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別孫,敢打女人
當然,若是看好了棉布的質量,將其與種桑養蠶相提并論,棉花的推廣種植便沒有了阻礙。
在古代,勸農桑是最重要的一項工作。一是口中食,一是身上衣,關系到民生的最基本的兩件大事。
明年開春,徐齊霖就將找上一兩畝地,把御林苑的棉花種子全都種下。
到了秋天收獲,就不僅僅只是織一塊棉布,而是棉被棉襖全都有。給李二陛下試用一下,熱得他上火流鼻血。
至于今年的冬天,渭南的煤已經挖出來了,雖然產量不大,勞力不足,但囤積到燒火取暖時,應該能夠滿足長安少數權貴富豪之家。
這其中當然包括自家的火墻火炕,以及皇宮內老姐和兩位小公主的住處。好吧,給李二陛下也弄個暖和的炕,省得在夏天潮濕冬天陰冷的宮殿里遭罪。
盡管凍著誰也凍不著皇帝,凍不著皇親國戚。但在宮殿外的小屋內用煤燒炕燒火墻,可比用木炭取暖強多了,還不用太擔心一氧化碳中毒啥的。
徐齊霖結束意淫,收回思緒,把諸項工作安排妥當。等眾人走后,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這第一年的工作基本算是完成了,收益不算大,但攤子已經鋪開了,幾項主業也打好了基礎,剩下的就是不斷發展,收回投資了。
象毛紡、煤炭,還需要一個為人們所認同的過程。加上數量少,只能是先在上層進行推廣使用。
而剛剛興建起的精鹽工坊則是不同,與白糖一樣,消費面廣,消費者多,各階層的民眾都能用,只不過是購買消耗的數量多少而已。
精鹽、白糖南運,漕糧北輸,往返盡量不空載,這才能把運輸效率提高到最高,更大地促進南北的經濟交流。
就目前而言,關中也只有這兩個大宗商品能批量外運,能與北運的漕糧比那么一下,盡管還是遠遠不夠看。
而南方運來的,不僅有漕糧,還有絲綢、茶葉、水果等等。
徐齊霖只能徒呼奈何,曾經是王霸之地的關中,由于自然環境的破壞,在物資出產和經濟上已經難敵關東和江南。
而長安如同后世的北京差不多,只能起到政治中心的作用,但在經濟實力上,已被上、廣、深所超越。
開西域勢在必行啊!徐齊霖發出了由衷的感慨,作為絲綢之路的起點,隨著絲綢之路交往的繁榮鼎盛,長安還能再續輝煌吧!
……………
送行宴上,徐齊霖和一幫紈绔少年胡吃海喝,又跑到倚春院去快活一番。
在徐齊霖看來,這純粹是浪費錢,瞎嘚瑟。
都特么沒那功能,也沒誰看著象滿腹詩文的公子樣兒,被一幫姑娘哄著笑著,頂多能讓豬蹄子過下癮,那錢便嘩嘩地流出去了。
有心無力,還真是很痛苦啊!群美環伺,徐齊霖也沒有作詩的興致,都特么留著長大后再來裝*逼。
唐依依趕來見禮,準備聊上幾句,彈奏一曲便走。就象后世酒店里遇見熟人,要端上酒去敬一下。
“徐郎要出遠門,奴家不能折柳相送,便奏一曲作送別之意。”唐依依和徐齊霖聊了幾句,便命侍女擺琴。
徐齊霖笑著點頭,說道:“某能聆唐娘子奏曲,足感盛情。”
唐依依笑道:“奴家這琴藝,差可聽得,可比小郎家的鄭娘子差多了!
徐齊霖擺了擺手,說道:“鄭娘子是自由身,可不是某家的!
“奴家口誤,小郎莫要見怪!碧埔酪滥樕祥W過羨慕之色,可能是聯想到了自己的境遇,款款起身,走至琴前坐下,伸手撫弦,彈奏起來。
包括徐齊霖在內,對這風雅的玩藝兒都不是很感興趣。幾個少年正在美女相陪下,大呼小叫著笑鬧斗酒。出于禮貌,徐齊霖還要裝出欣賞陶醉的樣子。
琴曲未停,外面卻響起了一陣嘈雜聲,似乎有人在斥喝叫罵。
沒等眾人聽清是怎么回事,房門便被踹開,伴隨著沉重的響聲,幾個人大步進屋,嘴里還罵罵咧咧。
唐依依臉色一變,趕忙起身,迎上去準備勸說。
“干什么?”程處弼大喝一聲跳了起來,他臉色通紅,身子還晃了晃,瞪著眼睛望著進來的不速之客,罵道:“敢,敢擾小爺的雅興,好大的膽子。”
另一邊的尉遲環隨手操起個酒杯,便劈頭砸了過去,罵道:“滾出去,混賬王八蛋。”
少年們已經喝得不少,酒氣壯膽,脾氣都不太好,紛紛叫罵,有的還攘臂揮拳,便要上前廝打。
氣沖沖進屋的幾個人也沒想到會是這個樣子,一群口噴酒氣的半大小子,看穿戴便不是尋常人家?汕懊嬉呀浤敲礄M,一下子縮回去,這臉面往哪擱?
