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 他彎下腰湊近虞景氾(上推爆更!)
可能是山莊里的人對時微嵐太熟悉了,見時微嵐背著他們少莊主回來居然也沒人說什么。
“去哪兒?”
“松院。”
松院離門口很有一段距離,不過時微嵐還是背著他穩穩走了一路。推開松院臥房門的時候他連多喘一口氣都沒有。
“剛剛有沒有壓到傷口?”
“你拆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虞景氾在長榻上一躺,目光灼灼地看著時微嵐。
時微嵐向前邁了一步,抵住虞景氾垂在一邊的腿,他彎下腰湊近虞景氾:
“在這兒?”
“嗯。”
“好……”
時微嵐繼續低頭,一只手碰到了虞景氾的衣帶,卻沒急著解開看傷口,他的手順著腰腹處的紗布往上滑,最終停在了虞景氾耳側。
這張臉不大,時微嵐幾乎是用手將他的臉捧起來。
虞景氾任由他捧著自己的臉,一雙眼睛分外明亮,是在虞景氾身上少有的色彩。
時微嵐在他唇上碰了碰,微涼,比外頭的日光更舒服。虞景氾動動手,拽著時微嵐的衣領往下壓——
時微嵐到底比他道行高,被虞景氾揪著也紋絲不動,他擔心虞景氾的傷口。時微嵐抬手攬著虞景氾的腰,自己靠到了軟榻上,讓虞景氾壓在他身上,剛剛只是互相碰一下的吻倏然間變了味道。
虞景氾沒有吻過活人,唯一一次親吻的經歷還是吻過一把開刃的水果刀。
時微嵐吻過他嘴角,酥麻感慢慢侵蝕到整個口腔。虞景氾感覺到自己的下唇在被時微嵐輕輕拉扯,唇縫被舌尖抵開,舌尖舔過齒列,又溫柔地安撫另一個無措的舌尖。
虞景氾抓著時微嵐的衣襟,雖說是他摁著時微嵐親,但是主動權卻在時微嵐手上,他愿意把這個掌控權讓出去。
時微嵐一手護著他的腰,另一只手輕輕捏著他的下巴,唇齒分開時沾在嘴角的銀絲又被時微嵐吻去。
“喘口氣?”
時微嵐的聲音低沉,胸腔振動好像帶著他也能感受到那種隔著衣服的酥麻。
虞景氾臉紅了,他太少有這種情緒,嘴唇紅潤,下唇上還有被咬過的痕跡,迷亂又色情。
他拽著時微嵐的手微微攥緊,想說點什么證明自己并不是被勾引,但是現實很打臉,他確實被時微嵐勾引到了。
“不喘,放我起來。”
虞景氾有小脾氣了。
“好,起來拆紗布,乖。”
虞景氾瞪了他一眼,像是對這句“乖”非常敬謝不敏。
時微嵐坐起來,直接把虞景氾抱到床上,抬手幫他把頭發撥到一邊,彎下腰開始解他衣帶。
“好了。”
新的皮膚長出來還泛著粉嫩,拖拖拉拉這么久的傷口終于好了。
虞景氾重新把衣服穿起來,兩人坐在案前打開了穆夕照的“獎賞”。里邊是兩枚散發著古怪味道的藥丸。
是壓制慈心子蠱的藥。
“她……這是獎賞還是敲打?”
“估計是二者都有。”
“不過這算不算瞌睡來了送枕頭?”
“只有這種藥還不夠,”
時微嵐搖了搖頭,這種解藥他拿到過很多,都不行,他豢養的醫者根本不能僅憑借這個研制出反殺母蠱的藥。
“今日穆夕照曾刺激我身上子蠱,然后又給了這種藥,被我換掉了。”
“你是忍下來了還是替換了?”
“換了,用我自己的藥,見效慢,而且藥效有待加強。”
“那……這些你需要?”
“不需要,不過千峰山莊書房有點意思,說不定會有發現。”
“好。”
時微嵐讓虞景氾好好休息,轉身出去了。
虞景氾把盒子放在臥房,沒想到當晚子蠱就發作了!
“嘶……”
虞景氾已經睡著了,被蟲子爬過噬咬的疼痛刺激醒了。
“z?醒醒,開屏蔽!”
z沒有回應。
z雖然晚上會和他一起休眠,但是只要被他叫就會啟動,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虞景氾連著呼喚了好幾次都沒有回應。
z消失了。
虞景氾有一瞬間震驚,從胸/部往下到小腹處都有蟲子在爬,中衣很寬松,虞景氾幾乎可以看到皮膚的起伏!
雞皮疙瘩爬滿全身,一股一股惡心泛上喉嚨,虞景氾彎著腰吐了出來,吐出的穢物里還能看到蠕動的蟲——
虞景氾從盒子里拿出一枚藥,捏著鼻子咽下去,猛烈的疼痛瞬間平復下去,如果不是他額頭還帶著汗水,地上還有嘔吐物,一切都像沒發生過。
z怎么會消失?
翌日清晨,虞景氾在書房看書,他來這里的次數不多,這里的書看完是個大工程,說不定他看不了多少跟在賀暮身邊的欒月寒就死了。
他還不想讓欒月寒死。
z一直沒回來,時微嵐也沒回來,不過他收到了一封欒月寒寄來的信。
現在的白明山只有她和賀暮在住,山頂溫度低,她只能不斷修煉才能在山頂生活。父母去世讓她迅速成長起來,她不應該成為安哥哥的累贅。
虞景氾輕輕笑了下,感慨了句“成長得真快。”
時微嵐回來的時候身后跟這個頭發花白背著藥箱的老頭,看上去是個大夫。
“在書房待了一天?”時微嵐讓老者去會客廳,自己去了書房。
“昨天我身上子蠱發作了,時機是不是很巧?”
