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兵器買賣
辛棠蕎打著呵欠從房內走出,眼前卻突然蹦出個宴簫,卻也并未驚擾到她,畢竟這么些天都是這樣過來的。
“宴公子,你又來看周雨丞啊?”辛棠蕎隨意打了個招呼,并沒有多想。睡到日上三竿,她還是顯得有些睡眼惺忪,一副沒睡飽的樣子。
“是啊,我與周兄關系甚好,需得確認他身體無礙才可放心。”宴蕭笑著答道。
跟上來的周雨丞在宴簫背后撇了撇嘴,想來是嫌棄到了極點。
可宴蕭這話落在辛棠蕎耳中,她便有了不同的解讀:傳聞真正的周嵁好男風,其身邊的友人個個姿色卓絕,這宴簫莫不是也對周嵁有點什么意思?
想著想著,她笑出了聲,連帶著看宴蕭和周雨丞的眼神都不同了。
宴簫卻是看晃了神。
真美!
要說這辛棠蕎啊,確實是個美人兒。
她生了一張鵝蛋臉,眼睛烏黑圓亮,睫毛濃密纖長,眉如柳葉,鼻梁小巧而挺直,朱唇殷紅,冰肌玉骨。
可偏偏人家自己不把自己當美人看。許是自小學習柔道之故,她硬生生把自己活成了個糙漢子。雖說來自開放的現代,可至今初戀初吻什么的都還沒能獻出去,是故對于男女情感,難免比別人慢半拍。
饒是慢,她卻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喜歡宿傾,一見他就歡喜。
宴簫看著辛棠蕎不轉眼,卻被后者無視了。
辛棠蕎略過面前的宴簫,徑直問他身后的周雨丞:“我這都憋了好幾天了,今天終于能出門了,咱們去哪兒玩?”
周雨丞托腮沉思片刻,后靈光一閃,道:“咱們去博樂坊吧!”
“博樂坊?周雨丞,縱然你有萬貫家產,但你可知小賭怡情,大賭傷身的道理?再多錢也得被你敗光了!”辛棠蕎斥責道。
“不是,我對賭博沒興趣,我是那種人嗎?”周雨丞嗔怪道:“近日這博樂坊有更有趣的事,與賭博沒有半點關系。”
“哦?說來聽聽。”辛棠蕎表現出了莫大的興趣。
周雨丞便解釋道:“每當華遙有重大活動,博樂坊都會舉行兵器鑒賞大會,說白了,就是開設兵器買賣市場。修道者可以在此買到法器、靈器,如果運氣夠好,還能買到仙器呢!這不是修徒賽要開始了嘛,兵器鑒賞大會自然要開。”
辛棠蕎這才了然,道:“聽起來倒是挺有趣,我們去瞧瞧唄。”
兩人說著正欲走,夏之秋在這時走了過來。他問:“你們要去何處?”
“博樂坊啊。”辛棠蕎不假思索道。
周雨丞一把攬過夏之秋的肩膀,說:“小秋秋就在家等我們,我們去逛逛就回來。”
夏之秋卻滿臉嚴肅道:“不行,博樂坊里魚龍混雜,你們不能去。”
“小秋秋,你就放心吧,我們是去消費的,又不是去鬧事,有誰會跟錢過不去啊?”周雨丞道。
夏之秋依舊面露難色,半晌才下定決心似地說:“那我跟你們一起去。”
周雨丞卻滿臉嚴肅道:“你一個小孩子去什么賭坊?就在家等我。”
夏之秋道:“第一,我不是小孩子,我比你大。第二,既然你都說我們是去消費的,那又有什么可怕的?”
周雨丞見自己理虧,最終還是同意了夏之秋隨行。臨走前,周雨丞又問:“要不要叫上宿兄和齊大夫啊?”
夏之秋道:“齊大夫一早去了花榭,宿公子在賞荷亭與邵姑娘下棋,想來應該不會去。”
“哦,這樣啊,那走吧。”周雨丞沒有注意到辛棠蕎臉上的不快,顧自攬著夏之秋的肩膀往前走了。
一路上,辛棠蕎都與幾人說說鬧鬧,終是到了這博樂坊外。
許是因這兵器鑒賞大會之故,博樂坊比往日更為熱鬧,且多為修道之人。
“周雨丞,今日所有消費是不是你買單啊?”辛棠蕎有些略帶戲謔地說。
周雨丞拍拍胸脯,道:“華遙首富可不是浪得虛名,蕎麥小秋秋,你們看上啥買啥,可千萬別給我省錢!”