“唐依依是我們先點的姑娘,卻離席跑到這里!币粋油頭粉面的青年握著折扇,大聲說道:“壞了規矩的是這倚春院,我等也與她們理論,與別人無干!
另一個青年也不想把事情搞大,四下拱了拱手,“若是有得罪之處,還請諸位海涵。”
唐依依已經趕了過去,施禮賠罪道:“是奴家的不是。知一好友將遠行,便來奉上一曲送別,這便要回去相陪的,請諸位原諒則個!
徐齊霖已經站起,但見唐依依這般說,又向他投來暗示的目光,顯得不想把事情鬧大。
畢竟是開門迎客做生意的,打得亂七八糟,或是令客人懷恨報復,總是很麻煩的事情。
重重地哼出粗氣,徐齊霖抬了抬手,示意小伙伴們稍安勿躁。
闖進來的這幫人眼見目的達到,也便轉身往外走?蓞s有一個傻B二貨,得了便宜還要賣乖,竟沖著唐依依斥罵。
“少擺花案魁首的臭架子,不過是賣笑的娼兒。爺花了錢,你就老實地侍候,爺高興了還能打賞幾錢!
唐依依臉色漲紅,咬了咬嘴唇,抗聲道:“奴家雖身份卑微,卻也不能如此折辱!
“折辱你怎地?”這個二貨還是個暴脾氣,抬手就是一巴掌,“爺就打你又如何?”
唐依依猝不及防,被一巴掌打得嬌軀踉蹌,竟栽倒在地。
“操*你娘!”徐齊霖暴跳而起,隨手操起酒壺便砸了過去。也不管砸沒砸著,他腳下急走,又操起個木制的花盆架,也不管花盆掉地上摔得稀碎,掄起來木架子便打。
他這一發動可好,剛剛消停下來的少年們立時也被引燃了渾身的酒氣,嗚嗷一聲跳起,抓起盤子、碗碟就砸。然后有的掄凳子,有的操馬扎,向著幾個家伙打將過去。
盤碗碟杯劈頭蓋臉的砸過來,幾個家伙趕忙或躲或擋,一陣手忙腳亂,卻也挨了不少。
還沒等招架完,徐齊霖已經掄著木架子殺到,一下子便掄在拿折扇的家伙遮擋頭臉的手臂上。
木架子有半人來高,并不是如何結實,稀哩嘩啦地散了架,可這下子也打得那家伙踉蹌退后。
徐齊霖手里只剩下了尺把長的木棍,再次進身掄起,狠狠地敲在這家伙的腦袋上。
這家伙發出一聲慘叫,鮮血順著額頭便流了下來,淌進眼中,模糊了視線。
趁著這家伙捂頭抹眼的空當,徐齊霖下面又是一腳,立時踢得這家伙“呃”的一聲,象個弓腰的大蝦,頹然跪倒捂襠,失去了戰斗力。
程處弼、尉遲環等人也撲上去廝打,另兩個家伙仗著年齡、身高、體重的優勢,還能招架一二。
房二本已經喝得迷迷糊糊,耷拉著腦袋半趴在桌上。剛才那三個家伙踹門而入,他只是睜開惺忪的醉眼,傻傻地看著。
可這廝打一起,他立時坐起,瞪大了眼珠子。半晌,這家伙有如大夢初醒,怪叫一聲暴跳起來,奔著最近的對手沖過去。
可到底還是酒多了,房二手腳都不甚靈活,還沒湊到跟前,便和被一腳踢出的薛宗貴撞到了一起。
叫罵聲、呼喝聲,還夾雜著女人驚呼哭叫,桌子椅子叮當亂響,盤碗噼啪碎裂,屋子里亂成了一團。
哎喲,徐齊霖也往前湊,卻被不知誰的拳頭倒掄回來,打在他的臉上。后退兩步,徐齊霖呲牙咧嘴,連視線都受到了影響。
剩下的兩個家伙斗毆的經驗還挺豐富,背靠著背,抵擋著周圍不斷打過來的拳腳,間或還擊,將少年擊退。
徐齊霖調整了一下,跳上一張桌子,居高臨下,拿著碗盤便砸。
哎呀,哎喲!兩個家伙不時抬手彎臂招架,發出驚叫和痛呼。
這下子,他們的防守便露出了破綻,顧上顧不了下,被薛宗貴冷不防掄過來的一張椅子打亂了陣腳。
尉遲環瞅準機會,猛然跳到一個家伙的背上,手臂緊勒,雙腿盤緊,任這家伙打轉掙扎,卻是死不放手。