“穆夕照的所有孩子們子蠱都是定時發作,只有你的不一樣。”
“所以不如研究我吧,說不定就有解藥了呢。”
“我舍不得。”
虞景氾可有可無得看了他一眼,
“你帶來的那個人,是給你研制出替代藥物的大夫?”
“是,讓他給你看看。”
老者頭發花白卻精神矍鑠,一雙看多了人的眼睛格外有神。
“少莊主,不是中原人?”
“無父無母,被人收養,也就不知父母何人了。”
“好,老夫知道了。”
老大夫姓郭,年過七十,聽說是前朝人,自覺沒多少日子了,現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幫時微嵐研制出慈心的解藥。
這之后的兩年,穆夕照那邊一直按時送解藥,然而z一直沒有再上線,虞景氾身體里子蠱的發作卻越來越頻繁。
郭大夫的替換藥物藥效已經從八成降到了五成,但是真正的藥方一直沒有確定下來,郭大夫并不同意時微嵐親身試藥。
去年虞景氾十七歲,千峰山莊昭告江湖各方勢力,莊主由前任莊主義子欒初安繼承,大小姐欒月寒離家拜師習武。
子蠱又發作了,虞景氾對這種時不時就來一次的疼痛近乎麻木,只是那種有蟲在皮膚下蠕動的觸感仍然讓他無法接受。
z不在,但是這個世界里原本的欒初安并沒有經歷這些,那么變故到底出在哪里?
他并不相信這是他死后的一場夢,人死了不過是一捧骨灰,怎么可能會到異世界在別人的身體里過別人的人生?
但是接連兩年的生活讓系統z和21世紀那個生活豪奢無度卻一心想死的虞景氾在他腦海里的記憶越來越淡,另一個人的記憶卻越來越清晰。
這種感覺很奇怪,他像一個旁觀者,夜間做夢頻頻夢到另一個人,是個身量高大的男人,只看背影他曾認為那是時微嵐,但是看正臉又不是。
如果不是這個詭異的夢,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錯亂。
穆夕照的解藥是定時給,他的發作卻并不定時,在沒有解藥的時候只能依靠郭大夫的替代藥物,剩余的痛苦要自己忍過。
“叮——”
“子系統z重啟,預計耗時三小時,倒計時開始——”
那個機械女聲還沒結束,虞景氾就感覺到身上的疼痛驟然一輕——
“宿主我回來了!”
系統z上線了!
“宿主對不起!我錯了我錯了!我被主系統帶回去更新了!”
虞景氾沒說話,z覺得慌亂,在這個世界兩年了,本來它以為它的宿主已經死了,沒想到現在還活著!它還來不及高興就覺得宿主不對勁。
“宿……宿主?你還好嗎?屏蔽已經打開了,還疼不疼啊?”
“不疼。”
某個瞬間他無比渴望時微嵐。他知道時微嵐猜到了他不是原來的欒初安,聽起來有點繞口,但是事實確實如此。
“你回來是來通知我任務進度的嗎?”
z很想說不是,但是確實是因為欒月寒已經要走到下一步了。
“是……”
“我知道了。”
“宿主你別嚇我!”
“放心,這個世界我不會比欒月寒早死。”
“宿主保證?”
“我保證。”
z心下惴惴,但是它又不能和虞景氾解綁,只能應下。
“你能把慈心的解藥給我嗎?”
“不能……不過我可以給提示!”z連忙說,作為系統,它的作用是維穩,如果什么都可以直接控制角色進行,這個世界一樣會崩潰。
“說說看。”
“穆夕照是塞外人,慈心可以從塞外找思路,不是所有的蠱都來自苗疆,塞外同樣會有能人異士,我這里有地圖,我馬上拿給你!”
地圖看起來很粗糙,但是主要地標都很明顯,按照地圖走,找到解藥不是問題。
時微嵐的人夠用,他本身就是掛名莊主,千峰山莊沒有他也不會出差錯。
雖然子蠱對他身體的破壞還在繼續,不過疼痛被z屏蔽了,從千峰山莊到塞外路程中應該不會出問題。
z把穆夕照那邊的情況轉播給虞景氾,去年冬天,燈樓里的手札回到了賀暮手里,內應已經死了,據說是燈樓樓主的近身侍女珠影。
時微嵐沒問他為什么蠱毒發作癥狀減輕,只是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就決定去一次塞外,本來郭大夫最近做出來的替代解藥新藥方缺了一味最重要的燈手草。這是一種只在塞外生長的草藥,現在已經是秋天,正是燈手草成熟的時候。
時微嵐在書房安排他們離開后的事物,虞景氾剛躺在床上就聽見z熟悉的警報聲,震耳欲聾。
“宿主!!!不好了!”
“怎么?”
“欒月寒身上也有蠱,是穆夕照種的!而且,穆夕照開始著手用藥刺激賀暮的記憶了!”
“哦,欒月寒會死嗎?”
“按照系統推算,下蠱……不對啊,下蠱根本就不在推算結果里!”
怎么回事?
(https://www.dzxsw.cc/book/69141457/31351285.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ww.dzxsw.cc。手機版閱讀網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