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與他分別
“好了好了,人都走遠(yuǎn)了,還吼什么吼?”齊潯有些不滿地說:“非得熱臉去貼他的冷屁股啊?有意思嗎?師無言有什么了不起的?天天就跟別人欠了他萬兒八千似的!你來拜我為師,我絕對不為難你,保證將我會的東西傾囊相授。”
辛棠蕎說:“如果我能進(jìn)入華遙城神使殿,就拜你為師。師陌是大師父,你是二師父,如何?”
齊潯想了想,道:“雖然屈居于二有些不甘心,但就按你說的來吧!”
寇氏兄妹見事情已經(jīng)解決,便也準(zhǔn)備離去,只是在走之前,寇長權(quán)還尋了幾朵蝶芝帶走。
見人走得差不多了,辛棠蕎三人也開始尋路下山。也不知是否是娥女不再的緣故,三人這回倒是輕易尋得了下山的道路。
宿傾在前方開路,辛棠蕎和齊潯則并肩緊隨其后。
齊潯問:“你掉下山崖都發(fā)生了些什么?為何自那么高的地方掉下來都能安然無恙?”
“我福大命大唄,自有高人相助。”
“一派胡言,若真有高人,方才那么危險,怎不見他出手相助?”
“可能還沒到危急關(guān)頭吧,高人豈能時時都出手?倒是你,我聽說你為了找我跟他們走散了,你又怎么跟我?guī)煾冈谝黄鹉兀窟有你的黑羽怎么也不見了?”
“我的黑羽?還不都怪那師陌。”
“我?guī)煾感逓楦撸@也難怪,等等……不對啊,你們在神鳳山相遇,但進(jìn)入神鳳山之后,法術(shù)便不靈了,那你的黑羽怎么會因他而消散呢?”
齊潯捏著自己的下巴,蹙眉思考道:“你這么一說還真是,那我的黑羽為何會消散?”
兩人都思考起來,卻是無果,最后辛棠蕎一甩手,道:“算了算了,再想都要禿頭了。你還是說說你是怎么遇上我?guī)煾福质窃趺凑业侥羌冱S泉路的吧。”
齊潯嘆了口氣,這才將他與辛棠蕎分開后的事情道來。
那日辛棠蕎墜崖之后,齊潯便一心想尋得下山之路找辛棠蕎,當(dāng)時只想著,就算是尸體,也要將她帶回去,不能讓她成為孤魂野鬼。
齊潯此人,雖看似不羈,縱情游樂,實(shí)則重情重義。他欣賞辛棠蕎,便與她交好,自然不忍見她橫死。悔就悔在當(dāng)時太過大意,才會讓她有此一劫。
他一路沿著下山道路走,自然就不可能與那群尋找蝶芝的人同路,便只身一人在林中穿梭。
深山生野獸,齊潯便是不好運(yùn),途中遇上一頭野狼,險些喪命之際,被師陌搭救,這才勉強(qiáng)保住了一條命。
之后,齊潯便向師陌講述了辛棠蕎跌落懸崖之事,于是兩人同路,尋到了這瀑布,陰差陽錯也進(jìn)入了那假黃泉路,便有了之后的事情。
“好感動啊,你竟然為了找我冒這么大的危險。”辛棠蕎崇拜地看著齊潯,倒顯得有些做作了。
齊潯輕哼一聲,道:“我可是重情重義之人,你可要記住我的好。”
“那是自然的。”
“只是,”齊潯嘆了口氣,又道:“這回又欠下師陌一個人情,哎……該怎么還啊?”
“嗐,沒事,我?guī)煾改菢拥娜瞬痪行」?jié),這點(diǎn)小恩小惠只怕早就忘了,你也不必過多介懷了。”
聽了辛棠蕎這話,齊潯似乎顯得更為頹廢了,畢竟這話在他眼里怎么聽怎么覺得是他不如師陌。
回到山腳之后,并沒有村民駐守,又是夜晚,三人很容易地便來到了村口。只是剛到這村口,便聽聞身后有嘈雜聲傳來,同時密密麻麻的火把快速朝他們挪動。
三人面面相覷,辛棠蕎道:“村民好像發(fā)現(xiàn)我們的行蹤了。”
兩個呼吸后,宿傾一把抓住辛棠蕎的手便跑。等他二人跑出幾丈遠(yuǎn)后,齊潯方才反應(yīng)過來,也跟在二人身后沒命似地跑。可不得沒命跑嗎?若被這群村民抓住,不被祭天才怪!
待遠(yuǎn)遠(yuǎn)地甩開村民并且確認(rèn)安全之后,三人這才停了下來,早已是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齊潯一邊順著自己的胸口,一邊還在往身后張望,確信那火把沒有跟上來后,才說:“嚇?biāo)牢伊耍銈儍蓚也太沒良心了,跑也不叫我!”
宿傾道:“我以為以齊兄的聰明才智,必定能率先開跑的。”
齊潯:“……”
一陣無語后,他又將目光落在依然牽著手的辛宿二人身上,便不懷好意地說:“也是,我一個大老爺們兒哪有美人重要?”