房二從地上爬起,猛撲過去,抱住了這家伙的一條腿,使足力氣猛扳。又有兩個少年撲上去,合力將這家伙摔倒,幾個少年按手捉腿,拳腳齊上,打得這家伙哀叫連連。
只剩下那個打唐依依的二貨還在堅持,他身體不錯,也會些拳腳。可見同伴被打翻,自己孤掌難鳴,便想著退出去搬救兵。
徐齊霖跳下桌子,從側面欺近,又把凳子、馬扎往這家伙身后丟,害得這家伙差點被絆倒。
瞅準機會,徐齊霖猛地跳上一張椅子,再腳蹬發力,凌空膝頂,攻向對手。
這家伙驀地見到一團黑影壓來,趕忙伸手擋架,膝頂是防住了?尚忑R霖被推開的瞬間,狠狠一拳搗在他的鼻子上。
“啊”的痛叫一聲,這家伙鼻血長流,眼淚也涌出,視線頓時模糊。
“我打!背烫庡龀脵C偷襲,一凳子砸在他的腿上。
雖然沒把這家伙的腿打折,可也打得他痛不可當,往前一栽,差點摔倒。
咣,迎面薛宗貴又是一腳,踢得他更難還手。
幾個正太你一拳我一腳,狠狠地招呼,把這個家伙打翻在地。
“叫你打女人,憋孫!毙忑R霖還不停手,上去就是兩腳,邊打邊罵。
哦,正太們恍然,徐齊霖突然暴起,原來是因為這個。
“別,別孫,叫你打女人!背烫庡龊孟笊隽送,抑或是找到了打抱不平的理由,也上前毆打。
眼見三個家伙滿臉是血,倒在地上呻吟呼痛,被嚇得躲在一旁的倚春院假母才醒過神來。
青樓里爭風吃醋的糾紛也不算少見,但再怎么折騰,也以不出人命為要。
她趕忙壯著膽子向前湊,沖著相熟的徐齊霖連連勸說,“小郎恕罪則個,莫要打得太重,更不要出了人命!
一邊勸說,假母一邊沖著唐依依使眼色。唐依依心中還有怨恨,可也得顧全大局,不想惹得太大的麻煩。她趕忙上前拉住徐齊霖,百般勸解。
徐齊霖余怒未息,可也心中有數,招呼著正太們停止毆打。
“這三個家伙是什么來路?”徐齊霖轉向假母問道:“以前可曾來過?”
假母咧了咧嘴,望向唐依依,知道她才最是了解。
唐依依皺了皺眉,在徐齊霖耳旁低聲道:“拿折扇的乃是中書舍人許敬宗之子許昂,打奴家的是巢國公之子錢小強!
許敬宗啊,武媚兒都沒有翻身之時了,你也瞇著去吧!錢九隴,不太熟啊,應該也不是什么厲害人物。
徐齊霖點了點頭,心中大定,又上前狠狠踢了一腳才招呼著眾人停手,讓倚春院的人把打得爬不起來的三個家伙抬走了事。
“損失統計一下,由某家來賠。”徐齊霖大方地一揮手,對正太們說道:“全仗兄弟們勇猛,咱們大獲全勝!不若換個地方,咱們繼續樂呵!
“好啊,好啊!”程處弼率先應和,說道:“平日都說這里好,某卻不覺得。要不是想見識一下,才不來呢!”
嗯,等你長大了趕都趕不走。徐齊霖腹誹著,卻裝模作樣地點頭贊同。
正太們本就因為李二陛下前往九成宮而閑得夠嗆,今天又是吃喝玩耍,又干了一架,可謂是盡興。聽徐齊霖這么一說,又能換個新鮮地方,都紛紛表示同意。
徐齊霖瞟到唐依依臉上的憂慮之色,開口安慰道:“某與這些兄弟的家世,唐娘子想必知道一些。若是姓許的和姓錢的來找麻煩,便告訴他們實情,諒他們也不敢糾纏!
唐依依勉強擠出笑容,輕輕點了點頭。
“他們若是還不肯罷休,你可去找《民聲報》的李文浩,他自會處理。”徐齊霖繼續說道:“我走之前,會把事情交代給他。”
“多謝徐郎!碧埔酪罃恳孪掳,這回才算有些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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