宴簫聞言不干了,他道:“辛姑娘,你喜歡什么我給你買,就不用周兄破費了。”說著,還不斷給周雨丞使眼色。
周雨丞倒也識趣,便不再多說,與夏之秋一道往博樂坊內走去。辛棠蕎突然覺得自己仿佛抱上了金大腿,樂呵呵地也跟著進了博樂坊。
一樓大廳內的賭徒依舊不少,多為尋常之人,對什么兵器都毫無興趣。
博樂坊委實很大,臨街三層皆為賭坊,越過此樓,來到后院,有雕甍繡檻之屋舍十數間,呈四合之狀,圍繞中間一寬廣平地。后院平常罕見人煙,唯有兵器鑒賞大會之際,人來人往,門庭若市。
辛棠蕎幾人跟隨人潮走到后院時,不由唏噓,驚嘆這兵器鑒賞大會之盛況。
但見那屋舍門楣之上,皆有題字門匾,昭示著不同種類兵器的買賣去處。而那庭院之中,設有一方擂臺,擂臺之下幾張桌椅擺放整齊,有著灰衫者靜坐于前,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此刻擂臺上并無一人,也無人注意到那幾名灰衫者,辛棠蕎便心生疑惑,問:“他們是干什么的?為什么穿著一樣的制服?”
周雨丞說:“他們是鑒器人,在此交易者倘若對兵器心存疑慮,則可請他們進行鑒定。”
“這倒是想得挺周到。”
“要收費的,據說收費還不低呢!”周雨丞打碎了辛棠蕎對博樂坊服務周到的想法,“來此地賣武器的人魚龍混雜,如果買家不懂行,很容易就被人騙了。這些鑒器人都是專業的器師,慧眼識珠,自不會出錯。不過我認為,其實也不必過于擔心會買到假貨,因為若經鑒器人鑒定為贗品或者名不副實的武器,賣家可是會受到懲罰的,畢竟這是在給兵器鑒賞大會乃至整個博樂坊抹黑呢!”
“會受到什么懲罰?”辛棠蕎問。
“輕則永不得進入博樂坊,重則廢去修為乃至喪命。有這么一層因素在里面,倒也很少有人來找鑒器人消費。”
“我看這些器師額際都有神使徽呢,他們也是華遙神使殿的人?”
“他們都是兌殿的神使,這兌殿就是器師的修道之所。所謂器師,他們主要職責就是鍛造各色武器。”
“那既然是神使,怎么跑到博樂坊來當鑒器人了?”
“博樂坊背景強大可不是空穴來風。”說到此,周雨丞壓低了聲音,說:“反正據說大老板是神使殿的高層,所以讓幾個器師來這兒當當差,賺個外快什么的也不稀奇。”
辛棠蕎釋然地點了點頭,內心頗有感慨。
周雨丞問:“你想找個什么樣的兵器?”
辛棠蕎道:“我有師父送給我的璧明劍,倒是無需別的兵器,就是想看看有沒有什么有意思的小玩意兒。你呢?你想要什么兵器?劍?刀?”
“不知道呢,看眼緣吧,看中哪個買哪個。”
于是,幾人便走進了離他們最近的一間房,門匾上寫著“樂室”二字。
進得房間,辛棠蕎才發現這外表看起來并無二致的屋子實則別有洞天。她原本還在想,就這么一個小房間能容納幾個人啊,如今親眼見了,才發現自己的見識所短。
眼前的樂室足有一個足球場那么大,可在外頭看,卻只是一個普通的小房間。
周雨丞適時地在辛棠蕎耳邊解說道:“別看這屋子普通,實則可都有靈器坐鎮的。看到那些個門匾了吧?那叫什么虛境,也就是造就虛幻空間的一種東西。把它安放在門楣之處,這屋子自然也就寬敞了。”
“你知道的倒挺多啊!”
“那是當然!我一直都這般博學多才,好蕎麥,有沒有覺得我很迷人?”
辛棠蕎倒也沒嗆他,只道:“你今天倒是讓我另眼相看了,再接再厲啊。”
周雨丞樂得尾巴都快翹上天了。
這樂室里,顧名思義,賣的都是一些樂器。周雨丞又將齊潯告知他的關于樂吟術的信息悉數告知辛棠蕎,后者聽后了然,不由又想起了宿傾。
樂室里也有許多賣笛子的,但在辛棠蕎看來,都沒有誅星可愛。
誠如齊潯所說,修樂吟者并不多,是故這樂室之內,人也稀稀落落的。辛棠蕎四人并無一人懂音律,轉了一圈后,便悻悻離開了。
他們隨后進入的是一個叫做“暗室”的房間,一進去,滿目皆是各種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像極了夜市。
辛棠蕎一路走來,東看看西瞧瞧,顯然覺得暗室比剛剛的樂室有趣得多。
宴簫掃了一圈室內景象,道:“所謂暗室,原來都是賣的一些上不了臺面的暗器啊。”
周雨丞道:“雖然上不了臺面,但這里的人卻并不顯少。”
辛棠蕎這時注意到一個錦盒,盒內鋪有黃布,黃布之上躺著一根繡花針,看起來倒也沒什么特別之處。
“這就是一根普通的針而已,你盯著它做什么?”周雨丞道。
尚未等辛棠蕎說個所以然,便聽那賣家不滿地辯駁道:“公子此言差矣,我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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