮綿綿噴笑:“姐啊,這沉央連童生都沒考呢,你倒擔心他當貪官了,你想的太遠了吧?再說了,他不能經商,咱們能經商啊,咱們把家業做大點,還怕不能支持他么?到時他有錢了還用得著去貪么?姐,你放心吧,咱沉央將來指定是個有錢又清明的青天大老爺!
阮蔓青笑了:“這話我愛聽。”
“那行,咱們吃晚飯吧,我都餓壞了,今兒個早點睡,明天我和沉央去縣里把蟬蛻賣了,順便看看有什么能用的花籽,再給香胰子找個買家。”
“那我去熱下飯。你今兒個累了,好好休息!比盥嗖坏热罹d綿說話,就往廚房里去了。
阮綿綿也不跟她爭,知道阮蔓青閑不住了。
她之所以說要去縣里買花籽,不過是給自己空間里花籽的來源找個出處,免得被有心人發現了端倪。
“二姐,咱們賣了蟬蛻得買些被子什么回來,你這么總是上山撿東西也不一定總撿到是吧?”
阮綿綿瞳仁突得一縮,目不轉睛地盯著小包子。
小包子也不怵,微笑著與阮綿綿對視,似有所指:“二姐,我知道你有秘密,可是連我都能發現,以后未必沒有旁人發現,我不想以后少了一個姐姐。”
“不會的,以后二姐會小心的。”阮綿綿摸了摸小包子的頭,堅定道。
看來她還是太不小心了,以后得注意一點了。
小包子揚起了天真的笑容:“那以后二姐教我認花吧,我可以去山里幫著二姐采!
“好!”
姐弟三把中午剩的飯和雞湯熱了熱,又用油渣子炒了個白菜,三人吃得心滿意足。
忙了一天也累了,阮綿綿聽著阮蔓青與小包子睡熟的呼吸聲,又跑空間里洗了個澡,然后瀏覽了會新聞,也就回到屋里睡覺了。
睡到半夜,阮綿綿總覺得有一雙眼睛盯著她,讓她處得不得安寧。
她睜開了如星般璀璨的眼,月光如水,銀泄一地的清冷,殘風吹拂,秋葉斑駁千姿碎影。
月下美人廣袖飛舞,衣袂翻飛,白衣傾城飄然而至。
那水汪汪的桃花眼,泛著多情的柔光,正如癡如醉地盯著阮綿綿。
看著司馬雪眼中自己的倒影,分明還是枯黃干瘦的丑小鴨,真不知道司馬雪哪來的執念。
對上阮綿綿的目光,司馬雪微微一笑,抬指間絲絲縷縷香氣彌漫,似乎整個空間都充斥了他的氣息。
阮綿綿微皺了皺眉。
“見到本座是不是很開心?”司馬雪眨了眨漂亮的眼睛,完全忽略了阮綿綿真實的想法,他眸光流轉,如琉璃碎玉,泛著點點的波光,笑得柔情似水:“本座就知道你想我了!
他伸出手欲摸向阮綿綿的臉,阮綿綿快速避開。
手摸了個空,司馬雪笑容未變,反而笑得更加冶艷妖異,輕舔了舔鮮紅的唇,聲音曖昧道:“你越拒絕本座,本座就對你越感興趣。要不你從本座一回?”
阮綿綿冷笑,慢慢地坐直了身體,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說吧,你今天出去是不是又受什么刺激了?”
司馬雪唇角微翹,笑得妖嬈邪魅:“知本座者綿綿也!
阮綿綿臉一黑:“別叫我綿綿,我跟你不熟!
“沒事,多接觸了就熟了。要不咱們現在就來個近距離接觸吧!”
司馬雪說完就撲向了阮綿綿。
阮綿綿早有防備,一個翻滾躲避了司馬雪的襲擊。
司馬雪撲了個空,也不生氣,竟然就勢躺在了阮綿綿的床上,手撐著頭,人慵懶的斜臥,對著阮綿綿拋了個媚眼:“綿綿想本座睡你……的床,早說嘛,本座向來有成人之美!
看著他騷包的樣子,阮綿綿頭疼的撫了撫額:“司馬公子,你半夜不睡覺,鬧鬼來了么?”
“就算是鬧鬼也是艷鬼。”司馬雪妖媚有舔了舔唇,目光落在阮綿綿額頭上的濕發上,夸張地叫道:“哎呦,你怎么濕了呢?看到本座這么興奮么?”
阮綿綿的眼角跳了跳,沒想到自己懶得擦干頭,倒讓這變態開起了車來了。
“司馬雪,你到底看上了我什么?你說出來,我改行不?”阮綿綿擰了擰眉,這變態太鬧騰,她真沒那么多時間應付他。
再說了,就算她是天師,不怕鬼,不怕司馬雪每夜穿著白衣跟幽靈一樣在宅子里晃悠,但小包子與阮蔓青怕啊。
要是把他們嚇著了怎么辦?
“你答應把你的皮給本座,本座就不纏著你!彼抉R雪笑得清貴高雅,任誰看他的笑容怎么也想不到他是這么個變態。
“我皮膚不好,看著象樹皮,摸著會拉手,不適合剝皮!比罹d綿面無表情道。
“沒關系,我會幫你保養!
“我頭發近看似茅草,遠看如鳥窩,剝了我的皮影響你的聲譽!
“沒關系,我會幫你保養。”
“我的身材干癟,前面平,后面扁,就是一塊搓衣板,剝下來后不利于保存。”
“沒關系,我會幫你保養。”
“很好,那等我老死后我把皮給你,現在你可以滾了。離開時把門關上,謝謝!
司馬雪:……
第二天,阮綿綿與小包子吃過早飯就準備出門,打開門一個人順著門滾了進來。
“娘?你怎么來了?”小包子驚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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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首訂我哭屎在廁所里。我現在手速慢,還得不斷修改,一萬字至少寫五六個小時,五六小時的付出就十幾元的收入,如果是你們,你們會堅持下去么?我不會煽情,也不會哭窮,我只想說作者是靠寫文作為生活來源的,如果大家都看盜版,那么作者會越寫越沒激情,到時就算是想看盜版也沒有了。如果想看更精彩的文請親們支持正版吧。另外感謝所有正版的讀者,我愛你們,我會努力寫出更精彩的文來感謝你們的支持。
發個小劇場,自娛自樂一翻。
女主:親愛的,你應該有點冒險精神。
男主:我還沒冒險精神么?我不是娶了你了么?
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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