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章 “是女主嘛……可以理解。”
“宿主,我們過去嗎?”
“過去干嘛?”
“你看看欒月寒。。∷呀浻凶呋鹑肽У嫩E象了!”
確實,欒月寒哇地吐出一口血,纖瘦的身形繃成一張弓,發絲散亂,眼眶通紅。
一旁本該離開的云肅忙上前去攔,走火入魔不是小事,更何況是欒月寒這種已經被下了動情蠱還練了夕照組織不完全功法的特殊情況。
“這不是還沒死嗎?著什么急?”
z突然覺得它宿主確實是個草菅人命的人,不管是自己的命還是別人的命。
不知道為什么,它一個無知無覺的系統有了一種莫名的不祥預感。
“走了,我們過去看看,好不容易拿回來的藥不能浪費!
從白明山腳到欒月寒和云肅在的地方還有一段路,虞景氾走過去差不多能堪堪卡在欒月寒死不了的極限。
z一直沒有停下對欒月寒的監測,她和云肅打起來了,走火入魔的欒月寒仿佛六親不認,一招一式無比狠辣,一點也不像兩年多以前那個驕傲的山莊大小姐,反而是個瘋魔困獸。
“宿主注意安全!”
“知道了!
云肅并不是風家很有能力的人,撞上走火入魔的欒月寒勝算并不大。虞景氾看到他們的時候云肅只能將將壓制住欒月寒,又被欒月寒一鞭子揮開,抬腿朝云肅踹去——
云肅并不愿意傷害欒月寒,攻擊間都收著力道,不一會兒又落了下風。
“宿主,要不要上?”
“觀賞性還挺不錯……”
“……”
“上上上,欒月寒還有用,不能讓她這么快恨上欒初安!
虞景氾估了估自己的實力,裝個逼應該不成問題。他腳尖點地,飛身掠向欒月寒,一手劈身奪過欒月寒的鞭子朝雪地里一甩,而后長臂一伸,攥住欒月寒兩只細伶伶的手腕,把她拽進懷里——
“月寒醒醒!”
云肅見有人來了,下意識想離開,但是欒月寒還不知生死,他又舍不得,只能一邊看被鞭子抽出的傷口一邊上前去攔來人的動作。
“你是何人?”
虞景氾看了眼被欒月寒揍得亂七八糟的云肅,沒想到他居然還很有勇氣,果然是愛令智昏?
“你又是何人?”虞景氾先聲奪人,
“你與月寒什么關系!是你讓她走火入魔的?”
“與你何干!還不放下她!”
“放下她再揍你一頓?”
懷里的欒月寒并不安分,手腕動不了就抬腳去踹虞景氾,虞景氾皺了皺眉。
“月寒!冷靜!”
虞景氾忍無可忍,一個手刀劈暈了她。
“看什么呢?還不把她的鞭子給我拿過來?”
云肅并沒有見過欒初安這個新莊主,他從一開始就被安排了策反或者殺掉欒月寒的任務,可謂是兩耳不聞窗外事。
云肅看著虞景氾并不是要殺了欒月寒的模樣,又實在擔心,只好拿過鞭子遞給虞景氾。
然后他就看著虞景氾三下兩下把欒月寒的腳腕捆了個結實。
“你這是做什么!”
“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她走火入魔了你看不出來?”
“我知道……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舍不得傷害她?”
手刀的力量并不能限制她多久,不一會兒欒月寒掙扎著醒來攻擊一切可以接觸到的事物。
“我在這兒,冷靜!月寒!”
欒月寒腳腕被捆住,只剩胳膊和頭能動,她朝虞景氾胡亂劈砍,似乎是認出了是誰在抱著自己——
“安哥哥!你為什么不告訴我!!為什么!那天是師父殺了我父母!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虞景氾沒說話,大手攥著欒月寒的胳膊控制住她。
“為什么。∧銥槭裁匆腋撸。!”
“欒初安!我恨你!”
一旁的云肅這會兒表情分外精彩,他確實沒想到這個恰好趕來救了欒月寒的男人居然是千峰山莊的新莊主,傳聞這個莊主還是欒月寒曾經內定的未婚夫。
“你是誰?云肅?”
“你知道我?”
“月寒家書提到過,”虞景氾頓了頓,“你不會是……喜歡她?”
虞景氾低頭看了看還在掙扎的欒月寒。
“你!”云肅氣結,“既然你傷害過她,還不允許別人喜歡她嗎?”
“允許,”虞景氾可有可無的應了一聲,又給了欒月寒一手刀,勾著她腿彎將她橫抱起來。
“帶路,你在這里待了這么久,總不至于還不知道她住哪兒吧?”
云肅敢怒不敢言,憤憤走到虞景氾前邊。
“宿主,你怎么讓云肅帶路?我也會導航啊!
“他還不能走,一會兒留著他幫我分擔欒月寒的火力!