宿傾似乎這才反應(yīng)過來,趕忙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連聲向辛棠蕎道歉:“實(shí)在對不住,方才情況緊急,我便……”
“沒事的。”辛棠蕎打斷他的話,說:“剛才要不是你反應(yīng)快,只怕我都被村民抓住了,我該謝謝你的。”
宿傾溫柔一笑,便不再多說什么。齊潯仰頭看著天上那輪明月,聳了聳肩,吹著口哨從二人身旁越過,往前方走去了。
待回到馬車旁時,已是清晨時分。原本隱于林中的兩名小廝正睡得香甜,待得宿傾又坐回輪椅之后,方將二人叫醒。此二人醒后見得宿傾,也并未有疑惑,好像宿傾離去的這幾日并沒有造成某種影響。
“宿公子有何打算?”宿傾坐回輪椅之后,辛棠蕎便覺得他那種光風(fēng)霽月的形象又回來了,連帶著稱呼也換了回去。
“我需得回希崚城復(fù)命,我知你欲前往華遙城,你且先去罷。”
辛棠蕎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再多言,但心中總覺得空落落的。她只道與宿傾朝夕相處多日,經(jīng)歷生死,便是已經(jīng)將他當(dāng)成至交,有些不舍罷了。
一行人又同行了一段距離,直到回到大道之上,這才要分道揚(yáng)鑣。宿傾乘坐馬車前往希崚城,而辛棠蕎則與齊潯一道往華遙的方向而去。
在這些人離開之后,清水村很快又恢復(fù)了平靜,只是那些村民不知道,他們的神山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也不知那神明是否還靈驗(yàn)。
總之,心誠則靈吧。
寇氏兄妹帶回蝶芝后,順利地將被鱗粉操縱的人們救醒,在之后的修徒賽中脫穎而出,成為希崚城神使司之修徒。
華遙神使殿司主殿中,司主鄧星海以及副司主左正陽、邵楷危坐上方。大殿之內(nèi)站了兩人,其一為一中年男子,約摸四十上下,其二則為師陌。
副司主邵楷沉聲問:“坤殿使,你帶此人來司主殿是為何故?你可知以他的修為不可亂闖司主殿?”
坤殿使道:“坤殿修師師陌在外出歷練之時發(fā)現(xiàn)異物,我認(rèn)為茲事體大,是故帶他來了司主殿。”
邵楷還待說什么,便聽正位的司主鄧星海道:“且說來一聽。”
“神鳳山現(xiàn)異物,凰女蝶受之影響成形,為禍人間,現(xiàn)已斬除。”師陌用最簡短的話闡述了這一行過程。
司主鄧星海是個面容約摸五十來歲的人,從其面相來看,絕對不算嚴(yán)厲之人,倒是顯得頗為和藹。他聽完宿傾的話后,捋了捋胡子,道:“異物為何?呈將上來。”
師陌便攤開手,掌心出現(xiàn)那張碎布,不等他施加法術(shù),便有一道力量將之吸引去了鄧星海手中。
鄧星海觀察一番后,面色發(fā)生了明顯的變化,他將那碎布遞給兩名副司主一一查看之后,方問師陌:“此物出現(xiàn),可還有其它異狀?”
“其周身靈氣雄厚,落于神鳳山時,因娥女之操控導(dǎo)致山中法術(shù)不通,法器失靈。”
鄧星海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再繼續(xù)問下去,而是道:“我等尚不知此為何物,但可知其并不簡單,且極有可能不止這一塊,茲事體大,先莫張揚(yáng)。”
副司主左正陽道:“既是如此,此事可需稟報令主以作定奪?”
鄧星海搖了搖頭,道:“令主神龍見首不見尾,無需用這點(diǎn)小事打擾他們。如此,此事既是師陌發(fā)現(xiàn)的,便由你追查下去,無論是否有別的碎片,都需得出結(jié)論,若有,切勿將之落入妖邪之手。”
師陌行一禮,道:“是!”
鄧星海仔細(xì)打量了一番師陌,頗為贊賞地說:“散修越級挑戰(zhàn)修師尚屬首回,如今你又立此大功,實(shí)在不凡。如此,兩個月后華遙城的修徒賽將拉開帷幕,你且好生協(xié)助坤殿使操辦此事。”
司主欽點(diǎn)師陌協(xié)助操辦坤殿的修徒賽,足以見得他對師陌的看重,日后在神使殿的發(fā)展必定不可限量。
可師陌向來不是一個貪圖名利之人,便欲推辭,只是在推辭的話說出來之前,便聽副司主邵楷反駁道:“此事恐怕不妥。”
“有何不妥?”鄧星海問。
邵楷答曰:“師陌雖因僥幸而跨級為修師,但終究入殿時間尚短,恐難當(dāng)大任。況且,各偏殿操辦修徒賽自有偏殿使主持,司主何必去管這等小事?”
聞言,左正陽冷嗤道:“只怕不是師陌難當(dāng)大任,而是你另有所圖吧?”
邵楷面有不悅,正欲反駁,卻聽師陌道:“多謝司主,無言資歷有限,難當(dāng)大任,還請司主收回成命。”
鄧星海看了看師陌,又看了看邵楷,最終妥協(xié)道:“罷了罷了,此事容后再議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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