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他憑實力遭的殃，我有什么辦法
谷雨忐忑了一整天，結果聞老夫人真的沒來！
壽安堂的婆子們也等了一天，見老夫人真的不來了，囂張的氣焰立馬收斂不少，就連旭哥兒也不敢再到姜行娓面前撒潑打滾！
六爻居在一片安靜中入夜。
等廂房的燈熄了，守夜的婆子們才敢聚在一堆嗑瓜子閑聊——
“劉媽媽你別說，這六少夫人還真有點手段，膽子也大，居然敢不把老夫人放在眼里！”
“我呸！”領頭的劉媽媽滿臉不屑，“她不過仗著自己新進門，有伯爺和夫人護著罷了！一進門就得罪了老夫人，可見天生就是個賤命！苦日子在后頭！”
“但這小賤胚子長得也忒好看了點，難怪外頭的傳言多！你說就她那狐媚樣兒，能守得住嗎？”
“哎喲你們是沒瞧見，她那柜子里衣裳可不老少，這小賤胚子一看花樣就多，還是不是閨女都不一定呢……”
說到這里，幾個婆子對視一眼賊笑起來。
就在這時，屋里的蠟燭忽然一閃，似有一陣涼風吹過。
劉婆子見內房的燈籠滅了，張嘴就罵小丫鬟：“翠兒雙兒你倆是死的么！哥兒房里沒亮也不知道趕緊點上！”
然而一直等她罵完了許久，里面都沒有應聲。
劉婆子火更大了：“死丫頭又偷懶！給哥兒守夜還敢睡著，仔細扒了你們的皮！”
一邊罵，一邊拿著燭火往內房走去。
然而她剛走到內房門口，窗子“砰”地一聲仿佛被大風砸開，有什么東西飛快地在窗外一閃而過！
窗戶跟著不停“砰砰”作響的同時，窗外還有幽幽的哭聲傳來！
外間的兩個婆子抖抖嗖嗖地抱成一團，聲音跟著打顫：“這這這這是咋了？大半夜的咋聽到有人在哭……”
“我、我也聽到了……別、別是鬧鬼了吧！”
“�。」�！有鬼�。 �
又一聲驚叫劃破屋子，劉婆子連滾帶爬地從內房滾了出來！
緊接著就是哭聲——
“痛痛！不咬旭哥兒！哇啊不要咬旭哥兒！祖母我怕！”
三個婆子明明聽到了旭哥兒的哭聲，但一個個都已經嚇破了膽，根本不敢靠近內房一步！
旭哥兒哭聲越來越大，摔倒跌撞的動靜也愈發明顯！
劉婆子使勁兒將其中一個婆子推出去：“你進去！快去看看哥兒！哥兒要有個好歹，看老夫人不打死你！”
“你自己怎么不去！這院子指定有鬼！六少爺……一定是六少爺回來了！”
劉婆子聽得驚恐萬分，嘴哆嗦地不像話：“不會的……不會的……啊！什么東西！”
滑溜溜涼颼颼的觸感在手背上迅速劃過，下一瞬那東西就鉆進了衣服里！
劉媽媽嚇得險些暈過去，拼命地在衣服里抓！
“有東西咬我！有東西咬我！”
“蛇！有蛇！別咬我啊——”
一個婆子直接暈死了過去！
劉媽媽聽到是蛇，當即連抓也不敢抓了，渾身汗毛倒立屁滾尿流地往大門口爬！
另一個婆子見她爬也跟著爬，并且下意識地去抓劉婆子的腳！
劉婆子嗓子都哭劈了連連求饒：“別抓我！別抓我！哥兒在房里！小孩子肉嫩——”
未尖叫完，房門“咚”地一聲突然從外面打開。
劉婆子一抬頭，就看見一身白衣長發飄飄的姜行娓，當即兩眼一翻：“女鬼！女鬼��！”
暈過去了！
姜行娓穿著寢衣青絲披散，一腳踢開劉婆子吩咐谷雨：“快進去把旭哥兒抱出來！”
唯一醒著的婆子看清是她，滾過去就抱住她的腿，哭喊：“六少夫人，這院子有鬼有鬼��！”
姜行娓掙脫不開，咬牙無視她。
谷雨很快就出來了，抱著已經鼻青臉腫的旭哥兒，問：“小姐，哥兒受傷了，這可怎么辦？”
姜行娓剛要伸手，一堆人便提著燈籠推開院門走了進來。
打頭的正是伯夫人莊氏。
“大半夜院子里怎么鬧哄哄的？我在正院都聽到了�！�
姜行娓正要回話，聞老夫人也在一堆人的簇擁下急匆匆地闖了進來，看到谷雨懷里鼻青臉腫呆滯失魂的旭哥兒，整個人都震怒了：“旭哥兒怎么了？怎么傷成這樣了！”
旭哥兒看到老夫人，終于有了反應，哇地一聲大哭：“祖祖！旭哥兒不要住在這兒！旭哥兒要回家嗚嗚嗚！”
聞老夫人心疼得眼睛都紅了：“旭哥兒不哭，旭哥兒說不住這就不住這兒了，祖祖帶你回家不哭啊……徐媽媽，你先帶哥兒回壽安堂！”
然后一轉身，就用要殺人的目光看向姜行娓，怒吼一聲：“跪下！”
姜行娓沒動，而且站得筆直，問：“老夫人，敢問孫媳為何要跪？”
老夫人氣得狠狠咬牙，指著她痛罵：“你這個喪門星！毒婦！我好心把旭哥兒過繼給你，看看你把他傷成什么樣了！他還是個孩子啊，你也狠心下這么重的手！今天要是不狠狠教訓你一頓，你真當我老婆子是死的嗎！來人，給我抓起來狠狠地打！”
下人聽令而動，幾個健壯的婆子擼起袖子就上前來抓人！
谷雨立刻擋在姜行娓身前。
姜行娓卻繞開了她，冷眼看著聞老夫人：“殺人都要三堂會審，老夫人不查不問就想定我的罪，行��！您今晚動我一根汗毛，我明日就吊死在仁遠伯府的大門口！讓官府來幫著查！”
聞老夫人哪遇到過這種硬茬，當即怒火上頭口不擇言起來：“那你死一個我看看！我看哪個官府敢查！這里可是仁遠伯府，天王老子來了也得敬著！老婆子我倒要看看整個明州誰敢來查！”
“住口！”
仁遠伯的一聲大喝從門口傳來！
聞老夫人絲毫沒覺得這是在命令她，見兒子撐腰來了，撲過去變臉就是一陣哭：“兒�。∧憷夏镆屓似圬撍懒税�！你看看旭哥兒！看看旭哥兒被這個毒婦害成什么樣了啊……你今晚要是敢護著她，我老婆子就一頭撞死在這兒！”
仁遠伯腦門上青筋直跳，抬眼看向旭哥兒，見他那原本白嫩嫩的小身體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全是傷，眸色當即一寒，眼中是少見的狠厲！
“到底怎么回事！姜氏，旭哥兒的傷是你弄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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