“……宿主,你倒是很物盡其用啊!
這里一般做欒月寒練功的地方,有個不大的住處。
虞景氾把欒月寒放到床上,隨意拍了拍衣擺上被欒月寒踹出的鞋印子。他凈了手,從衣袋里摸出一個綠色的瓶子。
跟進來的云肅一把抓住了虞景氾的手腕——
“你做什么!”
“松開!
“不行,你說你要對她做什么!”
“救她!你是不是瞎?走火入魔不及時處理會死!”
“我!”云肅憤憤甩開虞景氾的手,“誰知道你給她用的藥是不是能救命?”
床上躺著的欒月寒嘴角鼻下都是血跡,幾個呼吸間不看,連耳側也流出血來!
虞景氾深深吸了口氣,他和時微嵐待久了,已經習慣了眼神溝通,遇上云肅這種人真的是挑戰心理極限。
“宿主!她又要醒了!”
“嘖,意志還挺強!
“是女主嘛……可以理解!
虞景氾揮開攔著的云肅,倒出一丸藥捏開欒月寒的嘴扔進去,摸著她的下巴往上一推,瞥見她喉嚨一動,撒開了手。
軟尼茼有致人昏迷的效果,這欒月寒一時半刻醒不過來,正好可以偷摸溜走。
“宿主!我們……可能走不了了……”
“怎么?”
“賀暮回來了……”
虞景氾一驚,賀暮不是回夕照了嗎?
虞景氾正琢磨著能有多大把握脫身,門外已經傳開了腳步聲。
然而這腳步在虞景氾聽來卻虛浮生怯,像是不敢進來似的。
“誰?”
賀暮推門進來,一眼看到了站在最前方的云肅,云肅和他是路上遭人暗算時認識的,一來二去也算熟識。讓賀暮沒想到的是欒初安會在這里,他已經很久沒見過欒初安了。
“你……你怎么來了?”
虞景氾瞪了云肅一眼,扭頭看著臉色蒼白的賀暮先發制人:
“你去哪兒了?我把妹妹交給你,你就任由她煉你們的殘缺功法然后再任由她走火入魔?!”
“我……”
賀暮不知道是在穆夕照那兒受了什么刺激,握了握拳,卻什么也沒說。
“如果不是我恰好趕來,你等著收尸嗎?還是讓我等著收尸?”
賀暮瞥了一眼云肅,云肅會意退了出去。
賀暮一步一步走向虞景氾,眼眶紅腫,像是忍受著什么天大的難堪。
“你再說一遍?確實是你把她交給我的,可是你和我又有什么區別嗎?不都是為了師父?”
賀暮頓了頓,
“更何況,如果你不是占著她兄長的位置十年,我一定會在這里殺了你!”
“殺了欒平柳傾的,是你吧?假裝忘了就行了?把欒月寒交給穆夕照的也是你吧?穆夕照給她種蠱你不知情嗎?欒月寒身體特殊,能夠平復你練功造成的暴動傾向,所以你收她為徒,沒錯吧?”
虞景氾說一個問句就朝賀暮走一步,幾個問題說完兩個男人貼得極近。虞景氾的目光直直看向賀暮,然后在他瞳孔里看到自己扭曲的倒影。
“我是……我是為了……”
“為了什么?為了你師父的理想?為了光復前朝?”
虞景氾正演得開心,突然被z戳了戳,
“宿主,這個賀暮……恢復記憶了,時微嵐和穆夕照談判的時候,他就在旁邊看著!
“嘖,有意思,你說穆夕照是不是真的想光復前朝?”
沒等z回答,他又自顧自說:
“如果穆夕照這么想讓賀暮當皇帝,怎么會現在才讓他恢復記憶?不應該越早恢復記憶對新朝的恨才會越深嗎?”
虞景氾見過從小被拋棄、被厭惡、被恐懼的人,那種人對加害者的恨和厭惡是長年累月積累的,因為還小,甚至連自我排解也做不到,只能日復一日的看著恨在心里長成屈曲盤旋的虬枝。
那是褚燃聲,一路磕磕絆絆竟能長成一個合乎道德規范的人。
“原劇情確實是穆夕照想扶植賀暮上位的……”
“那就是你原劇情又跑偏了。”
“……行叭。”
賀暮陷入一種近乎扭曲的沉思,他今天接收到的信息太過蕪雜,已經不足以支撐他去思考虞景氾的語言漏洞。
“是你……如果不是你,我……我一定會殺了你!”
“殺我?你今天受什么刺激了?”
虞景氾計算著退路,外邊已經沒人了,云肅早已離開。
“宿…宿主,你說,賀暮這個狀態是不是也要失控了???”
“你說什么???”
欒月寒走火入魔虞景氾還能控制得住,賀暮這種被穆夕照用功法和藥物喂了十多年的怪物,他能活著離開就是命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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